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神尊-第5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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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学府，古宗门遗址。

道袍中年男子屹立半空，压制着那些弥漫的血光，想要阻挠血光渗透进学府世界，破坏了这方世界的生态平衡。

但任凭祂如何压制，都是无法彻底的封禁，血光内蕴的灵性超乎想象，很难镇压下来。

而祂费尽力气，也仅仅只能够做到部分的延缓，长此以往，血光终究会如决堤山洪，宣泄开来。

“棍来！”

一声暴喝，虚空嗖的一下窜出一道青翠碧绿的三尺长棍。棍子一截又一截，一头大一头小，像是一把锏。

棍头呈曲折型，棍身布满道道条纹，摹刻着神秘图案。自动掠来，闪烁着晶莹光泽，一头头妖魔投影自内浮现，或张牙舞爪，或仰天咆哮。

道袍中年一手握住了长棍，整个人气质一变，再不复最初的儒雅平静，反倒多了几分狂野神武。

“轰隆！”

一言不发扬棍而起，滔天法力灌入棍中，妖魔鬼怪身影凝实，咆哮与怒吼汹涌不绝，像是要挣脱牢笼，破开天地。

“轰！”

天地一震，精气崩裂，时空破碎，岁月紊乱，日月更替的轨迹都出现偏差。

道袍中年男子扬棍打落，一棍之威影响了时空，影响了岁月。

打妖棍之威，恐怖如斯。

一尊大圣驾驭的力量，比之大长老驱使时分明强盛百倍。

众多的妖魔鬼怪汹涌，腾跃而出，随着打妖棍抽在了棺椁上。砰砰砰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棺椁上的血光在不断炸碎，妖魔鬼怪的投影也在不断消逝。

双方皆都蕴育着恐怖法威，距离碰撞，那种力量与余波十分恐怖。

气浪奔腾，四周遗迹彻底瓦解。大地崩塌沉陷，山峰倒塌崩毁，无尽死亡煞气都被蒸发干净，四周弥漫的血光喀嚓崩开，最终寸寸崩裂，再也无法撑下去。

一棍落下，一棍再起，道袍中年男子接连抽了三棍。每一棍都是全力施为，打得天地炸毁，打得时空破灭，打得万事万物都化作了废墟。

那部棺椁终于是难以升腾，最终被三棍抽进了大地深处。乱石滚落，淹没了深坑，将棺椁及血河堵塞，掩盖在了地底深处。

“封！”

道袍中年抖手一掷，打妖棍脱手而飞，迎风化大，成为了一根长达万丈，接连天地的巨柱，轰然立插在了废墟中。

法威激荡，神威凛冽，疯狂的吸取着天地精气，镇压在了棺椁之上。

“噗！”

打妖棍镇压了棺椁，地底一股浑浊的气息不受控制的窜了出来，灌入了道袍中年的体内。后者哪怕身为大圣都是无处闪躲，眼睁睁的看着浑浊气息钻进了身体。

一口污血咳了出来，道袍中年的脸色都是唰的一下白了。

“好深的因果……”道袍中年脸色微变，目光看着被打妖棍镇压的棺椁，瞳孔紧缩，眼神闪烁，布满骇然欲绝之色。

身为大圣，沾染了部分因果都有种难以承担的感觉，让祂都是不受控制的遭遇反噬，现世报而内伤。

这得是怎样的生灵，做了怎样的事迹，哪怕死后都留下如此深沉的因果，万物生灵都不敢沾染。

亏得道袍中年是一尊大圣，若是换做一尊实力稍次的真圣出手，只怕都有元神崩裂，法体瓦解的危机。

可怕！

可怕！

道袍中年心头接连唏嘘，最终转身离去，神思深沉，难见从容。

如果劫数降世，天下无神的年代，谁人能够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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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改天换命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改天换命

自各大禁地的变故分别被镇压，北部荒原的变故像是受到感应一样，也是相继蛰伏了下去。言情首发

肆虐的污秽阴邪气息迅速龟缩进地底，崩坍的大地开始停止，弥漫的邪气迅速消散，恢复了一片平静。

如果不是周围崩塌的废墟依旧存在，只怕世人都会误以为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呢。

变故来得快，也去得快，如潮水迅速消逝。

但周围的人们却没有半点的欣喜，反倒心思沉重，罕见的变得沉默。并且每个人都觉得心头堵得慌，如似一座山岳狠狠的压在他们的心上。

这次劫数搁浅了，下次呢？下下次呢？

莫名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压抑，一种死亡逼近来临的压力。

劫数将至，乾坤动荡，谁人能够苟活，避过毁灭战火？

哪怕秦鸿都是心神震动，感受到了浓浓的压迫。他想得很远，他比寻常人知道的更多。

这些邪秽生灵，会否是来自天河下的那些生物？

有朝一日天河奔腾，那些河下寄居的生物会不会重新出世，降临尘世，冲破天关，屠灭人间？

若是到了那一天，这天下那里是净土？

秦鸿倒吸冷气，心神蓦地沉重了下来，到了那一天，若无绝对强大的实力，只怕所有生灵都要葬灭。

上古年代，诸神可都折殒在了那些邪物的手中啊。

扭头看了沈碧嫣一眼，后者亦是神色略微沉重，但她却紧紧地抓着秦淮的手，目光坚定而又恬静。

秦鸿心思辗转，想着末劫降世，眼前的佳人却要粉身碎骨，他不由一阵心痛。

自己怎么能够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自己不怕死，却不能坐视心爱的人身死啊。

秦鸿蓦地握拳，心头下了决定。曾经消失的热血壮志似乎都在今朝重新复苏，身躯中潜藏的热血被激发复活了一样。

“只要一气尚存，就绝不能允许那样一天发生。有我在，就不允许谁人给她造成丝毫伤害，决不允许！”秦鸿心思坚定，深沉的目光都是被感染，变得坚定不移起来。

“走，回宗门！”

秦鸿紧紧地拉住了沈碧嫣的纤手，头也不回的朝着云天宗返回。

有些事，他必须去做！

有些路，他必须去走！

有些责任，他必须去背负！

不顾天下舆论，没管顾天底下草木皆兵，风声唳鸣的氛围，秦鸿和沈碧嫣返回云天宗，便是直接寻找狸猫的踪迹。

结果得知，狸猫离开了宗门。

“等牠回来！”秦鸿并未去寻找，而是老实的在云天宗内等候。在期间与沈碧嫣逛遍了云天宗的所有地方，重温了一下儿时一起玩乐过的情景。

而在秦鸿等待的过程中，玄天学府，狸猫一头扎进了学府世界，一路狂奔，穿梭向了百窟圣山。

牠火急火燎的，显得行色匆匆，嗖的一下，化作灰光电芒消失不见了踪影，速度很快。

百窟圣山，道袍中年男子盘坐在山巅，蒸煮着一炉大药，阵阵药香纷飞，缭绕在山巅四方。

大长老满头白发，尽显沧桑，枯瘦的身材盘坐在山巅独石上，面向无尽星空，不言不语。

宽松的衣袍套在身上，随意耷拉着，再不复往昔的狂傲天纵。垂垂老矣，迟暮沧桑，行将朽木。

为救秦鸿，力抗真圣，本就留有暗伤近千年的大长老再也撑不住，耗尽精气神，大势已去，一日不复一日。

一代人雄，终要落幕。

道袍中年看着大长老的背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这种结局，他无力去改变。

命中注定，在劫难逃。

祂寻遍诸天万域已千年，却仍旧没有找到哪怕半步可以拯救大长老的药。甚至是治愈对方的伤势的方式都没有。

很无奈！

道袍中年不禁感伤，闷闷不乐，山巅的气氛显得很沉重压抑。

“嗖！”

正在这时，狸猫掠上山巅，出现在了道袍中年面前。

突如其来，速度很快，让得道袍中年扭头诧异的看着牠。

对方行色匆匆，显得很焦急的样子，可以看出必然有事要说。

道袍中年默默的看着，并没有催促，也没有询问。

狸猫顿时喘了口气，人立起来道：“喵哩个咪的，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候你多时。”道袍中年颌首。

“喵哩个咪的，你不会算到本尊要来找你的吧？”狸猫踉跄退了两步，顿觉挫败，心头的算计都感觉一朝落空了一样。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道袍中年说道，不置可否，表明知晓了狸猫的来意。

“那你有什么条件？”狸猫重新恢复从容，人立而起，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道袍中年。

牠很警惕，小眼睛闪烁光芒，看起来很狡黠的样子。

道袍中年有所察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就帮你去劝诫秦鸿，让他随你开启大墓，助你寻找你蜕变的机缘。”

果然知道了本尊的来意……

狸猫眯起了小眼睛，眼底掠过闪烁之色，沉吟了下：“说说你的条件吧，本尊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说话。”

“于你而言，条件很简单。”道袍中年颌首，解释道：“待你获得机缘，获封成圣时，帮我为玄冥逆天改命。”

“什么？”狸猫直接被吓到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的妈呀，这太吓人了。

不对，太吓喵了。

逆天改命，为一尊绝世人物逆天改命，这得背负多大的因果？

而且，大长老玄冥曾经可是要得道成圣的人物，在圣劫关键时候遭人破坏而功亏一篑。他身上背负的因果，不简单。

这起码也要元气大亏！

狸猫当即瞪起了眼珠子：“不干！喵哩个咪的，本尊做不到！你好歹是一尊大圣，本尊即是得道成圣，完成第八次蜕变，也不过初入而已，岂可跟你比？”

狸猫的情绪很激动，反抗很激烈，有史以来最罕见的。

道袍中年的要求，戳到了牠内心，让牠不禁慌了手脚，心神震动。

察觉到狸猫的情绪，道袍中年飒然失笑，自地上站起身来，背过身去，双手后背，默默的眺望着天穹。

一副高手寂寞的姿态，一副独对苍天的孤独感，尽显一种寂寞空虚的姿态。

沉默了片刻，道袍中年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说得很对，你即使完成蜕变成圣，论实力与我之间也存在很大的差距。以你的修为，为玄冥逆天改命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所以，你拒绝得有道理。”

“呼……”狸猫顿时松了口气，“那你换个条件吧，在本尊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道袍中年摇了摇头，头也没回的淡然笑道：“若是换做他人，我连说都不会说。但是，你不同！九命天猫一族的纯血后裔，有着让我开口的资格。”

狸猫闻言，忽然浑身毛发都是炸开了，根根倒竖起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样。

“你……你想说些什么？”狸猫惊恐的后退了数步。

道袍中年不曾回头，仿若不知狸猫的反应，自顾自的道：“神兽九命天猫，虽然地位和名誉上不如八方妖神，但在本命神通的对比下，该族的纯血生灵却比八方妖神更有优势。”

“因为，该族执掌命运。用凡俗世界的称谓，你们九命天猫一族，即是世人称颂的命运之神。”

轰隆！

天地似有雷霆炸开，百窟圣山都仿佛狠狠的颤动了一下，狸猫浑身毛发炸开，人立而起的脚步都是下意识踉跄，骇然倒退。

祂……

祂还知道些什么？

狸猫都近乎吓傻眼了，这个传说，牠以前都不知道，还是在当初渡劫失败，被那老不死的搭救后才听祂提及过的。

没想到，时隔多年，又有老家伙看穿了牠的来历。

道袍中年说的没错，九命天猫一族的来历不简单，身份地位或许不如八方妖神，但名誉上却不输于任何一位妖神。

真龙、朱雀、白虎、玄武、凤凰、鲲鹏、混沌、麒麟等八方妖神，是妖兽之中最强大的一批存在。

就如同人类诸神之中，冥神和韦陀这等神袛，属于至高神行列。

真龙掌控力之极尽法，拥有世间最强大的攻击力。

朱雀掌控火之极尽法，拥有世间最强大炽烈的火焰。

白虎掌控杀之极尽法，拥有世间最恐怖的杀伐力量。

玄武掌控水之极尽法，拥有世间最纯粹的水之力量。

凤凰掌控涅槃之法，拥有世间最顽强的生命力。

鲲鹏掌控速度极尽法，拥有世间极速，号称天下最快的生物。

混沌掌控时空之法，拥有改变时间，穿梭时光长河，遨游万域空间的可怕能力。

麒麟掌控雷之极尽法，拥有世间最为至刚至阳至纯至正的力量。

而九命天猫一族则是掌控命运之力，拥有逆天改命，篡改甚至是剥夺他人命运的能力。

该族虽然攻击力稀松平平，多数只能够擅长幻术，但改变命运的力量却是不输于八方妖神在各自领域中的造诣。

所以，诸神时代，诸天公认，该族身份地位不如八方妖神，但天赋神通甚至远在妖神之上。

你攻击力再强大又如何？该族要是逆天改命，让你丫直接夭折。

你法力太可怕又怎样？命运之力纠缠你，让你倒霉你就倒霉，也许喝口水都能够塞牙缝的。

妖神之中，也许只有执掌时空之法的混沌可以与九命天猫分庭抗礼。

一个执掌时空，一个执掌命运，这是世间最难缠的两种力量。

正因为如此，道袍中年才相信狸猫得道成圣，有能力和资格为大长老玄冥逆天改命。

只要狸猫觉醒天赋神通，执掌命运之力，改天换命绝对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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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算不透人心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算不透人心

狸猫倒吸凉气，被惊得无以复加，道袍中年的心太大了，居然提出这样的条件。

不可否认，牠一旦得道成圣，本命神通会彻底觉醒，执掌命运之力，确实有能力改天换命。

但是，命运之力的修炼，皆与因果挂钩，改天换命便需要承载极为恐怖的因果加身。稍不注意，也可能弄得自身遭受反噬的。

所以，这也是九命天猫一族为何没资格被列入八方妖神之列的原因。天道因果之力给了该族极大的掣肘，让该族不敢轻易动用命运之力。

此刻道袍中年提及，狸猫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该族神通固然可怕，但沾染因果的影响更加可怕，不到生死绝路，该族历来不会轻易动用的。

“不行不行不行，喵哩个咪的，本尊不答应，这个条件本尊可做不到。”狸猫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道袍中年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狸猫道：“那如果，我为你承担改天换命后的因果，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啊？

狸猫再度傻眼了，那可是一尊准圣的因果啊，足以牵扯一位大圣。道袍中年居然敢一力承担，只为了拯救大长老玄冥。

兄弟情深，祂对大长老的情感超乎狸猫想象。

“不行！”

没待狸猫回应，独石上的大长老转过了头，浑浊晦暗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道袍中年道：“不需要这样，命中注定，在劫难逃，你又何苦如此偏执。”

道袍中年没有回应，甚至都没有看大长老，而是死死地盯着狸猫问道：“你可答应？”

“不要答应祂！”大长老扭头看向狸猫道。

呃……喵哩个咪的，这让本尊好为难啊。

狸猫陷入为难境地，一会儿看看大长老，一会儿看看道袍中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察觉到狸猫的为难，道袍中年并未催促，也没有要挟对方，而是淡淡的笑道：“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喵哩个咪的，本尊可对那些狗血爱情故事没兴趣。”狸猫摇头。

道袍中年飒然失笑：“那是很多年前，我从域外而来，被人追杀，一路逃到了中原圣地。重伤之躯，在北部冰原快要被冻死的时候，一个人救了我。”

“那个人就是玄冥这老家伙？”狸猫一下子就听出了苗头。

道袍中年没有解释，自顾自的道：“当时的我远非现在的修为，也不过只是一个年轻人而已。遭人陷害，不得不四处逃亡，适逢被他搭救，侥幸留得一命，但也连累了他跟随我亡命天涯。”

“我的敌人都太强大，也太多了，在亡命奔逃的途中，几次险象环生，他都差点殒落，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甚至是耗损了本命元气。”

“直到多年后，我们才彻底摆脱敌人的追杀，并在逃亡途中获得一次次造化，修为不断增强攀升，干掉了那些敌人。但尽管如此，他曾留下的暗伤越来越多，因为时间久远，而难以根治。”

“便因为如此，当他修为登峰造极，抵达绝巅，欲要更进一步时，根基不稳，在关键时刻因外力干扰而走火入魔，导致自身突破功亏一篑。所有暗伤尽数爆发，一朝失控，让他再难重现昔年雄风。”

说到这里，道袍中年扭头看向了大长老，后者浑浊的双眼已经湿润，忆往昔峥嵘岁月，哪怕人雄也泪满衣襟。

道袍中年面露笑容，回味着过往激情岁月，有欣喜，有快慰，有傲气绝伦，哪怕祂已是大圣，依旧忍不住情绪跌宕。

“我们从年轻的时候相遇，一起经历风雨，披荆斩棘，闯过生死迷途，见证漫天风云，最终走过坎坎坷坷，渡过千难险阻。可以说，我们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早将彼此当做此生中不可分割的存在。”

道袍中年怅然叹道：“我们相遇，不只是因为共同经历，更还有着共同的理想，共同的目标，共同的观念，我们行走在一起，是兄弟，更也是知己。”

“自他突破失败，暗伤爆发，我便带他离开了中原圣地，来到了中元大陆。我跟他商议后决定开始施展我们的抱负，完成我们共同的理想。”

“理想？”狸猫狐疑。

“对呀，理想。”道袍中年嘿嘿一笑，解释道：“我们曾年轻时，就有个理想，希望有朝一日，我们登峰造极，功参造化，就开辟一方世界，创立一方自由地，建造一方武道昌宏的盛世景象。”

“所以，中元大陆从此多了一门玄天学府。”

这是玄天学府创立的初衷，也是玄天学府立世的缘由。

狸猫忽然有些懂了道袍中年的心情，理解了后者为何执着着要让牠为大长老改天换命。

甚至，不惜放弃大好前途，承担因果。

承担改天换命的因果，哪怕大圣都有殒落的可能。即使活下来，也被因果所累，从此前途渺茫，再难有存进的机会。

道袍中年这是牺牲大好前途，也要拯救大长老，让后者能够活下来。

这可是一尊大圣啊，以道袍中年的资质，只要活下去，继续修炼下去，祂完全是有机会成为最强圣人，甚至有资格证道成神。

这还是这么多年祂将过多的时间用在寻找神药为大长老疗伤的状况下，祂都修炼到了大圣境界，足以令许多圣人汗颜。

若是祂一心一意修炼，将所有心思都专注的用来感悟圣道，问鼎神途也不无可能的啊。

但就是这样的一位绝代天骄，却做出了这样令人费解，令人不可思议的决定。

此刻听闻道袍中年的故事，狸猫才恍然大悟，忽然理解了对方的决定。

纵使修为再高，问鼎神途，身边若无兄弟，那又该多么孤独？

身边若有兄弟在，哪怕修为全无，余生短暂，那也是一种幸福。

“我明白了，此事……我答应你。”狸猫叹了口气，郑重的答应了下来，甚至心神跌宕，牠都忘记了自称。

道袍中年淡然轻笑，没有多言。

大长老则是老泪纵横，枯萎的身影都在轻微颤抖。

“我随你走一趟。”道袍中年道了一声，答应了狸猫的要求，跟随后者去劝导秦鸿。”

“好！”狸猫欣然应允。

一人一猫转瞬消失，离开了百窟圣山，直奔云天宗。

宗门内，秦鸿坐在山头，跟沈碧嫣独自相处，享受着最后时光的安宁。

突然，二人齐齐抬头，看向了天外，宗门外的天空有流云淌动，伴随着丝丝缕缕的气息泄露出来。

不多时，道袍中年和狸猫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入了山头前。

“府主！”秦鸿和沈碧嫣纷纷起身，向道袍中年施礼。

落下身影，道袍中年即是摆摆手，淡然轻笑，直入主题道：“这次我来，主要是受狸猫邀请，特地来作说客的。”

“前辈是想让我跟随狸猫去古墓？”秦鸿早有心理准备。

道袍中年颌首一笑：“古墓内事关重大，因果深重，牵扯极深。狸猫一族最重因果，也最忌惮因果。所以牠孤身不敢深入，你可以理解。而你背负因果根源，因果之力对你而言既是祸根，但也同样是福源。”

“所以，狸猫邀你同入，无外乎是想借你因果根源的便利，将坏事变作好事，从而谋求多福。”

秦鸿闻言一笑：“前辈也说了，因果于我而言，是福源，但也会是祸根。与我同行，没准儿会适得其反呢？”

道袍中年笑了笑，这时候狸猫开口了：“喵哩个咪的，秦小子，别矫情了，本尊不傻，也能看到一角未落，你虽祸根，但本尊知你有避免祸根降临的底蕴，必有其他因果牵制，让你福源深厚。”

“噢？”秦鸿眉头一挑，下意识的想起了识海里的那枚神秘骨玉。

每次祸根降临，神秘骨玉似乎都会自动发挥，为他抗下祸根。

秦鸿沉默了，若是如此，那狸猫的心思算盘倒也计较得没错。

看着秦鸿沉默，道袍中年开口道：“此次古墓之行，若是你们有所收获，得以襄助狸猫得道成圣，那么，牠已经答应我，会为玄冥改天换命。”

“改天换命？”秦鸿诧异的看向道袍中年。

“该族得道成圣，会觉醒本命天赋，狸猫一族的本命天赋设计命运之道。所以，一旦襄助牠蜕变，牠将执掌命运之力，足以为玄冥改天换命，从而让玄冥有机会活下去。”

“那太好了！”秦鸿顿时大喜。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狸猫追问。

“其实，我早有所感，此事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