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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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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自己这个授命,肯定是韩琦与欧阳修不大满意自己了。

这个扯得有些远,但也不远,若是欧阳修与孙沔关系密切,自己在华池县,属于孙沔手下,那就悲催了。

第一六六章推官(下)

“此孙公做风强硬,是有点难办。”王巨大半天后说道。

“请章推官用茶。”杜主薄在边上说道。

章楶喝了一口茶,说:“是啊,而且有两个案子有点复杂。”

“什么案子?”

“一件乃是彭原县董志镇赵都头与其妻妾被杀案。”

“赵都头?”

“驻扎在庆州五交镇保捷军的都头。”

“为何所杀?”

“案发现场似乎是强盗贪图赵家财货,侵室杀人案,原来那个孙公也打算这么判决,不过现在孙公来了,否认了原来孙公的判决。”

“为何?”

“因为忤作验尸,发现强盗击杀了赵都头后,又捅了数刀,因此可以是入室谋财案,还可能是仇杀案。然后彭原林知县问案,发现赵都头平时作恶多端。原来仅是一个无赖痞户,征入保捷军后,成了十将,又与其他士兵商户勾结,大肆私商,由是得到了可观的财富。然而此人在乡里与诸豪强相互勾结,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仇家甚多。包括军营里都有兵士恨之入骨。因此此人死有余辜,原来的孙公便不想替他讨公道了,于是有此断决。”

王巨想了想会意,庆州境内多山多丘陵梁峁,还有数座大山脉,象子午山与马岭山。

自从朝廷三丁刺一后,一些百姓不愿意被刺,便逃入这些山中,做为逃户,强者便化成了强盗土匪。不过庆州驻扎着重兵,这些狠角色虽做了土匪,也不敢太过份。

还有董志塬的地形,虽然那是庆州最大的土原,不过夹在数州之间,人员复杂。只要孙长卿这个判决下来,基本就是无头案。

“那也不难,慢慢查,只要是仇杀案,相信抽丝剥削后,肯定能找出线索。”

“不易找,其人结仇太多,交游复杂,有豪强大户,有私商,有军士,还有各义勇,以及乡间百姓。”

“那为何质夫兄来到华池县?”

两者离得太远,一个在庆州的东侧,一个在庆州的东南,即便五交镇同样在庆州的北面,与华池不存在联系。

“这次前来,是为了另一件案子。”

“何案?”

“这个案子是发生在庆州城中,城中的药商李员外之子前段时间结识了一个据说是邠州的大药商之子秦五郎,由是李员外与这个秦五郎结识,一日秦五郎将李员外相邀于城外他治的庄子里。”

“我听说过了。”

“你也听说了?”

“我来接任,带来几件犀利的武器,呈给孙公,然后又邀请孙公出城试验其威力,孙公便将我带到那个庄子,不过当时我没有多问。”

“就是这个案子。”

“此案比前面案子好断,毕竟前面案子一个人证都没有,这个案子终是看到了人。一是此个秦五郎口音是否是邠州人口音。”

宋朝的官话肯定不是后来的河南话。

但不代表着现在宋朝方言统一了,与后世一样,各地有各地的方言,只不过由于北方蛮语没入侵之前,与后世有些不同。

“我也问过,由于邠州离庆州太近,与这个秦五郎打交道的人不好断别,但肯定不是庆州本地人氏。”

等于没有线索了。

“还有一条线索,既然他能让李员外相信,肯定懂一些药材甄别。”

“我也想过了,正在派人于周边查这条线索。”

“其三便是此人颇有些财富。”

正是这个秦五郎出手大方豪绰,李员外才相信他家世不凡,诱出了城。

“我也在查,另外还有一条线索,便是此人也与李员外结了深仇大恨,不然不会花这么多钱下去。”

“这也是一条有用的线索,但不知质夫兄如何来到华池县。”

“因为王知县手上有一个我怀疑的对象。”

“我手上?”王巨莫明其妙。

“就是被你赏识,并且随野利三狗下去选拨蕃军的那个胡谦。”

现在都知道李三狗是野利族的人了,于是有人称喟野利三狗。这个名字更埋汰,但李三狗却十分喜欢,让王巨感到无语。

“胡谦?”

“据我所查,胡谦家有一个邸店,位置极佳,李员外对此很是垂涎,但胡谦武艺出众,李员外不敢动手。于是用了一些手段,将胡谦编入保捷军。案发前,胡谦带着几名士兵去前线刺探军情,一度失踪了很多天。当时军中都以为胡谦与他几名手下出事了。因此出了第二桩案子。胡谦进入军营,他还有一个弟弟,便让他弟弟主持着邸店生意,照看母亲,以及他留在城中的妻儿。但前面传出胡谦出事,后面其弟在城外被人打死,这个案子也没有断出来。李员外又用了一些恫吓手段,逼迫胡家将邸店以低价卖给了李员外。得到胡家邸店后不久李家父子被杀,但前面被杀,后面胡谦带着他手下回到军营,并且回城告状。不过李员外死了,官府也不好断此案了,这个案子还没了结呢。”

“你是说胡谦与某个秦五郎勾结起来,将李员外杀死报仇的?”

“未必,但有了这个嫌疑,我得问一问。”

“不对,我知道胡谦一些情况,他家可能是有一个邸店,但做的是小生意,手中并没有多少财产。”

“也许他有一个有钱的外地朋友。并且我还有一个怀疑,就算李员外用了一些不光彩手段将胡谦送入军营,只要胡谦活着,李员外敢不敢谋夺胡家的邸店?”

“你是说李员外会收买保捷军某个都头或指使,在军中想方设法弄死胡谦?”

“正是我的推断。”

不能说章楶说得不对,并且王巨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刘指使闪烁的眼神。如果按照章楶的推理,刘指使正要准备对胡谦下手,可胡谦武艺高强,军中有信服的人,提前通知了胡谦。胡谦于是请求去刺探西夏军情,然后带着几名手下,又找到他那个有钱的外地朋友,准备先下手为强,只要除掉了李员外,刘指使就犯不着为了李员外,弄死胡谦了。

但没想到李员外却提前动起了手,害死了他弟弟,新仇旧恨,胡谦出手。

这样就能解释通了。

究竟是不是,将胡谦喊回来,问一问那段他们失踪的时间内,究竟做了什么,马上就知道结果。

“我派人将他喊回来。”

王巨派衙役将全二长子喊来,将大约经过说了一遍,让全二长子去平戎镇喊胡谦回来。

“如果真是这个胡谦做的,王知县打算怎么办?”

“那有点不好办,”王巨喃喃道,就是杀人凶手,杀的也是一个恶人。

这毕竟是一个以人治国的年代。

但真是凶手,王巨也没有好办法替胡谦开脱。

“等他回来问一问便知道了。”

章楶额首,又问:“我听说你在华池县准备再组织一支蕃落军?”

“孙公可说了什么?”这个孙公不是孙长卿,而是孙沔。

“我也才来数天,不大清楚。”

“这个孙公……”

“只要不过份,想来他不会反对吧。”

“我们出去走一走。”杜主薄还在呢,才共事不久,王巨必须撇开他。

两人走了出来,站在小山顶上眺望着远方,王巨说道:“不瞒你说,我这次组建的新蕃落打算全部是骑兵。”

“那来的马?”

“质夫兄不错嘛,才来庆州不久,便知道庆州缺马的事。马我已经有了办法。主要就是数量,仅是一营蕃骑,力量还是弱了。我打算将这一营扩建成近千人。”

“那怎么可以。”

“是不可以,但可以变通着去做。一半刺脸成为真正的蕃落军,余下什么也不刺,一道训练,一道战斗,一样的待遇。”王巨将他的那个变通计划说出来。

“会很麻烦的,不但孙公未必会同意,不编制,朝廷就不会发薪酬。”

“这个问题也不大,蕃落待遇低,一年有三十四贯便够了,几百人,这个钱帛我能筹出。若是成形后,也可以一切为二,划成两营蕃落,那么问题就解决了。”

章楶听明白了,王巨这么做,一是担心朝廷不可能同意成立两营蕃落,因此先将生米做成了熟饭,朝廷不同意也得同意。

其次让手中有一支可以直接调动的军队。

于是他立即问道:“王知县,难道你想打?”

简单的道理,不想打何苦这么做,难道想谋反,谋反靠两营蕃骑管什么用?

“质夫兄,先帝在的时候未重开互市,也未重给岁赐,李谅祚十分老实。但官家继位后,重开了互市,也重给了岁赐,为何李谅祚屡屡入侵?”

“似乎因为治平元年吴宗入使,受了折辱。”

“你当真相信司马公所言?”

“我也不相信哪,李谅祚开始时老实,乃是因为刚亲政不久,又镇压没藏氏一脉,国内动荡不休。随后西夏安定了,但西夏经济困难,问题多多,所以想用我朝立威。”

“中的也。”王巨道。

吴宗只是一个导火索,李谅祚想立威才是根本,或者说得更高明一点,用战争与抄掠转移国内矛盾。

王巨看着远处青山大河,说道:“作为宋朝的大臣,我不想活得这么耻辱,因此是想打一打。”

第一六七章铁门

“王知县有此心,但恐无此力。”章楶含蓄地说道。

兵力不足,就算能组建一千蕃骑,又能做什么?李靖前来都什么也不做不了,他是多次以少胜多,可手下的那群唐兵那一个不是久战的老兵?蕃人,蕃人也远不如之。

王巨手中没有用兵权,就这个练兵权说不定随着孙沔到来,都能收回去。

“质夫兄,那你就错了,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王巨又将他那个渔夫与金鱼的故事讲了出来。

“大多数人心是不知足的,李谅祚也是如此,他屡屡入侵,我朝只是一味的苟和之,连互市都不敢中断,一年还继续给二十多万岁赐,他会不会产生更大的想法?”

“什么想法?”

“大!顺!城!”

王巨将三个字咬得极重,但就不解释了。

大顺城就是西夏的马铺寨,范仲淹在庆州时看中其地理位置,命令其子范纯佑与蕃将赵明率军秘密前去柔远寨,到了柔远寨才说明此行目标,亮出筑城版具与砖石,迅速扑向马铺寨。那是一个小寨子,没多少西夏兵士,宋军大部队前面一来,后面西夏人就逃走了,连战斗都没有发生。然后浩浩荡荡的三军人马与大量民夫迅速筑城,十天便筑起了大顺城。

它成了庆州镶在西夏境内的刀尖,上卡金汤城路,西卡白豹城路,然而西夏醒悟过来时,范仲淹已经筑城成功,西夏只好望洋兴叹。

这个大顺城,让西夏人十分难受。

李谅祚再贪心不足,也不会生起奢心妄想,想占领整个陕西,但这个大顺城必然会打主意。

不为城,而为其军事作用。只要攻下大顺城,金汤城路,白豹城路全部打通,宋朝再也无法对其威胁,那么西夏对庆州进可攻,退可守。

章楶想了一下道:“王知县说得有理。”

他在心中说,朝廷看来这次是派对了人,只是岁数太小,仅是一个知县,想做事很困难的。况且孙沔又是一个强势的老臣。

他又说道:“如果按照王知县所猜想的话,那将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西夏欲夺大顺城,必然会分兵荔原堡与柔远寨,断其大顺城后路,使大顺城变成一座孤城,才可拨之。然而一分兵,兵力必弱,恐主力又在大顺城一带,只要王知县谋略得当,机会就来了。”

“质夫兄远见。”王巨抚掌道。

这就是将才与帅才的区别。

李三狗、任福、姚兕他们只是将才,包括那个胡谦也是将才,但不是帅才。

一个只有战术上的眼光,一个却具备战略的眼光。

虽然章楶现在还没有经过磨练,没有达到巅峰,但这种眼光却具备了。

章楶佩服王巨,实际王巨很惭愧的,他那不叫眼光,而是叫一根大号指头。

谈到了军事,章楶来了兴趣,又说道:“如果能击败西夏军队,最好将疆砟堡拿下。”

疆砟堡位于大顺城与柔远寨之间,地势同样险恶,大顺城成了西夏人的心头刺,疆砟堡则成了宋朝的心头刺。

王巨回想了一下地图,说道:“拿下疆砟堡意义非同小可,不过难以办倒啊,四面环山,东西两面又有大涧,其堡又坐在一个山咀上,真正的易守难攻。即便范文正当初在庆州,都没有敢打它的主意。”

章楶苦笑:“也是啊,再说胜负都难料呢。不过王知县,你们那个寨子的野利三狗,他是野利族人吧。这个人得好好利用。”

“那是当然了。”王巨笑道。

“特别是斥候。”

王巨又点头。

当然现在不能急,得一步步安排。

“次之是孙公。”

“孙公那边好办,”王巨说道,刚才与章楶走出来时,就在想这个孙沔,不过很快就想出一个办法。蛋无缝苍蝇会不会叮?若有缝了,好不好叮?

孙沔有缝,那就是贪。

就不知道得拿多少钱,孙沔才能满足,毕竟他是大官,大官胃口就大。

总之,这是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说来说去,我们位浅言轻了。”章楶道。王巨让他写策子,他写了一篇策子,那就是加强版的浅攻战术。如在庆州,先将疆砟堡、白豹城等要塞拿下,再于险恶之处建堡。

不是范仲淹那种建堡,兵力不够。

建一堡兵力就推进一堡。比如现在的华池县,荔原堡与平戎镇是第一线,凤川镇与华池镇是第二线,后面还有三线,四线,但不在华池县境内了。

那么将前线往前推,后面的堡砦便要释放出来,减轻兵力负担。

但这得要派一个懂军事的重臣来负责谋划,如何推,如何放,这很关健的,每动一个堡砦,便意味着防御系统随之改变。

其次不能急推,凭宋朝军力,根本做不到欧阳修所说的那样,随随便便就将西夏灭国了。因此得往前推,有机会就往前推,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往前推进。但必须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百姓的支持。拉拢分化边界的各部族百姓,忠于宋朝的朝廷可以拨一些款子收买人心,忠于西夏的,不用造杀戳,而是将他们继续赶回西夏。以便换来天时地利人和中的人和。

看来朝廷也认为没错,不然不可能将自己任命为庆州推官。

但只认为不错,却没有采纳。

不过王巨也不完全认同,章楶进一步完善了浅攻,但还是疏忽了很多问题,特别是内部问题。

如今宋朝内部主和派占据上风,又缺少支持大规模战斗的财力。

将士缺少磨砺,更缺少合格的统帅。

同样是筑大城,永乐城与平夏城结果如何?

可能有其他原因,但确实种谔的谋划能力不及章楶。

即便朝廷采纳,王巨带着大手指,此时也未必能找到合格的主将。非是王韶,王韶主要在熙河那边。非是章楶,章楶现在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但这个疆砟堡让王巨有些心动。

然而有段历史他也不知道,元丰时疆砟堡被宋朝收回来了,与大顺城成了庆州两道强大的铁门,然而司马光倒好,手一挥,将这座铁门又送还给了西夏。

因此问题还是绕了回来,一堡一砦问题都不大,问题大的是制度。

王巨想了想说道:“质夫兄,还有一条,勿要轻视蕃人,汉人在蕃就是蕃人,蕃人在汉就是汉人,得抱着这样的胸襟,在边事上才能有作为。”

来华池县,王巨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范仲淹重用了赵明、范全等蕃将,范全死了,赵明还活着,并且立下不少赫赫战功。

然而王巨前世看了那么多书,却不知道赵明是何等人物。

傍晚迅速来临。

天边铺满了绚丽的晚霞,王巨开始在华池镇醉叶楼设宴款待章楶以及诸位下属。

想做事,也要与下属打好关系。

但这个时机得掌握好,因此王巨才来华池县委拒了大家的洗尘宴,这也是一个态度,我不是那种喜欢巴结与奢侈的官员,以后得我老实做事,少搞些歪门斜道。更没有反过来招待大家。那时招待大家,反而让诸人看轻。

从军中检阅回来,威望有了,声名有了,这个招待才有意义。

就是一个酒楼吧,大家坐在二楼上,没有请妓子过来表演,即便碰到了琼娘,王巨对她们依然有本能的排斥。

但上来最好的酒菜,反正物价在华池也便宜,尽管吃喝好了。

席间,章楶说道:“王知县,学业有没有放下?”

带着笑意说的,学习科举是一回事,做官又是另外一回事。能转换过来,在仕途上才能有作为,转换不过来,做了官还继续做书呆子,那完了。

当然,王巨不可能。

这是玩笑话。

“多是放下,不过我正在写一本书。”

“涉及什么方面的?”

“算术。”

“那种珠算?”

“不,比珠算更复杂,珠算只是其中一朵浪花,不过这本书想要完本,估计最少得十年时间。”

“这么久?”

“还算是顺利的,若可能,它会有近百万言。”

“这么多字?”章楶也不淡定了。

看看《史记》五十几万字,生生让司马迁写了一生。《资治通鉴》三百多万字,但那不是司马光一个人写的,还不知多少人在执笔整理。

“可能还不止,”王巨平淡地说道。不仅是数学,王巨还想挂羊头卖狗肉地将一些物理化学知识,也塞进这本巨著中。中国的科学在历史上发展缓慢,不仅是重儒学,轻算术,鄙视科学,还有一个关健原因,两种思想体系,中国讲究天人合一,中庸,所以只重视知其然,不重视知其所以然。

但不能小视中国人种的智慧,一旦自己将这个知其所以然提示出来,说不定会对整个民族发展起到无可拟比的贡献,那会比一本《资治通鉴》重要多了。

不过谦虚得必须的,王巨又说了一句:“质夫兄,不要惊讶,它终是小道之术。”

“晚上可否让我观阅一下。”

“行。”

不但章楶,连仇县尉与杜主薄也感到好奇,一起要看。

那就看吧。

吃过饭后,王巨将他们带到自己家中,取出书稿,已经写了好几万字,大家打开一看,一起目瞪口呆。

第一六八章坦白

这还是字吗?

“质夫兄,这是我在京城看到挑筋教的一些文字,这本书若成,字数很多,于是图了一个惫懒,便用他们的字符代替。你看,这是卷首的注释。”

不要说1234567890,也不要说abcdefg,更不要说加减乘除百分比的符号了,谁个认识这玩意?

但有了注释,慢慢看,还是能看明白的,毕竟开始的数学只是浅显的数学,有人聪明的,立即就看到简便之处,比如87656,简单的五位数,若用汉字来表示,那则是五万七千六百五十六。

当然,它才出来,大家并不意识到会有多大的进步意义,章楶苦笑道:“贤弟,你是有点惫懒。”

王巨也未说什么。

好与坏,一旦推广开来,不用十年时间,便会有人知道它的意义。

“它应当分成许多卷吧。”

“打算是六卷。”

“一卷一册书?”

“不错。”

“什么时候出版?”

“大约两三年后吧,前面的知识比较浅,写起来快,打算在两三年后先将前面两卷雕版印刷出来,后面以后慢慢抽空去写。”王巨道。

他没有想过活字印刷,也不是将木活字与泥活字改成铅活字与铜活字那么简单。还有许多技术,油墨、排版、粘胶等等,都得要改进。虽然说能改进,也有改进的基础,但在华池不行,缺少工匠。最好还得是杭州,书坊多,技术工人多,与毕升无关,毕升已死了,但杭州还有许多高明的技术工人。

这个不用急。

活字印刷最大的受益者乃是书坊与书局,如果只为印一本书而推出活字,那个成本太高。

还是雕版印刷,不过两三年后,竹纸成本会进一步下降,书也就随着便宜了。就如前两册,王巨打算推出后世小学的数学,不仅有公式,还得有图解,题解,未必有后世课本那么详细吧,但大约的不能少,这样大家才能看懂它。那么就是两册可能就得四五十万字,一本二十多万字。若是用来的蝴蝶装订以及麻纸与藤纸,那就悲催了。得多厚啦,得多少钱哪。

不过两三年后,用便宜成熟的竹纸,再用线装书,这本书成本就会下降一半有余,才能有更多的人买得起。著这本书王巨与张载立场一样,不求赚钱,只求扬名。

盗就盗吧,不会管的。

就是正版他也不打算赚钱,以让它的价格进一步下降,但也不能亏本,因此往后拖一拖还是有利的。再说他的岁数还小,不用那么急正名。

几人翻了翻,太新奇了,虽然没有人耻视,但也就没有太注意,又坐下随便聊着天。

王巨对李三狗婆娘说道:“三婶,明天替我请一个门房与一个婢女。”

来到华池县,王巨还象以前那样,请了一个做杂活的妇人,早上来,晚上回去。但非常不方便,比如眼下,家中来了许多客人,妇人又回去了,不能让李三狗的婆娘倒茶递水。不要搞错了,人家以前也是有身份的人。让全二长子与陆平做替代门房同样不大合适,也许这时王巨才醒悟过来,他做官了,并且是宋代的官,将以前那套拿出来是不行的。

但王巨补充了一句让大家哭笑不得的话:“婢女手脚要利索,人要老实,姿色最好越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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