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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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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几兄弟跟她扯不清楚,但是老大冷冷的说,你不承认是吧?师姐说,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承认?于是老大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砸到我师姐身上,对她说,这是在我房间里面找到的,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师姐把那东西捡起来一看就惊了,那是她的手镯。师姐对师傅说,就是她入门第二年,师傅给她打的那对银镯子。她本来一手带一只,但是发现银镯子的时候师姐查看自己的手腕,发现右手的镯子还在,但左手的却没有了。师姐说,虽然自己不是什么习武的人,但是久在这个行当跑,基本的警觉是必备的,小偷从来在她身上也讨不到好处,更不要说在让师姐不知觉的情况下,完整摘下她手上的手镯了。
这下师姐可就没话说了,但是她确实没偷,也觉得冤枉。不过此刻说什么都是无谓的,那家兄弟已经认定了师姐就是偷扇子的贼,而师姐却在反复想着到底是谁悄无声息的拿了自己的手镯,而出于什么目的又要把镯子丢到那家老大的卧室里,从而嫁祸给她呢?
我听到这里,就好像在听一场清宫悬案一样刺激。毕竟我入行时间短,什么都新鲜。这时候师傅问师姐说,你那晚喝酒的时候,最后一个靠近的人是谁?师姐说,就是那家的老大,他把盒子抱过来给我看的。师傅皱眉摇头说,那家老大是个老实憨厚的人,而且他没任何理由这样做呀。师傅想了想又问,你最后一眼看见扇子的盒子,是上厕所前还是上厕所后?师姐说,我就是看到那个仆人抱着盒子走了我才借故去上厕所想要打探位置的呀。师傅说,那家的仆人我倒是认识,你说的是哪个?师姐说,就是那个咿咿啊啊只比划不说话的哑巴仆人。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是哑巴,还是那家兄弟自己跟我说的。
师傅一听,立马站了起来,瞪圆眼睛问师姐,你说的是那个哑巴?我们看师傅站起来了,而且有点慌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只好跟着站了起来,我手里抓着的那把花生米也只好含泪丢下了。师姐也一脸疑惑的问,就是那个哑巴啊,我们刚去的那天那家老大还说生病在休息的那个哑巴啊。
师傅慢悠悠的坐下,慢悠悠的喝了口酒,然后慢悠悠的说:
“我认识那个哑巴。”
13。村子
师姐说,我当然知道您认识,不过您是觉得是他偷了我的手镯吗?师傅皱眉说,那我还不敢确定。这些年来那家人来人往,子孙繁衍,唯独那个哑巴老仆从四十多年前伺候那师傅开始,就一直在那里。本来当时我们俩去的时候,我也就是问问那家老大,看看还是否有故人健在,却得知他生病的消息。本身不算很熟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师姐问师傅说,您是说那个哑巴仆人以前就是伺候那师傅的?师傅点头说是。师姐说,我记得当时我看他的样子,也就看上去比您年轻不了多少啊,莫不是他十多岁的时候就跟着那师傅了?师傅点头说,肯定是这样啊,我第一次看见他都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隐忍了这么多年,连那师傅和我都没曾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这个人可真是个高人啊,咱们没人惹得起。
我看过天龙八部,里边有一个少林寺的扫地僧,扫了一辈子的藏经阁,却扫成了一代绝世高手。甚至能用眼睛把萧远山和慕容博给瞪死了,所以那是在告诉我,千万不能用外貌来评断一个人的能力。也许正是每个人身边这些默默无闻的小角色,才真的是隐藏得很深的世外高人。
当然,如果他没偷我师姐的手镯并陷害她的话,他才是高人,否则就是个小人了。
师傅想了想,然后认真的说,不对,那个哑巴绝对有问题!师傅的语气很肯定,就好像是他有确切的证据一样。师傅转头对师姐说,你说那天晚上你请那家兄弟喝酒的时候,老大曾经叫他来身边吩咐,然后他还在老大的手心写字,对吗?师姐说没错。师傅说,那就对了,一般来说,哑巴有这么几种情况,要么是因为疾病而失语,例如喉咙开刀或者误食了哑药之类的,另一种就是因为受伤,但是舌头没办法连根拔,因为那会死人,而只是掉了一半舌头的人,虽然不能明白的说话,但是喉咙发音的功能还是健全的,说不清楚但是肯定能说出声来。再一个就是先天性的了,但是这种先天性的失语其实不常见,若排除之前的两种情况,哑巴往往都是先聋后哑才对。而且他们如果想说话,是能说的,只是因为听不见声音,是聋子,所以才失去了这么一种语言环境,变得不会说了而已。而你说那家老大口头上吩咐了他,说明他的耳朵并不聋,而早年我去拜访那师傅的时候,虽然他也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看到他大口的喝酒吃肉,由此来看,他的味觉应当是健全的,换言之,他的舌头并没用受到伤残。而误食哑药更加不会,他脖子上也没有动过刀子的痕迹。
师傅一番话说得我稀里糊涂的,我忍不住问师傅,那是说明什么了呢?师傅对我伸出手掌,意思是你先别插话。他又思考了一阵,然后问师姐说,后来呢,你怎么跟那家兄弟解释的。师姐说,她也没办法解释,因为那掉落在那家老大屋里的手镯的确是自己的,师傅提前回去了,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人家自然先入为主的怀疑她,更何况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手镯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的身体的。师姐说,不管她如何争辩,那家兄弟一口咬定是她干的,完全不理睬她的解释。但是因为师傅的关系,那家兄弟并没用很过分的对待师姐,没有逼问拷打一类的,只是把她给限制起来,不让她离开,直到找到那把扇子才行。
师姐对师傅说,后来您不是收到他们寄来的信了吗?您也是那时候才得知这件事情的是吧。师傅点头说是,而我当时慌忙再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你去哪了。师姐叹了口气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谎称自己的脚浮肿了,骗外面看门的人打开了门,自己还放小鬼阻拦,这才连夜逃跑。师傅大惊,说你还放鬼害人?师姐赶紧说,没有害他们,只是弄出来吓了吓他们,看门那个人被吓跑了,顾不了那么多,我也乘着他们还没追上来的时候,就逃到山上去了。
师傅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跑,就是在告诉他们,东西的确是你偷的?师姐说她知道。师傅又问她,那你想过没有,你跑了,我还不知道,等我到了那家人的屋里,他们是怎么跟我说的?他们说的情况,连我都认为是你偷走了,颜面扫地,为了这个,我一把老骨头还跟人负荆请罪,并且保证只要我活着,我就会不遗余力的去帮他们追回那把扇子。人家那家几兄弟,都是看在我和他们的先人故交一场的分上,没有太为难我,而是让我自己离开,从此不相往来了。师姐说这些她都知道,是她害得师傅背上骂名。但是师姐说,那把扇子真的不是自己偷的。师傅冷笑一声说,你说不是你,我们都相信你,可你拿什么让别人也相信你呢?你的证据在哪里呢?师姐说,所以这次才回来,请师傅跟我一起,再访那家人,一来是为了把当年的情况说明,二来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找到那把扇子。如果扇子的事情不能证明我的清白的话,贝叶经的事情说不定就又要扯到我的头上。师姐幽然的说,师傅你看我年纪也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我都一直非常低调的生活,本打算就这么太太平平过日子就算了,可是这命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大家都没有说话了,隔了一会师傅说,好啊,我们可以帮你,这没问题。不过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假如我们再去那家,又怎么跟人解释。师姐说,只需要把当年的那场误会说清楚,这都10年了,没准他们自己都找到那把扇子了。我一直不敢自己去面对他们,如果这次不是逼不得已,我甚至还会逃避下去。师傅说,从你刚刚跟我说的,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还是那个哑巴,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那家兄弟都不懂玄术,而哑巴又是老仆人,那师傅去世了都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多年来,如果他要偷那把扇子,机会可多的是啊,为什么偏偏要等你出现了才下手呢,再有一个,他就是一个家丁,偷扇子有什么作用呢?师傅说,你和小董就暂且在这里小住几日吧,我会想办法联系那家人,说我要带着你去拜访,就和当年一样。一来我们要理直气壮,因为你毕竟是真的没偷,二来咱们也不能咄咄逼人,因为人家说到底也是受害者。
师姐问师傅,这趟过去,这次小董跟着来,也是为了在经济上补偿一下对方。尽管自己真的没有偷那把扇子,但是当初终究是不辞而别,以至于让两家从此交恶。师傅说,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觉得你应该拿出多大的诚意来对待这件事,你是自立门户的人,一切还是自己做主吧。
我只记得后来大家都没怎么继续吃东西了,本来师傅让我吃完就去帮忙把师姐的房间给收拾出来,但是师姐说就不在师傅家住了,他们两口子还是在外面住比较好,也许是因为尴尬,要知道师傅可是一个比较严厉的人。师傅见师姐拒绝了,也没有特别挽留,只是从房里拿出师姐当年的那个洋娃娃,说这东西放我这里好多年了,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师傅辗转找到了那家人的电话,于是打过去说明了一下,并且告知过几天自己将带着当年的顽徒登门谢罪,而挂上电话后师傅跟我说,那家几兄弟,老四前几年因为犯了事而坐牢了,老二老三虽然还在村子里,但是已经没有住在老家了,而是自己修了房子。老大还住在老屋子里,并且师傅还告诉我,那把扇子,还是没有找到。
数日以后,我们四人动身启程。经济的高速发展,昆明到玉溪之间的路已经很好走了。师傅在路上告诉我,几十年前,从昆明去玉溪的话,光是路上都要耽搁一天,而那师傅的村子,并没有在玉溪城郊,而是离得比较远,交通很烂,拖拉机牛车什么的都得用上才能到。现在好了,日子富裕了,村里也有小路通道镇上,而到玉溪后,只需要转车到镇上,再从镇上坐定线车,然后再步行个半小时就能到村子里了。
到了村子口,一条看似机耕道的路边,有一个竖立在路边的长条形的石头,石头的顶端用粗劣的雕工雕这一个手里抱着葫芦的小童。师傅问我说,你知道这孩子是谁吗?我说是葫芦娃。师傅白了我一眼说,这个小童,在当地的传说里,就是古滇国的王,名字叫“庄”。据说他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肚子奇大,还以为要诞下多子,谁知道刚刚出生的庄个子却很小,但是手里却捧着一个青葫芦,当地人以为是天降神童,于是举全村之力送他去学习,文才武略,样样具备,后来因为战乱而雄踞云南,成为滇王。师傅说,滇国就是这么来的,而在那之前,这里虽然有人烟,但是却不成气候,无主之地。
我点点头,因为我深信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一段传说。且不论传说的真伪,只不过很多传说并不是广为人知罢了。师傅对我说,我和你师姐还有小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因为挺敏感的,也不方便进村子里去。你是生面孔,你沿着山路走几里地就能找到村子,一打听就知道那家老大的屋子在哪。自从他父亲死后,他就是他们这一家的领袖,找不到老二老三没关系,你把老大叫来就行了。我有点不高兴,我说董先生也是生面孔啊,为什么不叫他去,董先生赶紧说你说得对要不咱们俩一块去好了。师傅阻拦了,对我说还是你去吧,因为你是我的徒弟。师傅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虽然师姐没曾偷扇子,但是师傅此行跟着来的目的,还是来跟故人谢罪来了。叫我去,名正言顺。
于是我答应了师傅,顺便问师傅要了几根烟,好在路上抽。接着就朝着村子走去。
也许是我以前很少走山路的关系,明明看着很近的村子,却走得我气喘吁吁的,少数民族的村落,看上去和汉族的农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路上偶有遇到的几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妈大婶。我记得我在路边的石头缝里看到一颗比较漂亮的蘑菇,于是想要去把它给抠出来,但是怎么都扣不到。于是我就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想拿根什么小棍去掏出来。这个时候身后有几个大妈大婶经过,也许是屁股翘得太高,她们竟然噗哧哧的笑出来了。我正在得意她们肯定是注意到我优美的臀线了,却在此时发现我趴下的地方,旁边草堆里有一堆牛屎。
牛屎我是不会歧视的,小时候还用鞭炮去炸过牛屎。因为它跟马屎差不多,只要不挑开,就不会很臭,难怪我之前没发现它。不过自打我看到牛屎后,我就惊觉那些大妈大婶的笑声,应当不是在称赞我的臀线。而是以为我趴在地上在吃屎。悲愤交加下我打算解释一下,她们却开心的笑着走远了。
从跟师傅他们分开到我走到村子并找到那家老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当然这得加上我掏蘑菇的那一小段时间。当地的房子大多都是木结构的,而且以两层为主。有梯子上楼,楼下大多都是牛棚鸡窝茅房一类的。而那家的老屋则显得气派很多,说气派,也只是房子看上去更大而已,如果按新旧程度来看,那家的老屋却算得上是陈旧的。
房子修在一个平坦的堡坎上边,坝子里晒满了类似扁豆一类的植物,而房子边上不远的地方,有个看上去很像是庙子的地方,上边横七竖八拉了些彩色的布条,围绕着整个庙的外墙上,有一条平行于地边但是挂在墙上的类似水槽一样的东西,墙体上红的黑的白的画了些稀奇古怪的图案。我没有进去,但是一看那就是村民们日常祭祀的地方。当地虽然不少人还穿着汉族的服饰,但却地地道道是个少数名字聚集的地方,从我问路的时候就能察觉到,他们会说汉话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口齿不清。
我直接走到那家老屋跟前,发现底下一层没人,于是就站在坝子里喊了几声有人在吗?从二楼的窗户里,伸出一个中年人的脑袋,从露出的半个身子来看,他手里还端着一个水烟壶。竹子做的那种。他先是对我说了句话,但是是土语,我没听懂。于是他又问我是谁,这回说的是汉语了,我告诉他我是武某某的徒弟,特别来请你跟我到村口去,他们都在那等着呢。
我这话一说完,男人立刻关上窗户,然后就噼里啪啦的下楼来了。从他下楼的脚步声来看,他好像很激动。我想这种激动应当不是在欢迎我,于是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他下楼后就冲到我边上,对我说,他们不进来?哼,是害怕吧,做贼心虚。
这是个非常强壮的中年人,短头发,浓眉大眼,还是络腮胡。在我家乡重庆流传着一句话,叫做“络耳胡嘿登毒”,“络耳胡”就是络腮胡的意思,“嘿”表示“很”,“登毒”则是指一个人体形很大很壮很结实的意思。他足足比我高出大半个头,而且肌肉扎实,如果真要收拾我,估计就跟杀鸡那么简单。
师傅在我临别的时候特别交待我,要礼貌待人,不能顶撞。于是我很听话的只在心里骂了一顿脏话。就对他说,您就是那先生吧,请你跟我一块去吧,这次我师傅和师姐来,就是来把误会澄清的。他说,好啊,既然他们不敢进来,那我就出去!说完他朝着二楼用土话喊了几句,好像那楼上还有别人。然后就穿上一双旧旧脏脏的鞋子,对我说,走吧,去看看你的贼师傅和贼师姐。
那时候从师时间很短,对师傅虽然尊敬,但是还没到现在这种地步。不过他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气人的话,我还是非常不爽的。我努力克制住,但是那股子倔强又不受约束的冒了出来。于是我摸出之前在师傅那儿要来的烟,很**很拽的点上,皱着眉头呼出一口,一副你别跟我在这嚣张的意思。连我自己想起那个动作,都挺想要痛扁我自己一顿。抽了几口后,我没理他,就直接往回走。
脚步声在我背后,我知道他是跟着我的。下山的路会比上山稍微危险一点,但却走得快一些,这一路上我抽了几根烟,却一直没跟那家老大说话。他到是一直在我背后骂骂咧咧的,一会用汉语,一会又是土话,虽然土话我听不懂,但是能想到他大概的意思还是在说什么贼师傅贼徒弟一类的。我一直在忍着,直到快到村口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傅,师傅当贼,大徒弟也当贼,小徒弟将来也是贼。
这句话的确是冲到了我的神经了,我心想我和你几十分钟前才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就开口骂我是贼呢,我师姐且不说当贼没当成,我师傅起码也不是贼吧,你这浑汉子怎么张口闭口说瞎话呢。于是我转头瞪着他,指着他对他说,我警告你啊,嘴巴放干净点,这一路上我忍你很久了,这么个大汉嘴巴碎碎念跟个婆娘一样,你不愿意跟我走你害怕就自己滚吧。
我这人是这样,有时候气着了往往口不择言,甚至是不自量力。我甚至觉得我有时候喜欢去惹事,而且总是惹得别人先来欺负我,那么我就能理直气壮的还击了。但是眼前这个大汉我是打不过的,所以我说完那句话我就后悔了,但后悔已经晚了,他显然是被我这句没礼貌的话给激怒了。论岁数和体格,他都比我大很多,但是论辈分的话,他却跟我是平辈的。所以我一路上也做到了我的客气,但是他却没有。
听我说完那句话,他开始胡口大骂起来,一边骂还对我推搡起来。他每推一下我就退老远,心里总想着你要是再推我就冲上来跟你玩命了,但是每次都懦弱的放弃了,直到他越骂越激动,扬起脚来朝着我的胯部蹬了一下,把我蹬倒在地上。虽然不会很痛,但是却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他走到我身边,我还坐在地上。他双手叉腰,斜下四十五度角看着我,眼神里全是轻蔑,我最受不了就是这样的眼神。于是我站起身来,直直的站起来,顺势用头顶狠狠撞上了他的下巴。
这不能怪我,这是98年世界杯的时候,阿根廷那个奥特加老师教我的。当年他就是这么顶了范德萨老师一下。而那场比赛,我就是跟师傅一块看的。
顶了他一下后,他踉跄着退后,然后手捂着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咬到舌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我开始拔腿就跑,离村子口不远了,我还有帮手在那儿呢。我一边跑一边往后看,那家老大正跟个疯牛一样的一边大骂一边追赶着我。据说有危险在身后的时候,人往往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这就是为什么非洲那些黑人田径很厉害跑得很快,听说他们训练的时候,身后都会放出狮子或豹子。
远远看见师傅他们了,我开始呼天抢地的大喊,师傅!呜!呜!呜!呜!杀人啦!啊!啊!啊!啊!后面那几个单音节的字,是叫喊伴随脚步的停顿声。几下跑到他们身边后,师傅背着手站到我身前,那家老大很快也追到了,但是师傅在跟前,他却突然不敢冲上来了,看样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当然我并不软。
师傅皮笑肉不笑的跟那家老大说,年轻人,你精神可真好,在自己的地盘还是山路上追着我的徒弟打啊,看样子你是吃了他的亏是吧?
说完师傅侧转身看着我,还眨巴了一下眼睛,那表情,满是皎洁。
14。怀疑
师傅那奇怪的表情,让我有一种自己被整的感觉。师傅是明白我的脾性的,看来他早就想到了我这次去叫那家老大来,肯定会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于是我一边好笑一边好气,即便自认为是个聪明人,还是算不过师傅这样的老狐狸。
那家老大看上去还是有点怕我师傅,师傅挡在我的身前,他虽然个子比我们在场的人都高大,他还是不敢贸然上来对我动手。他气呼呼的说,是你徒弟自己嘴里不干不净,我才动手打他的。我一听就马上反驳道,你一路上都在骂我们师徒,说什么贼师傅贼徒弟的,我都忍了你很久了才回说了你一句,你就动手打我,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虽然被推搡了几下还被踢了一脚,但我心里还是挺得意的。面对面的打我肯定打不过,但是玩点小花招,他还是不是我的对手。于是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很好笑,我挖苦式的问他,下巴还疼吗?咬到舌头了吗?
被我这么一冲,他好像又有点冲动了,指着我叽里呱啦的骂些土话,还作势要冲上来的样子,师傅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他才不敢动手。师傅的个子比他矮小很多,但毕竟是老姜了,这样的事情估计师傅早年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了。师傅说,你今天要是再动手打我的徒弟,我就一定会收拾你。不是帮我徒弟,而是帮你先人教训你这个子孙。
那家老大一把推开师傅的手,说你辜负了我的父亲,你有什么理由说这样的话?师傅说,你哪来的自信心,这么肯定你家那把扇子就是我们偷的?那家老大指着我师姐大声吼叫道,不是她偷的,那她的镯子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那她为什么要畏罪逃跑?师傅冷笑着说,畏罪?你想多了,我四相道的人,要真横起来,玩死你都不奇怪,逃跑是为了不让误会加剧,那老大,几十年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但我看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是个没脑子的东西。你爹肯定因为有你这么个儿子而自豪。
师傅挖苦起人来,我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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