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弗里·马修斯_纪秋山] 若伦星上的死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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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第3期　　　…　科幻之窗

杰弗里·马修斯　　　　纪秋山


　　　　　　　　一、巧遇机器人

　　　　瓦龙实现了他计划的第一步：他成功地进入若伦星球的地下密室，偷出一颗红色水晶，又平安地出来了。

　　　　可是他计划的第二步却失败了，因为若伦星球的卫兵们已发现了他乘坐的飞船，他现在不止不能回到飞船那里去，还得逃脱若伦星球卫兵们的追捕。

　　　　他穿过又高又密的草地，面前又出现了一座茂密的灌木林。在他身后，是那片沼泽和正向他追来的卫兵。

　　　　“我必须设法回到飞船上去。”瓦龙想道。他摸摸口袋，那只装水晶的盒子还在。这颗水晶可以使他成为地球上最大的富翁，可是如果他回不了飞船，他就无法逃离若伦星球，回到地球上去了。

　　　　瓦龙跨前一步，钻进了灌木林。可是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到灌木林里还有别人，他的手立刻按到别在皮带上的那把激光手枪上。

　　　　“不要动您的武器。”只听一个声音轻轻地说。

　　　　声音是从一丛灌木后面发出来的。瓦龙举起激光手枪，瞄准那丛灌木扣下了扳机，可是没有动静。瓦龙又连续按了两次扳机，激光手枪还是没有发出激光子弹。

　　　　只听那个声音又说：“您的枪不用能啦，快插回皮带上去吧。我不会伤害您的。”

　　　　瓦龙把手垂下来，可是并没把激光手枪插回皮带上去。他犹豫着向那丛灌木跨出了一步。

　　　　“不准您再靠近了。”那个声音又轻地说。

　　　　瓦龙不听，他又举步向前走去。可是他提起来的那只脚却停在了半空，既跨不出去，也抽不回来，就如被人使了定身术一般。

　　　　“您是谁？”瓦龙问，“你想干什么？”

　　　　“我要帮助您，瓦龙。”那声音回答。

　　　　“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瓦龙惊奇地说，他知道若伦星球上并没有人认识他。

　　　　“是的，我不但知道您的名字，也知道您来自何方，来这里干些什么，我什么都知道，我叫奥密加。”

　　　　只见灌木丛的叶子向一边慢慢分开，一个高高的人影出现在瓦龙面前。这是个金属人，它的脸色既不显友好，但也没露敌意。说它像人却又不像人，因为它没有鼻子、嘴巴、眼睛和耳朵，它不过是个机器人。

　　　　瓦龙很惊奇，他知道若伦星球上的卫兵们并没有使用机器人，可是这个机器人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想干什么？”瓦龙问道。

　　　　机器人没有立即回答，只见它的脑袋偏向一侧，似乎在倾听什么声音。这时，瓦龙也听到了若伦星球的卫兵们发出的叫喊声。

　　　　“他在那边，”一个声音喊道，“他跑不了啦！”

　　　　瓦龙吓出一身冷汗，转过身拔腿就跑。奥密加举起一只金属手臂指向瓦龙，只见一道明亮的红光立刻把瓦龙全身罩住。当红光消失时，若伦星球的卫兵们已来到灌木丛面前，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瓦龙和奥密加都一齐消失了。

　　　　　　　　二、碰到地球人

　　　　当瓦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小房间里的一张小床上。

　　　　“若伦星球的卫兵把我抓住了。”他暗自想道，“他们把我关在监狱里啦。”

　　　　小床对面的金属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电视荧屏。瓦龙起身走过去，按下开关，荧屏亮了，出现了画面。只见天空上闪烁着成千上万颗星星，其中最大的一颗发着黄色的光环。瓦龙立刻认出那就是若伦星球，因为当他驾着自己的飞船在宇宙中遨游的时候，就见到过这颗星球在太空中的形象。

　　　　“显然我正在一架宇宙飞船里，”瓦龙自忖道，“可是这并不是我自己的飞船，我是怎样来到这艘飞船的呢？”

　　　　接着他记起了在若伦星球上，他如何躲避若伦星球的卫兵的追捕，在逃亡的路上，又如何碰到了机器人奥密加。

　　　　“明白了，是那个机器人把我偷运到这里来啦。”他自语道。

　　　　他急忙摸摸自己的口袋，谢天谢地，那只装水晶石的盒子还在！没人搜查他的口袋，没人拿走他的若伦水晶石。

　　　　瓦龙环顾四周，想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把水晶暂时藏起来。房里没有家具，只有金属的墙壁和那张金属小床。小床对面的墙上有一个荧屏，小床靠着的那面金属墙壁上方有一个气窗，气窗中央装有一根金属横杆。

　　　　瓦龙从口袋里掏出一件像遥控器一样的小工具，指着横杆的一个末端，按下按钮，只听房间里响起一阵低沉的嘈杂声，他又用那件工具指着金属横杆慢慢绕了一圈，这才走上前去，小心地把气窗上的横杆拉开。然后把那只装水晶石的小盒子，小心地放进气窗里，再把横杆装回原处，又用那只小遥控器指着横杆，按下按钮，重新把它固定。

　　　　小房间没有门，就像一只密封的金属大盒子。瓦龙又使用那只遥控器，逐一检查那四堵金属墙壁。终于，一堵墙壁在遥控器的指点下，发出一阵轻轻的滑动声，墙壁的一部分慢慢滑向一边，出现了一道小门。

　　　　瓦龙走近门边，往门外探头。只见门外是一道又长又黑的走廊，只在走廊的尽头处有一点亮光。瓦龙走出门去，无声无息地朝着那点亮光走去，亮光是从另一个房间打开的门透出来的。瓦龙来到那扇门前停下脚步，小心地朝房里观望——原来这里是飞船的控制室。

　　　　控制室里，有一个人正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瓦龙急忙往后退，把身体紧贴在走廊的墙壁上。

　　　　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把他带到飞船上来是个错误。”

　　　　“只有人类才会犯错误，我是不会犯错误的。”又一个声音回答，瓦龙立刻认出，这是机器人奥密加的声音。

　　　　“你已经犯了错误啦！”那女人生气地重复道，她的语调听起来生硬又冰冷。

　　　　瓦龙又缓慢地朝门边挨过去，仔细地向控制室里探视。他看到奥密加正站在控制台前，那个女人则愤怒地盯着它。她还很年轻，25岁左右，身材高挑，披着发亮的红色长发。

　　　　“你应该马上把那个人送回若伦星球去。”她说。

　　　　“我不能做伤害人类的事，”奥密加平静地说，“要是我把他送回若伦星球去，若伦星球的卫兵就会把他处死的。”

　　　　瓦龙暗自笑了，他也不想回若伦星球去送死。

　　　　“可是你应该服从我的指令！”那女人说。

　　　　“你说得对。”奥密加说。

　　　　“那么执行指令，把那个人送回若伦星球去。”

　　　　奥密加静静地站在控制台前，它什么也没有干。

　　　　“马上执行我的指令。”那女人高喊道，“快用光输法把他送回若伦星球去。”

　　　　“我不懂您的指令。”奥密加安静地说。

　　　　“这个指令很简单，”那女人愤怒地说，“把那个人送回若伦星球去。”

　　　　通过打开的房门，瓦龙可以看到，那个女人非常恼怒，她脸露凶光，高举双臂，双唇紧紧地台在一起。

　　　　“您的指令并不简单，因为它丧失了理智，我不能执行。”奥密加的声音既平静又温存。

　　　　“为什么？”

　　　　“瓦龙是一个人类，对吗？”奥密加问。

　　　　那女人点点头。

　　　　“我不能伤害人类。要是我把他送回若伦星球去，他非死不可。因此，我不能执行您的指令。”

　　　　“好！”瓦龙暗自喊道。他不想回若伦星球去找死，他要回到地球去当个大富翁。这艘飞船可以把他送回地球去，可是他必须设法取得这艘飞船的控制权，他开始从控制室的门口往后退。

　　　　“站住，”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背后说，“不许动！”

　　　　瓦龙感觉到有一个金属的触头碰着自己的后颈。他明白，那人正用一把激光手枪对准他的脑袋……

　　　　　　　　三、一样的货色

　　　　在那持枪人的胁迫下，瓦龙高举双手，慢慢走进了控制室，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您在干什么，加思？”那女人问，“您为什么把这个人带到这儿来？”

　　　　加思背靠墙壁站着，他手握激光枪，枪口正对瓦龙的脑袋。

　　　　“不是我把他带来的，米兰达，”他回答，“我发现他站在控制室门口，正在偷听您和奥密加的谈话呢。”

　　　　“他是怎么从那个房间跑出来的？”米兰达问道，“我锁上了那扇门，没人能从里面把门打开。”

　　　　“只要有适当的工具，我就可以从任何一个房间里跑出来。”瓦龙对那女人笑着说。她长得很漂亮，可惜她并没有回报他的微笑。

　　　　“您真傻，米兰达，”加思说，“您没有搜他的身，现在搜吧。”

　　　　米兰达走到瓦龙坐的椅子后面，倾过身子搜查瓦龙的口袋。她搜出了那把金属工具，把它交给了加思。

　　　　“你说得不错，”加思冷笑着对瓦龙说，“你既然有这样一只声控器，就几乎可以打开任何一把锁头。你干吗要带这样一件工具呢？”

　　　　“工作需要。”瓦龙回答。

　　　　“你是干什么的？”加思问道，他脸上虽露着笑容，可那绝不是显示友好。

　　　　瓦龙没有回答，加思便扭头问那个机器人：“这是什么人？他在若伦星球上干什么？”

　　　　奥密加安静地站在飞船的控制台前，它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瓦伦是个小偷，若伦星球的卫兵正在追捕他。”

　　　　“若伦星球的卫兵为什么要追捕你？”加思问。

　　　　“您的朋友什么都知道，”瓦龙答道，“您问他吧。”

　　　　“奥密加不是我们的朋友，”米兰达插嘴道，“它是个机器人。”

　　　　“这我知道。”瓦龙说，“不过机器人也是可以作朋友的。它应该是你们的朋友，因为它控制着你们的飞船。”

　　　　“这不是他们的飞船，我也不是他们的朋友。”奥密加说。

　　　　“奥密加跟平时一样正常，”加思大笑道，“这艘飞船的主人才是它的朋友。遗憾的是，当我们偷了这艘飞船之后，就不得不把它的朋友留在地球上啦。”

　　　　“你们并没把他留在地球上，”奥密加平静地说，“你们偷了这艘飞船后，就把我的主人杀死了。”

　　　　“我们也发现了如何控制你的方法，”加思声音冷冷地、凶狠地说，“现在你得服从我们的命令，我们现在是你的主子。”

　　　　奥密加沉默不语。

　　　　“真有趣，”瓦龙心中想道，“要是我弄清了控制奥密加的方法，我就能让它把飞船开回地球去。我必须仔细地观察这个机器人。”

　　　　瓦龙看着加思和米兰达，那女人虽然长得很美，可是她的眼光却是凶狠而残忍的。

　　　　“你们为什么要偷这艘飞船？”瓦龙问道。

　　　　“因为我们需要它，”米兰达回答，“当时我们必须赶快离开地球，因为地球上的警察正在追捕我们。”

　　　　“警察为什么要追捕你们？”瓦龙的兴趣来了。

　　　　“因为我们偷了地球上一件最值钱的东西。”米兰达抢先回答，她的眼光因快乐而发亮。

　　　　瓦龙哈哈大笑道：“这么说，你俩跟我是一路人，我们三个窃贼凑到一起啦。”

　　　　“我们跟你可不一样，”米兰达冷冷地说，“我们是成功的贼，我们只偷那些有巨大价值的东西。可是你在若伦星球上能偷什么东西呢？那是一颗穷困的星球，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偷。”

　　　　“说得对，”加思说，“瓦龙，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是成功的贼。”

　　　　“这些蠢东西，”瓦龙心里暗骂道，“他们不知道若伦星球的秘密，他们根本不知道，若伦星球的水晶石是宇宙上最值钱的东西。”

　　　　这时，奥密加开口了：“瓦龙跟你们两人是一路的货色。”

　　　　加思立刻反驳道：“你弄错啦！奥密加。”

　　　　“我永远也不会弄错，”奥密加答道，“我可以证明瓦龙跟你们是一样的人。”

　　　　“但愿它不会向他们谈起若伦星球的水晶石的事。”瓦龙暗忖道。

　　　　“告诉瓦龙，你们为什么要离开地球。”奥密加说。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你就告诉他吧。”加思说。

　　　　“他们偷了地球上一台最新式、功能最强大的电脑。”奥密加平静地说，“地球的警察发现他们是作案的罪犯，便追捕他们，他们便偷了这艘飞船逃离地球。”

　　　　“你们偷了地球上功能最大的电脑？这么说你们发啦——大发啦！”瓦龙说道。

　　　　“他们还来不及发财，”奥密加继续道，“为了逃避追捕，他们不得不把电脑隐藏起来，现在这台电脑还留在地球上。”

　　　　“就是说，他们虽然偷了那台电脑，可是还来不及卖掉它喽。”瓦龙哈哈笑道。

　　　　“电脑藏在很安全的地方，”米兰达不高兴地说，“没人能找到它。等我们回到地球去时，就可以把它出手啦。”

　　　　“有许多人想要得到这台高功能的电脑，”加思说，“等我们回到地球把它卖掉时，我们就会成为富翁，我们将成为地球上最富有的人。”

　　　　奥密加转身离开控制台来到加思和米兰达面前，说道：“不错，你俩回到地球上去时会成为富翁，不过你们首先得回到地球上去。所以我说你们俩和瓦龙是一样的人，他也会成为富翁——而且比你们俩还要富得多，不过他也必须回到地球上去。”

　　　　米兰达和加思兴致勃勃地看着瓦龙——他比他们还要富有？他有什么能使他变得比他们更富有的东西呢？

　　　　　　　　四、准备回地球

　　　　米兰达首先开口道：“这么说，我们都得回到地球上去喽，那我们就回去吧。奥密加，送我们回地球去，立刻执行。”

　　　　奥密加走近控制台，正准备按下飞回地球的按钮，加思突然尖声叫道：“住手，奥密加，我们还不能回地球去！”他又转向米兰达，“您真傻，米兰达，我们怎么能贸然飞回地球去呢！我们已经在太空飞行了千百万公里，我们躲开地球上的人已有好长时间了。我们若要回地球去，先得确定一下我们的计划是否实现了。”

　　　　“你们有什么计划？”瓦龙插嘴问道。

　　　　“当我们偷了那台电脑之后，就知道警察在追捕我们，于是便偷了这艘宇宙飞船——有史以来速度最快的飞船。我们离开地球，飞向月球，地球的警察也驾着飞船追了上来，可是他们的飞船被我们远远地甩在后面。我们向月球表面发射了一枚小型导弹，导弹爆炸时，我们距离月球表面只有几千公里。”

　　　　“可是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呢？”瓦龙忍不住又问道。

　　　　“地球警察看到导弹在月球上爆炸了，”加思解释道，“我们的计划是，希望他们会误以为那是我们的飞船撞到月球了。他们会以为我们已经死在月球上，从此把我们忘掉。”

　　　　“这倒是个聪明的计划，”瓦龙说，“它实现了吗？”

　　　　“现在正是检查计划是否实现的时候。”米兰达说，“我们躲藏的时间够长久了，奥密加，检查一下我们的计划是否实现了。”

　　　　奥密加走到控制台的一边，站在一面大荧屏前面，它把两只金属臂膀压在屏幕两侧的两个按钮上，只见荧屏上闪过了各种明亮的彩色光线。过了一会儿，彩色光线消失，奥密加的金属臂膀从按钮上移开，他转向加思和米兰达，平静地说：“地球的警察已停止搜捕你们的行动，他们认为你们的飞船已撞在月球上爆炸了，你们都被炸死了。”

　　　　米兰达快乐地笑了起来，欢呼道：“我们的计划实现啦！我们可以回地球去取出那台电脑啦！”

　　　　“可是这个人怎么办呢？”加思指着瓦龙问。

　　　　“带我和你们一起回地球去，”瓦龙说，“我在地球上有生意要做。”

　　　　“我相信你在地球上有生意做，不过有件事你却忘记啦。”加思冷冷地说。

　　　　“什么事？”瓦龙不解地问。

　　　　“你是知道我们还活着的唯一的人，是知道我们占有这艘飞船的唯一的人。要是我们把你带回地球去，你可能向警察告密，他们会给你一大笔奖金。”加思答道。

　　　　“奖金！”瓦龙哈哈大笑道，“我不需要警察的奖金。难道你们忘了刚才奥密加说过的话吗？我回到地球上去后比你们还要富有呢！”

　　　　“你不会比我们更富有的。”加思生硬地说，“你永远也回不了地球，我现在就干掉你。”说着，他用激光枪对准瓦龙的脑袋。

　　　　“先不要杀他，”米兰达突然说，她的双眼闪着贪婪的光，“先检查一下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为什么奥密加说他会比我们更富有呢？”

　　　　“我不相信奥密加说的话，”加思说，“那是不可能的，若伦星球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偷。”说罢，他把手指按在激光枪的扳机上，可是他的手指却僵住不能动弹。

　　　　“您不该杀死这个人。”只见奥密加的金属臂膀直接指着他说，“您还应该恳求他，因为你们需要他的帮助。”

　　　　“他的帮助？”米兰达尖声问道，“他能给我们什么帮助？”

　　　　“因为如果瓦龙不帮助你们，你们就回不了地球！”奥密加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需要瓦龙的帮助？”加思问道。

　　　　奥密加还没有回答，飞船的报警系统突然在控制室里响了起来……

　　　　　　　　五、回不了地球

　　　　“情况紧急——情况紧急，我们正受到进攻。一队不友好的飞船正向我们逼近，我们受到攻击。情况紧急——情况紧急。”

　　　　“那是若伦星球卫兵的船队，”奥密加说，“它们发现我们在它们星球的上空飞行，它们正在搜寻瓦龙。”

　　　　“奥密加，我命令你用光输法把瓦龙送回若伦星球。”加思说，“那些卫兵并不知道我和米兰达在这艘飞船里，它们要抓的是瓦龙。”

　　　　“不，别这么快，奥密加。”米兰达急忙说，“瓦龙是个富翁，我们应该先弄清他的财宝藏在什么地方。”

　　　　报警系统又一次响了起来：“可怕的船队已进入射击距离，14秒……13秒……”

　　　　“来不及啦，”奥密加平静地说，“我们的飞船正处于危险中，我们必须在12秒钟内离开这里。准备作超光速飞行，人类必须进安全室去。”

　　　　控制室里的一扇门向一边滑开，加思和米兰达向那扇门跑过去，瓦龙也急忙跟了上去。他们走进了一个金属墙壁的小房间，房间里摆着许多金属小床，他们三人立刻躺到小床上去。

　　　　“5秒……2秒……”

　　　　安全室的门关上了。三个人被紧紧地关在房间里，一会儿，都失去了知觉。

　　　　奥密加如今成了这艘飞船控制台的一部分，它是一台操纵这艘飞船的电脑。它的双臂紧紧压在操纵台上，飞船开始进入超光速飞行状态，这是有史以来速度最快的宇宙飞船。控制室里的光线消失了，噪音也停止了，一片黑暗，寂静无声。飞船以超光速的速度飞入宇宙空间。

　　　　不消几秒钟，这艘飞船就把若伦星球丢在后面，若伦星球的飞船队追不上它了。

　　　　缓慢地，光线又出现在控制室里，奥密加也把双臂从控制台上移开。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奥密加自忖道，“要是我不唤醒他们，他们就会永远躺在安全室里。可我是个机器人，我没有自作主张的自由。我不能伤害人类，我不能把他们三人丢在安全室里。”

　　　　奥密加按下控制板上的一只按钮，躺在安全室里的那三个人醒过来了。安全室的小门轻轻滑向一边，他们又重新回到控制室里来。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加思问道。

　　　　“我们已经逃离了若伦星球的追击，他们的飞船追不上我们啦。”奥密加说。

　　　　“好，现在我们可以飞回地球去了，我们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现在飞回地球去已不可能了。”奥密加说。

　　　　“为什么？”加思吃惊地问，“你什么意思？”

　　　　“且听我的解释，”奥密加答道，“自从我们离开地球以来，我们已飞行了千百万公里。当我们飞到若伦星球上空时，我们动力舱的能源就差不多用光了。我所以把飞船降落在若伦星球上，是因为我了解这座星球的秘密，若伦星球藏有丰富的能源。可是我们碰到了若伦星球卫兵们的追击，这次逃离若伦星球的飞行已把飞船剩下的一点能源耗尽了。”

　　　　“飞船没有能源，这是不可能的！那么，飞船上的生命保障系统的能源情况怎么样呢？”加思问。

　　　　“你们实际上还有40分钟可活，”奥密加说，“到那时生命保障系统就失效啦。”

　　　　“我们全都要死啦！”瓦龙叫道。

　　　　“我不会死，我将永远留在这艘飞船里。”奥密加说。

　　　　“可是你说过，瓦龙可以帮助我们，”米兰达尖声说，“他如何帮助我们呢？”

　　　　“瓦龙偷了若伦星球的一颗水晶石，”奥密加答道，“若伦星球的水晶石是已发现的效力最强的能源。我们的能源舱里只要放进一颗水晶石，就可飞到宇宙的任何地方去。”

　　　　加思和米兰达立刻转向瓦龙，加思从皮带上抽出他的激光枪对准瓦龙：“你的水晶石放在哪里？”

　　　　　　　　六、先回若伦星

　　　　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