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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身的少年-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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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杨侧眼,偷偷瞄着在圣洁光辉中更加美丽的苏睿的脸庞。
苏睿惬意地呼了一口气,似乎陶醉在这迷人的景色里。
梓杨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
苏睿轻轻地仰头,慢慢闭上了双眼。
河面上飘来的微风,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发辫。
梓杨看着她娇嫩欲滴的嘴唇,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愫,轻轻地吻了下去……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一下就立刻分开,梓杨还未来得及品味少女唇齿间的味道,就慌忙转头逃避,仓皇之情,像是水中被惊起的孤鹜。
苏睿轻轻一笑,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在落霞的余晖里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两人手拉着手慢慢地走着,低头各自想着心事。
犹豫了半天,梓杨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对不起……这是我的初吻,没有经验准备不足,希望你不要介意……”
苏睿一愣,随即咯咯笑起来,越笑越激烈,终于抑制不住地笑弯了腰。
梓杨摸着头,也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
终于,苏睿止住了笑,直起腰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好,这次就原谅你!”
梓杨心中一阵窃喜,想继续刚才的过程,却怕唐突破坏了这难得的诗情画意。还是静下心来,两人牵着手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影逐渐与天边的彩霞融为一体。
其实,加德满都是个不错的城市。梓杨心中想着。
……
等待了一个月之后,阿冲的回国通知终于来了,想到就要离开加德满都这个城市,梓杨心中反而有些恋恋不舍。
苏睿跟梓杨他们不是一班飞机,她在这里只待了一天就回去了――要回美国处理一些重要事情。什么事情,梓杨也没问。苏睿也没说。
经过这次见面,梓杨内心更加惆怅了。这一别,不知道又要过多久才能见面。
自己是不是有点想的太多了?曾经还警告老王,苏睿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要跟她太过亲密。大家就像两条平行线,即使靠的再近,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现在,却突然沉浸在这段几乎没有未来的感情纠葛里。
几乎来不及说再见,他们就踏上回国的旅程。
先是乘小型飞机直飞拉萨,在贡嘎国际机场直接换飞S市的航班。阿冲给他们安排的行程很满,一行三人几乎是奔得脚不沾地。
一番急赶之后,终于坐上回学校的航班,整个航程需要将近5个小时。梓杨本来想睡一觉。谁知老王在旁边扭来扭去就是不安生。搞得他也无心睡眠。
老王脸贴着舷窗,看着机翼下云雾缭绕,不住地长吁短叹:
“可惜啊可惜,真是赤条条地来,光溜溜地去。
老李,咱们这次探险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傻?明明面前堆着金山银山,结果屁也没带出来――当初就算顺出一块天珠石――也不多要多,就一块,是不是也发了?”
“你没这个命,就不要做这么奢侈的梦!”
梓杨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也痛得很,人总归是贪婪的,得陇望蜀,能捡回一条命,已经谢天谢地了,现在心里却想着,当初就那么随便拿一件,回来是不是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了?
梓杨手里紧紧地捏着一叠复印纸,上面的抬头和印章都已经被刻意抹去,只列了一串串的文字。
这是靳国强给他们的文件资料,上面写的是这次探险的最终处理结果。
黎天明、苗金及其同党:谋杀罪,对这次探险事故负主要责任,探险活动中发生意外,宣布死亡。
苗银:谋杀罪,盗窃国宝后潜逃,发出红色通缉令,全球通缉。
刘小帅: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但是有立功表现,而且未成年,判有期徒刑两年,缓期执行。
……
联合探险项目宣布失败,终止跟美方机构的合作。
本次探险涉及的所有信息,全部列为高度机密。
……
事情终于得到“完满”解决,梓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几张稿纸梓杨反复看了好几遍,除了上面提及的一些人之外,梓杨跟老王包括苏睿等人的名字均未被提及,看来苏醒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跟张教授他们达成了妥协,将事件影响降到最低。
让梓杨意外的是,刘小帅竟然只有17岁,还未成年。
……
梓杨正呆呆地想着心事,耳中突然听到机内广播响起空姐温柔的声音:各位旅客,还有三十分钟飞机就要降落在浦东机场,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关闭电脑、手机等电子设施,扶起小桌盖板,打开舷窗,谢谢配合……
梓杨端坐在波音747客机上。庞大的机体穿过厚重的夹雨云层,俯身向浦东机场降落。窗外细密的雨丝,将大地涂得一片阴沉。使得身披雨衣的地勤工、呆然垂向地面的候机楼上的旗,以及机场广告板等的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竟同佛兰德派抑郁画幅的背景一段。
回家了,回家了,梓杨心想。
飞机刚一着陆,端坐的旅客们纷纷起身整理行李,机舱里一片嘈杂。
天花板上的扩音器中低声传出背景音乐,是一首班得瑞的《Peaceful…Life 》(和平岁月)。那旋律一如往日地悠然、宁静。
梓杨弯下腰,双手捂脸,一动不动。
一位空中小姐走来,问他是不是不大舒服。梓杨答说不要紧,只是有点晕。
“真的不要紧?“
“不要紧的,谢谢。“梓杨说。
她于是莞尔一笑,转身走开。
梓杨仰起脸,忘着浦东上空阴沉沉的云层,浮想联翩。
想起自己在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
老王扛了两件行李,迫不及待地站在排队等待下机的人群中,眼里绽放着兴奋的光芒。
“老李,你说小丽会不会不记得我了?老李,小丽会不会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老李,小丽会不会被哪个畜生给……给糟蹋了?”
梓杨没有理会老王的絮叨,他的未来,也是充满了迷惘和未知。
………………………………
第二三一章:饥寒交迫
老王气的在隔壁房间大声咆哮,梓杨躺在床上默不作声,盯着天花板想着心事。
老王回来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去学校报到,而是跑去叶贝丽的学校找她,准备“再续前缘”,结果跑到学生办纠缠了半天,却被告知“查无此人”。
老王驴脾气发作,认为是别人骗他,大闹学生办,差点跟人动起手来。要不是对方打电话叫校警,说不定他会继续在办公室地上撒泼打滚闹下去。
回来之后老王越想越气,总觉得自己被招生办的人给骗了,心情无比郁闷,在房间里摔锅又砸碗,骂骂咧咧的折腾了半天,把小黑吓得抱着游戏机不敢撒手,生恐被疯狂的王哥砸了自己的命根子。
梓杨不声不响不惹他,任由他闹去。
此时梓杨根本没心情搭理发情期的老王,他心里有更多的烦恼事亟待解决。
回H市之后,为了交房租和准备生活费开销,两人东拼西凑跟同学借了一笔钱,基本上有点交情的人都被这哥俩骚扰过了,老王甚至从李老师那边搜刮了几百块钱,终于把下三个月的房租交上去了。
交完水电煤气费之后,剩下的钱连吃顿盖浇饭都不够了。
梓杨愁的啊,走路眼睛都直了,已经开始认真地考虑去菜市场拾菜叶子了。
回国之后,靳国强和阿冲都没有再联系他们,连苏睿也失去了消息——梓杨知道自己的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是跟他们“刀光剑影”的世界相比,那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只不过这“水深火热”的日子也熬不了几天了,再想不到法子赚钱的话,他们马上就要饥寒交迫了。
这些天来,梓杨还仔细的思考了跟苏睿之间的关系。
冷静下来之后,更觉得跟苏睿之间不可能。最简单也是最现实的一点:人家每天面对的是各种科研课题,参与的项目动辄千万、上亿。自己每天面对的是柴米油盐,为了几斤米跟小贩讨价还价半天。
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感情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梓杨跟学校勤工俭学办公室取得了联系,然后又找了几位学长帮忙,赔了不少笑脸,说了无数好话,终于获得了一些校外打工的机会。
经过这一番折腾,梓杨愈发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卑微。再高尚的情操,也抵不住要为五斗米折腰。
作为一个贫苦人家出来的孩子,梓杨比同龄人更加的早熟,他虽然也向往轰轰烈烈的罗曼蒂克式爱情,但是在内心深处却早已明白这个现实:恋爱不是风花雪月山盟海誓,而是柴米油盐生活琐事。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就相当的清苦了。
梓杨去“著名”的二手车维修市场(那里集中了本市所有失窃的自行车)花100块钱倒腾了辆八成新的座驾,每天骑着自行车大街小巷发传单,挨门挨户推送产品,大街上跟大爷大妈做市场调查……这样的活儿虽然赚的不多,但是每一次劳动都有一份实在的收获。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几天。
开始还是梓杨自己打工,后来老王跟小黑也被他强逼着出去一起干活,梓杨自觉地扛起了监工的责任,天蒙蒙亮就把大家赶出去,墨墨黑才放回来,三个人每天风餐露宿,奔走街头,挣下来的钱大部分坏债,小部分补贴家用。虽然辛苦,好歹能支撑着过下去。
每天一到家,三个人就累的躺在床上不想动。
回学校快一个多月了,从青藏高原到江南都市,他们慢慢地习惯了人间烟火。
平凡的生活每天都是度日如年,偶尔内心里,还会想起那那风霜雪夜中的冒险,虽然凶恶,竟然颇有几分怀念。
有时空下来,两人也会聊聊那些人、那些事。
“老李,你说上头会怎么处理靳国强和阿冲啊?”老王嚼了一把饼干,边说边喷着饼干沫。
“不知道。”梓杨嚼了一把饼干,噎的直翻白眼。
近期,他们帮一家食品公司推广一种新上市的饼干,所谓推广,就是挨家挨户送一小盒样品给人家品尝,东西并不值钱,但是每次都要跟住户啰嗦半天,经常一敲门就遭人家一个大白眼,你还得给人家赔笑脸。
没办法,没有工作经验的大学生,只能做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老王是个驴脾气的人,几次差点跟住户干起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要不是为了几个臭钱,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
后来老王学了乖,把分配给他的几箱子饼干全部搬回家,随便在表格上填了一些住户信息交上去了事——反正核检员不会挨家挨户去复检——就算复检人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就这样,这几箱饼干帮他们捱了不少日子,省了不少饭前。
但是天天拿饼干当饭吃也不是那码事儿,吃多了会拉嗓子,偶尔还会反胃,有的时候吃着吃着梓杨都想吐。
与生理上的忍辱负重相比,更难过的是心头上的愧疚,作为一个有原则、有情操的人,没有把别人交代的工作做好是一种失职,私藏私吞样品更是失信。
“你那家搬砖公司怎么样了?能联系上吗?”梓杨问老王,搬砖虽然累,但是收入高,而且不用天天遭人白眼,比起跟人打交道来,梓杨更喜欢跟砖头较劲——起码砖头不会骂他傻逼。
“嗨,别提了,工地上出了事儿,那老板欠下了巨债,跟小姨子跑了!”
梓杨歪着头,仔细思考这句话里面的逻辑。
这时小黑轻轻捅了一下梓杨,用手指了指门厅。
在门缝下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色信封。
梓杨走过去捡起来,信封上面没写名字。
梓杨狐疑地看着老王:“你有给谁留过咱家的地址吗?”
老王抻着脖子摇了摇头:“是不是水电煤的账单啊?”
“账单都是塞在信箱里的,怎么会从门缝里塞进来!”
梓杨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上面用楷书工工整整地写着一个时间,一个地点。除了简单的两行字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标注。
梓杨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纳闷道:“这是谁的恶作剧吗?除了阿冲、苏睿、靳国强之外,谁还知道咱们的住处?”
老王咽了口唾沫:“张教授,他肯定也知道……”
大热天的,两人不由得一起打了个寒颤。
张教授这三个字,此刻在他们心里不亚于妖魔鬼怪一般的存在。
“找上门来了?要秋后算账了!”老王惊惶地抬头在四周瞅着,似乎张教授就藏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他们一样。
梓杨被他说的也是心里慌慌的,“别特么自己吓自己!这信封什么时候出现的你有印象吗?”
“我特么每天累的跟狗一样,一进门眼睛都睁不开了,哪还管地上有什么东西啊?”老王不满道,这些日子,梓杨为了还债,疯狂地逼他们打工干活,暴戾程度丝毫不亚于周扒皮。
梓杨其实也跟他差不多,他接了很多勤工俭学的单子,几乎是来者不拒,派活儿的人看他好说话,把有些别人不愿做的单子也丢给了他——这种单子基本上都是钱少事多苦力活。
老王趴在梓杨肩上对着那两行字瞄来瞄去,突然惊呼:“卧槽,这地方我熟啊,不就是阿冲上次请我们吃饭的地方吗?就在我们学校附近!”
梓杨也记起来了,去年暑假跟老王在他们医学院混日子的时候,正好遇到阿冲“抓鬼”,后来阿冲认出了自己,还特意请他们到一个古色古香的饭店吃饭叙旧。
“难道是阿冲?”
“可是他要请咱吃饭就在H市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跑到S市呢?难道又去我们学校抓鬼了吗?”老王又是一脸懵逼。
“今天是几号?”梓杨看着信纸上的日期问道。
两人都有些过糊涂了,看了下电脑上的日历才发现,信纸上写的日期就是今天,离上面约定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了。
就算他们坐最快的车从H市赶到S市起码也要1个多小时,肯定来不及了。
“走!”梓杨二话不说,抓起背包就往外冲。
老王一看,急忙拎起还在打游戏的小黑追了上去,“等等我!妈的!有人请吃饭你别想丢下我!”
两人坐上最快的一辆客车,赶到S市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梓杨看了看手表,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间。但内心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三个人拦了辆出租车,一路上催着司机狂奔。司机纳闷地看着这三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你们是在出任务吗?”
“对,事关国家安全,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我们!快,闯红灯!”老王一脸严肃地指挥司机。
“嗤!”司机鼻子里蹿出一股冷气,不屑地在红灯前停了车,在大城市里开出租的人都是见多识广,岂容你糊弄?
虽然没有轻信老王的鬼话,但司机还是风驰电掣地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年轻人,不管多么急着赶路,都要遵守交通规则,侬性子忒急唻!”司机慢条斯理地甩下一句金玉良言之后,开着车一溜烟地走了。
老王跟梓杨相视一眼,踏上了楼梯。
不起眼的门面,走进内堂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大厅有三五十副桌椅的样子,装修考究,古色古香。厅中央一处活水人工喷泉汩汩有声,旁边一个老树根做成的巨大茶几,一个穿着旗袍的妙龄女子正在摆弄一副功夫茶具。
一切都似曾相识。
正是晚间迎客的高峰,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先生几位?”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热情地询问着。
“哦,我们找人……”梓杨手里紧紧捏着那张信纸,这张纸他一直抓在手中,已经被他捏成了一团。
还是晚了,阿冲会不会已经走了。
“请问先生有订位吗?”礼仪的服务态度很周到。
“我,我不知道……”梓杨知道,阿冲订位肯定不会用自己的真名。
“我们找一个朋友,他在这边应该订了个包厢,唔,个子不高不矮,人瘦瘦的,长得很帅气,穿着长袖衣服,不大爱笑,走路好像不沾地……对了,他一边的眉毛好像从中间断了……”老王在那连说带比划,服务员听得一脸茫然。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谁,跟我来吧。”一个穿西装套裙,打扮的像是个领班的美女走过来说道。
“好好好,谢谢你大姐!”老王嘴巴倒是挺甜。
这个饭店规模还真是不小,包间起码有十几个。
美女领班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一个角落里,在一个套间门口敲了敲门:“先生,您好,这边有几位客人,不知道是不是您的朋友。”
领班把门打开,只见包厢里面,坐着一个忧郁的英俊少年。
看到梓杨他们,少年立刻站起身。
………………………………
第二三二章: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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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冲,果然是你!”梓杨几乎是欢呼着走了进去。
“我以为你们不来了。”阿冲语调很镇定,但是眼神里明显蕴含着喜悦之情。
老王也是喜笑颜开,知道这哥俩见面有很多“事儿”要聊,连忙打发领班离开。
“谢谢你啊,大姐!现在就开始上菜吧,大姐!”老王突然开始讲起礼貌来让人很不适应,对着领班一口一个大姐。
领班微笑着关上房门,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渐远,老王埋怨阿冲道:“兄弟,你说吃个饭怎么还这么麻烦,你不知道我现在跟梓杨住在H市吗?这一趟来回,光车费就花我们好几百……”
最近知道赚钱不易了,老王也开始心疼起钱来了。
阿冲微微笑道,“我昨天去找过你们,你们白天一直不在家,我在S市还有要事要办,所以只能给你们留个信儿—等会我就要去赶飞机了。”
“啊?你要赶飞机?不耽误你时间吧?”梓杨本来还打算跟阿冲好好聊聊,听说他又要走,心中颇为惆怅。
“还好,还有点时间。”
“这次打算去那里啊?”
“外蒙古,可能一段时间内不会回来了。”阿冲默默地道。
“啊?要出国?去外蒙古干嘛?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梓杨忍不住说道。
阿冲轻轻地说道,“上面收到消息,银子近期可能在外蒙出现,张教授派我去追查一下。”
“追他妈个大头鬼!银子在哪里老张头还不知道吗?肯定是他给你穿小鞋呢!故意支开你。在古代这、这叫什么来着?”老王义愤填膺之下突然词穷,转头问梓杨道。
“发配边疆!”梓杨没好气地回答他。
“对!这叫发配边疆!你要能在那里找到银子那才叫见鬼呢!”老王愤怒地咆哮着。
“如果你找不到银子的线索,是不是永远就不能回来了?”梓杨一脸忧愁地看着阿冲。
阿冲默默地看着桌面,没有回答他,看来是默认了。
情况比预想的要糟糕,梓杨知道自己对结果还是估计的乐观了。张教授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撕破脸皮,但是这个安排基本上是将阿冲判了“死缓”了。
梓杨突然觉得很悲哀,一个人再怎么强大,在命运的安排面前却是那么的无力。对于手握大权的张教授来说,要想“处决”一个人,有无数种办法可以选择。他突然有些理解黎天明,虽然他是一方枭雄,但是在张教授的控制下做事,或许是生不如死。
最可悲的是阿冲,明知道这是一条没有结果的路,却还是要走下去。【愛↑去△小↓說△網 Qu 】
或许,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吧,阿冲为了保全大家,只能“牺牲”自己。梓杨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愤怒之情,但是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能撼动张教授分毫。
梓杨终于体会到那种绝望但是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阿冲似乎不愿意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说道:“我这次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保管。”
阿冲把锦囊里的东西倒在桌面上,是一块黑色的铁骑令,跟小黑爷爷托付给诸人的那块铁骑令相似。
梓杨跟老王一眼看出,这块东西正是当初在寺庙里从刀疤金那里缴获来的,阿冲父亲的遗物。
梓杨知道这块铁骑令对阿冲意义重大,此刻阿冲要把它交给自己保管,足以说明这次去外蒙有多么危险。
或许,他已经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
“阿冲,不要去了好不好?你没必要为了我们跟张教授妥协的,你完全可以远走高飞!你如果去了外蒙,万一出事了,我们,我们也逃不掉张教授的魔掌……”梓杨拉着阿冲的手,几乎要哽咽起来。
“不会!我跟苏醒他们达成过协议,万一我出了事,他们肯定会保证你们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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