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长生-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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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你愿意听齐沁的话，不去毛里求斯吗？”季刚推开了房门，却又故作绅士的在门上敲了两下。“我不是想偷听，只是过来告诉你，我们得准备出发了。”

　　　　“可是……张妈……”乔妆犹豫着，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行李可收拾，如果张妈还没回来的话，就只有自己全身上下这点行头而已。

　　　　“不要紧，”季刚笑着朝乔妆眨巴了一下眼睛，“随身带着我这个‘小金库’，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吗？所有东西都可以换新的。毛里求斯的东西用不惯的话，我可以随时安排张妈快递过去。除非。你想换掉我这个男伴……”

　　　　“这一点，我恐怕还不能确定，”乔妆站起身来。“你总是让我措手不及。还好，我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带走的东西……”

　　　　“记得带走我就足够了，”季刚微笑着，“那么……现在可以带我走了吗？”

　　　　“好的。”乔妆拿起手包，一边拉上顶端拉链一边向季刚走去。虽然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些不放心。但是至少要坚持到机场，坚持到毛里求斯。即使要历尽艰难险阻，亦在所不惜！

　　　　乔妆默默鼓励着自己，原以为失去了齐沁，失去了欧阳，失去了文钺。失去了小四，失去了一路走来每一步的支持者，自己就只有选择一死了之。但是至少在没有确认程启轩放弃了自己，欧阳也再不会活着走向自己之前，这一段探索之路，自己必须坚持住。

　　　　季刚跟在乔妆身后，他看得到她的心事重重。只是这个时候，自己没有资格问。也不能试图窥探。更何况季刚自身也还有很多难关需要一一攻克。

　　　　内置耳蜗式耳机中已经传来小四的声音，他正在给大夫打电话，大夫和自己早上看到的那个陌生男子刚吃完早餐，正准备赶回诊所……季刚很喜欢小四的谈话方式，至少第三方听起来就像昨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而小四却的确已经怀疑大夫暗中动过什么手脚了，因为季刚听到小四说让他们等一等，有事情要找他先商量一下，如果大夫所在的地点方便的话。

　　　　大夫显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方便，或者如果说不方便的话太容易引起小四的怀疑……总之小四现在正赶往自己邻居家，恐怕早晚会闹个天翻地覆。

　　　　季刚心底暗爽，脸上却未露出任何表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螳螂永远不懂，他在生物链中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季刚默默启动了汽车，等着乔妆落了座，放心驶出了院落。

　　　　不管大夫和那些陌生男子是不是一伙的，只要自己能确认小四跟大夫不是一伙的就足够了。小四的突然涉足，至少要浪费他们一点时间清清场，打断一下他们对自己的监视计划。能给自己赢得这点时间，季刚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辆车不像你的风格。”乔妆开口打断了季刚的思绪。

　　　　“我的风格？”季刚笑着从观后镜中看了一眼乔妆，“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风格？”

　　　　“至少不会喜欢女式车，”乔妆抱起后座的一只枚红色抱枕，“还有这么梦幻的颜色。”

　　　　“你是在变相打探我身边的女人吗？”季刚转过头看着乔妆，“想知道这是我给第几任女朋友买的车？”

　　　　“麻烦你转回头去，小心开车。”乔妆有点后悔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而且没想到季刚竟然也像程启轩一样，开着车也没能影响他左顾右盼、与人交流的习惯。

　　　　“OK。”季刚识趣的闭了嘴，实际上这也是他所能想到的让乔妆尽快闭上嘴的唯一方法。自己现在还没有精力和心情调侃乔妆，刚才趁着捆绑小四的时机粘在他袖扣上的窃听器再次传来了声音，算算时间，小四应该已经赶到自己邻居家了。

　　　　“这么着急来看那位女朋友吗？”首先传来的是大夫的声音。

　　　　“你把她怎么样了？”小四显然也没想到大夫会如此开门见山。

　　　　“还能怎么样，清洗伤口，吃点消炎药，等着自然醒就好了，”大夫有点莫名奇妙，“你还没过去探望她？今天她应该会醒，我跟你另外那个男性朋友交代过了，如果今天她还不醒，就赶紧通知我，我带她回诊所再做进一步检查。”

　　　　“你是想说她不在你这儿？”小四不相信大夫的话，“那她在那儿？”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夫不明白，“她还在那儿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那个朋友的地址，还是你以为我把她带来了这儿？！”

　　　　“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听小四的语气已经出离愤怒了。

　　　　“当然！”大夫解释着，“你误会了，这是我朋友家，昨晚离开你朋友那儿时正巧碰到了他，就跟他回来吃了点宵夜，喝了点酒……等等，你的意思是……你那个女朋友被人带走了？！”

　　　　“你以为呢？！”小四依旧咄咄逼人。

　　　　“你不会以为我把她带到这儿来了吧？！”大夫震惊了，“我有病啊？！一个昏迷的病人，即使是个绝色美女，让我看一眼就拨不出来，也不至于非要把她带走吧。何况你那位男性朋友凶神恶煞的守在那儿，我提出来要见见你，他理都没理就把我赶出来了！你还好意思赶来兴师问罪，我还没问你呢！你叫我去给你朋友看病，你躲到哪里去了？！弄这种莫名其妙的活儿给我，你不怕死我还想要命呢，你知道我来之前得考虑多少事吗，我还得……糟了……”

　　　　“糟了……糟了……”大夫一连串说了好几个糟了，“我忘了告诉嫣红……”

　　　　“嫣红？！”小四似乎抓到了重点。

　　　　“对……”大夫垂下了头，“可能真是我的错。去你朋友家之前，我担心出诊会有危险，提前跟嫣红约定好，如果我四个小时之后还没回去或者没有给她打电话报平安的话……”

　　　　“她就赶来先斩后奏还是杀一儆百？！”小四揪着大夫的领子，“然后呢？！人呢？！”

　　　　“你先别急，事情还不一定……”大夫还没等解释，就听到另外一个男声参与了对话，“嫣红没有去。”

　　　　“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小四问道。

　　　　“我是大夫的朋友，这里是我家，”陌生男声继续道，“昨晚是我正好碰上了大夫，也是我拉着他来我家喝酒，后来我看大夫喝的有些醉了，就替他通知了嫣红他晚上不方便回诊所，先住在我这儿，顺便也跟她说了，大夫一切无恙。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想告诉我，嫣红没有来？你能打包票吗？嫣红是你什么人？你了解她吗？你又是什么人，我凭什么相信你？”小四不以为然。

　　　　“我没叫你相信，”对方也不是善茬，“我只是想提醒你看清楚，不是在谁的地盘上都可以随意撒野。”

　　　　“你什么意思？”小四听到了弦外之音。

　　　　“没什么意思，我和大夫现在要出去一趟，要不是因为等你，我们早就已经出发了，”陌生男子下了逐客令，“识相的话请你马上离开。”

　　　　“小四……”大夫显然是在劝诫小四，“有什么事好好说……嫣红即使来过也只是找我，她不可能带走或者挟持你的朋友。这里面大概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能不能边走边说，他的一个朋友伤势很严重，现在还在诊所，我们的确需要过去照顾一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　加油偶遇

　　　　“大夫，我们……能不能单独谈一谈。”小四显然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讨论有关乔妆的问题。

　　　　“骆炀……”这是季刚第一次听到其中一位对手的名字，他不必费脑筋就可以想象到大夫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看向某人的眼神里有多少为难和无奈。也正是这一句问询让季刚明白了大夫不可能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人，加上这个自称为骆炀的对手刚刚已经亲口承认，昨晚是他碰上了大夫并邀请大夫到他家中小聚。

　　　　自己通过“深潜蜘蛛”看到的画面毕竟是有时间局限的，季刚顺手打开了汽车中央扶手，从里面拿出一副墨镜带到了自己脸上。迎着朝阳的前路并不好走，虽然有时它温暖的存在让人们觉得光明总在眼前，希望总在眼前……但是只有阳光**裸的照射进你眼底的时候，你才会明白眼前的希望和光明随时都有可能蒙蔽你的双眼，甚至模糊你前途。

　　　　季刚需要一段相对独立的时间和空间安静的思考和串联一下对手和自己现在的情况，但同时他也得谨防乔妆通过自己游离事外的表情看出自己的思绪并不专注在她的行程上。女人心如海底针，尤其在她迷茫和全身心依赖你的时候。季刚心里很清楚，当她觉得自己迫不得已放下身段有求于你的时候，你若不肯上心，哪怕只是流露出一点麻木不仁的情绪，你就再也没有能对她上心的机会了。

　　　　所以季刚趁着敌方阵营还处在胶着状态，抓紧时间回头瞄了乔妆一眼，“咱们前面就上高速了，路上还得走六七个小时……要不要先进个加油站，顺便给你买点吃的喝的或者小零食之类？”

　　　　“这是准备带我去野餐吗？”乔妆笑笑，“倒是可以买本杂志看看，打发打发路上的时间。”

　　　　“那好。”季刚打了转向灯，“我去自助加油机那一排，省得排队，你去里面超市随便买些什么，我一起结账。”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乔妆问道，“还是……你……抽烟吗？”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竟然不知道我抽不抽烟？”季刚捂着胸口，装做心痛不已的样子，“我是多没有存在感？！你故意说这些话是想戳痛我的心吗？”

　　　　乔妆一点也不意外季刚会以如此夸张的表情调侃自己，她微微一笑。没有回话。车子已经驶进加油站，两排加油机：里面一排人工加油，外面一排自助。最里面的平房区域是小型超市和加油站财务室。

　　　　车子一停稳，乔妆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径自向超市走去。吃的没有太多选择，方便面、火腿肠、面包，简易旅行餐往往只有这么几种选择。喝的倒是有不少品种：各种功能饮料、碳酸饮料、茶饮料、乳饮料、苏打水、矿泉水。季刚对喝的东西要求应该比较高，毕竟是专业经营酒吧饮品的……乔妆有些犹豫，所以决定先转到后面货架买点小零食。薄荷味口香糖是必须的，中午吃完饭以后，身体血糖会升高，人就难免犯困。而午饭时间才处于六七个小时行程的中段。

　　　　随意拣选了几样零食糖果，乔妆走到了门口报刊架前，可选的杂志并不多。除了娱乐八卦就是经政时事，这些乔妆都不太感兴趣。正想着要不要先转回去选饮料，却意外透过玻璃大门看到外面正在加油的季刚与一个栗色波浪卷发，紫红色超短裙美女几乎斜靠在一起的背影……

　　　　身姿曼妙、凹凸有致，应该是季刚喜欢的类型。

　　　　乔妆转回身。权当作什么都没看到，顺手抓了促销货架上的瓶装咖啡。又提了一捆苏打水赶去前台结账。到了前台才又想起没有买杂志，趁着服务员扫码的间隙，急忙到门口挨着拿了三五本杂志，什么内容都没看，就递去了前台，然后拉开了玻璃门冲着门外喊道：“季刚，过来结一下帐……”

　　　　季刚却并不急着赶过去结账，他帮栗发美女加完了油，还亲自帮她拧紧了油箱盖，目送美女上了车，才恋恋不舍的赶到了前台。

　　　　只是这一时耽搁，乔妆已经觉得不开心。她觉得季刚背叛了齐沁，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为了憧憬的*情在整间房子里挂满心*之人照片的痴心人……或者他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他在自己面前伪装的太多，多到现在连他自己也倦怠了。

　　　　乔妆冷眼看着三步并作两步赶来的季刚，心底的那种不信任感莫名其妙的翻涌上心头，齐沁离开才多久？！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季刚当着自己的面亲口表白他对齐沁的感情仿佛只是昨天的事，可是今天，只是碰到一个穿着几乎遮不住大腿的超短裙的女人，他就缴械投降，打算抛却旧*另寻新欢了？

　　　　这样的男人，值得自己信任吗？！

　　　　乔妆先行回到了车上，想到季刚刚才与那个女人几乎斜靠在一起的背影就不难想到彼时他那副谄媚的嘴脸……乔妆甚至觉得有点恶心，好在自己到了机场就不再需要他的帮助了，六七个小时而已，自己还能也必须忍得住。

　　　　季刚已经抓紧时间跑了过来，乔妆看到他一手提着一大兜吃的喝的，一手提溜着一捆苏打水，却懒得下车去帮忙，对待这样的人，乔妆微眯起眼睛，永远不必念他的好，他不配！

　　　　季刚不知道乔妆看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幕，他只觉得好笑，那个女人刚刚提了新车，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油箱锁应该怎样打开……而且她明明不知道该怎么操作油枪，却跟着自己的车开到了自助加油区。

　　　　这也再次印证了，这个世界上并不缺笨女人。幸好她还算幸运，遇到了自己。但这显然不是自己的幸运，季刚帮她打开了油箱锁又刷了自己的卡帮她加了油，却连一句谢谢也还没听到，就被乔妆拉去前台结账，当他结完帐出来时，已经人去地空，自己连油钱也没从美女手里要回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事后诸葛

　　　　季刚打开了后备箱盖，将苏打水丢进去，接着拉开了后座车门，把一大兜吃的喝的塞到乔妆身边，“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零食，看你没选，随便拿了几包干果，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也是，”乔妆欣然打开包装袋，随意抓了一包腰果出来，“对每一个略有姿色的女人大献殷勤已经是你的本能。对不起，我忘了替你节省准备花在女人身上的钱似乎、可能、也许、大概不小心抹杀了你强烈的虚荣心……”

　　　　“我能把你这些揶揄奉承的话理解为你在吃醋吗？”季刚眉峰一挑，犀利的眼神穿透墨镜直指到乔妆心房。他将后座车门关好，绕回到驾驶座打着了火，一边行驶出加油站一边解释道：“那个美女刚提了新车，不知道油箱锁怎么解，也不知道这一排加油机都是自助的，她是跟着咱们的车转进来的，所以……就只能求助于我了。”

　　　　季刚说完瞥了一眼后视镜，乔妆默默吃着腰果，假装没有听到，“其实……我给她加满了油，刚加完……你就把我支走了，所以……”季刚撅着嘴，“她还没给我钱……”

　　　　“那还得怪我叫你叫的不是时候了？”乔妆舔了舔嘴唇，从包装袋里扒拉出一罐咖啡，“加了多少油，我开张支票给你？！”

　　　　“看到前面那辆宝马mini没有？”季刚咧嘴一笑，“咱们追上她，钱就回来了。”

　　　　“如果顺路的话，”乔妆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前方的季刚，“这点小钱，我还花得起。”

　　　　季刚没有再搭话。因为他听到耳机里再度传出了小四与大夫的对话。

　　　　“大夫，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你给我一句痛快话，你真的不知道乔妆的下落吗？”

　　　　“乔妆？！你是说……昨晚我去给她看病的那个女人？”大夫竟然还不知道乔妆的名字……季刚愣怔了一下，难道真的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对，是她！昨晚你出诊以后，跟谁说过她的事？”小四的声音很是急躁。

　　　　“没有啊……”大夫思索着，“我一出门就碰上骆炀了……”

　　　　“骆炀？那就应该是他！他问过你关于乔妆的事吧？！”小四激动起来。

　　　　“刚才之前连我都不知道她是谁……骆炀也只是随口寒暄了几句……”大夫含糊道。

　　　　“随口寒暄？！”小四显然不能相信大夫的说辞，“他都问了什么？”

　　　　“等等，让我想想……”大夫只记得自己昨天又困又累。到骆炀家没多久，醉了就睡了。但是自己一向小心谨慎，除非有关病情诊断。否则决不会轻易打听客户的细节信息。既然自己都不清楚女病人的身份，又能外传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呢？！　“他就只是奇怪我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出诊，你也清楚我是从来不会轻易出诊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小四还是对骆炀不放心。

　　　　“他的一个朋友受了伤，辗转送到了我的诊所，”大夫解释道。“那是在你找我之前，已经挺长时间了。”

　　　　“你的意思是想说他跟乔妆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小四有些迷茫了。在季刚和大夫之间，他对大夫的了解显然更多，如果必须要做出选择，小四自然更倾向于信任大夫。

　　　　但是季刚的所作所为……因为失去乔妆而丧心病狂的情绪……小四脑海中回忆起他狮子一般愤怒、暴躁、焦灼、仇恨的眼神，如果这一切都是季刚的伪装。那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又为什么要将自己放出酒窖？

　　　　正如季刚说过的，他本可以将自己困死在酒窖，因为自己曾经试图对他和乔妆不利。至少表面看来的确是那样。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不会轻易现身，让自己有偷袭他、脱离他的机会。除非……除非自己是饵，季刚肯把自己放出来，一定有他的目的。是想通过自己引出真正设计陷害乔妆的人，他坐收渔翁之利；还是想让自己替他打掩护。让可能在监视他和乔妆的人把目标暂时转移到自己头上，他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小四，”大夫声音和缓，“骆炀这边的情况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而且他们背后那些人是我们绝对不想招惹的……如果你还不能确定乔妆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先缓口气，等我处理完骆炀这边的事再帮你想办法……”

　　　　“关键是我没有时间等……”小四内心非常矛盾，“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你中毒了？！”大夫吃了一惊，“我就说今天一见你就觉得你脸色黯淡，还以为你昨天喝多了酒……”

　　　　“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毒剂，代号应该是K—226，据说能在十二个小时之内腐蚀穿透胃壁……”

　　　　“你怎么会……是因为乔妆？！”大夫这才意识到小四已经将自己卷入了另一场纷争，如果所有知道乔妆行踪的人都必须面临死亡，小四之后就该轮到自己了，“糟了……糟了……”大夫再次脱口而出，“你现在来，不就成了他们的路标了！”

　　　　“什么意思？！”小四一时没有理解大夫的想法。

　　　　“昨天没能见到你，是因为他禁锢了你吧？”大夫理清了头绪，“他根本没想放你走，但是因为我给乔妆诊断之后，确定她一时半会儿清醒不了，甚至还需要我再去一趟……所以他才暂时不能伤害你和我，但是如你所说，如果乔妆醒了或者失踪了，我们就是最后见到她行踪的目击者……”

　　　　“你是说……”小四摇了摇头，“就算他们要同时消失或者季刚想隐匿乔妆的行踪，也不必杀我们灭口吧？！”

　　　　“如果他们牵扯到要命的大案要案呢？”大夫这一个假设敲响了小四心中的警钟，的确，乔妆如非情势所迫，绝对不会上门来找自己。而齐沁之所以能有先见之明嘱咐自己必须送她去美国，一定是提前知晓了她的所作所为迟早会引发事端。事到如今，连齐沁都销声匿迹了，说不准也是受了乔妆的连累……

　第一百七十七章　告一段落

　　　　季刚静静听着小四和大夫的对话，他对大夫的推测能力十分佩服，虽然他的想法与事实还是有些出入，但是至少思路是对的。自己不得不放走小四的理由不是让他做路标而是做为一个障碍，最好是能捆绑住隔壁邻居手脚的障碍。

　　　　现下起码已经绊住了大夫和骆炀，季刚皱起了眉头，还有另外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并没有在对话中出现……如果刚才那个宝马女没有先行一步溜掉的话，季刚一定会怀疑她就是昨晚出现在望远镜光斑房间隔壁的那个女人。

　　　　同样的栗色卷发，同样的紫红色连衣超短裙，同样的前凸后翘……可惜自己不是个标准的色狼，不然一定能通过凸翘的角度判断出是不是同一个女人吧？

　　　　季刚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讪笑，自己早就被乔妆、齐沁在额头上盖上了色狼的青印，却始终没有行其实，算不算吃亏了呢？！

　　　　再次从观后镜中偷瞄了一眼乔妆，她一手持着罐装咖啡，一手翻看着时尚杂志，没有任何做作表情的瓜子脸上永远洋溢着淡然悠远的神思……

　　　　无论你心里有多少事，看到她的时候总能轻易卸下武装，打开心防，这对一个内心写满了秘密的男人来说算不算一剂甜蜜的毒药？

　　　　季刚眯起了双眼，宝马mini距离自己并不算远，但是季刚有些犹豫要不要追上去。如果她就是隔壁邻居家那个女人，似乎应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才能确保自己和乔妆的暂时安全；如果她不是，也不值得为了几百块钱招惹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万一由此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谁也摆脱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季刚内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引诱自己：如果她是邻居那个女人，自己接近她才能控制她，才能随时随地对她可能对自己进行的伤害行动进行反击；如果她不是。不过几百块钱，一个开宝马的女人应该并不在乎，顺便也能擦掉乔妆扣在自己额头上的“色狼”的青印。

　　　　这样的犹豫不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