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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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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不在看那些尸体,而是看着冰壁,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冰壁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再爬动,那是个非常模糊的影子,但隐约十分像一个人形。

我立刻想到了扎西所说的冰鬼,心里咯噔一下,猛的眨了眨眼,但再睁开眼时,冰壁里的影子又消失了,仿佛是我的幻觉一样。

这一年来的经验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此地不宜久留,好在扎西也很有危险意识,虽然受了伤,但在恐惧的刺激下咬牙往上爬,速度到也不慢,很快众人都爬上了山头,我是最后一个,眼见就差四五米左右的距离时,忽然,绳索发出了叭叭叭的声音,我整个人往下一坠,再抬头看时,绳索竟然断裂了,只剩下细细的一处还连接着,眼见就要完全断裂。

不可能!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三个字。

我们用的是专业雪山装备,绳子是钢丝加尼龙的,就算是普通的刀具,都无法将它割断,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断裂?

是有人故意的?

但是我前面的人是鬼魂陈和扎西,鬼魂陈不可能害我,扎西就更没有理由害我,因为我一死,小黄狗等人绝对会将他这个累赘一脚踹下去。

我脑海里瞬间想到了刚才冰壁里的人影,难道是它?

不可能吧,即使是冰鬼,也不该大白天出来作祟啊。

这些念头都只是闪电般的在我脑海里一闪,眼见绳子要断裂,站在上面的几人也纷纷变色,小黄狗终于不再无视我了,骂了句娘,立刻将绳子往上拽,然而他这一拽,绳子居然砰的一下断裂了,我整个人顿时往下坠去,千钧一发之际,鬼魂陈忽然又扔了根绳子下来,我当时手脚乱抓,竟然真的让我给抓住了,整个人在空中摇来摇去,险的让人直捏冷汗。

紧接着,鬼魂陈便拉着绳子直接将我往上升,在上升的过程中,我几乎是穿行在那些尸体中,偶尔也会有接触,它们冻的硬邦邦的,身上结着冰霜,在几次的碰撞中,有一具男尸也掉落了下去,得亏鬼魂陈眼疾手快,我总算爬了上去,整个人趴在上面喘气,手脚发虚,回忆起刚才的一幕,都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小黄狗此时正在检查绳索,绳索的断裂显然不正常,断裂口很整齐,明显是被极其锋利的匕首割出来的,而且能瞬间割断尼龙的匕首还真少见,但我们恰巧就有准备这样的装备,除了扎西以外,我们都是人手一把。

但绳子是一刀割到底,如果不是最后一条线没有断,我在当时就会摔下去,鬼魂陈也不可能有机会救我一把。

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

鬼魂陈第一、扎西第二,如果是鬼魂陈割的绳子,那么扎西自然也免不了和我同样的命运所以在鬼魂陈以前爬上去的人,都是清白的。

剩下有可能的人就是扎西,小黄狗几乎立刻就让人搜他的身,但他身上根本没有可能割断绳索的东西,而且他也没有理由害我,我一死,小黄狗等人绝对会弄死他,这一点扎西应该很明白。

既然如此,绳索究竟是谁弄断的?

为什么偏偏针对我?我碍着那个人什么事了吗?

虽然疑点重重,但我们却没办法找出事情的原因。

这事情最终只能不了了之,在场的人,小黄狗和鬼魂陈不可能害我,而蛮子和虎头也是一路同生共死过来的,他们对小黄狗的忠诚度我看在眼里,除非小黄狗授意,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害我。

扎西完全没有这个能力,那么剩下的便是眼镜,但我记得,眼镜是仅次于小黄狗第二个攀登上去的,他就算想害我,也不可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黄狗显然也弄不明白,目光转了一圈,忽然停留在眼镜身上,似乎是在怀疑他,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说话却很犀利:“胡乱怀疑,只会破坏队伍的团结力,与其怀疑我,不如考虑考虑其他人,据我所知……”他的手忽然直像一旁的鬼魂陈,说道:“这位陈先生的飞刀绝技很厉害,百米之内,例无虚发,若是他趁我们不注意时,用飞刀割断,也不是不可能。”

我一愣,这眼镜说的没错,鬼魂陈的飞刀虽然小,但我曾经见识过,在他的操纵下,可以整个插进石壁里,因此割断尼龙绳应该不难,而且绝对难以发现,但鬼魂陈怎么可能害我?

虽然他这个人在我看来喜欢装B,不喜欢开口,一开口就忍不住让人想杀了他,但从本质上来讲,别人不招惹他,他就乖的跟猫一样,不会主动害人,更何况,西藏一行,我们俩也算同生共死,说是兄弟也不为过,他怎么会害我?是我无意中阻碍他什么事了吗?

鬼魂陈原本是安静的待在一边,闻言抬头,淡淡道:“你算什么东西,闭嘴。”

眼镜脸色一沉,道:“你什么意思!”说话间,手移向腰间,似乎准备拔枪动手,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忽然银光一闪,紧接着,献血顺着他移向腰间的手腕流下来。

“我要杀人,不需要在背后动手。”鬼魂陈说完,慢悠悠的背上包袱,开始远眺盆地的景象,完全不理会脸色几乎扭曲的眼镜。

生死雪域第二十八章

不知怎么,我反而放下心来,说实话,这一年来,要杀我的人可太多了,我都习惯了,但我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所信任的人到头来也想杀我,只要不是鬼魂陈或者小黄狗,谁想对付我,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我拍了拍小黄狗的肩膀,道:“算了,还是眼下的事情要紧。

我们此刻翻上冰壁,是处于盆地的边缘位置,脚下是一道宽约五米来长的弧形冰面,此刻一眼望去,一个巨大的,如同陨石砸出来的盆地展现在我们眼前,它被浓厚的雪气所笼罩着,一切显得朦朦胧胧,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难以看清究竟。

在我们脚下,则是一个布满雪层的滑坡,要想到达盆地底部,就需要顺着这个滑坡往下走,好在不是冰面,难度降低了很多,这一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树木,我觉得很惊讶,问扎西:“这地方还有树?”

扎西也有些搞不明白,说道:“我没来过,不过雪山上树木比较少,可能是这里是盆地,温差大,所以才会有树长起来。”

小黄狗也懒的生气了,指着前方,道:“你当时看过那副图,有没有印象,哪个方位的可能性比较大?”

图我到是看过,但仅凭一张图判断方位,显然不太靠谱,因为这个盆地看起来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我于是摇了摇头,说:“这个不清楚,如果能找到海姐她们留下的线索,一切就好办多了。”

虎头道:“哪儿那么容易,这冰天雪地的,有什么线索,也早被风雪给掩埋了。”

这时,扎西道:“你们是要找人吗?是不是要找一个短头发的女人?”

他这一说,我们都忍不住侧目,心说他怎么知道海姐是短头发?蛮子立刻就不客气的说道:“小子,你知道她在哪儿?快说出来,敢隐瞒,大爷我立刻崩了你。”

我见扎西被吓的大气儿也不敢出,便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理他,这人就是表面上横了一些,故意吓唬你的,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见过那女的?我们就是要找她。”

扎西见我开口,什么也不隐瞒,当即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海姐等人要登山,自然也需要当地的向导,她们找了当地的老向导嘎什,其实老向导是不愿意走这一趟的,上午的时候海姐找老向导,被老向导拒绝了,结果不知怎么回事,下午老向导就答应了,因为雪山向导不多,彼此间消息灵通,都认识,因此扎西知道的很清楚。

他一直在纳闷嘎什为什么会跟海姐那群人走,还以为是海姐那伙人出了重金,嘎什是要钱不要命了。现在跟我们一联系起来,扎西顿时明白了,嘎什肯定也和自己一样,是被胁迫的。

小黄狗道;“那个叫嘎什的,以前来过这里面?”

扎西道;“那到没有,嘎什年纪跟我差不多,但他家里穷没读过书,很早就开始给游客做向导了,所以经验很丰富,如同他们真的进了这里,那我就有办法找到他们。”

我心里一动,道:“什么办法?”

扎西解释说,在行有行话,各行各业都有属于自己的暗语和记号,嘎什是个老向导,凡事自然懂得留后手,他如果真的是被胁迫的,沿途就必然会留下记号,方便后来的人救援,这套留记号的方法,原本是向导们用来开发新路径的。

这里除了冰川就是白雪,任何痕迹都会被风雪遮盖,然而,在我们前方的山脚下,恰好就是一片雪松林,留在树上的记号,是不会轻易被掩盖的,所以扎西认定,在前方的树林里,一定会有老向导嘎什留下的线索,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个线索,就能知道海姐等人的位置。

这个方法十分靠谱,我听完顿时大喜,得意的看着小黄狗,道:“看到没有,要不是我把扎西带上,看你们怎么找路。”

小黄狗翻了个白眼,对蛮子道:“你扶着扎西,我们马上寻找线索。”这下子蛮子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他人高马大,照顾扎西正合适,我总算从中解脱出来。

很快,我们顺着雪坡走进了雪松林,这些树的树叶都掉光了,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树形修长挺拔,长得十分高大,但树干较细。

根据我们目测,这片树林的范围比较大,但海姐等人和我们是从同一个方位蹬上冰壁的,以那个方位沿着雪坡往下为辐射点,搜索范围就小了很多,而且扎西经验也十分老道,他说:“噶什为了方便后来的人,标记肯定会做在比较醒目的地方,大家注意留心靠边上的树木。”

才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虎头忽然叫道:“找到了,快看,是不是这个。”

只见一棵树上,被人用匕首刻出了一条曲折的路线,路线的尽头处画了一个圆,园中有一条波浪线,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我们叫来扎西,扎西一看就肯定的说,这是嘎什留下的记号,大概是海姐等人有当着嘎什的面商量路线,所以嘎什将他们商量的路线记了下来。

我道:“这么说这是一幅路线图?但图也太简单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加一个圆,什么意思?”

扎西对我十分客气,立刻答道:“圆里面画三角,代表山峰、画雪花代表雪峰,这里面有很多门道,这个波浪表示的是湖,他们所行走的路线,将会穿过一个很大的湖泊。”

很大的湖泊?

蛮子说道:“从哪里看出湖泊很大?”

扎西说这就和地图上的缩放比例一样,用手可以丈量出来,说话间,他便用手指开始量这个路线图,最后说道:“从我们现在的地方要到达湖泊,得有两天。”

我吓了一跳,道:“那么久?就是登上仙日乃,两天也够了吧?”

小黄狗道:“直线距离最短,但咱们走的可不是直线,这些线条中间还有些符号,让我猜一猜,嗯……这个在拐角处的闪电形,是不是代表有大冰缝?”

扎西吓了一跳,道:“黄老板,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个闪电标记确实代表冰缝,而且你们看,标记尾部很长,这代表冰缝很深,闪电的上端往上翘,这说明要穿过冰缝,光是这一截路,恐怕就得耽误一天时间了,冰缝里面环境很复杂,只怕还有危险。”说完,扎西显得很疑惑,道:“这样看来,那位海小姐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啊。”

不错,还没有进入盆地,就对盆地的地形以及路线完全摸清楚,这可不是仅仅凭借一张山势图就可以摸清楚的,除非她手里还有更详细的地图。

但是大伯只传给她三份资料了,如果第三份资料里有完整的路线图的话,那么海姐等人当初就没有找我的必要了,由此可见,她们在找我的时候,手里是根本没有地图的,那她们现在为什么会对路线如此熟悉呢?

我猛的想到一个问题,问扎西道:“你确定这个记号是嘎什留下来的?会不会是其他向导留的?”

“不会吧?”扎西回忆道:“这里是禁止游客通行的地方,上面也有明文规定,向导们除非想钱想疯了,否则是不会接这种生意的……您为什么这么问?”

我摇了摇头,没吭声,事实上,我怀疑这个记号会不会是大伯留下的,大伯在藏宝洞里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怀疑他在这段时间里,或许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线索,而海姐等人,或许也是这个记号的受益者。

但现在想什么也是多余的,我们从早晨吃了些东西,到现在一番行进,都已是疲惫不堪,一行人便觉得就地吃些东西休整一下,此刻风雪已停,周围是蕴蓝的坚冰和白雪组成的世界,看起来辽阔而壮美,只可惜天寒地冻,这份美景也无心欣赏了。

扎西的待遇提高了很多,蛮子也不在对他吆五喝六了,时不时还询问他的伤势,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将鬼魂陈和小黄狗聚在一起讨论,列出了当下的三个问题。

一是记号真正的主人,我怀疑是大伯的可能性居多,大伯进山已经将近一周,对于正常人来说,这几乎是一个足矣致命的时间,实在令人堪忧。

二是我们一直忽略的一个问题,那就是监视我的人,鬼魂陈为了转移上面的注意力,拿我当了替罪羊,我们离开北京时,虽然低调谨慎,神不知鬼不觉,连买票都是用的假证件,但难保不会露馅儿,而且我突然消失、小黄狗也离开北京,无论怎么看,都大有阴谋,怕就怕上面的人查到我们的行踪,横插一脚就糟糕了。

三是海姐那帮人,她们来者不善。一直以与大伯合作为借口,但如果大伯这次真的要跟她们合作,就不会单独一个人行动了;但如果大伯不和她们合作,又为什么要发那三分资料呢?大伯啊大伯,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生死雪域第二十九章

小黄狗听完,分析道:“第一点,记号的主人究竟是谁,现在猜也没用,得到了地方才知道,那个叫海姐的女人比咱们提前两天动身,这会儿应该已经过了湖泊的位置,所以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至于第二点,你到现在才想到,我真不知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蠢,在出发前,我已经派人秘密换装,兵分三路扰乱他们的视线,只要他摸不准咱们在干什么,就不敢轻易对我们下手,就目前来说,我们是很安全的;”

“第三点恐怕就只有师父本人才清楚了,不过也不需要太担心,师父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多了。与其担心这个,比如想想能不能在你变成连体人之前解决分裂异常的基因。”

我顿时就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说道:“能不能别提这个事儿。”跟小黄狗说话最烦的一点,就是他可以随时找出一个打击你的理由,我懒得跟他争辩,便就地闭目养神,将这些烦心事暂且抛到一边,好好保存体力,大约是太累了,我感觉自己一闭上眼,就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迷迷糊糊中,我王哥,也不知他现在在北京过的好不好,紧接着又想到杨博士,有我这样挂她电话,又一直不联系的男友,估计这次回去就得跟我分手了。

没多久,蛮子便把我叫醒,说上路了,我迷迷糊糊的背上装备包,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匆匆看了一眼,发现是那个眼镜不见了。

我道:“那个斯文禽兽去哪儿了?”

蛮子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你说他啊,估计放水去了吧,咱们等一等,孙兄弟,你这外号起的可太贴切了。”既然眼镜还没来,我们又可以趁机多坐个一分钟,结果三分钟过去后,小黄狗等人都坐不住了,他皱着眉头问蛮子,说:“有没有看到他人去哪儿?”

蛮子道:“头儿,刚才太累了,再加上是白天,大伙儿都闭目养神,谁有空注意周围啊,我看别是那小子因为之前的事情怀恨在心,自己单飞了吧?”

我数了数装备,一个包都不缺,于是道:“这种环境,一个人单飞不靠谱,更何况他什么装备都没带呢,会不会是正在便秘,拉不出来吧?蛮子,要不你去帮帮他。”

蛮子顿时哭笑不得,说道:“孙兄弟,这种事情我也帮不上忙啊。”

小黄狗鼻子都气歪了,怒道;“都别***扯淡了,赶快找人。”

很快,我们在附近发现了一行脚印,根据脚印的跨度来看,眼镜当时是处于一种比较急的状态,小步走,一般在野外,人要三急的时候,大多是用这种步伐,既不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又想快点儿找个方便的地方,因此步履又小又急,我断定眼镜绝对是便秘了,正想着万一找过去遇到了该多尴尬,要不要劝其他人在等等,小黄狗等人已经顺着脚印一路追过去,然而,脚印到达十米远左右的距离,忽然戛然而止,根据最后一个脚印的深浅度来看,他在这里应该占了一段时间,估计是在小解,只不过小解的痕迹被雪沫子给覆盖了。

蛮子惊讶道:“脚印到这儿不见了,也没有往回走的迹象,怎么回事?原地消失了?”

鬼魂陈冰冷的目光闪动几下,忽然抬头往上看,似乎是想看看人有没有在树上,但树枝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接着,他有看向地面,似乎有什么想法。我和鬼魂陈也没那么生疏,便不客气的说道:“陈老大,有什么看法?”

鬼魂陈嘴唇一抿,指了指脚下,道:“可能在下面,用东西挖。”

扎西道:“在下面?难道被雪埋了?”

鬼魂陈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一伙儿人话不说,拿出折叠铲开始挖,雪很厚,越往下压的越紧,但根本没有丝毫痕迹,如果不是出于对鬼魂陈判断力的信任,我可能会立刻甩手不干了。

就在这时,我的铲子发出突的一声响,铲到了一个极其坚硬的东西,蛮子立刻蹲下身,扫开表面的雪,这时我才发现,铲子所碰到的地方,是大面积的坚冰,原来这些厚厚的雪层下面,竟然也是坚冰。

扎西惊讶道:“是冰?那这些树是怎么长起来的?”

鬼魂陈道:“附近有土层。”他指向右手方,说道:“从这里挖。”

其实我对眼镜没什么好感,但生命不是儿戏,这时候也不是斗气的时候,一伙人便甩开铲子干起来,这个过程中,我问过小黄狗,那个眼镜究竟是什么人,小黄狗故意装作没听到,不搭理我,但从他的脸色判断,他似乎比较忌讳这个问题,因为这已经是我第二次问,他同样回避了。

眼镜的身手怎么样我不清楚,但他的体力比我好很多,所以身手应该不会比我差,要想无声无息的遇害,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我怀疑是不是他自己耍了什么把戏。

正想着,第二个洞挖开了,这个洞靠近一颗枯树,挖开后下面果然是冻土层,但奇怪的是,土层里露出了一个洞口,雪直往洞口里灌,看样子洞口还没有完全露出来,我们又加了把劲儿,才终于让它露出原貌,这是个足有三人粗的大洞口,洞口并不深,可以看得到底,底部原来是什么样子已经看不清了,现在全是刚才滚落的白雪。

我不得不佩服鬼魂陈的判断力,扎西一说冰面上不可能长树,他就立刻让我们依着树木开挖,能这么快反应过来,智商真是不赖。

下面的洞口是个两头空的道,阳光只能照到入口,照不到两头,从洞口里,传出一种恶臭味儿。

扎西忽然道:“你们看这个洞口这么大,里面会住着什么东西?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雪人?”

我扇了扇鼻子,道:“住着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玩意儿肯定很不爱干净,粪便都是拉在洞穴里的,这味儿可臭死了,你们说,斯文禽兽会不会被拖下去当那玩意儿的冬眠点心了。”

“是不是当冬眠点心,你下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小黄狗沉着脸说了一句,忽然脚一踹,我整个人就掉进了洞口里,洞口虽然不深,但也有三米左右,好在下面有雪,才没摔出个好歹,紧接着,小黄狗便扔下来一直探照灯和一把枪,让我去探探情况。

我气的想骂娘,但既然已经下来了,也不想被他们看扁,便将枪麻利的上膛,咔嚓的上膛声让我想起了在第一次摸枪时的经历,心里便升出一股底气,我孙邈已经不是当初的孙邈了,我是进化过的!

紧接着,我便打开了探照灯,先是左右照了照,两面都弯弯曲曲,看不到头,不知通向何方,地面也没有脚印或者打斗一类的痕迹让我判断,便只能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先朝左手边的洞口走去。

冻土层十分坚硬,因此要想打这样一个洞并不容易,根据洞周边的痕迹来看,那绝对是一种长着利爪的动物打出来的,而且这动物个头应该有两人大,否则不至于将洞口打这么宽,往前走了大约十来步,那种恶臭的味道便越来越清晰,我忍不住猜测,难不成走进什么动物的厕所了?

就在这时,探照灯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我一看就认出来,是眼镜!他还站着,看样子没出什么事儿,我松了一口,走上去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眼睛转过头来,额头上竟然全是汗,看见我时,目光忽然阴狠了一下,将我往前一推,自己反而拔腿就往后跑。

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一推就往前跌,一下子栽进了一堆腥臭无比的东西里,我感觉抬起脑袋,解放我的鼻子,在探照灯的光芒下,只见那是一团暗红色的肉,硬邦邦的,就像在冰箱里冻了很长时间的牛肉一样,在将探照灯拿在手上,举高一看,眼前的景象顿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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