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灵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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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你怎么忽然长这么多豆豆了？”少年公子急的束手无策，满客堂的人都停下进食，吃惊地望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好痒，好难受，啊，我要死啦，师兄你快帮我抓抓！”小姑娘又哭又叫，两只脚不住狂跳，象热锅上的蚂蚁，双手更是对着身上脸上一顿乱抓，皮肤上很快出现了一道道抓痕，有细细的血丝渗出。　
“啊，师妹，都抓出血了，快别抓了，再抓就烂了。”少年公子急慌了手脚，欲伸手去捉小姑娘的手，无奈小姑娘动作太猛烈，抓了几下也没抓着。　
看看折腾的差不多了，我不急不慢走过去，装模作样看了一下小姑娘的脸，假装好心道：“哦，小妹妹这好象是与麻疹有点相似的皮肤病，我这倒是有点祖传的皮肤病药，只不知能不能治好，妹妹要不要试一试？”　
“要，要，先谢谢姐姐！”小姑娘鸡啄米一样点着头，似乎早忘了说我好丑的事，小脸上泪水纵横。　
我有点不忍心，赶紧掏出一粒药丸，让她吞下去。　
小姑娘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药丸，看也不看就丢进嘴里咽了下去。过了一小会儿，小姑娘脸上的红斑逐渐退尽，很快便停止了抓痒。　
“师兄，真的不痒了耶，这药真的好灵！”小姑娘抓着少年公子的胳膊耍娇，又转过头来笑望着我：“谢谢姐姐的药，姐姐的心肠真好，刚才真不该说姐姐丑，对不起！”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泛起羞色。　
我一下子喜欢上这个快言快语、坦诚纯真的小姑娘。　
“谢谢小姐大方赠药，在下无量山‘蚕丝门’水木，这是愚师妹寒焉，敢问小姐贵姓芳名，以后用得上愚兄妹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少年公子对着我双手一抱拳，客气道。　
“呵呵，水木公子太客气了，小女子只不过凑巧身上带有药而已，举手之劳，不必挂齿。”我还了一礼，心里略有一丝惭愧，这一对师兄妹爽快正直，真不该这么捉弄他们。　
“姐姐，你们是不是要进城去？我们也要进城去玩玩呢，要不，我们一路去吧。”寒焉姑娘蹦过来，抓着我的衣袖，语气亲昵。　
“好呀，好呀，一起去，大伙结伴热闹，本少爷最喜欢热闹了。”柳风唯恐天下不乱，抱着他的小猪冲过来，忙不迭答应，那被树枝挂掉了一块的衣服，还一掀一掀的，真不害臊。　
“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强装笑脸，有点无奈点了点头，这该死的柳风，尽给我找麻烦。　
“姐姐，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以后我好记住姐姐！”寒焉倒是缠上我了，小嘴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热。　
“我叫聂珞儿，只是位流落江湖的孤女，举目无亲，四处飘荡。你们不用对我客气，呵呵，随意就好！”我淡淡笑了笑，一下子结识了几位朋友，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祸事，唉，顺其自然吧。　
“嘻嘻，姐姐不用担心，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你要是没地方去，跟我到师叔家去也行，我师叔人最好了，最热情！”寒焉生怕我难过，赶紧安慰我。　
“谢谢寒焉妹妹，我此次进京，主要是想寻访两位多年未见的亲戚，虽然人海茫茫，未必能寻到，但我还是想试试运气！”我很感动寒焉的热情，一股暖流从心底缓缓流过。　
“这样啊，那你一定要找我玩哦，我师叔就住在流离街四合胡同，你有空了就去师叔家找我，好不好？”寒焉瞪着一双大眼望着我。　
“好的，呵呵，我有空了一定去看你！”我欣然同意。　
一行人谈谈笑笑，进到城里胡乱逛了几圈，随着汹涌的人潮看了会热闹。寒焉与水木急着要去拜见在京城做镖头的师叔，再次与我约好上他们师叔家去见面，便依依不舍告别走了。　
我与柳风仍然在街上四处乱转，后来逛累了，在皇宫不远处一家“日昇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柳风仍在不厌其烦折磨他的小猪，念着一些古怪的咒语，不时传出猪的惨嚎声。我没有多少闲心再去理会他，必须尽快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　
只是，京城之大，要找两个人又谈何容易？　



第八章　做一回梁上君子

　　　　　　　柳风这臭男人，一直以为我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天天大鱼大肉点来吃，没几天下来，师父给我的银子就所剩无己了。　
荷包见窘，让我开始为生计发愁，怎么办呢？人生地不熟，连借都没地方借！　
为了不坐吃山空，我只好趁着入夜，悄悄潜入一鱼肉百姓的富豪大院，管它什么金银珠宝的，先借些来用用，就当替老百姓讨些债务。可惜运气不好，找了大半夜，搜了几间厢房，才找到一些散银，看来这是一个很狡猾的守财奴。　
我不服气，第二个晚上又潜入另外一家。　
这家听说还是皇亲国戚，主人叫史蛟，是当今皇上庞妃慕贵妃娘家的表叔的儿子。仗着这层裙带关系，史蛟可谓无恶不作。强抢民宅，霸人妻女，敲诈勒索，杀人放火，凡是他能想出的坏主意，没有不敢去做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让他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这样的恶霸，如果不好好收拾他一下，那是和老天过不去。　
然而，史家毕竟不同一般的恶霸之家，守护甚是严密，四处灯火通明，十步一哨，五步一岗。　
我掠到屋檐角落潜伏好，竟然发现楼上还安有暗哨，不少角落都藏了人。可见这史蛟干尽伤天害理的勾当，也时常防着仇家上门报复。　
这样看来，今晚要想惩治这老混蛋，还得费一番功夫了，该用什么方法更好呢？　
我暗自寻思。　
西厢房传出阵阵调笑嘻闹的喧哗声，伴着音乐飘飞，史蛟那老家伙肯定在那里饮酒作乐。　
我悄悄潜过去，一个倒挂金勾，双脚勾在屋檐上，手指上沾了点唾沫，将窗纸戳了一个小洞，透过小洞朝里望去。　
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大胖子，满脸红光，鼻阔额窄，头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根，结了个细细的小辫垂在脑后，正挺着个大肚子和几名仅着了一层薄纱的年轻女子在追逐嬉戏。　
这正是有人向我描绘的史蛟的形象，就是这老家伙了。上方小平台上，一名着紫色轻衫的瘦削女子正在弹琴，娇美的脸上，有着浓浓的哀怨，眼眸里那丝凄苦，看得我内心无来由一阵酸涩。　
看神情，又是强抢来的女子吧。　
我的心里又增加了一份怒气，该死的老家伙，本姑娘要让你变成真正的死蛟！　
等了好一会，史蛟似乎玩累了，酒也喝的差不多，脚步略有些踉跄，挥着熊掌般的毛手让几名女子出屋，自己一摇一摆走到台上，朝抚琴的紫衣女子身上扑去。　
紫衣女子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惊叫着滚到一边，脸上有着很深的惧意，身子在明显颤抖。看的我咬牙切齿，如不是怕惊动站在门口的护卫，早就穿进窗户，一剑了断他了。　
“紫芙，来，来，陪你家史大爷就寝去。”史蛟涎着脸淫笑，再次朝紫衣女子扑去，把紫衣女子搂了个正着，血贫大嘴直朝女子脸上凑去。　
“史大爷，求求您，放过小女子吧！”叫紫芙的女子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掉，嘤嘤哭泣起来。梨花带雨的脸上，显得楚楚动人，更激发了老混蛋的兽欲。二话不说，搂着紫芙朝门外走去。　
史蛟搂着紫芙穿过两道回廊，推开一间厢房门，进去后回头吩咐门外的守卫离远点，反手拴上了房门。守卫识趣退到回廊那边去了。　
我跟着掠过来，依然倒挂在窗外，看着守卫离开，暗自高兴，老混蛋的末日到来了！　
史蛟抱着紫芙迫不急待朝床上扑去，怀里的女子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眼里闪着绝望的光。我从怀里掏出一根沾了麻药的绣花针，手指一弹，绣花针穿过窗纸孔，扎进史蛟后脑。　
史蛟轻哼一声，如一只猝死的老鳖，翻滚到床前的地上，双腿抽了抽不动了。紫芙吓的目瞪口呆，直往床角落缩去。　
我掏出一块黑色丝巾蒙在脸上，迅速破窗而入，返身将窗户关上。紫芙欲惊叫，我扑过去捂住她的嘴，用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姑娘别害怕，我是来惩治史蛟的，与姑娘无关。”我微笑望着紫芙，直到她点头答应不出声，才放开手。　
“这位女侠姐姐，求求您，行行好，救小女子出去吧。小女子原是随爹爹在江湖上卖唱为生的，无意中被史大爷看上，强抢进府。求求您救救我！”紫芙朝着我倒头就拜，一脸泪水。　
“好，好，紫芙姑娘快请起，我一定救你出去就是，待我先解决这老混蛋再说。”我点头应承，随手揪起床单，将史蛟绑了个结实。　
这老家伙，如果一剑结果他，让他在迷糊中死去，未免太便宜了，待我先抓出去慢慢折磨一番再说。好久没有痛快整人了，算这老家伙倒霉！　
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邪笑。　
望着绑的象个大棕子的史蛟，我满意拍了拍手，又转过头望望浑身抖索的紫芙姑娘道：“你知道老混蛋的金银珠宝藏在哪里吗？这老家伙搜刮了老百姓那么多东西，我得替他们讨回一些。”　
我丝毫不为自己的强盗作风感到羞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该抢就抢该偷就偷，痛快就行，管它什么道德品质。不义之财，人人皆可取而用之！　
紫芙摇了摇头。　
我转到床后，敲了敲墙壁，发出空洞的响声。里面有夹层？老混蛋在这里藏了东西？　
我有点兴奋，没耐性再去找机关，径直解下腰间的软剑。这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名剑，还是百合谷的祖师爷遗留下来的。在我十岁生日的时候，师父把它做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我。　
握着剑朝墙上一捅，转了一圈，陷出一个脸盆大的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间。　
我纵身穿进去，揭开地上的几个大木箱，哇，哇，好多金银珠宝啊，晃的我眼都快睁不开了！　
赶紧招呼紫芙扯块布帘给我，将箱子里的珠宝金银胡乱装了一大包，丢出外间，人也跟着掠了出来。　



第九章　京城的女飞贼

　　　　　　　望望大包，又望望史蛟和紫芙姑娘，我不禁犯愁了！　
三个都需要我扛在身上才能离开，该怎么办呢？两个人，一个大包，我这么娇小的身子自然是没法绑得下的，这倒是个大麻烦。　
略思索，还是决定先救人。　
我弯下身子，让紫芙伏在我背上，为防万一，又扯下一块帐幔将她和我绑在一起。掀开窗户，飞了出来，直掠到对面屋檐上，几个起落，已离开了史家大院。　
奔了两里来地，闪到一个没人居住的破茅屋后，将背上的紫芙放了下来。　
“谢谢女侠救命之恩，只是，深更半夜，紫芙害怕，不知该往哪里去……”紫芙姑娘紧拉着我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生怕我飞走似的。　
“别害怕，你先躲在这个屋里不要动，这么晚，估计没有人来的，我先去把史蛟那老混蛋提来，再带你走，可以吗？”我拍着紫芙的肩，安慰道。　
“那好吧，女侠快去快回，保重！”紫芙慢慢放开了抓着我的手。　
我搂过一堆茅柴，让紫芙蹲坐在屋子角落，嘱她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又将茅柴全盖在她身前。既使有人来了，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巧，发现到她吧。　
遮盖好紫芙，我迫不急待朝史家大院掠去。那大包金银财宝不拿出来，太可惜了。还有那个老混蛋，不治治他又怎么行？　
转念间，已回到史蛟的卧房。老混蛋还躺在地上，瞪着眼睛望我。扎入他脑后的是我特制的麻药，一入体内，便浑身僵硬，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意识却不会消失，没有我的独门解药是不会恢复的。　
嘿嘿，老家伙，怕了吧？　
我拍拍老混蛋的脸，发出戏谑的笑声！　
把那个装金银的大包往背上一绑，又将史蛟提在手里，掠出窗口，飞檐走壁而去。赶到小茅房，叫出紫芙姑娘。我思量着该去哪里整治老混蛋才好！　
紫芙说离此地十几里处有一座名“白龙庵”的破庙，无人居住，她和父亲曾在那里歇宿过。我二话不说，将装金银的包包藏进柴堆，背上紫芙提着史蛟朝“白龙庵”飞掠而去……　
师父为了训练我的体力，从小逼我搬重物上山下山，这次倒是派上用场了。全身上下绑着两百多斤，丝毫不感吃力。运起轻功，没多久便望到了紫芙所说的“白龙庵”。　
把史蛟往地上一抛，手指一弹，一粒药丸朝他嘴里飞去。　
“你是谁？为何将你史大爷掳到这里来？天子脚下，竟敢大胆行刺？快放大爷回去，可免你一死！”史蛟一回过神来，看到就我和紫芙两人，立时来了劲。　
“哈哈，免我一死？你还是想想如何保你的老命吧。你这个鱼肉百姓的老混蛋，今天本姑娘就要亲手了断你！”我大笑着将一些痒粉弹到史蛟身上，老家伙顿时杀猪般惨叫起来。　
“啊，痒死我了，女侠饶命啊！”史蛟手不能动，身子象条毛虫一样不停蠕动着，鼻涕口水流了一脸，惹的我捧腹大笑。　
看了一会儿，我又掏出一瓶“蚀魂砂”，弹了一些在他身上。只见史蛟脸上手上的皮肤慢慢红肿，迅速溃烂，流出恶臭的黄水。　
“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救命啊！”史蛟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　
这“蚀魂砂”除了在野狼身上做过实验外，这还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没想到这么厉害，真不愧我多年的研究，内心暗自欣喜不已！　
“女侠姐姐，你的药真厉害！”紫芙在旁边看的毛骨悚然，战战兢兢望着我手里的药瓶。　
“紫芙别害怕，呵呵，这是用来惩治坏人的。老混蛋坏事做绝，不让他尝尝厉害，对不起老天。”我笑着安慰紫芙，又饶有兴味欣赏着史蛟的惨相，想到那么多无辜惨死在他手里的人，我就恨不得再给他下一把“蚀魂砂”。　
史蛟的叫声渐弱，生命垂在一线之间。　
我并不想把他弄死，毕竟是在天子脚下，闹出了人命，会影响我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为大局着想，还是先饶过他一命吧。　
我拿出一些解药塞到他嘴里，又将长剑贴在他脸上，斥道：“你这个老混蛋，你的狗命先留着，要是让本姑娘发现你还在欺负老百姓，下次一定把你千刀万剐，听到没有？”　
史蛟连连点头，语无伦次道：“女侠饶命，饶命，再不敢，再不敢欺负百姓了……”　
“那就好，紫芙，来，我们走！”看看东方即将发白，我不想再担搁时间，仍旧背着紫芙往回跑。找了家小客栈将紫芙安顿好，给她留了一些金银，才放心离开。　
趁着黑夜，回到藏金银的小柴房拿出我的包，又潜到史家大院，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在大门侧留了一行字：“你家老爷被人掳到白龙庵，要想老混蛋活命，速去接回！”　
留完字，我笑着拍拍手，得意的离开……　
回到客栈，天也蒙蒙亮了，柳风还在呼呼大睡。这臭男人，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折磨小猪，把自己也搞的跟猪一样，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接下来的几夜，我又光顾了几家恶霸大院，收获不少。反正都是不义之财，能取多少就取多少，算是对那些混蛋的惩罚。望着闺房里堆积如山的金银，我的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好了，再怎么大手大脚花，哪怕就是拿去河边打水漂玩，也足够支撑上好几年了。　
几夜连环作案，搞的京城那些富豪恶霸无不人心惶惶，急着招人买马，加紧守护，防备飞贼光临。走到街上，到处听到百姓纷纷议论什么女飞贼，是替他们出头的女侠之类的，我抿着嘴暗自偷笑。　
这做贼的滋味还真的很过瘾。如果让师父知道我在京城四处做贼，不知道是不是会被我气死？！　
当然，这些梁上君子的行为，都是背着柳风做的，在他眼里，我仍是那位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他保护的纤弱女子！　



第十章　闯进皇宫玩玩

　　　　　　　我拿偷来的银子买了一栋三层的大楼，地点就在闹市中心，离皇城不远。　
经过一番思虑，决定用来开一家酒楼，名字就叫“仙雨楼”，只为有个落脚之地，也好方便找人，没有什么地方能比酒楼客栈更容易收集消息了。一切谋定，又花重金请了京城里一批很有名的工匠，将大楼重新装修了一番。　
为了让柳风帮我打点生意，趁他上街买东西，悄悄放跑了他的小猪。　
柳风一回来，见自己心爱的小猪不见了，双手叉腰，气急败坏站在房门口大骂偷猪贼，我躲在房间暗暗好笑。　
死柳风，整天就知道抱着你那小猪玩，这下没有小猪了，看你以后还能折磨什么。　
我幸灾乐祸欣赏着柳风的骂姿，这个男人，虽然懒的透顶，不过确实很有趣！　
初结识柳风时，曾听他说过，少年时随师父在京城生活过两年，我试探着向他打听那两个人的名字，无奈他也是一脸茫然。　
唉！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雇主肯花如此重金杀他们，却连他们的资料也不愿提供，还得让我这么大海捞针的去找？真是头痛！　
值得庆贺的是，“仙雨楼”很快就正式开张了，我着人请了舞狮队和戏班子来凑热闹，柳风显得很高兴，我趁热打铁求他做酒店的老板，可怜兮兮说我一弱女子，实在不方便抛头露面。并求他帮我打听那两个人，只说是远房亲戚，从没见过面，找起来很困难。　
柳风被我缠的没法脱身，只好苦着脸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又让柳风新招了不少工人，酒楼看起来已初具规模。生活基本上算是稳定下来了，我也该专心去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了。　
“女飞贼”的事仍在京城内外闹的沸沸扬扬，为了不引人注意，白天除了随便上街逛逛外，我一般都是躲在卧室里，很少出来见生人。或弄弄乐器、看看四书五经，或练练天女心法，偶而也绣绣花。晚上便是飞檐走壁，熟悉京城的环境。我的轻功很高，洁白的罗衫掠过空中，即使万一被人看到，那也只是一阵淡淡的轻烟……　
短短一月，几乎踏遍了京城所有达官贵人或江湖名流商贾之客的房顶，并溜到皇宫去了一趟。　
那皇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是从房顶上走，只怕进去了很难出来。反正我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那两个人我不太相信会住在皇宫，就当进去看看热闹吧。　
左弯右拐，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无意中闯到太后的寝宫，那肥胖的老妇人一身绣花长袍，正卧在床上熟睡。胳膊垂在床沿，手指上套着长长的假指，涂的黑红黑红，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指上喂了剧毒呢。　
两名年轻宫女互相倚靠着睡在床前的地上，鼻息均匀，睡的正熟。唉，宫女真是可怜，连睡个觉还不能到床上去！　
看了一会，没什么意思。正好有两名宫女经过外面长廊，说是去御书房给皇上送夜膳。我跳下屋檐，悄悄尾随她们而去。都说那皇上风流多情，能文能武，倒要看看长的是什么三头六臂。　
趁人不注意，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飞速闪进皇帝书房，躲在后面的帏帐里。这皇帝似乎年纪不大，也就不到三十岁吧。倒是挺勤奋的，这么晚了还在批奏折。只可惜长的并不象传说中的英俊潇洒，反而面黄肌瘦，尖嘴猴腮的，还没有“蚕丝门”的水木公子帅气。真不懂那些人的眼睛长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会儿，进来了一位女子，卷进来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浑身上下装饰华贵，气质不俗，走起路来阿娜多姿，娇艳如花的脸上更是透着一丝媚气。这该是什么贵妃皇后之类的吧，宫女应该不是这样的装扮。　
“皇上，夜很深了，您就不要再批了，陪臣妾歇息去吧！”女子半边身子吊在皇帝身上，娇滴滴发嗲。　
“慕妃先歇息去吧，朕得批完这些奏折才能睡，明天早朝要用的。爱妃听话，先去睡啊，快去！”皇帝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嫌女子碍事，有点不耐轻推了她一下。　
原来这个妖艳的狐狸精就是皇上的庞妃慕贵妃？史蛟的远房亲戚？长的这么狐媚妖冶，难怪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我轻轻啐了一口，真是红颜祸水啊！　
慕贵妃嘟着猩红的小嘴，极不情愿走了。　
皇帝站起身，侧头思索了一下，走过去将门插上，转身对着帏帐，微笑道：“姑娘，出来吧！”　
姑娘出来？叫我？他竟发现我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左右看了下，确信没有别的人躲在这。我好象没有露出破绽啊，他怎么会发现我的？难道他的武功比我还高？　
想到这，我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今晚小命休矣！　
“出来吧，有胆潜入朕的房间，却没胆见朕，也太丢人了吧？”皇帝收敛笑容，瘦削的脸上不怒自威。　
“出来就出来，哼，本姑娘才不怕你呢！”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反正我的脸上蒙着面衫，他也看不清我。他要是敢对我无礼，我就和他拼了。　
“咦，姑娘是哪位高人？潜入朕的书房有何要事？”皇帝小子看我从帏帐后闪出来，吃了一惊。我穿着一身洁白的长罗衫，脸上围着白色的纱巾，完全是一副大家闺秀的装扮，大概不是他想象中那全副武装的刺客形象吧。　
“什么高人？本姑娘长的这么矮小，哪点象高人了？潜入你房间也没什么事，只是好奇，想看看百姓口中那风流潇洒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模样。唉！只可惜，小女子失望了！”我口不择言说了一大堆，皇宫的这些臭规矩，我才懒得放在眼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又何必怕他。　
“哈哈，是吗？姑娘很直爽，朕很欣赏。唉，身边围着的尽是些溜须拍马、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