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搜寻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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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我的话，小女孩表情越来越悲伤，最后便稀里哗啦的流出泪来。
　　“呜呜呜……哇哇哇……啊啊啊啊啊……！”李建夫妇已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他们蹲在地上，身体不停颤抖，风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磅礴，好似要将这地上的污秽洗净，但是，人心底里的肮脏却是怎么也不可能洗得干净的。
　　“闭嘴，你这混蛋，你给我闭嘴啊！你明白什么，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明白作为父亲为孩子着想的心情，要是我被抓住了，要是我被发现了，我的家庭就完了，孩子也会一生背负罪过。”曹卫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马三，一下子扑到我面前，拳头砸向我的脑袋，他对我恨透了，眼神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这个时候，大家都惊呆了，曹卫先的话无疑已经承认自己就是凶手，而我是怎么知道真相这一点已经没有人去在意，在场的人还没有从那种冲击中回过神来。
　　砰！
　　我下意识的用胳膊来挡，但是，因为我感冒未愈的缘故，浑身都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双腿一软，身体就像后仰躺下去，狠狠摔在泥水中。
　　“小汶不要怕，爸爸会保护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见我倒在地上，曹卫先便不在理会我，将浑身颤抖的小女孩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的安慰道。
　　“不要……不要……爸爸用这双手杀了小馨，我不要……”小汶挣脱开曹卫先却向我这个方向跑了过来，我从地上爬起来，这下子可谓是狼狈到了极点，浑身脏兮兮的。
　　“大哥哥，为什么，爸爸从前很温柔的，为什么要杀小馨……呜呜呜……！”
　　看着哭泣着的小女孩，我沉默了，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我安慰道：“是啊，大人心里在想什么，搞不懂的话，就不要去理会了，小孩子，伤心了就尽情的哭泣吧，这是小孩子才有的专利，将来等你长大了，就不能够随便哭泣了哟！”
　　长大了，怎么能够随便哭泣，因为，要作为别人坚强的依靠，要保护某人，就必须得坚强起来。
　　“小汶……你怎么……讨厌我了吗？为什么……？”曹卫先看着躲开他的小女孩，大声尖叫起来：“我都是为了你啊，为了保护你……！”
　　“你这混蛋人渣给我闭嘴！”李建在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挥拳打向曹卫先，结果正中脸部，将他打得身体向仰倒，那得多大的力道，或许这就是一个愤怒的父亲所展示出来的威力吧！
　　“你这个家伙，同样作为父亲，你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想过失去孩子的我们的感受吗？要是你的孩子变成这样的结果，你心里会怎样想，难道必须得将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吗？”李建好似一头发疯的公牛，冲到曹卫先面前，拽住他的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
　　“可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也想过，要去救那小女孩，但是，我没有勇气，要是救不回来，我就完了，家庭，孩子，还有我的人生，全都完了。”曹卫先伸手一推，顿时将李建推开，大声质问：“要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吧！因为这是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不是吗？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对吧！”
　　“我不会像你这样，要是我，我一定会去救那孩子，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父母是怎样的感受。”
　　“要是死了呢？要是成为植物人，你的人生，你的家庭，就完了。”
　　“就算这样，我也要救，至少，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男人，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承担后果，要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承担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李建的身影耸立在雨中，好似一颗苍松，傲然挺立。

###第013章　与尸对话
　　最终，尸体还是在曹卫先家的院子里找到了。看着被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走，我默默的叹息了一声，总算结束了，这一切。

　　雨中，好似一颗松树的李建，却在流泪，她的老婆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便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曹卫先则丢了魂似的，矗立在原地，他的女儿和自己母亲相拥在一起。青叶和季雪默默抽泣，马三脸色沉默，最终掏出手铐给曹卫先锁上了。

　　李馨的尸体被抬进了随后赶来的面包车中，我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差不多该回去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睡个大觉才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浮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透明的人影，准确的来说，是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她漂浮在空中，风和雨都从身体中穿透过去，那是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质体系，这就是因为死前强烈情绪波动引起的怨念集合体，灵魂。

　　我很从容，这不是我第一次遇见超越自然的现象，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与其说我胆子大，倒不如说我已经习惯了。

　　没错，这个灵魂体就是李馨，在我和她一瞬间的思想交流之后，我答应帮她完成最后一件事。

　　“大家先等一等！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我大声道。立刻，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我吸引过来，接着我来到小汶面前，微笑着说道：“刚才我看到李馨了哦，她要我向你带话，虽然迟了几天，但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然后，没办法亲手送给你礼物了，所以非常抱歉！”

　　听到我的话，在场人都楞了一下，随即便露出慧心的微笑，我知道他们都在以为我在安慰小汶，然而事实并非是这样的，我也懒的去解释，只要将该传达的送到小汶手中就行了。

　　“那么，虽然她不能亲手来给你送礼物，但是，却委托我来送你一件礼物，你家里应该有一架钢琴吧！不要惊讶，这也是小馨告诉我的。”我见小汶脸露出惊讶的表情，立刻说道，然后她便逐渐流出泪水，圆滚滚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混合着天上滚落下来的雨点落在地上。

　　“好吧，大家也不要继续在外面淋雨了，到屋里去吧！”我这样说完，然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曹卫先的老婆：“我进去借用一下钢琴没问题吧！”

　　“喔！恩！”她点了点头，便转身去开门。

　　所有人都进来了，而我则轻车熟路的来到书房，掀开钢琴盒的盖子，坐在长椅上，微笑着对小汶说道：“还记得和小馨合奏的那首曲子吗？”

　　“呃，我是记得，不过，你应该不知道吧！”小汶质问道。

　　“你不相信这是小馨委托我的事情吗？”听到这小女孩的话，我诧异了，到头来，她还在以为我是为安慰她，不过，这也难怪，只要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也不会认为死人能够委托别人干事情，然而我却偏偏是个特例。

　　“大哥哥还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不过，戏演到这里，就演不下去了哦！我明白的，小馨她不可能……呜呜呜……！”说到这里，小汶再次哭了起来：“所以，已经够了，到这里我已经很高兴了……已经够了！”小汶越哭越厉害。

　　“既然如此……！”我直接一屁股坐到长椅上，双手搭在琴键上，老实说从来没有弹过钢琴，根本就不知道无从下手，但是现在我有信心，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弹奏钢琴的手法和旋律，那是小馨暂时赐予我的能力，也即是她的能力。

　　“好好听着，这就是……！”这个时候，我的手指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演奏起来，一瞬间，屋子里就安静下来，伴随着顺滑的旋律，人们都流下了泪，这个旋律是真正意义上的，用灵魂在演奏。

　　“你真的是……小馨……”小汶眼睛瞪大，看着我，她的眼神中放射出惊人的神彩。

　　“准确的来说，是小馨委托我来替她完成这件事。”我微笑着说道。

　　听到我的话，小汶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迷茫，剩下的只是坚定，她也伸出手，过了大约几秒钟，忽然加入进来，居然和小馨弹奏的音乐奇迹般的吻合。我不由得在心中暗叹。

　　一曲完毕，我便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麻烦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我就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了，老实说，感冒没有痊愈，拖着疲惫的身躯，我已经快要睡了。

　　可这时，那个灵魂体却还没有走，静静飘荡在我面前。

　　在一瞬间的思想交流过后，我只好无奈的应承下来，她的委托，因为她说这是最后的委托了，完成这个，她对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留恋，所谓的怨念一旦失去了寄托，那就会划归虚无彻底消失，通俗的讲，就是被超度了。

　　既然答应了，我便要好好的完成任务，清了清嗓子，我来到李建夫妇面前说道：“接下是你们女儿要说的话，仔细听好了。”

　　“爸爸妈妈，不要为我的死而伤心，也不要去怨恨曹老师，因为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让活着的人痛苦，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况且曹老师也在为自己的做法而感到忏悔，也会得到相应的惩罚，所以，就不要在为难他的家人了，已经死了的我，就算要曹老师付出再多，也无法唤回已经消逝的东西。拜托，这是我能够做到的最后一次任性的请求了！”我低下头，恳切的语气道，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传达了李馨的原话而已。

　　“恩，我们答应……我们答应你！”

　　李建的老婆在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李建的脸色也十分悲伤。

　　“那么……永别了！”

　　我终于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一脸满足的小女孩，我也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大哥哥！再见！”李馨欣慰的笑了笑。

　　“呃，应该是永别吧，我们不会再见了！”我诧异的纠正她这个语病。

　　“谁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

　　“总之，就是字面意思！”

　　完毕，李馨的身影彻底变得透明，然后砰然消散。

　　“嘛，总之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说吧！好累。”我耸了耸肩，看着周围那些将目光凝视着我半天的家伙们，接着步行向外面，此刻，暴风雨终于过去了，天上露出一颗洁白色的月亮，将银色的光芒泼洒在地面上，看起来一片波光鳞磷。

　　这个世界的污秽，永远也不可能被洗净……

###第014章　序章
　　临近年关，整天整天的都吹着刺骨般的寒风，天空灰沉沉，随时可能降下雪花，沉闷的天气，沉闷的心情。
　　现在是傍晚，放学时间早就已经过了。
　　某高校六楼顶端，平滑的天台，周围没有设置护栏，地面上有好多地方因为年代久远而出现裂痕，看起来满目疮痍。
　　在靠近天台边缘的地方，有两个男学生，其中一个似乎很生气，手里拿着一条皮带，而另外一个则被绳子捆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他身上被皮带抽出很多伤口，在寒风中，二人的俨然已经忘记了冷。
　　“你答应我，以后在学校不许故意找我的碴，不许和那些家伙欺负我。”手里拿着皮带的男学生大声吼道。
　　“你是笨蛋吗？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别开玩笑了，你这种家伙注定一辈子要被欺负，而且，告诉你一个劲爆的消息，你的那个青梅竹马现在恐怕已经在我那些朋友身体下面……”
　　“你说什么……”听到趴在地上那个男生的话，这个拿着皮带的男生气得满脸通红，伸手将他给提了起来，大声吼道：“告诉我，他们现在的位置。”
　　“鬼才会告诉你。”
　　“说不说……不然我把你从楼上丢下去……！”这个男生眼神中满是焦急，满脸通红，身体也在不停颤抖着。
　　“有本事你就把我丢下去，不过像你这种胆小鬼，恐怕没那个胆量。哈哈……！”那个被捆着的男学生一脸从容，根本不怕。
　　“你给我去死！”这个男学生已经被气得浑身颤抖了，听到这话，长期的愤怒压抑在这一刻转换为无尽的勇气，居然真的就将那个被捆绑的男学生给从六楼天台丢了下去。
　　在他放手的那一刻，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一样，整个身体都变的轻盈起来，接下来几秒过后，便听到吧唧一声，楼底下一片血红弥漫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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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所得到的报酬居然比预订的还要多三层，这令我十分高兴，看来这家还是一个富户，不仅如此，他们对我的态度还非常友好，恨不得我天天过去他们家玩，这其中原因大概是觉得我能够沟通他们女儿的灵魂。
　　总之，连续几个月的无所事事之后，我也终于感觉到了经济危机，继续这样下去可不行了。我从电脑旁挪开身体，迅速冲到冰箱面前，从里面掏出盒装泡面，撕开包装，倒入白开水，捂住三分钟，打开，顿时一股令人感到无比幸福的香味飘荡出来。
　　可就在我准备开吃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个黑影，他将外面照射进来的夕阳全部挡住，我抬头看去，这是一个看起来很阴沉的少年，大约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头发看起来稍微有些长。
　　少年走进屋子，从裤兜里掏出一部手机，看起来很高档的样子，将手机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他缓慢开口道：“这是我哥最喜爱的手机。”
　　听了他的话，我抬头看了一眼道：“你等等。”于是，我便飞速吃起泡面来，不到三分钟，我便将纸碗中的泡面一扫而空，将剩余的汤料往垃圾桶扔掉，又走了回来。
　　看到那个脸色阴沉的少年已经自顾自的坐下了。
　　我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方凳上，问道：“那么，既然已经来到了我这里，就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我只寻尸体。”
　　“我知道，顺便一提，收费标准我也看了，这张名片上你的吧！是一个看起来很凶猛的警察给我的。”这个少年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黑色名片，没错，这正是我独有的名片颜色，这是死亡的黑色。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旋即伸出手去碰那部手机，和上次一样，我的视线全部被夺走，周围陷入到了片黑暗，接着我看到了尸体，在尸体下面是些杂乱的物质，那是垃圾堆，周围全部都是杂草，而且在不远处还发现了一个篮球架。这是废弃的操场，那么这是某间学校，我的视线再度转变，最后锁定在门口的标志牌上，全名是SY高等学校。
　　回过神来，我已经满头大汗，刚才的瞬间，身体上感受到火辣辣的疼，而且非常冷，大概是死者在死前的感受。
　　“怎么样？”那个少年语气稍微显得急切。
　　“已经死了。”我叹了一口气。
　　“是吗？那尸体的具体位置你知道吗？”那个少年又问道。
　　“SY高中是不是有一块废弃的操场？”我从凳子上站起来，去浴室拿出一条毛巾擦汗，然后顺便从冰箱掏出一瓶矿泉水喝起来。
　　“没错，难道你说我哥的尸体会在那种地方。”这个少年一掌拍在桌子上，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
　　“你冷静一点。”我将矿泉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少年的对面，缓缓道：“如果我看到的东西没有错误，你哥的尸体应该是废弃操场，前面的垃圾堆里埋在。”
　　“垃圾堆，的确，那里不常有人去。”这个少年眉头又沉了下来，拳头捏得嘎吱作响：“我一定要把杀人凶手给揪出来，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家伙。”
　　“总之，先通知警察吧！”说完，我便掏出手机给马三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地点。
　　“那么，你也要去现场吗？”我穿上外套，将该用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塞到手提包里面，准备出门。
　　“哦，我跟你一起去，对了，我叫寒代，你是叫沈万舟对吧！”那个少年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开始自我介绍。
　　“是的，你随便称呼就行，不用太介意。”我随口道。
　　我们到楼下坐公车直接来到SY高中校门口，现在这里已经停了很多车，大概是马三联系的，在学校发现尸体可不是小事情。
　　很快，我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马三和季雪。
　　尸体已经被带走了，经过初步分析，死者应该是本校学生，因为还穿着校服，死因是脑部遭受重击导致的。
　　我从马三那里得到了初步的结论，记录下来之后，我又看向寒代问道：“你有没有头绪，你哥哥和学校某同学发生矛盾之类的。”
　　“没有，我从来不管那家伙的事情，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但我们不来往，那家伙也总是很晚回家，我们在家里也很少说话。”寒代摇了摇头。
　　“在死亡前后时间内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比如情绪激动，或者心情很不好的情况发生？”我又问道。
　　“没发现。”寒代又摇了摇头。
　　但是我却从寒代的表情中看出了些微的端倪，他摇头的时候眼神一直都在瞪着地面，一眨不眨，拳头也握得格外的紧。
　　这其中有蹊跷，我如此认定。

###第015章　处处生疑
　　第二天我打电话问马三得知死者的情况，死者的名字叫寒霜，死因是从高处摔下，头部着地当场死亡，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三天，尸体已经开始腐烂。
　　而且，死者在死之前有被绳子捆绑过的痕迹，皮肤上也有多处外伤，推测是被鞭子或者皮带抽打过。
　　将各种线索记录在笔记本上，我陷入到思考中。死者在死亡前被虐待过，到底是什么原因，仇恨，还是单纯的遭遇欺负，如果是后者，也不至于到杀死的程度吧，那么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为什么而结仇呢？
　　总之，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要了解死者的关系网和人品。
　　锁定调查方向，我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9：00。看来时间不早了，我迅速穿衣服，洗脸刷牙，收拾东西就出门了。
　　“好冷！”忽然吹来的风令我浑身直哆嗦，说起来，不知不觉季节也到了冬天。我跟随着人潮挤上公车，站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右手拉着吊环，左手踹在裤兜里，车里面人很多，大概简直要把人给挤死。
　　“唉！这不是那个大哥哥吗？”我听到身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之前我的视线一直在望着前面的玻璃窗，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前座位上的人，这个时候我低头一看，居然是小汶。
　　“你是小汶？”我表情惊愕的看着这个几个月未见的小女孩，现在看起来居然成熟了许多，头发似乎比之前更长了，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的沉稳了，说到底，他父亲会被送进监狱都是我的错，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
　　“恩，说起来，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全名吧！我叫曹欣汶！”小女孩微微笑了笑，又问道：“大哥哥这是要去哪里？又接到新的委托了吗？”
　　“算是吧！你呢？”我微微笑了笑。
　　“我要去监狱看望爸爸，告诉他我升上了中学。”说着，她将手里提着的保温饭盒拿给我看还露出欢快的笑。
　　这个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是跟着她一起笑，我却笑不出来。
　　“小汶，你有没有恨过我将你爸爸送到监狱。”我这样问道。
　　气氛忽然紧了一下。
　　“完全没有，因为我知道爸爸所做的是错误的，哥哥做的是正确的，其实爸爸心里应该也明白，他常常告诉我，正义和真理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变质，一定要认清楚出现实，不要被一时的冲动情绪蒙蔽住双眼。”女孩微微一笑，我发觉那是发自内心的舒心笑容，从那笑容所散发出来的是真正的理解和真诚。
　　“是吗？”我感叹的笑了笑，忽然又问道：“说起来，你是在哪个中学。”
　　“TY中学。”
　　“这样啊，学校开心吗？”我随意问道。
　　“嗯，非常开心！”曹欣汶点头笑了笑。
　　我们聊了许多无聊的话题，我知道这孩子非常懂事，那些事情都看得极为透彻，看来这些都是曹卫先培养的，我由衷的希望他们能够活得更好。
　　在SY高中门口下车，我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门口，想必是来调查取证的，我来到校门口，直接走进去，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在教室外面很难看到有人活动，我在学校里面转了一大圈都没碰到一个人。
　　所以，决定去办公室看看，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线索。当我来到楼梯口的时候，刚好碰到马三和季雪从楼上下来。
　　“情况怎么样？”我拉住马三，询问道。
　　“自己去查！”马三毫不给我面子，一口回绝，说完便率先向校外走去。
　　“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瞥了瞥嘴，然后又拉着季雪的胳膊，微笑着问道：“能稍微问几个问题吗？”
　　“这个……”季雪转过头向马三看去，这个时候马三却已经走到小门口了。
　　“没事，马警官这是拉不下面子亲口告诉我，你告诉我，他也不会怪你的，那人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人还是挺不错的。”我笑了笑，不等季雪说话，就从手提包里拿出笔记本问道：“死者寒霜是个怎样的人，在学校里的交际圈怎么样？”
　　听到我的问话，季雪很明显的迟疑了，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情况，毕竟我们并不熟悉，大概马三也不无聊的去谈论我的事情。
　　“不要看我，反正调查记录在你手里，无论你怎么处置都不关我的事情。”马三见季雪一个劲的看着他，便不耐烦的挥泪挥手说道，这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不得不承认，马三这个人除了相貌看起来比较凶恶以外，其他的还是挺不错的。
　　“唉！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