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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苍穹-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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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能够拥有这样一支队伍的，不外三股实力，一则是无边湖，一则是翻云覆雨楼，最后一个便是灵宝阁。”
皇帝陛下沉重地说道：“翻云覆雨楼固然实力强横，但其从不对皇室中人正面下手，只惯于暗中操控局势。所以，动手者必定不是翻云覆雨楼所属。”
“至于无边湖方面，这一次无边湖前来辰皇的，一共就只得几名金牌杀手，而且，还在之前的变故中遭受了重创，实力力有未逮，而且，以朕对无边湖的了解，以及事后对我那孽障所掌握实力的了解，若是无边湖对其动手，无边湖未必就能稳胜，甚至纵胜，也要付出惨重代价，以无边圣主的为人，绝不会啃这样的硬骨头！”
“抛去这两股杀手实力，剩下的，就唯有灵宝阁才有这样的力量。”
第593章 是我干的！
“也唯有灵宝阁，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人之后，化整为零出城，进而去大陆各地再去执行悬赏令……从而完全洗脱嫌疑，令到一切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寻。”
叶笑呵呵冷笑道：“我是否可以理解为，陛下就打算凭着这一点，就要定了灵宝阁杀害辰皇皇子的大罪呢？！”
皇帝陛下说道：“君座误会了，朕今日前来的目的，绝不是来追问罪责的。逆子孽障犯下如此罄竹难书的罪行，天人共愤，罪该万死！朕又有什么脸面来追问什么罪责？灵宝阁出手击杀之，只于辰皇帝国，辰皇百姓苍生有偌大功绩，何来罪责？！”
“我看陛下还是打算要将这场杀戮定给灵宝阁！明明天底下犹有那么多人可以做到的事情，陛下何必就只认准灵宝阁，当真不怕一叶蔽目么？！”
“只因为，天下有实力的杀手组织或者尚有，却绝对没有任何一个杀手组织会有如风君座这等除恶扬善的侠义情怀！”
皇帝陛下郑重地说道。
这句话，让叶笑不禁愣了一下。
除恶扬善的侠义情怀！？
我有么？
“我可没有什么侠义情怀。”叶笑怅然的道：“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侠客，为了达到目的，该用的手段，不管如何卑鄙，我也还是会用的；但，对于该杀的人，不管他是谁，我也仍旧会杀！这与所谓的侠义情怀无关！”
他淡淡的笑着，抬起头来：“陛下对于灭门一案心心念念，总想有个确认，既然陛下一意认定此案就是灵宝阁所谓，我便认下又何妨，不错，二皇子阖府上下，就是我杀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叶笑不禁想起了皇帝陛下当日在华阳王府的初见。
那位光明磊落，豪爽大气的一国帝皇。
那对叶南天毫不保留的信任！
所以叶笑决定了说实话，当然，只是不再否认，甚至看起来只是因为皇帝陛下一再质疑，因为不胜其烦而认下了。
认下又如何，他心中可是完全不怕，无论是作为风之凌还是叶笑：纵然真的闹翻了，又能如何？最最了不得的结果，不外就是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这天下间，又有什么人能够当真奈何得了我？
若是灵宝阁真的不鸟辰皇帝国，需要头疼的只会是辰皇帝国！
皇帝陛下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盯着面前这位风君座，只感觉心中一阵阵的难言刺痛。
杀死儿子的凶手，就在面前，坦诚其行，但，自己又能怎么办？
为儿子报仇么？
可自己又有什么脸面为儿子报仇？
不仅不能报仇，反而要对杀死自己儿子的人好好褒奖！
皇帝陛下轻轻叹了口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如果……朕，不是皇帝，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杀不杀得了阁下是一回事，但动手却是一定会动手的。”
“不管他的所为是如何的天怒人怨，如何的罪孽滔天，但他始终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骨血延续……”
“我为儿子报仇，纵然再不讲理，天下人也无法说我什么。最多不外就是一个是非不分，善恶不明；教子无方……”
“但，朕却是皇帝！”
“所以朕……只能无言以对，无颜以对！”
皇帝陛下长长叹息。
“我明白陛下的心情，真的明白。”叶笑目光中闪着锋锐：“不过，陛下今朝来访，我亦予一句实话给陛下，若是事情重新来过，只要被我发现了……这样的人渣，我还是要杀的！”
“其实陛下该当庆幸，我出道也晚，让陛下更多了数年的天伦之乐，我真的该早早出道，若是早早行道天下，或者早就灭杀了二皇子满门，令到许多芳魂不至无辜惨死，当然，也会因此剥夺皇上许多岁月的天伦之路！”
“但无论如何，杀是肯定要杀的，必须要杀！”
“就算明知道要与陛下为敌，杀还是要杀！”
皇帝陛下重重地说道：“诚然，面对这样的事，这样的人，纵然是朕，纵然对方乃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若是见到，也必然会与风君座有同样的选择！”
但说完这句话之后，皇帝陛下终于还是没忍住，两滴清泪悄然滴落。
叶笑叹息一声，道：“陛下何必悲伤，如此逆子，有不如无！”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人生在世，总有太多太多的不如意，纵然君临天下，仍有许多选择不得不为，你既然选择了当一个好皇帝，就必然当不了一个好父亲！”
皇帝陛下身躯一震。
当一个好皇帝，就必然当不了一个好父亲！
“不错！”皇帝陛下苦涩地说道：“朕，委实是难辞其咎！”
叶笑声音冷然：“这一次灭杀了二皇子满门，固然满目血腥，但未尝不是避免了将来的一场辰皇浩劫！相信陛下通过调查，也该知道二皇子手上……这股势力虽然是藏污纳垢，上不得台面，但真实实力却仍是相当强横的！……”
闻弦歌而知雅意。
皇帝陛下不禁悚然动容。
不错，以自己之前撒下的大量人手调查所得，二皇子在被灭杀之前，虽然是骤失世家助力，但其隐藏实力仍旧相当之强，除了有一个天元境巅峰强者为依仗之外，更有一批实力臻至天元境高阶的手下，实力之坚强，几乎已经可以与无边湖相提并论，将来若是二皇子当真就这么揭竿而起与太子争夺皇位，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但有一件事却可以确定，那就是，整个辰皇帝国必然将四分五裂！
叶笑手指头在戒指上悄然一抹，淡淡笑道：“这是适才得知了陛下要过来，特意准备的。”
“哗啦”一声，地面上足足一人多高的账簿，还有一些记录，凝然眼前。
这许多书册记录，散乱成一片堆积着，就像是小山一样。
“这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二皇子从何时何地迈出了第一步；也清楚的记录了，各地迫害的女子数目，以及……他因之收取到海量财富……他所做的种种恶心，是如何的触目惊人，惊心动魄！”
“真正核心的罪孽，尽都在这里了！”
“这里面，甚至有一部分女子，她们的身份乃是……正在边关浴血厮杀的将士的妻女姐妹！”叶笑嘴角露出来一个讥诮而愤怒的笑：“而这部分女子的数目……居然超过了十万人以上！”
第594章 油尽灯枯？
“也就是说……超过十万名正在前线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忠诚于你的将士，他们的妻子女儿姐妹，都已经被你儿子逼迫成了妓女！如果他们知道了，他们心底最想保护的人，被他们效忠对象的儿子，如此的对待，你猜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不知皇帝陛下，此刻又作何感想？”
叶笑冷笑着。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最锋锐的针，深深地扎进了皇帝陛下的心头！
让他就算有再如何高的定力修养，也是忍不住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一时间，那种难以言喻的愤怒、悲凉，袭上心头，不可抑制！
“哇！”
皇帝陛下一声怒骂之后，随即便猛地吐出来一口热血，刹那间面如金纸：“好孽障！”
叶笑见状不禁吓了一跳：“陛下，您不要紧吧？”
其实在叶笑想来，皇帝陛下既然有派人调查二皇子灭门事件，以及二皇子所行之事，对那些被害者的身份来历背景，早该了然于胸，此刻再度提及，固然有讽刺之意，却还真没想到会令其受到如此刺激！
皇帝陛下大口大口的喘息了片刻，脸色总算稍稍好看了一下，仍有几分虚弱的笑了笑，道：“没大事；朕这是老毛病了。”
他沉默了一下，道：“这件事，朕难辞其咎，无论如何，也会对这些将士……做出一个交代！”他眼神中，散发出坚定的神采。
那是一种承诺：“朕，绝不能让这些将士们寒心！”
然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风君座，说起来你与这辰皇江山，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今日一会，朕终于可以确认这点……因此，朕也就不讳言，朕……恐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叶笑闻言面显一丝惊色，沉声道：“敢问陛下此言何意？”
“朕当年南征北讨，身上创伤早已是千疮百孔，本源大损……这些年的修养生息，不过是苟延残喘，近来更是渐渐感到自身将近油尽灯枯，时日无多。”
皇帝陛下平淡地说道：“委实是这几年中，精力不济；所以……朕才对几个儿子失了管教，只希望他们能够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将这个位置平稳的接过去……”
“想不到……竟险些酿成大错。”
“生命本源损失？”叶笑皱皱眉头：“我记得皇室曾经拍到过丹云神丹，我却不信本座的丹云神丹竟也救不了陛下！”
皇帝陛下一阵苦笑：“风君座的丹云神丹，自然是不世神品，皇室也确实曾经拍到过……朕本也对其寄予厚望；服下后，也确实令朕的身体稍愈，生机流失稍缓，因为朕如今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漏斗，不管是多少药力进去，都会在极短的时间里流失殆尽。”
“丹云神丹，固然药力宏大，能够在短时间内形成药力洪流，令到朕数月之间的精神振奋，命元不息，但，药力纵然如何宏大，总有耗尽之时，丹云神丹发挥得效力之时治标，难以达本，朕之本源亏空，终是难以弥补。”皇帝陛下惨然一笑：“想来这便是朕的命数，纵然是夺天地造化的神丹，也无法改变。”
“所以风君座也不必为此忧心。”皇帝陛下吐出一口气：“朕，已经认命了。只希望，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还能够守住这份基业，能够将这个国家，治理得更顺畅一些……能够让皇儿顺利接手，莫要再发生什么大的变动……也就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叶笑默然。
皇帝陛下这些话，可说是出自肺腑，叶笑感觉自己完全可以相信。
不过，皇帝陛下貌似是太小觑风君座的丹药了，皇室之前确实有拍到丹云神丹，但所拍到手的不过只是臻至丹云级数的“培元丹”而已，而那“培元丹”不过只是修行界最初级的药丹，纵然是臻至丹云级数，但培元丹仍旧只是培元丹，怎么也无法与那些真正还魂续命，活死人肉白骨的高阶灵药相提另论。
不说别的，就以日前叶笑送给冰儿那许多灵药，随便拿出一两颗专门针对回元续命养生的丹药，救治面前的皇帝陛下完全不在话下！
叶笑心中在激烈的思考：救？还是不救？
当然，这些事皇帝陛下是不知道的！
然而令叶笑真正有些不理解的却是，皇帝陛下为何对自己，对这样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此推心置腹呢？
这也太不符合一代帝王的身份了吧？
皇帝陛下似乎也看出来叶笑心中的疑窦，道：“风君座可是在奇怪朕的态度么？”
叶笑点头坦然道：“不错。”
皇帝陛下眼神中露出来一丝笑容：“这也是为人君者的无奈，孤家寡人从来就不是一句空话，一国之君最难得拥有的便是朋友，所幸朕这个孤家寡人还不算太孤单，总还是有朋友的，能够听朕这些话的，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叶南天，一个就是你。”
“叶南天是朕的兄弟；而你，今日第一次见面，并非朕的朋友；但却绝对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叶南天，朕已经绑架了他这么多年，若是朕再将这些话跟他说了，以我那位兄弟重情重义的个性，恐怕今生今世，再也无法离开寒阳……”
“所以，朕也只能选择跟你说。”
“因为风君座，也是一位真正的胸怀天下的人！”
“捐出七百亿，乃是为了辰皇子民；五千亿刺杀悬赏，也是为了更早平息战乱，拯救这天下苍生！一怒之下屠戮皇子，更是是非分明，为天下无辜女子出一口恶气，为这天下苍生，讨一个公道！”
“君座或许并非辰皇本土之人，但，那份心意……朕自信朕不会看错！”
“那么，朕这些话，不对风君座你说，却又对谁说？”
皇帝陛下笑了。
叶笑面上蔼然，心底不断抓挠，我是那么高尚，那么伟大，那么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么？我竟是传说中的侠之大者？！可能么？真的可能么？貌似不可能吧？！
心绪百转之余，下意识地叹了口气，道：“承蒙陛下看得风某人了，只可惜这会跟我说，也无太大意义；因为我也是即将离开寒阳的人了。”
皇帝陛下微笑道：“对于君座离开寒阳大陆这件事，我早已经心里有数，并不以为异，但，灵宝阁却总不会也跟着君座一起离开吧。”
叶笑苦笑，瞬时明悟在心。
原来皇帝陛下的心思竟是在这里。
“无论我在或不在，又或者身在何处，灵宝阁也绝不会被任何人所掌控。”叶笑淡淡道：“所以，我奉劝陛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无谓徒惹烦恼。”
第595章 你的太子我也想杀！
皇帝陛下说道：“这一点，朕自然是明白的，这数千年以来，妄图掌控灵宝阁的人，便不乏人间帝王，却无一能有所获，朕却又何能例外，然而，朕之所望，只是灵宝阁能够一直秉承风君座的初心，这一点，相信不会与风君座之愿见想违背吧？！”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两人都没有再往下讨论。
随即皇帝陛下就又换了另一话题：“风君座，你现在超然世外，不在世局之内，看着这天下纷乱，辰皇江山，自有客观见解，却不知……君座认为，我辰皇江山如何？”
叶笑淡淡道：“江山如画。”
皇帝陛下显然并不理会这位风君座的敷衍之词，道：“那么风君座认为，朕的太子如何？”
叶笑目光中发出来尖锐的神光，淡淡道：“陛下可是要我说实话？”
皇帝陛下道：“自然是要听真话！”
叶笑一字字道：“我想杀！”
皇帝陛下不禁愣住！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问出来这个问题，却得到了这么一个出于预料的答案！
就皇帝陛下的本心而言，风之凌对于第二个问题，或者答或者不答，或褒或贬，又或者如刚才一般的敷衍，都不算意外，皇帝陛下最想听到的答案自然是期许能够得到一些正面的，褒扬的说法，却万万没想到，风之凌给出这么一个突如其来，杀机四溢的答案！
不待皇帝陛下再开口，只见叶笑一伸腿，径自将地上那些相关二皇子的罪证悉数踢到了一边，随即手一扬，又是将一大堆的记录账簿还有信笺之类的物事抛在了地上。
仍旧是高高的一堆。
“这些就是你所立下继承人、太子爷殿下所干的诸多好事；只是时间比较仓促，相信还远远未收集全。”
“这一摞，乃是勾结外臣，图谋造反，所谓图谋，便是将你这位父皇揪下皇位的图谋。”
“这一堆，乃是迫害不跟他统一战线大臣的证据，若说二皇子的所为令人发指，太子殿下的所为未尝不是令人不齿！”
“这一堆，乃是他通奸宫内嫔妃的证明，相信陛下一无所知吧，一马双跨，父子同骑，嗯，其中牵扯的可远远不止一人，众马同跨？见谅见谅，才疏学浅，不会形容了……”
“这一堆……则是他收买……”
“这一堆……”
皇帝陛下愣愣的看着地上这一大堆物事，被叶笑一点点分门别类的罗列出来，刹那间觉得浑身冰凉。
尤其是看着那‘图谋造反’与‘通奸嫔妃’的证据，更加是如堕冰窟！
再听到风之凌那似嘲似讽，什么一马双跨，父子同骑的说法，一时间气愤，失望，绝望，已经达到了极点之下，让叶笑意外的时候，皇帝陛下这次非但没有吐血狂骂，反而冰冷的呵呵笑了起来。
“呵呵呵……”
跟着皇帝陛下就站了起来，异常冷静地说道：“今日，委实是让风君座见笑了。”
叶笑面色淡然，沉声道：“这很好笑么？我不觉得，陛下，风某倒是觉得你该多保重才是！”
皇帝陛下淡淡道：“朕有这么好的儿子，保重有用么！？”
一语才毕，又道：“朕尚有一个不情之请，望风君座能够应允！”
叶笑道：“陛下请说。”
“这些东西，朕要带走！却又不想让除风君座之外的第三人知道。”皇帝陛下指着地上这两大堆东西。
“这个我可以应允，今日之日，绝不入六耳。”叶笑爽快道：“这些物事还是不假第三人之手吧，我送你一枚空间指环。”
说着拿出一个空间戒指，将地上的东西分门别类收拾了一番，各种类型捆在一起，统统装进了空间戒指。
随即，就跟皇帝陛下说明了这空间戒指的使用方法。
皇帝陛下面寒如冰：“风君座，今日一会，是朕打扰，时间不早，就不再叨扰了……若是将来……还有机会见面的话，再与君座促膝长谈。”
显然，皇帝陛下现在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作为帝王的脸面，今天在这里丢得干干净净。
作为人夫的脸面，今天在这里丢得干干净净！
作为人父的脸面，同样在这里丢得干干净净！
而……作为一个男人的最重要脸面，竟然也在这里丢得干干净净！
就算是一个平常的男人，但凡是遇到这种事，也早已经羞愧无地，更何况他还是一位君临天下富有四疆的帝王！
这让他怎么还待得下去！
他说到‘若是将来，还有机会见面’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是停顿了许久。一来是感觉自己已经是命不久矣，他朝未必会有再见的机会。二来就是……就算是日后还有与这位风君座见面的机会，但皇帝陛下却是宁可死也不愿再会了！
因为，就是这位风君座，知道自己太多太多的秘密，太多太多的耻辱！
若不是这位风君座实在太强大，根本杀不死，那么，就算是皇帝陛下再如何的贤明，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他灭口！
二儿子开妓院，残害妇女；大儿子更牛逼，密谋造反，甚至这还只是小儿科，居然还跟自己父亲的妃子通奸，貌似还不止一人……
皇帝陛下脸色潮红，脚步已见虚浮，连他自己都在问自己：朕……皇室……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家庭？
朕，真的就这么不堪吗？
朕……的人生就这么失败？
看着皇帝陛下步履阑珊的往外走，叶笑心下蓦然升起几许不忍。
作为一个皇帝，而且是一个素有贤名的皇帝，他雄图大略，杀伐果决；对天下，鞠躬尽瘁，对黎民，爱护有加，铁腕治天下，君临天下，却不骄不躁。
可以说，辰皇帝君辰玄天乃是叶笑所见过的，最具备人格魅力的一代帝王！
但，就是这样的一位君主，却偏偏遭遇了这样惨不堪言的背叛！
而且，自己的人生也走到了尾声。
这样的人生，岂有明天可言？！
“陛下！”叶笑突然道。
皇帝陛下生生停住往外走的脚步：“风君座，阁下还有什么话要告知朕么？”
“非也。”叶笑道：“只不过是看到陛下身体有恙，欲要稍尽绵薄之力，仅此而已。”
皇帝陛下闻言一愣，旋即苦涩的笑了，摇摇头道：“风君座的美意朕心领了，朕亦曾经对丹云神丹寄予厚望，也曾因为服下神丹，身体有所起色而泛起无限希望，最终却仍是失望了……朕的病，乃是绝症。”
第596章 回天再造！
皇帝陛下的言外之意明显，我这病是绝症，我已经绝望了，认命了！
叶笑轻声道：“有病治病，有症医症，世间何曾有不治之症，陛下或者可服下这一粒丹药，再言失望、绝望，又或者希望。”
说罢，递出去一个玉瓶。
皇帝陛下信手接了过来，只见玉瓶里面，一团氤氲弥漫的雾气之中，一颗流溢着七彩光芒的丹药，就在其中静静地放置着。
“丹云神丹……”皇帝陛下苦涩的笑了笑：“虽然此丹效用神奇，但对朕这残躯实在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但，总还是能够提升一下精神……多谢君座厚意。”
说罢，他并不考虑，更不见丝毫犹豫，竟然就这么打开瓶塞，将那颗丹药取了出来，看也不看，直接服下。
“告辞！”皇帝陛下大踏步往外走去。
然而他只走出两步，就突然震惊得停住了脚步！
因为，一股难以言喻的舒服暖流，就从他的体内升起！渐次弥漫全身！
辰玄天清晰的感受到，那些往昔服用任何药都全然无济于事的无解伤患，居然就在这股暖流之下，逐渐的抚平，明明已经去到油尽灯枯状况的五脏六腑，亦在这股暖洋洋力量的滋润温养之下，渐次的恢复过来！
整个过程历时极短，恍如只在一瞬间！
然而这一瞬间，对于皇帝陛下而言，竟是这般的历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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