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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长生-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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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钺并不清楚岚对画面进行了什么样的操作指令，但是看到她专心致志投入其中的样子，文钺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必要打扰她。对于手头这项工作，岚显然已经非常熟练。她抬头看着屏幕，手中的圆珠笔已经又在便签纸上写下了“5D”、“6B”……
文钺默默的站到了岚身边，看着一个个数字、字母的组合被岚记下，也看着她一次次的按下确认键。他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屏幕上显示的窗口横栏以数字依次表示，分别为第1行、第2行……而纵列则由字母表示，共有A、B、C、D四列。岚通过这种组合计数方式记录下了必须要调阅内容的窗口号码。再经由6号将号码转化为对应的监控摄像头，从而将需要查阅的监控画面按照时间顺序接续起来。
这样岚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以类似“微电影”的记录方式查看到季刚和乔妆抵达酒店之后的所有行动……
果然天外有天。文钺不得不暗自感慨了一番，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担心自己和梓潼的行踪会不会也在岚的监控下无所遁形。如果势必要在岚面前暴露梓潼，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向岚透漏一下或者预先给梓潼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呢？！
今天早上自己提到岚的时候，梓潼表现出来的关注度并不像正常人听到一个莫须有的“情敌”应该产生的反应和作出的态度。这也就说明她们之间应该已经互有耳闻甚至私下接触过……文钺不得不再次考量梓潼和岚的关系，但是仅凭自己下意识感觉到的梓潼对岚的莫名敌意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眼见着岚已经将镜头号记录完毕。文钺只能若无其事的将目光再次转投向电视屏幕，梓潼应该也不像她在自己面前假装的那么简单，说不定……
“你怎么了？”岚的目光犀利如刃，文钺任何一个反常的动作似乎都逃不过岚的眼睛。
“啊？”文钺转向岚，“什么怎么了？”
“你有点不对劲儿……”岚盯着文钺的眼睛，“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交代什么啊？！”文钺不明所以。
“从我开始记录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直坐立不安，”岚莞尔一笑，“那束花本来不是送给我的吧？！”
“那我还能送给谁？！”文钺暗自庆幸岚搞错了关注重点，“我只是很担心他们趁咱们忙活的这段时间离开了酒店。这里本身就是个公共交通枢纽，一旦他们离开就成了大海捞针，我们几乎没有胜算。”
“的确很有这种可能，”岚将文钺推测的时间段和记录下的号码编辑成短信发送了出去，“但是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还要再等多长时间？”文钺瞥了一眼手机。
“三五分钟足够了，”岚将手头的东西移放到床边，向后躺了下去，“别打扰我，我想静一静。”
闭上双眼，岚试着将所有一切凡尘琐事抛出脑外。虽然手头上一直忙着任务，但她的心思却还在文钺带来的那支花束上。岚心里很清楚，自己再这样纠结下去，疻毒早晚要发作，偏偏文钺选在这个时候向自己表白心意，不得不让自己感动的同时生出一些怀疑来。
他明明知道自己跟骆炀的那一段往事，而且自己这段时间跟骆炀走的也很近，难道文钺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还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只是想利用自己心底对他的倾慕已久，假手“SRG”团队达成他的目的，之后再用这样一次更甚一次的温柔利刃将自己推送进自掘的坟墓？岚不敢深想下去，一股寒意浮遍了周身……
与岚一样，梓潼此刻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酒店不是刚刚重新装修过，所有电视机都升级换代成了最新型号智能云电视的话，明年的今天恐怕就会成为自己的祭日了！
梓潼匆忙通过手机输出了一长串代码，抹去了自己刚刚修改酒店监控记录的痕迹……多亏自己留了个心眼儿，梓潼长舒了口气。早就知道文钺跟岚搅合在一起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文钺实在太过老谋深算了，之前他向自己提出侵入酒店网络系统的要求，既是试探又是警告：如果自己答应了，那就意味着自己之前在他面前假装的全都暴露了；如果不答应，他就一定会去找岚解决这个问题。而与此同时，他也相当于把“SRG”即将侵入酒店系统的消息提前预报给了自己。如果自己不及时干预，那就只能等着暴露在岚面前；一旦干预了，文钺就会悄无声息的接收到自己的身份信息，而且就在岚的眼皮子底下……
在岚对自己痛下杀手和被文钺看穿身份之间，梓潼的确只能选择后者，至少是一条活路，亦可能还有转圜的机会。
所以梓潼根本没有去桑拿浴室，而是马上冲到前台开了一间房。通过智能手机和云电视有线连接，先6号一步侵入了酒店的网络系统，将自己的身影完全抹去。当然，梓潼也没有忘记修正文钺的行进路线……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梓潼将自己从头到尾修正过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首先是停车场，将季刚下车的位置向前提了一步，让他看起来像是从驾驶座位置下车；其次是大堂的循环回放，让季刚一直站在一旁等待，抹去了他跟自己对话的部分；之后是自己进入电梯的画面，楼梯那段没有摄像头所以不用改动；最后是把文钺下电梯的画面直接接入到岚所在的十七层。
画面修正部分梓潼自认应该没有什么差池，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6号在操作剪辑画面的过程中会不会发现其他细节部分有对不上的地方。时间实在太紧张，如果自己跟6号同时侵入系统并保持在线，极有可能被酒店安保部门或者6号发现侵入痕迹，那自己最后抹去侵入记录的代码就算白做了……
梓潼拔出手机数据线，关闭了电视机，转回身一头栽进了大床里。自己能做的都做完了，现在担心也没有用，不如休息片刻，顺便祈祷文钺能够站在自己这边，在岚面前帮自己遮掩一下可能的微小失误。
第二百二十章 画面回放
文钺没有打扰岚，他默默接了一壶矿泉水烧上，兀自轻手轻脚走向了靠窗的阳台。那里摆放着一张玻璃钢制的小几和两只皮质镶拼的撞色沙发。电视机屏幕上的分格内容一直保持在实时监控画面上，文钺扫了一眼大堂里熙熙攘攘、来来去去的人群，默默捏紧了拳头。
这是一场明目张胆的赌博，赢了可以作为梓潼与岚列属同一阵营，却又同床异梦的铁证；如果输了，自己就得接受岚的质询，老老实实向她交代之前所作所为的前因后果。虽说文钺并不害怕承担输的后果，但却不得不替梓潼捏着一把汗——如果她是岚的人，没有接受指令就擅自行动，还与外人里应外合，这种行径在“SRG”一定是明令禁止且几乎等同于背叛组织的重罪……
自己情急之下使出的这一招也未免太咄咄逼人，梓潼如果确实有心无力，这下肯定被自己逼入绝境了。文钺轻轻靠倚到沙发靠背上，无聊的翻查着酒店提供的饮品：红茶、绿茶、咖啡……事态发展到这步田地，怨天尤人也好，悲天悯人也罢，都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听天由命了。
岚躺在床上一动也未动，似乎很舒服、很惬意的样子。文钺坐直身子，偷偷瞄向她的脸，她的表情温和而安详，在文钺心里却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出奇平静一样惊悚骇人。每次她装作没事的时候，心中往往都怀有惊涛骇浪，与此相比，文钺更愿意她与自己言辞激烈的唇枪舌战一场。人与人之间的事，往往就怕说破，天大的事儿最后不过芝麻绿豆，我放过你。你放过他，他放过我，兜兜转转，不过尔尔。
“看够了吗？”一直闭着眼睛的岚突然呛了声。
“看什么？”文钺明知故问着，匆忙收回了视线，转看向电视屏幕。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岚睁开双眼，直直坐起身来，拿起手边的手机，解锁进入了主屏幕，“应该差不多了……”
文钺心里“咯噔”一声。暗暗叫了句“不好”。岚拿起手机这个动作突然让文钺意识到，她根本没准备跟自己一块儿收看监控回放的画面。那个6号，甚至整个“SRG”的团队成员都已经习惯了使用单独的卫星手机传输重要的情报内容。
文钺站起身。缓步向岚床边靠近着，“什么差不多了？！”
“坐回你的位置去，”岚连眼皮都没抬，继续盯着手机屏幕，“该让你知道的。之后我会酌情告诉你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文钺暂时停住了渐渐靠近岚的脚步，“如果你根本没想过要与我相互信任、协同一致，又为什么要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
“你能不能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暧昧？”岚终于抬起眼帘看了文钺一眼，“我相不相信你，要不要跟你一路同行，决定权在我而不在你。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勉强自己跟你在一起？！”
“岚……”文钺憋了口气。却又突然苦笑起来，“对，你说的没错。即使勉强自己跟骆炀在一起。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文钺迈开了脚步，这次不是向着岚，而是绕过床边，径自向门口走去。经过书桌的同时，文钺顺手捧起了桌上的花束。“居然被你看破了……不得不承认，你的确聪明过人。”文钺大笑起来。“你全都猜对了——这束花的确不是送给你的。你喜欢天竺葵，所以我特意选了百合，它是乔妆的最爱……原以为能通过你找到她，现在看来，根本不存在这个可能……”
“文钺……”岚瞪大了眼睛，“你……”
“我……卑鄙？无耻？下流？你还有更好听、更准确的词语形容我吗？！”文钺单手怀抱着花束转身走向门口，顾自伸出另一只手举到半空挥了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岚没想到文钺竟会如此潇洒的离开，更想不到他会毫不遮掩的在自己面前承认现在喜欢的人是乔妆。原来自己真的猜对了一切，作为一包过了气的泡椒凤爪，永远抵不过日下盛行的全麦面包！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岚卸下了胸中堵着的一口傲气，匆忙抠出表带中最后一颗降压药丸，扔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他心里果然有了另一个女人，岚痛恨自己精确的直觉。虽然还不算了解乔妆，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平庸、啰嗦、一无是处，却总是温暖的、柔软的、体贴的……那的确是自己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手机扩音器外放出的声音打断了岚的忿恨，主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已经活动起来。岚只能以任务为重，将思绪快速转移到了监控内容上。自己是个连哭泣的资格都没有的女人，又能奢求什么关怀与温暖？！
季刚与乔妆进入酒店大堂；季刚取出身份证递给乔妆；乔妆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乔妆先行赶去等电梯……岚将画面暂停在这一格上，电梯门口一共有七个人，除了乔妆，还有一对与她年龄相仿的情侣，装扮颇为雍容华贵的少妇和她身边牵着手的大约有四五岁的孩子，四十几岁的白领商务男和一个浓妆艳抹，裙幅超短的年轻女子。
乔妆最先进入了电梯，因为电梯里的摄像头是前置的，所以她占据的位置相当有利。站在正前方的一对情侣和侧前方装扮雍容华贵的女子和小孩正好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岚尽可能仔细的观察着她的动向，但是遗憾的是根本看不到她置于腹前下垂着的双手上的小动作。
难道乔妆就在这儿与某人秘密交换了房卡？！她的同伙会是谁？情侣中的一个还是母子中的一个？！
岚无法作出结论，她直觉季刚身上的猫腻会比乔妆更多。暂时放过了这一段画面，岚继续向下翻阅过去。
季刚紧随乔妆之后，慢慢走向了电梯口。此时电梯门口根本没有人在等电梯，岚正暗自庆幸，却见电梯门开之时，一群人突然涌了过来，居然是个旅游团……！
第二百二十一章 欲拒还迎
岚愣了一下神，十几个人一股脑儿簇拥着季刚硬塞进空荡荡的电梯轿厢里，最后因为超重报警还被迫挤下来两个人。季刚等电梯时站在最前面，进入电梯以后顺理成章被挤进了轿厢最角落位置。这也使得岚根本无法通过监控摄像镜头捕捉到他的动作，只能将怀疑的目光散落在环绕季刚周围，跟他靠得最近的三个人身上。
那是两个商务休闲装扮的男人和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其中年龄偏大的那个男人手里提着旅行社统一配发的旅行包，另外一个年轻男子和他旁边的女人应该是正处于热恋中的情侣，他提着女人的LV手袋和粉色小旅行箱，箱扣上还挂着印有旅行社标志的遮阳帽。
岚特别注意那对情侣，因为他们各有一只手揽在对方背后，无论他们之中的谁都能轻松快捷的跟季刚交接房卡之类的东西，而且决不会引起他人注目。当然，那个老男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嫌疑，电梯行程短短的十几秒钟里，几乎有一半时间，他的双手是背在身后的。
岚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看来乔妆身上的秘密不止文钺、穆晗和自己知道，亦或者她身上担负的秘密并不只是这一点而已。
眼见着电梯停在了十一层，季刚不得不推开拥挤的人群下了电梯。他径自转入了走廊，直接走到乔妆门前按下了门铃。
直到现在为止，一切似乎都还在正轨上。岚被突如其来的鸣音示警打断了思路，她按下了暂停键，先把文钺烧好的热水壶从底座上拔了下来。
镜头再次衔接到了乔妆开门的片段，因为监控摄像头角度的问题，岚根本无法确认前来开门的人是不是乔妆，只能根据前面看到的乔妆的行程路线和没有再次出门的情况推测里面的人应该是乔妆本人。
季刚只在房间里呆了几分钟。离开之后他径自去了十九层。也就是说乔妆并不愿意跟季刚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即使他们所定的套房本来就有相对独立的内外两间……那么乔妆，是因为文钺才会如此谨小慎微吗？！
岚突然很想了解了解这个神秘的女人，她身上不止深藏着许多秘密，更有着人所不知的奇特魔力。岚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几天前耳机中传来的那声枪响，以及随之而来的欧阳痛彻心扉的哀嚎。自己不是没想过要放他们一马，不然也不会刻意叮嘱2号，如非紧急情况，只要他们的行动不足以影响到最终的结果，就不要开枪。
可是欧阳却甘心为了她。在明明知道有一杆狙击枪直指着他的情况下，依然试图飞扑过去救那个已经湮没在火焰中的“她”。而且不止欧阳，文钺已经十几年没有涉足过江湖恩怨。一直安安心心的躲在靖川老老实实的做着他的大学教授，这种远离战场、远离纷争的生活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吗？！可是他也为了乔妆重又卷进这场风暴中，甚至不惜为了她戳穿自己、欺骗自己……完全不顾惜往日的情谊。
岚一时间分了心，好在已经吃过了降压药，疻毒没有趁机兴风作浪。岚摇了摇头。想趁机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袋里无情的摇荡出去。乔妆是不是有这个本事同时迷惑住欧阳和文钺，岚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季刚现在也成了她的入幕之宾。这一路上季刚对乔妆一直呵护有加，就算被自己设计撞了车，他都没有停下来计较追尾全责的事故赔偿。也没有过来看一眼一直装晕的自己，现在又为她大摆起**阵来……
对手一个比一个强劲，欧阳、文钺都可算是单枪匹马。而季刚身后却应该拥有一个团队……岚的脑海中一一浮现出乔妆身边的情侣、母子、商务男、短裙女，还有季刚身边的旅行团成员们，到底其中哪几个还是全部都是季刚的障眼法？！
手机屏幕上的季刚已经进了他位于十九层的房间，屏幕底部出现了计时器，岚明白这是6号惯常的技术方式。那表示季刚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其他动作的时段维持了多久。
与此同步，乔妆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一直到镜头突然转到了位于十一层的乔妆门前。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走出了房门……摄像头位置就在她的身后，岚可以把她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遗憾的是，看不到她的脸，依然只能默认出门的这个人就是乔妆。
她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旋即转了弯，就像她早就知道背后有人在监视她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有稍微回一下头，甚至连迟疑一下，缓一缓脚步的想法都没有。她一路背对着监控镜头，直接进入了十一层尽头的安全通道。
楼梯间都没有监控摄像头，岚嘟着嘴，一脸的不快。幸而6号找到了她的踪迹接续上了画面，乔妆徒步爬上了十九层，进入了季刚的房间。
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算什么？！欲拒还迎还是先礼后兵？！刚才明明已经把季刚送出了门外，现在却又只穿着一件浴袍绕过所有的监控摄像头亲自送货上门？！
她是为了避开文钺吧？！岚看着屏幕底下的计时器再次开始计数，心里暗暗替文钺不值。乔妆一定知道文钺一直在她身后默默的保护着她，所以才会故布迷阵，先在文钺眼皮子底下把季刚撵出房间，把自己的形象维持在芊芊淑女的定位上，再趁着文钺慢慢放松警惕，私下跑去季刚房间给他喂下一颗定心丸！
这个女人当真不简单，能让一个又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靠的是什么？！想谈感情的就跟他打感情牌，想单刀直入的就让他一步一步尝到滋味儿……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加起来对女人能有多少要求？看透了不过**二字，而乔妆的聪明之处就在于此，她很清楚他们每个人想要的，再一点一点吊住他们，施舍他们，满足他们。
第二百二十二章 线索中断
这样的故事，这样的女人，岚并不陌生。甚至每一天，自己都在逼迫自己、逼迫别人做同样的事情，成为同样的女人。岚盯着屏幕下角的计时器，仿佛已经穿越手机屏幕，走到了季刚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清晰的看着乔妆娇笑着走向季刚。
他或许有些意外，也或许有些得意，至少他会跟所有男人面对这样香艳的画面时一样充满了期待。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你情我愿的一幕幕痴缠……而那些画面曾经是岚内心中最恐惧、害怕、不齿的过去！
岚不禁再一次想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SRG”出手救了自己的同时也再次将自己推向了毁灭的深渊。他们让自己面对比死还要恐怖的一切，将自己从一个因为被侵犯而怒起杀意的女孩儿驯化成为为了活下去，为了完成任务，甚至只是为了赌一口气就可以毫不顾忌廉耻之心，倾其妖娆去面对任何一个有利用价值亦可被自己利用的男人。
十几年来，岚见惯了一个个浓妆艳抹，一次次投怀送抱，她们不甘心单纯做他们泄欲的工具，更愿意成为将他们送上断头台的刽子手。每一次将对手榨干之后再行唾弃甚至杀害的血腥镜头，岚都不忍直视，那样的她们仿佛一面面镜子，映照出自己的残暴隐忍和不堪回首。
而此刻的乔妆，会是另外一个活生生的自己吗？岚不敢想象，除了“SRG”，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存在着其他的秘密组织，打着另外的旗号或幌子，做着跟“SRG”同样的勾当？！如果事实果真是那样的话，乔妆、季刚、文钺又分别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计时显示停在了三十五分四十六秒之后，那是6号经过精确剪辑计算之后同步实时列出的最终结果。岚守在手机屏幕前实际等待的时间才不过一分多钟而已。
计时器一停，就意味着画面上将会出现新的动作。果不其然，季刚打开了房门，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确认安全之后，摆手招呼乔妆走出了房门。这时乔妆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遗憾的是季刚的身形几乎完全遮住了乔妆，出门之后更是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了。
他们应该提前踩过点，或者已经提前派人来勘察过地形和监控设施，无论是乔妆上楼时还是两人共同离开时。全都采取了背对监控摄像的方向……岚眼见着他们再次走向了安全通道，之后画面下方再度出现了计时器，6号一定还在全力搜索他们的形迹。过了一分多钟之后，岚才再次看到了他们相拥的背影，那时他们已经快要步出酒店大堂了……
糟糕！他们果然离开了。岚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这样一来，要搜索的范围太广。别说自己孤身一人，就算是所有团队成员立即赶到，也仍然逃脱不了海底捞针的命运。
“侵入城市道路交通系统，尽量保持有效监测季刚和乔妆的行踪。”岚将指令输入了卫星手机，她知道这个命令很难深入执行下去，但是没办法。6号现在已经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能不能找到季刚和乔妆全都在此一举了。
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但是岚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等待上。她用遥控器将电视机屏幕上的实时监控摄像镜头分格挑出了自己想看的部分内容。大致浏览起来。
看了不一会儿，岚就冲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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