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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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究竟是什么，我说不上来，但是我能肯定一点，就是我画出来的符纸，绝对不如虞歌带着的符纸，对于这一点我充满了难以揣摩的费解。

　　　　因为我在看那些符纸的时候，曾经将一切都是看的轻轻出乎的，正是因为我都记在了脑子里，所以才会萌生了刻画符纸的念头，而且我觉得自己每一笔都没有出错，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这个问题，我不理解，李东升以及那几个伙计当然也是没有办法给我解答的，于是我就望着两张符纸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期望能够找出失败的原因。

　　　　“因为，你的符纸里面，没有气的存在！”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虞歌的话，回过神的时候，我看到她已经从桌子上爬了起来。

　　　　“气？”

　　　　这个字眼儿，让我感觉有些困惑，符纸不就是用黄纸做底，用朱砂刻画出来的吗，又关气什么事儿呢？

　　　　“天地之间，什么都能少，唯独少不得气！”

　　　　虞歌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后拿起两章符纸说道：“你仔细的看看，在我的这张符纸上面，是不是有着一股气流在涌动，那纹路是不是跟活的一样？”

　　　　“是！”

　　　　这是我早就看出来的一点，所以没有丝毫迟疑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气！”

　　　　虞歌再一次指了指两张符纸：“众所周知，这种符纸都是驱邪用的，而凶邪之物往往都是阴气极重的，所以我们就要用阳气来将其克制！”

　　　　“阳气？”

　　　　阳气这东西我知道，爷爷跟我说起过，每个人的身上都存在着阳气，其根源在头顶以及双肩的三盏灯上面，只要这三盏灯不灭，那就一直会产生源源不断的阳气。

　　　　而阳气，则是人存活的根本，如果阳气被抽走，亦或是消耗殆尽，那么这个人也就意味着没有救了，所以阳气对于人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我知道阳气，也明白这种东西的重要性，但我不懂的是怎么将阳气灌注到符纸当中的。

　　　　“将阳气灌入其中，有着两种方式，最初学习刻画符纸的时候，可以用自己中指的鲜血混合朱砂来刻画，到了后面的时候就不需要了！”

　　　　“那后面怎么办？”

　　　　中指的鲜血属阳，这个我也知道，但是我可不想以后每次刻画符纸，都要给自己放血，画的少倒没什么，这要是画多了，岂不是等同于自杀了？

　　　　“直接用气！”

　　　　虞歌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或许是看到了我的疑惑，为我解释道：“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办法吧，其实是一样的道理，只要将气从手指当中逼出来就行了！”

　　　　“这样啊……”

　　　　虞歌说到现在，我已经是完全的明白了，所以也就没有在再多做耽搁，直接又是取出了一章黄纸，随后按照虞歌的方法小心的刻画了起来。

　　　　而且，我选择的是第二种方式！

　　　　之前，我总觉得画符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当我一边提气一边刻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难度有多么的大，让我浑身都是充满了疲惫感。

　　　　没有一会儿，额头上面就已经是冒出了冷汗！

　　　　到了最后，胳膊更是出现了酸酸的感觉，如果不是我咬牙在忍着，那符纸怕是早已经被我给浪费掉了！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的坚持忍耐之下，第二张符纸终于被我刻画了出来。

第38章　符成
　　　　　　　　这张符纸，此时看上去已经是有了极大的不同，至少不再是原来的样子，而是具备了虞歌所说的气韵，仿佛里面有灵了一样。

　　　　“画的不错！”

　　　　此时的我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刻画一张符纸，居然会消耗如此多的气力，让我浑身都是充满了酸乏的感觉。

　　　　原本，第一次尝试就以第二种方式刻画出了符纸，我觉得再不济虞歌也得夸我两句，但是没有想到，她就说了这么不疼不痒的一句话。

　　　　“小哥儿，厉害啊……”

　　　　不过这种失落，总是短暂的，因为在这个时候，李东升以及那几个伙计都纷纷朝我竖起了大拇指，这让我多少有些觉得欣慰。

　　　　“好了，这几张符纸你们那好，千万不要离身，如果遇到危险的话，那就把它给打出去，这样一来也就能够保全你们自己为了！”

　　　　虞歌说着的时候，已经是从怀中取出了几张符纸，随后分发到了李东升以及那几名伙计的手中，只不过他并没有给我。

　　　　“你不是会画了吗，那就自己画吧！”

　　　　虞歌说完之后，直接将桌在上那张属于他的符纸给拿了回去，随后便再也没有说什么，转过头朝着房间门口走了过去。

　　　　“你真是……”

　　　　望着虞歌的背影，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甚至想问问她，这一路上的种种，是不是就在故意的针对我，不是给我甩脸子，就是想着法尔的捉弄我。

　　　　“李老板，我让你准备的那些东西，你准备好了没有？”虞歌所指的，自然是之前所说的那两口大水缸，以及柳树叶。

　　　　“您放心，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您尽管吩咐！”李东升已经完全将虞歌当成了救世主，所以在这个时候显得异常谨慎和客气。

　　　　“那就好！”

　　　　虞歌点点头之后，目光望向了灯光已经逐渐熄灭的王家大院，随后说道：“他们已经快要打烊了，看看表现在几点钟了！”

　　　　“十一点半！”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随后对虞歌说了一声。

　　　　“好！”

　　　　虞歌点点头，随后对着李东升说道：“那水缸的水，注满有多长时间了，还有我让你浸泡的柳树叶，有没有超过两个小时？”

　　　　“有了！”李东升点点头。

　　　　“那就好，你们跟我来！”

　　　　虞歌说着的时候，已经是朝着后院走了进去，我和李东升以及那些伙计都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直接跟了出去。

　　　　院子的正中，此时放着两口大水缸，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能清晰的看到里面荡漾的水温，以及随波飘摇不定的柳树叶子。

　　　　那些叶子都是显现的，不拉不嫩，而且看着大小也都相差无几，显然李东升也是用了心！

　　　　“有没有槐木？”虞歌又问。

　　　　“有！”

　　　　李东升说着的时候，已经从不远处拎起了一根木头，那木头很粗，看着粗糙的很，我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百年的槐木疙瘩。

　　　　“你想办法把这根槐木做成勺子的形状，如果做不成的话，那就凿打出来一个洞，只要是能够舀水就成了！”虞歌继续吩咐着。

　　　　“好嘞……”

　　　　李东升也真是拼了，这种粗活根本就没有让伙计们过手，自己直接吭哧吭哧的凿了起来，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就是给弄了出来。

　　　　“用这根槐木舀水，记住里面一定要带着一片柳树叶子，不能多也不能少，随后把水喝下去，把柳树叶子也给吃了！”

　　　　“树叶子都要出了？”

　　　　冷不丁一听虞歌这话，我多少显得有些吃惊，这不由的又让我想到了之前过野龟河的时候，虞歌曾经让我吃过的水草。

　　　　当时我一样是充满了疑惑的，不过事后我才知道水草是用来跟河神沟通的，但是这柳树叶子是用来做什么的，难道是跟石蛮沟通的。

　　　　显然，对吃树叶子有着疑惑的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无论是李东升还是那几个伙计，此时都显得很迷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如果想活命的话，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后果自己承担！”

　　　　“我喝，我吃总行了吧？”

　　　　我回到虞歌这样做必然有着他的道理，但我就是受不了她这种方式，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要卖关子，难道他不知道这让我们很难受吗。

　　　　我是第一个吃树叶子的人，一来我必须要给虞歌一个面子，毕竟我们两个才是一起的，二来就是我可不想别人用完的树枝，然后我再去用。

　　　　柳树叶有些发苦，缸里面的水则是有些发凉，当顺着喉咙流到肚子里面之后，我所能感觉到的，可不仅仅是肚子里面的凉意。

　　　　甚至，全身都被那种凉嗖嗖的感觉给包围了。

　　　　“我让你们喝的水，是用来隔绝你们身上的阳气的，以免被我们要对付的东西发现，惹到不必要的麻烦。水是经过月光照射的，而柳树则天生属阴，所以用柳树叶子浸泡过的水，是能够暂时将人身上的阳气给封住的，这样一来在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眼中，我们也就成了同类！”

　　　　这是虞歌给出的解释，当她说完之后，我多少有点儿哭笑不得，既然迟早都是说，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解释清楚呢？

　　　　当我喝完了之后，李东升他们也是一个个的舀水喝了一口，随后咀嚼着柳树叶子，吞咽到了肚子之中，在那瞬间我的确感觉他们的身上少了一些什么。

　　　　或许，就是虞歌所说的阳气吧……

　　　　“给你的媳妇也端过点儿去，记住，要亲眼看着她将那柳树叶子给吃了！”看到我们都照做了以后，虞歌又朝着李东升吩咐了一声。

　　　　“我这就去！”

　　　　看着李东升转身进了屋子，我就问起了虞歌：“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直接过去抓那两只石蛮？”

　　　　“不！”

　　　　虞歌摇摇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继续等，一直等到午夜的来临！”

　　　　她说完以后，似乎看到了我满脸的疑惑，于是继续说道：“苏童，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们可以出去对付那两只石蛮，但是这里谁守着？”

　　　　“你是说李东升的媳妇？”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虞歌的良苦用心，她说的不错，如果李东升的媳妇之前没有遭受那些灾祸，变得混混沌沌的，我们的确是可以冲出去抓那两只石蛮。

　　　　但是此时我们必须要保证李东生媳妇的安全，毕竟人命是大于天的事情，我们首先要确保的，就是李东升媳妇的安全。

　　　　听完我的话之后，虞歌点了点头：“苏童，我说过很多次，你看到事情要仔细一些，如果你好好的想想，就能想明白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不单是因为李东生的媳妇！”

　　　　“我懂了……”

　　　　有了虞歌这句话，我瞬间就明白了了，虞歌这样做是没有错的，因为这件事情如果真是王屠子干的，那么他一定会主动找过来的。

　　　　毕竟，是王屠子祸害的李东升，而不是李东升祸害的王屠子！

　　　　害人的人，最担心的是什么事情，是自己做的事情被人发现，所以王屠子一定会对李东升格外上心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的到来已经是引起了王屠子的警觉。

　　　　而且我们进入李东升的饭店之后，就再也没有走出去，这对于格外关注李东升的王屠子来说，绝对早已经把这一切看在了眼睛里。

　　　　所以，虞歌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因为她算定了王屠子会过来探探虚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虞歌呆在一起时间长了的缘故，总之我感觉分析某件事情，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趣味，即便这件事情本身是危险的。

　　　　而且，从这一刻起，我对于虞歌是真的心服口服了，一个我一直看不起的丫头片子，却具备这等本事和思维，这让我不得不钦佩。

　　　　就在这个时候，李东升打开门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当他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我恰好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浑厚钟声。

　　　　“午夜，终于是来了……”

　　　　“你们三个去左边，把大门的出路封死，无论一会儿什么想逃出去，你们尽管用手中的符纸去对付！”钟声响起虞歌已经是做出了安排。

　　　　“李老板，你带着另外两个伙计，封住饭店的后门，如果遇到情况，尽管用符纸招呼！”

　　　　跟他们都是做了安排之后，虞歌又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苏童，看到刚刚李老板走出来的那扇门没有，你去哪里！”

　　　　“我知道了！”转身，我就要过去。

　　　　“等等……”

　　　　但就在我刚刚转过身的时候，虞歌又喊了我一声，当我回头发现她正在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苏童，你的任务相对要艰巨一些，因为你不仅要防范有东西进入屋子，更不能让李东升的媳妇冲出来。换句话说，无论是从里面还是外面，这扇门都不能打开，你明白吗？”

　　　　“行！”

　　　　虞歌说不能让某些东西冲进屋子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不让李东升的媳妇走出来呢，这一点我的确是充满了疑惑的。

　　　　不过既然虞歌这样说了，我照着做就行了，所以也就没有再说话，直接走到了那扇门的旁边，小心谨慎的戒备了气力啊。

　　　　咣咣……

　　　　我刚刚站定身子，就听到大门的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随后便有人喊道：“李哥，你在家没，李哥，在家没……”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朝着李东升看了一眼，借着月光看到他正紧张的朝我和虞歌打着手势，而且从嘴型来看的话，敲门的人正是王屠子！

第39章　惊悚的猫叫
　　　　　　　　敲门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王屠子说话的声音却透出的很远，至少我距离大门十几米的距离，都将其听得清清楚楚的。

　　　　“怎么办？”

　　　　这是李东升打出的手势，毕竟虞歌之前已经是说过了，从午夜降临的那一刻开始，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听从她的指挥才行。

　　　　“嘘……”

　　　　虞歌没有说话，竖起食指对着李东升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示意我们所有人都不要发出声音，沉默着等待就行。

　　　　嘎吱……

　　　　就在我们刚刚闭上嘴的时候，大门洞里面传来了刺耳的声音，那声音传来的瞬间，我看到有着一道昏黄的光线从街道上透了进来。

　　　　随后，是一道蹑手蹑脚的影子！

　　　　今晚是有着月亮的，虽然不是特别的明亮，不过我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出来，王屠子的身躯很魁梧，而且面相看起来也是有些凶恶。

　　　　他从门洞里一步步的走过来，让我的心多少有了一些紧张的感觉，或者说我在等待着那两只石蛮兽的出现，因为它们才是最难对付的。

　　　　不过在这同时，我也发现了异常的一点，那就是王屠子向前走着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那三个伙计，就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吼……

　　　　在王屠子一脚迈进院子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嘶吼，那声音很是低沉，还夹杂着几分的压抑以及凶横的警告声。

　　　　石蛮……

　　　　虽然我还没有看到，不过从这声音之中我能够分辨出来，肯定是之前我看到的石蛮，具体是来了一只还是两只，还需要等等看清楚。

　　　　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样，当石蛮的声音落下的时候，已经是有着一道影子斜斜的笼罩了过来，仿佛一片乌云遮住了我的心头。

　　　　说实话我很紧张，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面对石蛮，百闻不如一见，看来这句话果然是不假的，这瞬间我的双手里面已经是沁出了汗水。

　　　　石蛮之所以是石蛮，不仅是因为它们石头一样的外表，更是因为那石头的外表下面，藏着的是属于恶灵的灵魂，它们凶残无比，将蛮之一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所以在看到石蛮走进来的时候，我才会表现的如此紧张，甚至为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捏了一把汗，到底是我们制服了石蛮。

　　　　还是石蛮会给我们造成莫大的伤害，一切还都是未知之数！

　　　　石蛮走进来之后，跟之前对那几个伙计恍然不见的王屠子不同，它显然已经是察觉到了那三个伙计的存在，将硕大的头颅已经是靠了过去。

　　　　“嘘……”

　　　　在这一刻，我赶紧朝着那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因为我看到当石蛮靠过去的时候，那三名伙计身体都是出现了哆嗦。

　　　　那是惊慌，那是害怕！

　　　　但是，他们必须要保持冷静，不能做出任何的动作，否则之前的一切，都将会功亏于溃，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也是虞歌不愿意看到的。

　　　　其实我最怕的，是他们讲手中的符纸给打出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仅会一下子暴露他们的锁在，更是会激怒石蛮。

　　　　万幸的是，那几名伙计还算是能够保持镇定，虽然恐惧的要死，但最终却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死死咬牙坚持着。

　　　　吼……

　　　　石蛮的头颅在那三名伙计的身边嗅了嗅，似乎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于是口中发出一声低吼，直接朝着院子里面走了进来。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了虞歌让我们喝水吃柳树叶的目的，因为这些东西都是阴性的，能够将人的阳气给隔绝出来。

　　　　在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我们这里，无论是槐树还是柳树，都是有着极大的讲究的，所谓前不栽槐，后不插柳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在我们这里有着一种说法，无论是柳树还是槐树，都属于鬼树的一种，家里如果栽下这两种树，绝对会沾染沾到不干净的东西。

　　　　而石蛮之所以称之为石蛮，就是因为他们是死物，我想当时它一定是发现了三名伙计的，不然也不会凑上去嗅了半天。

　　　　但因为三人身上的阳气都已经是被隔绝了，换句话说已经是没有了活人的气息，所以石蛮才会对他们置之不理，直接走了进来。

　　　　可正是因为我想明白了这些，才会在此时又泛起一股子疑惑，石蛮是死物，但是那王屠子可不是啊，他为什么没有感觉呢？

　　　　难道说，喝水吃下柳树叶子之后，不仅隔绝了人的气息，将所有的一切都是给遮挡了起来。

　　　　吼……

　　　　就在我费解难当的时候，走入院子的是蛮，再次发出了一声低吼，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石蛮并不是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

　　　　而是，看到了院子正中央的两口水缸！

　　　　它巨大的身子向着前面走出的同时，口中不断的发出低吼的声音，但我隐隐觉得那声音又不是对着水缸发出的，而是对着那水。

　　　　不，不是谁，是水里面的月亮！

　　　　我相信我是没有感觉错误的，因为那石蛮的双眼一直都在盯着水里面的月亮，一步步向前走着，眼中闪烁的光芒变得贪婪了起来。

　　　　山外面的人，有些事情或许是不明白的，但是我们山里面的人都清楚，某些东西如果成妖成精的话，那么每晚都会对着月亮做出吞吐的。

　　　　这种东西可不仅仅是传说，我记得当年我跟爷爷外出就曾经遇到过一次，那个时候我还小，所以在晚上撞见那东西难免会有这极大的恐惧。

　　　　但是爷爷说，如果在月光明亮的时候，亦或者月圆的时候，看到有动物或者其他的‘东西’对着月亮吞吐的时候，不必要太过害怕。

　　　　只要你不去招惹那些东西，那么就不会受到伤害的，因为相对于害人猎食来说，那明亮的月光，对于它们来说更加具备吸引力。

　　　　山中多鬼怪，但终究鬼是鬼，怪是怪，两种东西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比如藏在我身体里面的老鬼，就不会对月亮感兴趣。

　　　　不然，那晚他也不会想要吃了我！

　　　　其实，这就是各有各生活的好处，在刚刚进入饭店，看到李东升他们拿着手机，玩儿着电脑的时候，我多少是有些惭愧的。

　　　　因为那些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有着某种陌生感的，毕竟我的生活环境就是那样的，所以我日常的时候是接触不到这些的。

　　　　但是同样，我的生活也是李东升他们所不具备的，比如这些石蛮的来历，比如山妖啸明月等等，我想李东升他们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早晚脑海中会当这些东西的时候，石蛮已经是走到了其中的一口水缸的前面，随后怔怔的望着水中的弯月，露出了贪婪。

　　　　吼……

　　　　终于，它眼中的贪婪变了样子，随着一道低沉的嘶吼声传出，已经是腾空而起了，随后便是直接跃入到了那水缸之中。

　　　　在它跃入水缸的刹那，我的双眼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因为我看到它在进入水缸的瞬间，身体急速的缩小了起来，很快就变的几乎看不见了。

　　　　我想这也就是我，眼睛在后山奶奶的帮助下，比之以前变得敏锐了很多，如果是换做别人，当石蛮变成黄豆大小的时候，他们是绝对看不到的。

　　　　嘎吱……

　　　　就在我的感觉有些匪夷所思的时候，外面的大门又是发出了声响，随后我看到另外一只石蛮也冲了进来，来的十分迅速。

　　　　这头石蛮冲进来之后，根本就没有去管藏在暗处的几名伙计，直接带着一股子风声，以迅捷的速度直接冲到了水缸里面。

　　　　嘶……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想我很难去相信，之前硕大体型的石蛮，此时变成了这个样子。

　　　　“……”

　　　　两头石蛮都跃入了水缸之中，所以我就想问问虞歌怎么办，但是当我将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她对我做出的依旧是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吧，不过我的眼睛从石蛮的身上，转移到之前进入院子的王屠子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