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武炼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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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呢？”萧冲没好气地一脚把胖子踹到床上，转身找出纸笔，开始伏案疾书。

“不过你别指望在这上面打主意，产量太少，效果也差得很，我也弄不到几颗。”胖子鬼鬼祟祟地来到萧冲身后，劝得苦口婆心。

萧冲对此不理不睬，直到将一张纸写满，才递到胖子跟前道：“我这里有张丹方，炼出来的丹药能加快元气吸收，你拿回去。记住，这事只能让你爹知道，还有你以后的丹药得分我一半。”

“这么神奇？”胖子明显不信，却还是把丹方收到怀中，问道：“那我爹要是问起丹方的来历怎么办？”

萧冲白了他一眼：“这还用我教你吗？就说是买来的。”

“好借口！但你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胖子不耻下问。

“还是买来的！”

“你这是欺我年少无知！”

对于萧冲的敷衍，胖子很不满意。但既然兄弟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谁还没点隐私？何况自从那天脑袋被砸了一砖，自己这兄弟就处处都透露出一种诡异。这种情况，很可能是闷砖伤后综合症，过些日子自然就会好的。

胖子一向都是个很善于总结的人。总结自己，总结别人。

自觉总结全部到位，胖子再次出门。

“那个……胖子，我把青蒙许给你，怎么样？”萧冲的魔音从身后贯入耳中。

胖子一个趔趄，被门槛重重地绊倒。

“少爷，他生得那么蠢，我是不会同意的！”青蒙从窗后跳出来，在胖子脆弱的心灵上狠狠地又补了一刀。

这是今天的第三箭，胖子彻底崩溃，挣扎着爬起身，落荒而逃。

第二十二章　星辰一变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阳春三月，万物萌发，飞月城的清晨却带着一丝寒意。

寒意袭体，但能驱走人春日里特有的困倦，让头脑更加清醒。

萧冲现在就清醒得很。朝阳才刚刚露头，他已经在院子里苦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拳脚。

院子很小，在偌大的宗学里并不显眼，但胜在安静，无人打扰。

这是萧家特别为他准备的。

族长萧开心真的很贴心，不光准备了修炼之处，还有起居室和一应物品。为了能让他静心修炼，甚至给他安排了一名杂役。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一点让萧冲不爽。

原因无它，负责专门教导他课业的不是别人，正是律刑督导萧方正。

萧方正的教学方法很粗暴，很严厉。他只是简单地讲解了一下“星辰第一变”的功法，就让萧冲自己去练，而且是苦练。

“先生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是萧方正的口头禅。

课业布置下来，如果当天完不成，就不准休息，不准吃饭，不准回家，不准……

好吧，准许上厕所，但时间不能超过一盏茶，否则课业加倍。

三天下来，萧冲已经两顿没有饭吃，一宿没有睡觉，法尺也不知挨了多少记。再这样下去，就要便秘了。

“明天是最后一天，如果武徒之境还是不能巩固，我会亲自在这里陪你直到完成为止。”

这是昨晚临走前萧方正交待下来的狠话。

“决不能让那个老变态得逞！”

一缕晨曦射入眼中，让人心生恍惚，萧冲感到仿佛又回到了苦逼的高中时代。

可敬可畏的老教师手执教鞭，游走于自习室中。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每个人的后脊，让人觉得如芒刺在背。

“五千零一，五千零二，五千零三……”

萧冲不断挥拳，衣衫尽透。

“八千七百二十二，八千七百二十三……”

挥拳的动作变得机械，脚下滴落的汗水将地面打湿一片。

“九千九百一十，九千九百一十一……”

双臂如挽千钧重物，撕裂般的疼痛从肩胛传出，身体就要散架，思维也快停止，脑中只有不断增加的数字。

“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

萧冲轰然躺倒，浑身瘫软如一堆烂泥，连手指也动弹不得。

杂役端来一个托盘，默默地放在他身边，然后迅速走开。

里面没有饭菜，只有一个冒着热气的药碗和一颗红色的丹丸。

好一阵，萧冲也勉力坐起来，看着身边的托盘，脸上露出一阵苦笑。

肠胃里空空如也，此时服下碗里的药汁和丹丸，无疑吸收最快，效果最好。

但正因如此，霸道的药力会使腹如刀绞，那种滋味根本就让人痛不欲生。

“终于领教到什么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了。”萧冲摇了摇头，和着药汁将丹丸送入喉中。

一道热流自腹底升起，迅速扩散到全身，不断冲击着体内的各处经脉。

脸皮剧烈抽搐，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颤动，萧冲咬紧牙关，快速盘膝坐好，又掏出一块元石握在手中，开始今天的第二项修炼，星辰九变功法。

《星辰九变》是萧家嫡传武道功法，非本宗弟子不传，非精英弟子不传，炼成后威力无穷。

一变为武徒，二变为武生，继而到武士、武师、宗师、大宗师、武圣、武皇，直至九变为武神。

这部功法来历已不可考，萧家众人只知自始祖起，便从来无人能够修到第七变，也就是说武道九境，萧家立族以来便连个武圣也未出过。

原因不得而知，但在飞月城这种小地方，一部功法能让人完整地从一境修到六境，已经属于顶级的传承。

对于没出过武圣这种丢人之事，萧家一直耿耿于怀，千年以来，萧氏一族孜孜以求，从不曾放弃。

如今萧家已经有数人修至宗师之境，甚至在别院中潜修的长老中，有一人就快突破宗师，半只脚踏入大宗师的行列。

这些事萧冲也隐隐听说过，但他毫不在意。自己刚刚成为武徒，连境界都没巩固，每天还要在萧变态带来的水深火热中挣扎，哪有工夫操那份闲心。

故此萧冲一心扑在修炼上，毕竟萧变态的气场太强，手段太狠，自己消受不起啊。

小院里也不知经过什么特殊的布置，天地间的元气还算浓郁，再加上有元石辅助，萧冲只觉得不断地有元气从毛孔钻进身体，穿行于经脉之中。

按照“星辰第一变”提供的方法，对经脉中的这些元气进行约束，引导着它们在体内游走一个周天，最后全部藏于丹田。而元气在丹田里并不安静，而是四处乱窜，所到之处，痛如刀割。

萧冲苦苦忍受，牙齿都要咬碎，但丹田里的元气却越聚越多，好像随时都会破体而出，让人心惊肉跳。

关键之时，萧冲前世狠厉的一面又表现出来，不仅没停止修炼，反而加快了对体外元气的吸收。

“自己答应过青蒙，要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胖子是自己的朋友，但性格软弱，自己要保护他的！！”

“还有这一世的母亲，虽无养育之恩，但毕竟给了自己一具身体，此恩不报，枉为人子啊！！！”

“最重要的是，自己白活了一十六年，还想见识下这个世界的真正样子呢！！！！”

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可凭眼下的修为，只怕出不了飞月城就会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萧冲面孔扭曲，心中疯狂呐喊，全力压缩丹田里的元气。

元气缩了又涨，涨了再缩，体积却在一点一点地变小。

“坚持一下！”

“再坚持一下！！”

“只要一会儿就好！！！”

“成了！！！！”

巨大的痛苦传遍浑身每一根神经，然后一股凉意从下腹生出，丹田里的元气化为一道元力，轻轻流淌。

终于修炼成属于自己的第一道元力，武徒之境就此巩固，萧冲仰面躺倒，微闭的双眸中满是泪花。

第二十三章　萧方正的真正嘴脸

虽然先前中年修士传了一道元力在萧冲体内，但那只是一种辅助，根本不能自由运用，不然跟萧天虎对战时，他也用不着那么狼狈。

只有像现在这样，才算是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武徒，同时也标志着他的武道修为已经进入“星辰第一变”的境界。既使这只是武道修炼的最低一阶，也由不得萧冲不激动。

“又在偷懒吗？可是法尺的滋味还没尝够？”

一道阴森的声音传入耳中，萧冲猛然睁开两眼。

可怖的萧变态，哦不，可敬的萧方正先生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旁，一手握着法尺，正很有节律地轻轻击打着另一只手掌。

“先生，弟子已经修出第一道元力了！”萧冲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倏地弹起，声音很激动。

“混帐东西，连理由都不想找了，你不是早就修出第一道元力了吗？”

萧方正手中法尺落下，如雨点一般迅疾而密集，打得萧冲抱头鼠窜。

“还真是苦逼的命！但谁叫自己硬装天才来着？活该啊！”

度元这件事，只要另外两位当事人不讲，自己是打死也不会说的。当然，胖子这种好兄弟例外。

萧冲不敢解释，只能在萧方正手里吃个哑巴亏。

其实萧方正内心还是挺满意的，这名弟子勤奋而“不耻上问”，又有一身近乎妖孽的天赋，真要打出好歹没法向族长交代。

故此几记法尺过后，萧方正便停下来道：“百日之后，飞月城三大家族要进行一场年轻弟子间的田猎大赛，族里对此很重视，族长也有意让你参加，你要做好准备。”

萧冲见对方停手，也凑到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我才是武徒的境界，现在就参加田猎大赛，会不会太早？”

“玉不琢，不成器。”萧方正的声音更加阴森。

“那琢得狠了会不会碎？”萧冲弱弱地追问道。

“此事已定，不容更改，你若敢临阵退缩，给我丢人现眼，哼！”

此话一出，杀机陡现，萧方正目光如剑，直刺萧冲心头。但萧冲强自镇定，与他狠狠地对视在一起。

半晌，见萧冲仍无退缩之意，萧方正不再看他，而是把目光移向天空，盯着某处虚缥，自言自语地道：“好几天没动用律杖了，手生得紧，也不知到哪里去练习一下。”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萧冲身体一僵，继而一挺，目光变得说不出的坚毅，大声道：“先生放心，弟子定当听从先生教导，全力以赴，替家族争光。”

“只要你能在大会中表现优异，家族自会奖励与你，这次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啊。”萧方正面色稍缓，犹豫了一下又道：“今日你可回家住上一晚。”

“多谢先生宽宏！”萧冲感动得要哭了。

“还有……”萧方正语气平静，如春风拂面。

“还有？这么多福利，完全不像萧变态的作风啊。”

感动之余，萧冲暗暗纳闷，觉得自己有必要改变一下对先生的看法。

“自明日起，你每天的训练量加倍。”

“啊？……”萧冲表情瞬间石化。

萧方正的变态嘴脸终于彻底暴露。

……

……

胖子这几日很辛苦，每天傍晚的时候都要往北城跑一趟。萧冲住在北城最偏僻的地方，一来一回就要接近两个时辰，以胖子的身体状况而言，确实有些难以消受。

但最要命的并不是路途的遥远，相对于身体上的劳累，胖子更难忍受的是心理上的压力。萧冲家里的丫鬟杀伤力实在过于巨大。

每次口干舌燥地来到这里，青蒙却连杯水也不给倒，只顾着追问自己一些很无聊的事情。

“你和我家少爷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展出超乎寻常的友谊？”

这是青蒙每天最先开始的盘问。

“少爷上次拿回来的银子真是赢来的？真的没有卖身？”

这是青蒙每天第二个必修的功课。

“胖少爷，以后不许打我的主意！我是决不会嫁给你的，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是青蒙每天例行的第三个话题，也是临走前还需要对自己重申一遍的警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你那副骨瘦如柴的小身板，很稀罕吗？本少爷喜欢丰腴些的好不好？不然两人体型如此悬殊，日后岂不是无法在一起愉快地玩耍？”

再次被青蒙教训了一通后，胖子心中悲叹却一声不吭，忿忿地坐在凳子上，感觉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一摊糨糊。

不得不承认，胖子还是很有些想法的，而且想得很深入，很长远。

“要不是怕在宗学里被人发现，至于像现在这么难堪吗？”

胖子越想想是忿忿，肥肥的屁股一阵乱扭，身上的凳子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弄坏了凳子你可是要赔的，就算你跟少爷好到穿一条裤子也不行！”青蒙趁机又是一顿乱喷。

“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勾搭小丫鬟的，而是有要事在身。”

听到如此奇葩而恶毒的比喻，胖子很想抬脚便走，但总算没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于是找出各种理由，来强迫自己留下。

他至今都记得很清楚，当日自已拿着萧冲给的丹方回家时的情景。

七天前……

胖子心中高兴，一步三晃地回到家中，献宝似的把丹方递到老爹萧伴月跟前。

“不能好好走路吗？鬼鬼祟祟的没个正形。”

瞅着那张已经被揣得发皱的纸，萧伴月笑骂一句，有些疑惑地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一道古老的丹方，据说能加快对元气的吸收。”胖子一脸神秘地答道。

萧伴月漫不经心地接过来，瞅也不瞅地道：“丹方？哪里弄来的？”

“从一个老先生那里买的，一个很高的高人。”胖子说得活灵活现，觉得自己很有说谎的天赋。

“还很高的高人，有没有一间房那么高？”萧伴月白了胖子一眼道，“又被人骗了吧？江湖术士唬人的鬼话，也只有你会信。”

在这方面，萧伴月显然有过某种不愉快的经历。

第二十四章　七星出，丹王生

又被老爹鄙视了！胖子跳起一尺多高：“绝无可能！我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的。”

想到这个月的月例都给了萧冲，他决定还是先钱弄回来再说。

“区区五十两银子也想买到丹方？只怕就算是真的，也是垃圾货色吧。”萧伴月一脸苦笑，正要再教训儿子几句，想想却没开口。

毕竟儿子懂事了，知道替家里打算了，肯把一个月的例钱全部用在正经地方，不能太打击他的积极性。

由于自己不懂丹术，萧伴月让人把家里的丹师请来，随手把丹方交到丹师手里，也没指望会有什么惊喜。

丹师老许已经很老了，炼了一辈子丹药，对这方面很有些研究。

以老许的手艺自己本来是请不到他的，只因为自己多年前曾救过老许一命，老许为了报恩，这才留在自己家的丹房做事。

看到老许手执丹方沉思不语，萧伴月终于重视起来，问道：“许师，这道丹方可是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奇怪，太奇怪了，真是奇哉怪也。”

老许像没听到一般，只是口中喃喃自语，眼睛就快掉到丹方里了。

“许师。许师？”

连问数遍，老许终于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丹方上移开，脸上又是兴奋又是纠结地答道：“现在不好说，我自从艺以来，从没见过如此古怪的丹方。”

“不知奇在哪里？许师可能说来听听吗？”萧伴月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这道丹方的奇怪之处就在于，里面用到的各种草药金石全都是些常见之物，但数量的配比却很不寻常。

尤其是各种材料的投放时间，以及炼制的手法，更加让人匪夷所思，可以说是发前人之未发，想前人所未想。

而且……”

提到自己的专业，老许滔滔不绝，根本就停不下来。

“那便是说这道丹方是真的？而且很有价值？”

好不容易等老许说完，萧伴月神色已经变得凝重，语声有些颤抖，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那倒不见得，这道丹方虽然有种种奇怪之处，但究竟效果如何，却还要照方炼过才能知道。”

“那就有劳许师新开一炉丹药？”萧伴月先是失望，转而又有些期待地问道。

“也只好如此了，若真能成功，当会给现今的丹道带来不少启发。”

扔下这句话，老许就一溜小跑，迫不及待地奔向丹房。

四天前，深夜……

萧伴月在自家丹房里坐立不安，已经两宿没睡，眼睛里布满了红丝。

由不得他不上心，须知与武道相比，丹道虽是小道，但对武道的辅助作用却极大。

不论在哪一个家族里，丹药都是一种极为重要的战略物资。

一个家族，如果能拥有一道珍贵的丹方，又或者拥有一名出色的丹师，那他们就会培养出比别人更优秀的弟子，家族实力就会提升得更快，相应地也会获得更多的利益。如此循环，生生不息。

老许此时也毫不轻松，跪坐在丹炉前，挥汗如雨，头上热气蒸腾，同时又面色凝重地不断打出一道道看不明白的法诀。

看他如此，萧伴月更加心烦意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丹炉团团乱转。

相比之下，胖子就惬意得紧，躲在丹房一角鼾声如雷，睡得天昏地暗。

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老许手势变化越来越繁复，到后来迅疾之处就连萧伴月以接近武师之境的眼力也看不清，而丹炉里散发出来的药香之气也越来越浓。

“成了！”

老许终于打完最后一道手势，轻叱一声，打开了丹炉。

随着这声轻叱，一串火红的影子从丹炉内飞起，老许不敢怠慢，急忙拿起一只雪白的玉盘，迎着红影一划，将红影全部收起。

萧伴月围着丹炉转得正疾，见状一个箭步飞身而至，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玉盘，像被摄去了魂魄一般。

玉盘中共有八颗丹药，一大七小。

大者如鸡子，静静地浮在玉盘中心不动，其余七颗大小均匀如龙眼，正绕着最大的那颗滴溜溜转个不停。

八颗火红色的丹药还散放着丝丝热力，里面冒出来的清香浓郁扑鼻，好像要透过人的毛孔直钻入体内。

“嘶！”

老许倒吸一口凉气，指指中间最大的丹药，很不确定地对萧伴月道：“这是传说中的丹王啊。”

“你以前见过？”

“没见过。”老许摇了摇头。

“那何出此言？”

“以前曾听先师酒后提起过。”老许摸了把颌下被炉火烤焦的胡须，仿佛陷入某种美好的回忆一般。

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地道：“当时先师还言道，上古之时，的确有能炼出丹王，许多丹经里也有记载，其情形与此刻一模一样，但不知后来这门丹术为何失传了。想不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今日却重现于我的手中。”

“许师再细说说，如何能肯定这就是你口中的丹王？”萧伴月满怀期待地问道。

“东家你看，这颗丹药红中透亮，外表遍布花纹，流转不息，像是火焰在上面燃烧。”

老许的激动还没有过去，盯着大丹药眉飞色舞，口沫四溅：“而且你再看，其余七颗小丹将丹王围在当中，绕之不停，呈‘七星拱月’之势，这在丹经里也是有记载的。

丹经有云，‘七星出，丹王生’，‘丹王入腹，脱胎换骨’，因此我敢断言，中间这颗丹药确是丹王，再无疑问。”

“这丹王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先试试再说。”胖子不知何时被二人吵醒，正好听到最后一句，便伸手探向玉盘。

“竖子敢尔！”

萧伴月一声厉喝，抬掌将胖子的魔爪打开，把丹王牢牢地抢到手中道：“谁也不准动，我要把丹王当成传家宝，以后传给我的儿子！”

“我不就是你的儿子？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还是说你在外面……”

胖子觉得老爹话语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一时有些消化不了，委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第二十五章　上了贼船了

这是什么话？你爹我可是一直都勤勤恳恳做事，清清白白做人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一个在外面搞三搞四之徒？

萧伴月明显被胖子气得不轻，大吼道：“孙子！我留给孙子还不行吗！”

“我要找我娘！”胖子满脸都是愤懑地道。

呃，那还是不要了吧？萧伴月神色微变，看上去有些发虚。

“不如这样，另外七颗丹药看起来也非凡品，就都留给你服用，这颗丹王等你以后能晋为精英弟子再说。”

不等胖子分辩，萧伴月已经抓起其余七颗丹药，一古脑全都塞入胖子手中。

安抚住儿子后，萧伴月又深深地看了老许一眼，目光炯炯地道：“许师，你在我家供职多年，平日与妻儿离多聚少，甚为辛苦，倒是我的疏忽。

这样吧，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在府中将就一晚，我派人连夜把你的妻儿接来，以后就住在府中，省得奔波劳累，如何？”

“这是怕丹方泄露，要把我家人当成人质啊。”

老许暗叹一声，再看看萧伴月那种大有“你不答应，我便杀人灭口”的架势，只好苦笑道：“那就多谢东家的体谅之情了。”

“应该的。”

萧伴月满意地一笑，自怀中掏出丹方，记熟之后，轻轻地投入了兀在燃烧的炉火中。

……

……

没能够亲口偿偿丹王到底是什么滋味，胖子有些小失落。但另外七颗丹药在手，总算让他心里好过一点。

这七颗丹药的品相也极不普通，外表光泽圆润，香气沁人心脾，不要说吃，就算闻一下也很提神。至于宗学里配发的丹药，还有以前家里炼出来的，如今在胖子眼里都可以拿去喂狗了。

胖子很想把这七颗丹药独吞，但考虑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敢，不，是没忍心。

“冲少是自己的好兄弟，对等好兄弟要讲义气，而自己恰恰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丹方是冲少拿出来的，炼制出来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