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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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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着庆州的变化。

然后到了王韶的市易法。

这个能容易看清楚,实际它就是均输法的翻版,而且收益确实很不错。

一个叫魏继宗的平民,看到这种形势,于是写了一篇很长的奏章,上书朝廷。奏章里就是专门讲团行与大商人的危害,以及市易法的。

它来的正是时候。

王安石立即成立市易务,并且让魏继宗参与其中。随后又将市易务改成市易司,各大重要商业城市设立分点,也命名为市易务。

市易法开始。

一共十二条,主要的三条,每一个市易务置两个监官、一名提举官与一名勾当公事官。当地的大商人可以担任监官或公事官,与朝廷派来的提举官共同监督约束,以“平价收购或销售”一些滞销的商货。另外官府招纳京城的行铺、牙人等经济人,充分市易务的经济人,由他们负责具体的货物买卖事宜。

外地客商如商货滞销,可以交给市易务,则提举官、牙人与客商自己三方评估,由市易务收购下来,再分摊给本地商铺出售。

担任监官的大商人以及与加入市易务的行人可以向官府借贷,扩大自己的生意,但必须用自家的宅地等资产,或者向别人借金银抵押,半年内偿还者付官府一分利,一年内则是两分利,过了一年不还,则每月追加二厘利罚金。也就是一年内必须要还,否则天塌了,本利二分,二厘罚金,四分四的利息!而且为了害怕商人不还,投入到市易务的行人必须五人一联保,一人不还,其他四人必须替其偿还。

那我不借行么?

好了,肉戏来了。

市易法的性质实际就是一个国家超级大买办,放大版的均输法,一个超级大大大大的团行。

不借能逃得过吗?

因此这一条又有规订,国家出资将“滞销”的商货买回来,但让王安石去卖吗?那是不可能的。这些商货则是均摊到各个行人,也就是各个商人身上,“均公赊请”给各个商铺,由他们来销售,卖得快半年内交还“赊贷”,另付一分利息。若是超过半年,则是二分利息。如果是超过一年还没有卖掉,等着跳火坑吧。

确实,市易法某些地方是略略互补了有无,平抑了物价。

还有其他积极的一面,比如京城市民主动向市易务借本钱,在御街两边摆瓜果摊子贩卖,官府得了利,百姓也多了一份谋生的机会。

但是……

首先它能不能真正做到互补有无?因为团行的垄断,是造就了一些地方商货卖不出去,而另一边商货又买不到。可这终是少数,如果不是那极个别案例,其实造成这原因的,还是这时代信息的落后。

官府就能做到吗?比如渝州秦椒大丰收,当地滞销了,派人向京城汇报,这非是国家大事,不可能用特脚递,等送到京城,京城再做出判断,然后再送到渝州,再将货物向京城运输过去,那不知多少天过去了。说不定全国各地的秦椒都涌到了京城。

其次是帮助中小商人,避免大商人对他们打压。但为什么出现二分利?

实际执行下去还不止,比如史上熙宁九年到十年,本金是近五百九十万贯,息一百四十三万多,市例近十万,其息钱与市例钱高达百分之二十二。

莫急,这只是市易务账面上的数字,到了下面,难道没有官吏贪污勒索?

所以元佑取缔市易法时,仅是开封欠市易务的行户达到27155户,二百三十七万贯。其中小姓(小商人)是27093户,计欠八十三万贯,欠两百贯以下的(特小商人)是2535户,是四十六万贯。

市易法打击的是谁?

别替王安石掩饰了,打击的恰恰是他嘴中要帮助的中小商人!

为什么造成这种情况,正是这个两分利。

如果商货畅通销,那也罢了。但畅不畅销,连商人都不能做出判断,让官府如何能做出判断?况且官府负责的只是将货物买回来,然后分摊下去“赊贷”给各个商人就行了,能有多少责任心?那么不畅销怎么办,还得分摊,大商人可以利用门路将风险转换,或者调向其他地方,避免亏本或资金积压。然而中小商人呢?卖不掉,开始欠官府的高利贷了。

为防止欠户逃亡,市易务白天“差人监逐”,夜晚“公行寄禁”,对欠户“得钱即放,无钱即禁,榜笞摔缚,何所不至。”

它的危害还不止。

就象它成立的宗旨,是购买各地滞销商货,让百姓生产者获得更多的生机。用意是不错的,但执行时,当真去购买各地滞销商货?

打一个比喻,今年风调雨顺,桔子大丰收,到处都卖不掉,市易务会不会花公道价钱买回来,再卖出去?

这个千万千万不要当真。就象青苗法实施时一样,俺们绝对不会强迫百姓借贷,结果呢,全国都在强行摊派。

所以一些良性的商货陆续被盯上,就象王巨手下的四大作坊,难道竹纸、蔗糖、烧酒与烟花也是滞销商货?

就算没有这些弊病,那有国家来负责所有商品的,请看天朝的六七十年代,悲催的票时代……

可以说,市易法是宋朝商业史上的一次严重倒退车!

其目标更没有那么伟大,主要就是进一步敛财!

“介甫公傻了不成,我们这几个作坊都是良心作坊哪。”李贞不解地问。

在王巨的带动下,宋朝出现了一些新名词,包括这个良心二字。

就象去年元旦节后,一直到现在,王巨已经从各个作坊抽调出七十多万贯发给了各个将士以及烈士家属。

然而这些钱不是王巨一个人的。

其中烧酒作坊近三十万贯收入,还有王巨其他三个作坊分红有二十余万贯收入,余下的便是十个商户主动捐献出来的。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再如前年陆续交给郑白渠的那些制作器甲的钱帛,也不仅是王巨所分红所得,其中六成还是十户商户的分红钱,全部用来捐献了。

往前数,历历数数地捐献。

再如烧酒作坊,十商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按照道理,烧酒作坊同样得有他们的契股,然而王巨说它的所得全部挪为国用,十商户二话没说,便将其盈利全部放弃了。

另外竹纸作坊每年又拿出那么多竹纸,无偿捐献给一些贫困州县的州学县学学子。

平时该交的税一文钱也没有少,如数交纳给朝廷。这个税也不是小数字,四个作坊合在一起,每年上交的税务也达到了几十万贯!

如果说王巨将他的所得九成五变相地捐给了国家,这些商户同样也将六成收益,由王巨安排,挪成了国用。

王安石这分明想钱想疯掉了,这样的作坊,也好意思下黑手。

“舅兄,你不懂,虽同样为国用,但在我手中之用,是养我之名,而非是养介甫之名。”

“是这样……”

“就是这样,”王巨道。

其实王巨早就料到市易法会给几个作坊带来不利的影响,甚至若干年前就料到王安石可能会和买竹纸作坊的竹纸。

然而就没有想到王安石为了逼迫自己,有意将陈襄调到杭州。

“市易啊市易……”王巨不由地摇头,难怪连李肃之这样的老实大臣,都隐隐地对王安石表达了不满。

这个埋葬王安石变法的法!

现在自己如何应对?

第597章两难之地

“妹夫,好象王韶在秦州那边做得很成功。”

“嗯,但各自性质不同,实际它也不是从无到有就生出来的,汉朝就有类似的变法,然后被介甫公捡去,推出均输法,后来在大家反对之下,此法又停了。不过在介甫公推出新法之前,还有一个人也推出类似的举动,说起来,他就在延州推出来的。”

“谁啊?”

“哥,你真笨哪,种世衡在青涧城做了什么?”

“不错,种世衡也做过类似的举动。”李贞忽然醒悟。

“王韶借鉴了介甫公的均输法,以及种世衡的一些做法,于秦州推出了这个市易法。但王韶在秦州民不怨,介甫公却让天下百姓怨之,也是因为情况不相同。秦州以西都是蕃人,汉人商贾害怕遭到蕃人杀害抢掠,不敢深入。蕃人又害怕汉人狡猾奸狡,同样不敢深入到汉人内腹。加上言语、衣着、风俗、习惯各不相同,虽然有贸易,数量不大,信息也落后。其实不说秦州洮河那边了,就说归娘族,因为我朝以前将他们归为生蕃,于是也产生了严重的闭塞。他们出产的,卖不出去,他们想要的,却运不进来。”

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归娘族东边就是王家寨,然后就到了围林寨这个军寨,围林寨还有互市。就这么一点远,因为缺产交流,生生将这么大部族闭塞起来了。

“因此王韶以官府官兵名义进入,正好将这块短板弥补上。而且因为这种闭塞,又产生了利润空间,让官府赚得一笔不菲的回报。其次幅射范围不同,王韶的市易名义上是幅射了河湟地区,实际真正幅射的只是洮河以东地区,过了洮河往西,影响就有限了,至于廓州湟州那边影响更是有限。面积有限,又是围绕着古渭州这个点在转动,所以能及时反馈调整。然而介甫公将它推向全国,南到南海,北到拒马河,东到东海,西到秦州,这么大的地区,如何能及时反馈调整?”

“桔树在淮河之南就是桔树,但过了淮河就是枳树。”

“正是,所以说它也不是弊法,但看它怎么用了,不仅是秦州,南方一些落后的蛮区,同样可以推广这种新法,那么不仅能给官府带来一定的财富,也利于生蛮落后的文明迅速进化,与宋朝融合。然而于全国推广……”王巨摇了摇头。

其实有人说王安石打击的是团行垄断。

但当真如此。

庆州也有团行,王巨是怎么做的?

反正要执行青苗法免役法,重新划定户等,盘算各户的财产。

王巨也重新查了各上户的财产。

然后朝廷科配和买下来,按照各团行各户的财产比例,王巨在州衙就派人摊派好了,多者多摊,少者少摊。

当然,要绝对地公正。

并且王巨很谦虚,他将各户财产核定后,发放到各户手中,如果核定错误,或者财产有所变更,就象祖阳,本来在户薄上只是三等户,现在成了一等上户。只要各户认为官府不公,那么王巨立即派出胥吏盘查,重新校正。

王巨这么做有点繁琐,然而团行所带来的弊病,无形中就减轻了一半。

它是治标的办法。

还有治本的办法。

为什么朝廷明知团行之害,却默视了它的存在,无外乎就是为了利于科配与和买。然而为什么非得团行去操办,无外乎就是科配与和买的价格远低于市价,这是变相地在加税。

若是将科配与和买的价格与市价齐等呢?那么卖东不是卖,卖西不是卖?到时候百姓与商人自发地就将这些商货送到官府来了。那么何必要团行存在,直接取缔就是了。

因此王安石变法的目标,主要是充实国库。

至于普通百姓,他同样也当作了刍狗。

然而国库赤字终是一个问题,所以王巨呢,也就一直沉默不作声了。

站在宋朝,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难处,也用不着去刻意地夸大,或者贬低。

“官人,那现在怎么办呀?”妃儿问。

“确实有点头痛……”王巨想了许久,最后说道:“这样吧,你写一份奏书,主动将烧酒作坊捐给朝廷。”

“这不行哪,你那个承诺的钱帛怎么办?”

“且听我说,如果你们将竹纸作坊所有契股卖给高家,会得几何钱?”

“卖给高家?”

“陈襄以君子自居,朝堂上屡屡针对我,并且挑唆恩师兄弟,故此在朝会上让我绊倒,吃了一个闷亏。他必怀恨在心,只要他在杭州,你们作坊休想好得起来了。”

“这时候卖……”李贞苦瓜起脸。如果提前数月卖,高家可能会拿出上百万贯钱帛购得余下四分之三的契股。毕竟它的利润一直在上升中,以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即便投入百万贯,四五年时间就收回来了。甚至到了高家手中,税也不交了,那个捐献贫困州县的竹纸也没有了,甚至还会逼迫一些官府主动采购。那么收回去的时间会更快。然而出了这档子事……

李贞估算了一下说:“不过五六十贯钱。”

这还是高家的,如果是其他豪强,力量不足以与官府抗衡,可能还会低上十几万贯。

“那就卖给高家吧,还有那个烟花作坊……”

“这作坊不能卖啊。”

为什么说这话呢,竹纸沾到了读书人,沾到了教育,因此竹纸作坊一直将利润看得比较轻,走的是量,而非是高利润。

然而烟花却是娱乐品,因此从开始起,不仅是量,利润也比较高。因为它的利润在节节攀升,短短一年时间里,其收益就几乎是竹纸作坊的两倍。

这才是一只会下金蛋的超级母鸡。

“卖掉吧。然后你们拿出一百万贯,立即散发到将士与烈士家属手中。至于你们的损失,我会拿出蔗糖作坊的一半契股,给你们十家补偿。当然,这肯定不够的。不过我还有一个补偿。”

这样一来,王巨的承诺只剩下二十几万贯了。还有三四年时间,随随便便地就能凑出来了。

王巨说着,到房间里用钥匙打开大铁柜,里面有许多宝贵的资料,包括去年庆州之战后,从战俘口中得到的大量资料,以及这些战俘的姓名籍贯,随后王巨派人一一整理,抄录了两份,一份自己保存,一份交给了章楶保存。王韶河湟战后,又没有自己的手腕,必然被这群士大夫弄废掉了。因此想要灭夏,必然从他与章楶两人手中产生。

如果赵顼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管派谁,还会是失败。那怕用武将做主帅也是败。刘昌祚不行,他是武将,其他人不服。种谔更不行,太独。

原本则交给了西府,至于文彦博是保管起来,还是放火烧掉,王巨则不管了,只是走了一下程序而已。

以及其他的一些珍贵资料,甚至有的资料都不能公布天下的。

王巨从这些资料里抽出其中三四份资料,递到李贞手中,道:“舅哥,你看一看。如果变卖烟花作坊契股后,还有余下的钱,你们十户就商议着,投放到这里面吧。”

“哇哇哇,”李贞连连惊叹了好几声。

“所以你回去对这几个员外转告一句,他们对我忠心,我也不会让他们吃亏的。国内这些产业,太刺人眼。若是可能,我都想连蔗糖作坊也抛掉不要了。”

李贞听出话外之音了,说:“妹夫,不会的,几个家主在我来之前,也说了,全凭妹夫作主,若是没有妹夫,他们如今说不定还是在延州,为了一千贯收益而争得不可开交的小财主呢。”

妃儿抿嘴乐。

她小时候听到雪盐能赚几万贯,万分吃惊,几万贯钱,一贯钱七百多个铜钱,那得多少铜钱?

不过嫁给了王巨,又到了京城,才知道实际几万贯,对于中原那些有钱的大财主们,也未必算什么。

特别是京城,有钱人真的太多了,往往嫁一个女儿,就能陪嫁几万几十万贯的嫁妆。

“也不是如此……”王巨想想未说,转了话题道:“并且你再代一句话,未来我争取去知泉州。”

“这是为何?”李贞不解。

泉州是一个好地方,整个福建路,一建二福三泉,建州有建茶与铜坑,福州有一块很大的冲积平原,泉州主要就是市舶司。特别在南宋时,泉州颇有名气。但那是在南宋,现在地位仍比不上建州与福州。

况且泉州天气热,一般正常的官员调任,若不是升迁,只是在平调的情况下,南边多是在长江两岸,再往南调,即便是平调,那也等于是贬官处理了。

如果王巨调到南方的广州、福州、洪州与潭州,还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去南方会吃一点苦,然而这几州乃是一路真正的首州。

然而从环庆路这个小路的首州知州兼带着五州的安抚经略招讨使之职,调到泉州,就算朝廷同意了,王巨也等于是自降逼格。

“你们不懂……”

李贞是不懂。

王巨利用手中的关系,用快马送到杭州,让十户家主去京城商议。李贞同样去了京城。王巨不想与王安石发生正面冲突,不能连树两大强敌,况且王安石还能在这个相位上呆多久?

所以选择了逃避做法。

然而不代表着京城的那些权贵们害怕王安石。

烟花是滞销商货吗?竹纸是滞销商货吗?蔗糖是滞销商货吗?当然蔗糖作坊暂时王巨没有动。而且那也不能动,一旦动了,会直接将王安石送到火坑里的,无他,只要王巨便卖其契股,肯定是卖给了宗室子弟,那时候王安石才是画蛇添足呢。还有烧酒,如果王巨不交给朝廷,恐怕这些权贵豪强们同样会感兴趣。

十户家主来到京城后,商议结束,迅速就将三大作坊处理了。

与李贞估测得差不多,售得了近一百二十万贯,一百万贯继续发放下去奖励将士、抚恤烈士家属了。余下的,让十户家主悄悄带到了泉州。

这个变化,让王安石措手不及,杭州的陈襄更是傻眼,现在竹纸作坊是高家的,刁难哉,敢不敢哉!

而且这个烧酒作坊朝廷能不能要?

要得不好会很烫手的,它非是犯法的作坊,而是良心作坊,朝廷岂能随随便便找一个借口,直接吞下去?那么以后朝廷岂不是任意吞并其他所有的作坊或产业?

只要王安石派人接受了,这个与民争利的大帽子就扣死的了。

然而十户人家将所有经济人一起撤走了,包括立下大功的韩韫,也回到王巨身边,如果不接受,不用一个月,这个每年盈利近二十万贯,并且盈利一直在稳步地上升着的庞大作坊就会垮掉了。

只要它倒下,同样刺人眼睛,是你王安石与民争利逼垮掉的!

而且争利的作坊,可以说是大宋第一良心作坊。

你怎么好意思伸出这个贪婪的手去争的?

一下子就将王安石置入两难之地。

第598章白衣(上)

王巨看着眼前九个人。

九人个个脸上都有着羞愧之色。

“坐吧,”王巨说道。

九个人也不敢坐。

“让你们坐,说不定某马上会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这九个人都是发展基金贷助的作坊主,其他的作坊主基本都将贷款一起偿还了。

就是这九人未还,但他们各自情况不一样,有的是因为经营不好,有的是因为收效慢,这些贷款全部置办了各种实物,或者其他,现在无法及时便卖。或者说只要卖掉,马上就会产生严重亏本。

其中还有两户人家本身就亏本了,更是没有办法偿还这个贷款。

王巨让他们坐下,指着前面七户作坊主,这七户是前者,没有亏本,只是无法套现。王巨翻着账册,然后抬头问:“你们七户能不能凑出一万贯?”

“这个行,”七人马上说道。

“那就好,你们自己分摊一下,凑出一万贯出来,余下的一万九千余贯,本官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准许你们五年内偿还,同时免掉余下四年利息,你们能不能办到?”

“啊?”

“能不能办到。”

“能办到,能办到。”

王巨又看着余下两个作坊主,这两人眼中也露出希冀,王巨说道:“你们经营得很不好。”

为什么这九个人都有点羞愧呢,王巨既然将这些欠贷放下去,也派人追踪的,看到有的作坊苗头不对,主动替他们想办法解决困难,还提供了许多便利条件。

有一些作坊主在王巨支持下,迅速扭转过来,不过这几人,遇到了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却没有做好。特别是这两人,王巨刻意派胥吏上门指教了三回,但到现在,还没有扭亏为盈。

因此王巨说完后,两人立即忐忑不安。

他们的作坊非是王巨所说的“朝阳产业”,因此借贷时,都用田宅做了抵押的。

难不成这个知州为了收回这个借贷,会将他们田宅典当?

“你们也不用担心,某只是说你们经营不好,就要想办法学会经营,万一本官离开庆州,下一任新知州来了,你们怎么办?”

“明公……”

“这样吧,本官再借给你们每人各两千贯贷款,同样是无息贷款,而且期限是十年,但十年后,你们能不能做到将它偿还给官府?”

“一定能,一定能。”

“那我们来写新契约。”

王巨拿来笔墨,写下新契约,各自签名画押,王巨也盖上官印。

忽然九个人一起跪了下去:“明公大恩大德,如同我们再造父母,愿下辈子做牛做马……”

“你们全部给某起来,”王巨喝道。

他一喝,九个人一骨碌全部爬起来。

王巨又让他们重新落坐,说道:“某为什么设立这个发展基金,它是发展环庆二州经济的。为何有家、村与国?如果一个家夫妻相互不忠,父子相互不慈不孝,兄弟相互不友爱团结,这个家还是不是一个家?如果一个村的百姓不互相帮助,贫困百姓赌狠耍赖,富户鱼肉乡亲,那么这个村还是不是一个村?家如此,村也如此,国更是如此。只有更多的百姓联合起来,互相帮助,人多力量大,才能做很多事,例如水利改造,才能居住更多的百姓。例如抵御外敌,只有更多的人在一起,才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保卫我们的家园。这才是国出现的由来。然而蛇无首不行,所以一个国需要君王,由他来领导百姓。但国家大,君王不可能一一下来视察,只能由官员来治理。说官是父母官,实际官员是这个互相帮助的大集体的融合剂,凝固剂。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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