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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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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得如今高句丽已经彻底灭绝,而突厥也在数场决战中被隋军歼灭了其主力部队的半数以上,还打得铁勒诸部和契丹室韦等部落因为突厥的衰落而胆子变肥、开始脱离突厥自立。并与之军事对抗。这样一来,大隋朝在北疆的对外防务估计可以有个十年八年的安定期。所以永济渠的漕运任务也会轻松不少,就算这段运河被截断了。估计影响也不会很大,反正河北的剿匪官军靠着河北本地的粮税应该也能勉强养活了,不用再像原来那样主要依靠南方富庶之地的输血。

可是,再往南去,形势就比河北地区更加恶化了,被截断的漕运河道,显然有比河北的永济渠更加严重的事故发生——比如东都的命脉通济渠。这一条运河在济阴郡等张须陀辖区境内的河段,在官军回返入关的时候,已经被瓦岗军大头目李密给切断了。而且李密军也已经靠着通济渠被切断的消息没有彻底传开之前的契机,靠河吃河,吃了好几个月的江淮漕运,一下子把自己的势力养得很肥,让瓦岗寨的农民军正式部队规模扩充到了十几万人之多的规模——

毕竟,当一支农民军可以开始劫获朝廷的漕运官粮之后,对于其号召力的提升是非常可怕的,尤其是山东大地处处饥荒了这么多年,遍地都是降而复反、官军来了再投降的墙头草饥民。只要哪一路农民军拿得出粮食,兵力瞬间爆棚数倍根本不是问题。前来投奔李密的人不仅有各地的流民,还有原本山东境内那些自成一派的小规模农民军,现如今全部如水之归下。被瓦岗军兼收并蓄地兼并了。

李密借着朝廷官军和突厥人血战空虚的机会,完成了实力的壮大之后,又顺势而为做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便是如同原本历史上他做过的那样,靠着瓦岗军中铁杆向着他的王伯当等将领的秘密支持。设了一个鸿门宴,在宴请原本的大头领翟让的过程中。埋伏刀手蔡建德趁机把翟让斩杀于宴席之上。翟让的心腹将领文臣如单雄信、徐世绩等反抗不能,也被纷纷收服。

从此,瓦岗军终于成了李密的一家之天下,再无其他元老可以威胁他的地位。军事上斩杀翟让之后虽然也引起了一些内乱,但是损失都是控制在李密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毕竟翟让做了好几年大头领,就算在被杀之前两年已经尊李密为魏公,名义上还交出了瓦岗军军事部队的直接指挥权,他翟让在军中依然是有一些死忠之士的。

所以翟让被杀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如历史演义小说里头描绘的那般、剩下的人人对李密心悦诚服,总归有十几个中高级将领、数千精锐作战部队为翟让报仇而作乱,与李密军激战数场,才被彻底镇压下去。这个过程中瓦岗军也付出了总数超过万人的人员伤亡,不过李密深知乱世之中有粮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粮,人死了之后要招多少就有多少,死个万把人的作战部队,也许会对军队一年半载内的短时间战斗力形成一定不良影响,但是时间一过,新鲜血液在战争中历练成熟后,就完全看不出来其损害了。

李密动手处置翟让,自然引起了一个连锁反应,那就是让河南道经略使张须陀对于主动出击再战李密产生了幻想。原本在张须陀的设想中,这半年之内他也是准备对瓦岗军暂且采取守势的,毕竟他手下的齐鲁士兵有足足两三万人规模的精兵被抽调北上去参加勤王救驾的战斗了,他手下剩下的可用作战部队实在是紧吧得可怜,只有平时的一半都不到。

然而,李密切断漕运、而后利用切断漕运带来的威望斩杀翟让一统瓦岗军的消息传到张须陀那里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

首先通济渠被彻底截断这个问题很严重,要知道如今大隋名义上的京师是在东都洛阳,东都周边虽然农业也还算发达,要养活本地百姓和百官都还可以做到,但是因为是都城,加上杨广的十二卫军制,东都的驻军规模是很庞大的。尤其是极盛时达三十多万的骁果军,连带着这些士兵们的家属,都会导致东都周边的粮食消耗量非常巨大,所以东都需要时刻依靠漕运从江淮富庶之地补充粮食。如今漕运被切断之后,虽然还可以靠洛口仓这些地方的存粮来维持好久,可毕竟从此就是入不敷出了。时间久了总归会出大乱的。

其次,翟让被杀后爆发的瓦岗军短时间内战。让张须陀产生了如今是趁机攻击瓦岗军的良机这一错觉。

这时候,李密又做出了第三个诱敌的举动。那就是摆出要沿着通济渠一路杀上去,攻下通济渠北端的朝廷太仓洛口仓——如果洛口仓攻陷,里头至少将近一千万石的存粮可以让李密军的规模在短时间内再暴涨数倍,而东都的朝廷官军百姓就会短时间内迅速陷入饥荒和恐慌。这个局面张须陀是不能够坐视不理的。

进攻的动机足够强,而进攻的难度看上去又降低了,正反两方面因素作用之下,张须陀终于铤而走险了,在手头仅有两万兵力的情况下,主动向李密进攻。从濮阳郡方向西进,试图在通往洛口仓的途中截击李密军,与之野战决战一场。

这一战发生在大业十一年正月上旬,也就是北疆关外的隋…突厥最终大决战还没有打完的当口。张须陀带了两万兵马紧赶慢赶撵着李密的十几万瓦岗军追杀了数日,李密也表现得很是低调,与张须陀小规模战斗数场,每次都以疲敌耗敌为主,虽然战场上两军伤亡交换比看起来张须陀军占尽优势,但是架不住李密军人多。

而且李密军不怕击溃战。反正李密根本不在乎自己手下派出去作为先头部队的炮灰死伤多少,与官军的漫长养成期不同,农民军的培育周期很短,两者的差距就好像历史上的德军与苏军一样。德军死一个要很久才能补充到质量相当的,而苏军死一只就和死条狗或者死只虫子差不多,一下子就拖个壮丁补充回来继续可以用于人肉趟地雷。

相比之下。张须陀军不仅只有两万人,而且这两万人还不是张须陀平时使用的部队中较精锐的那一批。反而是挑剩下的二线部队——毕竟他派去关外救驾的部队总要拿出精兵去勤王的。如此一来,此消彼长之下张须陀的战力下降就更快了。部队的韧性也明显出现了衰退。

到了正月中旬,经过数日走走停停、间歇性大小战斗经历了七八场之后,终于在距离洛口仓还有一两天路程的荥阳赶上了不再退却的李密军主力。

大海寺战役,如同历史原本的惯性那样,依然发生了,虽然它的时间被提前了整整一年半以上,但是综合各方蝴蝶效应的相互作用,这也是一个合理的自然演进结果。在荥阳境内的大海寺一带,两军摆好了阵势决战,张须陀军依然以官军的密集方阵作战,和李密军血战数个时辰,而后李密军中军诈败后退,李密本人也跟着旗阵出阵诱敌,引诱张须陀深入追击。

而后等到张须陀追击时间一久、部队阵势开始出现脱节后,李密军埋伏于两翼的王伯当、徐世绩分兵出击,猛攻截断张须陀军。

张须陀的部下被截为数段,首尾不能相顾,张须陀本人奋力厮杀,倒是杀透了自己当面之敌,原本如果这时候他弃军突围,他本人还是有可能逃得生路的。然而张须陀显然不是这种放弃自己属下的懦夫,而且以杨广的脾气,相信如果他张须陀今天把官军全部交代在荥阳境内,哪怕他自己脱身了,朝廷也不会放过他,与其做一个兵败被朝廷斩杀的罪将,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战死。

张须陀带着自己的中军左冲右突,试图把被截断的友军全部整合在一起,无奈农民军太多,两军已经犬牙交错厮杀在一起,官军再也无法发挥结阵而战的配合优势,在混战中被逐渐消耗掉了。而张须陀也因为蝴蝶效应,让他的实力比历史同期下降了不少,而加速了败亡。

要知道,历史上张须陀和李密的决战中,秦琼和罗士信这两员官军猛将都是张须陀麾下的人才,比如秦琼就是跟着来护儿远征高句丽回来、因为来护儿没什么带兵打仗的任务了,才把秦琼放归故乡,推荐给齐郡本地的将领张须陀使用的。现在秦琼因为萧铣和来护儿的关系,早就转隶属于萧铣军了,而与秦琼等人情况类似的,还有很多原本历史上会从来护儿手下转隶张须陀的精兵强将,现在都被萧铣截胡了。所以张须陀的战力当然不能和历史同期的张须陀相比了。

少了那么多名将,战力被削弱了那么多,张须陀的最终抵挡终于崩溃,在大海寺之战中壮烈战死,齐鲁地区的官军主力也在这一战中损失了两万人之多,几乎把齐地的朝廷势力给打光了。

张须陀一死,不但齐鲁之地上除了山东半岛上的东莱留守陈棱以外的其他地盘,都会先后沦丧于瓦岗军等农民军之手,通济渠东岸的漕运沿线地区也彻底陷入了毫无防守的状态,成了农民军予取予求的自家粮道。当然因为东都留守的官军还在,朝廷好歹还可以保持通济渠西岸以西地区的安全,不过从漕运的角度来说,一条运河只能掌握一岸的话,对于运输的一方并没有什么卵用。

……

除了薛世雄的窘境、张须陀的战死之外,大业十年末到大业十一年初这段时间里,大隋境内暴涨的第三股农民军势力,便是江南道西部地区、后世江西省境内的林士弘军了。当然,林士弘的崛起,完全是因为萧铣为了扩充自己的直辖范围而故意放纵的结果。

因为萧铣军假借勤王救驾的大义名分,很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江西地区朝廷文武官员们的援军请求,只是固守江东七郡,以至于兵力本就空虚的江西地区在林士弘军的滚雪球效应下快速彻底沦陷。到了大业十年末的时候,整个江西省五六个郡——包括长江流域和洪泽湖流域的三个富庶州郡九江郡、鄱阳郡、豫章郡,以及相当于后世赣南山区的三个穷郡——全部都落入了林士弘军之手。大隋朝廷原本在这些地区的官僚体系在农民军过境的时候被彻底连根拔起,文武官员非死即伤,少数命好的才有机会隐姓埋名逃亡或者干脆投降从贼。

大业十一年初,林士弘军从赣南山区继续南下,招抚和军事进攻并用,收拢了不少潮寇俚人为主的南蛮子酋长族长势力,以羁縻的模式把后世福建省泉州以南、以西的土地也都名义上纳入了林士弘军的麾下。如果按照后世唐朝对福建地区的五州行政区划划分的话,也就是只有福州、泉州两个相对富庶一些、汉人为主的州郡还在朝廷手上,而沿海最南面的漳州地区、内陆的汀州、建州地区都成了农民军的地盘。(注:隋朝如今应该都叫建安郡,没有州的划分,但是隋时候福建太落后了,行政区划太少,所以难以描述,此处用唐的行政区划描述,好让大家有个概念。)

除了江西、福建之外,野心越来越膨胀的林士弘军也打算向东西两个方向发展势力,甚至渡江北上。往东进攻萧铣军的直辖地盘时,林士弘军当然遭遇了惨败,但是渡江北上的尝试却略微尝到了一点甜头,官军力量同样薄弱的庐江郡落入了林士弘的手中;而西边的重镇武昌郡好歹因为是军事重地,还有一些官军在防御。在萧铣回军江东之前,林士弘还在武昌郡的鄂邑县与那里的官军激战。

第二十四章漕运迫迁都

张须陀在荥阳战死、其在齐鲁地区的官军留守兵力大部分被李密歼灭这个噩耗,是在杨广回到东都之前几天传到的。

当时不仅杨广很是震惊,留在东都的朝廷也是一片混乱,非常不堪。毕竟东渡留守樊子盖也知道,张须陀的辖区和他自己的辖区只是差了一道虎牢关和一条通济渠,张须陀完蛋之后,将来河南道东部地区的乱贼就会彻底失控,然后向河南道西部的东都周边扩散蔓延,最终渐成糜烂之势。

而此前刚刚结束的对突厥之战,虽然为大隋北部边疆面对的异族威胁大大降低了,至少换来了十年相对于异族的太平,可从军队的有生力量建设方面来说,对突厥之战毕竟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大隋官军的战斗力在这场战争中受到了极大的消耗,却看不到一丝一毫补充的可能。当他们回到国内战场的时候,可以调用的潜力已经比战前削弱了太多。

首先河北杨义臣剩下的士兵,满打满算已经凑不够十万人了,这还已经算上了卢龙留守罗艺的部队,毕竟在和始毕可汗的最后几次决战当中,杨义臣都是最敢打最没有私心,死伤最多的。

其次,在当初杨广第二次远征高句丽之前重新整编的朝廷嫡系直属部队——骁果军,这支部队极盛的时候曾经有三十万人的编制,一直以宇文述等杨广最信任的将领带领,后来在对高句丽作战中也有过不少损失,但也有补充。一直好歹保证了二十万人以上的总规模。

这一次杨广北巡雁门的时候,随驾的骁果军不过总数的一半多。还有将近一半是留守在东都和大兴的,当然这些人里头又有一部分后来被大兴留守卫玄和东都留守樊子盖重新编入勤王援军出关作战了。如今到了大业十一年二月来看。无论是一开始的随驾军还是后来的勤王军,骁果军系统内的总损失人数相加,居然也不低于杨义臣的河北军。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主要原因还是随驾的那部分部队在此前几个月围城战中死伤甚烈。

一言以蔽之,回来的时候,重病之中的宇文述在儿子宇文化及的协助下重新了解了骁果军的情况,人员数量只有十七万人了,而且已经把一些原本担任辅助工作的军中辅兵也转正拿来凑数了——这就意味着,哪怕不管质量。如今天下直属于杨广、号称可以随时随地不论天下形势如何变化都无条件效忠皇帝的,就只有这十七万军队了。

骁果军力量的下降,自然会让多疑的杨广更加不安,对于朝廷各方已经渐渐有军阀苗头的镇守将领更加不信任和担忧,对于朝廷全局来说,当然是一个很严重的内耗——当年杨广第一次远征高句丽之前,自己名义上握着那么强大的力量,都还要对处置关陇门阀和八柱国传统军中势力如此上心,何况是现在天下已经大乱。军阀们的实力也比当初更加强大了。

所幸的是,杨义臣和萧铣这两路“军阀”暂时没什么事情,倒不是说杨广对他们没有猜疑,而是他们本身的辖区地盘。在他们调动主力勤王救驾的时候已经受了太多损失,被农民军趁机攻取了太多地盘,所以如今回去救场子是第一要务。杨广也还不至于在场子还没救好的时候就因为多疑做什么卸磨杀驴的事情——这个卸磨杀驴主要是针对此次大出风头的杨义臣,而对于萧铣倒是没那么忌讳。毕竟杨义臣可是此番勤王之战中一拿到杨广的诏书。便马上顺理成章担任了勤王军主帅了的。这样的做派,哪怕是事急从权为了救驾。杨广事后也还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

萧铣带的江东军主力,在回军的时候,一部分走来时的路从渤海湾渡海到山东半岛北岸、然后陆路穿过山东半岛换上来时停留在东莱的战船沿海南归,这一路军走的路线通过东莱留守陈棱的地盘,一切自有陈棱帮着萧铣打理。另外一小部分则做运河船,在涿郡上船后就沿着大运河先到东都附近的荥阳、而后走通济渠南下,虽然李密如今已经截断了漕运,但是好歹还没脑抽到直接来截击朝廷的运兵船队、和数以万计的朝廷正规军硬撼的程度,所以一路上的安全倒是没什么问题。

总之一句话,萧铣的外兵在回返自己防区的过程中,其主力肯定是不会被允许进京的,最多只能通过荥阳一带的虎牢关以东地界,这一条历来对于各路外兵都是如此要求的。

不过萧铣的身份如此多样,又是外戚,杨广被围了好几个月终于回国,萧皇后等后宫后妃自然整日担惊受怕想念不已。萧铣既是萧皇后的侄儿,又是萧皇后的女婿,所以他孤身被姑母留在京师数日叙说救驾途中见闻事宜,也是分所应当的。

几天功夫里头,萧皇后天天召见萧铣,事无巨细都问了个遍,很是关切不已。如今的萧皇后也是四十五岁的年纪了,其实对于夫君杨广后宫庞大的那几丝醋意早已消散地比较淡泊了,毕竟这个年纪的女人,已经几乎没有肉欲上的需求了,需要的只剩一些骨肉亲情而已,他召见萧铣,问的事儿里头固然有想知道杨广在关外吃了什么苦,但是也不乏对萧铣本身的关怀。

萧铣应付了姑母皇后三四天,他自个儿对于晚点回江东倒是没什么所谓——其实他巴不得林士弘给力一点,最好继续西征把武昌郡都打下来,这样他萧铣回去剿匪的时候才好顺势把朝廷官吏体系被摧毁后的武昌郡也一并纳入自己的麾下。但是毕竟明面上不能做得太过,所以他以军情紧急为由主动向萧皇后辞行的姿态还是要做的。

这一天,正是入宫辞行的时候。萧皇后少不得再设宴惜别。入夜时分,萧铣进了紫微宫旁的西苑。熟门熟路沿着曲廊桥到了萧皇后设宴的瀛洲,别院内正是母仪天下的萧皇后端坐在主位上。旁边还有一些别的陪侍的皇亲国戚和后宫女官,萧铣一眼撇过去,发现有燕王在内。他也不动声色,见过礼便入席了。

萧皇后已不饮酒,只是劝萧铣用了一些,开口说些家常:“南归平贼的国事要紧,本宫也是知道的,难为了你这般奔波。陛下这几日心中忧烦,本宫不太问外头的事情。也不知道除了张须陀的事情之外,还有什么新近让陛下忧虑的,铣儿你可知道么。”

萧铣抹抹嘴,略一思索,接口道:“张须陀的事情,虽然不幸,却也算是过去了。如今大军回国,剿灭各处乱贼的事情应该是比当初有些起色了,听说杨义臣杨经略提兵十万。把此前猖狂的张金称重新打得奔逃不止,指日可灭。

不过窦建德暂时杨经略倒是没什么功夫理会,想来在杨经略看来,还是要先从外围羽翼入手。把最强的敌人暂且留着,把次强的贼寇一个个减除之后,提振恢复了官军的战力士气。再一步步剿灭贼首。这个方略虽然缓了一些,却胜在稳重。要是陛下肯给杨景略三四年时间,期间又不再增派徭役税负、朝廷不再对外用兵、不再营建工程的话。河北贼乱肯定可以平息下来。

除了杨义臣和张须陀原本的地界之外,其他地方贼请并没有听说有特别浩大的,孩儿也不知父皇在忧虑何事。”

萧皇后听了默默不语,等了半晌,挥退了在场服侍的宦官宫女,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告诉了萧铣:“本宫只怕,陛下是不能给杨经略三四年时间了。铣儿你这几日不问外头的事情,可能不知道你父皇前两日便试探了杨经略,说是张须陀战死之后,朝廷在河南道已经空虚,朝廷漕运彻底截断,紧要程度重于河北之地。想让杨义臣名义上兼着河南道、河北道两处防务,但是实际上要他把河北道的军务交给薛世雄、罗艺为主剿贼,而杨义臣本人则该带着本部军兵渡河南下移防——但是杨义臣言辞恳切地密奏上表陈情,说是不该到处奔波治标不治本,而应该专心一意平定一处之后,再及其余,否则用心不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定然会导致贼请蔓延……”

萧铣假装听不出来这背后的猜忌交锋,故作只从军事角度分析的样子沉吟道:“杨经略所言,甚合兵法正理。正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每一路贼军都打得奄奄一息,却不根绝,这乱贼是永远剿不灭的……”

萧皇后被萧铣打断了话头,但也并不着恼,毕竟是自家骨肉亲情,虚礼上并不在乎,等萧铣说完,才叹息着:“本宫不懂兵法,铣儿你也这么说,自然从军务上是有道理的。可惜陛下如何能只从军务上想事儿呢?本宫察言观色,也知道陛下在你们救驾之战后,对杨经略的威望起了猜忌之心了——这是打算试探杨经略是否愿意离开经营了数年的本镇,舍弃根基后移防到河南呢。杨经略如此回复,如何能让陛下安心?”

这种话萧铣听了自然是不能接口的,因为他的身份和杨义臣一样,如今都是一方经略,所以听了之后只能喟然叹息,摇头喝酒而已。萧皇后也知道这一点,本就没指望萧铣回答他,等萧铣喝了两杯,气氛冷却下来之后,萧皇后才故作顾左右之状说道:“倓儿,过去给你姑父斟几盏酒。”

听了这话,萧铣赶紧起身,甚不敢当,谦逊推辞:“如何敢让燕王殿下如此!”。

然而萧皇后在上头让他安坐,他也只好虚着身子,受了如此礼遇,他知道萧皇后如此定然是有原因的。

“姑父,今日不论爵位,只论亲情,先父在时,小侄尚在幼冲,却也常听闻先父言及姑父将来定然是拱卫大隋的柱国之才,小侄敬您一盏。”

十岁的杨倓说话浑不似少年人的语气,而透出一股莫名的老成,让萧铣也是心中有一丝肃然,不再扭捏的接过来。说了一些场面话。

“铣儿,陛下也觉得前些年劳民伤财过重。才有如今这许多乱局。如今贼乱如此,要是朝廷集中全力剿灭李密。固然还有希望,然而太平年代漕运的损耗便已经不小,如今局面纵然压下去了李密,只要还有那么多山东乱贼,漕运的沿途损耗比太平年月再高数倍乃至十数倍也不是不可能。朝廷继续留在东都依靠江淮漕运供养,只会把江淮也拖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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