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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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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结你不会明白的……当然,你肯定梦想坐到我这种位置上,体验我的生活,但是那个时候,你将明白即便是我,和路边担忧今晚吃什么的乞丐在忧虑和可怜上也没什么区别。那个莎士比亚说过什么来者?全是躁动……没意思……唉。”

“这家伙受什么打击了?和刚那伙人有关?”张其结坐立不安的等了一会,看郑阿宝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只好没事找话题问道:“宝少爷,刚刚来找您那几位是做什么的?真的是记者吗?”

以张其结这成功赌徒和成功商人看人的眼光,那几个人绝非记者那么简单,虽然刻意的穿着打扮其貌不扬,但是那种气度不是普通人可有的,何况,他们来的时候,是郑阿宝自己跑出去接人。走的时候,虽然他们让郑阿宝不要送,但是提着郑阿宝的床单走了,从那轮廓上就知道床单里是郑阿宝的雪茄连带大雪松盒。什么记者会让郑阿宝这么殷勤啊?普通人?绝无可能。

郑阿宝看了张其结一眼,嘿嘿一笑,说道:“都是我私人好朋友,好久不见。”“哦。”张其结也知趣的闭了嘴。郑阿宝盯着张其结的表情,手下意识的去摸雪茄盒却摸了个空,他那个精美的大木盒已经当礼物送人了,“不能让贵客空手走。”这是郑阿宝的原则………但这个原则和西洋无关,是他佛冈老家的传统。

“其结,身上有烟吗?”郑阿宝苦笑了一下问道。“有有有我虽然不抽,但是很多记者抽,身上总是掖着两包。”张其结手忙脚乱的掏出烟来,刚递过去,却犹豫了一下,说道:“宝少爷,这是龙川市面上好的卷烟,但肯定……呵呵,入不了您的口……”

“哎呀,这有什么,那次被清兵抓了关在衙门里,我连茶叶都抽过。”郑阿宝嘻嘻笑着抓过纸烟,撕开包装,自己拿了一根,又递给张其结一根。张其结犹豫了一下,他很少抽烟,但是这是郑阿宝给的,也不好意思不抽,就接过来叼在嘴里,又赶紧站起来给郑阿宝划火柴点烟。

郑阿宝抽了一口,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说道:“其结,有个好消息通知你一下。”“什么?”张其结正在给自己点烟,眉头皱得和锁头一样,却死死忍住不吭声。郑阿宝说道:“河源的事搞定了,除非你那些太平洋航运老朋友再回来一个黄老皮,否则,远东地区无人可以指控你任何事了,你昔日的历史已经定了。”

闻言一惊,接着张其结有些愧疚,拿出了嘴里的香烟,缩了头下去,看着自己的皮鞋,脸色很沉重………虽然知道计划,也盼望着这一天赶到来,但这毕竟一条人命没有了。好一会,张其结叹了口气,好像想起什么来,站起来连连朝郑阿宝作揖道:“多谢宝少爷,多谢多谢!”

“别谢我了,咱们都是一个党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好我也好。”郑阿宝连连压手,说道:“其结,坐下,还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请讲。”张其结坐在椅上,身体坐得笔直,眼睛瞪得溜圆,好像急于集中注意力让自己心思从黄老皮那个可怜人身上挪开。

郑阿宝深深抽了一口卷烟,这说道:“其结,咱们队伍里出了王鱼家那种人,在选举上和民主党相比处于极度劣势,我琢磨着,不出奇招是没法挽回局面的。”“好,宝少爷您有什么打算?”张其结伸头问道。

郑阿宝眨巴眨巴了眼睛问道:“这里是不是有条二级铁路规划?从龙川链接到潮州的?我琢磨着可不可以提出民间筹股修建该线。要知道要是我们成功,龙川就成为一个铁路枢纽了,大家都有好处……”“好啊!我的宝少爷。”张其结兴奋的满脸放光,重重的一拍大腿叫道:“有啊!有啊!咱们想到一块去了,这条线很多人早就想自己筹钱修啊!”

郑阿宝被张其结的态度吓得吃了一惊,接着也笑了起来,看起来赚钱的勾当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都是一样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啊。张其结激动的说道:“我们那时候就听说有这么个规划,都勘探好了,仅仅是宋右铁电没有钱和余力顾忌这种支线,好多人都想自己投资弄这条线,假如搞定了,龙川经济会上层楼,而且铁路盈利能力很强,看龙川站就知道了,绝对有赚无赔的好投资啊!”

说到这里,他陡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讪讪的闭了嘴,但对面的郑阿宝抬手示意他继续说。张其结这恢复了刚的兴奋之色说道:“其实我们和各地商人聊的时候,从惠州、河源到赣州、到潮州,尤其是潮州府商人羡慕死惠州府有铁路了,大家都翘首以待龙梅线可以上马。

选举开始前,那时候宋右铁电的方秉生刚刚来到这里,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底细,甚至他连他是来助选的都瞒着我们,我们还咨询他来着。谁知道这小三言两句就给否定了,现在想想,是他们宋右铁电想垄断啊!但是,假如是您来牵头提出这个计划,宋右铁电算什么呢全龙川人都要感谢您啊!

甚至于河源人、赣州人、潮州人都要感谢您啊!您可以以我们候选人中选为条件,我们选上就修嗯,还可以加上优先照顾我们的选民去火车站就业,比如谁买过咱们100张彩票以上投选票一张的,可以推荐一个亲戚或者自己去优先工作哈,那我们谁能敌呢?民主党里有宋右铁电,肯定不会同意这种计划,就是自决于百姓啊!”“你小鼻子真灵,不愧是做生意的好手”郑阿宝由衷的赞叹道。

张其结立刻两手压在桌上,身子前压,有些担忧的说道:“方秉生这人满嘴瞎话,都是以自己利益为考虑,所言不能尽信,但是现在想来也有些道理。这个铁河呢,确实需要全线统一调配否则撞车怎么办?而且好像也真是事关国家安全,所以他说这个事必须朝廷牵头,也有道理。现在我们就自己空口白牙的提出吗?那朝廷怎么办?”

郑阿宝赞许的盯了张其结两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咋了咋嘴,彷佛上战场的敢死队那般说道:“朝廷?我们选举不就是为了选议员吗?议员是干嘛的?议员就是民间富商豪绅靠声望靠金钱捐官,总之是来自于民间,代表民意和陛下直接对话。

我们本来就要绕过朝廷了,所以不要在乎朝廷,你们和我们以后的每句话都是直接对着百姓和陛下说,恰恰的和朝廷百官无关。这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提出这个议题,就当做自由党的选举许诺。”

张其结鼻孔里出的气都变成粗的了,他难抑喜色的坐直身体,接着问道:“那具体怎么办?咱们要筹集钱好说,谁来修?谁来管理运营?买谁的火车和铁轨枕木?雇佣谁的技术人员呢?和原来这条海赣线怎么接轨呢?”

郑阿宝霸气十足的挥了挥手,叫道:“这些玩意你不必操心,只要你能煽动起民意来,只要陛下点头,只要民间筹集够了钱,剩下的一切事都由我给你们。操作不就是用银堆条轰隆隆的铁马路嘛,有什么难的。”“太感谢宝少爷了,我得替龙川全体百姓谢谢您啊!”张其结高兴的手舞足蹈,因为这等于是郑阿宝替他也开了一条天地。

“哈,不必谢我,你们不是也早垂涎三尺了吗?想必以前也琢磨过这种民间集资的路,有什么具体计划直接拿上来给我,我们商量好找个时机扔出去这种事。只要龙川开了头,广东还没铁路的其他地区、江西、湖南占据区、广西肯定要闻风跟进,再来个轰动整个海宋天下的大事件彻底炸翻民主党和皇恩那群傻货。”郑阿宝坏笑道:“到时候,龙川人说不定给你小立个塑像呢。”

“哈!我们要给您立塑像,立在这里百年千年,感谢宝少爷对龙川的再造之恩。”张其结笑得合不拢嘴。郑阿宝打量了一下眉飞色舞的张其结,表情突然阴郁下来,自己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咕噜噜的又倒了满满一玻璃杯洋酒。

他握着杯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其他人都像你其结一样又听话又有本事就好了,龙川人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啊,唉。”“宝少爷何出此言?大家都尊敬您仰慕您,把您当老师一样的……”张其结没想到这位脸色变得比七月天还,刚刚还有说有笑的,突然就这么伤感了。

郑阿宝摆了摆手,看着杯里橙黄色的液体,说道:“要是广西早点给我说他的破事,我能不替他擦屁股嘛,他不至于身败名裂还去坐牢啊!要是范林辉能尊重我一点,他不至于不告而别自己拍拍屁股离开龙川啊!

不要说那个王鱼家,简直把我不当人看待。唉,假如都像你一样聪明伶俐、忠诚可靠,咱们自由党四大干将,对面的民主党和皇恩的歪瓜裂枣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对手啊,所有名额都是咱们的啊。”

“宝少爷……我们……我们都是第一次选举……实在不知道……不懂这么多道道……”张其结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斟词酌句的劝慰这个大帅。郑阿宝抬起头突然说道:“其结,要不我们换生辰八字,结拜为异姓弟兄如何?”

“结拜?什么结拜?和您?”张其结惊得目瞪口呆,怎么突然间他说要和自己结拜弟兄了,看郑阿宝表情不像作伪和开玩笑,愣了好久,张其结急急挥手道:“不不不,这太高攀了。您是整个大宋的风云人物、帝国精英,我……我……我……我不过就是个小县城里的……”

郑阿宝打断了对方,表情真诚的说道:“其结,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的你是个人物,是真正的大能。一个龙川对你而言,是池水容不下蛟龙,即便没有选举,你我不认识,你也迟早要一飞冲天的。现在选举第一次轰动全国,是绝妙的好机会,你又抓住了。

你以为陛下这么开心的、费尽心思发彩票、派大法官、不停发朝廷通电嘉奖谈论的龙川选举仅仅当个小官就够了吗?你以为你当上个惠州府府议员就可以止住冲天之势了吗?你错了。

你说不定还要轻而易举的做全国议员到时候,你会脚踩蓝宫的红地毯,对着陛下亲口说:‘吾皇,微臣以为这件事要这么办’……老兄,你已经一脚踩到三十三层天上了。和你结拜,你哪里高攀我了?说不定以后,我还得说:‘嘿,张大议员,怎么?不认识小弟了?’”

被说得满脸红光,兴奋和天生的谦虚不停在脸上来回撕扯,张其结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话,身体来回扭动。郑阿宝看着他那样,微笑了起来:“其结,等咱们把铁路的事搞得全国轰动后,挑个黄道吉日,就把帖(生辰八字)送来。”

说罢他打断张其结还想来的谦虚和推辞,正色道:“其结,有一事我想请你替我参谋:范林辉这样自行其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行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党不能办得和菜市场一样,这样是压根无法和民主党,以及未来的民主党竞争的。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法让范林辉不敢不听话呢?比如搞个什么东西抵押在我这里?”

面前这个大人物这么看重自己,张其结死命梳理开因为兴奋而纠缠在一起的思维,帮郑阿宝出谋划策,用管理工厂和做生意的智慧看如何钳制范林辉这种人。郑阿宝耐心听完各种主意,点头说道:“你说的都挺好的,但是范林辉这小子貌似害怕我还不如害怕你呢,你要是先做个表率,他回来也不敢怎么样,我就怕再出一个王鱼家,他一言不合,扭头跑去民主党那边,咱们哥俩还不哭死啊。”

“表率?好啊宝少爷,您说,怎么做?”张其结表情坚定的问道。郑阿宝盯住张其结的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慢慢说道:“其结,反正你和潘近星的事,范林辉和王鱼家都知道实情,你亲口说的,所以王鱼家发疯滚蛋了。现在范林辉肯定不知道黄老皮已经永远闭嘴了,还以为事情有人证呢?

你就把你对他们说的那真实的实情写下来签名盖章交给我,等范林辉回来,我就拿给他看,诡称就是你已经把自己的声誉、性命都白纸黑字的压在我这里了。这样一来,我们让范林辉写借款合同来保证忠诚就是顺理成章的了。等办完了,你就从我这里拿走烧掉。”

张其结犹豫了一下:他委实不想在和潘近星这家伙有任何纠缠,甚至于平日都阻止自己想这件事。何况现在人证已死,自己从法律上、从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的关联上,可谓真的和潘近星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宝少爷这么看重自己,这样求自己写这个东西,能不写吗?再说他、范林辉、王鱼家都知道实情,自己写了也没什么,反正宝少爷总不会害自己,自己和他利益确实是紧密相连了:关系铁的,莫过于一起骗过天下人。

“好,我写”张其结点头说道。郑阿宝立刻拉开抽屉,把本和蘸水笔递给张其结,后者有些惊讶:“现在就写?”“嗯,赶紧写吧,简明扼要就行。其结,写完之后,谈谈怎么对付翁拳光。”郑阿宝放慢了语速,以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然而却像是不能拒绝的命令。

这天晚上9点,张其结回到家中,脸上的倦容却遮挡不住喜色,看见妻过来伺候他换衣服,他急急的说道:“夫人,你知道吗?我的事业要一飞冲天了你肯定想不到某个人对我的评价有多高,而且还要和我……和我……哈哈哈哈,过几天给你个惊喜。”

妻子却没有喜色,她脱下张其结的沾满烟味的西装,小心的挂在衣架上,有些哀愁的说道:“老爷,我下午去看王长老一家了,他们一家都要睡在船上了。席向道长老也去了,十几个弟兄,在江边跪了一下午替你做禁食祷告……”

“王鱼家?别提他了”张其结厌恶的摘下领结,向衣架掷去,嘴上道:“还替我朝神祷告?唉,他认识我十年,还不如认识半个月的宝少爷看我准。算了,算了,我一会也替王鱼家祷告,求神赐给他看人眼光和做人的智慧,总不能这样一辈吧?”妻子忧虑看着他,问道:“老爷,您这么做合适吗?再怎么讲,王长老是个主内弟兄,你大砍大杀,听说还要对着起玻璃厂,他们家以后怎么办啊?”

张其结笑了笑,手揽住了妻的肩头,柔声说道:“夫人,我老实的告诉你,9个小时前我并不确认自己是对的,但是现在我确认了我是对的,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怎么?”妻惊讶的问道。

“哈哈!”张其结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揽着妻指着墙上的十字架,惊喜的说道:“夫人,就是今天,神应许了我的祷告,我的事业将气吞万里如虎,要像鹰一样直上云霄了。我为这事祷告了不知几年了,而在今天,神应许了我的祷告啊!还有比这能说明我所做的都是对的吗?因为神站在我这一边啊!哈利路亚!感谢神!”

而就在这时的纺织厂里,郑阿宝看也不看说明,仰头对着玻璃瓶,随便吞下不知多少粒管家送来的助眠药丸,拿红酒冲个下去,抬头对自己手下说道:“你明天去周围找个能住下咱们的大宅,不论多少钱,租了保密,不要让任何人察觉。”

接着他放下玻璃药瓶,看着手下问道:“小唐,你不是翻译过洋人文学吗?那个莎士比亚说过一句什么话来着?全是做梦、全是躁动、全是扯淡那一句?好像是皇太子还说不错的那个,记得吗?”那手下愣了一下,想想说道:“莎士比亚的名言?嗯,应该是:‘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着喧哗与躁动,却没有任何意义’。”

“就这句。”郑阿宝一拍桌,说道:“一会用你那好书法给我写个条幅。我准备过几天送给张其结那异想天开、信我会和他结拜的傻B。他不是幸运儿,我也不是天使,不切实际的妄想,都是痴人说梦没有意义。”

236、领主

选举第六周周五上午9点半,阴云。海宋首都海京。火车站周围如往常一般人流如织,从火车站出口走出去,东西南北走在哪里放眼看去都是满满的人,街上都是如烧瓷一般的整齐壮观西洋式石头建筑,林立的大门和石阶进出着永不停息人流,在它们下面是密布的小摊贩。

小摊贩前面是在火车站外街边停了足足一公里长的人力车,好像给宽阔的西洋大街编了一排竹边。这条街虽然很宽,但中心被用竹栅栏隔开了,因为工人正在里面挥汗如雨的安置铁轨,新的城市马拉铁轨公交车已经修到这里了,因此从临界窗口看下去,施工的竹栅栏让街道变窄了,两边人满为患,交通缓慢之极,简直变成了黑色涌动的海洋,那是人头发和马车顶的颜色。

易成此刻正坐在一辆宋右铁电标志的马车里,他坐了一夜的火车从龙川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京城,坐在彷佛蜗牛般朝前蠕动的车里,头上阴沉的云朵加剧了南方的潮气,而且一丝风都没有,彷佛把车厢变成了一个土耳其桑拿,举手投足能感觉到衣服如同吸透了水那般沉甸甸、湿乎乎的让人难受。

“哎呀,京城火车站这边还是这么堵,我有点想念龙川那种地方了,坐马车都有风的。”易成笑着朝身边的随从抱怨。“易先生,这边铁轨施工而已,过了这一段到了帝国大道就顺畅了。”随从殷勤的说着,接着看了看老板的黑眼圈,关切的劝道:“易先生要不要眯一会?我看您在火车上一直写到凌晨1点,应该很困吧?”

“哈!昨晚文思泉涌,记得第一次坐火车吐了一地,现在习惯了,火车一颠,我还舒服得不行,趁着夜风就想写点东西……”易成拍了拍抱在怀里的公文包大笑起来。

因为昨天收到钟家良急电,让易成立刻回去,昨夜易成匆匆登上一辆过路火车,虽然没有包厢车,也没有上等车厢,但宋右铁电竭尽全力让这位大人物过得舒服,在赣州到海京的过路车上请易成在餐车上过了一夜,易成也没有闲着,要来了烛台,就在手下注视下奋笔疾书大半夜。

虽然没有睡好,但是易成现在很兴奋,昨夜他在车上趁着清静总结了这些天和自由党交战的心得和记录,因为郑阿宝那个人太过凶残太过强硬太过无耻,斗争手段比竞选前期更惨烈更白热化。

然而所谓英雄是要看他敌人是谁:杀鸡屠狗的刀法再漂亮也是市井之徒,屠龙灭魔的战士即便能活下来就是英雄,能和那么凶暴的郑阿宝角力到现在的人也不会是弱者,更何况民主党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这是英雄啊。

易成从郑阿宝发威出手、钟二仔被剁掉急赴龙川支援指挥到现在,见识的太多了,没想到的太多了,原本只是为了给老大钟家良汇报,他把郑阿宝的手段、方秉生的手段、宋东升的手段都细细想了,总结了,一条一条的记在本子上,但是越写越多、越写思路越开阔,写着写着发现,这些宝贵的经验已经成了一个选举策略大纲,而这个本子就在他的包里。

凭借本子上这些凌乱的字迹,易成有信心认为自己应该已经成了黄种人里名副其实的第一批选举专家。再想想这轰动全帝国的选举盛况,联想一下未来范围更大竞争更激烈的大城选战,易成突然笑了起来:这区区半个月的经验足够他在洋药店行会里飞黄腾达好几年无忧了。

不,洋药行会也是不够的,想想以前认为荒诞不经现在却遥遥在望的洋人议会那些“传说”,自己说不定能把半个帝国握在手中。所以睡眠不足的脑袋里仿佛在滴水的易成抱着自己的公文包看着窗外微笑,一直微笑到回过神来,窗前景色一变,再看不见黑压压的人头和艳羡、嫉妒交织的人脸了,车窗里风徐徐吹来,马车已经驰上了号称东亚最宽的帝国大道。

他伸头从车窗里看出去,有些纳闷的回头问随从:“哎,你们看,外面外交部大楼和皇宫广场都升起了海军旗,今天有什么事?报纸上怎么没看到?”一个随从从座位上拿起一份皇报,翻了翻,叫道:“哎呀,今天有海军敕封领主典礼。”

易成拿过报纸看了看那新闻,有点随意的样子,接着得意的笑道:“看到没有,以往要在头条的事,已经被咱们选举新闻挤到了角落里了,怪不得我没注意,哈。”不过等易成抵达钟家良豪宅的时候,却被告知钟家良应邀前往军港观礼敕封领主典礼去了,还让易成抵达后去城外军港找他。

上午10点。海军军港一片肃杀之气,陆地马路上几步一哨路灯般排着小刀军团卫兵,港口里军舰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中国海军舰队”的海军战舰密密麻麻的在港口:

从最先进昂贵的刚进口的主力舰到老式的风帆战舰,从2千吨排水量的巨炮怪兽到百吨级的拖杆雷小艇,从闪耀着金属光芒的铁胁舰到散发着木头芬芳的风帆木战舰,所有舰船宛如仪仗队一般安静的浮在水面上,每条船都升满了旗帜,各船军官身着军礼服带着全体官兵立于船舷一侧,显示这里正在进行某种威严的典礼。

海军最大最新的两艘主力舰“大宋海”和“上帝骑士”号特意泊在军舰群的最中间,中间夹着比它们小一号的一艘巡洋舰,在中间那条船上看上去,如同被夹在两座冰山间一般。不过这条巡洋舰看起来就是今日的主角,因为以它为中心,两边所有船只上的官兵一概朝它的方向在船舷一侧列队行注目礼,彷佛是它是站在一条看不见的红地毯上。

而军乐队悠扬的军歌也是来自于这条船上,此刻这条风帆和蒸汽双动力的战舰甲板上,人挤得满登登的:前主桅杆下是海军军乐队,鼓乐齐鸣,正在奏着海军新军歌《浩瀚大洋是吾沙场》。桅杆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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