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天刃-第6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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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悲伤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片神秘的空间，隐藏在归墟这里？”楚墨轻声自语，他在这里，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

而且，脚下这片大陆的残片，实在是太古老了。用神识去谈，完全查找不出它的年份来。只能感受到，这片大地，是经历过无量劫的一片大地。这里像这样的大陆残片，还有不计其数，就在这苍凉腐朽的宇宙虚空中漂浮着。

可以想象，这个地方在没有破碎的时候，是一个何等浩瀚的大世界，它绝不会逊色如今任何一个五大天中的本土世界！

楚墨只是简单计算了一下，就已经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地方，曾经完整的时候，一定是超越五大天所有本土世界的！

甚至有可能……比整个五大天的本土世界加起来，还要宏伟，还要浩瀚！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大世界啊！可是，为什么它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楚墨很想要寻找到真正的答案。

他开始一个大陆残片一个大陆残片的走过去，不断的用神识去寻找。终于，在第六个大陆残片上面，他找到了一座无比残破的神庙。

这座神庙曾经一定很辉煌，也一定很巨大。

因为如今就算是已经残破了，它的体积，依然有一颗星辰那么大！

楚墨站在这座残破的神庙面前，显得无比的渺小。

不过，他身上的气场，却能跟着神庙散发出的那股气势持平。但也仅仅是持平而已。

以楚墨如今的这种境界，这其实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天下间，有什么建筑，能散发出这种恐怖的气场的？

整个五大天，楚墨都没有见过一栋建筑，能有这种气势的！

神庙很残破，看上去就是一片断壁残垣，而且很简单，整个神庙像是一块巨石直接雕琢出来的。那上面充满了刀削斧凿的痕迹，可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点点花纹，也没有任何文字留下！

只有刀削斧凿的沧桑痕迹，留在那上面。

每一道痕迹当中，都蕴含着无穷的道韵。

楚墨看着那刀削斧凿的痕迹，越看越是有种眼熟的感觉。

到最后，他忽然拿出弑天和盘古斧，然后他的身形变大，弑天跟盘古斧，也不断跟着楚墨的身形变得更大。

最终，当楚墨的身形，差多达到整座神庙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停止了。随后用手中的弑天，轻轻靠近那刀削过的痕迹。

嗡！

弑天直接发出一声争鸣！

这种声音，是楚墨从未听过的！

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苍凉，如泣如诉。宛若来自亘古一样。

楚墨又将手中的盘古斧，靠近那斧凿过的痕迹。

同样，盘古斧也发出了一声鸣吟。

那声音，却充满了霸气！

令人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似乎这天下间，没有什么，是它不能砍的。

“果然是它们留下的痕迹啊……”楚墨忍不住轻叹，他心中忍不住想到：莫非这座神庙，是盘古留下的不成？

但岁月太久了，掩埋了一切的证据，也没有一个生灵冒出来给他答案。

想要找到真相，就必须自己去寻找。

在这里，楚墨发现，自己那强大无匹的神的领域，并不能直接笼罩这座神庙。也就是说，他必须要一点点的去探索这神庙的内部才行。

这座神庙，跟楚墨如今的境界，竟然是同一等级的！

叫它神庙，真的不是一种简单的称呼。而是这座庙……就是神！

楚墨一纵身，跳到神庙上面那破损的屋顶之上，然后顺着一个巨大的洞，直接跳了进去。因为外面，已经找不到神庙的门了。

里面就像是一个大世界一样，非常巨大。但在这里，却并没有那种腐朽的气息，但同样，也没有任何神圣的气息散发出来。

楚墨一手拎着盘古斧，一手拎着弑天，就这样，行走在神庙的内部空间当中。

终于，在他走了很久之后，他看见了一颗巨大的……神像头颅。

那头颅，平平整整的摆放在楚墨的前方，大约有一百多丈高，仿佛是被人一刀给切下来，故意摆放在那的。

虽然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么久远的岁月，但这神像的样子，依然清晰可见。

它上面，也没有蒙尘。

第一千九百零七章　血人

楚墨只看了一眼，就能确定这神像的身份。不是知道了他是谁，而是知道了它的来历。这神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人族，他的五官，他脸上的那种肃然的表情，如果缩小无数倍的话，那么，就会跟一个相貌英武、表情严肃的人族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这神像，是人族！

那么，这个大陆……曾经也应该是一个人族的世界。

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楚墨的心中非常的困惑，他来到这个人族神像的头颅面前，轻叹一声，然后认真的行了一个礼。轻声说道：“不知名的人族前辈，如果您尚有灵在，是否可以给晚辈一个指引？告知晚辈这里发生过什么？或者说，让晚辈能够找到这里发生过什么的信息也行。”

楚墨真的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以他的神识，根本没有在这里感受到任何的生机。哪怕只是一点点残留在这里的意念，其实都逃不出如今楚墨的感知。

但却什么都没有。

可令人惊叹的是，随着楚墨行的这一礼，说的这一番话。这个巨大的人族神像头颅的双眼处，居然流淌出了……血泪！

那血泪，就如同两条血河，顺着这神像的眼角哗啦啦流淌下来。

而且，那血色的泪水中，竟然还散发着一阵阵只有眼泪才会散发出的气息！

“这……”楚墨直接被惊呆了，他一脸呆滞的看着这一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是真的。

他是神！

是整个盘古大世界的神，是整个五大天世界中……唯一的神！

他这样的人，真的很难被世间的任何景象触动到。

但在此刻，一种共鸣般的悲伤，从楚墨心中扩散开来。

“哎……”

只剩下一颗头颅的神像，口中居然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这一生叹息，让楚墨直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真的是太惊悚了点。

一个已经不知在这里多久岁月的神像头颅，不但眼中流下血泪，而且口中居然还发出了一声充满人性化的叹息之声！

接着，楚墨看见神像头颅眼角流下的血泪，在流淌过神像脸颊的时候，就一点点的变淡了。像是被神像自行给吸收回去了一样。

到最后，勉强流淌到嘴角处，就再也没能往下流淌下去。

似乎只有这么两行泪，神像在发出了这声叹息之后，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楚墨也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他在等待！

因为到现在，就算是一个小孩子在这里，也能知道，这神像头颅是一个活着的存在，绝不是一个死物。

过了很久很久，终于，神像的头颅再次发出一声叹息，但之后，他开口了！

“众生皆苦。”

他说了四个字之后，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能说点实在点的……干货么？”楚墨抬起头，看着这颗神像的头颅，表情非常诚恳：“我不知道前辈您是什么时代的，但我可以告诉您，您的这个世界，已经破碎不堪，充满了腐朽的味道，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而我，来自一个欣欣向荣的、充满生机的世界。我想知道，这里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也想知道，我心中的一些疑惑。您能给我解答吗？如果不能，那我就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神像的头颅骤然间睁开双眼直接呵斥了一句：“尔敢对神不敬？”

一道威压，自这神像的头颅中骤然爆发出来，朝着楚墨，当头压来！

虽然是无形的，但却给人一种感觉，仿佛像是有一只大手，直接朝着楚墨的脑袋，当头压下！

楚墨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他的身体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只有这神像的三分之一大小。但那气势，却在这一瞬间，直接压过了这神像的那股威压。

轰！

双方离的很近，直接暴发出一声巨响。

接着，这里泛起大片的烟尘。

烟尘过后，神像的头颅移位！

楚墨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他冷冷的说道：“我是神，而你，不过是一具神像，便是你昔年的本尊来了，我也不怕你，区区一尊雕像，真当自己是神了么？”

那神像移位了大约百丈，并不算远。但他的头颅移开之后，原本神像头颅跟大地连接的地方，却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池！

之前被神像的头颅所掩盖，也没有任何的气息散发出来，楚墨并没有感知到这血池的存在。

如今，乍见这血池，楚墨当即就是一怔。

血池中，随着神像头颅的移位，直接凝聚出了一个中年人模样的血人，手持一把长刀，直接向着楚墨斩来！

楚墨手中的弑天，直接跟这血人的长刀对撞在一起。

楚墨发现，这鲜血凝聚成的人手中握着的那把刀，居然跟弑天一模一样！

锵！

两把刀对撞，居然发出一声金铁交加的巨响。

楚墨甚至感觉自己手臂一阵阵的发麻。

他有多大的力量？他这一刀，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一个大世界斩断！

但对方的一击，居然让他手臂发麻，而且，那血人手中的血刀……居然完好无损！

楚墨心中的震惊，简直无以复加。而且，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无限的接近一个真相，或者说，一桩天大的秘辛！

随后，这血人跟楚墨之间，直接爆发了一场大战。

双方均是气场全开，直接就施展出了最强的攻击。

在这种强度的攻击之下，这座残破不堪的神庙，居然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影响。仿佛他们之间的这种打斗，就是普通的较量一样。

那雄浑无比的力量，撞击在神庙残破不堪的墙壁上面，连一点点涟漪都没有溅起。

楚墨越战越是心惊，对方的战力实在是太强了！

而且不知为何楚墨一直有种感觉，仿佛整个血人，特别了解他一样。他每一击，对方都能做出相应的回应。不过，他同样也像是特别了解这个血人一样。对方要出什么招式，楚墨的心里面，同样也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这感觉很怪异，仿佛双方之间经历过千百万次的对练一样。

那种对彼此的熟悉感觉，让楚墨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跟自己打架。幸亏这血人的长相跟他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这血人的模样，完全就是刚刚那神像头颅的模样。脸都是一模一样的。

至于那颗神像的头颅，在被楚墨轰飞出百丈外之后，就彻底寂然无声了。变成了一颗冰冷的石头。这次，真的成了一个死物。

刚刚它所散发出的那种生机，不过是这血池在作祟。

转眼间，楚墨跟这血人已经交手了三千多个回合。

楚墨一直使用弑天，并没有动用盘古斧。因为他想要看一看，这血人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一万个回合之后，双方仍然在这里激战。

三万个回合之后，楚墨已经有了不小的消耗。不过这个血人，似乎也露出了疲态。

而且，楚墨还注意到，那个巨大的血池中的血水……也随着自己跟这血人之间的战斗，在一点点减少着。虽然减少的不是那么明显，但却逃不过楚墨的感知。

十万个回合之后，那座血池中的血水，已经明显能看出来减少了很多。

这时候，这个血人，突然间狠狠一刀劈向楚墨，然后，在他空着的左手当中，直接凝聚出了……盘古斧！

楚墨瞬息间将弑天交由左手，然后他的右手上，也出现了盘古斧。

哐当！

双方再一次……狠狠对轰在一起。

这一次，楚墨并没有动用盘古斧法，他直接施展出了自己这些年来摸索出来的一条新的道路！

这是一种全新的法！

虽然看上去，都是一斧子剁下去，但实际上，对法则的运用，却完全不同了。

这一次，这血人似乎有些发懵。因为他用的……是盘古斧法！

这种级别的较量，稍微有一点点的异常，都是致命的。

楚墨左手的弑天，直接划过了这血人的脖子。

哗啦啦！

这个强横无匹的血人，瞬间化作了一滩血水，直接落回到神庙地上的血池当中。

除了一阵水声之外，整座神庙里面，再一次的……归于平静。

楚墨手中的弑天，这时候，对这血池中的血水，展现出了无比强烈的渴求。

“去吧！”楚墨就要将弑天松开，让它去饮这血池中的血水。

“不要。”一道略带惊恐的声音，自血池中传出。

楚墨顿时握住了弑天，眉宇间，却是闪过一抹冰冷的气息：“怎么，不继续装神弄鬼了？”

“本尊没有装神弄鬼。”血池中，那个血人再次升起，不过这一次，他却是两手空空，也没有继续朝楚墨发起攻击。只是看着楚墨，那眼神中，似乎还有一种羡慕和嫉妒的情绪在里面。

“有什么想说的吗？”楚墨冷冷看着这个血人。

到现在，他已经完全不担心什么了。

这血人虽然无比强横，但却不是他的对手。

“众生皆苦，你既然已经在那个世界成神，又何必回到这种残破之地？”血人开口，他看着楚墨，那双血色的眼眸中，散发着无尽的复杂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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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零八章　丛林法则的世界

楚墨看着血人，淡淡说道：“别卖关子了，你在这里，恐怕已经无量劫的光阴了，说不定，你就站在岁月长河的源头。而我，已经是下游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就好了，我跟你，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我不是人。”血人开口说道：“我只是……众神之血中，诞生出来的灵。”

“不是人？众神之血？”楚墨皱起眉头，看着这个血人，他的眼神当中，带着一股强烈的不信任。

“是的，众神之血。”血人轻叹一声：“这原本是一个辉煌灿烂的大世界。但后来，他破碎了。破碎的原因，也很简单。被神界的生灵所攻击，然后，世界慢慢的失去了所有生机。后来，众神集合整个大世界的全部资源，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将这个世界的一些灵魂，送入到那个世界当中去。当时，就是通过这座神庙，来完成这件事情的。”

这血人话语中的信息量非常之大，楚墨听的很仔细，也没有去试着打断对方。因为现在，还不是他提问题的时候。

“不过，众神都很悲观，他们知道，纵然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到头来，也依然难免要被神界的生灵所攻击。所以，众神便在这神庙当中，留下了自己的血液。让这里，成为一个人族的根源所在。这血池，就是全部人族的根本所在，是一切人族生命的起源地，也是终结之地。”

血人说道：“所谓的起源之地，是这里可以创造出无比强大的人类，通过这里出去的血液，到最后，都可以成长成为一代真正的巨擘。也就是一尊新神。但因为血液终究是有限的。所以，每一段光阴……都只能有一尊神。而你，就是这一段光阴中，唯一的那尊神。”

楚墨依然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血人继续说道：“而所谓的终结之地，指的是……所有人族生灵在死亡之后，都会回归到这里。他们是这血池的一部分，正是人族的生生不息，才让这血池始终能够存在。也就是说，纵然你们那个世界再度被神界所攻破，生灵就算全部灭绝。但人族……也永远都不会灭绝。他们总会出现在另一个新的世界中，开始繁衍，开始成长。”

这时候，楚墨终于开口了：“两个问题，第一个，众神所在的地方，不就是神界吗？你口中神界的生灵，难道不是众神？而是其他的生灵？第二个问题，你说所有人类死亡之后，都会回到这里？好像也不大对吧？他们死亡之后，不是继续轮回了么？”

血人说道：“众神，指的是人族的众神。但神界，却不是人族的神界。”

楚墨皱眉。

血人说道：“神界的维度，要比人族的世界高。那个维度并不稳定，想要长久的存在下去，就必须要不断的从低维世界汲取能量。而能量源，就是这世间的所有生灵。这当中，又以人类的能量为贵！现在，你明白了吗？”

楚墨整个人都怔住，神界……原来就是高维世界？所谓的符文生命，其实就是神界的生灵么？是这样的么？楚墨的心中，生出了无尽的疑惑。

血人接着说道：“至于你说的轮回，人族死去，的确是会直接进入到轮回当中。但他们却有一部分能量，回归到这血池当中。那能量，就是他们一生全部的积累。只不过，因为六道轮回关闭，血池中……已经有太多年，没有很好的能量注入。再这样下去的话，整个血池，迟早会彻底干涸掉。”

六道轮回！

终于说到了六道轮回！

楚墨看着血人，沉声问道：“昔年是谁，关闭了六道轮回？”

“是一尊元古神。”血人说道。

“元古神？不是远古神？”楚墨看着血人，他听出血人这句话中的差别。

“是的，元古，是比元古更加古老的时代。真正最古的时代，名为太古，太古之后，便是元古。那是一尊元古时代的真神。但是很可惜，他关闭了六道轮回，自身也受到了反噬，他的元灵，散于天地间，如今，在这个世界里面，应该只能找到一点点不成形的碎片了。但那……也是要看运气的。”血人说道。

“那么，六道轮回，要如何才能重新开启呢？”楚墨问道。

血人说道：“六道轮回不能重新开启，一旦开启，你们那个世界，很快也会崩毁，就会变得更这里一样。灭绝生机，充满腐朽。”

看来，这尊血人，真的知晓很多秘辛。

楚墨却苦笑道：“我们那个世界当中的符文生命，应该已经找到了开启六道轮回的方法。所以，这件事，已经变得不可逆了。我来这里，也是想知道，要如何，才能阻止这件事情，要如何，才能保全那个世界。”

血人听了，不由久久沉默起来，他叹息道：“这种事情，我无能为力。我是众神鲜血化成，这件事，恐怕你也只有找到那尊元古神的元灵，才能知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别的事情。”

“能告诉我，之前为什么要对我发起攻击吗？”楚墨没有问别的问题，而是直接问了一个别的。

“因为嫉妒。”血人很坦诚。

“嫉妒？”楚墨微微皱眉。

“是的，你同样是这血池中的一滴血，却成了一尊神。而我……身怀众神之血，却只能永远困守在这里。”血人有些低落：“我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仆人。为你们传道授业解惑。”

“只是因为这样吗？”楚墨看着血人，轻声叹息：“活在这世上，其实谁都不容易。”

血人点点头：“你说得对，活在这世上，的确都不容易。而且，我其实很清楚，就算掌握了众神之法，我终究不是众神，我不可能是你的对手的。”

血人说着，看向楚墨：“你走吧，去找元古神的元灵去吧，很难寻找，但应该就在这片破碎的虚空中。或许，你还是能找到他的。”

楚墨说道：“你不是要告诉我一些别的事情吗？”

“有些事情，都早已经埋没在岁月的长河中，不说也罢。”众神之血凝聚成的这个血人似乎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他的身形渐渐消散，然后直接融化进这血池当中。

最后，整座神殿，寂然无声。

他没有说起过往，也没有跟楚墨讲述太多。

楚墨最终，摇摇头，从这里离去了。

因为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大势力院的那些天人们要如何开启六道轮回，他要如何来阻止这件事情。

楚墨离开了神庙，直接漫步在这清冷孤寂的残破宇宙当中。整个宇宙，就只有他这一道身影，除了他之外，一点生命的气息都没有。

这种地方，真的很难让人的心情愉悦起来。楚墨纵然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见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但在此刻，他的心中，依然忍不住生出了一种悲凉的感觉。

这片残破而又衰败，充满腐朽气息的宇宙，曾经也应该是一个如同五大天世界那样璀璨绚丽的美好世界。

然而，如今却在岁月的长河中，终究化成了一片虚无。

所有美好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

血人虽然不知为何，突然失去了跟楚墨说话的谈性。但他之前还是透露出了不少东西。

比如说，高维世界，并不是一个稳定的世界，那里被称为神界。每隔一段岁月，就需要从下面的低维世界中抽取能量，来支撑高维世界的运转。

楚墨不知道高维世界是一个怎样美好的地方，但他对这种运转的方式，却充满了反感。但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奈。

这就像世间的生灵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吃喝一样。吃喝……吃下去的那些，其实也是生灵。但这有错吗？

如果是为了生存这样做，那就是没错的。

可如果不是为了生存呢？

比如说，有些人喜欢美丽动物皮毛制成的裘皮，穿在身上觉得自己会更美丽。这是对是错呢？

很多问题，楚墨从前并没有认真去思考过。

但如今想来，其实这个世界的真正本质，根本谈不上什么公平可言。弱肉强食罢了。整个浩瀚的大世界，其实奉行的，也不过是最基本的丛林法则。

或许在高维世界，也就神界中的那些生灵看来，他们这么做，也完全没有任何的错。

他们要在那个世界生存，更需要美丽，所以……就只能对低级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