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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封门-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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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只见她手一挥,顿时一个巨大的骷颅头仿佛活过来一般,张口巨口狠狠的咬向我。
我没避让,重重的一圈砸了过去,拳面紫光氤氲,阳气浩荡,还未靠近便已将骷颅头融化了一圈。
“嘭”的一声巨像,骷颅头猛的一震,停住了,鬼面如同瓷器一般,裂开了一道口子。
我见此,二话不说又是一拳,骷颅头轰然炸碎,化为绿光消散。
这时候我再一看,发现施小媚竟然抓着陆靖山一闪便消失在前方的迷雾中。
刚才是虚招!
我心头一跳,施小媚根本没打算和硬碰硬,虚晃一招跑了。
我奋力狂追,但水面迷雾重重,只追了不足半柱香便彻底失去了踪迹,水面荡漾,掩盖了踩水的涟漪。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法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回去了,于是急忙往回,只走了一段便落入了水中。
无奈,我只能嚼了一片茶叶往回游,幸好这时候是阴阳船开船的时间,没有阴水兽,否则乐子就大了。
游了好一段我,我悲催的发现,距离到了可船却不见了,不光我的船,连带施小媚的船也不见了。
“该死,迷了方向!”
我无语,也不敢贸然踩水离开,法力入骨耗尽,那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情。
“嗖!”
忽然,淡淡的迷雾远处,几声翅膀震动的声音传来。
我心头一跳,本能的以为是飞行魔物,于是急忙潜入水面下仔细观察。
很快,一个熟悉的影子便从头顶上空飞过,身上还穿着像是皮甲一样的东西,背上风衣飘荡,赫然是三眼郎。
它肯定是接到城门甲士的报告赶过来了。
我立刻浮上去大喊一声。
三眼郎发现了我,立刻俯冲下来,探手将我拉离了水面,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刚才我感应了到了法力的波动,你和它们打起来了?”三眼郎一边飞一边问。
“对,可惜让她们跑了,陆靖山也在,是邙山鬼王的人。”我回道,本能的想说施小媚的,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三眼郎叹了一口气,道:“三大鬼王虽然并列,但实力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独角鬼王和邙山鬼王无论实力还是心计,都超出大力鬼王许多,尤其是独角鬼王,连鬼王殿都得给它几分薄面。”
我点点头,这点深有体会了。
大力鬼王要是单独对上白香月,白香月一只手就能灭了它,对上邙山鬼王,会有些麻烦,但也能战而胜之。可对上独角鬼王,如今就是这般情形,整个半步多都如临大敌。
“世间除了三大鬼王以外,还有别的鬼王吗?”我问,孟婆鬼曾经隐隐说过,不止。
“当然还有一些。”三眼郎摇头,道:“其中一个甚至和我们关系还不错。”
“和半步多关系不错?”我一愣,而后脑海中电光火闪,想起来了,重庆万福陵园那里有一个很强大的存在。曾经替白香月护过我和胖子。
不过它好像不光和半步多关系不错,和地府的关系也不赖,尤其是夜游神。夜游神被牛统领带人追杀的时候,就是躲在它那里避过一难的,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
三眼郎见我面色有异,道:“你难道见过?”
我点头,说:“是潜伏在万福陵园的那个吧?”
那个存在确实很强,牛统领带着一众阴差将万福陵园团团包围,最后却愣是没敢踏入陵园半步,最后只得悻悻的离开。
“对,它和大部分鬼王不同,显得有些另类,具体说来就是行事风格,从不乱伤无辜,如果碰到太过伤天害理的事,还会行侠仗义。当年魔王张献忠攻陷了渝州城后要屠城,就是它阻拦的。否则渝州城就和其他川地一样,要生灵涂炭了。”三眼郎道。
我大吃一惊,道:“还有这种事?”
张献忠屠川一事奇门之中是有记载的,真有其事,只是没传说中的那么狠,但也足够惊人了。
真没想到潜伏在万福陵园那个鬼王居然还护了一方平安,这点直接冲击了我的三观。提到鬼王,自己第一感觉就是邪恶的,暴虐无常的,必须将它们杀干净世道才会太平。
重庆,也就是渝州城,在古代是归属于川地的,四川在张献忠和清兵肆虐后简直成了一片荒无人烟的白地,到处都是裸露的遗骨,可偏偏渝州城保留了足够的元气。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那个鬼王怎么称呼?”我好奇的问,他和白香月关系显然还不错。
“它叫玉王。”三眼郎笑道。
“女……女鬼?”我一愣,而后大吃一惊,这个名字明显秀气。
“对。”三眼郎点头,又道:“你应该没见过它,因为出面的基本都是它的手下,本体处于半沉睡的状态。”
我点点头,难怪它和白香月关系还不错,原来是个女鬼王。
“所以说是与非看所作所为,鬼不一定邪恶,人不一定善良,屠城的张献忠是人,但挡住他屠城的却是一个鬼。”三眼郎道。
我点点头,是这个理。
只是……三眼郎说这番话,是不是意有所指?
第六百八十八章:棘手
说着话多城便到了,从高处往下看,可以看见布阵师们又开始布阵了。
已经布好的阵基和阵桩从高空往下看,很像是一片鳞甲,非常的标准且清晰。
我本能的开启的法眼扫视,顿时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紫光是世界,朦朦胧胧的,有点像是俗世的红外扫描。
这一扫,我不禁一愣,因为鳞甲阵密密麻麻的阵桩中间,竟然有一小段散发出淡淡的灰气,看着有点不对劲。
如果是单个来看可能还发现不了什么,但集合在一起,就比较明显了。
“看那边,阵桩不太对劲!”我说道,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施小媚拍魔尸潜入捡来搞破坏,既然瞄上了阵法师,那完全也有可能对瞄上已经布置好的阵桩阵基。
三眼郎朝那边看去,目光中光芒微微一闪,显然也开启了法眼,但它却疑惑了,说:“哪里不对?”
我急忙把位置指了一下,还把灰气生升腾的情况也说了一下。
三眼郎半信半疑,悬停在那片阵桩的上空,还是疑惑:“为什么我看不见?”
我愣住了,道:“你真……真看不见灰气?”
三眼郎摇头。
我无语了,那片灰气乍一看很容易忽略,但仔细去看越看越清晰。
三眼郎尽管没发现,但选择相信我,降落到地面。
不远处,数十列阵桩成一种很奇怪阵型分布,高空上看是一条直线,但落到地却发现根本不是,里面大有学问。土层上到处都是线条,显然是曾经定位用过的。
附近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还拉了警戒线,守卫森严,不容许任何人靠近阵桩和阵基。
阵法玄妙无比精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天生就是个慢工出细活的事,根本快不来。
甲士和城卫见是我们,立刻让开了路。
我走上前再次开启法眼扫视,发现大约有数百根阵桩散发出很淡的灰气。
三眼郎问是不是这些,我说是,它看了一下,眉头顿时皱起,道:“我还是没看见有灰气。”
“那就是暗手了,邙山鬼王的人明面上杀我们的阵法师,暗地里却还留了一手,很隐蔽。”
我说道,也只能是这样解释了,否则没道理独独这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内几百根阵桩全部散发出灰气。
“我去带人过来看一下。”三眼郎见我说的坚决,也不敢大意,立刻朝着城北阵法师集群那边去了。
没多久它回来了,带过来一个满头白发的阵法师和笑面佛。
三眼郎显然已经告诉笑面佛了,笑面佛一落地便走到阵桩旁边仔细看,也开了法眼,结果他也摇头:“我也发现不了,小春,你没看错吧?”
“千真万确!”我严肃道,这事有点邪门。
但想来应该和自己身上的紫气有关系,因为紫光是世间最纯净、最朝气的东西,和别人对比有特异之处,也没什么难理解。
三眼郎见此,转向哪位白发阵法师,略显恭敬道:“秦老,您看看吧。”
老者点头,走到阵桩旁边蹲下,仔仔细细的观察好一会儿,才道:“这些阵桩是不太对劲,具体是哪老朽也说不清,感觉有些污秽,上面的铭纹暗淡了一些。”
话一出口,三眼郎和笑面佛皆是脸色大变。
笑面佛直接开骂了:“这帮瘪犊子玩意,明着一手暗着还有一手。这要没发现,法阵在启动的时候会直接崩溃!”
“不!”可白发老者却摇头,道:“法阵不会崩溃。”
这话让我们三都是一愣,相互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白发老者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圆圆鼓鼓的小镜片和一个小罗盘,对着阵桩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解释道:“阵法不会崩溃,而且能正常开启,但这里会成为薄弱点,具体有多薄弱老朽现在也不好说,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法阵开启才察觉就晚了。”
“不能临时维护吗?”
我心头一跳,心说难道是鬼王殿太伤天害理了,所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我被三眼郎带到天上俯瞰,根本不可能发现异常。
“不行。”
三眼郎摇头,解释道:“法阵一旦开启,所有的阵基和阵桩都将融为一体,此阵特殊,想要替换其中的阵桩会相当耗时耗力,战争状态下根本不可能如此大面积的去换。”
“那现在怎么办?”
我急忙问,这事可不算小事,足足数百根阵桩都有问题。
“只能更换了,但我们的阵桩不够用了,有缺口,上次海啸袭城毁掉了一批,数目本来就紧张。”白发老者为难的说道。
“缺多少?”笑面佛迫不及待的问。
白发老者道:“估算在两百根左右。”
“这么多?”笑面佛色变,三眼郎也皱起了眉头。
“那阵桩好制作吗?不行的话找道门帮忙,人多力量大,总归会有办法的。”我建议,之前一波三折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还挺棘手!
“找道门没用,这阵桩是用幽狱寒冰的冰凌制作的,只缺它,其它的都好说。”三眼郎道。
“地……地府地狱?”我吃惊不已,幽狱寒冰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九幽寒狱。
三眼郎点头。
我无语了,本以为这东西要么是金属,要么是什么珍惜木料,万没想到居然是什么寒冰。话说站在阵桩这么近的地方,也没感受到什么寒意,见了鬼了。
三眼郎和笑面佛都看向了我,意思不言而喻,要我去弄主材。毕竟眼下只有我最合适。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白发老者,道:“还有多少时间给我?。”
“大概一天半,寒冰不能让任何脏东西触碰,否则会污了材料,包括地府的鬼卒和阴差。”老者道。
我点点头,道:“好,我去一趟!”
三眼郎二话不说,直接带我飞到岸边,找了一艘阴阳船命令快马加鞭送我回阳间。半步多虽然也通向地府的一些地方,但若是没人接应,事情根本就办不成。
九幽寒狱是重兵把守的地方,必须通过秦广王,而要通过秦广王,必须先找到夜游神。磨刀不误砍柴工,从阳间绕道反而会更加方便。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胭脂湖。
没二话,立刻拉上胖子去了破山神庙,路上我把事情和苗苗说了,她很担心我的安全,毕竟如今的地府也同样暗流汹涌,但没阻止我,反复叮嘱我万分小心。还说会将这件事上报给道门,让道门有所准备。
到了山神庙点蜡烧香,焦灼的等待一刻钟后,小纸人鬼终于出现了,问:“有事吗?”
我直接问夜游神有没有空,十万火急,来不及详说了。
小纸人鬼从没见我这么着急过,脸色微微一变,道:“乔大人这两天不在酆都城,我也不知道它去哪了,一时半会儿恐怕……”
“不在?”我心一沉,问:“那你能联系上秦广王吗?”
小纸人鬼还是摇头,说:“蒋王位高权重,我只是一个小阴差,轻易见不着。”
“靠!”
我不禁骂了一句,这叫什么事,关键时刻掉链子。
小纸人鬼一脸为难,显然也没什么好办法。
这时候胖子开口了,对小纸人鬼道:“都别急,要不这样,你现在回去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夜游神,就说半步多有事,十万火急。春子你也别干等,现在就出发赶往酆都城,如果你赶到酆都城夜游神刚好回来,那就不耽误了。”
我重重点头,这个办法总比在这里傻等强一百倍。
夜游神出现了自然最好,如果没出现,我就强行闯进酆都城去找秦广王;一天半的时间,这事已经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小纸人鬼应了一声,说:“行,我找到乔大人就让它去酆都城外接应你。”说完等我点头便消失了。
我和胖子立刻下山,调转车头去贺家。
上次去地府,我搭乘的就是阴阳商贺家的路子进入的酆都城,这次还得找他们。皮衣客叫贺连城,和贺家现在的核心家族是本家的关系,只不过血缘已经有些远了。
皮衣客的电话接通后,我把事情简单的和皮衣客说了,他没二话,直接说和我一块去。
我们半道汇合,直奔贺家所在的潇湘客栈,现在已经快到午夜了,鸡鸣之前自己必须下去,否则就得白等一天。活人和阴魂不同,走的路子也不一样。
皮衣客驾轻就熟,三拐两拐很快破了障眼法,停在了潇湘客栈门口。
潇湘客栈还是从前的样子,一点没变,两盏红灯笼印照着“潇湘人家”四个字,幽暗的如同鬼屋。我们径直走进去,前台还是那个老者,叫顺伯,旁边还有一个人,赫然便是贺家的主事人贺长阳。
上次来就是他亲自接的我的镖。
只是,上次那趟镖他们算是亏到姥姥家了,事情败露,还得罪了酆都城的权力存在,幽明。而幽明背后站着的是地府无所不在的叛乱组织,投靠于鬼王殿,首脑至今不明。
结果那趟镖后贺家仓皇逃离了这里,生怕被地府的叛乱组织清算。
好在后来幽明事情败露被灭了口,他们才相安无事回到这里重操旧业。但原来在地府布设的阴商网络已经基本被拔掉了,重新铺设肯定花了大价钱。
我那时候因为被贺家阴民出卖,一气之下也懒得理会他们的损失,没想到转来转去又回来了。
我心里有些嘀咕,怕他们不接镖。
果不其然,贺长阳看到皮衣客,脸上本能的堆起职业化的笑,但很快看见我,笑容顿时就凝固在脸上。
皮衣客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笑道:“长阳老哥,这次有事十万火急,想再托一次镖去酆都城,我们愿意出十倍的价钱,不知可否方便?”
显然皮衣客也知道互相之间关系有些僵,所以开了一个高价。
贺长阳僵笑,说:“连城老弟,最近地府动作连连,酆都城屡屡戒严,地实在不方便,对不住了,要不,去别家的镖行问问?”
这推脱和拒绝的意思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我出一百倍的价钱,不进城,只要到了地府就成,不让你们担任何风险。”
我直接一根手指头。关系成这样,也没什么轻易可将了,只能用钱开道了。
哪知贺长阳竟然还是摇头,道:“不好意思,实在是不方便,要不我帮你们联系联系别家?”
我本能的握住了龙牙刀刀把,敬酒不吃吃罚酒!
要说理,也是你们贺家先出卖我在先!
……
第六百八十九章:小心无大错
我盯着贺长阳,锋利的龙牙刀一点点用拇指寸出来,森白的骨刀锋芒毕现。气氛在这一刻凝滞了,贺长阳自然发现了我的动作,脸色微微一变。
见他还不松口,我渐渐的杀机毕现,半步多的事情刻不容缓,而且去酆都城还要去丰都县水库,时间已然不多,他敢不答应,今天就让龙牙刀饮一饮血。
别的事情都好说,碰到这种十万火急的事,就别怪我用强了。
小小贺家也敢蹬鼻子上脸,嫌命长。
整个客栈大堂的温度瞬间下降至冰点,旁边的顺伯眼皮跳了几条。
“我再问一次,一百倍价钱,做还是不做?”我冷冷的问道。
皮衣客也微微皱眉,道:“长阳老哥,实在是十万火急,还望能卖老弟一个面子。”
贺长阳脸色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到底没敢说出拒绝的话,缓缓点头:“鸡鸣之前,老地点。”
我蹭的一下将龙牙刀捅回去,转身退出客栈,和皮衣客上车后直奔丰都县。
“如果他不答应,你会动手吗?”皮衣客一边开车,问我。
我点头,道:“如果动手有效果的话,我会!”
半步多不容有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此大局之下,贺长阳如果还敢不识抬举得寸进尺,就用血教教他怎么做人。
顿了顿,我忽然觉的有些奇怪,说:“贺长阳作为阴阳商,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和实力,怎么还是这副态度?”
商人讲究和气生财,阴阳商也是一样,贺长阳油盐不进,等于是对我不留任何情面。
一个家族的掌舵人怎么能如此任性?不能说以德报怨,至少也得圆滑一点不是?
一百倍的价钱对任何阴阳商来说都是大单,况且只是送我去地府,并不进城,也不存在什么风险。
这么一想,我顿时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皮衣客迟疑了一下,也皱起了眉头,道:“贺长阳这个人刚愎而且记仇,不过今天他的反应,似乎确实有点过了。”
“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我心头一跳,事既反常必有妖,现在局势相当复杂,各路牛鬼蛇神出没,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这样,等下一到地府你就离开,最好能隐蔽起来,如此一来就算贺长阳耍什么诡计你也应该不至于中招。”皮衣客建议道。
我点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
夜里三点多,皮衣客终于将车开到了丰都县的水库边。
丰都鬼城早年是在一座山上的,后来建三峡水库水位上升,被彻底淹没。
所以如今走阴阳镖行去酆都城,都得到水库边。
除此之外,冥道节点其实也算一条路,只是远了些,最关键的是,这个时辰冥道节点早就关闭了。
到了水库边,我下车焦灼的等待,有些担心贺长阳食言,但想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是彻底撕破脸,否则应该不至于。
令我心安的是,没多久水库深处敲敲打打来了一顶喜轿,一看,居然还是上次抬我那个轿队,为首也还是贺梁,它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干回了老本行。
上次抬我去地府,他为了在幽明面前自保,骗我说幽明不会把我怎么样,可事后我假扮幽明才得知,自己如果不反抗下场就是死。
它等于是拿我的性命去掩盖它在幽明府吃里扒外的事实,说出卖一点都不为过。
贺梁显然早就知道是我,抬手让轿队停了下来,冲我笑道:“小哥,咱们又见面了。”
他的脸色明显有些尴尬和心虚,但还是勉励维持着笑容,这点比贺长阳强。
我将身上多余的东西转交给皮衣客,地府阴差和鬼卒对阳气很敏感,不必要的东西就不带了;之后也懒的废话,直接上轿,道:“出发。”
“好的,您坐好。”
贺梁恭敬的应了一声,下令起娇,还和上次一样,轿队敲敲打打的出发了。
阴夫抬着轿子,踩着水浪朝水库深处走去,步伐不快,但岸边也急速远去,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走了一段,轿子开始往下沉,缓缓的没入水中,但却没有水漫进来,敲打声依旧,只是周围已经被一片迷蒙的水汽缩包裹了。
如此大约半小时,外面的气息骤变,轿队脚下出现了一条路,赫然是地府的冥路。
“就这吧。”
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总无错。
可贺梁却是一愣,沉吟了一下道:“小哥,上次多有得罪,这段路没什么风险,要不然就让我们送您一程吧,反正也是顺道,同时方便您过关卡,就权当老朽赔罪了;况且冥道外面的路也不安全,您看如何?”
一番带着歉意的话说的合情合理,几乎无可挑剔。
但正是这合情合理反倒让我警觉了,这番话更加凸显贺长阳异状。
我没废话,直接撩开帘子跳了出去,看了看左右,道:“不必了,反正也不顺路。”说完我便大跨步离开冥道冲进旁边更加幽暗的荒野中,顺带迷惑了它一句。
贺梁愣在原地,脸色变幻了一下。
我故意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远去,狂奔了一段缓缓停了下来,然后悄无声息的返回。
因为我想知道贺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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