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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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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决定踩着前辈的肩膀,再去给他家里看一次。当这个中年妇女带着我走进他们家的大门,陈师傅的来过的痕迹就一览无遗了。
因为重庆在灶台旁用锅底灰下符的师傅也就他一个人而已,陈师傅据称是山师传人,前些年的确了结了不少天大的难题,也曾一度因为手法好,而参与了1995年的重庆民间事件。
当我还蹲在地上玩泥巴的时候,陈师傅已经算是度人无数了。只不过到了近几年,却开始有点失去了热忱,按我的话说,看透了,释然了。
这家人的男人姓许,许仙的许。强调他的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许大叔祖辈几代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至于他为什么会撞鬼,我替他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例如是不是祖上有人是死于非命的,或者自家开地的时候是不是动到了人家的祖坟,又或者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了不该惹的人。他都一一否认了。
于是我对眼前这个50多岁看上起弱不禁风的干巴小老头,突然一筹莫展。原本我觉得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于是我把他扶到院坝里,端了个小板凳和他面对面的坐下,请他在仔细跟我说说从掉进鱼塘开始发生的全部事情。
许大叔说,出事的那天,他像平常一样到鱼塘撒饲料,撒了一会发现当天的鱼不及往日活跃,以往只要一撒,就立马在水面上围满了鱼,那天却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鱼远远的翻腾在水面上,他也没注意这么多,由于鱼饲料有点臭,而且合了水以后,很像是黏土,手上沾了不少,就跟平常一样蹲在塘子边洗手,打算完事就回家去了,却在洗手的时候发现水面下不远的地方,有一张人脸在看着他。我打断许大叔,是什么样的人脸,形容一下。
他说,除了眼睛瞪得很大,两个嘴角都朝下,看上起有点生气。而且皮肤白的发亮,个头似乎比一般人大,其余的部分,看上起和水大棒没有两样。
水大棒是重庆对淹死后被水浸泡发胀的人的称呼。
我在脑子里勾勒那样一副画面,起初我还猜想会不会是水鬼?要不怎么在水下作怪,随后我想到水鬼是通体黑色,而且不会攻击站在岸上的人的,通常是会模仿一些人的声音,把人引到水里后再施害的。
那么也许就是淹死的人,于是我问许大叔,这个鱼塘是吧是曾经淹死过人?
他说这个鱼塘从他祖上就一直存在,从没听说过淹死人。他思考了一下,又说在他父亲那个年代,灾荒之后打算重新开地挖塘,在淤泥里倒是挖到过一具白骨,后来好像还由村子里带头吧白骨送到半山上安葬了。
果然死过人,这样一来,总算能够和他遇到的怪事稍微有些联系了。
他接着说,从那天起,他回到家以后,就一病不起了。送医院,找土郎中,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他还是病得厉害,而且查不出任何毛病。
我问他当时是什么样的病症,他说脸发红,嘴发白。脸发白嘴发红这倒是很常见,他这样的症状,医院查不出任何毛病,于是他开始拜托亲戚朋友找个可靠的师傅,陈师傅来了以后,化了符水给他喝,再屋里埋了鱼骨等物,渐渐才开始有所好转,能起身下地了,但还是身体虚弱,而且有时候常常走着走着就突然摔一跤,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说感觉好像是有人在他的脚上拉了一把,有时候又怀疑是不是自己下盘虚了,而且每次都摔向一个方向,他的左前方。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问他,第一次看到家里地上的水迹的时候,那个脚印是左脚还是右脚?他说是右脚。
于是我明白了,这次这个鬼,一定是个独脚鬼。所谓独脚鬼,算是民间对一种以残缺姿态且死于非命的鬼魂的称呼,如无头鬼、断手鬼等,它们在某些程度上跟灵缺是一样的,有些会害人,有些却只是游荡,但是它的危害性在众多鬼怪里,算是比较强的,也就是说,遇到这样的鬼,除了自求多福不被缠身外,找个可靠的师傅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听到这里,我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要先确实这个鬼的身份,再来计划应该怎么了解。
于是我问许大叔,他家祖上是做什么的,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了。
许大叔身体很虚弱,但是他告诉我,从他爷爷那辈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这里,早些年重庆还算太平,除了偶尔会有些军队的混战,日本人打不进四川,四川人却整天嚷着要出川抗日,他爷爷就是其中一个。
后来他爷爷就留下家中妻儿,跟着一群乡亲们,跟着一些地痞流氓,占山为王,做起了土匪,准备等着**收编,为国抗日效力。
那时候的四川土匪,大多属于哥老会。
而所谓哥老会,就是我们现在常常喊的“袍哥”。看过《哈儿师长》的人就一定会记得一句经典台词,“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意思哥老会的人做事爽快,从不拖泥带水,而樊哈儿这个角色将国民党高级将领“范绍增”演得活灵活现。
而作为唯一一个敢明目张胆娶妻纳妾的国民党官员来说,范绍增老师显然已〖Qisuu。Com电子书下载〗经将袍哥的精神在军队里发挥到了极致。对于袍哥,我想我不必过多来解释,因为不管他的定性和土匪有没有区别,至少在我看来,保路运动已经使得这一群人在我心里成了英雄。
所以当许大叔告诉我他的爷爷是个袍哥的时候,我肃然起敬。许大叔告诉我,早年日本人投降,国民党全面接管重庆,却在当时的重庆会谈中排斥了**和民主人士,造成他们山寨对时局的不满,于是一直不肯缴械投降,还偷偷潜伏到当时的机场,炸掉了几架飞机。
大大小小的战斗跟国民党打了很多次,国民党军队也始终没能攻下寨山坪这个小小的山寨。
而寨山坪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得名,许大叔告诉我,先前我过来的路上经过的那个黄土城门,就是以前寨子的城门。
我除了对他爷爷的故事感兴趣之外,其实也希望能从他的故事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能够彻底解决他的鬼病。
因为我之所以这么确定这次是个断脚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许大叔在陈师傅搭救以后,还是会常常跌倒,而跌倒的方向看来似乎是左脚被人拉住,而那个脚印是右脚的,于是我大胆断言,这只断脚鬼,缺的正是左脚,于是它想要抢人的脚。
至于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现在才出现,目前还不得而知。
我要求许大叔尽量多的回忆一些当年他的父辈告诉他的故事。他说他爷爷曾经说过一场战役,当时也是国民党军队想要强攻山头,甚至动用了大炮,但是寨山坪的袍哥还是奋力抵抗,挖陷阱,埋地雷,夜里偷袭,什么不成章法就用什么法子打,最终寨子死了10多个袍哥,而国民党却损失不少,于是退回白市驿机场,准备重新纠集兵力再战,却在这个时候,他们收到了撤军的命令,沿重庆南面撤退到贵州,继而退去台湾。
在那场战役里,许大叔的爷爷杀了10多个国民党士兵,而且二当家被炮给炸死了,于是在众人的推举和大当家的赏识下,他爷爷顺利的做了二当家,而且恰逢国民党撤退,山头上下也开始过了一阵难得的太平日子。
后来的日子里,也许是过于安逸,也许是对寨子里的袍哥属于管教,却难免会出现几个败类。
其中一个,早年长期在白市驿街头厮混,偷鸡摸狗,欺善怕恶。后来大当家的看他人机灵,跑得快,就把他带上了山,成了袍哥的一员,这个人虽然成了袍哥,但是对袍哥的轨迹似乎并不放在眼里,还是常常跑到城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被人告发过多次,依旧不知悔改。
许大叔的爷爷新官上任三把火,想乘着还算太平的时候,整顿一下山寨,顺便也给自己树立威信。
恰好在这个枪口上,那个家伙却又犯事了。那天许大叔的爷爷听见山门有人哭天抢地,就上岛寨子的城墙上看,看见一个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跪在寨子门前,要求当家的给个公道。
许大叔的爷爷问那一家人发生什么事了,才知道原来头一晚,那个痞子去了他们家,喝酒吃肉了不说,还打了他们老两口,竟然还变态的把两个老人绑在床边,要他们亲眼看自己的女儿被强奸。
许大叔的爷爷一听勃然大怒,立刻要人打开寨子们,好好伺候乡亲,另一方面,马上派人吧那个痞子抓了来,一顿乱棒毒打,终于他承认是他干的。虽然这个人是大当家找来的,但是大当家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谁都救不了他,于是就默许了许大叔的爷爷动用他二当家上任后的第一个生杀大权。
许爷爷原本也没有想要他的命,在那个年代,对于袍哥这类义字当头的群体来说,家法是非常严厉的,于是他爷爷当下就当着全部弟兄的面说,家规难逃,不杀头,也要断手断脚!
说到这里,许大叔突然停住发愣,我问他怎么了,他激动的说我知道那个鬼是谁了,就是被我爷爷砍掉脚的那个痞子!是,我也想到了。
我接着要他说下去,说说那个痞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水塘里挖出来的那具尸骨到底是不是这个痞子的,许大叔咽了口口水,说当下他爷爷就下令弟兄按住他的手脚,他亲手用柴刀砍断了他的左脚。
并赶他出寨子,要他自生自灭。不过没多久这个人就死了,因为有弟兄到白市驿采买东西的时候发现尸体躺在路边,死去多时,应该是失血过多死掉的。
随后尸体是怎么处置的,许大叔说他也不知道,他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于是我前后一联系,尽管没有非常确凿的证据来正面水塘里的那具尸骨就是这个痞子,却将前因后果一联系,断定是他也就**不离十了。
而是与不是他,目前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到埋葬尸骨的地方,富有感情的刨开坟,检查下尸骨是否缺少左脚。
大过年的,我要是这么做了,我才真的是个烧饼。另一种方法也是找到埋骨的地方,探查一下是否有灵异活动的现象,如果有反应,结合先前许大叔被拉下水的可怕情景,也能判断就是这个痞子。
很明显,我将选择第二个方法。
但是现在问题又出来了,我出来和朋友团年,并没有吧罗盘带在身上,想了一想,决定用另外的方法探灵。取玻璃杯一只,把口袋里的巧克力撕开,取了一点锡箔纸。
把锡箔纸搓捏成一根针状。在许大叔家里找到一块塑料泡沫,挖上那么一小块。在找来电池,给锡箔纸过磁,然后将针状锡箔纸刺穿那小块塑料泡沫,将杯子里到入大约3分之2的水,将泡沫丢进水里。
我请许大叔的老婆带我去那个埋骨的地方。路上不太好走,走到那里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与其说是坟,不如说就是个土包。如果没人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认为那是个坟墓。我拿着水杯平缓得在坟墓周围晃,锡箔纸的指针始终在泡沫与水的浮力下,死死指着坟墓,于是说明,就是他。
工具欠缺,我只能就地取材了,因为超度这样一个亡魂,我还真是没什么话好讲。
最为一个人见人厌的痞子,也是我最痛恨的欺行霸市的人,不带路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让他继续游荡害人吗?可是对于他为何选择了此事出现,我却仍然没有头绪。
山上多的是桃树,随便弄了点桃木钉不算难事,于是我用了6个桃木钉把墓围了起来,木钉见彼此红绳相连,然后将水杯找了个平整的地方,放在线圈里,开始给这个痞子带路。
随着念咒和被子里锡箔纸的动静越来越强烈,最后杯子一炸,打完收工,我想我得解释一下杯子炸的原因。
这种鬼,和普通的不同,它会因为某种原因而出现,也有可能是莫名其妙的出现,而不管因为什么,他的出现都是以害人为目的的,死于非命,怨念极强,念咒带路常常会很不老实,会反抗,炸了的杯子,就是它跟我对着干的表现。
我告诉许大叔的老婆,这个桃木钉要保存7天才能撤去,7天之后将尸骨挖出,买一口大坛子,把骨头放在坛子里再安葬,坛口一定能要用红布封住。
她答应了,我顺便告诉他,你男人的病是因为这个痞子造成的,痞子去了,他自然也就好了,不必担心。
这个大婶连连道谢,似乎已经忘了最初误会我要调戏她的事实。再跟着她一起回了许家,道别了许大叔,许大叔说多谢了我的帮忙,明年过年的时候欢迎我再来,他免费杀年猪给我们吃。
回到先前我们团年的那家,打算跟朋友们好好在这个时间聚聚,路上再一次经过了那个黄土城门,也许是故事的影响,我仔细观察了它,尽管长满了杂草,却依然能够看到一些弹孔的痕迹,寨山坪,土匪窝,袍哥哥老会,也许这个故事才是此行最大的收获。
2007年,我们再去团年的时候,听说当地开发修路,老寨子城门,被无情的炸掉了一半。
于是现在只剩下半个城门,站在山顶,孤独守望着来路。
那炸掉城门的一声炮响,不知道会不会唤起那些,当年在这里奋战的袍哥们死去的亡魂?
第五十二章执魂
2009年,我接到一个老朋友的电话。电话里他非常焦急的说要我这次一定要帮他。我问他怎么了,他电话里胡言乱语说也说不清楚。大致的意思就是说他一个很好的朋友,是个单亲妈妈,家里遭遇了火灾,现在两岁的儿子因为吸入烟尘现在昏迷窒息了,要我救人。
临挂电话的时候,他叫我在家别走,他带他那个单亲妈妈朋友来找我。
很快来了我家,我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他就心急火燎的说,他们打车来的,路上堵车,于是两人就下车一路跑到我家来,他还说路上医院打了电话给他,说是孩子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呼吸道等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昏迷,虽然声明体征是平稳的,但是孩子几乎就跟重度脑昏迷的人是一样的。
接着他才开始介绍,对我说,这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不是本地人,朋友也不多,一出事就给他打了电话,是他安排了孩子的住院。
我愣住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告诉他,你先不要着急,现在立刻回医院去把孩子给照看好,要亲自照看,朋友既然找你帮忙,那是信得过你这个朋友,所以你不能让孩子有什么闪失,我收拾准备一下,就到医院来。
我这朋友喘喘气,说那好吧,我们就先回医院,你赶紧过来。我答应了。
送了他们出门,我默默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支烟,冷静下来后,我决定给小娟打个电话。如果那个孩子身体没有异样,我想也许是掉了魂。如果真的是掉了魂,那小娟能够帮我看到孩子的魂的。
我还是得简单介绍一下我这个朋友。初中同学,由于入学的时候个子比其他同学大,而且体型有点胖,所以全班统一给他一个外号“大汉”,作为一个穿西裤却配旅游鞋的少年来说,
他的品味还真是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上高中也跟我同班,情窦初开的年龄,几乎追过班上的每一个女生,痴心却不痴迷,多情而不滥情,直到我离校,也没见他身边有半个女生,
也许是我开化得比较晚,对男女感情觉得有些浪费时间,不如多点时间去打球打电子游戏,
而他却把身心都奉献给了班里的每一个女生,于是我亲切的称呼他为“妇女之友”。最夸张的一次,上历史课,班上有个女生轻轻咳嗽了一声,于是他立刻举手,大声说:“报告老师,我要上厕所!”
也许是声音过大的关系,老师一定认为他非常急,基于一种不愿污染环境的心态,同意了他去上厕所,而这个厕所一上就是整整两节课。
等我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满身伤痕,手里抓着一把奇怪的草,直挺挺的站在那个咳嗽的女生面前,温柔又耍帅的说,
“着凉了吧?来,这是我专门去给你采的薄荷叶。”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所以他对女人的感情,在我看来显得特别的极端,而且他绝对是我所认识的人里面,最容易爱上别人的人,如果要说博爱,我想那就是他的代名词。
在我求师学艺的期间,大汉曾因为考上大学而给我写了一封信,信里面除了一张粉色卡通的信纸外,还附上了一张他阳光少年一般的照片,还有一张重庆大学建筑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信的内容更是让我大热天如入冰窖,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在那期间我甚至怀疑他成为一个同性恋,而下手的目标没有天理的选择了我。
于是这再一次坚定了我刻苦求学降妖除魔的决心。
给小娟打完电话,没要她来家里,就直接让她去了医院门口等我,我也带好必要的东西出了门。
这所医院位于重庆最繁华的渝中区,旁边有个老建筑,后来一度成为一个书市,再后来进驻各大商家,甚至连欢乐迪这样的娱乐场所也占据了一席之地。轻轨等交通四通八达,于是当我正在与漫漫车流搏斗的时候,小娟已经在那里等了我很久了。
停好车,我交代小娟,一会无论看到什么,都要镇定,不要惊动孩子的母亲,她已经非常难过了。
小娟在我看来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虽然那天戴了个很像康夫的黑框眼镜,但是依然遮挡不住她清秀的五官,因此也不会影响到她独有的阴阳眼。说到阴阳眼,我得把师傅当年告诉我的再告诉给你们。
阴阳眼在常理上,指的是能够看见人鬼神三道的人。我们活人所处的道,大家都能看得见,
而我们常人在没被特殊的念力影响下,是看不见鬼的。阴阳眼的出现有几种方式,一种是特殊体质,通常是农历7月出生的人最为常见,以为一年当中人道和鬼道最为接近的时间段就是那段时间,此外就是小时候八字较轻,且体弱多病,这一类人由于自身的命道不够硬,
换句话说,就是不太容易养大,在小时候比其他孩子更接近死亡。还有一类是得遇名师,
按眉骨咒开眼,这有别于“天眼”,天眼是通灵的,非常神秘,比阴阳眼高级的多,世间阴阳眼的人并不算少数,而却极少有人能够正确认识和对待自己的特殊性,能以此来为世间出一份力的更是少之又少,因为当你能够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时候,你身上的责任就自然比别人多了一层,我很庆幸我自己不是阴阳眼,甚至说,我是个阳气极旺的人,从我郁郁葱葱的腿毛来看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而我也庆幸小娟能成为我的朋友,甚至是战友,更庆幸的是她能够正确运用自己的能力,来为世界做一点好事,尽管她还是个孩子。
我给大汉打了电话,他告诉了我科室和病房号。我便带着小娟上了楼。
我一直对医院有种别样的排斥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地方见惯了生死,而所谓生死,生的喜悦,死的伤痛。却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必然要经历的过程。当你路过一间病房,听到里面传来新生儿的哭声和家长开怀的笑声,会觉得原来世界终究是有希望,希望正被我们抱在手里;而当我们路过另一间病房,听到有人呼喊着亲人的名字,伤心大哭,或许也会动容的捏紧双手,想要快些走开,即便我们并不曾认识。
所以在医院里我总是特别的不自在,囚服似的蓝白条纹衫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胸口的压抑不言于表。
到了病房看到大汉,他正焦急的坐在床边,满眼慈爱的抚摸着孩子的头,若非知道他天生热心肠,我还真要误会这孩子跟他有血缘关系。
这是一间两张病床的病房,中间是一道布帘子相隔,正对病床的墙上挂着一个大约23寸的电视机,电视里一个男人的声音正阴阳怪气的说到:“一座重庆城,嘿多好心人;今天要说哪一个也?”
是,我相信这是个充满爱的城市,从你们把好好的一档新闻打造成慈善节目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小娟毕竟是个孩子,他偷偷拉我的衣角,用那种带着害怕的眼神向我传达一个信息,孩子的魂的确不在身体里,在病房里游荡呢。
我知道那种状态,想走,无路可走,想回去,却不知怎么回去。迷途最是可怜,这样的孩子如果不帮他的话,可能会从此有身而无魂,眼看自己的身体衰竭,自己也将成为野鬼。
我跟大汉打了招呼,让他跟着我到门外去一下。于是我带着他和小娟走到门外,我问他,孩子的情况现在医院是怎么说的,他说医生说检查后的身体指标都是正常的,所以现在考虑是孩子之前受到惊吓,导致脑休克,眼睛虽然是闭着好像是睡着了,但是已经失去了意识,不同于植物人,这种病症他们医院之前也接诊过不少,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家属把孩子接回家,
每天陪孩子说话,这样保守治疗,至于有没有孩子因此而苏醒,就没人知道了。
我跟大汉介绍了一下小娟,说她是我找来帮忙的,她能够看到小孩的魂目前不在孩子的身体里。
如果孩子身体本身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受了点惊吓的话,那倒是有办法把孩子的魂放进身体里,让孩子立刻就能够醒过来,不过你得先去问问孩子的母亲,在火灾发生的是是不是出了别的什么事?还有火灾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们才敢给孩子还魂,否则如果疏漏了其中的一些关键原因,害怕会造成反效果。
大汉答应了,我告诉他,他母亲是你的熟人,还是你去问的比较好,我们去问的话,多少会让她回想起一些可怕的东西。
于是我跟小娟就在过道里等着,让他进病房去跟孩子母亲打听清楚,过了一阵他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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