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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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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

她又神秘兮兮地道:“不过呢,他在另一些方面又比你爸强。他是美国公民,还拥有欧洲护照,在荷兰和瑞典都有房,根基还可以。另外他在年轻时还风流了好一阵子,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像你爸,见到穿着豹纹内衣、网格黑袜和涂着七彩指甲油的女孩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她越说越离谱,我有点听不下去的感觉,可她偏偏死拽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

“我说,这男人还是年轻时多风流多见点世面的好,将来才能抵得了诱惑。”她喋喋不休地道,“越是年轻时活得像清道夫像道德老夫子的男人,中年时就越抵不住诱惑。稍微一个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女人出现,魂魄就被勾走了一半,就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我有点想捂住耳朵,可是手指动了动,终究不敢。况且一细想,她说得似乎也有点道理。

亚伦德和希斯诺正是因为阅过美女无数,相反对送上门来的各种美女便无动无衷。并非自制力有多强,而是见的诱惑和美色多了,也经历得多,也就不足为奇。

“我去年在巴黎的香榭大道见到你爸爸……”她说了这一句,忽然停顿下来,见我怔怔地看着她,才又道,“身边的女人可不是你的小继母。”

“那是谁?”我好奇地问。

她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我本以为他又再婚了,可后来通过旁的渠道打听,才知道那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他可真有本事,已经玩了几个来美国留学的女留学生了。”

初来美国的女留学生,如果不是那种家庭出身特别好的女孩,大多都要通过打工或奖学金来支撑自己的生活和学业。如果既不想打工又拿不到奖学金,还想维持好的生活水平,那就只能给别人当二奶做小三了。

当然,也有运气特别好的,来美国几个月就碰到了比较有钱又有绿卡的男朋友,从此生活无忧。

但这是极少数。而且据我所知,某些女孩出于虚荣滥交男友,日子过得并不好,不是最后玩过被甩,就是酿出一些可怕的惨案。

晚餐过后,我独自坐在客房里,望着窗外的夜空。今晚没有星星,只有看得见的一弯明月,孤寂地挂在夜空。

那晚,我整夜未睡,躺在小小的床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终于决定还是离开。

我已经长大了,不可能永远依偎躲在妈**怀中,我必须努力开始自己的生活。

天还未亮,灰蒙泛白,月亮仍有依稀的影子。

我拿起手机,拔打了几个号码:“喂,是出租车公司吗?我叫车,去机场,地址是狄亚特镇凯撒街249号,对,我在门口等。”

放下手机后,我收拾了下行李箱,便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妈妈和继父仍在安睡,我提着小行李箱走过客厅,将一封薄薄的信放在了桌子上,推开了房门,静静走了出去。

站在房子的台阶下,皮箱放在脚边,等了五分钟左右,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出现在了清晨的薄雾中,迅速地驶近,很快停在了我身旁。

坐在出租车内,我摇上了车窗,系好安全带,看了一眼妈妈住的房子,眼眶忽然有湿润的感觉。

我在机场给韩美琳打电话,韩美琳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说不知道,也许打算先去旅游散心,以我现在的状态,很难迅速投入到工作。

她沉默了一下,道:“我来安排吧。你现在先回约克镇,我来机场接你。”

“好。”

悄悄回到约克镇后,韩美琳以极高的效率为我办理了回国的种种手续,还建议我在网上找些驴友进行中国游。我接纳了她的建议。

“等我们这边再弄点小手脚,把你在警局的那些案底去掉后,你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她如是说。

“谢谢。”我淡淡道。

她将两张银行卡放在了我的手上,一张是簇新的金色,另一张是漂亮的蓝色,在太阳光下散发耀眼的光。

“这是?”我的眼底出现疑惑。

“你应得的,”她的唇畔染着笑,眼睛闪亮如星,“这张金色的是银行的高级VIP信用卡,透支额度在一百万以上,每月的账单会寄给我们,由我们来为你还款;另一张则是以你名字和身份证号登记的银行卡,里面有六十万欧元的存款,以备你的不时之需。”

“谢谢。”我没有拒绝,大大方方地接了下来。

我现在确实需要钱,行走于这个世界,没钱将寸步难行,凭我那点小小的积蓄,实在支撑不了多久。

手续办下来后,我很快回到了国内,并在网上找了一群志同道合的驴友,一起结伴旅行。

我们用一年半的时间游遍了大半个中国,去过广阔无垠的高原之地,去过危险重重的深山野岭,去过清丽秀美的江南水乡,去过异域风情的西双版纳,妖娆多姿的云南,还去过风景宜人的名山大川以及神秘莫测的西藏。足迹遍布大江南北,穿破了数十双旅游鞋,用烂了几十个背包。

我变瘦了,也变黑了,却受益非浅,紊乱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调整。

旅行结束时,我和队友们依依不舍,虽然约好了今后一定要联络,可谁都知道也许会面无期。

离别时着实伤感。我们曾驾驶着租来的越野车驰骋在宽阔的西藏平原上,一起手拉手互相鼓励,走出了迷宫一般的绿色森林,还一起攀爬过陡峭巍峨的高山,欣赏过那美丽绝伦的绝美日出。

这些日子将随着离别成为记忆,成为按部就班的生活中的片断和碎片。

回北京的夜行卧铺车上,我们几个结伴而回的驴友聊到了凌晨一点,直到一旁铺位上的人发出了不满的咕哝声,我们才回到各自的床铺上睡觉。

火车轰隆隆地响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夜越来越深了,车内一片黑暗,呼吸与呼噜声交错。

“欣,你睡着了吗?”中铺上的女孩探出脑袋,用极低的声音问我。

“还没有,”我低声回应,抬脸看向她。黑暗中,她的眸子出奇地闪亮。

“欣,你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吗?”她问我。

我的心跳了一下,忙道:“怎么会突然间问起这个?”

“我随口说说,睡不着。”她长叹着道,“你知道吗,我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能在黑暗中看到死去已久的亡灵。刚才正因为看到了两个,所以睡不着。”

我顿觉毛骨悚然,汗毛竖起,一股股冰寒冷意在全身迅速蔓延。

“你可别吓我,”我慌忙道,“我可是最经不起吓的。”

“我是说真的,欣。”她的眼眸明亮,黑夜里有种奇异的诡异,“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在客厅里见到了刚过世的妈妈。”

“我刚开始以为是幻觉,后来才发现不是。她的面容哀伤,双眼充满泪水。看着我时,表情变得深情,看着爸爸时,却变得愤怒。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爸爸在我妈妈重病时找了个拼头,与她秘密同居,只等我妈死了再转正。她后来真成了我的继母,我和她不和,吵闹多年,爸爸一度把我赶出家,是爷爷奶奶出面为我主持公道,爸爸才把我接了回来。”

我躺在下铺,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伴着火车的轰鸣,并不清晰。

她仿佛在说着一个奇异的故事:“大学毕业后,我找到了工作,一直在外地工作,几乎不再回家。去年,我爸爸过世,我回家奔丧,看到了已成魂灵的他。他看着我,神色哀伤,还有些忏悔和愧疚。你猜我怎么做,我拿起一盆水,朝他的方向沷去,他刹那不见。”

她好像快要睡着,声音越渐越低,“在这一年多的旅行中,我也见到了不少魂灵,哭泣的、欢笑的、痛苦的、大笑的,表情不一,神色各异,似乎背后都有一个个不同的往事。

“但有一件事很奇怪,这些魂灵都不敢靠近你,似乎你身上有种令他们害怕的气息似的。魂灵们在其他队友身上打闹着,拔弄着头发,面对面地扮着鬼脸,唯独不敢与你取闹。这太奇怪了,可惜我不能与他们交谈,不然一定会问问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我悚然一惊,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站在她的中铺前,问道:“会有这事?”

她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呼吸渐渐平稳,慢慢地就要睡着。

火车仍在轰鸣作响,她已然睡着,我默默地坐回了床铺,看向车窗外,黑漆漆一片,偶尔只掠过一两点零星的光点。

难道是异世的那几年经历使我身上多了些不同于常人的气息?我暗自忖度,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有点“小赚”?身上多了些辟邪的气息,魂灵鬼怪统统都躲开。

我不自觉地看向了中铺的女孩。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拥有异能的人,从前只当是故事或传说,没想到……

但是转念一想,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不也很离奇吗?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不可思议,除非亲身经历,很难相信它的真实存在。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在火车有节奏的声音中睡着了。

天光大亮醒来时,那个女孩已经不见了。听几个驴友说她一早就下车了,她临走前原本想与我说再见,可我睡得死香,怎么也叫不醒。

我满脸窘态,心中还有浓浓的遗憾。

几个月后,北京的某小区内,我正在上网,忽然看到某著名论坛上的一个火热的贴子,名字就叫做“火车上的鬼故事”。

贴子很长,讲述了两个女孩在火车上讲述鬼故事,一个女孩告诉另一个女孩,她有特异功能,能看见死去已久的人,另一个女孩不相信,那个女孩便慢慢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故事写得很精彩,我越看越惊奇。里面的场景,两个女孩的对白,以及鬼故事内容怎么那么熟悉?几乎和我当初与那女孩在火车上的谈话一模一样。猛地,我的脑子灵光一闪。

一定是当初火车上有人也没有睡着,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便把这对话写成贴子,发在了网上,不料却一下成了超级灵异热贴。一时间,我啼笑皆非。

笑过后,一缕莫名的涩感又沁入心中,大概没人料到,世上真有灵异事吧。

第四卷番外——古堡情深

颁奖再次开始,隆重将“突出贡献奖”献给“风格的城市”同学,感谢这位同学的珍贵粉红票,偶将继续努力,谢谢谢,嘿嘿继续求粉红票、推票中,各位亲们,给力哈

阴森森的冰冷古堡内,黑色宽阔走廊上一片寂静。墙壁两旁的火光静静照耀着,落下数圈金黄色的影子。

亚斯兰国的美丽侍女们光着脚,轻轻地从这里走过;细心的侍从们手扶墙壁,踮着脚,无声而过;精明的宦官们则干脆换上一双软绵绵的棉花鞋,踩在地上绝不会发出一点声响。

为什么一定要保持安静?因为这里接近国君的书房和寝卧。国君一向最烦吵闹,稍有一点声响,他就会怒火大发。

曾有一次,一个侍女急急行走在走廊,没把托盘端稳,几个茶杯落了下来,在地毯上转了个小圈,发出杂乱的声音。

国君当时正在气头上,对几个亲信臣子发脾气,听到声音,猛回过头,对着敞开的大门,冷声命令:“把她拖下去,杖毙。”

侍女大惊失色,哭倒在地,哀声求情。

国君的脸色冷寒如千年冰窖,透出铁青色,“端茶送水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几个如狼似虎的卫兵拖走了她,她的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哭声,活生生地透着绝望,让所有的侍女侍从们噤若寒蝉。从此,再无人敢在国君寝宫附近制造声响。

国君凶狠、残忍、冷酷,未曾靠近都能感受到一股冰寒的冷意。那股隐隐的邪魅寒流,能把人冻得直打哆嗦。

隐约听说,很早以前,国君不是这样的。只是近年来,性情才变得越来越暴戾,狂发脾气时,眼底还会流露出某种深刻的绝望。

“姑姑,要怎样才能在王的寝宫不犯错?”一个小侍女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低声问着一个衣着不俗的高雅女官。

女官索妮雅的脸上露出浅浅笑意,“要想不犯错,首先就要端正好自己的态度,每天打起十二分的警醒,小心翼翼做每一件事,自然就不会犯错。”

小侍女为难地道:“这实在是太难了,怎么可能做到时时刻刻警醒?”

索妮雅依旧浅笑,抚慰道:“习惯了就不会觉得太难。”

“若不是为了优厚的薪俸,真不想进城堡来当差,”小侍女的眼圈儿红了,“母亲前年因病去世了,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妹妹……”

“行了,”索妮雅打断她的话,“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谁背后没有一段往事……”

说到这里,她不禁顿住,想起了多年前一个雪花纷飞的傍晚。天寒地冻,冷得连眼泪都可以结冰。她被凶恶的奴隶主鞭打得鲜血淋淋,痛苦绝望。

当她终于痛哭出声,正要咬牙了此残生时,一辆八匹马拉的华贵雅致的黑色马车忽然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内传来的温柔女声犹如天籁,居然说要买下她。她欣喜若狂,当即用最后一丝力气跪拜在地,对着马车的方向深深致谢。

马车内的温柔贵妇不但买下了她,还买下了她的哥哥,她当时心底就暗暗发誓,一定会终生效忠于她,并不惜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以报答她对自己和哥哥的重生之恩。

当那位贵妇在塔尔特神秘失踪后,她毅然要求回亚斯兰,哪怕那位希斯诺王曾诚意挽留,她仍然要求回来。

原因很简单,她有种直觉,总觉得如果有一天她的恩人回来,一定会“降落”在亚斯兰。这种直觉很奇怪,但女人的直觉就是往往莫名其妙。

面前的小侍女仍在哭,索妮雅被她的哭声吵回了神。

她收拢了心绪,淡淡道:“别哭了,你能进来也不容易,城堡里挑选侍女可是精挑细选,不知多少女孩被淘汰呢。”

小侍女仍然在哭,她的语气渐渐严厉:“你若真不满意,我可以让你的主管把你送出去。”

“啊,不要,不要……”小侍女闻言惊慌,落泪哭道,“千万不要啊,姑姑,千辛万苦才能进来当差,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去啊。”

“那你还哭什么?”索妮雅厌烦地摇摇手,“去吧,去吧,我一会儿又要忙了。”

“是。”抹了一把眼泪后,小侍女撩着裙角匆匆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索妮雅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城堡里当差虽辛苦,随时有性命之忧,可是回报也很优厚。不但有不错的薪俸,还有舒适温暖的房间,说不定将来还有嫁给某个侍卫长的机会。这样的美差,这些民间女孩子们不抢破脑袋就不错了,还谈什么离开?

也许偶尔会有抱怨,但是真要赶她们走,她们又会要死要活。

索妮雅缓缓走过花丛,阳光照在她白净的脸上,她闭起了眼,温暖的花香被风吹拂到鼻子,深深吸上一口,整个身体都舒坦了下来。

几年了,夫人离开有几年了?快七年了吧。国君从最初的期待已变为了现在的绝望。他的眼神比以前更加冷酷,手段更加残酷无情,死在他手中的男女精灵无数,双手的血腥味永远都无法洗去。

他经常回从前的公爵府,在夫人曾住过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两个钟头,从不说话,只是静坐着。

从房间出来后,他在花园里慢慢散着步,走到夫人曾涂鸦绘画的墙边,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上面的图案,眼神渐渐变得温柔。

后来,他命人把他在古堡的房间布置得与公爵府里夫人的房间一模一样,夜晚,他夜夜在那里就寝。

他从不让任何王妃或情人进入他的寝卧。曾有一个刚来不久的妖美王妃仗着自己受宠,闯进来找几天不见的国君。

国君当时正在书房,得知后,立马下令把她赶出城堡,送回她的母家。她死活不肯,跪在地上,抱着国君的大腿,哭着求着。

国君冷着脸,重重一脚踢开她。她撞在了墙上,梳好的发髻凌乱撒落,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

国君的眼底透出浓浓的寒意,隐含残忍戾气,声音透着冰冷:“要不是看在你是宰相的侄孙女的份上,你今天必逃不过一死,滚”

几个侍女七手八脚扶起她,连拖带扯,把撞得半晕半死的她拖出了房间。

索妮雅的头垂得低低的,呼吸也有意识地半窒住,尽量隐藏起自己的气息。

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国君静静地坐在安乐椅上,良久,忽然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索妮雅。”

索妮雅连忙跪在了地上,低头恭敬道:“谨听君主吩咐。”

“你听好了,”国君的眼睛发出凌厉的光,字字有力地道,“若你的欣然夫人有朝一日回来,而你又恰好知道的话,你必不可隐瞒。”

索妮雅一惊,心中七上八下,局促不安。国君也许是熟知夫人性格,所以提前给她提个醒,警告她不可擅自行事。

可如果夫人真有一天秘密回来,并要求她保密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你若不向我上报,”国君冷冷地盯着她,“你哥哥和他全家别说保不住命了,连全尸都没有。”

索妮雅的身体泛起阵阵寒意,透骨的冷渗入五脏六腑,将她塑造得如冰人一般。

“是。”几分钟后,她咬着牙,颤抖万分地说出了这一个字。

她应下来时,是何其的艰难,几乎背弃了她的全部信仰。

国君眼里的寒意更剧烈了,冷声如泉:“你最好记得了。”

“是。”索妮雅仍低垂着头,恭恭敬敬道。

为了此事,索妮雅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她时刻担惊受怕,心惊肉跳,生怕千盼万盼的夫人回来后,她又不得不背叛夫人。

每每思及此,她的心就凉了大半。

慢慢地,春去秋来,循环往返,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夫人仍然没有出现。快十年了吧,国君仍没有得到关于夫人的任何消息。

国君的脾气越来越古怪,性格越来越暴戾,眼底的绝望也越来越深刻。

国君时常在从前公爵府里夫人的房间里过夜。那个房间的摆设和从前一模一样,连用过的被褥都没换过新的。国君会在里面待上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回城堡。

国君的脸色渐渐憔悴、苍白,身体也日渐消瘦。他日夜思念着消失十年多的夫人,眼神里透出痛苦和寂寞。

他的手抚过夫人曾用过的每一样东西,看过夫人的每一幅画,甚至还在夫人命人建造的秋千和滑梯旁站立许久。

看着那些旧物时,他的眼睛里充满深深的爱恋和思念,神情也会变得柔情细腻。

他深深地爱着她,爱得那么刻骨铭心,以致这么多年来从未忘记她,还强烈渴望着她回来。

他站在她房间中时,身上所有的杀气和血腥仿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微微扬起,漾起温柔的笑,宛若多年前的那个俊美无双的性感公爵。

在夫人失踪的第十年,国君已极少召寝王妃和情人。索妮雅记得,这个国君也是年轻时极风流的一个男人,除了家中数位姬妾外,还养了不少外室情人。

听说夫人曾因为国君养情人之事而大闹一场,将所有情人住的屋子砸了个稀烂。国君甚至不敢为此事责备夫人,只敢表面上装作冷落她而已。

夫人与国君的故事,索妮雅知道的并不多。曾经隐约听说他们在十几岁就认识了,夫人那时是一个任性的女孩,国君则是一个冷傲孤寂的少年,不知为何他们就相爱了。国君还把出身寒微的她娶为正妻。

这段故事让许多出身平凡的女孩嫉羡不已。可那又如何,这种事是嫉妒不来的,她们再嫉妒也翻不了天。

国君的心中只有夫人,卧室里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索妮雅忽然有点担心了,万一夫人没有回到亚斯兰,而是偷偷溜回塔尔特怎么办?难道又要掀起一场战争?

很多年以前,亚斯兰和塔尔特为争夺夫人而发起战争。后来,夫人突然失踪,战争才慢慢消停。原本,国君不肯擅罢甘休,他认为是希斯诺王将夫人藏起来了,硬是将战争又打了两年才在众臣苦口婆心的劝告下罢手。

索妮雅想得头都有点痛了,干脆不想了,把这些都暂时搁在一边,继续干自己的活。

日子就继续这样过吧,等夫人出现的那一天再说。虽然索妮雅疑惑这一天是否会等到,至少是在她的有生之年。

第四卷第一百八十三章最可怕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三章最可怕的事情

意大利,都灵。

通体透亮的芭蕾舞室,墙上铺满宽大的镜子。明亮的镜子前,一高一低的红色长杠,直线向前延伸。

一群穿着柔软弹性的舞服,薄如纸片舞鞋的女人们正在舒缓优美的音乐中扬起手臂,抬起长腿,慢慢转着圈,做着经典的芭蕾动作。

“一,二,三……转身,”年过四旬的舞蹈老师抬高着嗓子,用含混不清的意大利语叫着,“手抬高一点,最后一位美女,把你的右手往左边弯一点点,不,只要一点点,你弯得太多了。”

我立刻又把右手收回了一点点,轻轻一弯,舞蹈老师露出满意笑容:“做得不错,棒极了。”

半个时辰后,她关掉音乐,拍下了一下手,表示下课。

我已满身是汗,用放在杠杆上的毛巾抹了抹脸,便往更衣室走去。

洗过澡,吹干了头发,穿上厚厚的长款风衣,将红色皮包拿在手中,慢慢走出了这栋高楼大厦。

天色已暗了下来,飘起了飞雪,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少。

马路两旁的建筑物在昏暗的夜色中有几分苍凉的味道,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却依然不忘往身边的风景看去。

不得不承认意大利的都灵是个好地方,它蕴含着一种强烈的欧洲精神,同时还淡淡散发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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