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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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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婴儿点点头,就按照黄鼠狼说的办法去找香儿。
  这香儿没有找到,却在半途遇到一黑一白两个怪物。
  他们一个头戴尖尖帽,身穿白衣服。
  一个口吐一尺长的舌头,身穿黑衣服,同样是戴的尖尖帽。
  听苟来顺讲的,我暗自好笑,这不就是黑白无常很多年前的版本吗?那个时候地府还没改革创新,衣着什么的都没有改变。同时我也明白,鬼婴儿先我出现,黑白无常早就认识他,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告诉我真相。
  话说鬼婴儿遇到这两个怪人,就大怒道:“什么怪物别阻挡你小爷的路。”
  黑白无常手持勾魂笔,勾魂索,冷冷一笑道:“我们此番前来是捉拿你于你的,还如此张狂,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鬼婴儿在本体被焚烧之后,就一直卷缩在那一片枯叶里,别说地府,就是黄泉路都不知道。更别说还知道黑白无常是何许人也,所以,他不知道,就没有理睬他们俩,朝前走他的路。
  黑白无常锁魂,都是规规矩矩的跟他们去,从没有看见,也没有遇到过如此嚣张不可一世的幽魂。不由得大怒道:“呔!好你个黄毛小儿,竟敢无视你黑白爷爷。”话毕,勾魂索唰唰地灵活得就像一条赤链蛇,一下子把鬼婴儿的脖子套住。
  被套住的鬼婴儿,那肯就此被伏。他大力挣扎,口不择言的乱骂,发狠使出浑身的本事。
  黑白无常见遇到厉害角色,只得使出绝招魂飞魄散、无常幻境,刚刚还灰蒙蒙的天,霎时雪花飘飘,漫天大雪飞舞期间,甚是好看,也颇为壮观,却也冷煞死人。
  天寒地冻,鬼婴儿瞬间被白雪覆盖,变成雪地里的一点。
  黑白无常哈哈大笑,狠命的一扯勾魂索,却发现勾魂索是空的。狡猾的鬼婴儿已经遁地,他们俩趴在鬼婴儿遁地的地方看,却不防遭到鬼婴儿的突然袭击。
  他手持一根尖利的树杈,噗一下刺中白无常。
  白无常这个疼啊,哇哇大叫,急急后退差点跌倒在积雪覆盖的山崖下。
  黑无常保护白无常,只好收回雪幻。
  鬼婴儿从地下钻出来,鼓起腮帮子,呼对着黑白无常一阵猛吹。
  黑无常急忙释放隐晦暗雾,来做掩护,没想到雾气还没有铺天盖地,就被鬼婴儿的邪风吹得七零八落。如此几个回合下来,鬼婴儿把黑白无常哥俩搞得是非常狼狈,最后败下阵来,灰溜溜的回到地府去禀报阎王。
  苟来顺讲到这儿,我乐了。敢情,黑白无常不要我看后续,原来是怕我知道他们俩曾经被鬼婴儿打败过?看来鬼差也不是没有烦恼,也需要面子。
  苟来顺没有因为大涨大落的情绪影响到讲故事的兴致,竟自把鬼婴儿故事讲得是是绘声绘色,好似我身临其境一般,替黑白无常捏把汗,替鬼婴儿的不明就里感到惋惜。
  其实我不用苟来顺讲述,可以让小鬼头自己讲给我听。但是我却又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关系,也不想再去面对他。我怕自己定力不够,不忍直视他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想要放他回归大自然的想法。
  黑白无常没有撒谎,也没有故弄玄虚无故来抓鬼婴儿。而是接到阎王的指令,是最近黄泉路上有一个新鬼,哭哭啼啼的闹得谣言四起。
  黑白无常接到指令前去查看,果然在黄泉路上有一个女人哭得很伤心,说她是冤死的。被一个孩子掳走,送给妖怪,结果就撞头而死。
  阴间有阴间的法则,黑白无常不能去拘捕人世间的妖怪,却能管一管,同样是幽灵的鬼婴儿。当然,在那个时候,黑白无常还真是小看了鬼婴儿的能力,才会如此草率的随便拿起勾魂索去拿魂。
  没有拿到鬼婴儿的阴魂,黑白无常觉得颜面丢尽,却也不代表自己失败。那鬼孩子的本事还真的不可小觑,但在阎王面前,他们俩还得达成一致,把小鬼头吹嘘成一只七十二变的妖物。
  如此,阎王为难了。
  鬼界人界魔界在很久以前就有约定,鬼界不能干涉人界的事,也不能随意伤害属于魔界的任何精灵跟妖物,除非妖物跟精灵有做了违背常理,伤天害理的事,那么人界,鬼界就得出面来干涉。
  三界生物生生不息,相互监督,共进退大概亿万年,曾经也发生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事,却还是被浩然正气给镇压下来。
  如今人世间出了半鬼半妖的东西,阎王左右为难中。让黑白无常稍作休息,请来了人界代表
  我听苟来顺说出人界代表竟然就是道长爷爷,惊讶不已。暗自感慨,命运之轮的神奇,就连鬼婴儿都不会知道,曾经对他关爱有加的恩人,将要成为他的敌人。
  我在聆听苟来顺的故事,预先推测,鬼婴儿在见到道长爷爷那一刻,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跟心情。我的推测笃定,苟来顺的故事恰好讲述到道长爷爷随同黑白无常出现在鬼婴儿面前的时段。
  鬼婴儿乍一看见道长爷爷,不由分说一头跪倒在地,口口声声道:“师父,我寻你好久,徒儿这是在人世间帮人,积阴德修来世。”
  道长爷爷一声大喝道:“大胆贼徒,你可知道帮谁害谁?”
  鬼婴儿自然是不明白自己做了好事反而遭到师父的责骂,心里委屈,也不敢多嘴。就低垂头,任凭道长爷爷数数落落的把前后经过讲了出来。
  鬼婴儿见自己好心帮倒忙,害人撞头而死,知道闯下大祸,伏地不起,甘愿接受师父的惩罚。
  道长爷爷口里严厉,但是眼神中充满怜爱道:“你能知错最好,现在罚你保护少主人出世去。”苟来顺讲完了故事,伸懒腰,摸了一把肚子,脸上笑得邪门道:“哥哥我好像又饿了。”
  我急了,急忙问道:“嗨鬼婴儿的主人是谁?”
  苟来顺站起来,对我诡笑一下道:“你猜猜看。”然后径直去了厨房,我听见锅碗瓢盆的响声,目测这厮是饿死鬼投胎的?走了一个矮冬瓜,又来一个苟来顺,我去!
  安静下来。我仔细回味苟来顺讲述的故事,再联想到爷爷昨晚上的暗示,好像一下子明白了。
  爷爷暗示的意思我懂,小鬼头对我们家有恩,咱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就在这时我听见静室传来响声,急走过去看。却看见来自门口跑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我认识,就是灵儿父母居住小区的保安,姓什么我忘记了。
  记得当时我找灵儿父母很着急,还是他给我买了一瓶矿泉水,还安慰我说别急。
  保安大哥说他可是问了很多人才找到这儿的,说他老家的大哥出事了,好像遇到狐狸精,人已经快不行了了,想要我去看看。刚才静室传来的声音,一定是小鬼头提醒我有不速之客到搞出来的动静。


第391章 云雾山
  不巧的是,保安的老家,就是石大爷曾经有提到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去的云雾山。
  本来我想苟来顺现在找来了,有打算在怖寒镇租一间铺面来做营生的。做我们这一行,不能歇,越歇,越冷淡,还招人嫌。知道的说我这是金盆洗手,改行。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被恶鬼吓住,没有本事继续下去,早早的退隐江湖。
  苟来顺告诉我,他这一辈子都是被老东西苟老实给害苦了。早知道,生下他就不管,还不如把那玩意阉掉省事,免得到处惹事留下孽种来受苦。
  他大字不识一箩筐,说的话也就不好听。不过,话丑理端,想当年苟老实把来顺的娘带着在身边,也不至于他在出世后,就被人嫌弃。
  我想在怖寒镇托人帮他找一看门的事做,找了好几家,因为他不识字人家都嫌弃。最后苟来顺告诉我,在八岁的时候,被母亲送到镇上一家纸扎店做了学徒。那个时候年龄玩心重,哪能定下心来学手艺。跟人到处淘,爬树,掏鸟窝倒是本事,至于其他是一窍不通。
  直到后来,那位纸扎店的老板,对他严厉起来,才专心学了一点扎车马人的手艺。
  听他说会扎车马人,我心里有了底。就在答应帮保安去老家走一趟的同时,专门为了苟来顺的事跑了一趟,暂时把他放在怖寒镇一家殡葬用品店,帮做点粗活。
  安顿好苟来顺,我还得把灵儿安顿好,让她最近就住在娘家。我得跟矮冬瓜去一趟云雾山,至于家里,我还是把小鬼封印在容器里。
  单等我从云雾山回来再看怎么处理好小鬼头的破事。
  去云雾山路程很远,据这位保安说,虽然国家有了这样那样的补贴政策,可是他们那个地方还是那么贫困落后。加上交通闭塞,村子里有几个中学生,也是凤毛麟角,最近还都跑了出来,在外面打工,不想再回去。
  保安说家里实在是太苦了,特别是干旱时节,土地开裂,蓄水池枯竭。漫山遍野的枯草触火就燃,焊死的农作物更是不计其数,国家救助也是杯水车薪,干旱一个月,人跟牲畜都得眼巴巴的望天老爷降雨。
  可老天就是不降雨,不但不降雨,还每天都红彤彤的太阳高挂在天空,就像要把人跟牲畜包括所有的农作物都要烤焦那种样子。
  也就是这样,村子里大多数年轻力壮的都跑了出来,留守在家的,大多数都是年老体衰,妇女儿童等。
  保安的哥也是在家务农,不知道怎么就遇到邪门的事,最近老是神思恍惚,精神不济,面色蜡黄。家里想尽办法,到处求医问药都不见效。
  保安也是听人说李家大院的李沐风有一手,这才找我来的。
  矮冬瓜听说要出去,乐不可支的跑来,还顺带来一条大鲫鱼,说是给灵儿补身子用的,还要求我把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拜他做干爹。
  我以为矮冬瓜是玩笑话,也没有当真,就随口应承下来。
  从怖寒镇去云雾山,真的很远也很艰难。
  我跟矮冬瓜在保安的带领下,去县城赶车,然后再转车去距离云雾山的小镇下车,得走好远的路才能到达那个叫云雾山的地方。
  一路上,保安对我讲了有关他们村子里的一些风俗习惯,还说老家的人见识少,做事鲁莽,有不讲道理的大有人在。这位保安,也是云雾山高中生中的一个。
  他对我说,要不是想到家里有父母亲,打死都不愿意回到云雾山去。
  保安叫阿坤,在路上还特意买了一个廉价的收音机,据说说买来送给家里的老人的。他还说,这玩意在村子里很罕见,有的都是家庭条件好的人家,才有那么一台。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难想象,那个地方的贫瘠,落后到一台已经成为古董的收音机也那么珍贵。
  阿坤大包小包的不好拿,多亏有矮冬瓜这头牛,帮他扛了不少。看他这样,我就想起自己从北林市回怖寒镇的那种情景,心里挺不好受的。
  保安在怖寒镇一个月的工资是一千多,省吃俭用下来,还真的存下一笔钱,准备用来娶媳妇成家的。但是老家唯一的哥哥出事了,他必须得把这笔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拿出来帮助哥哥一家。
  出门的第二天,天就下起了蒙蒙细雨。车窗外,是山连山,峰连峰。在山峰上,隐约起了一层淡白色的雾气。
  细雨浇灌下的树们已经冒出新芽,这是春天要来了的象征。
  笨重的公交车缓慢爬行在山路上,显得笨拙也沉重。这一车的人,来自各地,去往各处。除了我跟矮冬瓜偶尔低声交谈一下,车里的人都好像在打瞌睡。
  也包括阿坤。
  阿坤或许是昨晚上想到要回家,所以没有睡好觉,现在上了车,反而睡着了。
  车子是在中午一点钟到的县城,我们在车站团团转,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看见一辆车上贴的云雾山字样的车。阿坤巴巴儿的跑去问,对方说还得呆半小时发车。
  因为一天之中就只有这么一趟车,阿坤也不能有选择的余地,那么我们三只好上车等待。
  阿坤说要是早点从县城出发,或许可以晚上十点钟到达云雾山小镇。
  而阿坤的家,还远离云雾山小镇。在云雾小镇下车之后,还得徒步行走几十里,翻越几座山才能到达。
  阿坤说除非有私家车,可以从云雾镇新修的公路穿越过去,但是也不能直接到达,还得在半途下车走山道才能去他们的村子。
  我一直好奇,阿坤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们村子叫什么名字。只听说云雾镇,而云雾镇不是他家里的住址。
  车站那位带袖章的老太太,胸口挂了一哨子,催促我们坐的这趟车好几次。司机才慢吞吞的启动车子,徐徐驶离车站,还在县城又转悠一圈,售票员站在车门口嚎丧似的大喊道:“云雾山,云雾山,有没有去雨雾山的,这是最后一趟车了。”
  阿坤坐在位子上,半闭眼,嘴里嘟哝道:“尼玛,一天之中就这一趟好吧!”
  车子在县城转悠,逗留好一阵子,售票员喊得累了,口渴了,大口大口的灌矿泉水。刚刚对司机说:“今天就这样了,出发吧!”就看见斜刺刺的从另一个方向跑咚咚的来了三四个人。
  三四个人冲车子招手大喊道:“等等,我们去云雾山的。”
  司机跟售票员见状,脸上笑了,急忙停车,热情的招呼他们上车。
  这四个人都是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其中有两男的,还有两女的。模样都不错,听他们椒盐普通话,加上穿着又不像是农村人,我猜应该是从小城市赶来的。
  客车45个座位,这四个人上来之后,剩下的座位不多。我一直以为云雾山那个遥远,也偏僻的地方,除了我们因为有事才去,没有谁愿意去那个地方的,没想到这一趟车还有那么多人。
  最后上来的四个人刚刚好跟我们是邻座,加上矮冬瓜憨态可掬,又会那么点小幽默,很快就跟这最后上来的四个人熟落了。
  四个人,高个子,皮肤白皙,头发有点自然卷,眼睛很有神的那个叫高进。
  小麦色皮肤,眼睛狭长,说话口音跟阿坤有点相近的这位叫孙泉。跟三国演义里的孙权,同音不同意。
  身材苗条,皮肤有点病态白,说话娇声娇气的这位叫陈伦秀。
  戴眼镜,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这位叫左云。
  阿坤也听出孙泉的口音跟他相似,就打听他是哪里人。
  孙泉极力否认自己是云雾山人,还说这次去云雾山,都是因为女友陈伦秀想要去野外开阔眼界而去的。
  高进跟左云一直情意绵绵的样子,说不完的情话,窃窃私语,又吃吃抿嘴笑。
  矮冬瓜偷偷碰了碰我的胳膊,搞怪的挤挤眼,努努嘴,我知道这厮的暗示。他在告诉我,那位娇声娇气的陈美女,自从上车之后就一直在默默的拿眼睛偷看我。
  我没有理睬矮冬瓜,抱肘闭目养神中。
  这孙子真实是够了,见我没有理睬,就凑近耳朵边悄声道:“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我狠瞪他一眼低声道:“谁说被猪拱了的是好白菜?”
  矮冬瓜噎住,一时间找不到话来说,就学我的样子闭眼假寐。
  车子出了县城一路疾驶很快就从岔道上了山道,车速减缓,摇摇拽拽的在路上爬动。
  阿坤睡一会,醒了在那调试收音机,搞得嗤嗤的。矮冬瓜揉揉眼睛,一把抢过收音机,没好气道:“别搞得烦死个人。”
  阿坤笑笑道:“我调试好,拿回家,他们可以听。”
  一直在跟陈伦秀说话的,孙泉,忽然对阿坤来了兴趣。他问阿坤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阿坤一一作答,我睁开眼,瞄了一眼孙泉,见他正专心的盯着阿坤,好像要把他的眉毛头发都牢牢记住似的。
  忽然,他问了一句道:“你在男人村?”
  孙泉的话一出,我跟矮冬瓜都惊讶了,云雾山有一个男人村。这多稀奇啊,我听说过女儿国,还从没有听说过男人村的。


第392章 男人村
  男人村好像很出名,在车里的人都对那个地方感兴趣。
  在他们谈话中,我隐隐知道,这一车人,很少去男人村的。他们大多数是在云雾镇住,因为年前加班多挣钱,才误了回家团年的时间,现在回家是准备在家里过了大年再返回工作的地方。
  我跟矮冬瓜有有一个非常默契的问题,那就是男人村是不是都是男人?难道就没有女人。
  阿坤不想解释。
  孙泉也不想多说,男人村在我的心里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高进试图打听我去云雾镇男人村的目的,我一笑了之,不能把什么事都对一些不太了解的陌生人说那么明白。话说,人不可貌相,谁知道这四个人是干什么的!
  提到男人村,一时间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有点暧昧。
  我很想从他们谈话中了解男人村。可是他们好像有所忌讳,屡屡到关键时刻,点到为止,搞得我心痒痒的,对这个神秘的男人村产生了好奇心理。
  夜幕毫无预兆的来临,车窗外暮色中的山峰也只是剩下了轮廓,车灯成为我们唯一的路线航标。
  坐在车里的人们渐渐地对男人村的话题淡漠直到没有谁再提起,各自心照不宣中,想的想心事,嗑瓜子,还有的继续在闲扯,摆龙门阵。
  这时我听见一个男子在振振有词说什么鬼八字的话题。我不动声色,依旧保持之前的坐姿,虽然闭眼,但是心神却集中在这位吹牛先生的话头上。
  算命术我略懂一点,一般算命要自保生庚八字,再由算命先生推算吉凶祸福。
  但是这位算命的,却不是这样。只听他说:“昨晚上我去了一处乱坟岗,烧了五斤纸钱,请了一位鬼先生算了一张活人的八字。
  众人一听他这话,霎时来了兴趣,都想知道这一车人中到底有没有人中了鬼八字。
  算命先生继续扯道:“鬼先生一边算,我一边记,不但写明了这个人的姓名,还知道了他一辈子所做的事。其中包括他的命,是富贵命,还是穷苦命,更或者是舅子命。
  这儿说道舅子命,有一个说法舅子生了个舅子命,想当姑爹万不能。是一种地方俗语,很多地方都没有这个说法。
  还是回头看这位算命的怎么忽悠人。
  算命先生长得是尖嘴猴腮,三角眼,眼珠子骨碌碌转,一看就是比猴子还精的老滑头。
  算命先生说:“鬼先生把这位活人的命算得是稳准狠。他知道这位有儿还是无儿,还知道这位穿绸布还是穿布衣,吃的是山珍海味,还是吃的是乞丐饭,他死后睡的棺材是烂木棺材,还是楠木棺材,这些那些的都写得明白。诸位,要不要让小老儿给算算?”
  算命先生之前的话的确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可是后面的话,让人觉得寒碜人。
  要真是把人算得那么彻底,把不该暴露的家底子都暴露了,把不该说出来的都当众说穿了,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就此,没有谁敢出声主动要求算命先生算命的。一时间,车厢里那是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面面相觑,生怕算命先生突然那么一指,就把自个儿给指着了。
  但是让人又特别好奇的是,人算命,本来相信的人就不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鬼可以算八字的。当然有有很多正处于矛盾中,不知道要不要尝试一下,看看这个八字会不会是自己。
  算命先生见众人都在默默的注视他,却又不敢久看,就掐准人的心思,拿出一个竹筒来,对众人说道:“我这只有一张鬼八字,这车里可几十口子,不能每一个人都有机会中奖的,得摇摇看抽签来定。”
  众人听说要抽签才能定那张鬼八字是不是自己的,不由得嘘了一口气,随即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开始,之后最后上车的四个人中,叫孙泉的突然站起来,对算命老头说:“我来试试。”
  有人主动要求试试,众人觉得有热闹看了,一个个的都扭转身子,齐刷刷的面对坐在中间车厢的算命人。
  只见算命先生,把竹筒递给孙泉,让他自主的摇一摇。随着孙泉摇动竹筒的频率,发出夸嗤夸嗤的响声,之后一根竹签掉在地上,孙泉一手扶住车杠,一手拾起竹签,看一会看不懂就递给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接过,抚了一把山羊胡须低语道:“吕洞宾,不错,你继续摇动,三次为准。”
  孙泉半信半疑的捧起竹筒继续摇动,夸嗤夸嗤,又掉了一根竹签下来,拾起来递给算命先生看。后者接过,摇头叹息道:“何仙姑,可惜,可惜,这个鬼八字不是你的。”
  孙泉回到座位上,跟陈伦秀又是嬉笑一下,拍了拍高进的肩膀道:“高进,你去试试看。”
  看高进迟疑中站起来要朝算命先生那边去,我轻咳一声,想要阻止他,却来不及了,他已经走过去。
  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初次看见高进,我就觉得他眉宇间暗藏晦煞,黑眼圈较严重,脸色灰暗没有光泽。也不知道会在以后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总之他的命数堪忧。还有就是他女朋友左云,气色也不好。
  话说高进听孙泉的话,去尝试一下算鬼八字。
  他按照算命先生的指点,摇动三下竹筒,摇出来的竹签均是吕洞宾。
  算命先生说过,摇动三下为准,三次都是吕洞宾,也就是说这个鬼八字是高进的。
  是高进的鬼八字,刚刚冷下变得沉闷的气氛,再次因为鬼八字的事,被掀得就像一锅盖滚开的沸水,热闹而喧哗。
  算命先生让高进说出自己的名字,以便好对照鬼八字来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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