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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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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龙川已经有数不清的记者,但一个龙川土鳖绝对没机会看到这么多报纸,龙川只有一个报社一个主编一份本地报纸,还有几份大报纸,因为人口少,小报养不起来。
李广西瞠目结舌的看着满架子的报纸,这就是大城惠州报业繁荣的风范,很快他明白为啥能被一个陌生的惠州农夫认出了:报纸架下面就列着他们八个最强候选人的画像,图下面还在一团墨上用白笔写着数字:毫无疑问,那就是赌博的赔率。
只不过今天钟二仔的那张惟妙惟肖的铅笔素描铅印画已经被摊主用红笔打了一个巨大的“红叉”,代表这家伙完蛋了,李广西看看自己那张还完美无瑕的图片,咽了口恐惧唾沫,自己的画像肯定已经遍布整个惠州里外,不,是遍布整个帝国,昔日也许会为这名震天下而偷偷庆幸,此刻只是恐惧,刻骨的恐惧。
这时候旁边一个报童脖子里挂着沉甸甸的口袋,从李广西屁股后跳过,他一手挥舞一份不同报纸大声叫喊着:“都来看!都来看!最新!《海京纪闻…选举号外》:《林留名鸦片成瘾、李猛绯闻缠身》;《宋商经济报………选举加刊》:《范林辉内幕嗜赌成性、张其结工厂伤残无数》!!买啦买啦,人无完人、候选人资格危机重重、千万别押错了马、血本无归!”
“尼玛的!明天我就要上头条了吗?”看着报童跳跃着从自己身边经过,听着他叫卖的噱头,李广西面如死灰,冷汗因为在扒火车的时候流干了,只感觉脸皮一紧一紧的。
“老兄,你有钟二仔那败类彩票吗?我收,一分银一张。就今天啊,明天我就不要了,别浪费了。”报摊摊主看着在前面游移不定的李广西叫道,他是低着头说的,根本没看客人的脸,光看脚就知道不是买报纸的模样。这双沾满泥的皮鞋只是来回移动,肯定是惊恐的免费看头条黑体。
这种人这两天见多了,不就是手里一大把钟二仔彩票的倒霉蛋吗?心里就巴望着这人是个消息不通的笨蛋,卖给他大把钟二仔彩票,他好赶紧以一角银子卖给掮客,后者会立刻跳上火车去龙川兑换皇恩的翁拳光彩票和五角银子。
“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选举!”李广西吓了一跳,低了头匆匆离开报摊。接着他打散了自己标志性的大分头,头发盖住了前额,让自己看起来和图片有些差别,然后含着因为紧张而干涩的舌头继续发足狂奔,肚里大叫:“他们还不知道!来得及!来得及!”
他大步狂奔起来,昔日熟悉的街道此刻却全然陌生了,在他眼里这些熟悉大街小巷都变成了黑白照片上的模样,他好像侵入照片的鬼物,又好像在一个噩梦的街道中游荡,连街道和景色都在和他格格不入、在嘲笑他、在挤压他。
宛如在梦魇中,李广西踉踉跄跄的跑过几个街道,一瞬间眼中的景色从可怕的黑白突然变成了彩色………他看到自己惠州家墙头吐出来的花树上一簇粉红。“终于到了!”李广西忍着沾满干涸泥巴的头发擦着自己前额到发痒、发疼,他死命跺着生疼的脚板咄咄的在马路上狂跑。
然而当李广西跑出这条巷子,踩上马路,仅仅五米就可以触碰到自己家拐角的砖墙的刹那,他一腿立在马路上,张着嘴愣了刹那,又转身一步迈了回来,背靠在巷子墙上,满头都是冷汗,眼珠吓得乱转。他家门口竟然围满了人。
不仅门口围满了人,另外一边靠街的院墙下也有几个人背靠墙站着抽烟,人人虎背熊腰,胳膊上还可见纹身,一看就不是善类。这些还不够,门口那群人嗓门高得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竟然在吵架啊。
李广西忍着眼前金星乱冒,不理身边经过的路人以惊骇的眼神瞅着自己,他慢慢的把头伸出巷子口,去看自己家门口事情,一看不知道,看了之后差点吓死。那个方秉生的走狗………山鸡竟然就站在自己家门口,敞开怀叉着腰在和对面几个治安官吵架,周围围了七八个看热闹的路人。
面对治安官,山鸡竟然非常嚣张,声音在十米外的巷子口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个流氓在大叫:“……我是谁?我是谁你都不认识?反正我们就在这里蹲着,这没犯法吧?”
门口几个治安官也没携带配枪,只是警棍插在腰里,看来只是附近的最低级巡警,估计被这个人趾高气扬震住了,听着一个略显稚嫩的嗓音说道:“可是,人家报警了,说你们围堵这院子,你限制人家出门,这当然违犯……你们是不是放高利贷的?”
“小官差,你们闪边去吧!他们报警,我们还报警呢!门里是大案嫌犯!”山鸡今天明显没有把巡警放在眼里,挥着手臂又跳又叫,他往日里当然不敢这么嚣张的对待治安官系统,只不过今天他有严命在肩上,这不是往日里他一个惠州火车站的安保头子搞些垃圾事,今天这是民主党的重要任务。
在惠州绑架恐吓王杰仁,让他同意反水老板李广西后,方秉生考虑得长远,收到“大功告成”的电文报告后,立刻用铁路系统电报指示山鸡:找别人立刻连夜把王杰仁押送回龙川,准备天一亮就指证李广西。山鸡不要回来,带上人手,堵住李广西在惠州的家,以免里面几个小妾这最重要的人证卷铺盖潜逃。
并且指示宋右铁电在中午12点报警。这是估摸着龙川扳倒李广西,衙门对峙应该发生在中午10点或者11点,大法官这边肯定要拿证据,证据就在惠州,他还要发电报给惠州官府请求协助,计算电文发送接收和官府的反应速度,中午12点左右,这边官府应该差不多知道龙川的事情,逮了几个小妾一询问、李广西入狱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否则万一惠州不知道,扯皮起来,几个人证跑了,事情就麻烦大了。这时候李广西邻居从隔壁出来了,指着爬上自己墙头监视隔壁的山鸡的人,对警官叫道:
“治安官,你们可得管管,我早上买早点的时候,就看着这伙人鬼鬼崇崇的看着隔壁,到了上午9点,更了不得了,把人家一家都包围了,看看现在还爬上了我家的墙头。人家隔壁大部分都是女眷,男仆很少,他们竟然公然不让任何人出门。这我怎么觉的和清朝那时候天地会逼高利贷差不多了?现在就算逼债,也都是晚上,谁见过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上墙头、堵门的,还有王法没有?”
巡警转头问道:“这家住的是谁啊?他家男人在哪里?”“这我不晓得,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这里,在家也不和我们这些邻居交往,只认识他家的管家和经理小王,很好的玻璃人。听说主人是在京城、龙川、江西那边到处跑的外地商人,这家是他在咱们惠州的另外一处宅子吧。
是为了自己谈生意方便,外加方便家里小孩在咱们大城上教会学校买的。他和小王都肯定不在,我一个多月没见他们了。”邻居倒是八卦的很:“是隔壁给我家扔了求救纸条,我仆人捡到了,我报警的。”
“你们干嘛的?闪开!要不跟我去城外分局里谈!”巡警转身就对山鸡叫道,语气已经不再客气了。“赶走他们!赶走他们!神啊,求求你,让官差抓走他们!”李广西靠在墙角闭目疯狂祈祷,浑身衣服再次湿透了。
就在这时,李广西家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几个女人要冲出来,她们自然都是李广西的小妾和仆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今天上午9点门外突然堆了山鸡这样一群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家伙,他们家要出门、要买菜,一概不许出门,她们只好朝邻居家扔求救纸条。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和邻居沟通,因为李广西和王杰仁完全按照满清大家庭那一套控制她们,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非有主人或者管家陪同,少数几个男仆人也都是刻意去外地雇佣来的,都是胆小内向的,因此她们和邻居交往很少,可以说不认识。
幸亏邻居在惠州也是个小康之家、修养很好、是个基督徒,眼里不揉沙子,有钱有道德又有信仰,不怕事,一遇到这事心里神人交战一番,基督徒的爱人如己的渴望压过了惹事的恐惧,立刻出门替她们报警了。
外面人堵着,里面也不会大摇大摆的喝茶,刚刚吓得战战兢兢的她们都在门后面耳朵贴着门板听着,听外面好像官差和邻居都出来了,人多了,她们胆子才壮了,开了门就要出来。山鸡自然不会让她们跑一个,门一开,他眼疾手快的,跳到门槛上,大吼道:“都尼玛给我滚回去!谁敢出来半步?”
“救命啊!我们不认识他们的!”李广西一个小妾眼泪汪汪的透过山鸡身体朝外面越来越多人的救助。“反了你们了!”看此情景几个巡警都勃然大怒,抽出腰里的警棍,朝门口几个流氓围拢,看来要动手了。
山鸡无奈的在门槛上跳下来,对着几个巡警展开手臂,叹着气,解开让他觉的很讨厌的衣扣,敞开怀想要辩解,但是一个巡警眼尖,一眼看到山鸡西装下腰里的枪套和手枪,大叫:“这家伙带枪!”眨眼间,几个巡警都停步了,一个把脖子里的警笛含在了嘴里,要是一吹,估计这里几分钟内就是警察云集。
“别激动!”山鸡立刻把双手高高举起,像是招呼又像是表示自己没有拔枪的冲动,他慢慢的转过身,让警察看清自己每一个缓慢的动作,缓缓的从后腰拔出一个缠在竹竿上的丝绸卷来。“你他妈想干嘛?你是什么人?把枪卸了!”一个治安官大吼。
“等着。”山鸡答道,好像小孩子玩耍那般,慢慢的抖着手腕,丝绸展开了,众人全都吃了一惊:这家伙手里是一面旗子啊,上面绘着蛤蟆、莲叶,下面金丝上还绣着为民做主、清正廉洁几个字。
山鸡当着众人的面把这旗子插在李广西家的门楣上,得意洋洋的叉腰叫道:“本人就是民主党的……民主党的鹰犬!我们发现了大嫌犯巢穴!为国分忧!为民除害!现在几点了?12点的时候,我们宋右铁电的法律部的四眼仔们就应该去惠州治安总局报案了。怎么还没来呢?真急死我了,我还没吃午饭呢。”
一席话,警官、邻居、围观者包括门后李广西的家人全部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山鸡旁边的一个彪形大汉,看着前面几个巡警,有点不自信的凑过来,在山鸡耳朵上说道:“鸡哥,你说的靠谱吗?要是报案不成怎么办?我在惠州有家有业的,您老千万别把我忽悠进了治安局里去,捞出自己来的那钱我这一年白干了。”
“切,我们是西学……是选举党……是官啊!我们是官也!议员!你这个傻五!”山鸡表情很愤怒看起来要训斥找来的打手,但是他对自己身份和所作所为也根本不知道所以然,只知道是生哥和民主党让自己做的,这后台还算可以吧,足够大白天大庭广众之下堵一群女人的家门了。
“民主党?龙川选举的那个?”邻居第一个大叫起来。“是啊!就是我们,我们可厉害了!我靠,陛下亲自给我们生哥圣谕!G00d…j0b!吊不吊?皇帝会给你发7个字的电文吗?下辈子吧!知道生哥吗?就是方秉生!宋右大才子!”山鸡叫道。
“方秉生?”那邻居看起来消息很灵通,灵通到倒抽一口冷气,他盯着山鸡叫道:“民主党小经理方秉生?砸屎宝少爷的那一位?”山鸡得意洋洋的用拇指指着自己道:“我就是他跟班,宋右铁电的选举精英!你们难道没有在报纸上看过我吗?难道没有报纸让我入画给个头条?”
看一群人看着自己面面相觑,山鸡一时有点想炫耀踢到铁板的感觉,正好前面一个报童脖子里挂着一个厚重的报纸包跑过这里,山鸡立刻高兴起来,他指着那报童高声叫道:“卖报的小孩!你见过我吗?我是说在报纸上!”
报童停下脚步茫然看着人群中间台阶上这个满脸横肉、四周纹身男簇拥的男人,旁边纹身男还高叫:“看尼玛看!这是鸡哥!鸡哥问你话呢!”一听这话,以为遇到流氓找自己麻烦,小孩怪叫一声,撒腿跑了。
看着报童怪叫一声逃跑的背影,山鸡悻悻的感觉自己很失败:自己太淡薄名利了,大家连生哥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鞍前马后的忠臣,看来有机会应该也给记者点钱,把自己也整头条插画里去。
几个巡警面面相觑了一会,看来起码信了一半,警棍都插回了腰间,警笛也从嘴上掉落到了胸前,在挂绳上摇摆着,有巡警说道:“民主党?你们不在龙川死斗宝少爷吗?你们跑惠州来干嘛?”
“呀,难不成选举到我们这里了?我支持民主党的!你们在惠州候选人谁啊?彩票开始卖了吗?”另一个警官满脸惊喜的说道。“你真的是民主党?你们钟二仔被搞死了,我买了他很多彩票怎么办?”另一个警官瞪着眼睛问道。
邻居在旁边插嘴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民主党不行,还是宝少爷犀利!你们没看报纸吗?民主党都是肥猪,养得太肥都不会咬人了,只会烧钱,根本不是能和洋人军火商斗得不分胜负的宝少爷的对手,那大流氓手段强得很,手下候选人又都是基督徒,无懈可击,钟二仔都要死,民主党要完。你们赶紧换马好了。”
一席话激起围观者和警察连连赞同,山鸡听着这话,看着这群人对自己党失望,都忘了自己是来堵门的,他立刻跳前一步叫起来:“什么不会咬人?我们民主党不行?!胡说八道!自由党才是一群伪君子!我后面这家就是李广西的惠州老窝!我们今天就给丫端了!废了丫的候选人、还让他坐牢!”
“李广西的家?”山鸡前面已经聚集的近二十人眼珠子差点掉了一地。那邻居捂着胸口,指着那院墙难以置信的问道:“李广西?我原来是和龙川李广西当邻居?李医生教会那个?宝少爷下榻的那家?候选人李!广!西!?我和一个候选人当邻居???”
“除了他还有谁?否则我在这里晒了大半天太阳?我身为生哥的助理,易成……不……钟家良都接见过的民主党第一助理助选士,生哥是诸葛亮,咱就是……就是司马懿!咱日理万机,我吃饱了闲的?”山鸡不屑的叫道,指着他转身指着街道尽头笑了:“看,大警察来了吧?”
众人一起顺着手指看去:只见一群警察荷枪实弹而来,徒步跑在队列前面领路的是个穿着西装抱着公文包的胖子,他这个宋右铁电惠州法律部律师可真没这么剧烈运动过,连跑加晒,脸上已经好像蒙了一层胶水那般,一边擦着永远擦不干的汗,一边气喘吁吁连连高叫:“就是那里、就是那里!”
而警察队列领队的那位是骑着高头大马来的,他肩上金光闪闪的是罕见的副警监肩章,惠州东城城外分局局长亲自领军。“我擦!局座都来了!真的是李广西的家……”一个巡警目瞪口呆的喊了起来。
另外一个已经立正准备行礼了,但仓皇间他放下手,对着身边两个同僚惊恐的叫起来:“耶稣基督啊,老子今天刚处理完钟二仔彩票,换了40元的李广西啊!这算怎么回事啊?”
194、否认
惠州不仅是从清国期间就开始的老牌地区首府,也是海京商业圈里除了京城外,人口最多、工商业最发达的城市,其治安局级别仅次于京城,而且还出过大事:惠州治安总局第一任局长李文茂是当年海京骚乱的主谋,联络异端翼王石达开,里通外和,带着一群天地会警官杀进京城劫了朱清正,这丫完全就是造反了,因此帝国不重视惠州局系统都不可能。
因此作为繁荣地区“东外环”的治安分局局长都是副警监级别的,以经济以重要性,比相同级别城市、相同地区高半级,这种级别对龙川张局长那种落后县城捕快头目而言,拍马都不一定能拍上。开全府治安局会议拍合影的时候,他都不一定能有机会站在第一排握手肩上担着黄金警监肩章的大人,以他的级别只能站在最后一排高高的板凳上对着肩上金光闪闪的大人媚笑。
此刻副警监级别的东城分局局长亲自骑马赶来压阵指挥,可以看到,惠州府对这案件重视到了地步?回过神来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警察准备敬礼,平民往墙角躲开,也有人撒腿就跑,四面八方响起大叫:“出大事了快来看热闹啊!”
连山鸡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了,他手忙脚乱的扣上西装的扣子,从李广西门口拾起的礼帽,下了台阶,立正之后,看着越来越近的警官队列,握住帽子扣住的左胸胸口要对陌生的大人来个规范的帽胸式西洋鞠躬。
然而就在门口众人都嗅到前面那队剽悍军踏起的尘土味道时候,李广西门口起了一阵骚乱,有人在哎呀有人在大叫,山鸡扭头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来了这么多警官,还来了大人,别说围观的人、看守的人都吃了一惊,连被看守的对象………李广西的小妾和仆役们都挤出大门踏过门槛站在门廊里看街上的奇异景观。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人趁看守的人不注意冲了出去,直朝背后方向跑去。“尼玛啊!”山鸡朝着门口那个惊慌失措的纹身大汉痛骂一声,扔了礼帽,转身就追那个突出重围的。那女孩子和山鸡比起来显得身材瘦小,加上一双三寸金莲,山鸡一步能赶得上她三步,几下就追到她身后,到了李广西家旁边的口,要不是恰好有一辆驴车经过挡了山鸡一下,山鸡早把她摁在地上了。
只是山鸡没想到那女孩子看样子倒不是想“逃之夭夭”,她跑了两步过了路口,竟然不跑了,而是从后面一下拽住了一个男人的袍子下襟,流泪叫道:“老爷是您?救我啊!”“我不认识你。”追来的山鸡就听到那男子气急败坏的大叫,并不回头,还是急急朝前走。
此人当然就是李广西,刚刚家门前山鸡表露身份后,警官和邻居都惊呆了,没人去管这小子大白天的堵人家门了,加上大队警官声势浩大的赶来,李广西汗流满面,觉的已经无望进家门弄走小妾人证了,事到如今,还是一个人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他本来已经转身,要从小巷子里原路返回,哪料想身边冲一个年轻人,就是刚刚在李广西家门口看热闹的,就和李广西肩并肩在他耳边对着巷子里大吼:“爹,妈,老五,老板,小七,二仔,快来啊!这边出大事了,来看热闹,那家住的就是李广西。”
虽然因为激动喊得也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条理,但是他这种声调却是完美的信号,就好像警察吹警笛、冲锋上乐队一样,立刻巷子里有人家开门出来,老头、小孩都有、一个餐厅的后门也开在巷子里,几个伙计兴冲冲的跑出来,手上还都是面和油呢,整个巷子里看起来也满满都是人了。
李广西“做贼心虚”,愣是看这么多人迎面跑来就怕被认出来,毕竟他逃亡也是生来第一次,不够经验丰厚,害怕之下,他索性一个转身,背对着叫着跑来的众人,跟着他们出了巷子口,到了口,只不过人家都往左边他家门那里跑,他小腿一转,朝右走了。
大家都在互相询问出了事,在踮脚抬头看警察队伍,谁会注意到一个孤零零背对他们朝东走的普通路人。但是却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就是也挤出家门看事的其中一个小妾。
李广西因为是纳妾,还自顾基督教会内的身份,要保守秘密。买的都是没亲戚的外地女孩,平时里又严加管教,怕她们多和别人接触、随便出门,就把个惠州说得和妖魔鬼怪之地似的。因此李广西家里的人不论主仆都胆小,这小妾她一个妇道人家门前被这么多人围着,听说治安官也要来,早吓的六神无主,扭头一看街上:咦!十米外那个正背对走路的男子不就是李广西老爷吗?
李广西小开出身,体态风流潇洒,在哪里都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么拉风,又加上这个外地来的小妾被圈在家里,平时也没见过和李广西和王杰仁一样身份地位的男士,因此看了两眼背影就完全确认就是李广西。这可真是天崩地陷的时候看见了顶梁柱,小妾推开看守阻止她们的流氓,跳下台阶就追那个背影去了。
李广西眼看就要走出这个是非之地,突然间被小妾给揪住了,这个惊怒啊,简直觉得头发根都立起来了,大吼着:“我不是;你认错人了。”脚下越发的快了。但是小妾都抓住他了,还会放手,死死抓着他的袍子角,就好像小马被老牛拖着那样被拉着走,嘴里大叫:“老爷!您快回家,家里出事了,有人堵咱们家……”
“你丫闭嘴!”再也忍不住恐惧了,李广西咬牙切齿的停步侧身,一拳打在小妾脸上,把这个女子一屁股给打坐在了地上,接着飞起一脚,把她踹了个四仰八叉。而这时,山鸡已经小急碎步跟上来了,这几步是他在观察,现在他已经从小碎步变成大踏步了,指着前面打人的那人大吼:“你丫站住,就是说你。”
李广西惊恐的瞥了一眼后面的山鸡,也不再装路人走步了,他撩起袍子,撒腿就要跑。山鸡眼疾手快,往前一跳,掠过地上爬不起来的女子,从后面一把揪住李广西背心衣服,大吼:“你竟然来……”还没说完,李广西狗急跳墙,转身往后狠狠照山鸡脸上就是一拳。
山鸡没防备,被他一拳杵在脸上,身体后仰,抓衣服的手也松开了。李广西一拳打了山鸡,转身大抬腿就要像兔子一样的冲出去。而山鸡被揍得眼前金星乱冒,眼睛也眯成了缝,却已经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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