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择-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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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咆哮声！从大年神的口中，竟也是飞出来了漫天飞舞的黑色烟雾，仔细看去，竟是无数黑色的巨大飞蛾，触角血红色，翅膀上有诡异的人面花纹，同样也是开始对这天古大祭法发起了全力的反扑。

每一只黑色的巨大飞蛾，便是一头被献祭给大年神的人牲生魂！！

可见大年神这一击也是豁尽了全力，他此时具现化出来的这一具身体，可以说完全是由献祭而来的十万生魂支撑，演变而成的，对于大年神来说，这生魂就仿佛是他的生命力一般，能够做出这一击，也端的可以说是在搏命了。

不过，面对敌人翻出来的这两张绝境求生的底牌，在空中漂浮着的七大阵眼本来是呈现出了北斗七星的排列方式，但是就在此时，却是忽然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摇身一变！

荒，霸，舞，戮，哭，灭，生这七大阵眼，已经是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圆形，并且按照顺时针排列的方向徐徐旋转，这圆形当中的空间赫然是不停翻腾，看起来似乎其中有无数的凶险暴戾正在不停的涌动似的，似乎黑洞那样令人觉得极不稳定，给林封谨的感觉，居然像是形成了一个炮口似的。

紧接着就见到，从这其中一下子就激射出来了一道凌厉无比的光芒，根本就无法形容这光芒的模样，但是只要视线接触到了那光芒，立即心中就会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一种灼热无比，撕心裂肺的感觉！

见到了这样的光芒，就连在石室当中化为了烟雾状观望外面局势的娲蛇神那一缕神识，居然都有一丝波动！林封谨忍不住道：

“尊神似乎看起来对此很是有些熟悉？”

娲蛇神淡淡的道：

“没想到，这天古大祭法背后，竟然连接的是相柳的残魂！说起来和我等也是颇有渊源呢。“

林封谨心中一动，他博览群书，自然是知道相柳是什么东西，乃是妖族当中十分凶残的存在，说直白一点，那就是九头蛇，而九个头则都是人面！每个头都掌握了不同性质的神通威能！

在林封谨的上一世记忆里面，有考证说，上古时代可能存在的十大生物当中，就有九头蛇。

便是因为这个物种在世界各地的传说当中都出现过，中国叫做相柳，希腊神话里面叫做许德拉，日本的神话里面叫做八歧大蛇，波斯古经当中叫做弥波，非洲的传说当中叫做艾多…韦多，圣经启示录第十二章里面也描述过一种拥有七个头，十个角的巨龙。

世界各地的文化不同，甚至传承文明的方式也都不一样，记载也是充满了臆想，混乱，错误，而不同的文明分布在当时看起来相隔数万里几乎不可能到达的地方，却会出现对某种生物相同的描述和记载，并且这记载还是惊人的一致，那么唯一符合逻辑的解释，便是他们亲眼见过这种生物。

林封谨摇摇头，将这些蹁跹的浮想从脑子里面赶了出去，密切关注着三者同时掀开了自己的底牌后的博弈！此时娲蛇神的神念虽然已经降临，可是其肉身却依然在极北之地的焚石山中，也就是说，在人间世根本就发挥不出什么威能来。

换而言之，娲蛇神要想图谋大年神的话，那么大年神此时具现化在中原的这身躯就必须毁掉，其本尊在人间世没有了依附，自然也只能进入中阴界当中，那时候才是娲蛇神攻其不备的最大机会。

林封谨此时就要竭力促成这样的局面出现，那么才能从娲蛇神那里捞到好处，因此更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天古大祭法射出来的那一丝貌似平静其实炽热无比的光芒射出，然后迎上了那一头王猛化身的黑龙！

前面就提到过，东夏国地处北方，其色尚黑，五行属水，龙脉主脉也是依附于长白山，黑龙江而行，所以此时王猛所化黑龙的性质，也应该是属于水系！而虚空当中吐出来的这一丝光芒，虽然无声无色，可是其本质，应该是最为炽烈的火系！

并且看其形状特征，乃是最为厉害的心火，普通的烈火乃是先伤皮毛，再伤内腑，可是这心火的火毒却是十分恶毒，先伤内脏，再伤皮肉，乃是火焰当中杀伤力最强悍的术法！

虽然五行相生相克，水能克火，但是，就王猛的实力，对上了这上古大妖一脉的相柳氏的攻击，未必就能占据得了上风。

二者相接的一瞬间，便是听到了“嗤嗤嗤嗤”的声音大作，紧接着林封谨只来得及见到黑龙似乎开始分析崩溃，便见到了大量的白色蒸汽冒了出来，将里面的情形完全的遮蔽住，这却是水火直面碰撞必然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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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相柳之威

不过，这浓烈的白色水蒸气虽然四处飘散，可是天古大祭法实际上则是已经在周围形成了一层无形的障壁，将天门凹都给笼罩在了其中。

之前的话，还未觉得，可是现在这水蒸气一散发出来，顿时就可以清晰的见到，整个被天古大祭法笼罩住的天门凹仿佛是装在了一个透明的巨瓶里面，浓烈的乳白色水蒸气被那透明的障壁挡住，完全是散发不出去，因此就连接下来大年神与天古大祭法的直面碰撞也都被完全的遮蔽住，完全看不真切。

不过，虽然众人的目光无法穿透浓雾投射进去，可是在这两者的狂暴力量碰撞的一瞬间，众人的心中都是狠狠的扭曲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的踉跄倒退了几步，就连林封谨的鼻孔里面，都流淌出来了两股蜿蜒而下的鼻血。

一干人同时都在进行了大口的深呼吸，足足吸了四五口气，这才算是把震荡的心神平抑下来，因为这完全是二者的力量直面碰撞以后外泄产生的负面作用，不是作用于精神实质上的威压，所以就连林封谨也是着了道儿，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仿佛晕船那样天旋地转，十分难受。

好容易回过了气来以后，他波恨恨的看着白雾茫茫的战场当中道：

“这国师也是实在奸猾，居然搞了这么一手出来，他便好躲在了一边浑水摸鱼。”

林封谨却是摇头道：

“此时三方的气机都已经互相锁定，有没有这白雾阻挡视线都是毫无意义的，再说，王猛最强的手段应该就是引龙气入体化身黑龙这招了，与之对阵的乃是远古妖物相柳，而据说相柳有几个头，就有几种擅长的神通，此时就算是已经没落的残躯。也是不容轻忽，也就是说，王猛根本就不可能预测得到对方会用火系攻击，所以搞出来这白雾应该是巧合。”

这时候，娲蛇神却是忽然对林封谨道：

“那个能够驱动龙气的人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听了娲蛇神的话，林封谨顿时就大吃了一惊：

“什么？？”

要知道，娲蛇神虽然此时是灵魂出窍状态，却也只是在人间世的战力不足而已，其精神方面的锁定什么的。决计不会比大年神之类的弱，尤其是它之前杀死了窝津神，得到了羲皇的那一丝精华以后，阴阳调和，实力增长得更是格外惊人！

可是，这样强大的娲蛇神居然都锁定不了王猛的位置了？？

“这老东西看起来也是拼命了啊。”林封谨喃喃的道：“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这时候若再不搏命的话，那么搞不好之后想搏命也没有机会了。”

当然，林封谨却是不知道。王猛此时的心痛得也仿佛是和刀子戳了似的，因为这位堂堂的东夏大国师也是逼出来了自己最后的保命手段，那便是很干脆的打碎了自己的替身娃娃。

这却是一门十分诡异邪恶的秘术，应该是魔族流传下来的。

要炼制替身娃娃。最主要的材料不是别的，竟然必须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若炼制者是男，并且还要这亲骨肉也是男。并且长大成人！

接下来则是给要自己的亲生骨肉灌下秘药，令得其魂魄与身体完全结合在了一起，哪怕是肉身死掉也魂魄也是不能脱离。将其变成恐怖的活死人。

最恐怖的一步是，接下来居然是要找到陪葬帝王的人俑，将在地下买了数千年，阴气浸透的人俑打碎加水弄成泥浆，将这活死人裹上这泥浆后，丢进火窑里面烧上个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这期间因为这件事乃是违反了天地之间的规律，会有足足三次雷劫打下来。

当然，林封谨应付这雷劫倒是举手投足，十分轻松，可是这天底下的妖命者也是屈指可数的啊，而这样残酷的杀子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外泄出去。所以要渡过这三次雷劫的花费和开销，也端的是不死也要让人脱成皮。

最后好容易耐过了这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开窑之后，便将烧成的人俑取了出来，拿大磨盘将其磨制成细细的粉末，这些粉末绝大部分都会呈现出泥土的颜色，少数会呈现出血红色，便将血红色的粉末挑选出来。

这时候，施术者也是需要咬破自己的中指，拿一根桃木签，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写上去，接下来将挑出来的血红色粉末混合无根水，以那桃木签为核心捏制一个泥娃娃出来，倘若那血红色的粉末不足以覆盖桃木签的表面，捏不成泥娃娃，那么就需要重复上述的过程，继续杀子烧窑！

做成了这替身娃娃之后，只要将其激活，便是可以挡下一切天灾，蛊咒，神通等等攻击（并非是挡一下就碎掉），不过挡不了正面的枪刺，剑斩等等这种物理攻击，而替身娃娃一旦承受不住攻击碎裂，便是代表里面的生魂已经获得自由，会在头七之后化为厉鬼前来索命。

王猛当年也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秘密杀了两个儿子才炼制出来了一个替身娃娃，他炼制了替身娃娃后本来就想要收手，再找几个姬妾生儿子出来传宗接代，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紧接着就遇到仇家来寻仇，敌人势大，将他剩余下来两个儿子杀了不说，更是要抄家灭族，斩草除根。

那时候王猛还不是国师，也真是忍得，他发觉敌人来的时候乃是数九寒天，大雪纷飞，知道逃也逃不掉了，居然乘着敌人没有发觉，咬着牙跳进了旁边的冰河里面，咬着一根麦秸在里面忍了三个时辰，总算是将命给保住了。

可是，在冰水浸泡下，普通的壮汉那玩意儿也顶多就支持一个小时而已，就算王猛是练家子，足足三个时辰六个小时的浸泡，也是令他的下面那玩意儿变成了摆设，彻底废掉了。

这以后王猛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进宫做了宫监。然后又是一番机遇辗转巧合，这才成为了东夏的国师，而他累计起来也是只使用了两次替身娃娃，都是成功的将他从必死的境地解救了出来，幸运的是，这两次挡灾之后，替身娃娃都没有碎掉。

可是这一次却是没能幸免了！

当然，替身娃娃一碎裂，当中的怨气和里面魔族流传下来的秘药一混合，确实是有强悍无比的威能。将万千的粉末散播在了战场中央。娲蛇神所说的王猛的气息消失了其实是有些措词不当的，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娲蛇神一下子就感应到了那阵势当中，居然突然出现了好几百个与王猛一模一样的气息！

王猛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出现好几百个！其中只有可能一个是真的，但是娲蛇神也是无奈的发觉自己居然分辨不出来。

并且此时即便是天古大祭法当中没有水蒸气遮蔽视线，林封谨他们也会见到阵法当中陡然多了几百个“王猛”出来，并且都不是幻象！！而是那些从替身娃娃当中散布出来的血肉精华凝结了泥土以后弄出来的俑人，可以说是惟妙惟肖！并且还不是死物，其身法之灵动。丝毫都不在真正的王猛之下！

***

“我嗅到了魔族的臭气！！”烟雾组成的娲蛇神的脸容微微仰起，神情里面却是带上了一丝怨毒的神色：“没错，那个人应该使用了魔族的禁术！”

林封谨皱起来了眉头，魔族行事一直都可以说是阴险狠毒。不择手段的了，而就连魔族都要被称为“禁术”的秘术，又应该是何等残虐狠毒？王猛这位国师一派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模样。看起来掀掉外面的那一层道貌岸然的伪装以后，下面也是不大干净的吧？

然而就眼前的局势来说，王猛用出来了这招以后。却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处于了绝对主动的地位，连娲蛇神都没有办法锁定其本尊，天古大祭法背后的相柳残魂和大年神估计同样也是锁定不了他的了。

当然，倘若是一对一的话，大可以采用笨办法，挨个筛选攻击过去，或者用范围攻击，但是，此时天古大祭法背后的相柳残魂和大年神还在二虎相争，谁都没有余力来做这种事情。

“这一下的话。。。。。。王猛这厮还真的是运气不错呢！”林封谨意味深长的道。“算他命不该绝啊。”

这时候，天古大祭法当中，血光闪耀，仔细看去的话，便是大年神那赤红色的双瞳，格外的鲜明灼眼！更是可以见到大年神那庞大的头颅从斜刺里轰然跳跃而出，狠狠的撞击向了上方。

二者再一次正面碰撞！

紧接着虽然所有的声音都似乎被屏蔽了，但是风云卷散，似乎空气当中有万千的波纹相互迂回荡漾，还有大量的涡旋在不停的成型，众人的心头也是加倍的难过，好在这一次有了防备，才没有呕出鲜血来。

虽然其中有着大量隐隐约约的白色雾气，却也能隐约看到，大年神在这一击当中应该是吃了个大亏，脑袋上已经是明显的缺了一个大块，虽然这是大年神具现化的身躯，其实质是由泥土和山石组成的，但连基本的形体都维系不住，就像是神像掉了只耳朵，可以说是格外的丢人和狼狈了。

“咦？？”就在这一次碰撞之后，不要说娲蛇神，就连林封谨和林黎，却是忽然感觉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虽然看起来乃是大年神吃了个大亏，可实际上天古大祭法中流露出来的强横气息却是一下子在持续的下降当中，难道是相柳残魂突然在闹什么幺蛾子吗？

“怎么会这样？”林封谨的心头顿时也浮现出来了这样的疑问。他乃是好学的人，顿时便忍不住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相柳残魂出了什么问题？”

娲蛇神冷冷的道：

“相柳残魂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它在这人间世没有肉身，完全是依靠天古大祭法模拟出来的肉身而存在，究竟能发挥出多少的力量，实际上是要取决于天古大祭法的强度！灵魂的力量是需要**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能，是天古大祭法出了问题。”

“天古大祭法出了问题？”林封谨顿时便沉吟道：“那就代表胡瓦图兄弟应该出了问题！！可是他们能出什么问题呢？对了，大给给，你之前。。。。。。似乎给他们下了毒？只是那毒药似乎是慢性毒药啊。”

林黎皱眉道：

“不错。那毒药至少应该是在半年内发作的啊，会慢慢的腐蚀肌骨，深入骨髓当中以后才会爆发！除非。。。。。？”

林封谨追问道：

“除非什么？”

林黎沉思道道：

“我乃是用真龙蜮王的毒液来调配的主药，所以，除非是胡瓦图兄弟服用了对真龙蜮王毒液易感的药物，直接令已经被臣药，佐药，使药给压制住，进入冬眠状态的毒液活性复苏，同时。胡瓦图兄弟体内的健康抵抗力要下降到一定程度，满足了这两大条件以后，这毒药才会爆发出来！可是，就连我都不知道真龙蜮王的毒液对什么东西易感，会产生激烈的反应，胡瓦图兄弟就更不知道了。。。。。。。”

“根据我的推测，就连我们这群看的人都觉得有些疲惫麻木，何况是他们主持支持这大阵到了现在？搞不好他们此时乃是服用了什么补充元气的药物，直接诱发激活了真龙蜮王毒液。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林封谨此时便追问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这库鲁白白的秘药本来是要拖延到半年后才会致人于死命，但是现在药性就被提前激发出来，还能不能对胡瓦图兄弟致命？”

林黎沉思了一会儿道：

“这就很难说了。不过，绕是如此，根据我对真龙蜮王的毒素研究来说，其毒并不是属于见血封喉那种。而是仿佛跗骨之蛆，一旦中了以后，便深深的镌刻入骨髓当中。仿佛绷紧的钢丝那样，死死的勒了进去，如此的毒素，不要说是见，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然而也正是因为真龙蜮王毒素的这特性，才更是符合库鲁白白缓慢发作的特征，一中招之后真龙蜮王的毒素就已经是如此棘手，那么倘若是给予一定时间的话，那就可以说是更加棘手了，虽然此时这库鲁白白秘药实际上可以说是提前发作了出来，但距离胡瓦图兄弟服毒也至少有十多个时辰。。。。。。。说实话，就算是老夫中了此毒，迁延上十多个时辰再发觉救治，估计当场被毒死的几率不大，但是想要彻底解毒的话，那都几乎可以说是没可能成功的了。”

这时候，他波却是插话道：

“公子，不过说实话，胡瓦图兄弟能够横行这么多年，也是有他的独到之处，据我所知，其在炼制各种药物方面，确实是很有一手，因此，几乎可以肯定，胡瓦图兄弟的底牌之一很可能就是拥有奇效的药物，万事无绝对，所以说。。。。。。。。”

“我懂你的意思。”

林封谨也是很清楚胡瓦图兄弟的实力，两人联手起来的话，要略比之前的傣猛高出一线，然而这两人不可能随时都在一起，分开来的话，便不是之前的傣猛的对手，所以此时林黎的判断可信度很高，此时林黎的话意也很是明确，那就是毒素提前发作以后，胡瓦图兄弟估计是死不了的，但是呢，恐怕要受不小的活罪，下半辈子长期缠绵病榻也是可能的。

“不过。”林封谨眯缝着眼睛看着天空当中，标志着天古大祭法阵眼的“荒，霸，舞，戮，哭，灭，生”这七个字，可以说是已经暗淡无光！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即将崩溃掉的模样。

“我若是胡瓦图兄弟的话，绝对不会就这么甘心束手待毙呢！大给给，换了是你的话，你难道会选择功亏一篑吗？”

林黎阴沉着脸森然道：

“那当然不可能！怎么也要搏一搏鱼死网破！”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似的，天空当中骤然有一道霹雳闪耀而过，却是呈现出来惊人的血红色，紧接着，标志着天古大祭法阵眼的“荒，霸，舞，戮，哭，灭，生”这七个字居然一下子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紧接着从这七个字围成的那个仿佛小小黑洞当中的空间里面，陡然射出来了无数的光芒，交织在了一起，便形成了一条铺天盖地的大网，居然一下子就将下方的大年神巨颅给死死捆绑了起来！

林封谨仔细看那组成大网的光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目力超出常人许多，顿时一眼就看了出来那哪里是什么光芒，分明是一条又一条的恐怖空间缝隙，仔细辨认的话，甚至还能看到其中隐约透出来的点点繁星！

很显然，胡瓦图兄弟此时也是拼上了老命，一下子就将自己所有的潜力都爆发了出来，赌在了这一铺上，倘若那标志着天古大祭法阵眼的八个字燃烧完毕以后，大年神依然还能活下来，那么他们就赌输了。

然而此时看胡瓦图兄弟这一击的威势，也是着实惊人，大年神庞大无比的这岩石巨颅居然被生生的吊了起来，只要是沾到了那巨网边缘之后，便是有大量的石块被切割，然后从网眼里面挤割了出来，哗啦哗啦的直往下掉，尽管大年神痛吼连连，看起来被这玩意儿网住了以后，却依然是动弹不得，压根儿就没有还手之力。

在古代的时候，有一种酷刑叫做“剐”，便是将犯人用细密的渔网紧紧的绑了起来，这犯人的皮肉便会被勒紧，从网眼当中凸出，然后侩子手便会拿刀子一片一片的将犯人勒紧出来的皮肉给割掉，厉害的侩子手，可以将这犯人割下来三千多片皮肉还能留他一口气，所以在行刑前，只要犯人有家属的，往往都会送钱给侩子手，让他第一刀就刺心，给犯人一个痛快，省得受那无穷无尽的苦楚。

此时这大年神被那空间裂缝形成的巨网绑缚住以后，就恰似与遭受到了酷烈无比的剐刑异常相似。

目睹这一幕，就连娲蛇神都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

“想不到我竟然还能亲眼目睹这一招。。。。。。。似乎遥远得已经像是尘埃的往事啊，此时回想起像是在昨天，相柳的这一击吞食天地，居然还能在这世上出现！虽然威力不及当年远甚。。。。。。。”

几乎是转瞬之间，这大年神的岩石巨颅就被切割到了“仅有”两层楼高的地步，要知道，它最初具现化出来的这岩石巨颅，直立起来至少都能达到千米之高！

不过，到了这样的地步，大年神看起来也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关头，因为此时被剥离掉了外面所有的岩石和泥土层以后，露在外面的已经居然是一层玉质物也似的东西，此时的大年神具现化出来的头颅，就仿佛是汉白玉雕刻出来似的，十分光洁。

这大概就是他具现化出来的巨颅的核心部位，显然防御力也是格外惊人，之前简直是势如破竹的那“吞食天地”的光网，此时切割在了大年神乳白色的头颅表面以后，也是显然有了阻力，虽然依然能切割进去，却是有大量凄厉的腥臭血水喷射出来，将其污秽，竭力的阻止其切割的进度。

不过，绕是大年神疯狂怒吼，也只能迟滞自己的脑袋被切割的进度，而决计不能阻挡，因此在他刺耳的号叫声当中，一块一块奇特的白色石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