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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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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驿馆。
驿馆很庞大,它不仅招待各地来京述职的官员,也招待各国使节。但象唐朝那样万国来朝,是不可能了,甚至辽国使者来了,西夏使者来了,还要将他们当作大爷,有司马光等人,想硬也不敢硬啦。还没有硬呢,大剪刀来了。
王巨递过公文印符。
“原来是王评事哪,请进,快请进,”驿馆的兵卒立即客气地说道。
“咦,你也知道我?”
“王评事,现在京城那一个人不知道王评事,这是朝廷没有迎接,否则听闻王评事至事,同样会象狄将军那样轰动。”
“这是怎么回事?”王巨也略有些傻了,刚才在马背上还说到这件事呢,说自己不会引起轰动,话音未落,便让兵卒反驳了。
第二八二章用(求订阅月票)
“王评事,你不知道啊,官家听闻大顺城之捷,下诏将捷报颁发天下,于是京城百姓全部得知,连瓦子里的说书人都天天说大顺城的故事呢,小的时常去听,百听不厌。”然后那士卒又在前面伸手道:“请进,请进,我替王评事安排最好的房间。”
余下几名士卒也用敬佩的眼神看着王巨。
狄青长得什么样,他们没有看到了,但瓦子里的说书人也说过王巨的相貌,说王巨唇若涂朱,睛如墨漆,面似堆琼玉。又说王巨齿白唇红,剑眉入鬓,又说王巨秀气逼人,眉目如画。
所以在临阵杀敌前,诸将强烈要求王巨要象狄青与兰陵王一样,戴上面具。但王巨偏偏不肯。
这么一看,似乎离说书人所说的外貌还有一段距离,不过确实是一个秀气无比的青年,一个美男子。而且岁数也不大,咋就这么厉害呢,难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不成?
王巨被他们看得毛毛的,迅速进了房。
然后问陆平:“真真古怪。”
“是有些古怪,如果象几个兵卒胥吏所说那样,为什么我们一路所来,却没有听闻?”
这也是有内幕的,赵曙兴高采烈地要颁告天下,可大臣们顾虑重重,然而赵曙说了,便派人在京城宣传一下吧,另外随意地在邸报上简洁地讲了几句,大顺城大捷,此役毙俘敌人五万余人,然后就没有了。
因此京城里是很热闹,外面各州县百姓仍不大清楚,只是陕西百姓多听闻了此事,然而只知道大捷了,对具体的内幕不清不楚。
本来就是在京城里宣传也没有多说,更不会刻意替王巨宣传。
但还有人哪,黄公公回到宫中大肆宣传。
有的是他从其他将士哪里听来的,有的几乎就是他想像的,宫中的太监也会出宫办差事的,特别每天吃的喝的,除了各地供给外,也要派人采购一些欠缺的物资。
这些太监在采购时,便与商人七嘴八舌,也将他们从黄公公哪里听来的消息传了出去。
除了黄公公外,还有人,一些重伤的禁兵。
这些人打得很勇敢,最后重伤退役,心中当然很难过,然而随着各种各样的抚恤下来,还有一部分是“捐助”来的抚恤,心情便稍稍好了一些。
他们是从主战场下来的勇士,因此有人便好奇地问交战经过。
因此各种真相便传了出去。
也不是黄公公夸奖,王巨做得是不错,而且亲自上了战场,平时做事公正,颇得士兵之心。
于是消息迅速在京城流传,甚至一些说书人编成段子,说给大家听。这是本朝的真实战斗,而非是什么《三国志评话》、《薛仁贵辽事略》、《五代史平话》,他们倒不是有心捧王巨的场,百姓喜欢听哪,他们为了谋生,只好瞎编。
因此京城里传得纷纷扬扬。
甚至赵顼听闻了,也听了一回,然后不顾父亲的病重,笑骂了一句:“胡说八道。”
因为这一段连神仙都出来了。
主要是宋朝军事上太窝囊了,难得大捷,于是大家一起都在传。若是换在唐朝,象这样的胜利,也就那么一回事了,但又不同,若是在唐朝,这次王巨回来,那怕赵曙生病,也会迎接召到宫中问寒问暖。
这个内情王巨哪里会想到。
兵卒将几匹马牵到马厮里,又进来客气地问:“王评事,马已安置好了,王评事是马上到中书报到,还是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去中书?”
“明天吧。”
“好来,我替你打来热水泡一个脚。”
“哥子,太客气了,不用劳烦,我们还要出去转一转。”
“是王评事太客气了,这一回进京述职,官家一定会赐你一个大夫。”
“呵呵,大夫那不想了,只望这行顺利吧。”王巨笑笑说。大夫最低的也是正七品,张载誉满天下,磨勘了那么多年,也不过捞了一个最低一等的大夫。
自己才做了一年多官,并且这个年龄,可能会捞到大夫?能捞一个著作郎,或者符宝郎,那就不错了。
“会的,”那兵卒打着气,然后离开。
“天色还早,大郎为何不去中书?”
“不急,到处走一走,然后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准备战斗。”
“战斗?”
“是战斗,而且是一场苦战。”
“战斗,京城也有战斗啊?”野龙咩胜奇怪地问。
“咩胜,那是言语战斗,文章战斗,与你无关,”全二长子哈哈乐道。
一行人走了出来,王巨将他们带到瓦子。
瓦子好啊,吃喝玩乐样样都有,而且是大众化消费,至于那个樊楼,就是现在王巨也舍不得进去吃一顿饭,吃得不好,他如今一年薪酬便没了。
全二长子与陆平前年随王巨来过一回,不觉得稀奇,野龙咩胜则象一个好奇宝宝,东张西望,一会儿又说道:“明公,京城的女子头发真多啊。”
全二长子与陆平一起伏下去笑。
这便是宋朝的发髻。
有几大潮流,一是外来版的,叫契丹妆,北宋末又出现女真妆。宋朝文化经济强大,所以会对北方产生影响,北方军事强大,也会对南方产生影响。
就象王巨后世,以他的眼光来看,无论中国画或中国音乐,那多雅约哪,这才叫真正高贵的艺术,然而再看西方的音乐,绘画,有多少与雅约有关?然而人家发达,只好受人家的影响了。
这种妆式便是束发垂胸。
实际这种束发垂胸,王巨反而认为比较好看。
然后在这上面又产生了同心髻、流苏髻。
还有一种发髻王巨比较喜欢,女伎宴乐时所梳的懒梳髻,这种髻就能看到少女的长发飘飘了。
未出嫁少女所梳的丫髻、双髻、螺髻。王巨前世所看的范爷演的武媚娘,就有许多髻式是这几种髻式。
另外就是媒婆的包髻,先将发型固定,再用布巾包起来,由于简洁朴实,做事方便,于是许多普通劳动妇女也开始用包髻。
最后便是王巨痛恨,野龙咩胜惊奇的朝天髻,有的高达几尺,自己头发不够,便买来假发往里面塞。
塞完了插各种各样的簪钗,但那么高的发髻,簪钗所占的面积有限,于是又想到了一个主意,上戴冠,有的冠能高达三尺,怎么办呢,那么高的朝天髻只好戴高冠了,冠上再插各种各样的梳子。也许符合宋朝的审美观点吧,但王巨却是目不忍睹。然后又出现了一幕好玩的场景,这么高的冠,没办法进轿子,于是矮着身体,或者侧着身体进轿子。
最后便是插花,不但女子插花,男子也插花,也不知道是这个朝代确实阴柔,还是真美。
反正王巨没有中前三名,也没有插花骑马游行,于是这一世,他到现在一次没有在头顶上插一朵鲜艳的小花。
天气的寒冷并没有减少瓦子里的热闹,表演幻术杂技的,说书的,演唱的,跳舞的,傀儡戏,影儿戏,杂剧,还有斗茶,斗鸡,斗鸭,斗蟋蟀,即便演唱也分成好几种,小唱、叫声、嘌唱、唱赚,说唱又分为鼓子词、诸宫调、陶真等等。
野龙咩胜看得眼花缭乱,最后感概地说了一句:“好多人。”
陆平指着眼前这条长街说道:“就是这条街两边的百姓,也比华池县人口多。”
“那么多人,为什么打不过西夏人?”
陆平语塞了。
王巨带着一行三人在瓦子里闲逛着,但他回来的消息迅速传到一些人的耳朵里。
“司马公,保安那小子带着三名傔人进京城了。”
“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下午去驿馆的。”
“这小子本来在庆州打了一场漂亮的战斗,可最后胡作非为,画蛇添足,诚为痛心。”司马光说道。打胜了见好就收,那怕将那些战俘进行一段时间“劳动改造”,司马光倒也不反对,可不能卖啊,西夏那边能不急吗?当真死了几万人,西夏就没有兵没有将了?一两年恢复过来,又要大肆入侵。
这一战打胜了,下一战会不会打胜,那怕就是打成僵持战,举宋百姓也将民不聊生了。
其实司马光有司马光的想法。至少现在的他比某些公知要强,在他想法中,乃是真正的无为而治,动静要少一点,进行局部微调,例如差役法带来的弊病,他也曾上书说过。边事上更是如此,宋朝用兵成本太高了,能不打就不打,哪里省一省,那两国的岁币与岁赐也就省出来了。
或者换一种算法,例如澶渊之战,那个钱省下来,得交多少年岁币与岁赐?
但司马光有没有想过,澶渊之盟,若非李继隆,李继宣,杨延昭与魏能等人表现出色,给予了契丹人重创,契丹人会不会甘心这个城下之盟?
或者说如果不反击,是否真能用钱买到安?
也许想过,也许没有想过。但就是想过了,不仅宋军用兵成本高,而且宋军表现不给力,打一场败一场,好不容易王韶争了气,熙宁伐夏大败,永乐城大败。于是那时候的司马光绥靖到了巅峰,变本加厉,其行为不亚于汉奸了。
因此他的想法与赵祯十分类似,花钱买安吧,做缩头乌龟吧,见好就收吧。
特别忽里堆一战,对他影响很深。
司马光只是关心人之一,还有韩琦。
韩琦听到消息后,奇怪地问:“为何此子不来中书报到?”
“小的不知。”
“明天将此子与司马公喊到中书。”韩琦又说了一句。卖战俘的事可大可小,韩琦甚至都不想插手,但赵曙病倒在床上,无法在宫中对质了,只好在中书对质。
“皇后,保安王巨进京述职了,”一个太监说道。
驿馆里的几个兵士乃是王巨的崇拜者,其中有几个大兵更是听说书人讲大顺城之战听入了迷。
王巨走了,有的兵士换值,下值后,便跑到酒肆里喝酒,然后开始吹了起来,说什么王巨长得高大英俊,眉若飞剑,目似朗星,清秀逼人,并且态度平易近人,让人望之便想折服。
京城无聊的人很多,便一起在传。
宫中出现采办的太监居然听到了,立即回宫议论。
反正都是一群闲得蛋痛的人在讲,在传。
包括眼前这个太监,居然将情况禀报给了高滔滔。
高滔滔纳闷地问:“韩公为何让此子回京述职?”
虽然她是一个女流之辈,也知道这一战过后,事情还有很多的。但她并没有多想,也许是韩琦器重这小子,回京述职,听一听他禀报的情况,再给予一些重用吧。
但就在这时,赵曙躺在床上,嘴角嚅动了一下。
“官家,想说什么?”
“用,”赵曙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
“我明天去中书报到,”王巨说道。
“恭贺王评事,韩公这一回肯定升王评事的官,”那个胥吏说道。
“述职不一定升官,不过托你口福了。”王巨淡淡一笑说。
随后进房间休息。
要战,必须精神饱满地去战!
第二天王巨起来后,刻意用冷水洗了一把洗水脸。
这才带着几名门人离开驿馆。
门口还真围着一些人。
“出来了,就是他唉,是长得好秀气。”
我倒,王巨要晕掉了。
“还是第八名进士呢。”
“那岂不是文武双全?”
“那是,他写的那几乎小令还在坊里传唱,都觉得好,岂不是文武双全。”
“走吧,”王巨催着听得津津有味的三个门人。
四人骑马去了宣德门,来到宣德门翻身下马,向守城兵士禀报后,四人牵着马进了皇城。中书在皇城内。
几人七绕八绕,来到中书。
王巨向堂吏禀报,堂吏迅速将他带进中书,里面坐着几个人,韩琦是认识的,司马光是认识的,其他几个大佬王巨却不认识,包括欧阳修,曾公亮。
不过有了司马光,他知道这一战即将开始了。但是王巨表情平静,先施了一礼:“见过韩公,见过司马公,还有诸公。”
反正都是公吧,都比他的官职高得多。
“坐吧。”韩琦说道。
王巨在下首坐下。
一场无硝烟的战斗拉开帷幕。
PS:起点在搞些什么,将我的生日一度搬到一月一号,那个大神之光一会八个,一会十二个。会员点与普通周点别人是一比二,一比三,一比四,我的一直差不多。无语了。
第二八三章应战(上)
韩琦说道:“王巨,先说一说大顺城之战经过。”
这也是公事公办。
大顺城之战大捷是主,那个卖战俘的什么,是辅。
再者,王巨并没有将这些钱装进腰包,另外相比于以前的赏赐与抚恤,今年朝廷不算厚,这些钱来得也是时候。不管什么方式吧,牺牲将士家属与伤残的将士,得到一大笔钱,怨气就不会多。否则立下这么大功劳,抚恤与奖励跟不上去,发生了一些不必要的冲突,自己这个首相又要悲催了。
“韩公,首先感到官家与韩公对下官的信任,以及对环庆路的大力支持,若无官家与韩公信任,若无朝廷支持,这一战那就凶险了。”
“这就不必要感谢了,是朝廷与老夫应当做的,你还是说正事。”韩琦皱了皱眉头,怎么与蔡挺一个腔调呢。
“喏。”王巨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只说今年这一战,去年那一战只字不提,那会让欧阳修难堪的,但不知道在座的几人当中,谁是欧阳修哪。
最后说道:“下官来京城后,听到许多传言,啼笑皆非。实际那一战中,下官只击杀了四人。然后诸蕃强人与保捷兵士死死将下官保护,不让下官犯险。倒是去年那几战当中,下官射杀了七人。所以此乃朝廷之功,官家之功,韩公之功,蔡公之功,以及三军将士之功,下官那点功实在惭愧。”
几个老家伙又直皱眉头。
他们都是文臣,上阵亲自杀敌,那太过遥远了。就是能杀四人,那也了不起了。
韩琦忽然想到了那个悲催的周密。
吃了一个莫明其妙的干醋,与王巨在街上火拼,能拼得过吗?
“你不用谦虚,此战当中,你确实有功劳,不过老夫问你,为何在战后,便卖战俘?”
“韩公,确实此事,不过与下官无关。今年春天诏书下达,要求下官释放战俘,下官也准备释放,然而西夏使者过来桀骜不驯,下官不服,便有意扣了一扣。但西夏使者居然出兵边境,恐吓边境官吏军民,又直接去庆州恐吓孙公。并且又将边境的烧酒禁掉,不让我用一些手段换马。韩公,没有战马就没有骑兵。但那时下官估计秋后西夏就要出兵了,本来兵力少,又缺少骑兵,如何得胜?下官气不过,勒索了一些战马。”
“王巨,为何你不能从吐蕃那边换马,非要激起西夏之愤怒?”司马光在边上喝问。
“司马公,下官愚昧,当时想不到啊,这个法子还是蔡公来庆州想出来的。”王巨从容地说道。
俺只是一个小知县,不要说俺,你们这些个大佬,谁想到过?
“继续往下说。”韩琦道。
“喏,实际我与孙公也不敢勒要多少马,只有几十匹。随后释放战俘时,西夏人继续嚣张,我气不过说了一句,若是再犯我大宋,我必将战俘卖给各矿主做矿奴。这是无心之语,但没想到传了出去,有的人居然当真了。并且有人看到去年大捷,信心满满,大战还没有爆发呢,有一些商人便到了境内,因为私商,边境商人数不胜数,下官哪里知道。”
司马光神情立即不悦,这小子敢情想狡辨哪。
“战争爆发前,下官与蔡公等人日夜谋划,随后数场战役打响,第二天早上李谅祚重伤败退,我军大捷,下官与蔡公等官员已经好几天几夜未睡好了,于是倒头便睡。结果这些商人看到我军果然又抓到许多战俘,便与将士们洽谈。第三天我与蔡公才得知此事,连连阻拦,但只剩下五千名战俘了。”
“王巨,从大顺城出华池县,或者出庆州,若步行,需要多少天?”司马光立即问道。
“快则两三天,慢则四五天。”
“那你与蔡公为什么不追回战俘?”
可能这个问题放在后世,能让愤青们骂死。但在宋朝却颇有市场,要人道,要和平,要仁义……
“司马公,下官只说两件事。第一件事,上个月与我华池县仇县尉、杜主薄还说过,下官父亲也是壮烈牺牲在沙场上的烈士。那时下官还年幼,家中一个母亲,以及下官,与弟弟妹妹,母亲文弱,一家四口嗷嗷待哺,但未见朝廷一文钱抚恤。即便下官将弟弟妹妹带到王家寨耕种,下官那时才十三岁,体力弱小,五十斤担子都挑不起,然而胥吏仍下来征收了一些税务。”
“竟有此事?”赵概怒道。
就算那些抚恤贪墨了,这个税不能征啊。不要说一家三个小屁孩子怎么活下去了,就是家中还有大人,也不能征。
“请问此公是?”
“某乃赵叔平。”
“原来是赵公,久仰久仰。但赵公勿要生气,这件事那天我也说过,朝堂上的官家与重臣都想大家好,百姓好,然而到了下面贪官污吏手中,诏令执行就不严了。下官不但没有愤恨,而是感恩,感谢恩师张公收留下官为门生,教下官学业。感谢朝廷科举,给下官担任官员的机会。但不是每一个受害家属子弟都象下官这样,因此此次蔡公还不放心地派人暗中追踪下放的抚恤与奖励,恐怕就是这样,还会发生类似的事件。”
赵概叹了一口气。
这问题很头痛,也解决不了。
“第二件事便是有关司马公的,官家继位后,司马公曾上奏,说国家当戎夷附顺时,好与之计较末节,乃其桀骜,又从而姑息,近者西祸生于高宜,北祸起于赵滋,时方贤此二人,故边臣皆以生事为能,渐不可长,宜敕疆吏,疆场细故辄以矢刃相加者,罪之。”
所以司马光很厉害。
看看这个奏折,确实很迷惑人的,边臣喜欢惹事生非,好吧,那么敌人来了,有种就打啊,没事时惹事,事情真上门了,又不敢打,因此必须下诏,如果前线将士敢在边境惹事生非,立即重罪处理。
好象是有道理唉。
但再将这个背景往西挪往北挪,看看其真相。
倒底是谁在边境惹事生非,谁在不停地侵耕,谁在不停以越过边境骚扰?
然后再看高宜与赵滋两人,吴宗来了,在皇宫里不守礼仪乱闯,准许吗?也不要说什么这时候礼制有多重要了,只说宋朝使者去了西夏。不要说京城了,就在宥州哪里接见,连兴庆府都去不了。难道宋朝就下贱到这种地步?
然后再看赵滋,
他的战场不在陕西,而在河北保州。
宋朝软弱啊,边境就是拒马河。北面是辽国的,南面是宋朝的。宋人不敢下河捕鱼了,但辽人敢。捕着捕着,就捕到了宋朝这边。
这使得王巨想到了他前世。
真的很象,中国海军与渔业不发达时,东面几个国家捕渔都快进长江了。当渔业发达时,中国渔民稍稍捕过界,甚至还在争议海域里捕渔,然后开始抓捕,开始射杀,开始罚款。
能不让人觉得憋得慌吗?
然而还没有完,先是小船,后是大船,直接从海口到达拒马河,这些船不仅是捕渔了,还有私商,还有将辽盐大肆向宋朝贩卖。
而且这些船天天在河边晃荡着,当真对边防不产生压力?
赵滋忍无可忍,派兵士巡逻,在河那边随你怎么玩,到了河南,将士登舟,捕其人杀之,再将船送回。立即渔者消失,拒马河平静下来。辽国在这件事上也缺理,使者来到京城时淡了,也只淡淡说了一句,并没有怪罪宋朝。这一点肯定比美帝做得好,美帝与辽国差不多,不过他们更无耻,俺就派飞机在你上空飞了,这是对你们帮助,若阻拦就是错的。
辽国没计较,宋朝自己儿弄腾起来了,那个与包拯齐名的唐介,以及现在朝堂上的言臣之首御史大夫彭思永开始个个义愤填膺上书赵滋生事,请罢之。而且彭思永就坐在这里了,只是王巨不认识。
当时是韩琦为首相,立即派人查问此事经过,这事做得对啊,并且辽国都不计较,干嘛自己人计较?于是迁赵滋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嘉州团练使。
这就是两人的经过,或保住了宋朝的脸面,或者挽回了宋朝的损失,然而到了司马光嘴巴里却有了有罪之人。
不过王巨也不想替高宜与赵滋争辨功过,虽然他决定做事了,做事早晚与司马光会爆发更大的冲突,但现在仍不想深得罪司马光。
这是一个让人头痛无比的人物。
他拿出司马光的奏子举例,只是想替自己辨解,于是继续说道:“但司马光又为何上书几个边臣懦弱?无他故,李谅祚刚继位时,国家不稳,又遭到了一些灾害,因此对我朝尊敬有加,这不是他真有心想尊重我朝,想和平友好,而是为他赢得时间平稳政局,想赢得岁赐与互市,恢复经济,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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