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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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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胡宗仁,在寒风中听老人描绘着当时的情节,大概都不由自主的把自己联想成了当事人,于是我俩的动作都是双手交叉横抱着自己的膀子。身上微微发抖。
“你在害怕吗?”胡宗仁问我。
“不是,我冷。”我嘴硬道。
老人接着说,等到他醒过来,已经是天亮了,他确信自己是撞鬼而不是在做恶梦,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到自己大概头已经被鬼吃了大半了,但是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脸的时候发现完全没有伤痕,只是耳根子淤青,嘴唇也不同程度的裂开了。当时他就收拾了东西下山,来到儿子的旅社,说什么都不肯回家去,儿子不相信自己老家会有鬼,但是又不能把老爹就这么赶回家去,于是这一个多礼拜以来,这个老头就一直住在儿子的旅社里。
老人说,后来儿子也被老人要求找过付强,付强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自己最近这阵子忙,没空过来,要老人先在儿子的旅社住着,等过阵子再来帮忙驱鬼。
忙?他是挺忙的,在忙着对付我呢。
老人告诉我,直到今天中午,儿子才接到付强的电话,说让两个晚辈来帮忙处理处理,这一来,老人才从接到电话开始,一直等我们等到现在。
总算是我对老人的身份打消了疑虑,算算时间,他们是中午接到付强的电话,这个电话大概就是付强用付韵妮的电话打给我之后,他认定我和胡宗仁会插手这件事,于是有恃无恐的告诉了老人和他的儿子。这个人,实在是精明,幸好他只是个掰掰车司机,要是让这样的混蛋当了一方大官,不知道多少无辜的百姓要遭殃。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12点半。因为阴阳颠倒的关系,夜晚在鬼的世界里却是白天,虽然也有不少夜猫子鬼喜欢在白天出没,晚上的确是比白天要更难对付一点。不过我和胡宗仁都知道,这件事情拖不得,早点有眉目大家起码能回去睡个安稳觉。于是我们请老人上车说现在带我们去你那儿吧,今晚争取帮你把这事给办好。老人说,不用开车了,沿着那里的梯子上去,不到二里路就到了。
于是我们只能把车听到旅社门口的坝子上,然后跟着老人一步一步上山。小路上没灯,我很担心老人会跌倒,幸好我有诺基亚5800,那耀眼的手电筒灯光让山路不再崎岖。很快到了老人家,老人把钥匙递给我们,说进屋左转就可以开灯,这种开门撞鬼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所以我把钥匙丢给了胡宗仁,我就用罗盘在房子周围打着。
这个老人没有撒谎,这里的灵异反应估计是我这些年来遇到最强的,罗盘的指针因为旋转过速,都发出卡卡卡的声音了,可想而知这里的那只女鬼该是有多强大的怨气。加上老人之前告诉过我们,那个女人穿的是红色衣服,这更加让人心里没底。在我们中国,大家都认为死人戴红是绝对的凶兆,脸白唇红的本来就是一类狠角色了,若是加上红衣服,谁都没办法打包票能制的住。甚至包括付强,因为我一直觉得老人家里闹鬼,是他做的手脚。
胡宗仁在院子里等着,我绕到屋后,找到了那棵槐树,还有边上的他们家的祖坟。我虽然不懂风水,也看不懂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奥妙,但我先入为主的想到付强的身份和为人,这棵树八成也是他故意这么种下来的。
屋子的四周反应都非常剧烈,我实在分不出来到底该从哪里下手。于是打算绕回院子里跟胡宗仁商量商量,却在转过屋子的一角的时候,面前直挺挺的站着个穿红衣服,对我怒目以对的女人。
那模样,在炽白的手机灯光下,显得更加可怕。
我吓得连续退了好几步,脚下被绊倒,一屁股坐在祖坟边上的田坎上,我大声喊道,胡宗仁!快过来!在这里!胡宗仁听到我那杀猪般撕心裂肺的喊叫,尤其是在夜晚宁静的环境里,必然是声声入耳,于是他赶紧冲了过来,他也看见这女鬼了,他有没有被吓到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们都知道鬼能够让我们看见它。胡宗仁双手的食指和中指伸出,左手的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捏住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然后一边跺脚一边大声念咒,念完后他冲我喊道,你呆在那别动,它要是冲过来你就用无字决打它!
无字决是当初黄婆婆给我按到身上的金刚印里的一种,黄婆婆说那是地府判官惊堂木上的咒文,专门用来吓鬼打鬼的。于是我一边摸索着朝后退,一边把拇指和中指相扣,打算要是这家伙真的冲过来,我先给它脑门子一决再说。胡宗仁从包里拿出他们瑶山的岩石印,那是一块整石头雕成的印章状的东西,刻上了类似苦竹给我们的那道符相似的咒文,其作用估计也是用来打鬼的,各行各派手法都有区别,但是目的都是一样。胡宗仁拿着那个石头印朝着女鬼冲过来,想要重重一印打它的头,却在还没扑到的时候,我和他都看见了,那红衣女鬼发出一声“呜”的类似哭声的声音,然后骤然在我俩眼前消失了。
我们喘了喘气,胡宗仁走到我边上来扶起我,我说鬼呢,你打着了吗?他说打着个屁啊,跑掉了。我赶紧把掉在地上的罗盘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先前那么猛烈的反应,一瞬间消失了。
我说完了,咱们中计了,这女鬼根本就是付强故意放在这里,等着我俩来上钩呢!我问胡宗仁,那老头呢?他说刚刚你那屎都快喊出来的阵仗,老头一听害怕了,就跑掉了。我翻了翻白眼真是有事的时候求人遇事就跑啊,我说现在该怎么办,趁着那鬼不见了咱们也赶紧跑吧。胡宗仁说别急,刚刚你绕房子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这里的地势,奇怪就奇怪在院子里磨盘、水槽、进门梯,鸡窝还有这个房子,刚好也是七星位,你叫唤的时候我跑到后面看到那个祖坟和槐树,我更确信这些方位就是七星位了。我问他到底想要跟我表达个什么意思,他说之前夏老先生说的七星大阵如果这个地方只是其中一个天玑位的话,那这里的这个七星小阵就不知道到底是在镇鬼还是在请鬼了,目前来看,一定是请鬼的啊。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我和他绕到屋前,我仔细比对了一下,进门梯占位摇光位,磨盘占位开阳,鸡窝占位玉衡,水槽占位天权,房子占位天枢,祖坟占位天璇,而那颗被付强种上的槐树,正好占位天玑位。
换句话说,如果当初付强不种这棵树,那七星阵就不是七星阵,只是一个左四右二的杂乱摆设,虽然这样的摆法不碍风水,但是对谁都没有危害,一旦在天玑位种上了槐树后,七星阵就变得完整,七星阵用途众多,道家摆阵最常用的也就是七星阵,请鬼降鬼,召雷使电都可以,付强本是道家,这些道理他自然是懂的。所以他在天玑位上种下的槐树,一定有猫腻。而槐树虽然本质没有什么害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国自古以来,上吊的人大多数纷纷选择了槐树,小时候跟人斗嘴吵架,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朗格不找颗槐树吊死嘛!”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和巧合,不过据说明朝的崇祯皇帝,就是在煤山的槐树上上吊自尽的。
我把罗盘拿在左手,随时看着盘面的变换,以防被突然袭击。然后对胡宗仁说,哥们,咱们挖了这棵树。胡宗仁明白我的意思,对于道法他比我高深太多。于是我俩七手八脚就把那颗本来就不大的槐树挖了出来,却在树根下找到一个用油布包好的铁盒子。我看了胡宗仁一眼,意思是这下找到关键的东西了,打开盒子,我和胡宗仁却都惊呆了。
盒子里有这么几样东西,有几根死掉且干掉的蚯蚓尸体,有几片好像是生拔下来的红色指甲,还连着些干掉的肉,从形状来看,是个女人的。有一张正面暗红色背面白色的纸,还有块桃木令牌。令牌的一面刻着一个道符,符的含义我和胡宗仁都不认识,另一面则刻了一首诗:
动我土者必亡魂,海角天涯屠岁庚。寒冰不可断流水,死木亦然再逢春。
不自夸的说,我的语文成绩还是比胡宗仁好那么一截,小时候还因为考试第一名得了个小红花呢!所以我把这首诗的意思解释给胡宗仁那只猪听,前两句,是在说我和胡宗仁,意思是我们动了这盒子里的玩意或是拔了这棵树,就会被不分寒暑地点岁月的无尽追杀。我把那令牌打上光让胡宗仁看,符咒和字迹都是刚刻下没多久的。我苦笑道,妈哟,付强早猜到我们要挖树了!这也是个局。
我告诉胡宗仁,后面两句的意思是在招魂,意思是人死了不是什么都没了,同样可以根据相应的死忌来把鬼请出来,基本请鬼都不干好事,所以我这么多年一直不请鬼。我对胡宗仁说,你仔细看看那张红纸是什么,因为我看是暗红色的,我害怕那是沾了血的,所以这种事还是交给胡宗仁好了,胡宗仁拿在手里看了看,再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把红纸丢回铁盒子里对我说:
“是胭脂。”
看着盒子里的这些东西,除了死蚯蚓我不知道是干嘛用的,但是基本上肯定的是,胭脂和那些指甲,都是那个红衣女鬼的东西。八成也是个被利用的鬼,可怜的鬼!我对胡宗仁说,现在走吧,先离开这里,回头再想想办法。
我们俩循着路下山,到了山脚走到我的车跟前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头坐在我们车跟前,双腿瑟瑟发抖,看样子这个老人家真是吓坏了。我本来想骂他几句的但是一想人家也这么大岁数了,于是对他说大爷你估计暂时还得住在你儿子这里,事情还没办完,等弄完了我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猛点头说好好好,样子很像是啄米的小鸡。
我和胡宗仁开车准备一边回去一边好好合计下这次的事情,却在下山走到接近江南体育馆的位置,我因为车要转向,于是得看看后视镜,却在副驾驶一侧的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红衣女鬼正好像是趴在我的后备箱盖子的侧面上一样,俩眼直勾勾的从后视镜里正看着我。
我想我得这么来形容,如果看过日本变态级的恐怖片《咒怨》的话,就很容易想象到当时那个红衣红唇白脸女鬼爬动的姿势了。集合跟《咒怨》里伽椰子老师从阁楼里爬下来的姿势一样。区别只在于伽椰子老师头发凌乱,七孔流血,而这个女鬼却面无表情,头发倒是非常顺滑的样子,真应该去给霸王洗发液做做广告。只不过它贴着我车的右侧,慢慢的爬了过来,后视镜偏偏又是个广角的,如此一来它那张苍白的脸就显得格外可怕。
这一吓,吓得我赶紧一个急刹车,对胡宗仁喊道开窗户给我打!胡宗仁转头的时候,那个女鬼已经贴这我车的右侧爬到了副驾驶的玻璃窗那,正横着身子,侧挂在我副驾驶的车门外,隔着玻璃望着我和胡宗仁。胡宗仁想也没想,抄起他的石头印就拍了过去,哐当一声,玻璃碎了,女鬼也不见了。
不过我知道那个鬼肯定还没走,完了,缠上了。
四周静悄悄的,我和胡宗仁也是惊魂未定,我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付韵妮打个电话。今晚的一切发生得太可怕,我本来还在犹豫是该直接找寻要害我命的那个廋男人,还是顺藤摸瓜的一步步自己查,现在看来我的小心脏也经不住这样吓几回了,别整的事情没查清楚,我倒先化为青烟驾鹤西去,我该怎么面对我家阿彩,今后江湖上传言起来,岂不是让那些小妹妹们少了个暗恋的对象吗?可是因为白天才和付韵妮说了绝交的话,这时候打给她,算是我先示弱了。还是因为觉得她跟她老爹确实不太一样,于是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了过去。她接了电话以后很久没说话,估计也是被我气到了,这到无所谓,于是我先开口,我问她,付韵妮,要是你真不是跟你家老爹一党的,你就告诉我,那个要我命的瘦子,他叫什么名字?
她沉默了一会告诉我,姓魏。
我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挂了电话。接着我顾不了现在已经是深夜,给司徒师傅打了电话,他接了以后我省去了那些狗屎的问候,直接告诉他:
“司徒师傅,你还记得07年统景楚楚那个事情吗?”
L。惟诚
“当然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那次你吃了这么大的亏。”司徒师傅这么回答我。我叹了口气对他说:“他不是被送回给他们师门了吗?我现在又被他给缠住了。”2007年的时候,因为那个名叫楚楚的女孩死于非命,后来我跟司徒师傅查到是那个跟楚楚妈妈二婚的魏先生做下的恶事。
魏先生是茅山俗家弟子,属于意宗,当初因为想要在春节阴阳交替间用薛大姐两个孩子来给自己添寿续命,制造了一桩古怪命案,害死了两个孩子中叫楚楚的那个小女孩。原本我和司徒师傅搞定那家伙都费了不少劲,谁知道时隔两年,同样是魏家人,同样是为了给他续命,不过区别在于这次的目的是报复,而且目标成了我自己。
我在电话里告诉司徒师傅,这次恐怕你也不容易逃脱了,所以你还是自己多加小心吧,咱们俩有事多相互通气一下。司徒显然对这次突发的情况感到很意外,他肯定也没想到为什么两年前的案子这个时候却突然浮出水面,还跟自己扯上了关系,于是他对我说,明天你到我家里来一趟,我们好好把这件事说一下。然后他叮嘱我千万小心,接着挂了电话。
如果说我和胡宗仁在一天门那个老人家里,动了天玑位的土,导致那个女鬼如今死死咬住了我,还跟了我这么长的距离,那么也就是说,此刻我如果回家去,说不定还会把这玩意带回去。彩姐虽然是个豪气的女人,但是她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害怕鬼的,所以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我总是带着她一起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恐怖片,好让她因为惊恐的关系而藏进我的怀抱里。很卑鄙,我知道,但是此刻看到此处的男性看客们,你们有几人没干过跟我同样的事呢?所以我想说,尽管害怕鬼,但是这个女人还是选择了顶住压力跟我在一起,我自然也不能再把她害怕的东西带回家。组织好语言,我给彩姐打了电话。我告诉她目前我这里跟着个不好的东西,所以我暂时不能回家,得在外面呆几天,等我把事情全部处理干净,我就立刻回去。
尽管她嘴巴上说好,可我还是听出了她的担心。我狠着心说了拜拜挂了电话。决心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此事,然后回家去。谁知道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如果说这个红衣厉鬼的出现是正式把我和付强这群人的矛盾抬到了阳光底下,那么因为帮助一天门那个老人而无意动了天玑位的土,这一切却仅仅只是个开始。
当晚我和胡宗仁把车开到北滨路上的一家修理行,好说歹说加钱才让师傅连夜给我重新换好了玻璃,完事已经是接近早上4点,我和胡宗仁不敢一起睡觉,于是一人睡一会,轮流着休息。好在那一晚我们修好车以后就把车开到了黄花园大桥下的下河道边上,用沾了水的石头在车的周围摆好阵,我甚至在地上画了个巨大的敷,然后把车停在上面,所幸的是,那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天我还没醒来的时候,司徒师傅打来电话,叫我现在在哪里,还让我立刻就过去。看样子昨晚我跟他说的那些话的确让他也非常警觉,他比我更加不能等,要我过去当面说。于是我们赶到了司徒师傅的家里。我先跟司徒师傅介绍了胡宗仁,并且告诉他,胡宗仁是瑶山邢崖子老前辈的徒弟,对于老一辈的师傅们,司徒大多数还是知道的,至少有所耳闻,但是司徒的大名胡宗仁是知道的。所以当他见到司徒师傅的时候,一副小女生见到偶像般的激动。
我坐下把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完整无遗的跟司徒师傅说了,包括昨天夏老先生告诉我的那个付强打算操持的“七星大阵”。司徒本是道人,手段刚劲生猛,但是也只能对付那些显现于形,且非除不可的鬼,对于我身上目前跟着的两个玩意,他是没有办法的。那个女阴人,是因为有我的血,如果不拿回那段染血的桌布,谁也帮我除不掉。至于一天门的那个红衣女鬼,司徒也不敢乱来,因为目前至少那个红衣女鬼还只是缠住我和胡宗仁,暂时和司徒没有关系,我们也得留下一个生手来以防有什么变故。司徒说,那次他把魏先生交给他们师门的人以后,他也与那个前辈偶有联系,所以得知现在那个谋害人命的魏先生,已经受到了门派的家规惩罚,永世无法再害人,放回民间也不过是个废人,顶多能靠点劳力维持生活。原本这样的凶手是应当受到法律的惩治的,不过当初司徒也考虑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报告给警方,估计也没什么人会相信,即便是相信了,也没有办法还给薛家人一个公道。并不是觉得门派私刑更为妥贴,而是我们这个行当,实在是不应该就这么曝光在太阳的暴晒下,来接受世人质疑猜忌的眼光。大多数人刚刚得知我们这一行的存在的时候,往往都带着七分怀疑两分尝试一分相信的心理,有事的时候觉得我们都是救命稻草,没事的时候就把我们骂个狗血淋头。
司徒告诉我,本来以为那个姓魏的已经没有办法祸害别人了,没想到他依旧不死心,竟然找到你头上来了,自己没办法动手,就让有钱的弟弟帮忙找些行业败类来对付你。实在是太可恶了。司徒还说,道家七星阵,早在千年前就已经被道家的先辈们给研究了出来,因为在道法里,认为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分别对应了世间的人或事,而天空中最容易区分的除了月亮以外,就是北极星和北斗七星。北极星念力太强,自来被道家人奉为“北极玄天上帝大天尊”,简称北极天尊,是至高无上的星宿。北斗七星在道家看来,是用来守护天地万物和北极天尊的星宿,所以当七星阵施展开来,很多原本超出理智的不可能的事情,在他们看来统统都成了可能,由星位变换两极,两极成四相,四相化八卦,八卦则知天下。后来七星阵的广泛应用,发展到了道家武学上,相传7个道行深浅差不多的道士分站七星位,可攻可守,可进可退,牢不可破。是以古有诸葛亮七星阵破曹,七星灯续命一说。
司徒还告诉我们,既然现在得知了刹无道借助七星星位来制造祸端,你们现在只直到一个天玑位,在天空中,七星的角度变化是根据季节来的,所以只知道其中的一个点是完全没用的,因为它可以把七星分布于任何一个角度,如果要查到剩余的六个星位各自所占的位置在哪里,起码还得知道一个星位才行。于是我苦恼了,我得知天玑位的事情,都还是夏老先生告诉我的,甚至还是付强主动让我去找的,虽然他没有跟我明说那就是他所谓七星大阵的天玑位。重庆城那么大,七星的组合角度又千变万化,我该怎么去找剩下的6个?按照司徒师傅的意思,跟着我和胡宗仁的那个红衣女鬼,必须得要找出剩余的六个地方的玄妙后,我们才能摆脱或是打散,而且我们是否需要确认那个女鬼生前的身份?
这一切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望向胡宗仁,毕竟道家的东西他比我知道得多。他也是一脸不知道的样子。司徒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我带你们去找个人吧。我问他找谁,他说,惟诚法师。(辈同名不同,此处使用化名)
法师,想必定是佛家人。不过我虽然认识不少佛家人,对于一般的高僧大德,我却不敢高攀。于是我问司徒师傅,惟诚法师是谁,他告诉我,是他的一位故人,但是彼此已经有接近30年没有来往了,不过自己还是时刻关注着这位**师的动向。但我问他为什么认识却不来往的时候,他却摇摇头,面色严肃,不肯多说。
我心想谁都有些小秘密,既然不愿提,那我也就不问了。于是我问司徒,这位高僧是谁。司徒告诉我,是涂山寺的一个修佛60多年的高僧,现任(2009年)涂山寺主持方丈惟贤法师的师弟。
涂山寺,作为一个生活在这个城市接近30年的人来说,我还真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关于它的传闻一直都在听说着,却从来没有一次机会甚至是时间,刻意上山去膜拜。作为一个年代久远到无法考证,仅仅知道是在西汉年间修建的寺庙,重庆本土最老资格的佛家寺院,它的名声却远远不及华岩、慈云、罗汉等寺,甚至连磁器口的宝轮寺都比不上。它就这么默默的矗立在涂山的山巅上,千百年来,过着无尽低调的佛门岁月。司徒师傅告诉我,涂山寺的前身原本是禹王祠,本是古人们为了几年大禹治水的功绩而修建的,起初只是大家烧香参拜的地方,并非一开始就是佛堂,后来在禹王祠后面修建了一座寺庙叫做尊武寺,到了唐朝的时候,有一个被众多美貌妖精称为“御弟哥哥”的光头和尚,远赴印度学习佛法取得真经,回朝以后,印度佛家学说被当政者融合了本土宗教道教,于是形成了如今具有中国特色的佛教。盛唐时期,文人白居易曾经游历此地,于是留下了一首《涂山寺独游》,这也侧面证明至少在那个时候起,尊武寺和禹王祠已经合并为“涂山寺”。司徒还告诉我,涂山寺的僧侣们不但拜释迦牟尼,也同样拜尊武祖师,同时也把大禹和涂氏一起敬拜,这在国内寺院里,道佛融合,十分罕见。司徒曾在年轻的时候,在涂山寺修行过一段时间,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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