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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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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明年王雱还会回到京城述职,也确实是一个毛孩子,至少在富弼眼中,无论王巨或王雱都是毛孩子,然而大程才多点大,就象章楶比王巨大二十一岁,敢呵斥王巨是毛孩子(子弟不可预)吗?况且大程只比王雱大十二岁!不他说王雱是孩子,就是他说王巨是孩子,说不定也会让王巨来一个大耳刮子!然后再骂一句,你真敢卖老啊!
大程巴结王安石,混了一个小官,不比王巨现在官职大多少,如果在朝堂上抬起杠还可以,但凭什么在王安石家中替王安石训斥王安石的长子?
不过件事儿也不能怪大程,因为不是大程说的,而是另一个人说的,邵雍,邵雍又讲给了他儿子邵伯温听,邵伯温居然写在书上。书上还记载了另一件事,据传N年前,大约是治平年间,邵大先生在洛阳天津桥上漫步,听到天上鸟叫,他大叫道,不好,这是杜鹃鸟的叫声,洛阳以前没有过的,现在它们从南方飞来,国家从此有变,不幸从此而生。
客人不解,杜鹃鸟与政治有毛的关系?
邵大先生用易经为论,总之,说了一翻很深奥的大道理,比传说中的刘伯温还厉害的道理,最后终于出来一句话,不出三五年,皇上一定会起用南方人做宰相,那时南方人会结党乱政,天下大坏。
那个鸟是不是杜鹃鸟,洛阳有没有杜鹃鸟,还真让王巨好奇了,以至他好几次进京述职时,都想到洛阳去拜访一下这个神棍先生。
也可能与邵雍无关,而是他那个不肖儿子邵伯温用老子的名气招摇撞骗。不过后人不知道哪,个个都当真了。
这个真不能急的……
但真实的王雱呢,很聪明,王安石在做知县时,客人送来一只鹿和一只獐,他将鹿与獐关在一起,问才几岁大的王雱,谁是鹿谁是獐。王雱脱口而出,獐旁边是鹿,鹿旁边是獐。客人惊得目瞪口呆。
王雱是前年中的进士,但在这之前,已著书数万言。后来作策二十余篇,极论天下事,有人便嘲笑他诗文极佳,却不会填词,王雱立即写了一首《倦寻芳慢》:
露晞向晓,帘幕风轻,小院闲昼。翠径莺来,惊下乱红铺绣。倚危栏,登高榭,海棠着雨胭脂透。算韶华,又因循过了,清明时候。
倦游燕,风光满目,好景良辰,谁共携手?怅被榆钱,买断两眉长皱。忆得高阳人散后,落花流水还依旧。这情怀,对东风、尽成消瘦。
嘲笑者见之,立即闭嘴。
才情惊人,几乎成了王安石变法中最重要的智囊,但此子性子急,心胸狭隘,是王安石与吕惠卿关系恶化的罪盔祸首者。这才是真实的王雱,而不是后人眼中那个神经病妖魔化后的王雱。
但是王巨也陪着小心。
王雱死后,王安石白发人送黑发人,作了《题雱祠堂》祭奠:
“斯文实有寄,天岂偶生才?一日凤鸟去,千年梁木摧。烟留衰草恨,风造暮林哀。岂谓登临处,飘然独往来?”
这首诗王巨记不得了,只记得王安石大约用了一个凤鸟的典故,凤鸟是世人对孔子的尊称,千年梁木是也子的自谓之词,恐怕王安石心中不服气啊。
想当初他进入东府时,国家是什么样子,父子俩努力,现在国家是什么样子。因此自傲地用了这两个词,然后立即召来邵雍等的大肆批判,父子相圣,可谓无忌惮者矣!
但也说明王雱在王安石心中的地位。
王巨唱了一喏后,细细地看着这个青年。
长相文静,秀气,瘦弱。颇有点戏文里书生的样子,另外姿态有些顾盼自若,有才情,老子上位,即将改革,肯定有些小得意。
但就是瘦。
胖唐瘦宋哪,不过在王雱身上这个缺点就无限放大了。
人一瘦,抵抗力能强吗?
或者说国家一软弱,光有挤地皮管屁用哪。
“见过子安,请坐。”王雱客气地说。
傲气是有的,但也不是王巨想像中的眼高绝顶,抬着头用鼻孔看人。
两人坐下,王雱让大伯上茶。
“久闻子安大顺城之大捷,当我朝之王玄策,班超也。”
“元泽兄,你折杀我了,我虽于大顺城之捷中有功劳,但主要功劳还是蔡公,况且蔡公也无王玄策与班超之能。”王巨说道。
这两人,一个是一人灭印度,一个是带着三十人部下平定西域诸国的超级大能,不要说蔡挺了,王韶恐怕都不及。但宋朝就是有这样的能人,在这种内敛的环境下,也涌现不出来。
“子安,这次下去看河,可看到百姓的苦难?”
“看到了一些,好的,不好的,不过论苦,真正苦难的所在是边区。哪里不仅是苦,而且连命都保不住。”
王雱语塞了。
他疏忽了王巨的出身,那是被逼得十三岁就要做背骡子的所在,河北再苦,还能苦过那个小破寨子?
王巨一笑,道:“元泽兄,这样吧,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马上我就要走了,临行前我只说两点。”
“请说。”
“第一个是天下财富的所在与分配,现在我分为三大群体,国家,顶级豪强与权贵,中小商人与农民。国家的财产包括矿坑、房邸、官田、国有作坊作院以及税务。国有资产还在,但税务已不足能偿还积欠。所以这个资产很可能是持平,或者是负资产。”
“纵不负也差不远矣。”
“第二就是最大的群体,他们可能占据国家人口的九成五,那就是中小商人与农民,但财产只占据不到四成。”
“可能四成都不足。”
“不错,余下的就在那半成人手中了。如果将这半成人手中的财产瓜分出来,那怕瓜分出来五分之一,国家能缓过来一口气,就连贫困百姓也能缓过来一口气。”
“但是很难啊。”
“我知道很难,但它不是我所要说的,我只说为什么这极少数人能占有这么多财富?”
“这……”
“权利集中与世袭,所以陛下下旨裁减恩荫,虽暂时因为器甲陋状揭开,压了下去,早晚必会有很多人反对。以后还会做一些退让,实际现在仍有恩荫,不是没有,比如宰相可以荫补四人,人数依然不少,并没有压住这个根源。我与官家也谈过,也听出来,令尊打算着手一些改变。”
是改变,非是变法。
那怕提出革新都可以,不能提变法。
但这个王巨不想再提示了,提示了王安石也未必会听,说不定人家那也是为了表达一种决心。
“我朝不是不富,关健就是这个财富分配出现了大问题,一是从根源上杜拒,二仅是略夺出一部分财富,由令尊决定。我真没那能力想清楚害关系。这是我说的第一条。第二条便是人。我朝为了防止权臣误国,层层架空层次监督,并且许以言臣风闻以谏。这本来是好事,然而发展到后面,由好变弊。首先办事拖拉,造成许多浮费产生。其次风闻以谏,真正权臣不敢谏,谏的只是弱小臣子,吹毛求疵,不做事则罢,一做事不论对错,总能找出缺点。这也是逼得地方官员不作为,以资历上位的原因。”
“子安兄中的也。”
“令尊说术,但有术不行。就象陛下查器甲,器甲只是一个方面,也要军队强大,两者结合,才能造就一支强大的军队。比如我佩的这把桃溪剑,它是利剑,在我手中只斩杀了几名敌人。但若放在姚兕等名将手中,早就喝满了敌虏的鲜血。然而放在普通的文臣手中,顶多只是一个装饰品罢了。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懂了,就是有术还不行,还必须有人去执行。”
“然而人在哪里?”
王雱茫然了。
“其实人人都是,我倒是想到了一条方法,但它缺陷很多。”
“说说。”
王巨将张居正的考功法讲了出来。
不能说它不成效果,连天朝都采用了这种办法。
国家又穷又落,赶忙发展GDP吧。
D挤出来了,P也挤光了,那么最后为了GDP只好挤地皮。
于是环境破坏掉了,河水与食品一起污染了,精神面貌也下降了,世风日下了,老太太跌倒都没人敢扶了,贫富悬差严重了,民间怨怼也加大了,农民老大哥掉到贫困的臭坑里爬不起来了。
但反过来没有这个挤地皮,与发达国家差距怎能缩小?
一个考功法,一个数据控,产生了那么多优点那么多缺点。
这也给了公知吐槽的土壤。
问题是宋朝的公知强大了一百倍,一千倍。
王家父子都是聪明人,骗不得,王巨仔细地说了它的优点,以及它可能带来的缺陷。
“如果再配合陛下的那个新诏书,每一州县都有一名备用官员在,那么整个死气沉沉的官场就会活跃起来,官员再也不敢不作为。但缺陷同样很多,因此请令尊三思。反正我想出来了,可想到了其缺陷,甚至都不敢对官家说。”王巨老实地说道。
这就是王巨思路的明确化。
现在不怕王安石折腾了,那么索性将考功法搬出来,让王安石去大肆折腾吧。
“是有点麻烦……”
“那是,这非是你我智慧能想清楚的,需要大智慧大勇气的人去判断。”王巨道。
你不行,我不行,只有你父亲才行!
第三九一章斗将
“听君一席话,胜过十年书。”王雱说道。
现在都知道宋朝是一个重病患者,大家都在找原因,有的找出部分,但不想说,比如司马光。有的找错了方向,比如赵挕;褂械墓兰普页隼戳耍凰盗艘徊糠郑热缯欧狡健
这些人都没有王巨说得彻底,这也不容易的。
找出了病症所在,还要开药方,那肯定非是王巨所能胜任的了。
这样想……
王巨实际巴不得他能这样想。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聪明人,但那个比喻是用在吃螃蟹身上,现在第一个治病的人,那不叫吃螃蟹,而叫出头鸟。
王巨才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有方法,但现在不管什么方法,只要是有效的方法,都是得罪人的活。
王巨还是好心提醒道:“元泽兄,替我向令尊带一句话,凡事不能急,能拉拢的人尽量拉拢,这样减少矛盾,利于变动。”
“重症非得虎药医了,子安,你不懂。”
那我就不懂吧,王巨站了起来,说:“元泽兄,也是,毕竟你我年轻,许多是不大懂,今天就说到这里了,我得要回郑白渠,那边现在多在山区施工,我不大放心。”
“祝君一路顺风。”
“谢。”
王巨走了出来,全二长子好奇地问:“那家衙内?”
不能小视啊,就象赵顼,当初就是一个赵大郎,结果呢,成了大宋的官家。
“王安石的长子。”
“翰林学士王介甫的长子?”
“你也听说了这个人?”
“似乎很有名气。”
“那是,”王巨笑了笑道,王安石前期准备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
然而一动手,就开始犯错误,不要说变法啊,结果还没有动手,变法喊出来了,大伙儿一起急了。
总之,赵顼与王安石都有些轻敌。
“走吧,我们回陕西,京城暂时不是我们呆的地方。”
一行人立即返回陕西。
小别胜新婚,妃儿高兴地扑过来。
“官人,怎么样?”
“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有人。”
琼娘都扭过头了,你这是培养妻子呢,还是在教女儿。她是不能急了,不过心中也有些艳羡。这种单纯实际也是一种幸福。
而且她也感到王巨在努力地构建着这种比较单纯的幸福。
比如陆平娶了奚家小娘子。
比如王巨又将赵度、陶青、黄良三家人接过来居住。
明为一家人,实际为七家人,大家和睦相处着,构建着一种比较另类的群体生活方式。
反正有的她看明白了,有的她也未看不明白。
好象外界的尊卑到了这里,忽然消失一般。
但这一大家子真到了京城,会让人笑话死的。不过她看到妃儿在王巨怀中,一张开心的笑脸就象桃花一般绽放,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王巨与家人团聚了一天,又去了渠工。
实际现在渠工离开王巨,已经能运转了。需要不是王巨技术,实际自始至终也不是王巨一个人的技术,侯可有功劳,杨蟠有功劳,程昉也有功劳,特别是一些古代水利实施上,这几人起初比王巨还胜过了一筹。王巨妙就妙在他的规划,数学,以及一些超前的理论上,当然,还有震慑力。
不仅是对耕地的震慑力,还有对士兵的震慑力,有王巨在,这些军士真心佩服,既然佩服了,施工时便没有人偷懒了。
但这个也是双向性的,王巨严惩贪墨,又为他们带来许多耕牛,还有对未来生活的改善,包括那个共济会。
王巨只转了两天,苗授几将便找上门。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王巨说道。韩琦走了,王巨比较开心,不然韩琦一直要增兵,不用多,再增五营官兵,王巨头就肿了。但韩琦在有在的好处,不在也有不在的坏处。比如这个甲器,不用王巨开口,韩琦等朝廷经济稍缓一点时,必能替他们讨要。
现在钱明逸又来了,指望钱明逸?
还不如指望西夏人学习辽国人略守那么一点信用呢。
但这个消息是王巨到了京城,才从赵顼嘴中听来的,因此也没有对苗授他们说缺少器甲。
王巨想了想又说道:“苗将军,王将军,姚将军,现在估计不行,财政太吃紧。等秋后吧……不过头痛,主要这不是我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我怎好上书呢?”
至少象华池知县一样,还沾到一些防边的腥气。
但自己现在是修渠,与军事有什么关系?这道请奏上去,反而弄不好成了司马光的把柄。
这一想,还真是一个问题了。
“能否象华池县那样……”姚麟小心地说。
“象华池县那样?姚将军,你知道新兵有多少吗?”
“两万三千人。”
“铠甲刀弓箭,一套凑齐了最少得五十贯钱哪,当然,也可以少一点,但那个质量能保证吗?两万三千军队,得要多少钱帛?”
他忽然想到了司马光说豢养私兵,养几十名,那怕几百名,能养得起,但是养几万名,谁养得起啊?
“子安,渠工结束后,我们用什么来练兵?”姚麟不甘心地说。
王巨挠了挠头,说道:“真不行,我写一封信给章签判,让他上书朝廷,等朝廷经济稍缓一点,替你们治备武器,将武器先装备起来。那个铠甲暂且不能急。”
“那也不好练兵,子安,别的士大夫说出这话倒也罢了,你不能说啊。”苗授道。
一个简单的问题,一个有铠甲训练,那叫负重训练,负重练成了习惯,上了战场就会自然。但常时间没有铠甲训练,上战场不能没有铠甲吧。一有铠甲,必然不习惯。
“苗将军,你们不能找我哪,这是朝廷的官兵,不是我的官兵。”
这也是事实,苗授沮丧地说:“姚将军说你有办法的。”
“君瑞,你也太高看我了吧,不要说这么多器甲,就是保捷军的耕牛,一牛耕牛能满足三四户保捷军士之需要,我都没有那个经济满足,况且是铠甲与武器。”
耕牛的问题也在解决,但那不仅是烧酒利润买来的,当然也不是朝廷掏腰包买来的,朝廷也没那钱,那是士兵自己凑出一部分钱帛,或者用粮食到绥州那边交换,甚至与银州夏州的西夏人换来的,士兵掏的钱帛与粮食,在里面占的比例很大,这才勉强地解决了部分耕牛问题。
当然,士兵也知道好歹,虽是如此,他们也感恩戴德了,要知道他们不是王家军,是大宋的军队。
王巨不管是本份,管是情份。
朝廷那边也很满意,毕竟是几万人扎在一起,虽不在一起,也等于是在一起了,安静了,就能为朝廷所用,不安静了,那将是一个火药桶。
几人都有些沮丧。
“喝茶,喝茶,”琼娘说道。
论招呼人,琼娘比妃儿强,有时候她几乎将自己当成半个女主人。反正是一个聪明人,王巨也无辄,只好由她。
“见过琼娘子,”三个将领客气地说。
“不敢,你们聊天。”琼娘继续坐在一边沏茶。
“苗将军,王将军,姚将军,我再说一件事,除夕官家设宴,招待重臣。宴前官家拿出一些甲器,让王昭明用卫士的提刀劈斫,结果一斫之下,那套铠甲整整两半。官家便将重臣带到兵营去检查,结果你们猜,查出什么结果?合格的器甲不足三成,余下的皆是不合格的,严重不合格的接近四成。官家当时大怒,勒令宰执想办法。但我离开京城时,宰执也没有想出好办法。”
“如此严重?”苗授不由地看着王君万。
这是一名武艺出众的大将,赵顼召这四人觐见时,王君万轻松地拉开了三石半的强弓。
拉过后,苗授与姚麟都有些咋舌了。
关于王君万的历史,还有一个名词,叫斗将,两军对垒,将与将斗,叫斗将。例如关羽于万众之中斩颜良,这是真实的。直到他年老之时,与庞德一战,才吃了庞德一个小亏。
梁朝与北齐开战,萧摩诃手杀数十北齐大将,北齐军大败,也是斗将。
秦琼多次斗将,乃是真正的万人敌,不过王巨弄不明白,为什么隋唐演义将秦琼排名排得那么低。这样的斗将很多,史万岁,薛仁贵等等。也包括未来这个王君万。
武艺有一个差不多就行了,相比于武艺,王巨更看重的是智慧,比如淝水之战中的斗将名人张蚝,能拽住公牛尾巴拉着公牛倒着跑,邓羌与吕光那么猛,俩人才将他拿下。但在淝水之战中被北府军打得丢盔卸甲。还有薛仁贵的大非川。因此可能看到他的武艺,他吃空饷,两个中使放过了他。不过在王巨心中,王君万仍不及苗授之地位高,苗授才是王巨所要的良将。当然,王巨也不会说出来的。
王君万摸了摸鼻子说:“不知道官家抽查的是那一营,可能那一营官兵器甲比较严重吧,其他各营器甲败坏有之,但不会那么严重。不过确实有,就象我那一营,不合格的器甲也接近了一半,严重不合格的超过一成。”
“为什么不反映?”苗授问。
“向谁反映?给了就不错了,你知道有多少士兵在用皮甲、纸甲与布甲吗?”
“怎么会这样?”
“我那知道,”王君嗡声嗡气地说。
“你也不要抱怨了,西夏人还不及我朝装备呢,”王巨道。
“西夏是游牧民族。”
“西夏半耕半牧,已经不是纯粹的游牧民族了,不但西夏,吐蕃也是如此,包括契丹,真正的游骑也同样很少了。就是游牧民族那又如何?汉朝如何打败匈奴的?”
装备有些关系,但不是最主要的关系,然而这三将哪里清楚?最好笑的是看到了宋朝错误,明朝后期也继续重蹈覆辙。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王巨走来走去,与这三个武将谈行兵作战还可以的,但谈钱帛那是万万行不通的,因此王巨说道:“你们再等几天,我先去长安城。”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因此去找一个人问一下。
第三九二章合资
“质夫兄,如果我将烧酒作坊与内藏库联营如何?”王巨问。
“干嘛?”章楶惊诧道。
“有什么不对吗?”
“自古以来,可有官私合营的作坊?”章楶反问道。内藏库是皇家的生意,也属于官方的生意。也就是这种“合资”方式不符合规矩。要么就是公,要么就是私。或者象宋朝的榷法一样,买了官府的酒曲、盐钞茶钞,甚至都可以赊账给你,但盈亏自负,与官府无关。
章楶又说道:“并且这样岂不是很好,沾到内藏库,会有许多不自由。”
这是他第二个反对的原因。
现在钱在李朱两家,或者王巨手中,不管在那一个人手中,可以自己用,可以资助国用,资助民用,资助军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也不怕贪墨。
到了内藏库天知道最后有几成钱派上用场,况且用起来也不自由。
“不行哪,人手不够。”
“经济人不够?你若信得过的话,我写信回去,我们章家还有一些经济人。”
章家不是每一个章都生活不错的,比如章惇就是一个苦逼的孩子,但章楶出身却根红苗正,在章家颇有威信。
“你们章家也不行,”王巨断然道。章家人手是够了,但可能将所有懂得行商的人手一起调给他用?
“子安,你究竟想做什么?”章楶奇怪地问。
“是这样的,”王巨将情况一说。
“子安,你是文臣,这件事你管不得。若是少钱,管一管就管吧,关健你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出来?就是有,你也不能出,真出了,你事儿就大了。”章楶好心地劝道,那真坐实了豢养私兵。
“质夫兄,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蔡公懂军事,但他年岁也高了。”
“是啊。”
“不但年岁高了,当初孙沔也不过随狄青后面沾了一些光,便进入了枢密院,他立下那么大功劳,却继续呆在边陲,心中甘不甘心?再观西夏呢?西夏失去了绥州,从西夏立国,不是从李继迁起,只有从我朝抢占领土的份,什么时候丢失去疆土的?前年他们情况不大好,去年也没有恢复过来。今年恐怕还不行,但到明年就能差不多渐渐恢复元气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报复?”
“恐怕会。”
“西北还是不得安宁。但朝廷在蔡公之后,会挑选谁担任边臣?”
“你……”
“我是逃不掉了,但你也休想逃得过去。不过禁兵腐败了,不堪重用,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耽在这里,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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