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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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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转醒,突然想到什么,脑子清醒了一半,缩在被子里颤声道:“啊?今晚?”

她没有回答我,“韩美琳,韩美琳……”我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却怎么也得不到回应。我坐在了床角,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露出一双眼,忐忑不安。

狂野的寒风在敲打着窗户,房内空空的,除了我,再无他人。和我同住的两个女奴今晚去了一个女奴聚会,不会回来。韩美琳真会挑时间。

我不知道会怎样变成猫,心中极是不安。缩在床角,微微发抖,惊惶等待。

也不知等了多久,我几乎都要睡着了,半眯着眼,不断点着头,长发丝丝,一根又一根,从脸旁垂落。

一声惊雷“轰”地炸响,我一惊,抬起了脸,又一道蓝色的闪电划过鲜红夜空,刺眼的光亮灼伤了我的眼,我无法再睁开。

狂风重重敲打着窗子,野性而疯狂,最后冲开了窗子,狂吹了进来,屋内的一切全掀翻在地。

蓦然之间,就在这一霎那,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缩小,被子一点一点地我身上滑落。我一惊,心跳得厉害,知道是时候了,不敢看向自己,紧紧闭着眼睛。

惊雷与闪电交替,狂风呼呼吹入,我听到屋内物件砰砰落在地上的声音,心跳得越发厉害,越发不敢睁开眼。

半个时辰后,当风力渐渐舒缓,我才敢慢慢地睁开眼睛。

这时,又一道长龙般的闪电从夜空划过,这一瞬间,我看到了对面镜中的自己。尖尖的耳朵,小小的身体,满身的白毛,一条不长不短的尾巴,还有一双蓝宝石般的大眼睛。

天啊,我变成猫了,真的变成猫了。一种莫名的巨大恐惧感突然朝我涌来袭来,我看到镜中的那只白色波斯猫蓦地竖起了白毛,眼露惊恐之色。

惊雷和闪电又开始交替,轰隆隆的声音和邪恶的蓝色之光不断乍现,闪着幽蓝眼睛的猫在镜中尤为诡异,“喵——”我的喉咙里传出了因恐惧而拉得长长的猫叫。

那只镜子里的诡异之猫,闪着蓝色光芒眼睛的猫,是我吗?不是我?还是我?

我惊恐地看着镜中的猫,正在这时,闪电交替,乍亮的光从镜中反射,透出蓝色辉芒,我惊惧万分,只能“喵喵喵”乱叫。

暴风雪下了整整一夜,神秘诡异的闪电不断闪耀在高大的伯爵府上空,伴随着轰轰的巨大雷声,一夜未止。

清晨,风停了,可雪依然在下。雪花静静地飘落,铺了一地的白。

伯爵府的花园雪景很美丽,枝头上积攒着厚厚的积雪,彩色不畏严寒的花骨花在雪中傲然开放,绽开朵朵花瓣,发出阵阵沁人的香气。它们如此坚强,昨晚狂风暴雪后,今日又傲然绽放。

一只白色波斯猫“嗖”地一下从花丛中溜过,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黑色的猫爪印。

那只猫便是我。

天亮后,我从惶恐中恢复过来,抖了抖猫毛后,打算去地下厨房看看,原本,今日我值早班,但现在变成了猫,肯定不能去了。我想去看看别人会如何议论我;对我的失踪又会报以何种看法。

从女奴居住屋到地下厨房有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我只觉得身上凉嗖嗖的。本以为猫身上有不少毛,应该能御寒才对,可跑出来才知道完全不能。可能还没有适应猫生活吧。我呼了口气,继续朝前跑着。

雪花不断落在我身上,我跑得正带劲,忽然一个不留神,身子悬空了,被人猛地从地上抱起。

玛姬的聒噪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你这只坏猫,一晚上跑哪儿去了,夫人一早没看到你,正派人四处找呢。”我被她不由分说地抱在了怀里,她边走边说:“夫人如今正怪责我呢,狄妮,你要听话。”

原来我的名字叫狄妮,怎么这么难听,我很郁闷,“喵”的叫了一声,以示抗议。

我被抱回了裴斯纳夫人的房间。裴斯纳夫人的房间很大很奢华,从头到尾都铺满了软软的红色地毯,红色的长长帘幔直垂到地上,整个房间显得很温暖。壁炉里的香木被火燃得正旺,空气里都荡漾着一股淡淡的暖香。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裴斯纳夫人的房间,托了这只猫的福。

玛姬把我放了下来,我摇晃了一下脑袋,甩了甩身上的雪花,翘起了尾巴,正准备在这里逛逛时,玛姬又抓住了我,她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条温热的毛巾,把我全身擦了个遍,把我擦得暖烘烘的。

我不由得感叹,被人伺候得真舒服。这年头,真是做人不如做猫。

擦完后,玛姬放开了我。我甩了甩身上的毛,翘起尾巴,四脚着地,轻轻悄悄地在地毯上走着。

裴斯纳夫人坐在窗前的柔软沙发上,将窗幔打开一点点,看了一眼窗外后,脸上掠过一丝不悦的神色:“是谁让泰丝塔丽到我这边来的?”

第二卷第二十章泰丝塔丽(二)

“亚伦德大人希望您能说服她,”玛姬见势不妙,忙跪在了地上,“让她平静地离开亚斯兰。”

裴斯纳夫人揉了揉头顶的太阳穴,“唉……”

玛姬站了起来,垂首不语。

我蹲在墙角里用手掌放在嘴边,沾了点唾液,往脸上抹了又抹。既然是猫,就得做出点猫的样子来,猫最爱洗脸。

房门开了,玛姬朝门口望了一眼,低下身子对裴斯纳夫人道:“夫人,泰丝塔丽小姐来了。”

“进来吧。”裴斯纳夫人略带疲惫地道。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的那团粉红便直直地奔了过来,她跪在裴斯纳夫人面前,哭着:“夫人,请您答应我吧。”

我在一旁舔着爪子,好奇地打量着她。

她的皮肤很白,小小的瓜子脸上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唇小小的,粉嫩无比。她的长发束成了两条长辫子,直直垂到胸前,看起来很清纯,应不超过十四岁。

裴斯纳夫人温和地柔声道:“这事并非由我作主,而是由亚伦德自己来决定。”

她的眼睛充满了悲哀:“他不会娶我的。”

裴斯纳夫人道:“他既然不会,我也无法强行要求他什么,你知道的,我其实也欠他太多。”

“可是,您是他的母亲,您如果愿意帮我的话,他至少愿意把我留在他身边吧。我也不要什么名份,哪怕侍妾也不要,我只要他。”大颗大颗泪珠从她悲伤的眼睛里滚落出来。

“这样吧,”裴斯纳夫人怜惜地看着她,“你先去塔尔特国,到你的舅父那边,学习一些礼仪,增长点见识。三年后,亚伦德见到焕然一新的你,一定会有所动心的。那时你也不过十七岁,他再娶你也不晚啊。”

“夫人,您就别再骗我了,”她痛苦地哭道,“您不过是想把我支开。”

“泰丝塔丽,你要懂事。亚伦德刚当上伯爵,他不会这么快娶第二个女人,他要顾及宰相家的想法。安娜贝儿可是宰相最疼爱的女儿。”

我起了好奇心,泰丝塔丽和亚伦德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使得她如此痴情,如此痛苦。

在角落,我伸了个懒腰,身子拉得长长,后臀抬高,前爪向前,打了个哈欠。

在地毯上练了两下爪子后,我不着痕迹地靠近了她们,绕着她们走了一圈,尾巴翘得高高的,猫步轻盈,无半点声响。泰丝塔丽仍哭啼啼,眼泪不止,裴斯纳夫人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她。

我悄悄地接近了泰丝塔丽。她正跪在地上,泪眼模糊,抽噎不止。

我晃动着尾巴,上面的一撮毛无意中扫到了她,突然之间,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瞬间袭击了我。我的世界突然凝滞,脑海里一片空白,尔后,一幅奇异的画面缓缓展开。

那是一片巨大的绿色森林,天空正下着大雨,雨珠打在宽大绿叶上沙沙作响,白色的湿湿雾气缭绕在林间。阴沉的天空,密密的雨帘,潮湿的泥土,就像电影里阴暗的画面。

一个女孩的哭声从森林深处传来。她的哭声,与滂沱大雨声交织在一起,极是伤痛和哀凄。

小女孩的脸逐渐放大,她脸上的五官就像镜头里的特写,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泰丝塔丽。

“你为什么哭啊?”我问她。

她没有回答我,仍然不停哭着。她的全身被雨水淋得湿透,湿淋淋,衣角处直往下滴水。

“你为什么哭啊?”另一个声音徒然出现了,那华丽的声线,诱人的柔软,散发出一种不可思议的魅惑与诡异。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我回过头,转过身,看到了他,十一岁时的裴斯纳亚伦德。

泰丝塔丽抬起了头,也看到了雨中的他,瞬间觉得世界突然静止。她被他惊人完美的外形所震惊。那年的她,才只有十岁。

她惊奇地看着他,惊异好久过后,才抽泣着回答:“母亲说不要我了……”

他微笑了一下,慢慢靠近了她,向她伸出了手:“我要你。”

她的泪眼顿时绽放出光芒,一丝笑容扬起在了嘴角。

雨中的男孩牵起女孩的手,于是那个瞬间,凝固为了永远。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爱上了你。

纵然我的爱情来得太早,也选错了人。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美丽的王国里,一处森林深处,一座美丽的伯爵府里,一个可爱的小姐诞生了,她的名字就叫做泰丝塔丽。

泰丝塔丽的父亲是众人仰慕的伯爵,母亲是府里最可爱的女人。她就像伯爵府里的公主,幸福地慢慢长大。

她的母亲不是父亲唯一的女人,甚至不是伯爵府的女主人,可是他们依然幸福,幸福得就像幸福是永恒的永不会改变一样。

可是,远处的风啊,近处的鸟儿,还有夜空上美丽小星星们都告诉她,不断对她说,不会长久,不会长久,你们的幸福不会长久。

会吗,会吗,真的会吗?

八岁那年,随着真正的女主人的休养归来,伯爵府的宁静被打破。

她第一次知晓,她的母亲只是父亲的情人,她们母女俩,只是这座华丽府邸的寄生者。

她心中的华丽宫殿顿时崩塌,国王、王后与小公主,全都统统消失。

这座华丽的坟墓里日日夜夜都传来了哭声,夜泣,日泣,坟墓的上空永远是雷鸣与闪电。

那位高贵女主人对着父亲痛哭,指着母亲痛骂。她的手指几乎到了她的额头,痛声责问:“我的儿子呢,儿子呢,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把他带走了,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母亲哭着解释:“没有,没有,我从没有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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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十章泰丝塔丽(三)

她咬着手指头,躲在门后,感到困惑。女主人的儿子不是好好在府邸吗,他不是随着女主人一起回来了吗?

女主人痛哭着:“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你们把我真正的儿子换走了。”

父亲不耐烦地道:“你的儿子好好地在这里,没人换走他。”

她也在心里默默地帮腔,没有人换走他,他好好地在这里。

可是天空的鸟儿,草丛里的蟋蟀,还有厨房里溜来跑去的小老鼠都不同意,它们都齐声说着:“她换走了他,换走了他,那个狠毒的伯爵情人换走了伯爵夫人的亲生儿子。“

时间再次凝固,蓦然之间,又开始旋转,转着转着,形成了一道强有力的风,吹动了命运的齿轮。齿轮吱呀吱呀地转着,仿佛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谣。

歌谣里唱着一曲古老的阴谋换子故事。

十几年前,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依然是在这座华丽坟墓里,一个女主人在痛苦呻吟,痛苦了整整一夜,终于生出一个异常漂亮的儿子。她欣喜若狂,把他紧紧拥抱在怀中。

可是,当她因疲惫缓缓睡去时,一双罪恶的女人的手伸向了摇篮,把尚在熟睡中的婴儿抱起。匆匆行在空旷黑暗的走道里,婴儿突然惊醒,啼哭起来,哇哇的声音划破了阴暗走道的寂静。女人急忙用紧捂住他的嘴,婴儿一度窒息并昏厥。

天空在哭泣,鸟儿在哀叹,连树枝都在摇头叹息,为这恶毒的行径心悸震惊。

狠毒的伯爵情人把婴儿交给了王国里最臭名昭著的妓院老板阿朵娜,对她说,把他藏起来,藏得越深越好,不要任何人发现。

妓院老板阿朵娜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婴孩,便遣人把他随意送到一个普通的农户家中。可她并不知道,那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很多年前,一个怀才不遇,落魄潦倒的退役将军在走投无路的境遇下,不得不四处流浪,最后流落在了亚斯兰国。他独自隐居在深山里,以务农为生。

他视男婴为亲生子,尽心抚养。不但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包括武学、谋略、战术等全授予他,还对他倾尽了所有父爱。那个漂亮的男婴慢慢地长大,九岁那年,已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小少年。

就在这时,妓院老板阿朵娜无意中得悉了漂亮男婴的身世,决定要回他。她秘密派人暗杀那位怀才不遇的老将军,并把他们所住的那栋屋子烧个精光。

阿朵娜将少年接回,并告诉他,她是他的姨妈。少年假装相信,实际上却开始秘密调查自己的身世。后来,他终于从阿朵娜的年迈老保姆那里得知了真相。

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树林里,他故意邂逅了伯爵府里的美丽小公主泰丝塔丽,随后,又引诱了她。

高高的山顶上,他们一起看日出,当第一缕金色光线照向他们,他们互相凝视,他们的眼睛里发着光,然后他吻上了她的脸,那一刻,她的心彻底交给了他。

山顶上的风儿想轻轻地提醒她,吹起她的长发,吹凉她发烫的脸庞,但却吹不灭她心中炙热的火花。

所以,当他提出要秘密约见裴斯纳夫人时,她没细问便欣然同意,并做了一个周详的见面计划。然而,正是这次见面使她永远失去了他。

会面后,当那个小小少年的背部缓缓浮现出贵族纹章印痕时,高贵的女主人喜极而泣,失声痛哭。

女主人系出名门,拥有极高贵的血统。家族所有女性生下的婴孩的背部均有家族印痕。这个印痕的秘密,只有家族女性才知晓。由最古老一代的母亲秘密传授给女儿,再由女儿传给女儿的女儿,再由女儿的女儿的女儿传给她们的女儿。所有的女儿们都知道用何种方法能使这种纹章印痕显露出来,因此,她们决不会认错儿子。

伯爵夫人的亲生儿子达到了目的后,开始与伯爵情人的女儿疏远,最后不见。

“夫人,我求您,我求求您了……”泰丝塔丽哭泣着,跪在裴斯纳夫人的脚下,不住地哀求。

她的哭声唤回了我的神志,我伏在裴斯纳夫人的椅子旁,感慨万分。

那个男人一开始就没对她付出过真情,一开始就把她当成了棋子,利用她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再歇斯底里也无用,那个男人永远不会爱她。

同时我的心底还有一个疑问,既然他们母子早已相认,那亚伦德当初为什么还要我把翡翠交到裴斯纳夫人手中?我原以为那块翡翠是一块相认的信物。现在看来,恐怕另有乾坤。

泰丝塔丽足足哭泣了一个多时辰,可裴斯纳夫人仍不为所动。

最后,泰丝塔丽停止了哭泣,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里带出一抹异样的光,她说道:“夫人,我的母亲告诉我,如您还是不答应,她就会带着我离开伯爵府,并求见国君,将父亲的真正死因原原本本上告国君。”

“而且我们也不怕您现在会对我们不利,因为母亲早已修书一封致王后,如若我们有什么不测,凶手一定是您裴斯纳夫人和我的好哥哥亚伦德大人。”

裴斯纳夫人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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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十章泰丝塔丽(四)

“是的,”泰丝塔丽鼓足了勇气,“我母亲说,她一生不顺,虽有伯爵宠爱,可终未长久,如果我再不能获得幸福,便伤了她的心,她会不顾一切来维护我的幸福。”

裴斯纳夫人眼里的笑意仍未变,她柔声道:“泰丝塔丽,回去告诉你的母亲,我和我的儿子不惧怕任何威胁。你母亲曾夺走我丈夫的宠爱,让我寂寞半生。但这也就算了,可她还换走我的儿子,把她的侄子冒充我的亲生子,不但成了我们家族的奇耻大辱,还伤害了我和儿子之间的感情。你告诉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至于你,还想嫁给我儿子?你觉得这可能吗?”

这个十四岁的少女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白得呈现半透明状,不见一丝血色。

“夫人……上一代的恩怨不应附加于我身上,我是无辜的。”泰丝塔丽仍竭力争取,“我全心全意对亚伦德,纵然当我知道被他利用之后,我仍然爱着他,仍无法恨他,请您就成全我吧。”

裴斯纳夫人柔声回绝道:“我的儿子不爱你,你走吧。”

“可我离不开他……”泰丝塔丽抽噎着。

“你的出生注定是悲剧,你的存在也是悲剧,泰丝塔丽,你如果真爱他,就为他而死吧,也算是为你的母亲赎罪,”裴斯纳夫人的声音依然温柔,“为情自杀而死,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我的儿子一定会因此而永远记住你。而你们的故事,妹妹爱上哥哥的浪漫情事也会在皇族里广为流传,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泰丝塔丽抬起头,惊惧地看着她,一步步往后退,一个不留神,被自己的长裙绊倒在地。她跌坐在地毯上,不敢相信地道:“夫人,这真的是您吗?一向处事公正、温柔高贵的您?”

“我就是太温柔高贵了,所以才失去了丈夫的疼爱。你和你母亲存在的每一天,都给我造成了难以想象的痛苦。你们现在还能平安活着,实是幸运。”

一阵愣怔后,泰丝塔丽大笑起来,使整个房间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裴斯纳夫人,”她笑着从地毯上跌站起来,用手指着她,“痛苦?有谁能比我和母亲更痛苦?仅仅因为出身低微就要忍受你长年以来对我们的侮辱和鄙夷?我母亲换子又怎样,不过是一种反击,一种回击。出身高贵的你怎么可能会明白我们的痛苦和卑微?在每个做噩梦的夜里,母亲都搂着我说怕被你陷害怕被你赶出去,怕失去父亲的爱惜与疼爱。你有我们痛苦吗?你施加给我们的是我们给予你的几千倍、几万倍。”

面对她的指责,裴斯纳夫人的脸上竟没有一丝愠意,她平静地道:“你累了,泰丝塔丽,回去休息吧,去安慰一下你的母亲,毕竟你的父亲才去世没多久。”

“你不过是幸运,有了一个好儿子,”泰丝塔丽又哭又笑,“让我毫无防备地爱上了他,所以才使我现在这样求你。否则,你以为我会理你吗,你以为我会在意你吗?我在意的只是你的儿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泰丝塔丽,你知道什么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吗?”裴斯纳夫人终于不耐起来,“你们让我在痛苦和孤寂中度过了多年,现在,也该轮到你们了。还有,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说完,她拿起一旁的铃铛,摇晃了两下,房门立刻开了,玛姬带着十来个护卫兵站在门口。

“把泰丝塔丽小姐带下去,”在众人面前,裴斯纳夫人又恢复了温柔高贵,“把她带到她的母亲身边,严加照看。唉,她们母女俩最近受苦了。”

“是。”玛姬领命,与十几个护卫兵上前。

“我不走,不走,”泰丝塔丽拼命挣扎,又抓又咬,哭道,“我不走,我不走……”

但她最后还是走了,而且走得还很难看。她被几个护卫兵七手八脚地抓住四肢,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几人合力,硬是把不断哭叫的她抬出了裴斯纳夫人的房间。

我的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狄妮,”裴斯纳夫人发现了伏在椅子下的我,低身把我抱起,抚着我身上的软软白毛,“别怕,那些坏人都被我们赶走了,再没人会欺负我们了。”

“喵——”我不禁叫了一声。

“那些女人们,抢走了我丈夫还想抢我的儿子,”她笑出了声,“简直是痴心妄想。”

过了一会儿,她止住了笑,眼里露出了一抹阴暗和杀意,抱着我自言自语道:“她们都得死,都得死,一个都不能留。”

“哈哈哈,”猛地,她再次大笑出声,“我终于得到了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蓦然之间,我觉得又一股寒气沁入了身体,不由得一颤。

这时屋顶上方的成群乌鸦仿佛被她的笑声惊起,它们扑腾着展开黑色翅膀,嘴里发出沙哑的呱呱呱的叫声,在裴斯纳夫人的房间窗外飞翔、盘旋着。

第二卷第二十一章金色花(一)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泰丝塔丽被强行送往塔尔特国的舅父家,她的母亲,妩媚女精灵奥雪娜痛哭不止。

她的女儿被饿了两天两夜,浑身虚软无力,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女强行抬上了马车。泰丝塔丽不愿离开伯爵府,更不愿离开她心中的爱人,可是她的父亲已死,母亲也已失势,她再无可依靠的人,更无力掌握自己的命运。现今的她,只能任人宰割。

马车已然驶远,但她的哭声似乎仍缭绕回荡在伯爵府的屋顶之上。

“若不是为了我的另一个儿子,裴斯纳优妮,我要你不得好死。”僻静处,我听到奥雪娜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

我正在树上憩息,顺便眺望了一下送泰丝塔丽远去的四轮马车。

大树下,奥雪娜先是无限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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