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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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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射覆盖的情况,基本上用不着,而如果真的不追求射速只追求准头的话,还不如用弩方便,望山准星刻度齐全。

听了秦琼的建议,萧铣也是一愣,随后果断决定——如果将来需要防身或者亲手做点粗人的事情的话,还是带一把弩吧……弓箭就留着玩的时候用用。

光阴荏苒,转眼两个月过去,第一批用岭南木料建造的福船终于是彻底完工可以启航了,武士彟筹备的运去岭南的货物也都整备停当,日夜装运上船,到时候这些新船和原先那批旧船就可以一并上路。萧铣手头如今没什么出色的航海人才,原本就一个沈法兴对于行船走水比较在行,如今也做了钱塘县尉,不能离任,所以便让沈法兴挑选身边原本得用之人,让他的女儿沈落雁带着出海,按照武士彟上次探寻出来的航路再走一趟岭南,直到林邑郡,采买来年所需木料,并一些萧铣需要从林邑郡寻找的物种。

这两年,在萧铣这里身份尴尬,亦友亦客的张芸张出尘,也多是四处云游不定,萧铣本就头疼怎么安置她,心中有愧,便提前联络了她回来,跟着沈落雁同船,出海就当是散心,观望岭南风物人情好了。

……

船队试航的消息放出来次日,来整便火急火燎找到萧铣府上,背后还跟着想拉他都拉不住的秦琼。

“萧驸马,听说第一批新建的福船已经竣工便要出海了。来某到吴郡,两个月里寸功未立,请求随船出海护航,万一海上有宵小贼寇,也好杀敌报国。”

二人进来时,萧铣正在查看卷宗,当下放下手头的活儿,解释说:“来少将军可能是误会了,这批船队并不是要造给朝廷的水师船只——将来朝廷的水师船是要走浅水的黄海海域的,需要平底沙船的船型,而此番造的尖底福船是跑闽海、岭南的,这些船型便是驾熟了,对将来朝廷作战也没什么用。而且此番出航,是去采买来年造船所需木料,又不是剿灭什么水匪海寇,少将军去了,只怕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来整一听是出去经商,便有了三分退意,不过转念一想要买的货物是来年造舰队所需的木料,那也该算是朝廷公务了吧?这样应该不算丢人,如此一想,就硬着头皮继续坚持:“那……海上风涛险恶,总可能有些不开眼的小贼打主意,而且末将从军两年,虽然杀过几个贼人,却都是在陆上,出海着实没怎么试过,过两年便要渡海出征了,历练一下水性经历风浪也好啊。”

听了来整这么说,萧铣倒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但是转念一想,来整是来护儿的儿子,就算如今军职不高,但是出身摆在那里,若是进入了船队中,而船队里其他人都没有官身,岂不是要让来整有些决断之权?船队如今既然塞了张出尘和沈落雁两个女人进去,班底都是沈法兴原来的心腹为主,现在再让外头的年轻男人掌权也不太合适。这么一想,萧铣便想在找借口拒绝。

沉吟之间,萧铣还没想出借口,却是听到外头有一个常年服侍的宦官进来,说有事情禀报。萧铣本想拖延时间,便让来整在一旁等候一下。

“来少将军,不如且让本官处断了外头的要务,再商议你们的事情。”

来整也不好死缠烂打,试探着说:“既然萧驸马有机密事,来某明日再来不妨。”

“不碍事不碍事,安坐即可。”萧铣虚招一下,示意来整留下,转头对那个宦官问道,“若是没什么机密,直说无妨。”

宦官捏着个公鸭嗓子:“回禀驸马,并非机密事。只是今日有杭州盐官县来报,说是明州海面上有数艘番舶浮海而来,过了浙江,在盐官一带泊靠。船上番人矮小,自称是东海倭国来人,为首者习汉文,自称名小野妹子,取汉名苏因高,其余从者,虽有识汉文者,言语音调,与我中土颇为不通。地方县令闻其自称国使,不敢自专,上报郡守,以请移送京师。”

“倭国国使?日本人?如今人还在杭州地界么?有送来苏州否?”

“盐官县令随书奏言已经派人护送来苏州途中了。”

隋唐时候,中日之间的航海还不成熟,没有纬度定位技术。萧铣在东南呆了数年,大致上知道汉船出海大约在四到六月,船家顺着季风瞄好方向,然后一路靠罗盘,途中不能转动航行方向,以免迷失在茫茫大海中,如此才能到新罗或者倭国,顺风的话十天就够了,不顺风两个月都有可能。而新罗或者倭国回返的船则在**月间,如今正是八月,季风适合浙东的海船沿海南下闽粤,自然也就适合日本的船漂来浙东了。

萧铣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还是先打发了来整才好,摊手说道:“来少将军,你看,你非要赶着出海,不如这趟万一本官需要派人护送倭国使节,便由你护送船队走运河进京,将来使节进京后要返程归国时,本官便派遣船队出海护航,由你独领数船、并配置好手协助如何?那倭国的方向,倒是与高句丽相仿,都是要出海往东北去的,你跑得惯去倭国的航线的话,将来对于讨伐高句丽之战的准备效果也就越好不是么?”

少年人只是闲不住,有立功做事的机会就好,而且猎奇之心甚重,听说有海外倭人来朝,当下也就不再挑拣。

“如此,末将便依着驸马安排。”

萧铣和秦琼对于来整不再折腾求事儿做,都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本官便签函,调少将军这一校的人马南下,迎接护送倭国来使到苏州,本官先见过了之后,再计议送上京师的事情。”

“末将遵命。”

来整和秦琼被打发走了,当天下午就带上本校人马,骑马出城南下迎接。萧铣唯恐夜长梦多,第二天便招来了张出尘和沈落雁,详细询问了她们是否已经准备妥当,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当天便让她们出海了。等到来整接了日本人回来时,去岭南的船队已经从常熟港开走了。来整便是这时候想改变主意,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

注:历史上小野妹子的第一次遣隋使发生于大业三年、公元607年秋。但是本书中杨广提前登基了半年,所以大业四年才对应公元607年。跳看读者请注意来龙去脉。

第十五章日出处天子致意日落处天子

靠!你明明是一个胡子都有两尺长了的大叔,就不要取“小野妹子”这样的名字好不好?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有木有!当然了大叔是随着年纪形成的,而名字是一辈子跟着跑的,但是哪怕是你三十年前还处于正太状态,名字里有“某某妹子”这样的字眼也很变态不是?

这就是萧铣在苏州城南门外迎接到倭国国使小野妹子时第一反应的吐槽。

没错,就是倭国国使,因为如今日本列岛上的人对外自称都还习惯叫倭国,并没有觉得汉字的“倭国”二字有什么贬义。“日本国”这个名字,还要再过十几年,才由如今已经当政的圣德太子正式确认下来。

“小先生,这位是本郡郡守、当朝驸马萧大人。”一路上护送小野妹子来的、已经略微混熟了一些的来整,见到萧铣来以礼相迎,马上下马帮着两人介绍。不过一句话出口,小野妹子和萧铣就已经头上爬满黑线了。

“算了算了,来少将军还是别介绍了,应该称呼‘小野先生’,小野是姓。都跟着混熟了,还不知人啥是名,啥是姓。”

小野妹子这才开口,口音倒是汉语,不过可能是日本人接触的都是沿海的人,有重重的吴语口音,幸好不妨碍人听懂:“原来这位便是西国天子的驸马萧先生了么?失敬失敬,中原人物,果然不凡。且观萧驸马言行,似乎学问见识也很是渊博,对海外之事居然也多有了解。贵国‘仁寿元年’时,我朝曾遣使入贡,但听使者返回时说,中土并无人了解我倭国风土人物,没想到短短七年,中原人已经对我们这么了解了。”

七年前,那还是杨坚在位的时候,萧铣当时在京师,也是瞥到过一耳朵消息,说是有日本人来朝贡。结果那日本使节面君时居然称其国王“以天为兄、以日为弟,夜理朝政,日出而息,曰:委吾弟。”意思是说,太阳出来之后,天下大事就丢给我弟弟太阳去处置就行了。

自古华夷朝贡体系中,只有中华皇帝可以自称天子,以天为父;而我国国王居然自称以天为兄、以日为弟,那论辈分岂不是成了中原天子的叔叔了么?这样狂妄的使节,当然被杨坚呵斥为“此太无义理”轰走了。

萧铣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这小野妹子要是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萧铣便心说莫非这次还是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头?当下也不接口,只引着人进城,在驿馆内安顿了,屏退左右再说其余。一旁只剩下来整、秦琼二人护卫。

驿馆之内。没了外人之后,萧铣立刻脸色一沉:“不知小野先生此来身负何种使命?七年前狂妄之言若是如今还有,萧某却是不能为你引见入朝了。”

小野妹子看来比七年前的使节要上道一些,略一尴尬,便赔笑解释:“此番吾王遣使西来,乃是拜求佛法,顺带和睦邦交,并无他意。我国自今王十三年时——唔,若是对应贵国,应当是‘仁寿六年’,与圣德太子、诸王大臣共发誓愿……”

“嘿!打住,可没有什么‘仁寿六年’——仁寿乃我朝大行皇帝年号,今上践祚以来,已然改元,你所谓的仁寿六年,当称‘大业二年’才是,入朝时可不能说错了。”如此事关纲常的问题,当然是不能错的,所以萧铣也不会顾忌面子,果断打断了小野妹子的话。

“大业二年么?如此,在下明白了,这是我国浮于海东,不谙中原变故,失礼、失礼——那便是贵国大业二年时,吾王与圣德太子、诸王大臣共发誓愿,弘扬佛法,于奈良京建一寺,称法隆寺,塑丈六铜佛、绣佛各一躯。时有友邦高句丽大兴王,听闻我国盛举,亦遣使赠黄金三百两相助。如今佛寺、佛像历两年而俱成,然只缺经书、高僧,故而遣使西来求法,一是求取西国佛经,二是在下随行有僧人二百余人,还望可以在中土求法于名山古刹,习学佛理。”

原来是送一群和尚来取经,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儿了,在萧铣看来,这无非是和乒乓外交差不多,不用很正式。既然没什么敏感内容,萧铣便直截了当开口:“既是求佛,倒是无妨,不过可有国书?且让萧某一观。”

小野妹子一愣:“国书自然是有,不过听说那不是要到了京师才呈递的么?大人先看,是否不合礼法?”

来整、秦琼在一旁,心中也是狐疑,心说萧驸马怎得会在这种事情上僭越?虽然这里就咱几个,没有外人,不怕告密,但是就不怕这个倭人将来恶意泄露?

“废话,国书按理自当到了京师直接呈递天子——然而贵国似乎信誉素来不著,上次已然有了‘以天为兄、以日为弟’的狂悖之言,以致龙颜大怒,萧某不看一下你们有没有违禁之言,怎么可以?”

小野妹子看了一下左右的秦琼来整似乎都不是善与之辈,心说若是这个萧驸马起了歹心,将来查起来报一个并不曾见到正式倭国使团、定然是在东海里遇到台风淹死了,他去哪儿喊冤?再不情愿,也只好一边掏出随身藏在匣子里的国书,一边解释说:“上次着实有失礼之处,实在是因为我国并不知晓贵国皇帝以天为父,并不是有意要盖过去的,此番已经改了。”

萧铣结果一看,好家伙,果然是改了,不过国书的抬头,从当初的以天为兄,改成了“日出处天子致书日落处天子无恙”。萧铣心说果然如此,气极反笑:“这么说,贵国是知道我朝君主自称天子,你们也‘降格’自称是天子了?如此无礼之书,也敢送来,便不怕天子震怒么。”

“萧驸马,有话好好说,咱也是尽力而为了……唉,你不知道,一开始我朝自有蝌蚪文字书写,原意是‘东天皇敬白西皇帝’,我辈精习汉文之臣,已经尽力而为译作‘日出处天子致书日落处天子无恙’、请朝廷用印的。若是再改得卑辞一些,国内便通不过了。你看咱各退一步如何?我倭国如今对外,与各国如高句丽等都是平辈论交,并无强压服对手之例,也无从属于别国之例子。”

“贵国口口声声称与高句丽交好,那么某倒要问问,你们两国究竟有何共同利益,且贵国可曾打听过高句丽国主对我大隋国书如何称谓?”

“这个却不曾打听过,不过我国与高句丽交好,无非是因为我国素与隔海相望的新罗国有仇,自对马、岛郡(济州岛)互有攻伐,高句丽与新罗亦多有战事,同利则合而已。”

真是没有政治智慧啊!还是这些人在海对面呆的久了,关于中原外交策略方面的消息太闭塞?居然敢在隋朝官员面前说出倭国与高句丽在对付新罗方面形成了军事同盟。都不用萧铣如何表示,背后的来整和秦琼都已经微微握住了剑柄。也亏得萧铣涵养好,不露声色,继续假作纠缠称呼的问题:

“既然没打听过,那便先去打听打听:高句丽国主,可是仅仅敢自命王爵,以我朝君主为天子、上书称臣的——好了,这件事情便就此打住,尔等无礼之辈,萧某是不会护送你们去京师的,便在吴郡住下,整顿回程所需,你亲自回国去改了国书再来吧。某便直说了:我朝能够忍受的底限,最多便是‘倭国大王敬白中原天子’,敢逾越此限的,便不必再拿来了。”

“萧驸马,这如何使得?沧海微茫,往来不易啊,船要回程,至少要等到来年四月,才有信风可用。而且这只是你的意思,万一贵国朝廷不是这么觉得呢?您难道不怕僭越了么?”

“那这样吧,某便把你国书上一些僭越之处,单独以奏章密奏西京大兴,请陛下圣裁,若是责令退还,便怪不得我——这也是为你们好,若是你们不通过密奏,直接当众呈送上去,让天子在朝堂之上失了面子,只怕你们便是想改都没机会了!反正你们信风不利,也要半年才能回国,萧某密奏往返京师,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你们也等得起。”

萧铣说完,不给小野妹子再开口辩解的机会:“来整、秦琼听令!”

“末将在!”

“把倭国使团中的国使、僧侣、水手三类分开安置招待,不得国使随便接触外人,妄议外事。但日常供应不可有缺,这事儿本官会另外吩咐驿丞处置。本官今日便密奏上京,请求圣裁。”

“末将遵命!”

……

萧铣的猜测果然无比准确,半个月后,京师大兴正在筹备讨伐吐谷浑大军的杨广,在百忙之中接到萧铣的密奏时,果然大怒。

“哼,‘日出处天子’?倭奴好生猖獗,而且居然还敢勾结高句丽共伐新罗?新罗地处高句丽正南、江淮正东两千余里海外?这倒是个不错的潜在盟友……”

杨广当日草密诏回复了萧铣的奏折:准其扣押倭国国使半年,在中原时不得狂悖之徒与外人接触,以免损天子威仪,国书更改后,方许入朝。密诏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给萧铣看的,另一部分是给倭人的申饬之言——杨广也是颇有政治智慧的,知道如果让小野妹子空口白话回去改国书,倭国国内权贵肯定不肯,只有中原朝廷斥责了,小野妹子才有证据和理由可用。

第十六章兵分两路

数千里东海之上,两支船队,规模一大一小,相隔千里之遥,先后向着南边驶去。一支沿着闽粤沿海直奔西南方向,如今已经过了潮寇的地界;另一支则在浙南东瓯一带垂直向南偏东方向,深入大海深处。这两只船队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们幕后的主人都是萧铣。

张出尘独自立在一艘一千料的大福船首楼里,隔着左舷窗看着外头的茫茫大海,风浪的颠簸如今已经不会让她晕船,但是有时依然会皱眉难受。她背后的右舷方向,天气晴好时极目眺望可以隐约见到陆地,领航的水手上一次回报时,便说已经过了番禺地界了。帖岸航行,也是这个时代硬帆船在无法做到顺风的情况下、折线航行抢风而不迷失航向的唯一手段。因为陆地可以作为航程的参照物,时时修正误差。

“芸姐,你既然和萧驸马也有些故交,和公主殿下也有远房表姐妹的关系在,为什么这些年还要在外头漂泊呢。过安顿下来的日子多好,咱这种是苦出身的,父辈早年被朝廷逼得东躲西藏,才不得不学得这些营生。”

张出尘知道是自己刚才那个大浪时流露出的不适表情,被敏感的沈落雁捕捉在了眼中,也不好解释什么,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芸姐我就不是苦出身?萧大哥没告诉你吧,咱当年也是苦出身,父辈和你情况一样的境遇,而且我小时候便被捉了,到开皇末年时,都还是故越国公府上的一个女奴呢。是萧大哥和南阳公主借机救我出来的。”

“啊?原来还有这事儿,萧驸马说安排你带着小妹出海的时候,真没说起这事儿。可是既然萧驸马和你有亲,又对你有恩,你更该……”

“落雁妹妹!女人报恩不都是要靠自己的……那个的,你如果那样想,就是在作践自己,女人也是可以撑起一番事业的。何况,当初他自己也没本事救我出去,最后还不是借了南阳公主的情面,虽然他们如今已经是夫妻一体了,不过女丈夫有恩报恩,也要分清正主儿。没得人家公主救你,你报恩时反而去分她的男人,那样还有什么光明磊落可言。”

沈落雁听着张出尘如此落落大方毫不避讳地说出这种羞人的言语,自己倒是羞得满面通红。她虽然出身和张出尘一样悲苦,而且少年时虽然有自由,却要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自谋生路,按说比被当成婢女养在深宅大府里的张出尘更有江湖儿女气息,只是眼界见识方面就不如小时候在越国公杨素身边看观天下英杰的张出尘了。

“芸姐教训的是,妹子知错了,以后绝不在胡思乱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落雁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埋到肩膀里面去了。

然而,这番改口之后的言语,依然没有躲过调戏:“你不一样,你受过公主殿下什么恩惠?你够格算公主殿下的闺蜜么?既然你和公主殿下非亲非故,一切都是驸马给你的,你想要报恩也好,自己过得开心也好,都由得你自己,学我作甚。”

“啊?真的可以么?”

……

俩人正在首楼里闲话,门外又有瞭望水手进来通报,说是三日前在潮汕地界时出现在他们背后过的那几艘船又跟上来了,远远地缀在后头,请示张出尘是否要分出船去赶走他们——张出尘的船队足有好几十条福船,而跟踪而来的人只有两三艘,要拦截的话肯定是可以拦截下来的。

“没必要搭理他们,茫茫大海又不是咱一家开的,没道理咱可以去岭南,别人就去不得,他们要跟着混点儿生意,就全凭本事。”

瞭望的水手无奈,只好出去了。沈落雁见舱门关上,才转过去对张出尘低声追问:“芸姐,虽然遇到做生意的同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万一是歹人呢?前两次你便一直说不碍事,莫非你真是知道那几艘船上是什么人?”

张出尘点了一下沈落雁的额头,无奈地一摊手:“就你聒噪,啥都要打听。罢了,便告诉你也无妨,后头船上的,是一户扬州豪客,家族累世巨富。我这两年在外云游时,偶尔结识到,才得知他名叫张仲坚。既然同姓,又意气相投,便随口兄妹相称。

几年前萧大哥招募武士彟为他办差的时候,我心中不忿萧大哥用外人,还想举荐这位张仲坚去。谁知他却是个心气比武士彟还高得多的,说不愿居于人下,只要自己单干。可惜后来漕运贯通之后,吴地官船都在朝廷手里登记过的才许做漕商,他手头的船都是不在册的私船,做不了漕商,一怒之下也开始造船出海,倒是一个有狠劲儿的角色。俩月前听说咱有下林邑的航路,要去林邑寻些奇货,他得消息后便也自己备了船货,想摸一下门路。”

“哼,真是不要脸,萧驸马和武先生寻摸出来的门户,他却想来分一杯羹。”沈落雁越想越是气鼓鼓的,几乎就要摆出嘟嘟嘴来了。

“傻妹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况这沧海之上,自然是海客人人来得了。他要来岭南、林邑多贩木料,那也算是为朝廷办事儿了,大不了咱到时候让他赚些利钱买他的就是了。”

“可是萧驸马让在林邑国找的‘林邑稻’种子,还有别的诸如长绒花的白叠子等奇货,若是也被他学了去,岂不是糟。”

对于这个疑问,张出尘没有再解释,她自己心中知道,萧铣这人不是非常在意垄断的,如果是利国利民的东西,有更多人推广也是好事儿,只有几条海船的海客,一年贩运上万石林邑稻又如何?一季季种植扩大,没个五年八年也散布不到多大范围,远不止于让大隋的江南、荆楚等稻作区饱和,若是能在徭役越来越重、粮荒越来越明显的情况下多活一些无辜,也算是善举了。

……

张出尘和沈落雁去往林邑的同时,那队从东瓯便折向南偏东的船只,则是由来整、秦琼带领,规模上要小得多,只有五条福船,他们的任务,是重新寻找平湖和夷洲岛。

三百多年前的三国时,吴帝孙权便让将军卫温、诸葛直率领一万军队到过夷洲,并且试图在那里建立统治。然而下场是“军行经岁,士卒死于疫者什**,卫温掳数千夷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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