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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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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睦皱了皱眉头,这个李赫乃是杭州城中一名奸商,开始双方还有些合作的,因为此人不老实,后来双方就断绝合作了。但张睦也没有多想,真不行就将秀秀赎出来吧。

不算是太大的冲突,然而过了几天后,杭州府突然派衙役前来抓捕张睦,说是那天殴打之下,可能张睦三人将那张二郎手下的家奴脾脏打破了,扶回家中,当场倒下,嘴中喷血,到了第二天,就死掉了。

第750章张睦(下)

张睦回想了一下,那次殴斗,李二郎手下确实有一个家奴,被他狠揍了几拳,似乎揍得不轻,是扶着回去的。

不过打得脾脏破裂,张睦也不信哪。

就是脾脏破裂了,为什么当场不吐血?

这中间肯定有蹊跷,而且杭州府尹是文彦博,一旦进了杭州府衙,那就不好办了。

几个衙役见张睦久久不下船,站在岸边大声喝喊:“张睦,你杀了人,难道想拒捕吗?”

也只是喊喊罢了,不敢真的上船来抓人的。

其他人劝张睦,立即乘快舟离开杭州吧。张睦想了想,却摇起头。

今年不是前年,前年不怕闹得大,但今年就不行了,毕竟王巨已经回来,进了中书。

他就吩咐手下副手苏子永,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利用这么多年的贸易所拢来的人脉,暗中调查这件事,一方面立即派人快马去京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李二郎父亲李赫以前与船队贸易往来的种种,一一禀报给王巨。

吩咐完,他立即下了船。

有两个结果,一人确实是他打死的,但也是失误,就算文彦博有意为难,顶多一个黠字流配,况且不是他们先动的手,那么王巨暗中照拂之下,吃几年苦,就平安释放出来了。

二,人不是他打死的,而是另有蹊跷,也不指望文彦博公正判案了,这时候就需要王巨在暗中帮助他讨一个公道。

然而他拒捕,可能会引起他都想不到的后果。

所以张睦做了这个选择。

他被衙役带到公堂,文彦博似乎也没有为难,更没有喝令衙役笞杖,只是温和地问了事情经过。

张睦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文彦博又派衙役将秀秀带上公堂,再次询问。

并且衙役又找到了当天围观的两个路人。

人确实是张睦打的,但是不是张睦打死的,文彦博就让忤作验尸,结果确实是脾脏破裂而死。

文彦博这才大怒:“你们这群海商们,个个胆大妄为,前年公开殴打朝廷命官,现在仅是因为一点口角,便当街行凶。”

喝完,还未等张睦反应过来,便下令,将张睦拉出去弃市。

实际古代对死刑是无比的慎重,以为是刑之极也,因此唐朝创立了三覆五奏法,不一定是三与五,不过对于死刑施用前,必须要中央官员多次覆理,皇帝批准,才可以执行,以防发生严重的误判,同时又延伸出临刑称冤,也就是斩首时犯人喊冤,刽子手马上得停止执行死刑,因此唐朝死刑犯比较少,非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不多,而是执行死刑太繁琐了,因此往往能不判死刑,官员就尽量的改用他刑。

但这个制度在宋朝渐渐废怠,往往顶多只有一覆奏,皇帝很少过问,而是直接交给了三省、刑部与大理寺覆奏。不过对于死刑事判决,大家还是很慎重的,并且在死刑犯临刑前,允许犯人好吃好喝一顿,与亲人见面,当众宣读犯人罪状,不搞秘密判决,不得用东西塞住其嘴巴,以便让犯人说话,如果是冤枉了,犯人可以大声喊冤,那么这时候就得立即停止死刑,递申提点刑狱司重新审查。

另外多是秋后黄昏行决,准许其家属将尸首领回去安葬,若无亲属,官府必须给予体面的安葬。还有迂腐的官员,在死刑犯临刑前,请和尚来念经祈福……

所以王巨在郑白渠斩首了几名胥吏,虽然用了有大量军队在此,执行的是军法,依然引起了喧然大哗。确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王巨这样的举措,是违反了宋朝律法制度。

当然,他在庆州、广南与大理的不算了,那是战争,战备区,可以便宜行事的。

不过在泉州,王巨同样遵守着宋朝的制度,并没有逾越。

现在文彦博也算是违反了律法制度。

不过他也不担心,一是王巨破坏在先,二人确实是张睦打死的,顶多说判得有些重罢了。

就这样,张睦被文彦博强行斩首了。

苏子永匆匆来到京城向王巨禀报此事。

韩韫惊讶万分:“张睦被文彦博斩了?”

王巨最早收留的门客就是葛少华、赵度、陶青、黄良,接着就是泾州韩韫、福建张铨之、河北黄骅、两浙刘绍先、江南陆乐平、岭南吕何让。

这十个人除了葛少华外,余下九人皆成为彼岸的核心成员,或者王巨身边最可靠的助手。

除了这九人外,还有一些门客是延州十家商户,或者是这九人间接推荐给王巨的,这些人数量不少,经过在广南的磨练,或者历年贸易管理中的考验,有的人重新默默无闻,有的人也得到王巨重视。

然而彼岸几百万人,不只是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人才。

有的人,如这个张睦,几乎没有得到任何人推荐,完全靠才能逐步爬上来的。此人十分稳重,有大局观,善于协和矛盾,而且有经商的天赋,甚至上了王巨重点观察名单。

“关健人未必是张睦打死的。”苏子永不满地说道。

如果真是张睦打死的,顶多说文彦博判得有些重了,然而这中间疑点太多。

“那是当然,如果真是张睦将那名家奴打得脾脏破裂,那名家奴为何不当场吐血,还能在其他人相扶下,回到李家?”

“文彦博为何这么做?”

“很简单了,你们在宋朝大臣心中,是一群桀骜不驯之辈,受此大侮,会有何反应?说不定连迁徙百姓都不要了,立即将船队带着返航。若此,彼岸也不可能继续向朝廷提供金银了。银行司未成立,即宣布失败!”

王巨说得可能有些偏激。

也未必是这样的,十之八九反而是因为王巨本身,文彦博怀恨在心,于是将张睦斩杀了。在他心中,不过是一个小商人罢了,杀了就杀了。如果海客们真的激怒起来,他同样是巴不得了。

然而王巨说后沉思起来。

无论文彦博是出于什么想法,将张睦斩杀,接下来才是难办的。

王巨不能说彼岸船队,全是我一个人控制的。

因此对外用了一种模糊地说法,我在里面有不少船,再加上对海商们有恩,因此有一定的影响力。只能说有一定影响力,但也做不到完全控制。

所以接下来如果海客们就象普通的宋人一样,哭哭啼啼来到京城,向王巨诉冤,以他们以前留下的桀骜不驯之应象,大家必然会产生怀疑。

那么就摞蹄子了,那更不妥了,若那样,张睦都不会前往杭州公堂,以至被冤杀。

过了一会王巨问:“杭州有多少迁徙的百姓?”

苏杭乃是宋朝最富裕的地区,因此一直移民数量不多。

而且自去年起,迁移的百姓也转向了北方。

不过杭州有大运河之便,本身又是宋朝最顶尖的繁华城市,所以贸易地位十分重要,这些年来,贸易数量渐渐取带了泉州,成为几大市舶司中交易数量最多的。

但还是有想要迁徙到彼岸的贫困百姓,只是数量不多罢了。

苏子永说道:“大约有两千余户。”

“那也不少了,你派人对他们将情况转达,然后公开说,由于文公加害,我们不敢呆在杭州,请他们回去吧。”

“这个主意好。”往哪儿回?都是一无所有的百姓,两千余户,近万百姓若是闹将起来,事儿可不会小,苏子永立即兴奋地说:“太保,要不要……”

“可以暗中派人进一步蛊惑,但切记,宁肯动作小一点,效果小一点,不能让人发觉,你们面对的不是普通官员,而是宋朝唯一存在的巨擘!然后……你们船上的商货有没有出售完?”

“早出售完了,现在是采购商货,另外就是等候季风。”

“那就不用采购了,立即回去,乘着季风还没有转换过来之前,将船队驶向密州港。再从密州港派一快船前支倭国,通知那边的船队,也不要去杭州了。”

这可不是在赌气。

杭州港的采购,可不仅是为了彼岸的采购,同时还采购大量商货,驶向大食那边交易。

一旦不采购离开杭州,会给杭州相关的商贾带来沉重的损失。

甚至不仅是杭州,还有越州,苏州,江宁,这一片广大地区的诸商人都会遭到沉重的打击。

“然后再做一件事,解铃还段系铃人……”王巨在苏子永耳边小声地吩咐几句。

“妙极,”苏子永听完,高兴地说。

“回去后,吩咐相关人等,善待张睦家人吧。”王巨又叹口气说道。

“喏。”苏子永答了一声,迅速骑马返回杭州。

“这下子能将这个老家伙拍死了。”韩韫道。

“拍不死,将其拍伤就算侥幸的了,而且想拍此人,绝对没有那么容易。”王巨清醒地说道。

然后王巨就当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处理着各种事务。

先是不惜巨金,将大批粮草调向陕西。

陕西报上来死亡人数达到六十万,这个六十万不仅是两次惨败死亡的军民人数,还包括西夏随后反扑中,杀害的陕西百姓。

其中一部分是中原的禁兵,还有少数是河东民夫,余下四十多万就全是陕西的百姓了,其中丁壮占了九成以上。

也就是陕西一百几十万户,三百余万丁壮,将近七分之一丁壮惨死。

因此破裂的家庭不计其数,同时因为大量丁壮惨死,严重地耽搁了农耕生产,局面地区出现了粮食危机。

所以王巨有了这个安排。

然而迁徙的对象却不是以陕西百姓为主,并且主动做了严格的限制,想要迁徙到彼岸可以,但必须是真正的孤儿寡母人家。

孤儿寡母人家也有不少,可有一些青年少妇,略有些姿色,对彼岸多少有些惶恐不安,一个个选择改嫁了。

这是严的一面,但在京城这里却是宽的一面。

特别是这些年来,迁徙到城外的禁兵家属,若有牺牲在战场上的,朝廷主动拿出一部分抚恤,同时还拿出一部分钱帛,将朝廷分配给他们的耕地购买回来,然后规劝其家眷,带着这些钱帛,向彼岸迁徙。

原因很简单,让他们挪出耕地,然后从保丁中选出强壮的丁壮,充当新的禁兵。

别看安置在城外的禁兵待遇不及城内禁兵,但他们手中有耕地,只是城中的禁兵不愿意出城,是因为他们不愿意放下身体平时训练之外,还要耕作。

然而有地有薪酬,对于普通的保丁来说,还是相当渴望的。

用此填补禁兵数量,并且这些保丁虽然训练时间不及禁兵,但他们多是来自各个农村,相对于京城快要堕落的禁兵,他们更淳朴。

那么上了战场,即便训练时间不是很长,但实际战斗力未下降,而是增加。

朝廷也没有人反对。

还想灭西夏的,禁兵不填补行吗?即便这样一来,又会迁徙大量百姓去了彼岸,但多是孤儿寡母,对宋朝不会产生多大影响,相反,宋朝释去了一个个重担。

十几天后,王珪忽然问王巨:“杭州张睦是怎么一回事?”

苏子永返回杭州,如王巨吩咐的那样,派人对岸边迁徙的百姓将张睦案简单地说了一说,然后又说道,文公乃是大宋巨擘,连皇帝都怕七分,我们更得罪不起,但呆不下去了,否则下面还不知他如何对付我们呢。季风还没有来,我们又不能回去,只好先离开杭州,前往密州避难,现在我们给你们一些粮食,你们回去吧。

说完了,所有船只集合,借助退潮水,一下子全部离开杭州。

这下子近万准备迁徙的百姓傻了,许多商人也傻了,市舶司的官员们也傻了。

最先发难的不是百姓,这些苦哈哈的百姓正不知所措呢,诸商人就找到了市舶司官员,纷纷责难。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象王安石担任鄞县知县那样,看到旱灾到来,估计粮价会疯涨,于是提前用高价买粮,诸粮商一听鄞县粮价高,一起将粮食调运过来。结果因为运来的粮食太多卖不掉了,若是再运回来,一来一去成本太高昂了,只好无忍地低价出售。

那是鄞县,运输条件远不及杭州。

不过这一来一去,仅是运输成本就会损失多少?

还不仅如此呢,这运回去了,卖给谁?

如果万一文彦博不走,难不成明年运到泉州或密州,再卖给这些海商们?那可能吗!

一个个都急得要拼命了,我们是与这些海商们订下契约的,契约未完成,你们作为市舶司官吏,凭什么放他们离开!

市舶司官吏们也急了,我们就这点人手,难不成调运官兵来阻止他们离开。况且他们这一走,两百万贯的商货,仅是提解,市舶司就能得到二十万贯的税赋,但这一走,抽解没有了,我们功绩同样也就没有了。

我们又向谁讨公道去。

你们问我们,为什么不问文公!

但这事儿市舶司还多少真有着一些关连,并且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最后会闹得有多大,因此将事情经过详细地写下来,用特脚递送向京城。

其实文彦博也写了一篇奏折,不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海商张睦因为争风吃醋,当街行凶,将人打死,因此老臣将张睦斩首。

而且也没有用特脚递快奏递向京城的,因此市舶司的奏章到了,文彦博的奏章还未到。

但就是海客带着船队离开杭州,文彦博也不会担心,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难道老臣做错了吗!

王巨装疯卖傻,说:“张睦,我知道啊,此人沉稳,有大局观,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因此被一些海商推为首领,他在杭州怎么啦?”

“子安,你来看。”老王拿出市舶司的奏章。

市舶使奏章上没有断定人是不是张睦打死的,只是说文彦博审问之下,人确实是张睦打死的,但诸海客认为不是,若连脾脏都被打破掉,为何不当场吐血,为何还能走回李家?

究竟是不是张睦打死的,不大好说,但海客们闹将起来了。

“王公,你认为是不是张睦打死的?”

“这个,这个……”老王也不敢断定哪。

“王公,当年我遇刺回到京城后,官家亲自探望,与我语良久,我十分感动,因此说,可能是西夏人行刺我的。这非是官家说的,而是我说的,但王公,你认为会不会西夏人行刺的?文公连我都敢刺杀,况且是一个海商!”

就算文彦博将张睦误判斩杀,终是一名商人,又能将文彦博怎的。

然而若将文彦博与刺相案结合在一起,纵然文彦博是巨擘,事儿就闹大了……

第761章谁有心机

“子安,没有证据啊……”

刺相案在朝廷掩饰下,民间多半都相信是西夏人,不过老王不会真相信是西夏人做的,那么会是谁?文彦博无疑是最大嫌疑者。

然毛用。

没有证据,能拿文彦博有什么办法?

如果王巨指名道姓是文彦博做的,文彦博就可以弹劾王巨诬陷三朝老臣。

要知道文彦博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王公,你认为我能不能让所有海商都会俯首听命?”

“子安,为何问起这个?”

“王公,它很重要。”

“恐怕很难吧。”

“那就是了,文彦博将张睦误杀,我又没有办法替他讨一个公道,如果诸海商万分失望,又象前几年那样,所有商货不经市舶司,而是用私商手段进出,那会如何?这个也罢了,如果他们中断向我朝提供金银,又会引起什么样的变化?”

“银行司?”老王一哆嗦。

如果开始那也罢了,关健是现在青苗法废了,大牲畜与非商业作用的民宅也不计入户等。

这个也倒罢了,就象王巨所说的,不当征税的却是征税的主体,不当征屋宅税的却是屋宅税的主体。别的城市不说,就说京城吧,最少参差十几万人家,如果按照朝廷的宅税制度去征,仅是一个京城最少能征上百万贯宅税吧。然而不要说京城了,整个大宋一年又征了多少宅税。

因此这些都不要紧,关健是中书已下诏通知全国各个州县,按照这个新诏令,重新核实各州县百姓的户等,这就意味着一半一等户会变成二等户,一半二等户会变成三等户,一半三等户会变成四等户……

如果没有银行的补贴,无论免役钱或两税,朝廷等着哭吧。

“文公不会这样不顾大体吧。”

“王公,一个华山地震,被文公用来攻击新法,这才开起用天灾怦击新法的帷幕,于是有了郑侠案,有了司马光等人的弹劾,介甫公罢相!还有,东明县事件,刺相案,张睦案……这些都与文公有着隐隐约约的关系,然而真想找他的把柄,却什么也找不到。不找吧,文公无却处不在,包括我与大长公主的暧昧关系,他也能打听到。论心机,庆历五大君子,范庞富韩,无一人能及文公!”

“似乎……不行,子安,我们去见官家。”

“王公,我要避嫌,就不去了吧。”

“好,我来去。”

老王去见赵顼。

王巨则坐下来处理公务,堂吏进来说道:“太保,许侍郎与燕将军求见。”

“让他们进来。”

兵部侍郎许将与殿前副指挥使燕达被带了进来。

先是许将发言:“陕西传来消息,说西夏同样十分困窘。”

“这是必然,不过许公,你还要下令陕西各前线将士必须注意,西夏非是我朝,特别是那个梁氏,乃是一个极端的穷兵黜武之辈。”

“主要这两次败得太惨了。”许将叹息道。

王巨说六年,实际至少在这三四年是恢复时间,如果是原先,也不用注意了,前面王巨一回到京城,后面西夏立即偃旗息鼓。

“无妨,虽然我朝败得很惨,可是国家庞大,能拖得起。不求进攻,只求自保,还是能做到的。”

许将下去。

王巨对燕达说道:“什么时间回京城的?”

“王公,在南方我率兵与蒲甘一战后,因为哪里天气太热,身体不适,战后生了病,官家便下诏让我回京。”

不管怎么说,老燕也渐渐老了。

王巨心中叹息一声,又说:“云南路其他地方还好吧?”

“基本平定了,但一些偏远的高山地区,章公仍束手无策。”

“那也行了,至于那些偏远山区,以后只好羁縻安抚了,国家的重心终是北方。北方若是能稳定下来,南方就不足为患。”

“实际只要能将西夏平灭,我朝局面就会立即改观。”

“没有那么容易……不说这些了,燕将军,我请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做一件事。”

“王公,请指示。”

“你来看,”王巨拿出一张开封地区的地图:“两场惨败,包括京城一些将士也惨死在西北,故此我下诏书,从保丁当中选强壮者,充当禁兵,我想让你带着他们训练。此外,这里有一片牧区。”

这片牧区在开封与郑州交界处,面积足足有两千多顷,不过有一部分被豪强侵占。

王巨又说道:“我打算将这片牧区整理出来,进一步地扩大新兵数量,至于城中的禁兵,若是年过五十身体虚弱者,即便不虚弱,年过五十五非是将领者,一律让他们退役。”

“这个主意不错,城中的禁兵战斗力太差了。但王公,即便如此,仅是这片牧区,又能安置多少禁兵?”

即便增加五六千禁兵,放在宋夏战场上,还是于事无补啊。

“我知道,然而若是于陕西扩军,现在这种情况下,百姓恍若惊弓之鸟一般,谁愿意去当兵哪?即便扩招到了,也多是一些好吃懒做,或者是地痞无赖之辈,还不如不扩。因此拖上一拖,看明年是什么情况吧。但想伐夏,必须从现在就要准备。”

王巨又拿出一张大地图,乃是河东路北部地区的地图,他指着石州岚州等地,说道:“这一带还有几片牧场,虽然朝廷陆续正式将它们用来牧马,可一直没有利用好。因此我打算从这里再抽出六千顷牧场,用来安置边军。”

“若那样,朝廷就会严重缺少牧场。”

“燕将军,如果几年后,连我与章公合力,都拿不下西夏,你认为宋朝以后还有谁能拿下西夏?安心防御吧,不要再做美梦了,那么又何须大片的牧场?如果能拿下,有了西夏之地,朝廷又岂会缺少牧马场所?而且一旦伐夏开始,府麟路尤其重要,一要配合陕西六路伐夏,二要防范辽军南下。放在府麟路安置新边军,那是不可能了。但放在石岚二州,却没有问题。并且河东多山地狭,百姓困苦,如果朝廷象郑白渠那样,每年提供十几贯钱帛的薪酬,再分配给他们足够的耕地,我相信还会受到许多丁壮欢迎的。那么六千多顷耕地,至少就能扩招一万五千名以上的边军,又是位于石岚二州,北上就可以支持代州,跨过黄河,就可以支援府麟路。”

燕达小心地问:“朝廷财力能否跟上?”

不要以为只扩招两万禁兵,招了,就得给相关的器甲,如果置骑兵,还要替其准备战马。

但王巨回来后种种举措,似乎已经花掉不少钱。

“这个问题不大的。”王巨道。

只要绢交能得到所有人认可,那么今明两年就可以发行一亿来贯绢交,也等于变相地赚取了近三千万贯利润,不过现在的贯数量更大的,然而也有两千多万贯,足以能支付这些花销了。

两人正说着话,小黄门进来说:“太保,官家传你去延和殿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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