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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州风云志-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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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显得颇有几分闲情逸致的样子。

“这样就算不快,至少也安全些。走得再快,若是泄露了行踪那就哪里也不用去了。”水玉竹的声音毫不掩饰其中的疲惫,倒好像真是个被生活折磨得没了半丝生趣的中年村妇。

“叽嘻嘻嘻嘻,你这也只能是骗骗那些寻常江湖人罢了,若是被南宫无忌发现我们不见了,派出影卫中的好手来追踪,甚至他亲自前来,你觉得你这些小花招能胡混过去?”藤箱中的声音笑得没心没肺,好像根本就事不关己一样。“虽然你打听出来南宫无忌在荆州有要事,一时半会不会回去,但你又觉得什么样的要事能将他继续耽搁下去?你家的南宫大人可还有其他要事落在本座身上呢。”

这确实都是实话。水玉竹很清楚影卫中有什么样的人才,而南宫无忌又有什么样的手段。她这一路上的掩饰隐藏只能是做到没有被发现之前不引起注意而已。她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那大师觉得该如何?”

“哈哈哈哈,本座说这些小花招玩到这时候也就差不多了。不如还是速速赶路,只要本座的计划能够全功,到时候本座自在逍遥,你得了本座余下的鬼心咒,和你所修的极乐心经合一,无论是哪里去另择明主都可得大用,还用顾忌什么南宫无忌?”

藤箱中的声音没有带给水玉竹丝毫宽慰,反而让她的眼角跳了跳,喃喃地自言自语:“……明主……又有什么赶得上无忌大人的明主……”

“嘻嘻嘻嘻……后悔了么?小美人儿?你当时不是信誓旦旦地对本座保证,这必定是个双赢之局么?”

水玉竹的神色迷茫中露出深深的悔意,喃喃回答:“……我只是……我只是想在将来的风云之中多一分自保之力……只是想能多知晓点秘密……我也不知道你居然会是……”

“你当初是不是有信心能控制得了本座?是不是对你的美色和极乐功胸有成竹?哈哈哈哈……美人儿,你真是太可爱了,你当南宫无忌对本座的现状讳莫如深是为了什么?若不是得他帮忙,本座如今怎会是这般模样?放心吧,小美人儿,只要本座真能如愿以偿,你就能将鬼心咒和极乐经合一,不止可以不再受本座钳制,而且无论是谁都不敢看低你一眼。南宫无忌不但不敢责罚你,多半将来还多有要借助重用你的时候,就连大将军……嘻嘻嘻,大将军不会在乎你,但元顺一一定会对你青眼有加,毕竟她从法理上来说来是当今顺天神教掌教,所有修习顺天五策有成的都算是她的同袍子民。那个大腿可不比南宫无忌的细罢?本座也留得有几分熟人门路在雍州将军府,也可以指引你前去投靠。所以说现在我们两人可是一根绳上的蚱蜢,同荣共辱,正当同舟共济,相辅相成,相亲相爱……哈哈哈哈哈哈……”

藤箱中的声音说得兴高采烈,简直就是有些忘乎所以近乎疯癫。相比起几个月前在那间阴森宽大的地下室里,这些话语的内容对水玉竹来说无疑是亲近了很多,现实也确实如此,水玉竹相信自己和这藤箱中的那人两个无论是其中有任何一个突发意外,另外一个都只有死路一条。在几个月前,和这位‘大师’能有如此亲近正是她的目标,但现在她心中连一丝一毫高兴都找不到。

她承认藤箱中的声音说得没错,她是对自己的美丽,对自己对男人的魅力太有自信。她一直都坚信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武器比女人更有杀伤力。无论是再有权再有力量的男人也终究只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那生命和性灵之中就总有一块是需要女人来填补的,有所区别的只是那一块的位置大小,以及需要什么样的女人而已,譬如何晋芝那样的人,就需要南宫家最杰出最美丽的女子才能填补。至于南宫无忌这样让她完全找不到任何切入点和迹象的男人,她相信是万中无一的极少数的极少数,而且这也应该只是暂时的,她想方设法来从这位‘大师’这里套取好处和机密,想找到那个切入点也是原因之一。

只是她压根没料到这位‘大师’居然是那样一副状况。她永远也忘不了当自己心怀窃喜暗自得意的时候看到的这位‘魏大师’的真身。她已经算是眼界颇广,见识远多过九成江湖人的,但第一眼也差点当场就吐了出来。而她马上也明白了,她最有信心的武器对这位大师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

但这个时候后悔已经迟了,当她之前放开心神,去接受那一粒成熟的元心种子的时候就踏上了一条只能走到头的独路。所以她现在除了继续走下去,争取能将这路走好走完之外也再没有其他选择。

边走边出神的恍惚间,水玉竹居然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周围不远处的树丛中钻出了几个人,以一个半包围的阵势走过来将她围在中间。

刚一发觉的时候她还一惊,但随即马上就放下心来。只是听这几人行走时候的脚步声她就肯定绝不会是影卫的人,影卫虽然也偶尔暗中指使些江湖人办事,但也只会细心去寻合适而好用的工具,而不会随手去抓一把垃圾。

这是七八个手持利刃,满脸凶相戾气的汉子,无论打扮气质还是脚步气息中透露出来的功夫深浅,都好像是插着标签一样地告诉别人,这就是一群江湖上最低级的剪径蟊贼土匪,但现在他们看向水玉竹的眼光反而像是看着堆垃圾一样。

“怎的等了半天,也就只有这样一个村妇?看来今日还真的是晦气了。也没办法,今日兄弟们都出了门走了这么远的路,不开个利是怎么也说不过去,就拿这个将就了吧,那辆破车弄回去搬搬东西也还合用,卖给俺们村口的老汉也能换几个铜板。”

“呵呵,也算不错了,终究还是个母的,大家也还能乐呵乐呵……”

“这般货色你也能看的上?也不知饿了多久了?”

“哎,之前好像隐约听见这女人和谁说话来着?这又没其他人,该不会是个疯婆子吧……”

“叽嘻嘻嘻嘻……你看,你再小心隐藏踪迹又有什么用?总有些意外会送上门来让你掩盖不住。难道你还能有功夫浪费在慢慢将这些人毁尸灭迹上?”

“咦?谁在说话?”

动手前的闲聊中忽然夹上了一个听起来就很古怪的声音,几个大汉都是莫名其妙地四处张望,有个耳朵好用的终于发现了声音是从独轮车上的藤箱中发出来的,指着大叫:“是这箱子里在说话,原来是这箱子里藏得有人!”

“这小箱子怎么能藏人?这村姑是装了只会学舌的鹦鹉在里面吧?弄出来看看,也许也能值两个钱。”

一直阴沉着脸的水玉竹叹了口气,然后一笑:“也对,一路躲躲藏藏终究不是办法,干脆趁这机会速速赶路吧。”

水玉竹这一笑,虽然脸上依然是那副半老村姑的相貌,但周围的几个剪径汉子却莫名地一下觉得这女子有种说不出的娇媚动人的味道,有两个汉子立刻伸手就朝她身上抓去:“这婆娘还有几分味道,老子先扒了衣服看看有没有……”

他们的手还没到,水玉竹的手就先一步摸到了他们身上,这两个大汉的身体骤然就僵直,然后开始发抖,嘴里喔喔喔喔地像只打鸣的公鸡高叫起来。

“你两个怎么了?”

“小心!这婆娘有古怪!”

其他几个大汉也不全是蠢猪,见状也警醒过来,只是已经迟了。藤箱中几根肉眼难见的丝线像几只有生命的灵蛇一样轻飘飘地钻了出来朝着几个大汉而去。其中一根丝线卷缩起来一弹,带出的浑厚罡劲就直接把一个大汉打成了漫天飞散的肉块,有一根在空中凌空甩出几个鞭花,就把一个大汉给整整齐齐地削成了一根活人棍,还有几根将两个大汉捆在了一起像拧麻花抹布一样地狠狠扭动,噼里啪啦的骨节脆响中两个人真地就朝一根人肉大麻花的形状变去,鲜血瀑布一样流下来在地上积成一个小血潭,还有一个最惨的是被吊在了半空,那丝线却并没直接杀了他,只是将嘴给拉开到了极限,然后将那新鲜拧出的人肉麻花像灌肉肠一样拼命地往那人嘴里灌,那人连口腔下颚也全数被巨大力量灌下来的骨肉给撑烂,肚子更是飞快地涨起来,直到最后像个不堪负荷的水袋一样噗的一下爆掉,而那人的四肢还在抽搐眼珠子还在乱转,居然还一时没死。

相较之下被水玉竹制住的两人就很幸福了。水玉竹的手只是在这两人身上几处不是穴道的穴道上轻抚了一下就放开了,那两人却就一直那样高叫着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脸上的表情好像是震惊之极又好像是愉悦之极,左右同伴们凄惨无比的死状都不能将他们从那种奇妙的状态中分出一点注意力来。这两人乱抖乱叫的时候裤子上一团湿痕也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开,然后很快地湿透,滴出液体流成细流,整个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脱水干枯消瘦下去,那脸上的古怪表情喉咙里的古怪嚎叫却依然如故。当那被撑死的人肚子终于炸开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干瘦了一大圈倒在了自己失禁一样流出的液体里,双眼翻白地根本看不见眼珠了,却还像割断了喉咙还要拼命打鸣的公鸡一样用残余的最后生命发出咯咯声和抖动。

“嘿嘿嘿嘿,小美人儿的销魂极乐劲颇有几分功底呢,下这般重的手,看来这些天心里是憋了不少火气的了。”

水玉竹冷哼了一下,看了看那些死在丝线上的人的凄惨死状。她确实是有几分发泄的意思,而这人用丝线的虐杀就纯粹是习惯般的自然。之前以为这位大师个性上的古怪是鬼心咒的作用,后来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之后却才有些了然,一个人如果变成那般状况,那有没有修习鬼心咒说不定都会变成这样。

“这样的出手,就算是瞎子也知道是我两人做的了。那就还是速速赶路吧,莫要让大师的那位朋友久候了。”

水玉竹提起藤箱,整个人像一缕轻烟一样在小道上飞驰出去,片刻之后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地死得稀奇古怪的尸首。

第46章高人(一)

宏景县城近日来了位高人,还要在这宏景城中收徒。这事不过三天便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这位高人是个衣衫邋遢,容貌落魄,身着一身破烂之极的道袍的老道士,住在县城外废弃了的破烂僧庙中,看起来根本就是个无处容身的流浪野道人。实际上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也都是这样以为的,有两个同样将破旧城隍庙当做窝的乞丐还对他恶语相向,向他吐唾沫,拿脏水泼他,他也毫不在意。直到几天后一伙强盗在僧庙附近埋伏一支走镖队伍的时候被他路过偶遇,随手间挥洒几道法术就将强盗杀得干干净净,他也不对获救的镖队多说什么,只是依然独自又回破庙中住下。那镖头的也是个有眼力的,知道是遇到了真正的世外高人,带上重礼一路打听着才来到破庙感谢,那人却是爱理不理。同住破庙的乞丐还在计较如何将这人给赶出去,眼看那镖头来道谢的阵势早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地过来磕头赔罪,那人同样也不在意。镖头只得留下谢礼离去,那几个乞丐也将这怪道人敬若神明。

这事当天就传到县城中去了,然后县城中的谢大户就带着身患癔症的儿子前去求这老道士。他这儿子自小便头脑有些问题,多年来也不知寻访了多少名医多少高僧道士,为此不知道散出去了多少金银钱财也不见有什么好转,这本来只是无路可走之时的姑且一试,却不料那老道士只是随手挥喝了几声,那一直昏昏沉沉的儿子就忽然转醒过来,能说能跳满地乱跑,当下就把谢大户给高兴得昏了过去。

跟着去看热闹的人颇有几个,当下回来一传十十传百就将这老道士给传得神乎其神。马上那座破庙就被络绎不绝的人围堵起来,但那老道士随手施了几个法术,那些人就只能在庙门口乱转,却怎么样也转不进破庙中去。

接下来闻讯而来的就是县城中天师道观的观主和净土禅院分寺的方丈,他们自然不会受制于那种阻挡普通人的法术,或是依足了礼数,或是按照江湖规矩,都来和这位邋遢老道照了面。具体过程是如何当然无人知晓,但出来之后却都是对这老道赞不绝口,尤其是天师观的观主,几乎是对这邋遢老道佩服得五体投地,私下中和别人谈论起都说这老道无论是对典籍道经的随口解说,还是道法修为上的精深玄妙,都是连他在龙虎山上修行的时候也没见识过的,确是一位游戏人间的道门高人。

但这位高人忽然现身在这荆北小城附近逗留却是为何呢?这个问题两人自然都问了,而那老道的回答也确实很有高人特有的那种看似莫名其妙,其实仔细一琢磨好像又大有深意在其中的味道:他成道之前曾戏言答应一位幼时故人,若是修道有成就要收故人的子嗣为徒传授一身法术,但那故人却早已身故,而且也并未留下子嗣。他只知那位故人的祖籍在此宏景城一带,详细情况却早已不可查证,于是便打算来这里甄选出十名弟子以全这幼时戏言。

这消息一传出,立刻就在宏景县城中引起巨大的轰动,特别是对一些不甘平凡的年轻人来说这简直就是让人欣喜若狂。虽然净土禅院和天师教都是广开门路,但若无特别出众的资质或者背景,想要拜入哪位高僧或者道长门下修行自然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那些算起来也并非天下绝顶一流的人物,如何能比得这种来历莫测,行径古怪,举手间就能折服佛道两宗的神秘高人?也不知有多少坊间传说和游侠儿词话早把这种高人吹捧得天下无双,让人悠然神往,如今这天赐的莫大机缘就摆在了大家面前,如何能不叫人激动万分?

于是短短三天之内,破庙外就聚集了数百人在那里苦等着高人出来择徒,有的盘膝静坐一言不发以表自己定力耐力心性非凡,有的大声背诵佛经道藏以示自己基础厚实,有几个好勇斗狠的还比斗过几次,总之是各色人等各显神通。随之而来的还有叫卖馒头炊饼和饮水的小商贩,也有提供帐篷被褥租借的,搞得那破庙门口热闹得宛如集市一样。而这还只是表露在明面上的,在其他地方养精蓄锐暗中各找门路的人还不知有多少。

也不知是冥冥中的时机已到,还是实在被门口这些凡夫俗子烦得受不了了,今天这位高人终于在天师观观主云通道长的陪同下从破庙中走了出来,宣布就在今日择徒。

这还是这里绝大多数人第一次看见这位传说中的高人,只见他年过半百,身形有些佝偻,乱糟糟的花白头发和胡须也不打理,和满脸皱纹一起在老脸上纵横交错,一席破旧道袍烂得几乎让人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不是垃圾堆里胡乱翻找出来的,若是放在其他地方就算是进个茶楼酒肆都只有被轰出来的份,但落到现在庙外久候的数百人眼中,这就正是世外高人所应有的模样。尤其是其中一些有眼力和感觉敏锐的,依稀能从这位高人扫过的眼光中感觉到一丝异样,那是一种糅合了淡漠和沧桑,好像高高在上俯瞰苍生的眼光,这更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等到这位高人再一开口,平和淡漠的声音好像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一样,直接传遍了方圆百丈之内:“老道灵山子,为全昔日旧友之约特地来此,欲从这宏景城中甄选十名弟子随我修道。老道本欲私下暗中行事,却不慎泄露行藏,引得如此多人前来。那么老道也不侨情了,便在此直接问尔等,可愿随我修道么?”

“自然是愿意!”

“愿随道长修道!”

“愿长随仙长左右尽心服侍,做牛做马!”

各式各样的回答声汇成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声浪,一些尤其是站在外围的人,唯恐自己的声音不能传到这位世外高人的耳中,更是恨不得喊破嗓子。

站在这位灵山子旁边的云通道长也在这巨大的声浪下有些心神恍惚,倒不是单纯因为这声音的响亮,而是站在这高处感受这一呼百应的感觉,四面八方投来的渴望,狂热,拜服的眼光,确实让人飘飘然,心中再是如何默念《清静经》也抹不去心底深处冒出来的阵阵向往之念。他偷眼一瞥身边的灵山子,却看见这老道脸上眼中依然是一片冷冷的漠然,就像看着的是一群蝼蚁蚊虫在轰鸣。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高人风采,真正到了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的自在境界。云通老道由不得生出由衷的佩服,这位高人在道法上的精深修为他是早已领教,这才主动请求要来在旁观摩一番高人收徒,此刻再见到这等真正荣辱不惊的心境,心中的佩服从十分再进到了十二分。

“但老道在这里也和你们说清楚,正所谓天道无情,上天无道视万物为刍狗,这修仙证道之路也并非坦途,老道这一脉更是讲究物竞天择,向天争取一线生机和天机,一个不慎便有身死道消之虞,能走到老道这一步的,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若你们想活得安稳些,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地务农做工的好,跟着老道来修仙,性命可就不一定由得你们自己了。”

灵山子老道的这话让四周众人的热情多少冷却了点下来,不少人面面相觑,只听说过江湖险恶,倒没听说过修仙也险恶的。不管是净土禅院还是天师道,就算门难进一点真传难得一点,却是再怎么混日子也不见得把命也混丢了的。但稍稍之后就有人叫了起来:“仙长此言大善!这才是天地间颠覆不破的真理!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生而弱者死,与其庸庸碌碌一辈子,随时被盗匪天灾所杀,被那些武功高强有权有势的人欺凌蹂躏,还不如奋起一搏,与人争,与天争!”

这话说得好像也确有道理,更让围聚在这里苦候出身之机的人从心中生出丝丝共鸣来,周围的人忍不住都将目光投向那说话之人,只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衣着破旧褴褛,神情跳脱眼神灵活,倒是一脸精明聪慧的模样,只是说话的时候声音中和脸上神色之间带着不平和戾气。而站在庙门的灵山子老道也微微点头,开口说道:“好,此少年的心性慧根正合我意。”

言毕,灵山子老道伸手一指,一团金光就落到这少年身上化作一套金光灿烂的甲胄,然后那少年就临空浮起,飞到了他的面前来。这少年脸上还带着犹如身在梦中般的狂喜之色,头脑中还是留着几分机灵的,连忙朝灵山子老道跪下磕头:“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灵山子老道也不说话,脸上连笑容也没有,只是微微摆手,让少年站在一旁。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天大的机缘就这样落在这少年身上,羡慕嫉妒的有,更多的则是跌足懊悔自己刚才怎的没有想到去应和仙长的话,怎么就没能领悟出这其中的天地至理出来,不少人马上凝神皱眉绞尽脑汁地苦思起来,看看还能想出什么惊人非凡的语句来让自己脱颖而出。

可惜灵山子老道却并没有继续和这些人说话的意思,随手一挥,原本挤在一起的人群就被莫名的力量分出一条大道来,他迈步前行,看似不快,却是几步就走出了这数百人包围的圈子,只丢下一句:“话我已经说过了,有那不怕死的,还想要拜老道为师的便跟着来吧。”

那之前被灵山子老道挑选出的少年也突然一跃而起,顶着一身金光盔甲跟着老道的后面大步疾奔而去,这时候围着的人才如梦初醒,跟着在后面奔去。数百人汇聚成一条不大不小的人龙,浩浩荡荡地跟着老道朝一个方向飞跑,也有不少替人观望的仆从手下四散跑去通知自家主人。

顷刻间这人满为患的破庙门口就空荡荡了下来,独留在门口站着的云通道人神色古怪地看着远去的人龙。刚才那位灵山子老道的话咋一听之下好像有些道理,但又隐隐给他极为不妥的感觉,一时间倒想不出什么,也只能归于这种游戏风尘的世外高人故作惊人之语来吓唬这些冒失求道的人。看了看渐渐远去的人群,云通道人也只能拈诀诵咒用出神行法,也是跟着后面而去。

灵山子老道看似只是在前不紧不慢地信步而行,但实际上的速度已经快到了要普通人飞跑才能勉强跟上。没用多久,那跟在后面的人就有一小半跟不上了,停下脚步瘫坐在地,只有一些身有武功的还能继续奔跑,而不时还有人从其他地方飞快赶来加入这队伍。忽然间阵阵马蹄声传来,居然还有人骑着马赶来上来,而且一同带着的还有不少空置了的马,看来是那些仆从下人之流给队伍中的主人送来的。

“好些个奸猾之辈!大家都是用腿,你们骑马算是什么?”

“莫要去理会这些人。这一路无疑都是仙长对我们的考验,这些投机取巧仗势欺人的就算跟上去了也只能是当个看客,仙长收弟子考验的是心性资质,又不是家门财势。”

“跟紧了跟紧了,前面的不要挡路,跑不动了就让开!”

任随后面的人怎么折腾,前面的灵山子老道还是那样看似不紧不慢,其实极快地走着,行走的路线也开始偏出了道路,朝着野外而去。路途逐渐越来越难走,有些地方马匹也无法奔行,没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很难跟上,掉队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的不是有武功在身的,就是身轻体健意志极为坚韧的。而那个之前被灵山子老道挑选出来的少年居然能一直紧紧跟在老道身后,看他不时扭过头来看着后面的样子还并不吃力,好似是那一身金甲在带着他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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