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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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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于此。

为什么司马光看到车替走卒穿罗袜不高兴?

应当这是好事,代表着宋朝许多普通百姓也渐渐温饱富裕。

其实与他所说的世风奢侈无关,而是瞧不起底层百姓,这些底层百姓能衣食无忧,不造反起义就足够了。那也行,关健在宋朝这种时代,如何能保障百姓衣食无忧?

不但司马光这种心态,许多士大夫都抱着这种高高在上的心态。这才是反对变法的根本所在。

可是就连司马光,也不敢吼出,百姓就是部曲!

而且司马光立即闭上嘴巴了。

王巨这是不想好了,他还想好呢。

王巨又道:“陛下,何谓与民同乐,就是想办法使他们衣食无忧,这是基本条件,除此之外,应当给他们一点快乐,所以臣在华池时,组织了大型行歌。事实也证明臣的举措是对的,否则那些蕃子不会称呼我王小老子。”

原来王巨很低调的,也不说此事。

直到现在才拿出来反击。

试问边境有那么多边臣,有几人被百姓称为老子,范仲淹,范雍,以及张亢,要么就是王巨。并且范雍三川口之败后,这个老子也消失不见了,并且王巨的年龄,那时王巨才多点大,不足二十岁!

章惇道:“陛下,王巨乃是好意,臣也亲自去看过,正是天热之时,许多百姓前去跳水,一个个开心万分。陛下切莫因为这件事,而责备王巨,那只会让天下想办实事,爱民如子的官员心寒。”

“章卿说得中的也,王卿,只要你保持这种良好用心,朕只会嘉奖,不会责备。”赵顼道。

显然赵顼接到了一些弹劾奏折,不过赵顼在宫中,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索性放在朝会上询问,让王巨自辨,更没有处罚王巨的意思,所以才有了这句话。

不过王巨退下后,更是不解,赵顼显然这么做,有庇护用心了。

难道赵顼不想贬放自己,但那边陈襄仍在病床上躺着,赵顼也交待不过去啊。

真真奇怪,这无疑自高滔滔召见后,更让王巨疑云重重了。

继续拖着。

陈襄气愤不过,连续上书五表,要求离开京城。

但赵顼就是不处理。

这个还不奇怪,渐渐地连文彦博也不发出声音了。

那就等吧。

然而没有几天,张若水悄悄告诉了他一件大事。

先前王安石涕泣论奏,说吕公著方事失实,言朝廷申明常平法意,失天下心,若韩琦因人心如赵鞅举甲,以除君侧恶人,不知陛下何以待之。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赵鞅举甲是指春秋时,晋国大臣赵鞅在内讧中,以除军侧之恶为名,兴晋阳之兵,击败了荀寅与士吉射。还有清君侧的故事,汉景帝时七王叛乱也称清君侧,安禄山造反也称清君侧,但那是谋反,不当举例。不过赵鞅这次清君侧,无疑加快了晋国的衰落,三十几年后晋国便被赵韩魏三国瓜分了。

放在吕公著这里,君侧恶人,是指王安石、韩绛、李定与吕惠卿等人,但不会包括王巨,那时陈襄还没有对王巨发难。

赵顼黜吕公著。

学士宋敏求草诏制词,但没有同意,说敷陈失实,援据非宜。然后封驳了。

为什么有这句话,因为韩琦根本就做不到什么赵鞅举甲。

原先韩琦是河北安抚使,宋朝是三级制度,县,州府与朝廷。由县到普通百姓是由各个耆户长与里正沟通,但由州府到朝廷,还有一些过渡官职,比如转运使,掌管经济的,刑狱使,主管刑案的,以及一些不常设的官职,如营田使,主管农田水利与兵士屯田营田事宜的,各个渠使与河使,主管水利的,以及新设的提举使,还有更贵的不常设官,那就是安抚使,主管一路军事的。以及一个更贵的官,安抚经略使,连同军政财一起能有权管理。但那个官职通常设在陕西前面几个小路上,并且是在作战时临时设的官职。

韩琦是有权调动河北地方军队,然而就是这个安抚使也让王安石拿掉了。

即便不拿掉,宋朝制度是层层掣肘,河北各个知州同样有掣肘权,如果有了诏书,并且征讨辽国,那么韩琦才有权调动各州军队。没有诏书,即便韩琦有这胆量,谁听从他的命令,将军队相向于京城?

因此王安石说的话根本不成立。

王安石大怒,天知道吕公著怎么说的,但确实是说了,贬官还不行,必须下狱追问。

陈升之便做老好人,说道:“如果这样,韩琦何以自安?”

王安石道:“公著诬韩琦,于琦何损也!如向日谏官言升之媚内臣以求两府,朝廷有没有因此废升之?”

陈升之傻眼了。

曾公亮也言其不便,贬就贬,最好不要牵连韩琦。赵顼一边听着大家在吵,一边在想,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韩琦不敢这么做。也正好让韩琦闭一闭嘴巴,便道:“既黜公著,明其言妄,则韩琦无不安之理,虽传闻于四方,又有何不便?”

司马光一看事情不妙,便说:“公著素来谨慎,不会说这样的话,大约或是孙觉曾上书,今藩镇大臣如此论列而遭挫辱,若唐末五代之际,必有兴晋之师以除君侧之恶意矣。恐怕皇上记错了吧。”

这是典型的丢车保帅。

而且这事儿也大条了,早晚会查到孙觉的上书。

但与孙觉上书不同,吕公著说这番话时,是赵顼于延和殿召重臣议事时,顺带着说了一句,并没有存档可查。因此司马光想混水摸鱼,将此事化解了。

有没有说呢,赵顼等大家散后就回想,不错,孙觉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孙觉只是打一个比喻,性质不恶劣,更没有指韩琦。

但不对,吕公著确实是说过,朕还想得。因此对几个宰执说:“吕公著与孙觉皆极青苗不便,云驳难韩琦非是。”

王安石没有冤枉,更不是空穴来风,吕公著确实是说了的。

这如王巨在高滔滔面前所说,言臣可以风闻言事,但得有风,不能颠倒黑白。比如李常上书,说陛下一宫殿之费百余万,一游宴之费十余万,却令大臣剥肤椎髓,掊敛百姓。

王安石就说了一句公道话,陛下即位,真没有缮及事外游宴,只修了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两个宫殿。这是孝心,难道做错了吗?

还有,宋朝皇宫多是木质建筑,本身就得要时常翻修。

不过李常这个弹劾还能算过得去,尽管使宫中两个太后生气了,也贬了下去。

但吕公著这话却不当说的。

举甲,是小事吗,况且又沾到韩琦这个重臣。

赵顼能记着,司马光无辄了,至于吕公著自己呢,自王安石弹劾后,是不复对,也没有说未说过,也没有说说过,于是吕公著贬到广德军。

吕公著下江南,从东水门外坐船,许多人来送行,有人问,吕公著终于说了一句,韩琦事独孙觉曾言过,我未言。

终于表态了,因此很多人又上书说:“吕公著素来慎重,况且吕公著哥哥的女儿(指韩琦的儿子韩忠彦娶了吕公弼长女,吕氏死后,韩忠彦又娶了吕氏的妹妹),吕公著必然不会诬蔑韩琦。”

这也算是一种说法。

从吕公著的性格来看,他不会说出这种无厘头的话。

从家庭亲戚背景来看,吕公著更不会说出这句话。

是你皇上确实记错了,或者受王安石挑唆,产生了误导。在史上,哲宗即位,吕公著又上书自辨,说是时王安石方欲主行新法,怒议论不同,遂取舍人已撰词头,辄改修,添入数句,诬臣曾因对论及韩琦以言事不用,将有除君侧小人之谋。缘臣累次奏对,不曾语及韩琦一字,方欲因入辞自辨,时已过正衙,忽有旨放臣朝辞,令便赴任。

其实吕公著还算不错的,至少比吕诲、司马光、二程等人强。

但在这个自辨中,也做了小人之举。首先根本与词头无关,乃是他嘴巴上讲出来的,连一个存档都没有。王安石如何让舍人改修?

其次这件事争吵了十天,更不是吕公著所说的方欲入辞自辨,日已过正衙,便有旨放臣韩辞,我只好赴任。

反正宋神宗与王安石死了,死无对证,这件事又因为牵连到一个隐秘,朝廷一直没有公开,吕公著便胡说八道了。

这件事王巨也知道,开始时他同样也纳闷过。

确实吕公著是一个很小心的人,不是大嘴巴吕诲与寇准,他怎么能说出这番傻话?但王巨如今只是一个中等京官,这件事牵连很大,根本不是他能过问的。

但大臣们用吕家与韩琦的亲戚关系,一个劲的平反,赵顼只好头痛地派人暗查。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吕公著说出这番话的?这一查,终于一个人坐不住了,西上合门使,李遵勖的孙子李评,他举报了一件事。说是皇城使沈惟恭,让门客孙棐冒充韩琦疏章,云欲兴晋阳之甲以除君侧之奸。

然后孙棐递给了李评,让李评交给皇上。李评不相信,又将它转交给了御史台吕公著。大约因为这件事,吕公著也弄不清真假,才含蓄说了一句。但吕公著本心是不会诬陷韩琦的,也没有诬陷的理由。

朝廷立即下旨,将两人拘拿,这都是王巨所知道的,不过接下来发生的,王巨就不知道了。

这是一件极其胆大包天的事……

第四五四章胆大包天(下)

李评本能地感到这封奏表是诬陷的,虽然程序上没问题,韩琦上书分为两种,一种是公开的上书,由驿站交给进奏院,进院院交给中书,或西府或御史台,然后根据轻重再判断是否交给皇帝。还有一种,那就是密奏,韩琦也有了密奏之权,那么就要由门客将书奏带来,再交给合门使,合门使交给皇帝。不过韩琦能说这种话吗?所以他直接交到了御史台。

李评没有做错,吕公著为难了。

若查吧,若是真的,韩琦那会很惨的。

若不查吧,韩琦兴甲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出言威胁是逃不的,现在书奏又到了自己手中,到时候真相泄露,怎么办?

正是这种心理,可能在延和殿议事时,含糊说了一句,连赵顼都没有太注意,只是传到了王安石耳朵里,这才有了王安涕泣告状的故事。

所以吕公著虽没有诬陷韩琦,但也确实是犯了错误,最少这么大事,你是御史中丞,为什么不上奏?

至此,所有替吕公著辨解的人,全部哑口无言。

但问题来了,为什么沈惟恭要这么做?

两人下狱大理寺,先是沈惟恭承认是自己指使孙棐献书。

然而不久,沈惟恭立即翻案,司马光喜欢扬名,每一文章出,或信,或书,那怕是奏章,都喜欢派下人流传到井坊之中。孙棐便诈书司马光陈五章的奏疏,上面有了韩琦这句话。然后将它拿来给沈惟恭,沈惟恭以为是真的,便让孙棐交给合门使李评,结果孙棐直接冒充韩琦表奏,又用韩琦门客身份,将它交给了李评。

这纯粹是用孙棐做替死鬼,翻案了。

不过沈惟恭的背景很麻烦的。

他是宋朝开国名相沈义伦的孙子,沈继宗的儿子。沈继宗有三个儿子,惟温、惟清、惟恭,沈惟恭是老小。

这个倒无所谓,宋朝立国一百来年了,权贵子弟不知道有多少,不要说沈义伦,就是沈继宗都死了四十多年。

这些权贵子弟只有极少数有了出息,绝大多数已经默默无闻,比如赵普有许多后人,现在仍有许多后人担任着官员,但这些都是低层官员,能有多少影响力?

仅是王巨裁减军器监,就不知裁去了多少权贵子弟。

但麻烦的是沈惟恭还有一个姐姐,那就是宋真宗的沈贵妃。沈贵妃也不要紧,宋太祖与宋太宗妃子不多,但宋真宗与宋仁宗都有很多嫔妃。这些嫔妃得有多少亲戚?

然而麻烦的是这个沈贵妃老人家年近八十,还活着。人去人情去,人在人情在,这个沈贵妃都快成了内宫的活化石了。听到了弟弟出事,马上握着拐棍,找到了曹太太与高大妈,面对这个活化石,即便傲傲的高滔滔也要尊重的。

于是高滔滔又找到了赵顼,一再叮嘱,查可以,但勿得用刑。况且沈惟恭本人也有六十高龄。

正是这种情况,沈家才得到翻案,而且盯的人多,连同孙棐,大理寺官员都不敢用酷刑,反正是死路一条了,仅是笞杖又有何,自己一死,家人还能得到沈家的庇护,于是孙棐死死咬紧了牙关。

这种情况审不下去了。

王安石也不会同意结案,若是这样结案,无疑,孙棐是受人指使,诬蔑司马光与韩琦的。那么会受那个人指使?

时间也让人怀疑,它正好发生在孙觉上书之后。想一想孙觉上书能有几个人知道?或者说是巧合,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于是大理寺只好继续苦逼地审着。

并且沈惟恭下狱,另一条路子立即畅通无阻,那就是皇城司,没有沈惟恭操纵,大内密探也得以出动。在皇城司的盘查下,查出一件事。司马光故意将他写的文章传于市井,包括他写给王安石的三封信。这还是能公开的,不过皇城司的密探又查到一篇文章,这篇文章不但攻击王安石,而且文语恶毒,署名就是司马光。

王安石大怒,赵顼这时根本就想不到司马光可能扮演的角色,便说:“此决非光所为。”

就算司马光反感王安石,但不会如此下作卑鄙吧。

王安石道:“即便不是司马光所为,也是因为光好传私书以买名,故致流俗效仿,使新法沮格,异论纷然,皆光倡之。”

然后让皇城司的密探抓捕传书者付狱,究治其所从得者,你们究竟从哪里得到这篇文章的。皇城司大肆抓捕百姓,从此开始。

这一抓又有一个人坐不住了,四方馆归司官张泽。他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沈惟恭曾经让孙棐在外扬言,皇子生,必不久。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那便是古人的早婚早育,翻开史书,可以看到许多大臣第一个妻子早逝,她们多不是病死的,而是死于难产。当然,这个多不记载了。

还有许多人第一个儿子早死,包括赵顼前面几个儿子都先后死去。但越是晚婚的,子女反而得以平安,比如范仲淹。这种情况在宋朝最明显。

其实原因很简单,这时候结婚的人早,偏偏宋朝以瘦为美,越是瘦成了排骨,越是美丽动人。一个早婚,没有发育成熟,一个以瘦为美,大家一起减肥,营养不良。而且皇家联亲,多是达官贵人家的千金,不事劳动,抵抗力差。这样的女子,还多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生下的孩子会有多健康。

所以宋哲宗的亲生母亲,出身于平民家庭的朱氏生一个活一个。

反正前面赵顼生下的几个孩子先后去世,包括向皇后的儿子。

这弄不好,又成了第二个宋仁宗了。但赵顼还年青,后宫里的嫔妃继续在为他造子。

然而沈惟恭却弄出来一个皇子生,必不久,也就是以后赵顼生下的儿子,还会活不长久!

宋朝以前也有许多人胡说八道,比如赵祯才亲政时,很是兴奋,日夜处理政务,以他的身体骨,哪里吃得消,不久就活活累昏过去,差一点死去。

但大臣们不领情,加上废郭皇后,富弼上书说赵祯是不能守祖宗之训,不敬父母,色欲之心,你晕倒是房事过多导致的。这简单是胡说八道,晚年赵祯身体更差,但立十美,拼命造子,也没有看他昏倒过去。

不过富弼乃是好心,而且是上书,一切摆在台面上说话的。一没有派人到市井上扬言,使京城风言风语,二也没有诅咒。

这个事儿就闹大了,即便老太君沈贵妃也不能庇护了。

因此继续彻审下去,并且连皇城司的大内高手们都陆续出动,结果一查事情比想像的更严重,不但百姓,连军营中都有谣言,说是天不佑陛下,致圣嗣不育。

为什么天不佑陛下,也就是你皇帝不是好皇帝。但现在赵顼励精图治,省吃俭用,哪里做得不好呢,无疑就是变法。

要命的是这个谣传还与沈惟恭那个生皇子、必不久不大吻合,也就是除了沈惟恭诅咒外,还有人在散发谣言。

王安石不作声了,这水儿太混,反正是诅咒赵顼与变法的,那么沈惟恭的背后,肯定不是变法派的大臣。

不过这是谁授使的?

因此赵顼便查孙觉的奏疏,因为沈惟恭诬蔑韩琦,是在孙觉上书之后,也就是受到了孙觉启发。但孙觉这个上书,接触到的大臣不多,包括王巨在内。

当然,也不是吕公著,吕公著在这件事上同样很被动。

更不是文彦博,他已经是西府首相,不值,更不是变法派系,能拿掉韩琦的河北安抚使,并且还是韩琦上书辞掉这个官职,王安石顺势拿掉的,但过份开罪韩琦也不值。不说韩琦十年首相积累的威名与庞大的关系,就说韩琦的儿女亲家,也非同小可,韩公彦前妻是贾昌朝堂弟贾昌符的女儿,后妻是张文昌的女儿。韩直彦是韩琦妻兄大理寺丞崔勉之女。韩正彦妻子是王曾孙女。韩忠彦之妻是吕公弼的两个女儿。韩纯彦是帝师孙固之女。韩粹彦妻子陈氏是资政殿学士陈蓐之女。韩直彦的儿子韩跂前妻是晁仲徽的女儿,后妻是范纯礼的女儿……这些儿子孙子的岳家背景不算,还有女儿呢,四个女婿是王克存、王居正、李清臣、成黼,多是有来历的人,到了孙女时,又多与吴充、文彦博、蔡京家族有联亲。

孙子孙女这一辈还没有出来。不过儿子女儿这一辈已经联亲开始了。

做人君的肯定不喜欢这种联亲,但人家说门当户对,奈何?

但正是这种关系,王安石岂敢将韩琦往死里踩?本来就因变法,得罪了太多的人,但那还能说是为了国家。若是用这个兴甲,就着了下趁了。更不要说诅咒皇上无子,那对变法有何益处?为了踩韩琦吗,然而王安石明显地想将韩琦撇开。

想到了这一条,赵顼便想到了一个人。

首先这个人胆大包天,有心机。

其次这个人接触到孙觉的奏疏。

再次,这个人别人不容易想到,所以他才敢这么做。

那就是司马光,为什么这么做,看似疑惑,实际不疑惑,其用意就是激怒王安石,而且王安石对韩琦很反感,正好得到了什么兴甲,加上京城的诅咒,又激怒了赵顼。皇帝生气,王安石愤怒,必然将韩琦抓捕下狱责问。不要说不可能,且看祖无择,到现在还在狱中,案子未结呢。

一旦韩琦下狱,天塌了,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上书,甚至辞官威胁,逼到最后,就成了一种可能,会象吕夷简那样下去,甚至连生病呆在京城都不行,将他生生逼到洛阳去。变法结束!

甚至孙棐所说的司马光五事章疏,就是司马光写出来的,然后派下人送到了沈惟恭手中,又说了什么类似皇子生,必不久的话,沈惟恭信以为真,才在京城说了一些闲话,正好让张泽听到了。张泽对变法同样排斥,当然不会告密,不过事情闹大了,他也不得不举报。

正是这种背景,赵顼开始怀疑陈襄。

不要说陈襄不可能做出,连皇子生,必不久都弄出来了,为什么不敢在朝堂上踩王巨的脚,再趴下,用以陷害王巨。只是王巨机灵,当场揭穿。就是这样了,王巨还是说不大清楚。

这才是高招。

然后赵顼与高滔滔说了,高滔滔半信半疑,也有些恼火,便将王巨召来,问了一问。也是因为这个背景,高滔滔只是问,并没有责备。所以王巨感到狐疑。

当然,这件公案,沾到的都不敢宣扬,连王巨也蒙在谷里。

争标后,皇城司还在彻查,然而赵顼忍不住。

司马光进讲资治通鉴,借用汉朝贾山上疏故事,说不当贬吕公著,李常、宋敏求等人,又说王安石诚贤,但性不晓事而愎,李定无才,吕惠卿奸邪。

赵顼听得烦,便说:“有诈为谤书,动摇军众,且曰天不佑陛下,致圣嗣不育,大约就是卿所书吧。”

换成一般人准会吓得冷汗涔涔。然而司马光表情平静,说道:“臣所上书,陛下皆见之,且臣未尝以奏昌示人也。”

赵顼指的书,乃是沈惟恭所收的那五事章疏,不是真正的奏疏,却让司马光说成了真正的疏奏。赵顼心中冷笑,道:“卿所言,外人无知者,台谏所言,朕未知,外人却已知。”

你说你说的话,外面人不知道,可是你与台谏所说的,朕还没有知道,外人就知道了。最简单的,就象司马光写给王安石的三封信,赵顼还没有知道,但在开封大街小巷全部传扬开了。只是赵顼终是人君,不好撕破脸皮讲。

司马光当场尴尬地不能回答。

不过赵顼虽然气恼,但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一个猜测,所以主动转换了一个话题道:“今天下汹汹,孙叔敖所谓国之有是,众之所恶也。”

楚庄王问孙叔敖,我不知道治理国家的政策(寡人未得所以为国是也,是,指事、政策法规)。

孙叔敖说,治理国家的政策,会有很多人都讨厌的,告诉你也没有用(国之有是;众所恶也;恐王不能定)。

楚庄王说,做不到都是我这个国君的错误吗,大臣们就没有责任吗?

孙叔敖说,国君傲慢地对待士人,认为人才不依靠国家就不能富贵,士人也傲慢地对待国君,认为国君没有人才就不能长治久安。国家灭亡了国君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士人饥寒交迫了,不能获得相称的地位。所以说君臣不合,那么国家大事就没办法办好。

赵顼用了这典故,是含蓄地说,治理国家的政策,会使许多人利益受到部分伤害,所以许多人反对。但国家不变,走向灭亡,士大夫也休想好。为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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