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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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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担心的就是朱欢。

于是他暗中策划大家,我们一起拿出一些钱吧,买个安。这一拿可不少,一家不多,十家就许多了,整整两万多贯钱。

并且朱欢还将那个买马策献了出来。

以前两国互市时,西夏每年也拿出两千头马与一万头羊交易。但那是比较矮小的阻卜马与契丹夹山马。

但这次交易乃是真正的西夏马,甚至有来自阴山下北河套马。

宋朝最好的良马就是府州岚州地区的马匹,它们就属于河套马。

不是吐蕃马,吐蕃青海湖周边地区恶化,马匹与人一样,迁徙于赤岭以东,马匹远不及唐朝时的吐蕃马高大,爆发力与速度也不及真正的河套马。也许未来会出现河曲马种,但现在还不行。

更非南方矮小的滇马种。

契丹马同样也不行。实际契丹马就是蒙古马,然而宋朝那有雄心壮志远征漠北,都忽视了它的吃苦耐劳与耐寒、长途跋涉的能力。

所以士大夫说最好的马是府州马,实际就是河套马,但真正最好的河套马还是在阴山下的北河套地区。

甚至朱欢还成功与长城岭下那部野利族搭成了协议。

那就非是榷马了,以后会给宋朝留下许多操作空间。想一想种世衡吧。

程勘亲自接见了朱欢,给予嘉奖,然而他说,反正与你朱家无关,还得要查。

第二十八章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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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想绑架白云道长,虽难但可以做到,那怕将白云卡嚓了。

但若是万一也被查出来,二罪合一,休要小看白云,这个臭牛鼻子在延州影响很大,到时候自家难保。

朱欢便改变了主意,带着朱俊亲自到赵家陪罪。

这件亲事虽然朱家未回绝,赵家人心中也清楚,而且隐隐传出去,赵四娘子名声也变得差起来,两家僵持住了。

于其这样,不如主动陪罪,然后合二家之力,想想这是那一家收买了白云,破坏这门亲事的。并且他手中有京兆府青龙寺、大慈恩寺名僧的批注,若是动用一些资源,二家合力,便能将白云道长名声弄臭。一旦臭了,那时再动手不迟。这才是阳谋之术。

效果不错。

赵家当然不知道这背后有一个少年的影子,所以认为朱家这种态度值得肯定。

朱欢亲自带着儿子来陪罪,并且就站在大门口,说我们朱家错了,那么多人看着,赵家家主赵升也感到有脸面,既然两家订亲,以前关系还是不错的,便哈哈一笑,乌云拨开见明月。

当然,赵家对白云道长更恨了,那可是自家女儿的名声!谁愿意娶一个克夫的女子为妻?

朱欢与赵升谈了近两个时辰,方才散去。

第二天两家便派人在城中扬言,白云道长图谋不诡,陷害赵家四小娘子的名声,甚至扬言要打官司,讼状白云道长。

你老人家是有名气,然而有长安城中那些名寺高僧名气大吗?而且因为西夏的原因,延州城中有许多来自南北各地的商人,包括来自京兆府的豪商,他们也许就能认识这几位高僧,朱家在这件事不敢做伪。

但白云道长闻听后,十分淡定,说了一句,天知道他们有没有改生辰八字,不听贫道之言,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未说其他,话外之音却是最恶毒的诅咒。

赵升气得要带下人去揍这个牛鼻子。

此事闹得纷纷扬扬,差一点掩过了黑蜂盗破灭所带来的影响。

朱欢却没有了心思。

“就在这时,延州抓住了一个副都头,也是黑蜂盗首领之一。”

宋朝军制是厢、军、指挥与都,不过因为轮戍制度,厢与军渐渐被架空,指挥成了军队编制的基本单位,一指挥(营)有指挥使与副指挥使,下面是都头,副都头,也就是大队长与副大队长,每都各有十将、将虞候、承局和押官各十人。在围林寨副都头算是一个不小的校官了,若是参与进去必是首领。

实际黑蜂盗首领非是三人,有十几个人,但因为西夏军队出动,一半被夏兵格杀,只逃出八人。

“居然还能押到延州?”王巨惊奇地问。

想一想吧,私商想将货运进来销售出去,打通了多少渠道。后者同样如此。前者虽犯禁,还能说是潜规则的灰色区域,后者那就是罪无可怠了。

“不提了,程公已经抓捕了数名胥吏,是皇城司的人出手的。”

“皇城司?”王巨差一点叫出来。

朱欢同样知道皇城司这一机构,一张脸都快拧在一起。

“程公迅速从他嘴中撬开许多内幕,牵涉了无数将士,官吏,以及乡绅。”

其实真的不能审,一审事情就会大条。

“不过程公审出一条重要的情报,那个宋吉诡计多端,正是他的谋划,黑蜂盗这些年犯下那么多事,都无人发现。但这回从上次出事后,直到他弄出什么宝藏,步步受制。那天晚上,宋吉将几个首领聚在一起,说了一句话,对方出了高人,此人不亚于老种,我们再斗下去,最后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高人?”

朱欢也不由苦笑:“小郎,但你确实很不了起,老夫都不得不佩服。”

“得,你继续往下说。”王巨道,不是他“高”,而是他记起的知识,这也是一种力量,这个力量也许改变不了国家大势,但用来对付宋吉他们,只要用对了,那是山一般的碾压。

“那个宋吉也很不了起,提前就置了一个庄子,所以官府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出他们下落。然后顺势,用那个传扬开来的宝藏将各部族山民一起吸引过去,从中挑唆,导致仇杀不断,若是让他成功,整个延州动荡不安。那时他便打算勾结西夏军队入侵延州,里应外合,用此功进入西夏谋取荣华富贵。”

王巨无语了,如果没有张浦张元这些汉人,西夏能成功立国吗?

前事之师,后面继续……

“宋吉此人平时自视极高,常自比于管仲乐毅。”

“他?”王巨脸上冒黑汗。

不过这个宋吉还是有些本事的,那天审完后,连程勘都不得不承认,此人也是一等一的谋臣。但王巨这个藏在暗处的“高人”仅出手两次,宋吉他们便土崩瓦解。宋吉越想越后怕,这才是立即解散余部,各自逃命的原因。

“程公又将老夫召见,对老夫说,朱欢,你将你家那个高人交出来。”

“啊!”

“大约你让程公也心动了,他想用你为傔人(门客)。”

“不能答应。”

“老夫是没有答应,但程公又说了,某去了黑岙岭,观察了许久,若是那天有人肩挑手抬,将货从青咀嘴搬走,便是草坪溪道。”

大约朱欢做得太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程勘便下去又仔细地看了当地地形,开始对朱欢产生怀疑。

王巨摇头道:“他这是在诈你。”

朱欢当然死活不承认了。

然而这终是一个麻烦。

程勘话外之音再清楚不过,俺不追究你责任了,只要你将那高人放出来,俺也不是要追究那高人的责任,而是用他,你难道还不答应吗?

但王巨若真是站出来,程勘未必会相信,即便相信,说不定恼羞成怒之下,一为面子,二为杀鸡赅猴,朱家悲催,王家寨悲催,王巨更悲催。

王巨走来走去,又好气又好笑。

他乃是真正的弱少年,弱势群体,却不得不与程勘、司马光、曹皇后高滔滔这些大牛们在暗处过招。

这都是什么事儿?

“这样吧,你对程公转告一句话,这些年虽宋夏没有大规模战事,然而边境百姓却时常遭到西夏人的入侵,官兵在哪儿?这就不提了,一样是大宋子民,生活如此悲惨,为何却在担负着沉重的劳役兵役,税赋却一样不少?百姓为什么做骡子,没有活路了。”

“小郎,老夫那敢说。”

“你就说是我说的,此事望他早点了结吧,只要他了结了,我愿意将夏国剑的技术交给他。”

“夏国剑?”

“不是夏国剑,其核心是一种新式炼钢手段,只要朝廷重视,继续大力研究,那么国家一年就会得到许多好钢,是真正的钢,非是铁。”

“那……”

“官府不会奢侈地做夏国剑,就是做了,也不会产生多少精品,我们只做精品,不会受到影响。”

…………

“夏国剑?”

“是仿造的夏国剑,不过区别不大。程公,你看。”朱欢让衙役将两把夏国剑捧上。

一把是真正的夏国剑,一把乃是第二批仿造的夏国剑,钟孙两个手艺高明铁匠的到来,王巨也经过了一番推敲,技术进一步改良,并且手中有一把实物做样本,基本与真正的夏国剑差距不大。

“它抛却剑鞘与装饰品,真正的成本只有十几贯。”朱欢不知道王巨为什么非得要他这样说。

但程勘心中却掀起了惊涛巨浪。

朱欢不知道,程勘却知道的。

夏国剑的技术宋朝一直没有刺探出来,成本却刺探出来了。一把上等的夏国剑不计人工成本,也得要一两百贯钱,所以出产才少,到了宋朝才贵。

这就意味着朱欢手中的技术比西夏的更先进。

夏国剑的什么无所谓,一旦将这个技术推广到所有兵器上,那将会产生什么效果?

朱欢将这个底牌打出来,程勘不得不犹豫。这个技术用得好乃是强国利器,可那个“高人”呢,程勘也放不下,这一刻,他纠葛了。

第二十九章画皮

生活渐渐变得好起来,王巨瘦削的身影也渐渐转好。冬天来了,王巨将羊儿关到圈里过冬,更不需要管理庄稼,王巨黝黑的皮肤也渐渐变得有些白皙。

又穿了一件新的麻布长袍,只是那件二婶缝载的皮袄儿有些刺眼。不过总的看上去比以前更丰朗。

“不错不错,有点翩翩少年的味道。”尤滔走过来拍着王巨肩膀说道。

王巨却奇怪地看着这群少男少女:“诸位,天寨地冻……”

“无妨,我们带来了足够的行李。”

说着他们让下人或婢女从牛车上搬下行李,有帐蓬,床铺毯褥,炭炉木炭,各种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化妆品。

难道他们准备天天在王家寨开Party?

好吧,这些富二代三代的想法,前世自己未弄懂,这一世恐怕还是弄不懂。

其实原因很简单。

真相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但写出落日送归鸿,夕岚千万重的人还会差吗?若是写的人只有十三岁,还能不能当贫家子看?

况且来的少男少女们都与朱家关系不错的,他们不知道真相,但不妨碍他们看到朱俊的变化。

难道这个吃苦的理论是教育子女的一个好办法?

于是他们来王家寨便没有家长反对了。

实际这些哥姐儿们来只是散心无耍的,哪里学到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间倒也温和。”杨都说道。

建了暂新的窑洞是好事儿,但太大了,整六大间房,王巨问朱清为什么弄这么大。

朱清答道,百年的房屋,千年的窑洞,莫要忘记了,你还有三牛。

那么长远……王巨啼笑皆非。

建就建吧,反正也不是用我的钱。

正好窑洞建好,延州那边事也了结了。程勘终于同意了妥协。

实际他再不知足,连王巨都看不起他了。不错,这桩案子多少抹了他的面子。但说到底不就是政绩吗,三个筹码抛出来,那是何等的政绩。再说追究起来,吕公弼也要担负一些责任的。

黑蜂盗也完了,似乎只有少数人仍在东躲西藏,大多数人被击毙或抓捕,不足形成危害。

王巨好安心地读书,安心地长大。

然而搬进了新窑洞,因为太大了,空荡荡的,以至让二妞到了晚上都感到害怕。

于是兄妹三人继续挤一张床,反正都小,不必要忌讳。

王巨弄了一个简易的壁炉,这是新事物,但只通了两个房间。一间房是为朱俊留下的。

“朱二郎,为什么你不开心?”王巨看着朱俊神情怏怏的样子问。

“不提了,这事儿提起来大家都郁闷。”李万元道。

“什么事儿?”

“那个香玉你还记得吧。”

“记得,不就是你们延州城头号行首吗?”

“就是她,她不但不是清倌人,并且还有一个相好,你猜猜她相好是谁?”

宋朝许多清倌人那确实是清倌人,但有些清倌人却是挂头卖狗肉的,毕竟生活在那种场所,眼下对贞操观念又比较淡薄,甚至民间有许多人愿意娶人家的小妾为妻,特别王巨听到一个传闻,说每当京城上元节之时,许多青年男女在看过灯市后,便相约到州桥下面的柳树丛中约会媾合。所以也正常。

但这不是大家气愤的原因。

李万元又说道:“她的情郎正是那个扇盗宋吉。”

“是他?”王巨不由也呆住了。

心中的爱慕对象居然成了一个大盗的姘头,朱俊岂能不失落?

王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朱二郎,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朱生,在路上看到一名女子提着包袱,走得非常吃力,他过去帮忙,看到是一个美丽的小娘子,心中便产生了喜欢,于是问她为什么一大早一人走路。小娘子便道,我父母贪得贿赂,把我卖给富贵人家,那家正妻非常妒忌,时常打骂我,我受不了,只好逃跑。”

还真有。

“朱生问你打算去哪里,娘子说我也不知道,朱生说不如这样,我家有一个书斋,你暂时住在哪里。娘子说如果你真要收留我,不要泄露出去。朱生答应了,两人住在一起。不久朱生在街上遇到一个道士,道士奇怪地问他,你遇到了什么。朱生答曰没有。道士说,你身上萦绕着邪气,怎能说没有呢。朱生还不承认,有次他到书斋门口,发现门关上了。他在心中怀疑娘子在里面做什么,于是翻墙进去,发现卧室的门也关上了,便蹑手蹑脚走到窗户下偷看,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它正在将一张美丽的人皮铺在床上,拿着彩笔在绘画。画完了,它举起人皮,就象穿衣服一样将人皮披在身上,于是就又化作那个俏丽娘子。”

“啊,”几个女子吓得大叫。

“后面呢,”尤滔问。

“后面没有了,”王巨吃吃乐道。

尤滔咽得七上八下,大半天后才说:“王小郎,也未必是所有美丽女子心都是恶的。”

“一个比喻吧,长相重要,可心地才是真正重要的。对了,那个香玉后来怎么样了?”

“官府得到消息,派衙役抓捕,却发现香玉与她的侍儿一起陪**回乡祭祖,衙役又扑到**家,却发现三人并没有回来,想来大约让那宋吉接走了。官府只好发下告书海捕这四人。不过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香玉居然看上了他?”

“看上你们,你们能冲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她正大光明娶回家吗?即便能娶,你们也争不过他。不要不服气,男人不坏,女子不喜……”

“这就不对了。”

没有人认为王巨说男女事不当,大家早熟,有的人家少年说不定十二三便娶妻,象宋真宗连毛还没有长齐,便将刘娥藏于王府……但这种观点乃是非主流观点。

“柳三变虽小令作得好,可大家想一想他妻子遭遇吧,正是这种**浪荡哥,加上才气,所以才受到几乎所有行首的喜欢。那宋吉虽是大盗,但饱经沧桑,出手果决,又有智谋,还有一些才情与经济,这样的男人岂是你们这些小男人所能比拟的。或者我再长大一点,说不定能驯服这个女子。”

大家一起唾骂他,随后又笑得前抑后合。

实际王巨是说给朱俊听的。

但真正能听懂的只有朱清一人,此少年虽不是大恶之徒,但决不是温顺之辈。

“说得对,不但要驯服,还要用皮鞭子抽。”孟小娘子道。

用皮鞭子抽,再滴蜡,王巨脑海里浮现着女王版小孟,在她前面正捆着那个香玉,额头上不由涔出一些冷汗。

其他人也让她一句话弄得冷场。

“难道我说错了吗?看看这个妖精,明明是一个坏女子,却让你们一个个魂不守舍。”

“不错,不错,”大家一起点头哈腰。

“若是有人这样待你呢?”她的闺密胡小娘子问。

“那要看什么人,”说着孟小娘子用眼睛瞟着小王巨。

如此剽悍,王巨额头上也不由再次冒出冷汗。

注:按照宋朝制度妾婢都是“合同制”,一般小妾在主家呆上五年以后,就要放回娘家。因为这些女子在大户人家担任小妾,大家认为她们经过大户人家的**,会侍候人,也有见识,因此能做一个好妻子,于是许多平民家庭反而喜欢迎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第三十章以直报怨

其实真正看好王巨的只有两人,可惜朱家却没有适龄的少女。

孟小娘子心中只是青春期一些朦胧的想法,就是她愿意了,她父母也未必愿意,除非王巨轻松地拿下解试。至少是一个举子,那就可以赌上一把。

不过即便她家人愿意,恐怕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王巨此时那有心思谈情说爱呢,况且他也不喜欢小辣椒。

李万元的小妹李妃儿依然缠住:“那个故事后面说完吧。”

二妞与三牛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这个故事有什么,大哥每晚半个时辰的睡前故事那才叫精彩。

实际是因为各个方面的闭塞,交流缺乏,造成大家想像力不足。所以庄子与李白成了古代的奇葩,正是因为他们诗篇与文章不仅文字瑰丽,其中更有许多天马行空的想像,这才站在了古代文学史的巅峰。

一个删改版画皮,王巨讲得短,但这个披人皮无疑恐怖气氛有了,想象力也有了。

大家一起称是。

王巨便又说道:“那恶鬼发现了,便掏走了朱生的心。”

“啊。”

“不过几天后那道士又找上了门,对朱生家人说道,无妨,贫道可以给他造心,只要有一个条件。其父母说道,不要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我们也能答应。道士说,那就好办,只要赵家四小娘子一口唾水喷在他胸口上,心便有了,便能活过来。”

连朱清都笑骂王巨,难怪他说朱生啊。

大家笑完后,王巨将朱清拉到门外。

外面仆人们正在搭帐蓬,寨子里的孩子踏着积雪,好奇在围在四周观看。

“朱管事,那个白云道长如何了?”

“还能如何呢?他不但不认错,反而诅咒我们两家的亲事,延州城中有人相信我们,也有人依然相信他,这么多年,他终是积了一些伪名气。大员外气得无奈,只好派仆人将他揍了一顿,虽出了气,官府却判决,让我们家付十贯钱医药费,还将我们家仆役笞了五十下。两败俱伤哪。”

“这样啊。”

“还能怎样?他多少有些名气,不得不忌惮。”

“其实好办。真正高僧高道未必有名气,即便有名气,也未必能用钱收买。这些人一旦认定了那才难办。凡是能用钱收买的无论再有多大的名气,也非是真正高僧高道。”

“可百姓相信哪。”

“百姓相信他们,他们却相信铜钱。”

“小郎意思是……”

“他之所以诬蔑朱赵二家亲事,肯定有人用重金收买他的。论钱,你们两家缺钱吗?钱虽好,难道在这件事上,还舍不得用钱?”

“这倒是一个主意……”朱清沉思可能性。当然,那用的钱会更多。

“重金让其动心,并且承诺事了之后,派人护送他安全离开延州,甚至一直送到京兆府。他就会说出真相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如何善后。”

就是找出授使者,又能如何,难道开战吗?延州城中可不是混乱的边荒,那开始有了秩序。

“是啊,这也是一个问题。”

“有两个办法,第一看你们几家恩怨是不是能化解?老种知环州时,党项穆家最为强大,桀骜不驯,老种便用计,请来穆族首领穆恩,与之喝酒,又让他的漂亮侍姬出来陪酒。夜深酒酣之时,老种假装醉酒进去休息,然后在壁障中偷看。无他人在了,穆恩酒也吃得有些多,美人在侧,于是与美姬**。老种这才装作无意中走出来,穆恩**了老种的女人,惭愧谢罪。老种说道,君想得到她吗?将侍姬赐于穆恩。由是得死力,诸部有二心者,使之讨之无不克。环州乃安。”

种世衡一生机智的故事太多了。

不然宋吉不可能用老种比喻那个“高人”。

“前人之珠,同样可以拾之。若是无大的恩怨,白云道长说出真相后,东翁可以将白云道长交给此人处理,以恩报怨,又有把柄在手中,此人必然惭愧,你们几家恩怨也就化解了。怨家宜解不宜结,这才是王道。不过若不能化解,切莫用此道,古今往来,白眼狼与东郭先生的故事彼彼皆是。”

“白眼狼?”

“专门吃恩人的一种狼。”

“有这样的狼?”

“与东郭先生一样,乃是寓言。它们是寓言,不过道理也一样,因此夫子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这才是直。若是那样,你们两家将城中大户人家家主聚集,责令白云道长说出真相。那么以后不管你们发生什么样的冲突,你们都占理了。”

要么白云道长是牺牲品,要么某一家是牺牲品。

反正不能指望以德报怨。

朱清不由摇头。

但它确实是一个良策。

虽然知道白云道长的说法是假的,可这老牛鼻子死活不承认,天天诅咒,即便两家成亲,心中始终是一个疙瘩不是?

这件事与王巨没有多大关系,但两家联系深了,朱俊又搁在他家,王巨便抻出手管了一管。

“那个李小娘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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