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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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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振历来都是笨嘴拙舌,直来直去的那么一个人。他心疼的是冬梅好不容易才蓄起来的辫子,就那么咔嚓一下没了,他不依不饶跟白少喜吵,不但不想付给对方理费,还喊对方赔偿辫子。
  看风度翩翩,一身西装的白少喜,再看为了一条已经剪掉的辫子,在面红耳赤争吵的王振。在严冬梅看来,前者是玉树临风,成熟,魅力值百分百,后者是土老帽,俗话说:土得掉渣的土鳖。
  理店好像比之前装修得更体面,旋转的标示灯,各种理设备都在运作。里面的理师傅忙得跟狗似的,唯独没有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有人出来,她认识这张脸,是白少喜之前的恋人。严冬梅按耐住狂跳的心,一脸“不关我事”的神情,颤颤离开原地,看也没有看怔怔盯着她的白切肉老板娘,径直朝巷子口走去。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在她的上方就像有一口深不见底黑的铁锅,沉沉的罩住在她的头顶乃至四周。严冬梅吸了吸气,加快步伐想走出巷子中最为阴暗的环境。
  越是着急想突出阴暗没有路灯的路段,越是疑心身后有细碎,鬼祟的东西中跟踪而来。严冬梅是一步三回头的看,总觉得身后的黑越来越浓重在蔓延,无形中身后就像有一个释放黑色元素的妖怪,想要慢慢吞噬掉叫做光跟美好的东西。
  由于更深一步的恐惧想法,严冬梅狼狈的回头观望,高跟鞋不时踩在石板缝隙中,提起来继续走,越走越快,感觉身后的黑色就像充满灵随着她的移动,在快蔓延过来,此种情景像极了,一个不算宽的走廊,走廊上的等咔嚓咔嚓的熄灭,而走廊中的人,却惊恐万状,恐惧到极点中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浑身上下几乎都是黑色的,也就是这样的装扮,严冬梅才没有及时看见,从而不顾一切的撞进他的怀里。黑衣人,一张脸也是黑乎乎的,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扶住她。
  低沉得有点含糊的声音问:“你,没事吧!”
  严冬梅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浑身一颤,他不就是那晚上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不之客吗?难道他在跟踪自己!疑问一出,她神经质的想从对方搀搂臂膀下脱离开来,却是不能。
  “别动。”黑衣男人低沉的声音,简短的两个字,威慑住想要挣脱的严冬梅。
  她只好乖乖的在黑衣男人的大力拥住下,往家的方向走。与其说拥住,不如说是挟持来得贴切些。她在想,或许这个人一直在跟踪她,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现在已经是夜晚的9点钟,路上的行人都6续回到自己温暖的家,没有谁刻意去注意擦肩而过的路人。也不会去关注一对相依匆匆忙忙行走在路上的男女,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
  就像夜行者,专门打家劫舍的盗贼。好像,他今晚上不用去做盗贼了,在路上捡到一只如惊弓之鸟般的羔羊。羔羊在瑟瑟抖,害怕什么?她也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被这个突兀第二次出现在眼前的黑衣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就像一只小绵羊那么温驯。
  黑衣男,始终都规规矩矩,也没有松开的意思,紧紧搀扶住她。在别人看来,这对男女就是夫妇俩,女人好像脚髁受伤,必须要靠男人扶住才能走动。
  他们俩的距离很近,彼此能嗅闻到对方象征雌性雄性陌生也熟悉的气息。他嗅闻到来自她身上淡淡的紫罗兰香味,那是脸上粉底霜的味儿。
  她嗅闻着来自对方身上的男人味,同时感触到黑衣人是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他的身体就像一堵墙。开小差的思维,不经意间联想到他身上的八块腹肌。
  体格健壮的男人很能打,不像是王振一副猥琐样。有时候胆小如鼠,有时候拧起一股筋,就像一头倔牛。
  严冬梅还记得那次在来怖寒镇的一座车站上生的事。当时,她不知道有些卖衣铺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经过一卖衣铺时,竟然现上好的衣服打折1o块钱。
  好奇的她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进去,跟着在身后的王振,因为之前有点热,就把衣服敞开。敞开的衣服不小心挂到了,店铺老板摆放在柜台边的装饰链子。
  链子是那种仿真金链子。粗细都有,偏偏他挂到链子,竟然断成两截,这是一条细得跟一条线似的细链子。
  起初,店铺老板很热心,主动拿出镊子来给王振,让他衔接一下。几次三番下来,不但没有衔接好,还搞得满头大汗,一双手直哆嗦。
  接下来的事,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热情满满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店主要求他们俩赔偿,因为这件事无心买衣服的严冬梅,仔细问了一下,对方的漫天要价,惊傻了她。
  人家说了,这链子得多少钱一寸,王振挂断的链子有两尺长,那么就得好几万才能够。他们俩初来乍到的,哪有那么多钱?就是把身上的所有摸出来,也不够。
  如此,事态生了进一步的恶化。店铺老板,口口声声要他们俩赔偿,严冬梅据理力争,说这破链子根本就是伪劣品,才会那么脆弱断裂。
  店铺老板凶神恶煞的挽起衣袖要搜身,说把他们俩身上的钱搜出来赔偿他的链子。严冬梅见状,就冲到门口大叫:“抢人了。”
  王振吓得面色白,哆嗦着制止她别乱喊乱叫的。还主动解释,说此次他们俩出来,身上没有带多少钱,希望店铺老板打让手,绕过他这一次。
  严冬梅看他那贪生怕死的孬种样子,气得干瞪眼。但,也是因为王振不停的解释,跟严冬梅的泼辣,店铺老板也顾忌,怕事闹大,会引来执法部门,就摆明了的说,要他们俩买下那件夹克衫。
  价格当然比外面翻几番的价钱,王振想息事宁人,就劝阻严冬梅买下那件衣服。这件事,就像一抹之不去的阴影,深深的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总是把王振跟别人比,偶尔想到那件事,她后怕不已。车站店铺明显是玩的圈套,说不定在他们俩之前,已经有很多人中招,他们只是其中一个。
  屡屡想到这件事,严冬梅就心烦意乱。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总是无缘无故的在王振身上撒气,他们俩是包办婚姻,一直没要孩子,就是想赚钱后要孩子。
  王振有驾照,可以开车,在运输队找到工作,一个月有好几千进屋。这一点,还算让严冬梅感到欣慰。
  王振……冬梅忽然觉得黑衣男人身上有王振的气息,她很想看清楚他的样子,可是那帽兜太大,把整张脸都锁定在里面,唯一能看见的是那对在帽兜遮盖下隐藏起来,却还是犀利如剑芒般的眼眸。
  黑衣男人貌似察觉到她在观察他,急忙换了一个姿势,把帽兜往下拉了拉。看似不明显的举动,却还是让严冬梅心里一紧。对方把整个帽兜拉下来,又是怎么看路的?
  同时她感觉到他的体温不对,他就像一具没有温度的僵尸。想到僵尸,严冬梅心里又是一惊,不由得感觉呼吸困难起来,她联想到电影中的僵尸,把人咬一口然后吸血,嘴巴上还有血的痕迹,最后把人变成一具如同枯枝一般的干尸。


第485章 恶鬼路
  这个黑衣男人也让严冬梅不经意间想起,为了给王振一个名义上的墓穴,专门跑了一趟丧葬店。她在丧葬店看过一三尺高的纸扎人,纸扎人是方头大耳,小眼睛,红嘴唇,脑门上扣着一顶瓜皮帽,穿的是几百年前青灰色的长衫子,只那么一眼,就让人特别丧气。阳宅要看风水,阴宅也要讲究风水,严冬梅因此还特意的请丧葬店老板帮忙找了一处墓穴。
  严冬梅不喜欢丧葬店老板那一对骨碌碌转动,总是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目光的注视,还有挂在唇角那一抹奸诈的笑纹。想到丧葬店,她忽然觉得问他出在王振的衣冠坟上。
  按道理,在死者没有找到尸体之前,严冬梅是不能领取到人寿保险赔偿金的。可那位丧葬店老板却夸下海口,说能无偿帮她这个忙。
  丧葬店老板跟她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帮这个忙?严冬梅为了这件事苦苦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也想过,很有可能丧葬店老板有亲戚,背地里做了手脚,瞒天过海掩盖了王振没有找到的事实真相。
  严冬梅觉得,大杂院是一个藏龙卧虎的不可小觑的地方。特别是周瞎子,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碍于之前的约定,他至今都守口如瓶,没有把王振其实没有找到尸体的事说出来。
  只是她在临走的时候,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让她倍感压力。
  走在黑夜里,特别是跟这么一个活像僵尸,没有人体温度的家伙走在一起,严冬梅觉得浑身的热气都快被这具僵尸似的黑衣男人吸干了。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浑身的力气都随着热气被抽空的感觉,从脚到头都酸软无力。她有觉得自己完全不受控制的被黑衣男人拖着在走,没有理由抗拒,走的方向对不对,她都懒得看。
  不是懒得看,而是觉得意识已经不属于自己,黑衣男人就像一个魔鬼,浑身充满异常的诡异魔力。这一股魔力,把她牢牢的掌控住,无法挣脱。
  我跟矮冬瓜马不停蹄去了金穗苑,却扑了个空。严冬梅的家黑咕隆咚的没有人,不用进屋,从那黑漆漆的窗口,不难猜出她没有在家。
  一种不祥的预感蓦然滋生出我的脑海,原本以为健娃的话,不具备真实性,看来严冬梅是真的有危险。
  矮冬瓜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肯定严冬梅不在家,按照他那笨猪脑袋的想法,或许她在家,是睡着了。他不知道的是,严冬梅最近失眠,吃药,按摩,一来二往的花了不少冤枉钱,也不见效果,才来找我的。
  我不动声色的观察,没有揭穿来自她身上的异常气息,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源自严冬梅身上的异常气息叫做邪气,一个正常人除非她阳寿已尽,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跟来。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各种类型都有,其中不乏一些亲属之类的阴魂。
  但是我仔细观察,现她身上那淡淡,不注意是无法触动到幽灵般游弋在冬梅身边的邪气。一般这种邪气来自养鬼妖术师或者说鬼灵,很显然,对方不是妖术师,而是鬼灵。
  从严冬梅给我讲述的那个故事,加上在她身上感触到的邪气,我敢断定,那晚上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不是人。
  不是人是谁?
  健娃说指使他跟踪严冬梅的是王振。他之前是弱智,死亡后成为鬼灵,对生前的事还记忆犹新。问题来了,那就是在健娃生前看见的王振是死人还是活人?
  这个问题我还得延后来查清楚,现在得尽快的赶到王振的墓地去。
  一晚上的奔波,矮冬瓜累的够呛。虽然没有从口里吐槽抱怨的话,但是从他气喘如牛跟满脸不快,我默不作声悄悄笑喷。却还是没有放慢脚步,得赶在天亮之前到达王振墓地。
  矮冬瓜呼哧呼哧把一身白花花的赘肉抖得嘚嘚的,才勉强跟得上我的步伐。
  “挺好,如果你能坚持每一天都这么跑的话,瘦下来不是难事。”我都不知道好多次从灵儿口里得知高静的抱怨,说矮冬瓜睡觉打呼噜,那一身的赘肉就像一坨肉疙瘩……这里省略掉几百字的描述,各位也应该想象到,作为他妻子的女人,被一大坨肉疙瘩压在下面,是多么的痛苦。
  人胖有人胖的好处,矮冬瓜好几次因为不注意脚下,踩在不平整的地方,摔倒,骂骂咧咧中爬起来,拍打一手的泥巴,还得继续跟来。
  我的手机一整晚的工作,已经没有多少电了。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先用我的手机,然后用矮冬瓜的手机,这样我们可以支撑到凌晨时分。
  我跟矮冬瓜打小就在这怖寒镇走夜路,虽然期间变化很大,但大致方向还是记得的。王振的墓地就是怖寒镇公墓,说起来我跟怖寒镇公墓还真有缘份。
  木偶邪灵事件在我心里留下巨大的阴影,现在再次去公墓,真实是五味杂陈别有滋味。一般的人,随你承受力多么强大,面对黑漆漆中,一个个冷冰冰木然林立中的墓碑都无法压抑住来自心中的恐慌跟各种没来由冒出脑海的可怕猜测。
  只要有足够的想象力,你在如此惊秫的环境中,不经意间就会联想到墓碑后面会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来到公墓前的我们。
  公墓在正常情况下每天早上6时开门,特殊情况(祭扫高峰)提前一小时开门,关门的时间根据扫墓人群来确定,按照惯例,一般晚7时许才能关门。
  所以这个时候公墓的大门是关闭的。
  但是我跟矮冬瓜一起来到公墓时,却意外的现公墓的大门是敞开的。
  寒森森的夜,公墓大门就像一张张开的大口,在大口后面是黑洞洞延伸到无止境的黑。第一眼渴望的错觉,会觉得这是一块黑得彻底的黑色布块,说不定在撩开这一黑色的布块,就会看见光明。
  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候,公墓门是开的,这个太不正常,太诡异了。矮冬瓜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门里面,畏畏缩缩不敢靠近。
  “老大,你还是考虑一下,这个时候咱是不是必须要进去?”
  “你最好去喊醒守墓人,我进去看看,要快。”话毕,叮嘱他小心点,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目不苟视的直奔那团黑暗中去。
  进入门里,嗖嗖冷风直扑面门,有种秋去冬来的寒意。真不愧是的公墓,魂灵们栖息的场所,好在我不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是正儿八经的李家阴阳师。
  一声声哀怨轻微的叹息,我默念叨静心咒告慰这些在黑夜中叹息的魂灵,直冲王振墓穴而去。
  王振墓穴,墓碑前石板上,一堆白透明得就像蝉翼的纸钱灰,在手机屏幕光的照射下在冷风中簌簌抖动。看见纸钱灰,我心里一紧,暗觉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呼地一股冷风从侧面凶猛的扑来,在我灵活一闪,口里骂一句:哦槽”歘,杀气,凶煞而来,一缕衣抉飘飘之处,一只厉鬼那伸缩自如尖利的指甲从我左侧面颊一掠而过,几乎是擦着面皮那么歘地过去,一袭凉意,一霎的心惊,一只符咒毫不迟疑应手而出,只待厉鬼再次扑来,我会毫不犹疑的贴在她那张实在不怎么样的鬼脸上。
  偷袭失败的厉鬼,彻底狂暴,长无风自动,浑身的戾气骤然爆,露出极度狰狞的表情。又是呀地一声,疯长身形,尖利的嘶叫一声再次对我扑来,我心说:“不知死活的东西。”心念一动,我一转身形,手指一弹,一记凶悍异常的耳刮子清脆响起,甩在来路不明女厉鬼的面颊上。
  女厉鬼捂住高高肿起的脸颊,眸中泛起更加强烈的恨意,长如倒刺般高高竖起,声音凄厉大叫一声:“好你个李沐风,我跟你势不两立。”
  听到她的声音,我只能呵呵了,真特么的是冤家路窄“刘彤?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刘彤无风自动的丝,骤然一卷,充满灵性自主严严实实包裹住整个面庞,看着一张黑色没有五官的面脸谱,我情不自禁的一哆嗦。之前就应该想到,能不顾一切敢袭击我的厉鬼,非她莫属。
  “想知道我怎么变成这样子,完全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只要你愿意。”我看不见她的脸,却能感觉在说出这句话时,那张不可示人的鬼脸上一定挂着一抹阴测测的诡笑。
  “哈哈……”当真是恶鬼当道不知死活,我李沐风岂能是你好欺骗的?我冷笑一声,食指夹住一抹五帝钱,照准刘彤掷去,嗖~五帝钱具备灵性,破空的响声之后,一刹惊秫般的光芒直抵不远处遥遥站立在一尊墓碑上的女厉鬼刘彤。
  “李沐风,我敢于自杀变成厉鬼,就不怕你的歪门左道,区区一枚五帝钱就像拿下本尊,来吧!生前奈何不了你,死后变成厉鬼也要讨回你欠我的情债。“刘彤话音未落,鬼影在墓碑上一闪不见。
  正在寻找鬼影之际,我背后一冷,刘彤的鬼影倏地出现在身后。快,准,狠,伸出长指甲对我抓来——。


第486章 骗保
  一股阴冷刺骨的风,在我极快一闪擦过耳根,带着寒光的长指甲,跟那如尖刺根根竖起的丝,如同千万条灵性诡异的黑丝蛇,齐刷刷冲我全面袭来。
  看来刘彤想要报复我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她此招阴毒,如是普通人即使躲过指甲的突袭,也逃不过那黑色网织的鬼。我在口念五雷咒,手打诀,脚踩八卦,食指划破,哧~一股鲜血侵入刃口,唰唰~刀光剑影在那如丝网般的丝中,如快刀斩乱麻那么麻溜,指尖突感丝丝缕缕,寸寸断裂,刘彤一声凄厉的哀嚎,还想使出鬼伎俩,增长鬼却是来不及了,斩妖匕带着我的阳刚之血深深刺入她的胸口。
  顷刻间,厉鬼刘彤如一捅破的纸灯笼爆出万道斩妖匕刺破泄出的金色正义之光。在金色正义之光下,女厉鬼的面色如纸,身体透明,如燃尽灰烬般片片逝去。
  刘彤这是要魂飞魄散了,在一张脸快要消失之际,她嘴角擒住作为厉鬼也有的苦楚,怅然一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冷酷无情……不过,我喜欢你也就是这一点,越难得到的东西,越想征服……我知道你是来救一个人的,可惜时间已经太迟了,她没救了。”
  我没有进一步痛下杀手,不是同情刘彤,她不值得我同情,我觉得她是太可怜了,直到死,都不明白人世间的真爱是什么!对于一个如此愚昧无知的女人,我只能一笑了之,亲眼目睹她快要消失的鬼脸上,那一抹无比凄楚的苦笑,最后我眼前留下一抹久久散不去的轻雾。
  刘彤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怨不得人。我冲魂飞魄散,留恋不舍离去的她,摇摇头,沉重的叹息一声。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搅扰了我的片刻安宁,我不用看,也知道是矮冬瓜带人来了。
  我质问他为什么来得那么迟?他告诉我,守墓人都没有在值班室,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酩酊大醉中。在天黑前,有人专门请了守墓人大吃特吃一顿,我想这个请客的人倒是大方,只是他的出点太不可思议。
  在怖寒镇这块地,虽然已经执行很多年的火葬,却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自觉的人。用棺木埋葬,不愿意把亲人焚烧,王振的衣冠坟其实就是严冬梅跟某一些人的秘密,我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懂那么一点爷爷传承下来的掐算术,掐算出衣冠坟的事。我之前说过我不是神人,难免不会有百密一疏的事生,所以在启开王振的衣冠坟时,意外的事生了。
  在我的掐算中,王振的衣冠坟也是刘彤哥哥的墓穴。
  只是刘彤为了掩人耳目,阴悄悄的用钱买了这么一座有名无实的墓地,却把哥哥的尸骨深深的埋葬在最下面。可能刘彤也不知道,在她埋葬哥哥后,为了报复我选择了自杀,却还是有人惦记她哥哥的墓穴,利用她哥哥来杀人灭口。
  我是为了严冬梅来的,跟刘彤的冲突也是纯属意外,却也是她所期待的,只是没有预料到来得如此快。
  守墓人跟矮冬瓜团团围住王振墓地,面面相觑中,他们不敢擅自撬开石板,怕当事人严冬梅责问。
  我说严冬梅就在棺材里,守墓人还是不敢相信我的话,要不是我拿人品担保,严冬梅必死无疑。棺材是密封的,一个活人能在里面呆多久,会算数的都可以算一下,实在是算不出,也可以亲自尝试一下。
  终于,在我的坚持下,守墓人打了报警电话,派出所及时赶来人,当众撬开石板——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在墓穴下,竟然是一口双人棺。
  话说连守墓人都不知道这座墓穴是双人棺,到底这事这么解释?
  还没有来得及启开双人棺,有耳朵尖的听见,棺材里出一声沉闷的咚~
  “棺材里有活人?”出惊叫的是矮冬瓜。
  我跟刘彤对阵少说也有两分钟,加上守墓人的难以抉择,又是两分钟,撬开石板,又是两分钟,六分钟过去,棺材里的人居然还活着,这是一个奇迹!
  同时我也知道,棺材启开,放出里面的活人,王振车祸死亡的真相也该水落石出了。
  众人七手八脚撬开棺盖,被眼前看见的一幕惊呆。
  棺材里的严冬梅披头散,手指甲严重破损出血,整个棺材里都是血污一片,棺材里除了她还有另外一具臭烘烘已经在腐烂的尸体。
  当然,严冬梅可能没有想到还有命见天,也没有想到是我带人来救她的,在看见我们那一刻她昏厥了。
  本来救活严冬梅没有我什么事,但是每一个人都有好奇心,我是阴阳师同样也有好奇心,况且我的好奇心不会比别人少。
  我好奇王振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双人棺里,还跟严冬梅在一起,也好奇究竟是谁把他们俩封在双人棺里的。
  守墓人跟严冬梅的供词说明了一切。
  请守墓人吃饭的是谁?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请守墓人吃饭!
  严冬梅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错了,求政府宽大处理。”
  按道理说严冬梅也是受害者,她何罪之有?
  接下来,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仔细听完了严冬梅的故事。
  严冬梅跟王振是夫妻,可就是因为某一些方面让她很苦恼。比如,王振胆小怕事,车站那件事让她耿耿于怀,总是羡慕别人的丈夫能顶天立地,能大刀阔斧的干一番男人做的事。
  她偶遇白少喜,打心眼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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