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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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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她结婚后很快怀孕,随后生下一个健康漂亮的男孩,由于丈夫长期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就只有杨小姐和她的母亲一起照料小孩,家境殷实。
为了带好孩子,省去丈夫辛苦打拼的后顾之忧,杨小姐辞去了工作,专心在家带孩子。可直到最近,孩子和母亲包括她自己身上,都出现了一些怪异的现象。
最初是她母亲,岁数也不算大,也就50多岁,有天早上不小心绊倒摔倒了,但是却没有受伤,事后母亲在谈起自己摔倒的事情的时候,说是好像跌下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反着推了她一把,也就减轻了她摔下去的力度,所以丝毫没有受伤。
起身之后也一直有点恍恍惚惚,也说不出是被惊着了还是被吓着了。
再是她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由于觉得天气很热,就把被子扔到沙发上,自己穿着睡衣就睡了,可是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好好地盖在自己身上,还有个枕头压在被子上。
她曾努力回忆,加上自己并没有梦游的情况,所以她确信不是自己把被子拿过来盖上的,至于为什么被子会盖在她身上,以及那个枕头,她自己也没想明白。
这些事情都没能引起她足够的重视,直到有一天,她在沙发上逗她的孩子,叫到:“XX(孩子小名),过来跟妈妈玩。”
孩子突然一脸天真烂漫的说:“妈妈,我叫小贝”。
瞬间杨小姐就吓坏了,因为她开始联想到一些往事,从此后的一段时间,她开始密切注意孩子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当孩子反映出一点点的异常,她都会惊恐万分,并且开始钻牛角尖,一直往坏的地方去想。
我打断她,我问她,她孩子说的小贝是谁,
听我这么一问,她又开始哭。于是又是一轮递抽纸的运动。她告诉我,
小贝是她和结婚前的一个男朋友怀过的一个孩子,怀孕的时候准备生下来,于是就在心里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小贝。
但是本来准备结婚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的时候,那个男朋友却突然抛弃了她。迫于无奈,她只能将孩子打掉。婴灵,又是婴灵,
不用过多的证明,那一声“我叫小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有一点值得疑惑,婴灵是不会说话的,至少在那之前我没有遇到过会说话的婴灵。我问杨小姐,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一直这样怪怪的还是偶尔,她说孩子现在外婆带着在小区里玩,并不是常常都像变了个人似的,只是偶尔一两个特殊的契机下,才会变成那个他口中的“小贝”。
一是我事先判定了这是婴灵,但是我目前并不能将我的猜测告诉杨小姐,至于第二,虽然可能性极小,也不得不加以考虑,也许是一个路过附身的鬼,至于怎么知道小贝这个名字,很多鬼怪之所以能够乘虚而入。
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你心里面装着一个你始终不肯说的秘密,也许那是在每个人内心最隐蔽的地方,当我们每个人以为守口如瓶就能够将它保护的好好的,可是鬼怪们会看到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婴灵作怪,就可能只是个迷路的小鬼。对于婴灵和小鬼,我也算是胸有成竹,多年来积累的经验,虽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也至少可以保证能够解决。我知道杨小姐家离我并不远,我提出去看看她的孩子。
她家住在洋河体育场附近,虽然不常常去那边,但是我对那边的夜啤酒和烤鱼是非常有感情的。以前有时候在那附近的海派打完球,顺道就在附近整一点,惬意啊惬意。
到他们小区的时候,杨小姐给她母亲打了电话。得知母亲已经带着孩子回了家,我们就直接跟上了楼。一进她家里的门,我立刻开始观察环境,那种氛围非常奇怪,大白天却把窗帘拉上,我低声问杨小姐为什么不把房子弄敞亮点,她说“小贝”说的,光线太强。
孩子正在睡觉,我在门缝的地方张望了一会,虽然杨小姐是我老婆的朋友,和我也见过几次面,但是毕竟不熟,
她的孩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白白胖胖一个小男孩,外表上看,非常正常。我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孩子床边,仔细看了看孩子的指甲。也非常健康。
可是当我取出罗盘在孩子身上比划的时候,罗盘一点动静都没有,
却在这时孩子突然睁开眼,有点恶狠狠的盯着我,罗盘指针也在这时开始疯转。
我惊了一下,首先我确定了此刻控制孩子的正是那只鬼,于是我微笑,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收起罗盘,慢慢退出房间。
出门以后,我用手势按时杨小姐把门锁上。
然后没再说话,专心在房间的角落里拉红线,先让房间形成了一个阵,这才'奇‘书‘网‘整。理'提。供'让外婆进去哄哄孩子,我则把杨小姐拉到阳台上,告诉她情况。
杨小姐原本就怀疑自己的孩子是被以往死去的那个孩子附身,听我这么一说,更是有些崩溃,幸好我当时身边没有抽纸,否则我将再重复一次递抽纸的工作。
尽管对于婴灵为何会开口说话的问题尚没有答案,所以我还是决定先问路。在孩子的房间门口投了骰子以后,点数及角度计算后,对照罗盘进行判断,得到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个屋子里不止一个灵魂,还有好几个,而且全是婴灵。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婴灵打堆且同时附身在一个孩子身上的情况,于是我赶忙问了杨小姐,
是不是之前还堕过胎,杨小姐犹豫了很久才承认,其实在小贝之前,她总共还流产过3次。这下事情就比较麻烦了,不止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多的婴灵,就杨小姐和她母亲遇到的奇怪现象来看,这个小贝并不像是想来报复母亲对她的放弃。
但是从我刚刚在他身上比划罗盘时的眼神来看,他确实带着敌意的,至少对我来说是。由于不知道怎么一次性应付这么多,我寻思还是先按照传统的办法,试试看能不能将这群孩子们带走。
我需要出门去买只公鸡,取鸡血,因为婴灵害怕鸡血,而且对鸡叫非常反感。
在离开之前,我在拉好红线的房间里转了转,将那些能够反光的东西都用布遮起来,婴灵怕光,这时候遮起来也是为了让它不害怕。
等我杀了鸡回来以后,我请杨小姐把孩子抱到房间里,我剪了一段缚灵的红绳,请她把孩子的两个大脚拇指绑在一起。这期间孩子并没用醒过来。
最早跟着师傅的时候,我是用手按住那个被婴灵附身的小女孩的,这次没有人帮我,我只得取下皮带,把杨小姐的儿子牢牢实实的固定在了他的婴儿车里。
我要开始驱灵了,这时候杨小姐又开始哭了。我告诉她别做声,外婆在我出门期间从杨小姐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所以她也默默流着眼泪,却在安抚着杨小姐。
我附身在孩子耳边,他仍然在熟睡,我轻声对这个孩子体内的4个未曾出世的婴灵说,这里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我现在要让你们出来,回去属于你们的地方,路上或许不好走,但你们多少有个伴。
我声音很低,杨小姐是不可能听得见的,我想她此刻除了对自己孩子的担心以外,也对那些逝去的生命感到内疚。说罢我蘸了点鸡血,给孩子的手心,眉心,人中,脚心,人体的四个气血最连通心脉的地方各点了一下,从口袋里取出坟土,撒了一点在孩子的头顶。
这除了是因为坟土有灵力以外,还是为了让他们在出体以后第一时间接触到坟土,因为灵魂离开**是从头顶开始。一般情况下,他们会知道这是在给他们带路。婴灵带路的方法相对繁琐,因为你面对的不是一个经历过成长的灵魂,他甚至连小孩子都算不上,就像是一个婴儿,哪怕他睁大了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你,你却永远猜不透它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手心里倒了点酒,将鸡血混入手心,我走到婴儿车后面,隔着婴儿车的篷布,伸手用鸡血那只手按住了孩子的头顶,接着我用力大喊了一声。
这是为了把孩子体内所有的魂都叫醒,他开始用力挣扎,由于脚趾被拴住,他是挣脱不了的,克数由于数量有4个,整个婴儿车也被摇得快要翻到了。
我一只手紧紧抓着婴儿车,一只手牢牢按住孩子的头顶,直到手心里的酒开始感觉有些发烫,孩子也跟着渐渐安静了下来。
然后开始大哭。他这一哭,杨小姐更是无法自已,于是母子相拥而泣。随后杨小姐跟我讲了一个早前一段时间她做过的梦。她梦见一个小女孩,很小的那种,嘴巴里吱吱呀呀的,一边悲伤地看着她,一边向她伸出手,好像是要索抱。
她当时在梦里就拥抱了那个孩子,只是她可能没想到,或许那个孩子就是小贝。事后我在想,或者说,我在我的内心虚构了一个关于小贝的故事,尽管无法求证,但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也许是几个没有出生的孩子的灵魂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比以往更强大的婴灵,从而影响到杨小姐的儿子,使得它能够以自己的身份说话,可是想说点什么却有说不出来,于是就只能默默的存在,我相信小贝是爱妈妈的,才会在外婆摔倒的时候离体扶了外婆一把,好让她不会摔伤。
在夜里担心妈妈冷到,特意取来被子给她盖上,还放上一个枕头,甚至也许是在哪里陪着妈妈睡觉。
尽管被母亲抛弃,但它还是渴望母亲的爱,而显然这样的爱战胜了恨,却造成了他们都不肯离去的情怀。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想。我也希望如此。
哪怕我永远都无法得知答案。
就当是一个愿景吧,我们活着的人总是对逝去的人寄托思念,却总是忘记这些曾短暂的存在,又迅速消逝的生命。
在写下今天的文字前,我查了查,在我们国家,每年的堕胎手术竟然达到了1300多万,其中18岁以下孩子就有250万,这是怎样一个让人惊讶的数字,我们到底是应该责怪男人们太不负责还是女人太过随便?
激情之余埋下了因,可曾想到过这一切将带来的果?如果说计划生育的政策是造成堕胎案的激增,倒不如在令女人怀孕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来抚养小孩,婴儿在母体里形成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成为生命,这种生命和你我是相同的,仅仅为了自己一时之快,然后事后后悔,任由一根冰冷的管子进入体内,然后将这个生命搅碎吸出,原本被我们视为天使的孩子,像是鸟儿断了翅膀,无法飞翔,只能默默死去。
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说,是不小心,是意外,还没打算要,没钱养。诸多理由,都是苍白的,也许你们会在堕胎后心中闪过一丝内疚,觉得对不起小生命,又或许你会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去掉了一个麻烦,可是曾几何时,堂而皇之的杀人却成了开脱的理由?
更可恨的是,居然还有人将已经7个月大的孩子强制引产,扪心自问,这是人干的事么?辞别杨小姐以前,我告诉她,自己造的孽,你得自己来还。即便以前你遇到的全都是些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是最终的决定却是你做的,我希望你能够去庙里给你逝去的孩子们好好忏悔,虽然被带路了以后,他们可能再也听不见你的祷告和悔恨,但是作为你种下的因,你必须来偿还这个果。
杨小姐哭得像个泪人,让我看了难受。出门以后,我才发现我竟然忘记了收费。不愿意再回去,并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害怕再面对杨小姐那种眼神。对待生死,作为我来说,原本应该是见多了,多少有点麻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忍受别人悲伤的表情。
现在很多男孩女孩,对待感情和性,确实太过随便,虽然社会在发展在进步,但是作为一个人基本的节操是应该有的,即便你是生性洒脱豪迈,也不该如此不负责任,作为男人,或许我永远都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为我怀上孩子时的心情,而作为女人,当你把你最宝贵的东西当作了一种负担,即便你嘴上不说,脸上也不表露,但你要知道,在你们内心的某一个地方,这件事会永远像一根长了倒钩的刺,拔不出,即便拔出了,也将撕破伤口。
我多少有些不能理解那些打着广告堕胎的医院,或许就像有一次,白岩松在某个大学演讲时,遇到一个大学生提问,说崔永元说过:不负责、不作为、不要脸,您能说什么,白岩松说:
“我就说两个字:杀人”
第四十章兄弟
在重庆,和我一样喜欢喝酒的朋友绝对在划拳的时候,都一定会喊到下面这句话:
“七星岗闹鬼”。
这其实是行酒令,表示数字“七”,而这句行酒令,其实是有由来的。七星岗的位置在现今重庆古城门“通远门”外,从古时候一直到解放初期,附近都是属于乱葬岗,相传以往城里死了人或者打仗死掉的将士,甚至包括当年张献忠屠城的时候杀掉的老百姓,都会清一色的运到通远门外的七星岗埋葬,而“七星”原本作为道家的一个术语,而道家又是抓鬼特别厉害的门派,我猜想这可能就是这个地名的由来。
所以基本上在重庆,大家都会以为七星岗一带长期冤魂不散,死的人太多,以至于怨气太重,光是这个名字已经不足以镇压,于是在1929年重庆第一任市长请来了西藏的**师,在七星岗附近的观音岩修建了一座藏传佛教的佛塔,起名为“菩提金刚塔”,专门用于镇压七星岗的鬼魂。
而在几年前,重庆广为流传了这么一个鬼的传说,说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半夜在通远门处拉到一位女性客人,她提出要去白马凼。白马凼是重庆另一个地名,那里有重庆最老资格一批的殡仪馆,所以很长时间里,当人们提到白马凼,就容易想到死人。
通远门到白马凼距离不算近,而且夜班车的收费有所涨幅,所以司机也就欣然载了她前去,下车结账时,女乘客给了司机一张100的钞票,司机刚找好零钱准备还给女乘客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乘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下那个司机并没有太当回事,认为自己捡到个便宜,可拿着钱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冥币。
司机寻思这事太过蹊跷,于是断定自己今晚撞邪。很快这个事情就在重庆传开,各种版本,难辨真伪。我今天要写的,和以上提到的只有一个地方是重合的,就是同样都发生在七星岗。
那是2006年,那一年恰好是我生意做得最红火的一年,几乎没断过,被我帮助过的人口口相传,也为我带来了很多新的业务,其中也不乏很多因为一些无知的原因找到我的人,而对待这样的人,我通常会先开导他们,如果开导无效,我就立马开始自毁形象,说我办不了,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会再来找我。
这次找到我的,是在重庆朝天门做服装生意的一个单亲妈妈。
因为他的儿子遇到点大麻烦。于是挂完电话,她就来了我这里。对于朝天门的批发市场,我是常客。我不太喜欢到解放碑或者步行街等地方买东西,一是因为太贵,而是人太多,朝天门虽然人也很多,但是东西都是批发的价格,非常便宜,也正是因为是做批发市场的缘故,所以我想这个单亲妈妈也一定非常辛苦。
据我的了解,他们通常要凌晨4点钟就开始铺货,忙到中午才能休息。
她姓王,看上去比我大不少,他儿子都上高中了,所以我得称呼他王姐。招呼王姐坐下后,我给她泡了茶,她开始跟我讲他儿子遇到的事情。
王姐说她本来有2个儿子,但是大儿子上高中那年,正好是小儿子上初中那年,大儿子在滨江路上骑车的时候被一个酒驾的司机撞死了。原本活泼开朗的小儿子在哥哥死了以后就开始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本来成绩不错的他中考失利,就跟王姐说自己不想念书了,可王姐苦口婆心劝说很久,又出钱出力地给孩子联系了一所赞助高中念书,可是孩子上学以后总是被学校的其他孩子欺负,这令王姐非常生气,也多次跟学校沟通解决,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看着儿子一天比一天沉默寡言,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她又因为工作太忙对孩子无法更多关心,那段时间,她儿子一回家就钻进房间,晚饭都是在房间里自己吃,家里尽管有两个人,却还是冷僻清清的,在最近一次,儿子因为和其他同学发生了矛盾,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人家的手给弄断了,于是学校以顽劣和影响严重等理由,把她儿子开除。
辍学后王姐看儿子依然不快乐,就在一天乘着孩子洗澡的空隙,偷偷进了孩子的房间,在床上的一本相册里,王姐竟然发现了整整一本相册收集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冥币。
我一听到这里,脑子里就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你说一个人的心理到底该有多扭曲,才会发展成为有收集冥币的癖好?
于是我细问了王姐,孩子是否还有其他方面的异常。王姐说,她自从发现冥币以后,也试过和孩子沟通,甚至打骂过,也抢夺过那一相册冥币,想要丢掉,而这个时候,孩子就突然变得非常暴躁,甚至跟她对打。
现在的王姐有些不敢跟儿子讲话,有时候晚上隔着孩子的房间门,会听到孩子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说是自言自语,却又感觉不像,因为在她听来,有些话好像是在对别人说,但是儿子自从哥哥去世之后,就性格怪诞孤僻,根本没有什么朋友,所以王姐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精神有异常,加上先前的冥币事件,王姐就找到了我。
因为她凭她对儿子的了解和自己的认知,她认为她儿子中了邪。我能够理解一个关心自己孩子的母亲的心情,我答应她我会好好调查这件事,在问到了孩子的姓名和以前的学校后,我便开始调查。
我先去了位于重庆两路口的一家中学,王姐孩子是在这里念的初中,根据王姐所说,他的变化也正是从这个学校开始。
学校不算大,几番打听后,我就找到了当年王姐儿子的班主任老师。我告诉这个老师我是她儿子现在高中的老师,想来了解下这个学生中学时期的情况,那是个上了点岁数的女教师,也许是看我长得眉清目秀,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从她那里了解到,这个孩子在刚刚上初一的时候,活泼大方,还很爱笑,参加了班级里的篮球等活动,算是个很开朗的孩子,成绩也还不错。
自从他哥哥死了以后,他的情况就变得很糟糕,显得非常内向,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刺猬,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成绩也开始一落千丈,逃学旷课更是常事,请过无数次家长,也罚过无数次站,甚至还被学校劝退,都依然没法改变。
老师们都喜欢成绩好又听话的乖学生,这一点我自己的经历让我深信不疑,想当初我还在念书的时候,如果有成绩好且乖的同学上课小声讨论老师的题,老师就会把他叫到讲台上,要他大胆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全班同学,讲完后还兴奋得如同打了鸡血般感动的鼓掌,有时候甚至还说出你就是我们班升学的希望一类恶心的话。
可如果是我上课小声讨论题,就一定会被罚站,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我并非对老师有所偏见,我说这些的意思只是在表明,王姐儿子在老师眼里的情况,我是完全能够设身处地的体会的。
从中学里出来我又去了他儿子退学的高中。从高中老师包括校长口中得知,这个孩子最初的时候看上去很老实,一声不吭,于是就遭到了很多同学的排挤,甚至有些坏学生还对他下暴,每次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总是默默承受。
但是在事情发生后没几天,他就会有些惊人的举动来报复同学,例如在别人的书包里放死掉的昆虫或动物,又或者在起立坐下的时候突然在人家板凳上放一把小刀。学校多次劝说无果,只能开除。
当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坦白说我非常吃惊,我顿时对这个孩子的性格产生了一种畏惧感,短短3年,他几乎变成了3个人,一个活泼开朗,一个闷声闷气,一个胡作非为。
回去的路上我给王姐打了电话,我说第二天想去她家里看看,希望她先暂停生意一天,并把孩子支到外面去玩。
王姐答应了。
第二天我按照王姐提供的地址找到他们小区,位于观音岩和七星岗之间的一座相对比较老的小区房。那莫名其妙连下4层的车库令我非常头疼,不知道是我情商低还是为什么,我始终没能找到电梯,于是我只得一步步走到平街层,再从小区大门进去。
我在她家楼下等候,直到9点多钟,一个头发有点长有点乱,穿着衬衫却没有把袖子卷边,瘦瘦高高,有点怂着背的男生从我身边经过,走出小区,我便接到了王姐打来的电话。
所以我猜测刚刚从我身边经过的男孩就是王姐的儿子。我挂了电话上楼,进了他们家。他家还算宽敞,除了装潢略显老气,三室一厅,儿子和妈妈各住一间,另一件却堆满了衣服。
客厅的皮沙发似乎是新换的,因为有股子皮革的臊味。王姐反锁上门,招呼我进了他儿子的房间。
王姐从孩子的床头柜里拿出那个相册,打开后我触目惊心,我虽然猜测接触死人和灵魂,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印的花花绿绿,又没有一张重复的冥币。
那种感觉,有点渗人,因为我实在无法将这种怪异的收集癖好,跟一个16岁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而且这时候,我注意到这个孩子房间的墙上,贴了很多画。而大多数画都是一些比较阴暗的,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有些符号我认识,有些我却见也没见过。而我见过的那些符号,有点类似于北方某个门派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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