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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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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瞬间落入了千年冰冻的寒窟,冻得全身直哆嗦。

希斯诺的俊美脸庞在烛光下闪光耀眼,美得惊心动魄,迷魅、出众、性感撩人。

他抬脸看了我一眼,毫不慌乱,唇齿微张,正欲说话,美女却又翻身骑上,扑在他身上,用雪白的双乳贴住他,吻住了他的脸,那柔美披散的长发立刻遮住了我们的视线。

暧昧的急促喘息声不断涌起,起伏之间,**难耐。

索妮雅的双眼焦虑,急急拉着我的衣角,示意我赶快出来。

我茫然地被她拉了出来,跌撞着往前走,刚扶上房间大门的一刹那,猛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脑子里的灵光一闪,千百个念头涌上,我用力推开索妮雅,冲至房间中央,抬起脚,呼啦一声,重重踢倒了庞大的烛台。

火烛落到了地毯上,冲地一下,蹿起簇簇火苗,发出了嗤嗤的燃烧声,火势很快,一下子烧到了窗帘。当然,烛台离窗帘本就不远。

索妮雅大惊失色,惊呼过后,冲出了房间,奔到走廊上,联同外面的侍女呼叫远处的卫兵救火。

我则奔去另一个角落,再次大力踢倒一个烛台。火苗燃起后,我还打开换衣间,将里面的衣服以最快速度抱出来,放在火上点燃,火势很快就起来,释放出滚滚浓烟。

卧室的门被猛地踢开,希斯诺持着长剑,仅裹一条浴巾出现在门口,两个美女则赤luo着身子尖叫着前后逃出。

明亮的火光中,他黑着一张脸,满脸恼怒,恨恨盯住我,一把抓住了正要逃出的一个美女的头发,美女扯着嗓子发出惨叫。

“你听好了,”希斯诺紧抓她的头发,冷声道,“这火是你放的,王后也是你伤的,做到了,你的家族重重有赏。做不到,你还是得死,家族一起陪葬。”

美女哭叫着连连点头,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可怕的怨毒。

另一个美女已经夺门逃出,希斯诺扔开手中的美女,先是从背后一剑刺穿那个逃走美女的喉咙,美女还未倒在地上,就以极快的速度奔向我,挥起长剑,寒光一闪,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几秒过后,左肩上也传来一股彻骨的疼痛,我痛得尖叫出了声。

希斯诺先是用长剑砍伤了我的手臂,又一剑穿透了我的肩膀,鲜红的血溅满他的脸庞、身体,浴巾上也染满了血花点点。

他把长剑扔向了软倒在地的美女,美女号啕大哭,颤抖着接住。

这一切的发生,仅用了一分钟不到。

之后凶猛的卫兵如潮水般涌入,拿着粗大的水桶救火,同时围住了手持长剑,瘫软在地的美女。

混乱,还是一片混乱,血腥,还是一片血腥。

我的呼吸变得沉重、艰难,痛楚也痛得无以复加,突然眼前一黑,重重倒在了希斯诺的怀中。

战争仍然在继续,哪怕是我正在晕迷时,仍然在继续。

醒来时,雪花满天,飞舞在窗外。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飘扬四舞的花瓣大小的雪花。

壁炉里的柴枝烧得吱呀响,火光温暖得如同室内的温度,暖暖的,令人心醉。

索妮雅在床边喂我喝药,见我喝了几口后便不愿再喝,叹了口气,“夫人,您还是喝完了吧?”

“喝不下。”我淡淡地道。

任谁落到了我这境地,估计也喝不下。撞见了希斯诺和两个美女一事后,我被索妮雅拖着往门口走。就要出门的一瞬间,我突然想到这极可能是希斯诺的计谋。他借用与美女在我床上狂欢一事来羞辱我,污蒙我的名誉,以此缓解众臣对我伤害女儿之事的愤怒。

塔尔特国虽开放,可国君在王后的床上与其他女人做*的话,还是不能容忍。君王就得有君王的气度,既使再不待见王后,也不能轻易羞辱她。

可希斯诺故意在我床上与别人做*,就是要给众臣造出羞辱我的错觉。让他们意识到王后虽然伤害了女儿,可君王却伤害了王后,两相持平。

想到这点后,我立刻发起了纵火。纵火之罪该不能避免了吧,可没想到的是,希斯诺会不惜重伤我,并让美女顶包来将此事掩盖过去。

“夫人,您可知纵火罪有多严重,”索妮雅近来也学了不少东西,埋怨地道,“不管在哪个王国,若是胆敢在宫廷放火,那就是罪无可恕,哪怕是宠妃也不能得以善终。”

我沉默着。她不知道,我想要的就是不能饶恕的可怕罪名,好让那场已经死伤无数的战争停止。

索妮雅见我不说话,叹息着拿起药碗,退出了房间。

养伤养了一个多月,战争却仍未停止。

“姐姐,今天的精神好点了吗?”希斯诺亲自为我换药,小心地拆开了我的纱布。

我保持着沉默,不发出一丝声音。他为我换上新的纱布后,微笑道:“今天我为你带了份礼物来,你一定会喜欢。”

他拍了拍手,卧室的门开了,两个女儿盛装打扮,出现在门前。

“向母亲问安。”雪妮和蔷薇乖巧地跪在了地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的眼里蓦地出现泪光。

希斯诺扬了一下手,她们才缓缓地从地上起身,低着头走到了我的床前。

“母亲……”蔷薇微抬起脸,含着眼泪,欲言又止,“我……”

“母亲,对不起,那天我们让您受惊了。”雪妮低低地,轻轻地,流利地说道。

我轻轻地伸出了手,抚上了她们冰凉的小手,希斯诺微笑着,把手也放在了我们的手上。那一瞬间,我的全身猛然震动,就像被雷电突然击中我的身体,又仿佛被一股极强的电流贯穿全身,惊颤不已。

做梦也没想到,多年未出现的异能居然再次出现。

天地徒然变得漆黑,苍茫一片,没有一丝光亮,我觉得透不过气来,就像被密封在一个不透气的箱子里,怎么也出不去。

我开始走动,四处走动,却四处碰壁,碰到了冰冷的金属铁板。

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我几乎要大声尖叫。

“叮”,一声清脆的声响拢回了我的清醒,我蓦然呆住。银色金属铁门慢慢从两边分开,透出了明亮的光亮,金属门的上方,还有绿色荧光的“1”字。

原来,我正身处一个四面密封的电梯中。

电梯门开了,数字显示:1楼。

我的双腿僵硬麻木,不能走动一步,只能从电梯内看着电梯外的风景。

极美的日光下,极绚美的彩色花园中,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女婴悠闲地散步。一只小鸟停在枝头上,女婴嘻笑着抓住,却让它差点窒息。女人很生气,狠狠责备了那个小女婴,小女婴哇哇地哭个不停……

看着看着,我落下了眼泪,那个女人正是我,而那个女婴,则是我的蔷薇。

电梯门关上了,缓缓上升着,轰鸣的机器声犹如挥之不去的杂音,始终在耳边嗡嗡相随。

“叮”地一声,电梯门再次打开,数字灯蓦地点亮,5楼。

狂风暴雨中,两个5岁大的小女孩在花园里调皮地躲藏着,与焦急的侍女们玩着捉迷藏的游戏。之后,她们病了,病得很严重,烧得厉害,所有的贴身侍女都被杖毙身亡。这是第一次,她们懂得了什么是死亡,什么是权势的力量。

她们听着房门外传来的痛苦呻吟声、哭叫声,小小的脸揪成了一团,眼底却是莫名的兴奋。

我站立着,流着泪,默默地看着她们天真的脸。

电梯门再次缓缓关上,稳定上升后,又打开,之后又关上,一次又一次,仿佛无从终止的循环,在某个周期里,总是无法停止。

9岁,她们与母亲在宫廷里相遇,眼睛里隐藏着深深的不屑和厌恶。她们不喜与她来往、说话、游戏,却慑于父亲的威严而不得不与她在一起。

其中一个小女孩对另一个小女孩说道:“小妹,你不必如此讨厌她,至少我们在表面上要对她不错。只要她做了王后,那么谁都无法动摇我们嫡公主的地位。”

另一个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话的小女孩露出了笑容,却没留意到,点头小女孩眼里的嘲弄。

13岁,她们在宽大华美的房间里准备明年的成人礼,为了谁获得那件最漂亮的衣服大打出手。大女儿打赢了,她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记住了,你只是妹妹,要让着姐姐。”

打输的小女儿表面上唯唯喏喏,实际上却打算报复。那是她第一次对姐姐出手。她在她的牛奶里放入了过量的兴奋剂,让这个自作聪明的姐姐在父亲面前出尽了洋相。从此,姐妹反目。

第一百七十九章男人、女人和婚姻

15岁,她们争抢同一个英俊不凡的美男——迪尔国刚成年不久的小王子。她们为那个男人闹得天翻地覆,甚至她们的父亲都无法都使她们的战争休止。

小王子的态度暧昧不清,似乎对两位公主都有意,也似乎都无意。半年后,这个王子死于争夺继承人的内乱中。两位公主的战争才暂时停止。

18岁,两个小公主同一天出嫁。她们早已过了适婚年龄,她们的出嫁让许多对她们头痛不已的王妃或侍女或女官欢呼欣悦。

大公主嫁给了迪尔国的世袭贵族,一品权臣,成为了那位年少得志的俊美男子的正室夫人。

小公主嫁给了玫瑰花国宰相的嫡子,相夫教子,甚为安逸。只是她的心中蠢蠢欲动,时刻都不忘煽动枕边男人去争名夺利,甚至弑父杀君。

银色的电梯不断稳步上升,“叮”、“叮”的开门声不断,蓝白变换的指示灯,幻变不定的荧光映照在我泪光闪闪的脸上。

23岁,大女儿和情夫躲在黑暗楼梯上偷偷地接吻,热烈地脱衣做*,享受**的刺激和欢愉;而小女儿和自己的丈夫,那位宰相嫡子联手掀起了玫瑰花国的内政巨*,不幸失败后,差点让宰相的整个家族就此颠覆。

26岁,两位高贵的公主在塔尔特国重聚。她们嫉妒父亲身边的宠妃,嫉妒她们的王妃头衔,痛恨自己为什么是公主。因为是公主,她们无法嫁给有继承权的王子,无法坐上那高高的闪光宝座。

因为各国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规定,皇室公主出嫁,不得嫁给他国的君主或有继承权的王子,以防生下的子嗣具有他国血统。万一别国公主的子嗣继承了自己国家的王位,岂不是为他国作了嫁衣裳?

“父王,为什么,”伤心失望的大公主对着自己依旧绝美英俊的父亲大喊大叫,“为什么您当年就可以娶阿芙拉公主呢?”

“那是因为我们当初有约定,她生下的子嗣绝不可以成为继承人。”这位面容俊美,却冷情残酷的父亲淡笑回答,“你嫁的男人也不错,宽容,又极守皇族礼仪。而其他与你适龄的迪尔国王子不是性情冷漠,就是唯利优先,唯独你嫁的这个稍微偏情一些,知道你红杏出墙也能大度宽容。”

公主的脸色近乎白得透明,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可怕。

28岁,骄傲阴暗的大公主控制了自己软弱的丈夫,掌控了他的家族,将他的几个宠妾全都赶出家门。

卖乖弄巧的小公主则辅助自己丈夫的家族东山再起,可她的野心实在太大了,以致新任的玫瑰花女王要求她的丈夫休妻。

之后,华美高大的房屋里传来了哭声,还是哭声,歇斯底里,疯狂喊叫。小公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出杀手行刺女王,没想到的是,刺杀居然成功了,玫瑰花国的皇廷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在我惊恐的眼神中,沉沉的电梯门再次关上,不过一会儿,最后的一个顶楼数字灯快速亮起,显示:30楼。

金属银门从两边慢慢分开,一幅幅巨型壁画出现在我眼前,有秩序地前后移动,像一幕幕没有图说的剧情漫画。

30岁,大公主坐在阴冷黑暗的地牢里,看着高高的小窗外飘入的飞雪,冷笑着发誓,一旦重新得势,定要把那个充愣装傻的丈夫的胸口捅出几个大窟窿,回报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小公主则坐在华丽精美的寝宫内,轻柔地摇晃着精致的小摇篮,里面躺着一个摇晃小手的女婴。

那不是她与丈夫的孩子,而是她与她的情人的私生女。她已做了玫瑰花国新任国君的情人。政变之后,她抛弃了自己的丈夫,成为了这个四十岁君王最宠爱的情人。

锦衣美食,满满的权势和富贵,就像她从小到大所享受过的生活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可为什么她不快乐呢,一点都不快乐呢?

她满脸酸楚,眼里充满了忧伤,噙满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婴儿柔嫩的小脸上。

“叮”,厚厚的电梯门再次关上了,关闭的一瞬间,发出沉重的响声。

我已泪满衣裳,眼泪融化在我的眼中,满满的,不由自主地滑落。

无边无尽的欲望,会带来无边无尽的伤害。奢求难以得到的,往往会身受其累。无论是为爱,还是为权力,或是为权势。

“母亲,您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又惹您生气了?”蔷薇急切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她笨拙地将手放在我的脸上,抹去不断溢落的泪水。

我抬起了泪眼,与希斯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他满眼的惊异、不信、惶乱和愤怒。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刚刚经历的一切,情绪极度不稳中。

我们的手情不自禁地握在了一起,他将我的手紧紧覆在了掌心中。

之后,我与希斯诺彻夜谈了一晚。他躺在我身边,温柔抚摸我的长发,让我不用担心,既然已经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就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些不幸的发生。

“命运可改变吗?”我背对着他,双肩微微颤抖。

“只要你想,就可以,”他的手变得更加轻柔,一点一点,似在抚平我的心绪。

“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转过身体,泪水挂满脸上。

他的手停了下,为我拭去泪珠,金色眼瞳里迷魅的红艳丽异常,流溢动人光彩。

“姐姐,每个精灵都有自己独特的命运,有能力的会尝试着改变,哪怕只改变其中一两个环节,而没能力的,自然就得承受。我会尽可能地去帮助她们,但最后决定她们命运的,仍是她们自己。”

他捧起我的脸,吻住我的唇,吻了很久很久才松开。我们都有些微微的喘息。

他深深地凝视我,眼神如深邃不见底的海洋,“姐姐,很早以前,你过我们之间不会有长久的缘分,所以我一直在努力,而且很耐心地等待,等待着奇迹发生的那一天。”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我不敢说会永远爱你,但我竭尽全力争取过、捍卫过我的爱情,这些都证明我对你的爱绝非只是一段短暂的时光。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你了,我一定会告诉你,还会竭尽所能安排你今后的生活,不敢说一定会让你快乐,却能让你拥有你想要的自由。”

我笑出了声,脸上却满是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需要你为我安排什么,只要你能照顾好女儿即可。她们最需要的是你这个父亲,而不是我这个母亲。”

他把我紧紧拥在了怀中,“她们总有一天会明白你才是最深爱她们的精灵。我对她们的爱,其实并不多。”

我们交谈了整整一晚,谈的最多的是女儿,有好几次,我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哭出了声。

他柔声安慰,告诉我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现在担心也没有用,还不如淡定心态,把握住现在。

说着说着,我居然又破涕为笑。

天亮后,希斯诺穿上厚厚的金色盔甲,再次准备亲自带兵出战。我和两个女儿站在王宫门口送他。

他拥抱了两个女儿后,又紧紧地抱住我,当着女儿的面吻上我的嘴唇,差点没让我窘迫到发烧。

推开他以后,他脸上的笑容狡黠迷人,眼睛里的光熠熠多彩。

“欣然,等我回来。”他又吻了一下我的脸庞后,对两个女儿说道,“照顾好你们的母亲,不许她受到任何伤害。”

“知道了,父王。”两个女儿低头应着声。

希斯诺带着他的十万精灵军团离开后,我带着两个女儿回到起居室。我命侍女生起了壁炉,又让索妮雅端来了喷香的牛奶和糕点,放在壁炉前的小桌上。

我招呼着两个女儿坐在桌前,她们面色忐忑,似有不安。

我淡淡微笑,对她们说起了我和她们父亲相识的故事,她们的脸色才慢慢缓了下来。

这个故事,我说得很长,蔷薇饶有兴致,听得双眼发亮,雪妮的面色仍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讲得很详细,包括当时的心态都说得清清楚楚,我为什么会接受她们的父亲,后来为什么又会拒绝。

我谴责了自己当初灰姑娘的心态,遇见王子时的欣喜与不顾一切,还谈起了我知道他已经娶妻后的失落和惶然,害怕成为小三的又惊又怕心理。

“所以,母亲您后来选择了亚伦德王?”蔷薇好奇地问,“可亚伦德王当时也娶妻了啊。”

“没错,”我答道,“他当时也娶妻了。可他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你们的父王当初是因爱而与阿芙拉王后结婚,亚伦德王却是为了家族利益与安娜贝儿结婚。我当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这个男人对我不错,还似乎是一心一意,因此在他的追求下才心软了。”

雪妮此时开了口,冷淡地道:“母亲,您对我们的父王可真不公平,”她说道,“您后来也明白了父王强娶阿芙拉是为了赌气对吗?在宫廷内乱时先救王后除了不舍外还是因为她是王后对吗?您明知父王是有苦衷的,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原谅他呢?”

“那是因为不爱,”我直接应道,“我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所以无法接受他。我是一个忠于心中想法的女人,不会勉强或强迫自己为了虚荣或权势而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当时你们父王的条件要远远优于亚伦德王。他不仅是塔尔特的王,还是天空之城和深海王国的主人,能控制凶险四伏的魔法森林,懂得动物的语言,还拥有无与伦比的外形和温柔的情性,这些都是亚伦德远远比不上的。可我还是爱上了亚伦德,我忠于了我的内心,所以仍选择了他。”

“在很年轻的时候,我以为爱就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可现在才发觉,它的实际内涵要复杂得多。”我侃侃而谈,“我的父母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我的父亲背叛了我的母亲,与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在一起,所以我极其痛恨第三者,更不能原谅自己成为小三。这也是我当初坚定拒绝你们父王的原因之一。

“我还曾对阿芙拉王后说过,我不会抢她的丈夫。在她活着的时候,我做到了。我尽了全力拒绝你们的父王,千方百计地逃离,坚决不与他在一起,甚至还曾去见阿芙拉王后,请她想办法让希斯诺放弃纳我为王妃。

“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自认已做了最好。后来,我彻底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自然更不会与你们父王在一起。

“爱情内涵的复杂性在于它的存在或覆灭不是因为第三者或第四者那么简单,它与复杂的人性深深纠缠在一起。它的存在是因为软弱的人性,覆灭也是因为软弱的人性。

“所有的男女都会本能地向另一方寻求爱,寻求安全感,所以男女之爱会存在;但是人性多变、复杂、因为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爱,更不懂得真正的自己,所以男女之爱遇上特定的时刻也会覆灭。”

我说道:“小时候,我总是简单地把人分成好人与坏人,有善心的,经常做好事的人就是好人,有坏心的,经常做坏事的人就是坏人。可长大后才发现做好事的不一定是好人,做坏事的也不一定是坏人。甚至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难分好坏的。

“这时我才明白,这世上既没有真正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坏人,有的只是在特定状态下特定的自己而已。

“婚姻也一样,好的婚姻在特定状态下会覆灭,坏的婚姻也许在特定状态会复活,各种复杂因子贯穿其中,谁也说不清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更难说清婚姻事故中的谁是谁非,就像很难分清生活中的好人与坏人一样。”

蔷薇和雪妮的脸上出现了迷惑,可仍然听得入迷。

我继续说着:“我的父亲当初抗拒不了年轻女孩的诱惑,因为他的软弱,也因为他骨子里就爱这种类型的女孩,只是从前没有显现出来,也没有遇上合适机会,才没有爆发。

“我的母亲在年轻时把握住了我的父亲,却在丧失年轻貌美资本后失去了我的父亲,除却父亲喜新厌旧的原因外,还因为他们当初的结合是存在不稳定的因素。

“他们并非真正欣赏对方,也不一定是真的深爱对方,而是各种有利条件下的综合而成的“适合”才在一起。

“这种结合也无可厚非,甚至可能比因爱结合更稳定,可当变换了一个环境,当初因“适合”而在一起的条件发生了变化,他们的婚姻也就变得不稳定起来。”

我看着女儿们小小的脸,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我说这些并不表示我赞同我父亲的出轨行为,相反,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因为他带给了我和母亲一段非常痛苦的时光。

“但是我必须正视婚姻可能在若干年后会发生的变化,正视我现在深爱的男人将来会背叛我,爱上另一个女人。因此一个女人还是保持自己比较好,不管是遭逢男人的背叛,人生的不幸,还是所有的苦难与挫折,才不会被击垮,丧失自己,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或怨妇。

“当然,女人的人生选择也不是仅仅只有婚姻,只有男人或孩子,她们还应该拥有自己的真正生活,让自己快乐和满足的有收获的人生。在自己的弥留之际,才能无愧于短暂的一生,过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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