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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身的少年-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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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哼哼了一声,嘟囔着道:“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我就揍她一顿了!”
这家伙被特种兵抱摔了一跤,觉得好没面子,习武之人咽不下这口气,一直想找个老毛子正儿八经地练练。
梓杨盘腿坐在床上,盯着房屋的一角发呆。
老王愣了半天,突然问道:“嗳,你说他们会把阿冲带到哪去啊?我看飞机上冲哥那样子,好像已经不行了,脉搏都没有了……”
梓杨坐在那里不说话,脑海里跟阿冲的种种过往如幻灯片一般纷至沓来。
老王仍然在胖别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你说这老毛子把阿冲的……遗体抢了过去想干嘛?阿冲他、他身上有龙纹,有超自然能力的事儿会不会被老毛子知道了啊?他们会不会把冲哥拿去做秘密研究啊?”
“别说了!”
梓杨呼地躺在床上,躬着身子脸对着墙壁,眼角忍不住有泪水滑落。
老王意识到梓杨的情绪变化,默默地在那坐了一会儿,开口安慰道:“老李,你也别太伤心了,说不定、说不定还有救呢。”
梓杨止住了泪水,看着洁白的墙壁,想到飞机上阿冲对他说的那段话。
“过个普通人的生活……”
经历了数次残酷的斗争,见识了江湖上的尔虞我诈和刀光剑影,目睹了一场场生死离别之后,梓杨突然怀念起以前那种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学生生活。
虽然那时候穷困平凡,但是起码能心安理得,晚上能睡得着觉,也没有那么多噩梦,不用面对无处不在的危险和焦虑。
可是经过这一切之后,自己还能回到过去吗?
现在,他们被困在这方二三十米的空间内,行动毫无自由,未来到底会怎样?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自从到达这处秘密基地后,一连串的诡异遭遇让梓杨相信,苏醒跟信号旗之间的交易可能出了问题。
不知道他们别带去哪里了,现在苏睿他们肯定在设法沟通、斡旋吧?
苏睿肯定不会放弃自己的。
……
两人在病房里又呆了几天,他们终究没能出门一步。
这个病房里除了两张床和一个卫生间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设施,
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没有电脑,没有书籍……什么都没有。
虽然缺乏娱乐设施,但是在安全方面,这个病房倒是最高级别的——除了一扇门之外,连个窗户都没有,电灯是用铁丝网罩着的,马桶是钢制的,床柜也都是钢铁铸连在一起,连淋浴杆也是埋在墙壁里。
已经记不清来这里有几天了,
虽然墙上挂着钟表,但是在这个枯燥单调狭小的空间里呆的久了,时间对他们已经失去了意义。
门口的卫兵还在,每天的水果、饭菜都是从铁门的窗口里递进来,吃完的垃圾堆在盘中送出去。梓杨跟老王的吃喝拉撒睡全部都在这间小小的密室里。
那个金发美女护士来过之后,再也没人来拜访过他们。
不用别人提醒,他们也知道,自己被囚禁在这里了。
“唉,没想到坐牢这么难受,整天闷在号子里,老子都要长蘑菇了,你说他们怎么也不带我们出去放风啊?就算让我出去干活儿也行啊!”
老王对着天花板说道。
老王快要疯掉了。
梓杨忧郁的像是一匹马,整天整夜地不说话,老王只能对着肥皂自言自语。
在老王即将疯掉的第六天,终于有人来“看”他们了。
门口一阵哗啦啦的钥匙声,一个陌生的女护士给他们送进来两套衣服,老王看着她眼睛都直了。
你还别说,穿制服的女人就是漂亮——尤其是老毛子这种要身高有身高,要条段有条段的种族。
在被囚禁了将近一个多星期之后,别说是看美女了,老王看母猪都是双眼皮儿的了。
“姑娘,会说中文吗?聊两句呗!”
护士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把衣物放下之后转身走了。
“老李,他们该不会要对咱们动手了吧?”
老王摸着下巴,看着整整齐齐放在床上的衣物,心里踌躇着到底该不该穿。
梓杨面无表情地把衣服换好,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这几天他除了吃就是睡,其他时间就是盯着墙角发呆,像是精神病院里表现良好的模范病人。
要不是前几天晚上唱信天游飙歌被梓杨踢了一脚,老王都担心他是不是入了魔怔了。
两人换好衣服之后,坐在床上忐忑不安地等着,过了一会儿,外面又是哗哗的钥匙声响,两个带着面具的蒙面大汉走了进来,看着胸前端着冲锋枪的两个信号旗士兵,老王不由自主地磕巴起来:“你、你们想干嘛?我、我要见你们领导!”
“戴上。”一个士兵把两个黑头套扔在床上。
“不戴!”老王迎着他的目光挺起了胸膛。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那个信号旗特种兵冷冷地说道:“你有两个选择,戴上头套,跟我们走;我把你打晕,给你戴上头套……”
“好!不用说了!”老王伸手制止住他说下去,“我戴!”
梓杨跟老王两人带上头套,眼前立刻一片漆黑。
黑暗中那个信号旗特种兵冷冷地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下来,也不许偷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梓杨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抓住,不由自主地跟他走了起来。
老王在后面嘀咕道:“轻点儿,你抓到我肉了——你推我干嘛?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跟你们领导投诉你!”
两人在黑暗中走了几分钟的样子,梓杨突然感到皮肤上一阵冷风吹过——他们到室外了。
在两名特种兵的“挟持”下,梓杨跟老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耳中隐隐传来直升机螺旋桨旋转的呼呼声。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梓杨感到一股巨大的风压吹在自己身上。
“把头低下!”一只大手按在自己的头上,梓杨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踉跄着走上了直升机。
“坐好!”那个生硬的声音命令道。
梓杨坐在座位上,感觉有人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然后那个粗壮的特种兵一腚坐在自己的身旁。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其他人呢?梓杨心中无数个问号。
“老李?”
对面的老王张口喊道,看来他也是处在懵逼状态中。
“在呢。”
梓杨回答道。
“闭嘴!”
身旁的士兵低吼道。
直升机一抖,他们升空了。
………………………………
第三七六章:秘密押送
直升机轰鸣着飞行,老王蒙头坐在那里,想到梓杨之前描述的特工组织有多么黑暗残忍,忍不住浑身发抖,脑子里思绪万千:
这是要干嘛呢?要把我拉出去秘密处决吗?
可是为啥要乘直升机呢?多费油啊!随便找个地儿脑袋上来一枪扔沟里不就完了么?
飞了2、3个小时之后,直升机终于开始缓缓地下降了。
刚一落地,旁边的士兵就推了老王一把。
“走!”
老王和梓杨被士兵押着走下直升机。感觉一阵劲风吹过,直升机掉头飞走了。
老王心里一紧张,忍不住开口问道:“军爷,这是哪里啊?”
“站好!”
士兵厉声地说道,老王一哆嗦,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到刑场了!
“你、你们终于要动手了吗?”老王痛苦地悲鸣着。
士兵不说话,老王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声音,自己的脑袋被蒙着,两眼一抹黑,他完全不清楚身边的状况。
在日升堡目睹了这些信号旗特种兵的心狠手辣之后,他也不敢不听话,万一惹人家生气了给自己来一梭子多划不来——估计人家在瞄他脑袋呢。
然而,等了五分钟都没有开枪的迹象。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汽车轰鸣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停在众人的身旁,士兵一推他,“上车。”
“等一下!”老王突然大喊一声,两只脚像是生根了一般钉在地上。
“干什么!”士兵厉声喝道。
梓杨心中一惊,这呆子恐怕要闹事。正想开口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报告军爷,我要撒尿!”老王战战兢兢地说道。
“哼。”士兵冷哼一声,犹豫了几秒之后说道:“两只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头罩不准摘下来!”
“那你躲远点,别被我尿身上,老子鸡吉上可没长眼睛!”老王一边解裤子一边嘟囔道。
那个士兵嫌弃地走开两步,老王拉开裤子,哗地一声,洪水倾泻而下。
这家伙撒个尿也不老实,竟然开始在地上扫射了起来。
旁边的信号旗士兵用俄语咕哝了一句,估计是在问候老王的父母家人。
“报告!”梓杨突然张口说道。
“嗯?”
“我、我也要撒尿!”
……
梓杨刚解开裤子,就听旁边哗哗地两声粗壮的水柱呲地的声音——看起来两位信号旗士兵也憋不住了。
不一会儿,小小的一方土地上就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骚气。
解决完生理需求之后,两人被押上了汽车。开始漫长而又颠簸的旅程。
梓杨虽然眼不能视物,但是凭感觉,这应该是一辆厢式货车。
在车上颠簸了几个小时之后,梓杨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听旁边的老王在那叫嚷。
“报告,要喝水。”
“报告,肚子饿。”
旁边的士兵在低声地嘟囔,看起来又在骂人了。
梓杨听到匕首出鞘的声音,心中一凛,是不是老王把他们惹急了,要开始捅人了?
突然觉得嘴上一凉,面罩被割开了一个口子,一个矿泉水瓶子塞进自己嘴里。
梓杨盛意难却,艰难地喝了几口,矿泉水瓶子被抽走,随即一块巧克力又不由分说地塞了进来。
就这么被强硬地又塞又灌之后,梓杨终于“满意”地住了嘴。
旁边的老王还在嚷嚷:“报告,我还要。”
汽车还在飞驰,感觉得出现在的路已经很平坦了,但是司机开得飞快,所以还是有些颠簸。
开了几个小时了?这是要去哪里?
梓杨也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士兵并不是要处决他们,否则,他们早就对老王动手了。
这家伙作的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又是挠痒痒,又是掰指节,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士兵聊天,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
好在这些士兵经过严格的训练,忍受力超强,没有理会老王的搭讪。
这一路一直又开了十多个小时,中间还停了一次车,休息了几分钟,众人纷纷下车活动下筋骨,抽烟的抽烟,拉尿的拉尿,老王还来了泡大的,拉完之后还恬不知耻地问人家要卫生纸。
上车之后,老王故意一腚坐在梓杨旁边——之前两人一直是被分开的。
这行为已经很出格了,梓杨都被吓了一跳。
好在士兵倒也没说什么,汽车又隆隆地开动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老王在梓杨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梓杨一愣,这个呆子,自己被蒙着脸难道就以为别人听不到了吗?人家就在对面坐着呢!
“不知道!”梓杨没好气地说道,希望老王能自觉地结束这个话题,不要再跟自己说话了。
“我刚才大便的时候,用手指摸了摸脚下的土地……你知道怎么着?”老王神秘兮兮地说道。
梓杨一惊:“发现什么了?”
“没有,差点摸到屎。”
“哈哈哈!”两个士兵夸张地大笑起来。
“嘿嘿嘿……”老王也咧嘴笑了起来。唯独梓杨被气得不轻。
被老王这么一搅和,车厢里的紧张气氛突然放松了下来。
虽然看押他们的士兵还是难得开口说句话,但起码老王要吃要喝的时候能偶尔地满足他了。
梓杨突然想起在看美剧的时候看过一个段子:“当你面对无情杀手的时候,不断地喊自己的名字,提醒对面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这样可以唤起他心中的人性,在对你下手的时候会轻一点……”
他突然觉得,老王这一路的造作并不是毫无目的。
或许这家伙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蠢。
车子又开了几个小时,漫长的旅程似乎远远没有结束,中途他们又换了一辆更小的车子。
老王虽然用自己的逗比气质让特种兵们放弃了警惕,但是不管他再怎么套路,对方就是不透露一点关于这次旅程的信息。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颠簸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汽车停了,士兵将两个人赶下车,先前一直跟他们说话的人在背后冷冷地说道:“你们自由了。”
说着把蒙在两人头上的黑布套摘掉。
梓杨猛地一睁眼,本来以为阳光刺眼,没想到只看到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原来此时已经是深夜。
老王转身,看着对方惊讶地问道:“什么意思?你、你把我们放了?”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我只能护送你们到这里了。”
这个身材高大的特种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便装,但还是戴着一个黑色的头套。
“护送?你、你们不是来弄死我们的?”
魁梧的蒙面人看着他摇了摇头,碧蓝色的眼睛里孕育着一丝笑意:“再见——可爱的小伙子!”
说着转头跟另外一个人踏上了越野车。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老王张口喊道。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叫契科夫。”
“契科夫……”老王望着越野车消失的背影,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突然回过味儿来:
“妈的,俄罗斯有几千万人叫契科夫!”
梓杨裹紧衣服,望着周围无边无际的荒野忍不住瑟瑟发抖:“我们这是在哪里啊?卧槽,怎么这么冷!”
老王搓了搓手,上下打量着梓杨。
“咋啦?看老子作甚?”梓杨毫不客气地骂道。
“草,恢复正常了啊?我以为你被关傻了呢!”老王笑眯眯地说道。
“你个傻帽!那个病房里有监控,每天都有人观察着我们呢!”梓杨白了他一眼说道。
在进入病房的第二天,他就在屋顶和卫生间里发现了暗藏的微型摄像机。
意识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可能被人全部监视着,梓杨就开始进入痴呆状态。
好在那些信号旗士兵没有把他拖出去严刑拷打,否则梓杨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把十二章星图、真武大帝墓、水下长生宫等秘密说出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阿冲在飞机上对自己说这个世界很黑暗、很邪恶,梓杨已经全部记在心里。
“嗳,老李,你说这契科夫说‘护送‘咱们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要劫持咱哥俩?”
“嗳,老李,你知道吗?我一开始说要撒尿的时候,其实是想找机会动手的!后来想想算了,你不一定能领会我的意图,我一个人可收拾不了他们几个。”
“嗳,老李,你说咱两被放了,其他人怎么没在一起呢?阿冲、苏睿、小黑、阿斯根那狗东西,还有那小屁孩儿怎么都不见了?”
“嗳,老李,你说咱两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不会饿死啊?”
“嗳,老李,契科夫会不会在忽悠咱们?他把咱哥俩流放到西伯利亚了?”
“你踏马的闭嘴行不行?”
梓杨看着远方,黑暗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两道灯光。
………………………………
第三七七章:旅途终点
那两道灯光越来越清晰,看样子正是朝他们而来,梓杨隐隐地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不一会儿,两道灯光就到了两人跟前,原来这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小汽车开到两人身边停下,一个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上车。”
“叫我吗?”老王扭头看了看。
他这话问得实在没有必要,周围黑漆漆一片,除了他和梓杨之外,确实没有其他人了。
“嗯,快上车。”司机催促道。
梓杨和老王两人一头雾水地坐进小汽车,司机一加油门,汽车载着两人向黑暗中驶去。
“大哥,你确定没认错人吗?你也不问问我名字?”老王在后座犹犹豫豫地说道。
“认什么人?”司机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人让我来接人,我就来接人,我不管你们是谁,反正时间、地点都没错。这地方周围百里都很荒凉,没有人会没事待在这里——你们不是在这里闲逛的吧?”
梓杨跟老王对视一眼:“谁让你来接的啊?”
“不知道,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就来了。”
“你这人咋这么随便啊?”老王纳闷地挠挠头。
司机不再搭话,老王看着梓杨轻声问道:“契科夫安排的?”
梓杨坐在副驾上,侧头盯着这个司机,猛然惊呼道:“咦,怎么是你?”
这个人正是之前带他们越境的那个司机。
梓杨突然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了——这里正是之前他们跟苏睿进入蒙古的地方。
那司机瞅了瞅梓杨:“你认识我?”
“你忘了,前些日子就是你带我们过来的啊!”
司机摇摇头,“忘了,干我们这行的,记性不能太好,记不得顾客的模样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呦呵,你们搞偷渡的还讲职业道德啊?”
“那当然,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安全。”司机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梓杨听了他这番话,若有所思地转过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大哥,你把灯都关了能行吗?不怕把我们带沟里去啊?”老王看司机突然把车灯都关了,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嗯,没问题,这条路我跑了几千次了,闭着眼睛也能开。”
在朦胧的月光下,一个灰色的影子,在宽阔无边的荒野上无声无息地急驶。
在黑暗中开了几个小时之后,司机把灯都打开了,梓杨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开上了一条柏油路。
“到中国了。”司机轻轻地说道。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梓杨心中一酸,眼泪差点涌出来。
到家了。
汽车又开了几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个繁华的小镇,看着外面灯火通明,老王不由得感叹:“还是踏马的中国好啊!”
司机把汽车停在路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梓杨,看也不看他地说道:“到了,你们走吧。”
“不用付车钱吗?”虽然兜里没钱,但是老王还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有人会付的,不用你操心。”
“谢谢你老铁,一路上辛苦了。”老王由衷地感激道。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司机面无表情地说道。
梓杨接过钥匙,跟老王莫名其妙地下了车。小汽车重新启动,迅速开走了,不一会儿就在远处的街道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梓杨跟老王面面相觑。
“他给你的是啥?”
“不知道,看样子是车站储物箱的钥匙。”
梓杨看了看钥匙上的数字:“302”。
“走,进去看看!”老王把衣服一裹,脑袋塞进脖领里。两人迈步向前面的车站走去。
此时已经是子夜,大街上非常清冷。
车站外面空荡荡的,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车站里面小卖部的灯光还亮着,服务员趴在柜台上打盹。
电饭煲里炖着茶叶蛋,冒着一股扑鼻的香气。
老王咽了口唾沫。
“有钱没?饿了,买点吃的。”
老王向梓杨伸出手,一脸期待的神色。
梓杨把兜翻过来给他看,他早就把这套衣服里里外外每一条衣缝都捏过一遍了,别说什么窃听器、跟踪器了,干干净净连张纸条都没有!
“走吧,找找那个储物柜。”两人穿过车站大厅,这个点没有什么列车,大厅里只有几个零散的旅人,看来应该是准备赶早班车的乘客。
梓杨看到角落里有一排储物柜,看了老王一眼,两人慢悠悠地踱了过去。在储物箱前面若无其事地地兜了一圈之后,梓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个写着302的箱子。
梓杨转过身来,背靠在储物箱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大厅里的乘客。
一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带着耳机,正专心致志地玩着手机。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有个四十几岁的大婶,头趴在行李箱上打盹。
在两人对面的几排座位后,有位上了年纪的大叔正躺在长椅上睡觉,一个黑色的包包就枕在头下。
他的旁边坐了一个大妈,正无神地盯着脚下几个捆在一起的纸箱子。
观察了十几秒之后,梓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
梓杨跟老王对视了一眼,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里。
“咔哒”一声,箱子打开了。
梓杨深吸了一口气,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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