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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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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军主帅,最好的一点福利便是可以战时重新整编军队,给某些部队多报战损、留空饷,某些部队则人为充实,其装满员。毕竟战场之上,刀剑箭矢无眼,损失的东西,谁能说得清楚呢。海路军如今又没多少大佬带队制衡,所以几乎是萧铣任意施为。
东莱留守陈棱带着满员的两万兵马回到了自己的防区,这算是萧铣对于这个自己事实上的半下属的一种安抚和拉拢——相比于年初出征的时候,陈棱的兵力规模上几乎没有损失,战死病死的士卒也都被萧铣动用职权从其他打散了的部队抽调过来充实。毕竟陈棱的防区虽然在山东半岛上。三面环海,相对与世隔绝。可是与之临近的山东腹地毕竟就是天下民变乱贼的最大重灾区之一,而且陈棱南边还和淮北的杜伏威地盘接壤。不得不留下足够的兵力自保。
秦琼、来整则带着萧铣年初时本部的两万多人马,直接回归江浙,在长江口的常熟港登陆,回到江东驻扎,他们并没有陪同进京面圣的任务和必要,按照朝廷定例打完仗就是可以自行散去回到原本的府兵防区。海路军剩下的三万人,萧铣则以周法明为直接统兵将领。带着从东莱转道入淮河,走运河送达颍川,而后萧铣和周法明自带亲兵入东都。向杨广复命交割——纵然是领兵主帅在战事结束之后,卸任行军总管之职,也是不可能直接把解除的兵权带回京师的,那样就天下大乱了。一般是离开自己的防区驻留。等待朝廷进一步处置的旨意。
算来萧铣也有三年没有去过东都了,确切的说,是皇帝杨广也有三年没有回过东都了。自从朝廷第一次远征高句丽以来,纵然是每年用兵的间歇,杨广不在辽东,也最多只是回师屯兵涿郡闲住。据说后世有人统计过,杨广这个皇帝,在位十三年多里头。留在正儿八经的京师大兴的,只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哪怕东都呆得久得多,其实也不过三年的样子,其余的时间都是在迅游天下,或者说晚年缩在扬州等死,做皇帝做得如此随性,也算是一个奇葩了。
杨广可以不想回东都,萧铣却不可以,因为他除了第一次远征高句丽的时候只是行军司马职务、不需要把家眷抵押在东都作人质之外;后头两次都是监军身份,妻妾子女都要软禁在东都为质;
正妻南阳公主杨洁颖还算好一些,毕竟是杨广和萧皇后的亲女儿,萧皇后也不肯女儿吃守活寡的苦,所以萧铣在江东平叛的那半年好歹还让杨洁颖回丹阳、吴郡闲住了半年,琴瑟和谐一阵,萧铣出征时才回东都——对于杨洁颖来说,倒不是她父皇母后要连女儿都软禁,而是反正萧铣在海外打仗,她又不能随军,留在东都好歹还可以和萧皇后母女二人有个伴;而张出尘和独孤凤两个小妾便是别想了,一直在东都住了两年,哪怕萧铣在江东平叛的那阵子都没得见。
萧铣的儿子萧嗣祚和次女萧月芍如今算来都快两岁了,但是貌似从他们六个月大起,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也不知道会不会认生。
……
腊月二十八这天,到东都仅仅休息了半日,萧铣就被杨广招进宫奏对了,这日并非大朝会的日子,所以仅有寥寥数名职务相关的朝臣被一并召见商讨。因为有外人,萧铣当然不会用“父皇”的称呼,只是称臣奏对。
“臣萧铣,参见陛下。仰赖陛下洪福,新罗国主因不堪高句丽亡国后余孽贼寇滋扰,已于月前自献版籍于朝廷,自去藩国,请求入朝,由朝廷另派流官牧守辰韩。臣贺喜陛下臣尽东夷,立不世之业。”
在列的,还有黄门侍郎裴矩、内史侍郎虞世基二人,并民部尚书裴蕴区区数人,居然没有武将,或许是因为朝廷灭亡高句丽时,班师的庆典已经举行过了吧,而且灭亡新罗毕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讨伐,只是顺手而为,并不占据大义名分,所以萧铣回来时没有再遇到什么盛况。在列的三位文臣,自然也要凑趣对杨广贺喜,杨广神色难得地欣然释然了一阵,才示意众臣免礼。
“萧卿劳苦了,来护儿得咎,连累得不能给你们淮海军庆功行典,爱卿回去要好生抚恤将士,不可教他们堕了士气,朝廷赏赐钱粮一点都是不会少的。”
“臣明了陛下良苦用心,定然用心抚恤,不教士卒怨怼。此番血战归来,淮海军除江东府兵、东莱府兵外,还剩余朝廷兵马三万,多是战前征发的淮南、九江等处府兵,此番臣进京述职,已经留在颍川听候朝廷交割。”
“那就最好,这三万淮海行营兵马,爱卿可暂时继续督领,待到两淮彻底平靖,再散归各处郡县,由各处郎将照常管理。朝廷不久便会重新任命右翊卫、右武卫大将军,到时候再行交割不迟。”
杨广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让萧铣暂且留下了这三万多出来的海路军士兵的兵权。萧铣一开始觉得很是错愕:纵然杨广已经充分信任了自己,对于自己带兵帮着平叛剿匪之类的事情不再狐疑,但是也不至于在没有战事的情况下就手执利刃、授人以柄吧?
不过,从杨广后来补充的那句“朝廷很快会重新任命右翊卫、右武卫大将军”的言语中,萧铣就听出端倪来了——来护儿在高句丽灭国之战前,是右翊卫大将军,大隋军中第二人,而且与宇文述关系不算太和睦,而且宇文述是北人出身,来护儿祖籍扬州,算是南人出身,两人在军中分列一二,正好相互制衡。
现在,杨广接受了萧瑀和裴矩当初的计策,在不损自己天子威名信用的情况下灭了高句丽,但是也损失了萧瑀和来护儿这两大文武忠臣的官爵,为了堵天下悠悠众口不能重用他们,所以军方自然出现了权力的倾斜,在重新封右翊卫大将军来分宇文述的权之前时,杨广不太愿意把淮海行营的人马重新收拢回来。这一点,从今日的会晤都没有找宇文述参加,也可以从旁印证一二。
想通了这些,萧铣不再忸怩,很是坚决地直接答应:“臣遵旨。”
杨广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去岁爱卿剿灭刘元进、击退杜伏威后,马上就赶上了出征高句丽,当时朕已经身在辽东,都没空封赏你。没想到对高句丽的最后一战中,再加上后来灭新罗,你又劳苦甚多,立功不少,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萧铣很想说不要赏赐,但是那样显然不符合杨广的脾气,略一转念,就说道:“臣自然希望陛下赏赐高官厚禄,不过若是可以的话,臣宁可不要这些,只求以本身的赏赐换取陛下将来能给八叔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当然若是陛下准备为臣的赏赐足够丰厚,还能换取更多的话,那臣贪得无厌一次,还请陛下将来能赏还来总管的爵位。”
他没直接一并给来护儿求情,只先说给萧瑀求情,因为他不想让杨广觉得他和来护儿的私交已经很好了,可以和他与萧瑀的叔侄之情相提并论。即使后来提到来护儿,也不求给来护儿官复原职,只是求赏还爵位,好让来护儿一门荣退。
“你这惫赖之徒!哈哈哈哈,当朕真是薄情寡义之人不成!这些事情,还要用你的赏赐去换取么?朕心中自有分寸。至于你么,既然不肯说,朕便在兰陵郡公之上再加一级,封你为梁公,加食邑至三万户,与南阳食邑户数同列,至于官职么……江东七郡讨捕大使,却该如何处置……”
第五十三章加官进爵
杨广沉吟之间,下面三臣皆钳口不语,唯有新爬上内史省一把手的虞世基一咬牙,开口为君分忧。
“陛下,臣以为,如今天下……略有不宁,贼寇虽然不是朝廷天兵对手,却已然流窜数年,对于朝廷守牧文武辖区之间的缝隙颇为了然,多有官军进剿则贼寇撤入邻郡暂避之现象,以至于山东、河北诸地,贼寇屡剿不绝。有鉴于此,臣觉得朝廷不如借鉴开皇年间州、郡、县三级军政体系的一些优点,避免如今各郡留守遍地、互不统属的弊政,以利于清剿贼寇。”
杨广敏感地眉目一挑,森然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朝廷重新回复开皇年间的政体、‘非郡改州’不成?”
虞世基略感冷汗,这犯言直谏的活儿真不是他这种明哲保身的人该干的。不过他也不是一位懦弱,只是觉得没必要做无益的牺牲,如果一个意见是有可能成功被杨广接纳的,有时候他还是会鼓起勇气说出来,绝对不说的,只是那些万全没可能被采纳的意见,没必要自讨没趣。
“臣不敢,陛下废州改郡,使天下郡守所握,不过天下的百分之一,再无不臣之人可以因其形势,大隋江山万年永固,皆陛下之惠。然贼情汹然,专挑各郡留守及讨捕大使空缺边界躲避也是现实,臣以为,不若在郡上另设一级政区,却不以州名,也不置常设主官,只设临时监察并督办防务之职责。无权直接干涉郡县政务。如此可取州郡县三级政区之利,又实郡而虚州,不致成割据之害。”
这个建议。相当于是后世实地级市政府而虚省级政府的权力,比如后世的地税什么的都是地级市一级筹措,省级却没什么可以直接管的税,不能经办很多具体事务,更多只是组织监督工作。其实在中国古代,历朝历代都有很多远见的帝王做过这种思考,并且有各种各样的实践。杨广作为一个很能折腾的君主。其实也肯定早就想过了中央直属地级市的很多麻烦琐碎的弊政,无奈废州改郡是他自己大业三年时候推广的,又不好开历史的倒车。所以一直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现在虞世基提出的方略,倒是让他眼前一亮:这相当于是恢复了汉制十三州的大行政区雏形计划,但是又要删除大行政区行政长官的某些权力,比如民政财政。防止形成自成体系的藩镇割据。若是可以换一个名字。不再用“州”的话,相信杨广内心也会好接受一点,毕竟不是开历史的倒车。
“那么,以虞卿以为,当以何名此官制?”
“臣只是妄自揣测,怎敢随意定名……”
“只是让你建议!”
“臣……以为断然不可再用‘州’之古名,当体现本朝气象,不如用‘道’。区划则以江河、古州域为雏形草界;道之长官只管军权平贼、监察地方,不可直掌民政财政。主官不如称‘经略使’,若非贼情严重及边疆之道,平时可称‘观察使’,比照经略使更削其军权,仅如巡查诸道御史一般。”
杨广咂摸着虞世基的建议,问道:“道……经略使……观察使……实话说吧,这是谁为你想出来的?”
虞世基见瞒不过,一咬牙跪下奏对:“启禀陛下,是萧史令去职前,苦思朝廷弊政,然无机缘向陛下上奏,离任时将其数年所思审录赠与臣,让臣觑便而谏,臣不敢贪功,然亦望陛下勿因人废事。”
“原来是瑀弟所想……哼,你当朕是那等人么。在列数人,何人不是朕之腹心,难道瑀弟的事情你们还不了解么?虽然他如今不在朝中,可是他的良言,朕还是会慎行的。”
历史上,经略使这个官职名字和“道”这个行政区划,还要再过十五年,才会在贞观初年出现,出现的目的,自然也是解决郡级别官僚在战时体制下调度资源能力不足的弊端。这么穿越的政体官制提前出现了,当然不可能是出于萧瑀的本意,自然是萧瑀被撤职之前,萧铣数次与八叔长谈国之弊政后提到的,被萧瑀整理了下来。
杨广整理清了思路,说道:“依朕所见,‘观察使’这个职务,可以作为长久之计,但是如今也没必要处处都设观察使,弄得天下骚然。只要在乱贼明显的数出直接设置经略使,先观看成效即可——萧铣听旨。”
“臣接旨。”
“即日册封你为丹阳留守、江南道经略使。另一并封杨义臣为河北道经略使、张须陀为河南道经略副使——以樊子盖为正使,王世充为淮南道观察使。一并取代讨捕大使旧职。”
“臣谢恩。”
“萧卿,朝廷大战多年,如今方得安泰。回江东后,好生安抚百姓,革除弊政,若能使民力恢复元气,便是大功一件;兵力若有余暇,好生相助王世充、陈棱平定两淮,再图其余。这几年,相信朝廷除了骁果军的资粮之外,也不需再加派多少钱粮,好之为备。”
商议完了给萧铣的官职爵位之后,后头的另一项主要议题便是怎么经略如今刚刚收复的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大部分地区——辽东半岛比朝鲜半岛早一年纳入隋朝的行政区划范围,经过一年的恢复,如今那里好歹有二三十万回迁的汉人人口,偌大一块地盘总户数不超过五万户。
而朝鲜半岛被收复以来,只有新罗国的地盘因为最后是投降的,隋军不好屠杀太过,所以还有约莫二三十万棒子男丁余孽,其余朝鲜半岛土地上的人口,不过是百万妇人而已。当然,隋军将来也会轮换着留下一些驻军,以及移民一些汉人过去实边融合。这些议题原本两个月前就该讨论了。只是萧铣没有回师,新罗还没搞定,杨广不愿意一事二办。所以先与民休养生息了两个月,如今才提起那里的统治问题。
“今日难得萧卿也在,诸卿但有牧守安抚三韩之地的方略、人选,不如尽数奏来,朕自当择优而用。”
民部尚书裴蕴第一个开腔,无非是减免钱粮的一些老调重弹,不过考虑到高句丽故地的凋敝。这一条着实算是切中时弊了,毕竟那里已经破烂得千里荆榛,白骨蔽野了。
“陛下。臣以为,辽东及三韩之地,经年血战,委实残破。若要恢复生机。非十年生聚不可。臣请陛下准许安置各处招抚流民移民屯田实边,并且免除十年税赋,徐徐籍册户口、恢复田亩,而后方可为国所用。”
“此议便这般准了,蛮荒之地,朕也不指望出钱粮,当初讨灭高句丽,也是为了消弭我大隋边患、图个长治久安而已——那么裴卿以为。高句丽及辽东等地,当分设多少州郡、以何人牧守统御为上?”
裴蕴小心地斟酌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意见可以引经据典,有古法可依,慢慢说到:“辽东之地,自古便是幽州故境,如今自当效法中原官制与郡县分割原则,重新在卢龙郡以东恢复秦汉郡制。鸭绿江再往东南,虽然汉时便有汉四郡中的乐浪、带方等郡,不过不归王化已久,如今杀戮已重、人口鲜少,若是再效法旧制划分郡县太细,则官吏无可治理。不如比照中原分割郡县的原则——两万户以下户口,不得单独设郡,而若是有除都邑以外边郡人户超过二十万户,则当分割为二。为今之计,不如在高句丽与新罗故地只设乐浪、带方二郡,待十年休养、人口恢复之后,再根据民户多寡分割。”
杨广听了裴蕴的分析,知道才这么点儿人口,顿时觉得这块地盘的统治也不必太上心。当下也不等裴蕴再斟酌方面大员的人选,直接自言自语地分配说:
“既是如此,卢龙郡以东,直至鸭绿江边的幽州故地,直接划入河北道经略使杨义臣的统辖之内,不过杨义臣要在冀地剿贼,分身乏术,可从其麾下择一郎将分守辽东。鸭绿江以南之地,陆路难以到达,钱粮转运不易,不如便一并交给萧卿安抚,东莱留守陈棱协理,乐浪、带方二郡暂且划入江南道管辖,将来待户口恢复,再行划分。萧卿自行举荐贤才去此蛮荒二郡任官,交内史省批阅无碍便可。”
说完之后,想了想似乎还少点儿什么,杨广转头对虞世基:“虞卿督办朝廷吏制,可知杨义臣麾下郎将之中,有可堪一用、能够独挡一面的么?”
虞世基不敢怠慢,马上拱手回答:“臣听说杨义臣麾下有虎贲郎将罗艺,本为幽州人氏,武艺精熟,颇善征战,且胜在熟悉幽燕之地民情,可以一用。”
杨广也不拖沓,直接拍板:“那就任命这个罗艺为卢龙留守,牧守辽东,保境安民。”
……
从紫微殿出来,萧铣长出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在自己居然得到了一个如此完满的局面,已经比他此前可以预想的都好得多了。
江南道的行政区划一旦设置,自己将来可以讨贼平叛插手的疆域可就要比如今的江东七郡加海陵郡广阔得多。而朝鲜半岛的乐浪、带方两个郡虽然现在看来直到隋末都不可能出产钱粮税赋和兵源,但是能够握在自己手上的话,好歹可以防止别的朝廷大员插手东海事务,为自己将来扫清一块需要重新征服的障碍。
当然,今日得到的好处里头,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是杨广居然为了不让宇文述独揽军权,暂时没有收回原来来护儿淮海行营的兵马;如此一来,萧铣手头短时间又可以多出两三万能够掌握的人马,而且这些军队都是在高句丽出生入死带了三年的——纵然当时主帅是来护儿,而萧铣只是监军,但也足够让萧铣在这支部队中形成合力,混个上下熟悉了。
对于这个变故,让萧铣一下子对于新一任右翊卫大将军的可能人选颇为上心了——原本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个。
因为原本的历史上来护儿可是一直做军中二把手直到他被杀为止的,所以现在历史倍改变之后,这个问题已经没什么可以参考的资料了。萧铣思来想去,觉得如今还有机会问鼎这个职位的,唯有杨义臣。只是不知道这个时空的杨义臣会不会在大业十二年因为杨广的猜忌、以及虞世基的不作为而被一撸到底,如果真如此的话,到时候军中又会是谁来制衡宇文述呢?不过貌似历史上宇文述也就在大业十二年老死挂点了……
想不明白萧铣也就懒得想了,离开紫微殿后,萧铣也没工夫出宫,因为萧皇后早就已经让人在紫微宫外头候着等他了,一见他出来就拉着他去后宫拜见。萧铣的妻子南阳公主自然也陪着母后一起在后宫,夫妻一年不见,姑侄更是三年没见,让萧皇后和杨洁颖自然对萧铣很是想念,一见面就拉住嘘寒问暖。
萧皇后如今算来有将近四十三四岁了,比三年前刚刚四十出头时更是憔悴不少,显然被杨广那种对年轻宫女纵欲过度的作风折磨得不轻,也为国势倾颓焦心不已。
而近期更让萧皇后难过的事情,是幼弟萧瑀被丈夫罢黜。杨广因为爱面子,这种事情是不会对萧皇后说个中秘辛的,这桩事情其实后来还是萧瑀自己找萧皇后和盘托出,才让萧皇后了解了真相,得知丈夫与弟弟并非真个失和,只是不得已演戏给天下人看。
现在萧铣来了,萧皇后少不得把这些事情都再找萧铣核实细问一下,包括一些萧皇后通过她自己渠道没法了解的在高句丽发生的事情。萧铣对于姑母兼岳母自然是知无不言,种种经历听得萧皇后感慨伤怀不已。
“这几年,真是苦了你们了,所幸如今你也不必日日带兵在外,母后自然想办法劝说父皇,让颖儿跟着你回丹阳,免得你们夫妻不得厮守。母后听你父皇的意思,今年权且就此为止,与民休息,可是来年若是有机会,还要巡幸北疆,向突厥宣示我大隋灭高句丽后的威风——你父皇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巴不得四夷臣服都在他一生之中完成,唉。不过好在他说,将来若是四夷倍削弱,唯有山东河北大乱的话,他便迁回江都,降低百姓运粮北上的苦楚,待天下自行宁靖。到时候你们全家总有团聚的时候。”
萧皇后说到这儿,似乎想起一桩什么事情来,揉了揉额头,徐徐说道:“你八叔被你父皇罢免,如今只能送回大兴软禁,如今虽然还在东都,不过年后就要走了,你去见他一见。你七叔的两个孩子,萧钜已经袭爵数年,得个闲职;萧钧如今也已及冠;母后看着如今河南之地愈发混乱,不当让他们再留在东都,既然你父皇有了将来常驻江都的心思,母后便讨了情,让他们先去江都,他们都没什么威望,身份也不敏感,你父皇不太在意。你做兄长的,到了地方总归要好生照拂。”
“孩儿谨遵母后所命,定然照拂好诸弟。”
第五十四章顺手牵羊
严冬随着高句丽和新罗的灭亡,似乎一并消退了。这个年关,也许是萧铣自从身居高位之后过得最为舒坦的一个了,眼前再也没有催人命的来年任务压在那儿。连一直折腾的杨广似乎都陷入了灭高句丽这一**之后不应期,**变得暂时疲软了下来。
萧铣正月末带着自己的嫡系亲信重新离开东都南下,随身跟着的是两个堂弟萧钜和萧钧,是去江都担任闲职,顺便离开是非之地的,并没有任务在身。萧钜原本历史上最终会被杨广封为梁公,但是这个爵位本时空已经是萧铣的囊中之物了,所以只能对不起这个小堂弟一把。萧铣心说大不了到时候咱救你一命,别让你跟着杨广一起被宇文化及宰了,便算是对得起你了。
南归之路自然还是走汴河、淮河这一运河体系,途径济阴郡的时候,萧铣还得到了张须陀的拜会,然而张须陀显然如同历史上一样没能控制好齐鲁之地的局面,虽然他在战场上屡屡打胜仗,盗贼依然越剿越多。
还有一桩没能逃脱历史惯性的事件,便是李密终于在瓦岗军中站稳了脚跟,据说还颇受翟让信任,已经有与翟让分庭抗礼的趋势——李密初投翟让的时候,其实并不受信任,甚至翟让手下还有嫡系亲信劝说翟让除掉李密,无奈李密和翟让麾下大将之一的王伯当似乎关系处得很好,没结交多久就结下了师徒之谊。后来也是在王伯当的居中劝说之下,李密才融入了瓦岗军的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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