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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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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上等地,也分得会多些,子孙后代可能就是邻居了,所以不能再贪扣。其次早点竣工,你们与你们家人就会早点受益,若引起纠纷,本官绝不轻饶,而且受害的是你,你们大家。然后再三勒令不得克扣贪墨。

并且王巨还时常抽空巡查。

暂时应当做得比较好。

主要有了奔头,要么来自大户人家的,他们不在乎,不过钱多不会烫手的,查得松就敢贪,查得紧那就没必要贪了。

所以军士是一个群体,然后是战俘与百姓这个群体,也仿照军营那样,五百人结成一营,然后抽派几人专门做饭,再由大家推选一个队头,由队头传达命令,管理大家,同时又有一些胥吏与衙役巡逻,配合监督。

但问题就出来了。

肉!

每月三斤肉,六次发放,每人半斤。但不可能炖熟后再用称称给大伙,还是大约的估一估,一斤肉切成六块,放在大锅里炖熟,一人三块。

不要小看了这三块肉,一宋斤接近六百克,一块肉接近二两重。

那是真正的大块肉了。

并且为了不出差错,发放到各营军士与民夫的肉,都放了二三十斤。是不会切得那么标准,但一块肉最少有一个一百七十克以上吧。

但现在几人看到的肉,缩水几乎快有一半。

不是切得不标准,而是所有肉都那么地小。

王巨说道:“立即骑马去各营,停止施工,停止供应伙食,清查这个肉。对了,再派人称五斤肉,切标准一点,切成三十块抓紧炖起来,用此三十块肉对照其大小。”

工地上还是一天两顿,这是晚饭,反正已临近黄昏了,让大家提前休息,各个衙役将各营厨房立即封锁。甚至王巨还就近调拨了五营保捷军,与衙役配合。

这也要感谢王巨自己,因为大顺城之战,得到大量战马,蔡挺没敢全部收下来,不过他坚持着,不能放在牧监饲养了,那个养不好的,必须交给各个骑兵营,同时也给各个保捷军配置一些战马。

关于这个马的事,王巨在科举上写的那个策子,也在中书里。说得比较有道理,虽然韩琦没有从牧监将马往军营里调,但是也采纳了蔡挺建议。

包括前来施工各营保捷,同样有一些战马。

因此在保捷军的骑兵配合下,小郑泉这边的几乎所有各营一起封锁起来,彻查开始。

天色渐渐入暮了,清查的结果也汇报上来。

一共有二十一营都出现了轻重不等的问题,其中八营问题尤为严重,有的扣克的重量能超过三分之二。

“再查,是谁克扣了。没有出现问题的可以吃饭休息了,出现问题的,再向乡亲们解释一下。”

这不是高明的贪污案,迅速便查出结果。

共有七名担负供应的胥吏,九名队头,十六名做饭的伙夫,参与了克扣。

“一起抓过来,再让乡亲们开饭。”

一会儿各个兵士骑马将三十二人抓来。

王巨冷冷地看着三十二人,说道:“你们这些蛀虫,可知道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是皇帝拨出的内库钱!为了省出这点钱,皇帝都舍不得吃肉,舍不得穿绸衣,龙服里面的都是麻布衣服,这个钱你们也敢贪,来人,先笞,每人笞五十下,再审问。”

一个个被打得皮肉肉绽之后,王巨再审,迅速就问出结果。

王巨那边没有人敢伸黑手,大顺城之战,也让这些人有些害怕,另外王巨没事时,骑马到处跑到处看,这些人同样害怕被发现。不过杨蟠乃是真正的文官,而且现在工地一切为二,分成了两个部分,施工十几天了,王巨没有过来看一次。

几个担负供的胥吏胆子便壮起来,与十几个队头勾结串通,才开始一次克扣得少,但没有人发现,甚至百姓都没有议论,胆子便壮了一壮,这次克得多了。

不过也不算过份,然而他们在上面克扣,下面这几名队头胆子也进一步壮了,跟着坏人学坏人,也随着克扣,再到伙夫这边,重新克扣了一下。甚至衙役与兵士在查的时候,伙房后面还有许多生肉没有及时处理。

克扣的不仅是肉,还有少许粮食,以及其他的物资。

也就是参与的人还不止这三十二人,实际多达五十九人。

杨蟠脸色立即黑了,王巨那边没出问题,自己这边却出了问题,敢情好人好欺负哪。

“全部抓起来,”王巨又喝道。

衙役点起了火把。

一会余下二十七人带到。

王巨继续审问。

很快得到厚厚一堆供词,立即判决。罪行比较轻的三十五人笞一百杖,当场就执行。

剩下那二十四人一看不妙,一起跪下喊饶命。

“再喊,掌嘴。”

一个胥吏未听清楚,继续在喊,王巨努了一下嘴,野龙咩胜走过去便是两个大耳刮子,差一点将那人的牙齿都打掉了。

这更不妙了,二十四人站在哪里慄慄发抖,一个胆子的都开始尿裤子了。

打完了,王巨说道:“派人将他们立即抬回家,但记录在册,以后这个渠工不劳烦他们了,可渠工修好了,不准他们用一滴白渠之水。若是有田在河渠边上,将田亩立即移转,转到高处,由他们自生自灭。”

杨蟠道:“这是不是太狠了?”

王巨压低声音说道:“杨勾使,当真他们连渠水都不能用哪?试问郑白渠竣工后,这些民夫有几户人家能做到真正不用郑白渠之水的?”

民夫虽多,都是郑白渠幅射范围的百姓,不受益,一做就是那么长时间的无偿劳役,谁服气啊?

“那……”

“吓一吓吧,虽说以后会陆续对服役百姓进行一些补偿,但现在河渠未修好,还是镜中月,水中花,百姓看到的不是良田,而是眼下的辛苦。现在这些人贪墨,笞了一百下,随后驱逐回去,连劳役也省了,让大伙儿心中会怎么想?当然,记录在册,以后也不会再给他们分一厘田地了。”

“原来是这样。”杨蟠会意了,也默许了,不然真不让他们不碰一滴渠水,那会逼出人命的。

王巨命令保捷军士将这些人抬下去。

因为大顺城之战,王巨在这些保捷军当中,十分亲切,九成以上的军士对王巨很崇拜。这就是王巨的优势,这个工地几乎可以当成王巨的主场了。

王巨继续看着余下的二十四人,这些人手伸得很长了,王巨再次判决,一共十八人判处黠字流配,刺配牢城,并且是刺配五百里,庆州的牢城。

十八人呆住了,继续求饶,王巨喝道:“拖下去,立即黠字,关押起来,明天就送走。”

还有呢,六个胥吏,此时脸都灰了,他们贪得最多。

杨蟠叹息一声,心想,沙门岛那个可不好熬啊,以为王巨要将这六人流配沙门岛,谁知道王巨突然喝道:“拉出去,全部砍首示众。”

“王子安,不妥哪,即便弃市,也要秋后才能问斩。”

“杨勾使,这里有五万劳力,两万多军士,还有五千名西夏战俘,看似是工地,实际是一个战场,一个大火药包,弄不好就会爆炸,就会出大事。所以治河当如治军,不能再按普通律法来处理了,当按军法处执,这件事我来写一封奏子,递给陛下,交待来龙去脉。来人,将他们砍了。”

真砍了,不但砍了,还将六个脑袋悬于旗杆上。

“爱民,爱个鬼民,屠夫哪,”李员外看着其他几个乡绅痛心疾首地说道。

别看他们捐了一些粮食,实际真不值几个钱,就象李员外的一百石粟,若在平时,不过七十几贯,还不够一顿稍稍奢侈酒席的费用。

捐粮是假,试探王巨口风是真。

但王巨什么回答呢,本官到时候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给所有老百姓一个交待,给朝廷一个交待。这都是神马答复?就这么多地,给了他们交待,就不能给百姓交待,给了百姓交待,就不能给朝廷交待。能一起交待过来吗?

所以这些乡绅整天就在琢磨着对策。

然后消息就传来了,六个血淋淋的人头,将他们一起惊呆了。

“李员外,不用怕,几任官家都痛爱百姓,因此往往将犯人弃市,必须经朝廷允许,甚至官家看过才能通过。为何要在秋后问斩,王有四政,庆、赏、刑、罚,与春夏秋冬相应。秋冬天地始肃,才是申严百刑,以示顺天行诛的时季。另外秋后问斩,也是给百姓诉冤的时季,防止冤案错案发生。所以我朝律法明文规订,从立春到秋分,除犯恶逆以上及恶仆、奴婢杀主之外,其他罪均不得春决死刑。那几个胥吏算恶仆吗,算是恶逆罪么?不就是私罪吗,贪几个小钱,哪里恶逆了?”

“是啊,让他们家人到京城告御状。”

十几个人立即高兴起来,越说越激动。

等他们说得差不多,坐在边上的食客忽然吹了一个口哨。

这些乡绅也没有注意,正要站起来离开酒楼,那个食客说道:“诸位莫急,我家大郎有请各位。”

“你是,你是全二长……?”一个乡绅认了出来。

“那个全二长?”边上的一人问。

也不用那个乡绅回答了,一队队平民打扮的保捷兵士闯了进来,将这十几人全部拖了下去,拉到泾阳县衙,王巨端坐于公堂,问清楚了事情经过,恶狠狠地说道:“官家为了关中百姓过得更好,节衣缩食重修郑白渠,你们作为各处的乡绅,受益最大,现在不配合官府行动,反而蛊惑人心,煽动闹事,胆子真不小。来人,每人重笞一百杖。而且你们记住,这是初犯,下次再犯,那六颗人头便是你们的下场!”

但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衙役们不敢重打。

王巨又说道:“二长子,将秋都头他们喊进来,由他们代为执刑,重新打,刚才打的不算,还有那个人,还敢顶嘴,另掌嘴十下。”

秋都头带着一百名手下,他们是来自乾州的保捷军,与泾阳一点关系也没有,于是打得那个狠哪,结果十几人连站都站不住了,再次被抬了出去。

侯可这才从衙堂后面转出来,说道:“王子安,你让老夫以后如何治理泾阳哪?”

“侯知县,郑白渠成,你还能呆在泾阳吗?”

就凭借这个功,也升官了。

“太重了太重了。”

“古语说乱世必用重典,郑白渠牵涉诸多,同样必用重典。前天我在奏子中也写了,向陛下说明了其原因。而且侯知县,我斩杀了六人,下面民夫有何反应?”

这便是豪强的贪婪。

比如国家的牧监,不管这个牧监是好是坏,但出发点不差吧,可多数牧监被豪强侵占了一半,还有宋朝的营田屯田。

这个倒有些争议,继续侵占,福田,什么为福田呢,就是寺院的田,这还能理解,反正宋朝九成以上的和尚们都是好吃懒做的主,大家都不怕佛祖怪罪,那就占吧,咬吧。

继续来,学田。何谓学田,这是各县学州学的田,教育他们子女成材的场所,居然也伸出贪婪的手侵占。占到最后,兄弟之间也要占,许多田讼的官司一扯皮三五年都判不了。

不但占田,还占水,于高处置塘,或者置堤,将水贮存或围起来,贫困百姓便望水兴叹,但到了汛期,往往因为这些工程不合格,一下子冲开,到处泛滥成灾。

这也不算过份的,还有的豪强居然为了谋取茭葑之利,乘着汛期,将堤坝派下人掘开,使得几百户人家庄稼漂之一空。

但宋朝政府不管吗?管,状同死罪,就是抓一个杀一个。

可为什么管不了,且看韩亿对向敏中后人的嘱咐,田地,衣食之源,只能买,不能卖。韩吕,天下最顶尖的官宦世家,吕就是吕蒙正吕夷简的吕家,韩就是韩亿的韩家。他们带头干,能执行吗?

侵占就侵占吧,别隐,这一隐岂不难受吗?还好赵祯查了一查,不然后果更严重。

所以豪强侵占,比施工本身还要头痛。

朝廷要重新郑白渠,杨蟠与侯可先来到施工现场的,大家还在观望,没有行动。直到王巨来了,征召军士与民夫的命令也下达了。豪强行动了。

荒山载了三四株桃树,上面挂一个大牌子,这是赵家之山,有地一百亩。也不管能不能灌溉上去了,先占着再说。

西片一声荒地,撒上几粒高梁,这是钱家之地,有地两百亩。

占就占吧,本来郑白渠的建设非是为了谋利,而是取粮,不管是赵家还是李家还是钱家,只要种出粮食就行了。

然而这一圈没谱了,继续发展下去,将会是百分之一百一的地被提前圈占起来。为什么还超过了百分之百,因为有的根本灌溉不了,也圈占了。

这个由赵顼头痛了,关健这一占,王巨承诺的四万军士如何安置?几万民夫的补助如何处理?

所以王巨对侯可说,我也会杀人。

当然,这时候派人下去测量,劝说,会起一点作用,不过这些人的做法却将王巨激怒了,于是选择了一种最严厉的应对方案。

但表面上除了王巨发布的那道露布命令外,什么动静也没有。

若真没有动静也罢了,关健王巨将各县的田册一起收缴上去,还有,那一营看押西夏战俘的兵士除了看押战俘外,王巨让他们学一些算术,再学学如何丈田耕地。

这些豪强不是傻子,王巨这么做,他们隐隐猜出王巨用意了,所以这些豪强一边继续圈占,造成既定事实,一边观注着王巨动静。最急的便是泾阳、云阳、高陵这三个县的豪强,为什么呢,他们这里属于第一批工程,秋后便受益了,也到了定落田地之时。当然,普通的地主是无法插足的,可一些顶级豪强开始上蹦下跳了,包括李员外在内,大约有二十几户人家。

它将是几名官员最头痛的,沾到这个兼并与侵占,谁都会头痛,连包拯也会头痛,也会害怕地逃回京城,不管了!

第三一三章后台

当然,也有好的,不过这些表现好的,这次就会受益了,那个补偿……何谓补偿,就是照田册上的亩数额外加一些补偿。若不隐田,这回反而会多分一些良田。

至于那些乱圈的,谁当数啊?不要这些新圈的,就是真正属于他们的耕地,也休想当数了。

可能会杀一些人……

但这次杀六名胥吏,还真与这些豪强没有多大关系。就是对付这些豪强,那也要软硬兼并,如果一昧用强硬手段,最后还出闹出大麻烦的。可这些人却主动送上门,撞上枪口了,于是被王巨狠揍了一顿。

侯可依然很担心。

不仅为秋后担心,也为眼下担心。

王巨将六名手长的胥吏卡嚓了,民夫们当然高兴了。宋朝有的富人做得不错,赈济寡孤贫困,兴办教育,协助朝廷赈灾,但许多官吏与富人都是为富不仁的,所以一些小说与评书里都隐约地闪烁着一个包青天的形象。

然而包拯当真敢象评书里的包青天那样玩啊?想找死啊。

这大春天的,卡嚓了六个胥吏当真就没事了?

王巨没有顾侯可的想法,又下去了。接下来是一个重要的工程,那就是真正的渠首。

渠道选址很讲究的,不是在泾水边开一个口字,水就能涌进来了,如果随便开,便是“卜”字形,主河还是那一竖,引水渠是那个一撇,如果是长江的水流量,随着怎么撇都能引进水,关健这是泾水,能灌进多少水流量进来。因此必须有一个弯口,不要求形成反“卜”字形,让未来新渠成为新竖,最少要形成一个“人”字形,这样才能涌进更多的泾水。

然而王巨还没有满足,毕竟这样一修,灌溉区很大了,泾水几条支流又不大给力,因此又设计出来这种渠首坝。

先自泾水向河中延伸十来米,扎下木笼,抬来打磨好的大方石,筑成一道弧形石坝。

为什么筑这道石坝呢,现在筑好了,只是在这里形成一道回旋水,但到了秋后,第一段郑白渠合龙后,掘开河口。有了这道石坝,泾水的流水便会产生激荡,反冲向河心,等于在泾水中设了一道无形的狙击,迫使更多的泾水涌入接水渠。

可以说它就是整个郑白渠一半的灵魂所在。

因此王巨一直在等,等石路与燧洞开采出更多的石头,挑选最大的石头,再打磨成方石,并且用铁索将方石联系在一起,垒石筑堤,笼石法,鱼鳞塘,三路石堤堤防一起结合起来,构成这道坚固的石坝。让它变成三门峡里的那根砥柱。不过那根砥柱是害人的,这是救人的。

但不是就这样结束了。

这个塘堤虽不能说下到泾河中心,但也是下到河中的,河下面呢,是淤泥沙泥,不管什样的泥吧,都是泥,也就是塘基不稳。一旦打开引水渠,这种弧形石堰会激起更多的河水激荡,会遭到更强的冲击力,塘基若不稳,什么塘也不管用了。

所以必须在外围重新打下木桩,借助木桩,放下泥袋,做成一道临时的防洪墙。

不过好在现在春汛还没有上来,水位浅,水流也平缓。再过一段时间,施工难度就增加了。

然后再将里面的水抽干,挖开浮泥,最少要挖下两米深的地基,这才建塘。那么这道石塘最少能屹立五百年,至于五百年后,王巨还能管哪?

如果赶得快,那时汛水上来,不过石塘已接受水面部分,与汛期没有多大关系了。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石塘建好,抽走泥袋。这个容易,泥袋上都系有绳子,找来几艘小船,迅速就能将泥袋抽走。但还有呢,难道木桩留在哪儿不管了。莫要忘了,这段河面眼下还能通航的,尽管是小船,却发挥着不小的作用。

所以王巨又推出一个器械。

先在木桩上面打上铁箍,铁箍一边垂有一个铁环。

于塘上树起一个十字杆,杆下一个三角支架保持平衡,杆中间是横的铁臂,铁臂一端有铁钩。另一端则是吊环,将铁钩栓在木桩的那两个铁环上,另一边用绞盘将铁臂的一端往下绞,强行将木桩往上拉,同时河中人在船上用铁锤夯打木桩,使木桩摇动。那么木桩就轻易拽上来了。

没有这个器械,用笨拙的方法同样可以将木桩提起来,但那得费很多很多的工。

这个器械不仅是提木桩的作用,还有打木桩的作用,稍做改进,另一端改成一个巨锤,当然,与王巨设计的那个简易水力冲压机是不同的,那个更复杂,这个原理简单,就是纯用杠杆原理加上人力,将几百斤的铁锤缓慢拉起来,然后猛地松开绳索,虽然慢,但一下子要顶民夫夯上几千下。

虽然是花了一些钱,不过提高了效率与施工速度,实际等于节约了钱帛。

因此不仅在这里,整个工地需要木桩的地方很多,于是提前制造了一百多个这种十字杆。所以侯可不得不佩服王巨有巧思,如果没有这些巧思,施工速度会更慢,难度说不定也会提高很多。

将这些木桩提上来,再从石塘尖端打下去,一直延伸到岸边,放下泥袋。

秋后第一段渠工合龙,挖开渠口,提走泥袋,泾水进入引入渠,水位拉平时,再根据水流情况,寻找一个水势平缓的时间段,将木桩再提起来,渠首工程算是竣工了。

这段工程量不小,好在长度只需五六十步,冲击力最强的大约会有四十步,稍稍放一放,余下的换成了普通的鱼鳞塘,再往前,又换成工本更便宜的笼石塘,一直到燧道,到蓄沙池。到了蓄沙池后,水势平缓了,分成数股,甚至开挖了一渠,通达治水,于治水哪里筑一大堰,连淳化县许多地区都得到灌溉。到这时候便可以用土堤为主了。

当然,诸水交会之处,或者水势湍急之处,还必须用石堤,甚至继续用鱼鳞塘。

侯可对于王巨没有选择上面的那处选址略有些遗憾,实就是这处选址,规模也不小了,王巨几乎是往死里修了。

王巨小心翼翼地带着一部分人筑渠首坝,卡嚓的消息迅速传到京城。

…………

“陛下,臣有本奏。”蒋之奇举起牙笏说道。

“奏来,”赵顼目无表情地说。

蒋之奇心想,这样下去真不妙啊,看来得想办法与欧阳修洗清关系。

那个可以放在后面,眼下必须要说的。

他走出来道:“陛下弹刻陕西营田使王巨目无王法,无法无天,春天伊始,因为一点私罪,不交知州核定,不禀报朝廷,便将六名胥吏斩杀。臣再弹劾王巨无法无天,朝廷授之以营田使之名,一为水利,二为经营,之所以朝廷重新郑白渠,无外乎增加关中粮食,同时安置保捷。故陛下勒令王巨不得售田谋利,然王巨于泾阳,每商贾捐十石粟,便授之一亩良田。此等目无法纪之徒,望陛下严惩不怠。”

说完,他用眼睛瞟着彭思永。

自己一个人说不管用的,老彭也要站出来。

那个授田还情有可愿,但这个大春天的,不顾程序,斩杀六名胥吏肯定犯下大错了。

几名御史一哄而上,除非小皇帝学习宋英宗那样滚肉刀。但宋英宗滚也是替他亲生父亲滚,难道会替一个小官滚吗?

那么就是小皇帝庇护,这个小王巨也完蛋了。

彭思永刚准备上前,就听到赵顼问道:“蒋之奇,朕问你,如今郑白渠上有多少人在施工?”

不对,彭思永心想。

赵顼执政也快有两个月了,常朝,大朝,他都参加过的。

一般称呼大臣,或公,或官职名,无论是私下场合,还是公开场合,从不称呼大臣的名字,就不要说这种大朝会了。

他跨了一步,脚又挪了回来。

蒋之奇硬着头皮答道:“近五万人吧。”

“有多少民夫?”

“两万余人。”

“有多少兵士?”

“两万余人。”

“有多少西夏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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