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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长生-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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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服务员摇了摇头，“我们这儿是个小型日用品超市，品类没有大超市那么多，您想买什么，我可以帮您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代用品。”
“刚才是不是也有位女士来问汽车用品的？”文钺笑笑，“我们是一起的，我专门进来找她。”
“哦，你是想找刚才那个美女啊，”服务员手指向右前方一指。“前面走到锅碗瓢盆那一排右转，到清洁用品那边应该就能看见她了，她说想买车上用的泡沫清洁剂。”
“好的，谢谢！”文钺照着服务员指引的方向向前跑去，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岚的确很介意她弄脏了自己新车的真皮座椅，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跑来买清洁用品想把后座清理干净。
文娱脸上漾起了笑意，她几乎要了自己的小命的时候都不曾这么羞涩，这算是女人的怪癖吗？可以毫不在乎地杀戮无数条人命，手上沾满了鲜血都能保持无动于衷的“女魔头”却如此在意自己生理期时偶尔犯下的一点小错误？！
其实她应该明白自己并不在意这些。莫说当时她是因为毒性发作，难以自制，就算是一个正正常常的女人。量多的那几天发生点侧漏、后漏的小纰漏也是常有的事，完全可以理解。尤其自己作为一个医生，对于女性的生理构造了若指掌，又怎么会跟她计较这点小事情。
想到这儿，文钺停住了脚步。既然她也不想让自己看到她尴尬狼狈的一幕。自己干嘛要上赶着过去揭穿人家的羞涩呢？！
文钺默默退出超市，回到了车上。静静的等着，静静的体会着一个普通的男人，或者说一个稍有点大男子主义倾向的丈夫，停车在超市门口，等着自己的女人进去大宗购物的心情。
他有可能打开收音机听听路况信息或者新闻。也有可能趁女人不在身边唠唠叨叨，抓紧时间偷偷的点上一根烟……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投入。”岚的出现打断了文钺的白日梦，她穿着新买的白色连衣裙。其实那只是一件普通的飞袖蕾丝边睡衣。这样的小型日用品超市，自然提供不了什么合适的衣服给岚穿。但是文钺却觉得无论什么衣服，只要穿到岚身上，就会平白无故增添一种莫名的气质，使得这件睡衣似乎一时间也突然变得优雅起来。
岚看文钺一直没有反应。只好伸手敲了敲车窗，举着手中的大塑料袋向文钺示意着。要他赶快解锁车门。
要是每天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该多好啊，一回到家，穿着睡衣或者家居服的岚就会迎上来，帮自己脱下西装外套，适时给自己递上拖鞋……文钺怀着无限憧憬按下了解锁键。可惜现在还不是自己可以放松心情的时候，看着岚闪身上了车，文钺将自己的另一部智能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向岚交代道：“现在开始，我们得抓紧时间，同心协力把乔妆带回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得先答应我。”
岚没有回应，挑着一边眉毛直盯着文钺的眼睛，示意他可以说下去，但是却不一定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我这里有他们现在行踪位置，我们绝对能顺利找到他们，但是……”文钺不自觉的捏起了拳头，“乔妆得先跟我回去救一个人，你认识的——欧阳。也算是为你自己赎罪，之后我会给你介绍一个跨界医学专家，看他能不能想办法救你。”
“欧阳？！”岚的表情显然很吃惊，似乎不能接受一个下腹中了达姆弹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幸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你们从哪里弄到了疻毒？！”
“疻毒？”文钺第一次听说这种毒剂，却立刻意识到岚一定就是中了这种毒，深受其害的人才会如此惊惧，完全忘了自己曾经遮遮掩掩、回避事实的图谋，“他跟你不一样，他似乎感觉不到痒。”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苏醒吧？！”岚深陷其中、感同身受，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只是文钺设下的一个陷阱，“一旦他还原了意识，有了情绪波动，心态起伏越大就会越要命。如果他现在还有机会选择，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救醒他。因为你自以为是的救赎，恰恰就是将他推进鬼门关的催命符！”
“他醒了才有机会重新行使选择权，不是吗？”文钺摇了摇手中的智能手机，“你到底选择接受还是就此跟我分道扬镳？”
这就要下逐客令吗？！岚瞄了文钺一眼，接着垂下了眼帘。虽然现在自己体内的疻毒已经暂时被降压药的药力控制住了，但是随着自己体内加速奔涌而出的经血，它依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击倒自己。与其现在就把自己扔进孤立无援的境地，倒不如接受文钺的这段合作关系。至于先救谁，怎么救的问题……岚的眼睛微眯了起来，如果欧阳与自己之间必须要选出一个人冒险施药测试疻毒活性和状态，自己当然更愿意这个人是欧阳。
岚眼神一缓，从文钺手中接过了智能手机。
她的全部精力瞬间转到了手机屏幕的GPS定位上，红色小箭头显示乔妆现在应该正停在莒县高速服务区，距离自己这里大概有一百二十公里，顺利的话，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车程。
“他们现在在莒县高速服务区，”岚向文钺汇报道，“这个点儿应该是停在那儿吃午餐，希望他们能多耽搁一会儿，我们尽全力去追，看能追上多少算多少吧。”
“对我要求这么低？！”文钺听出岚话里话外散发的不那么坚定的信息，“不是必须赶在他们重新启程之前看到他们的车尾灯吗？！”
“快开你的车吧……”岚催促着，“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Yes，Madam！”文钺轰了一脚油门，车子飞速向高速入口方向驶去。
乔妆这边虽说耽搁不了一个小时，二三十分钟总还是有的。梓潼一边往嘴里扒拉着方便面，一边瞪着大眼睛瞅着季刚，等着看他笑话。他居然认为喂点热水就能把乔妆唤醒过来，如果昏迷有这么容易清醒，那还要医生有什么用？！
但是季刚却依然笃定的喂乔妆喝着水，他让乔妆斜靠在他的右臂上，用手指扳着乔妆的嘴唇，左手从车子后排水架的杯子里舀出一勺又一勺的热水，放在自己嘴边吹两下，试试温度才喂乔妆喝下。
要说他对乔妆倒像是真心的好。梓潼心里替乔妆感动了一小下，却依然打消不了看季刚笑话的积极性。只要季刚愿意，梓潼可以一整天停在这儿陪他照顾乔妆，只是他显然还没搞清楚现在的实际情况，他和乔妆现在至少是两路人马的奔袭目标，至于他们分别有什么目的，梓潼虽说猜不透，但也至少知道不是什么随便闹着玩就能糊弄过去的原因。
尤其是岚，她已经设法拦住了文钺，那就不管文钺现在是跟她在一起还是已经被她抛诸脑后了，至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追上来。梓潼几乎到这时才确认，她的目标肯定不是自己，而是乔妆。
自己躲无处躲，避也很难避，不如顺其自然。如果能假装意外帮岚抓到乔妆，事情的发展轨迹说不定会向着有利自己的方向延伸。梓潼脑海中开始研习自己一旦面对岚的整套说辞，甚至连语速、表情都得控制的恰到好处。梓潼想借助这件事情得到岚的信任的话，必须先让她明白自己之前的自作主张和莫少卿那里的小小瓜葛都是为了协助她得到今天的胜利，有人比她聪明并不可怕，只要这个人没有错站到别人的队列里，就随时都可以被原谅。
第二百章 计划有变
这一瞬间，梓潼突然释怀了总部那位特勤当时在现场却不能试图援手洋芥的错失。远远的潜伏在狙击位上的她根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既不知道对手究竟是谁，也不清楚身边到底有没有潜伏的战友，所以绝不可能毫无戒心的相信身边任何一个人。
那时洋芥的身份对于她，也不过是骆炀之于自己，甚至还达不到骆炀的可信程度。这样的情况下，纵使她之前已经知道洋芥的身份背景，也不可能在那么混乱纷杂的战斗中，舍命保护洋芥的周全。何况那时是组织先放弃了他，那也可能意味着他叛变了……她只能服从组织的决定，完成自己必须完成的首要任务。
取信于岚，让她最大限度的信任自己，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才有可能在不暴露的前提下有效完成自己的任务。
梓潼眉心一动，原来每个人都有面临迫不得已的抉择的时候，而且只有自己亲身处于风暴中心片刻独享那一瞬的风平浪静时才会有这样的顿悟。
现在就是自己该向岚表现忠心的时候了，季刚是个不错的对手，尤其在岚已经失利的关口。乔妆此刻失去了行动能力，季刚带着这么一个累赘，想护她周全又想顺利逃脱，很难做到两全齐美。
不如自己亲自动手分裂他们，事成之后，自己就会成为岚最可信任的人，像日本任务中的那位特勤一样，得到她的重用，成为她的左右手，安全且不着痕迹的潜伏下去。当然，自己和那位特勤终究有本质上的不同，一旦岚完全信任自己、依赖自己。甚至哪一天开始对自己毫无戒备之心，那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将碗中剩下的泡面尽数吃完，梓潼的当务之急是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稀释季刚的警戒，她打开车门出去扔掉了空桶，转回头问季刚，“现在可以继续赶路了吗？我可不想赶不上闺蜜们的聚会，至于这位大姐……”
“走吧，”季刚打断了梓潼的话，“你不用管我们。到了地方我们自然会下车，不会再继续麻烦你的！”
“那敢情好……”梓潼转回头，淡然打着了火。喃喃自语道：“女人啊，年纪大了毛病就是多……”
季刚没工夫理她，将杯盖中的水喝了，盖回杯子上，再次将乔妆斜靠在自己腿上。默默拿出了刚买的面包。
纵使现在看来一切正常，季刚也总有点惴惴不安，大夫家里出现的那一个男人，刚刚以医生身份接近自己，虽然现在暂时被甩掉了，但是总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能摆脱他们的束缚。另外一个男人还没有出现，大夫也没有进入自己的视野，他们在哪里？是否正在背后谋划着一个陷阱。正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面前的梓潼和刚才跟自己追尾的女人又各自扮演着其中的什么角色？季刚狠狠咬下一大口面包，他明白自己无法强求乔妆立刻获得协助自己逃出生天的战斗力，但是仅仅希望她早些醒来，能保证自觉自主的行动，跟着自己跑路都已经难于上青天。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袱，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躲开他们的围剿？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放下乔妆。她跟自己的关系还没有进展到自己必须为她做出某种牺牲的程度。季刚犹豫着，连咬了几口面包，把嘴巴里塞得满满的，撑得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即使已经离开了作战部队，季刚还是习惯于在最恶劣的环境下思考时塞满自己的嘴巴，因为之前在战场上，作为机动部队的先锋、尖刀，往往只有思考战术或被逼入绝境时才有抓紧时间补充食物、水分、体能的间隙。
“看得出，你很*她……”梓潼挑起了话题，“但是，她平常身体就不太好吧？！”
“嗯。”季刚嘴里塞满了面包，听到梓潼的语气不像刚才那么无礼，暂时停下了用力咀嚼着的动作，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平时不注意身体保养，基础素质太差。一旦换个环境就很容易出现各方面的问题，尤其你说她总是在家……”
“嗯。”季刚继续答应着，又咬了几口面包进嘴里，他不知道梓潼又要耍什么花样，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用意，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此刻最合理的对应策略。
梓潼听到这第二声“嗯”，也知趣的闭了嘴。这显然不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季刚对自己还是有所戒备的，如果再深入说下去，表现的过于明显，一定会引发季刚更大的怀疑。
话题无法继续下去，使得车厢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各怀鬼胎的一男一女谁也不肯再走出跨越雷池的第一步，梓潼的第一番试探陷入了僵局。
季刚则若无其事的继续啃着自己的面包，虽然跟自己的搭讪的这位美女的确很有滋味，偏偏她来的不是时候，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去啃一块不晓得啃不啃得动的硬骨头。
三下五除二完成了简易午餐，季刚掏出了手机。计划必然要有变动，提前通知他们做好应变的准备是必须的。至少，他们现在不能再在家坐等着自己给他们发出赶往机场的指令，而是要提前赶去静安寺给自己打一个埋伏。
公共场所，人员混杂，对自己来说应该算优势多于劣势。
季刚眨巴了几下眼睛，这个计划可行吗？！他低头看了一眼乔妆，默默的叹了口气，将手机重新塞回了口袋，再一次从一堆食物中扒拉出一包火腿肠来……
梓潼盯在季刚动作上的眼睛不得不转回了道路前方，他刚才是准备跟外界联系的，不知道为何放弃了。难道是发现了自己在盯梢？不可能，他根本连眼皮都没抬一抬。越是接触时间长了，梓潼越觉得无法理解季刚的行为方式，他似乎连自己都不能相信，所以总在最后一刻终止或者临时改变自己的行动……
第二百零一章 丁香催眠
追踪的过程总是枯燥的，岚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swisen。如果不是连续服食了几次降压药抑制疻毒，大概还不会觉得这么困乏。
算来自己已经不眠不休的寻找乔妆的踪迹两天两夜了，岚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疻毒最近频频发作影响了自己的身体机能，平日里就算连续一周更高强度作战都不会觉得这么累。连续一周……岚咬了咬嘴唇，如果找不到化解疻毒的办法，再接受那种鏖战任务，就跟自杀没什么分别了。
可是“SRG”会因为这个原因不给自己安排任务吗？真可笑，岚心底揶揄着自己的这种想法。他们到时候不止会继续给自己安排任务，而且恐怕会安排真正的自杀任务。
头莫名其妙的涨痛起来，岚双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揉捏着，试图稍微缓解一下突如其来的痛感。她再次抠开了表链，蓦然发现已经只剩最后一节了。为了控制经血喷涌引发的血液流速加快，自己已经吃过太多次小药丸。如果轻易用了这最后一颗，路途中万一疻毒再次发作，自己一样是死路一条。
岚只能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伸手拍了拍前排座椅，“文钺，听说你现在是靖川有名的催眠高手，不如试着控制我，让我好好睡一觉，行吗？”
“催眠你？！”文钺笑着哼哼了两声，“催眠对于意志力薄弱的人比较有效。”
“我现在就很脆弱，”要承认这一点，岚必须鼓起很大的勇气，“文钺，真不是骗你，我现在感觉很不好。如果你成功不了，我身上的疻毒随时会发作。而我……已经没有药了。”
“没有药了？！”文钺不相信，“我看到你从表链中取药，你的腕长至少有十五公分，表盘长度二点五公分，搭扣长度二点五公分，每节表链有一公分，你至少藏了十颗药，现在咱们才开出三分之二行程，你竟然说已经把药吃光了？！”
“对，”岚面露难色。“你知道，血流速度每一次加快，我都得想办法控制住。不然疻毒就有可能发作，我实在不想再次经历那种痛苦了。”
“你……”文钺脸色阴沉下来，他还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岚，一向高傲的她竟能在一颗小药丸面前承认她的无助和脆弱，“好吧。”
文钺再次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调转了好几个频道，试图找到一首节奏舒缓的乐曲。但是这次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岚，文钺挨着搜索了一遍，直到返回到最初的频率，也没有找到合适的音乐。
“在找合适的音乐吗？”岚无奈的笑了，“看来没有成功。但是我知道有一首，对我来说，比其他所有乐曲更合适。”
“什么？”文钺问道。
“你唱的‘丁香花’。”
“丁香花？”文钺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会唱‘丁香花’？”
“我不仅知道你会唱，”岚羞赧的低下了头，“我还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唱。”
“知道就知道，可别胡思乱想啊……”文钺不得不警告她，想到那样的场景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不啻于一剂猛药。却不是救命的那一剂。
“我唱，你听。什么也不要想，尽量把所有人、事、物都抛诸脑后，能做到吗？”文钺还是不放心她。
“快唱吧。”岚斜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你说你最*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你看啊，漫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你听啊，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的歌谣啊。尘世间，多少繁芜，从此不必再牵挂……院子里栽满丁香花，开满紫色美丽的鲜花，我在这里陪着她，一生一世保护她……”
文钺唱的很慢，声音也放的很轻。他从来不知道，岚之前听过自己唱这首歌。因为自己从未在人前唱过，只有每次半夜偷偷溜到战区外的小河沟、小池塘洗澡时，才会有闲情逸致胡乱唱上那么几段。
这首丁香花就是自己某一段时间最*唱的歌曲之一。可是那似乎应该是在自己认识岚之前……文钺仔仔细细回想起来，时间应该是在自己刚刚结束法国雇佣兵课程回国之后到赶赴英国“SAS”特训之前。那是自己第一次经历沙场实战之后回到国内，毫不夸张的说，文钺在飞机落地的一瞬间感觉就像捡回了一条命一样。
那时候机场大巴上就放着这首歌，那沙哑忧郁的嗓音和如泣如诉的旋律一下子击中了文钺那时青葱敏感的少年心。回紫夜报道之后，齐眉要送文钺一件学成归国的礼物，偏巧就送了一只当时还是最先进的MP3，里面已经给文钺存储了上百首时下最流行的音乐，其中就有这首“丁香花”。
乔妈妈那时不知在忙些什么，总是抽不出时间见文钺。齐眉就安排他在紫夜住着，一直等乔妈妈的安排。那几天，文钺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经常一整天窝在书房里不出门，看乔妈妈收藏的书，他很喜欢戴望舒写的那首名为《雨巷》的诗，喜欢那个像梦一般凄婉迷茫，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又彷徨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文钺甚至因为这个，跑到书架最高层搬出了手掌一般厚的《中国植物志》，搜索到第61卷木犀科丁香属，专门去了解这种凝着愁怨的花朵。
原来不止戴望舒，不止唐磊，从古至今，已经有太多人慨叹丁香的哀怨彷徨。因为丁香花多数成簇开放，好似结，所以被称之为“丁结，百结花”，李商隐的《代赠》诗中就有“芭蕉不展丁香结”一句，可见古代诗人就已经以丁香写愁了。一直沿袭至今，丁香才会在众多文学甚至音乐作品中象征高洁、美丽、哀婉的事物。
年少不经事的少年心中也因此烙下了一个丁香结。那阵子他自己都数不清听了多少遍这首歌，不知不觉间就已经会唱了。
后来乔妈妈终于能接见文钺，但是见面的同时也告诉了他即将启程赶赴英国“SAS”接受再一次特训的消息。文钺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他还连父亲都没来得及去看上一眼。
在文钺的一再坚持之下，乔妈妈给了他半天时间。父亲那时看来跟自己离开前并没有什么两样，还是静静的在那儿躺着，岁月流逝并没有给他带去任何一丝醒转的活力。文钺突然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法国的生活隐秘而艰辛，之后再去英国，一样要经历九死一生。而这些。文钺并不希望父亲知道。
所以他只能像之前离开他的最后一天一样，打来一盆水，默默的为父亲洗擦身体。中途文钺突然忍不住想哭。只能停了手，去浣洗毛巾，借以掩饰自己的心潮澎湃……
最后，他微笑着为父亲唱起了这首新学会的歌，一边高唱一边帮他擦洗着。歌声里哀婉的姑娘似乎给同病相怜的文钺带来了无尽的勇气。文钺在父亲面前立誓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要担负起照顾自己、照顾父亲一生的重担，同时，也祝福自己此生有幸能找到一个值得自己照顾的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岚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她只记得自己被“SRG”以伪装身份秘密派往“SAS”接受和学习他们最严格最苛刻的战斗训练管理方式的头一天晚上，偷偷溜出营地到周围地区寻找水源的奇遇。
月光下，他背对着自己。黄皮肤被月光照耀的明晃晃的。他一边用毛巾往身上甩着水，一边哼唱起歌来，“你说你最*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
甫一听到歌声的时候，岚匆忙伏地趴了下去，她以为他发现了自己，或者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才会突然唱起一首这样的歌警示自己。
但是岚那样原封不动的趴了很久。直到他洗完离开，依然还能听到他悠远的歌声。岚那时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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