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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州风云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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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向小夏的白衣少女们在剑光下都消失了,但是裴护法自己却被一只从背后的小手洞穿了胸腹。热乎乎的鲜血溅得小夏一脸都是。

那一只白生生的小手就在面前,软玉无瑕,活灵活现,真实得只要再多伸过来半尺,也能把他的胸口一起戳个大洞。但小夏依然还是忍住了,没有把手中已蓄势待发的灵符放出去,他比谁都清楚这机会只有唯一的一次。

“小心了!全都让开!”胡茜的尖叫声中,她身边的两只机关兽突然动了起来。之前这两只金铁和木头拼凑出来的机关傀儡除了发射些暗器,和胡茜进退配合有度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多大的作用,但是直到这时候,在神机堂女香主的指挥之下才发挥出了神机堂机关的真正威力。其中一只狗头的从嘴里吐出了三根铁管,熊熊的火焰激射而出,另外一只鸟首的则收起了四肢,后背上弹出一对刀刃般的翅膀飞速旋转起来,顷刻间就成了一团在空中四处飞舞的金铁旋风。

这骤然而出的机关威力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就算有了胡茜的出声提醒,狗头机关兽的火焰也烧到了那名受伤断手的香主和另一个高手。全身淹没在火焰中的断手香主只惨嚎了一声半,噗的一下脑袋和肚子就一起在火焰的高温下爆了开来,另一个高手闪避中只烧到了一只小腿,但是无论他如何的拍打翻滚那腿上的火就是不熄,衣裤一瞬间就化灰不见,筋肉肌肤像是火炉上的菜叶一样迅速地干枯下去,连绑在小腿上的几只飞镖都蜡般的瘫软融化。这火赫然是用五行道法和秘药一起作用燃烧,高温更比铁水。而那鸟首机关兽化作的金铁旋风更是乱斩一通,连还没完全死透的裴护法和最后一名洛水帮的香主都被卷了进去,只是眨眼间就成了漫天飞舞的肉片,居然比白衣少女们的速度还快。

如此大威力的机关术,只是波及就几乎将剩余的自己人也给杀了个干净,白衣少女们的身影也在火焰和金铁旋风中消失大半,剩下的六七个飞快的朝四周退开。而就在她们退开的同时,一个巨大的身影也飞扑跟上。

那是云州大汉。能在那金铁烈焰中全身而退的只有他和灭怒和尚两个,之前吐得几乎死掉的萎靡模样已完全不见,他现在的动作矫健有力,没有什么步法,轻功,只凭借着宛如动物一样简单直接的动作就足够的快,足够的准。就在跳出火焰的同时,他已经跟上了一个白衣少女后退的身影,手掌一抓,少女那纤细的足踝就落入到了他的掌中。

和胡护法那时候一样,其他的白衣少女身影都突然间消失了,只剩下这个被云州大汉抓着少女。少女的另一只脚一划,一个舞蹈般的姿势踢向了云州大汉,云州大汉几乎是以比冲过来更快速度放手丢开了少女朝旁急躲,那只白生生的小脚还是从他胸腹间划过,云州大汉发出一声狼一样的惨嚎,带着飞迸出来的血光滚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龙一虎的巨大虚影骤然出现少女的头顶,少女飞纵中的身形顿时停在半空。远处,小夏手中的符箓已经燃烧起来,他单手持符,另一只手并指虚点,遥遥地指向这凝在了半空的龙虎幻象,还有被幻象一同凝在空中的白衣少女。靠着胡茜两只机关兽的陡然发力,靠着云州大汉突如其来的神奇表现,他终于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少女的眉头紧皱,脸上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些许惊慌,看似娇嫩纤细的手脚在半空中踢腾了几下,却丝毫没用,那一龙一虎的灵光幻象宛如活过来了一样,散发出无穷的威严煞气,围绕着她缓缓旋转。她身边似乎不断地有白色身影想要浮现出来,但在龙虎灵光的围绕之下只是若有若无的一闪就立刻消失无踪。

小夏手中烧出的火焰越来越旺盛,越来越亮,亮得已经不是火的颜色,而是如太阳一样的耀眼金黄,他那端持着这团金火的左手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灼人,嘴一张,一口咬破舌尖的鲜血喷洒在这手上,那金黄色的火焰冲天而起,成为一道几乎没有尽头的通天火柱,和天空中的太阳连接为一体。这时候小夏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大喝:“天师封魔,乾天锁妖!敕!”

随着这一声大喝,那金色火焰的光柱陡然熄灭,而白衣少女身边的龙虎虚像则光芒大盛,带着两声似真似幻的龙吟虎啸,这一龙一虎陡然朝少女猛扑而去,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之后,全都没入少女的身体中。少女全身一震,所有的表情和动作都戛然而止,好像被抽掉了线的木偶,从半空跌下摔在草地上动也不动,在她的背心处,一道金色的符箓隐约可见。

用出这道符箓的小夏也全身一软摔在草地上,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喘气喘得像刚背了五百斤的重物跑完五百里地。

噌的一声,另外那边飞舞中的鸟型机关兽用完了力量,半边翅膀歪歪斜斜地插入地面。狗头机关兽也早已不动弹了,残火静静地在地面的尸体残肢上烧得噼啪作响,发出浓重的焦臭,和满天满地的血腥味混在一起。

“呕……”不知道是用力过度后的虚脱,还是直到这时候才有空有心情去紧张,小夏吐了出来。

第6章少女(三)

“那两只机关兽有如此威力,胡香主怎么不早些施用出来?”

灭怒和尚半裸上身,一身如铁似钢的筋肉上有数道伤痕,却并不深,连血都没渗出多少来,也不知道是白衣少女留下的还是没完全躲开刚才机关兽的金铁旋风。有大威德金刚法相的护持,即便是不能主动运用法力,这位护法金刚的一身功力依然高深莫测。现在他怒瞪着双眼看着胡茜,轰轰隆隆的声音中依然好像满是怒意怒火,和平时间一样,很难让人判断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在发怒。

“金翼旋风斩对机括负载太大,用过一次之后那只鸟行兽差不多等于废了,阴火犬的熔金炙焰也只能喷上一次,不到万不得已的最后关头当然不能轻易使用。”胡茜冷淡平静的声音从头盔下传出来,好像也很有道理。“何况机关术只是机关术,威力大则大矣,比不得千锤百炼的法术拳脚能收控由心,那妖孽法术诡异难测,不见得能伤得了她,反而定会波及友人同僚。若是尚有回旋余地,我也是万万不愿使用。”

“原来如此。”灭怒和尚点了点头,依然还是一脸的怒容,也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事实好像真的也就是如此,剩下的几人几乎全死在了那两只机关兽的突然爆发之下,就连那个只被火焰烧到腿的高手也没了生气,那火似乎不只是温度奇高,而且还有毒。现在除了灭怒和尚和胡茜,还坐在地上的小夏之外,就只有那边正挣扎着站起来的苗疆大汉还能动弹。

苗疆大汉没有死。白衣少女那一脚划过,在他身上拉出了一条从左肩一直右腰的巨大伤口,伤口很深,再深上一点就足够把他胸腹里的内脏全都稀里哗啦地倒出来,他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扯下衣服撕成长条把自己捆扎起来。

“我们要快点走,快点回去……”云州男子很害怕,但不是害怕自己身上这几乎把身体分成两片的伤,他捆扎伤口的动作慌乱随便,眼神四散,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地抽搐。

“你强引兽灵附体了?”胡茜冷冷地问。她并没看见刚才云州大汉吞吃骨镯,但能看见他现在的模样,也能猜得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那两只兽灵的主人不是你?”

“是我妹妹,我妹妹给我的兽灵……不是我的,不快点找到她的话就糟糕了……”云州大汉好像是在回答,好像又是在自言自语。

“你妹妹还在洛水城?”胡茜突然问。

“她可能先回云州去了。糟糕了,糟糕了。”云州大汉抽筋一样的自言自语,如果仔细看,能看出他连模样似乎都和之前有了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又好像不大看得出来。

胡茜哦了一声,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好像那头盔中某个机括不经意弹出来的响动,冷静得有些渗人。

“怎么……终于降服那妖孽了?”一个满头鲜血的人从地上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是青州大侠李玉堂,原来他也没死。之前从少女手中扔回来的三节棍砸在了靠在一起的三个剑手头上,他就是其中一个,但也不知是他的身手要好上一点还是运气要好上一点,另外两个的脑袋都被砸得像烂西瓜一样,他就只是被砸晕了过去。

加上他,这一共活下来的就有五个了。确实只有五个,再不会有漏过的了,这地上的尸体连大体完整的都没有两具。

“少帮主呢?!”李玉堂一声急问,才让其他几个人想起他们来这里的根本目的。

少帮主已经死了。死在离他们不远的一株大树后,像屠夫案板上的狗一样,被一根树枝穿过了脖子钉死在了离地一尺的树身上。

大概是看见了这些救兵似乎不是白衣少女的对手,少帮主想趁乱自己逃跑,但是白衣少女也没忘记他,随便分了一个身影过来将他钉在了这里。那张被剥下来的皮少帮主居然还捡了回来想重新套在了自己身上,只是因为剧痛和那皮有些变形,只套上了一半,歪曲鼓胀的皮囊胡乱裹着筋肉凸显的肢体吊在半空,诡异得有些滑稽。

“和我等周旋中也不忘杀害少帮主!那妖孽毒辣若此,简直天理不容!这叫我们如何回去向白老帮主交代?”看着半空中的尸体,李玉堂这位青州大侠怒不可遏,几乎忍不住要去把地上的白衣少女一剑斩死。

按道理来说,即便只是具尸体也该把少帮主带回洛水帮总舵,但李玉堂却认为这样一具被活剥了皮的尸体直接出现在盼子心切的老帮主面前未免刺激太大,说不定大恩成仇,反而还要迁怒于他们,不如先将白少帮主葬在此处,只将死讯带回去,让白老帮主有个缓劲,不至于忘了他们舍生忘死和这妖孽搏斗的功劳,之后白老帮主再想给儿子重新葬个风水宝地,那也由得他了。

李大侠的这个主意其他人并不反对,或者说根本不在意,相比起一个死人,活着的无疑更重要得多,即便那不是人也好。

……

白衣少女卷曲着身子闭着眼,只是睡着了一样躺在地上。她原本一尘不染的一身白衣现在才开始渐渐被地面的鲜血染上殷红,美得好似精灵一样出尘的容颜上是一脸的恬静,无论怎样看都和周围四处散落的血肉残肢格格不入,但偏偏这幅地狱般的景色都是她刚才亲手一笔一划画出来的。

“这妖孽……怎的还不显出原形?”看着地上不再动弹的白衣少女,李玉堂并没有走得太近。脸色也有些难看。“难道连张天师亲手所绘的灵符也不能完全镇住这妖孽?”

无论妖魔鬼魅,被镇压收复之后不能运使法力神通,那变幻出的外形相貌自然就会消失,但这白衣少女的模样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不可能。张天师亲手所制的锁妖符至少也有上六品,这妖孽虽难对付,不过是法术诡异而已,顶多只算上一二品之间的结丹大妖,灵符之下应该绝无半点反抗之力。”胡茜摇了摇头。神机堂的分级法也许不是百无一漏的精准,但在多数情况下确实也是很能说明问题。

“那这……”李玉堂张了张嘴,却说不下去。难道这本来就是白衣少女的本来面目?难道这刚将一群江湖好汉零碎分尸,将少帮主活活剥皮的少女真的就只是个少女?

这时候坐在地上的小夏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说不定是因为这道天师灵符并不是真的由张天师所制。”

“无知小子,你知道什么?这可是白老帮主花了五千两黄金买来的。五千两黄金!凭白老帮主的眼光还有江湖上的威望名声,难道还会买来一张假货不成?”李玉堂怒瞪了小夏一眼。对于这个小子他一直看不顺眼,仗了点机会运气就混进了洛水帮当客卿,和他这一等江湖闻名的大侠平起平坐,简直是岂有此理。

小夏只是淡淡说:“我不知道白老帮主的眼光有多好,名声有多大,我只知道张天师绝不会为了五千两黄金去画符,就算是五万两黄金也不会。”

李玉堂一愣。确实如此,倒不是五千两或者五万两黄金不够多,而是这种东西再多,也不会放在天下道门第一人的眼中。这本是很简单的道理,只是他不大习惯去想这些离他太远的东西。

小夏又叹了口气,说:“而我在绘制些符箓卖给旁人的时候,也经常会说是出自名门大派高徒之手,自己机缘巧合才弄到手的,如此也便能多卖些银子。当然,卖不了五千两黄金这么高罢了。”

李玉堂一晒,露出看见一坨屎一样的表情,冷哼:“原来是个没门没派的野道士。还夸夸其谈,简直不知羞耻。小心私贩符箓被我碰到,必当抓你送去府衙浸粪坑!”

胡茜这时候冷冷地插了一句:“张天师确实不会为了五千两黄金去画符,但他的徒子徒孙却有可能为五千两黄金把他赐下的灵符卖了。这符也不见得便是假的。”

“对,不见得是假的。”小夏还是点了点头。“但也不见得是真的。胡香主和李大侠不是也在奇怪这妖孽怎么不显出原形么?”

灭怒和尚忽然沉声问:“夏施主可是发觉这道灵符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小夏摇摇头:“这倒也不是。在下道行浅薄,这上品灵符运用起来已经很勉强,哪里还分得清其中的精细微妙之处。只是这道灵符能引动乾天刚阳之气,于这正午时分正是威能最盛之时,时间一长,抑或入夜之后符力可能便要减弱。而万一这符确实并非出自张天师之手……所以为防万一,在下觉得最好趁现在将这妖孽给除了。”

这好像应该是个很简单也很自然而然的事,但灭怒和尚先摇头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若非必要还是少造杀孽。这乾天锁妖符既能封镇这妖孽,可见无论是否张天师亲手所制,也是出自道门高人之手,便是之后威能稍减,但贫僧养好伤势便能渐渐恢复法力,便是有些意外相信也能应付了。”

李玉堂也冷哼了一声:“如今少帮主已死,洛水帮上下都死了个精光,只有将这妖孽生擒回去方能有个交代。只拿一具尸体回去,难免有宵小之辈胡乱臆测有损名声。虽然我等侠义之士坦荡磊落,但这些能做好的也该做好才是。你这些乡愿小贼的顾忌就不用说出来献丑了。”

胡茜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谁的话嗯,嗯的什么意思。

“既然大师大侠都无此意,在下也只好从善如流了。”小夏点点头,看了远处缩在那里发抖的云州大汉一眼,叹了口气。“那我们就快点收拾收拾后回洛水城吧。”

“没大没小!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好,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这无名小辈来发话?”李玉堂怒斥了一声,只觉得这小子越来越看不顺眼。

这里需要收拾的,其实也就只有满地散落的尸体碎块,小夏算来还是洛水帮的临时客卿,胡茜也是洛水帮盟友,灭怒和尚是大师,李玉堂是大侠,都不能弃之不顾暴尸荒野。只是这些尸体也实在难以分辨谁是谁了,最终只能挖一个大坑将之埋在一起,只有少帮主单独埋在一处,李玉堂还削下断树枝弄了个木牌。

胡茜的那两只机关兽都还能用,只是那具鸟首的动作间关节吱嘎吱嘎地作响,狗首的嘴部已经被自己喷的火融了一半,像在火炉旁烤了一下蜡像,看来再也不能喷火了,不过行走却没问题,就驼起了白衣少女和一些收拾起来的遗物。

收拾完了尸体,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云州大汉了。他早已经把自己包扎好了,那一道斜跨过整个身体的伤口虽然恐怖,但看起来暂时还不会要命,只是他整个人却只缩在一边哆嗦一边自言自语地呢喃什么,小夏招呼了他两次也完全没反应,其他人则根本没有理会他。

灭怒和尚已经穿好了袈裟法袍,走到云州大汉的面前竖掌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这位黄施主似乎是强引别人的本命灵兽妖魂入体,如今神智恐有被兽魂同化之虞。”

“大师救我,大师救我。那两只山灵是她的,我不该去骗她的。我错了,我不该来……”云州大汉一下跪倒在灭怒和尚脚边。他明明是在看着灭怒和尚,但两只眼睛居然一只朝上翻,另一只满眼眶乱转。

“说起来也多亏了黄施主借灵兽直觉才找出了那妖孽的真身。贫僧现在也恢复了一些法力,只是这云州巫法独具一格,你又是自引妖灵入体,贫僧也没法子替你祛除,只能暂时以大威德金刚法咒镇压,若你意志坚定,说不定也能一直将这两只兽魂压制得住,保住灵台清明不失,撑到找到这两只兽魂的本命主人。”

当灭怒和尚念完一段法咒,挪开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掌之后,云州大汉的神情果然已经安定了下来,甚至略略有些呆滞,只有那双眼睛反而更亮了。原本一双颇有些浑浊的眸子,现在却如同深潭一般的宁静清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时小夏看着云州大汉重新平静下来的眼神,总觉的那最深处有着些什么不似人的味道,这个聪明人恐怕是永远也没机会再去聪明了。

第7章妖魔(一)

赶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灭怒和尚终于赶回来了。他全身白气蒸腾,汗水几乎将僧袍浸透,好像刚刚在蒸笼里蒸了一整天一样。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把今天一天的路走了个来回,即便是有佛门神足通在身也是个极为吃力的事。

“今日我们走过的路并无变化。”说完这一句,灭怒和尚就跌坐下开始闭目盘膝运气调息。

“并无变化?这是什么意思?”李玉堂的脸色很难看,说明他其实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树林迷阵并没有什么运转变化,或者说有了变化我们也看不出来。”胡茜还是那样冷冷的声音,无喜无忧,好像漠不关心又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怎么办?”李玉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胡茜沉吟着没有回答,好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夏当然也不知道,他也没有吭声,默然了一会后开始转身在一截枯枝上刻画生火符。远处的云州大汉鼾声还是那么响,一点都没变。

“这……这……对了,说不定这妖孽能知道!”李大侠的脸色难看到一个极限之后,猛然一声大喝,通红的双眼瞪着不远处地上的白衣少女。“我们之前来时这树林也无甚异样,抓到这妖孽之后便出了古怪,说不定便是和这妖孽有关!要向白老帮主交代留她一命便可了,如此小心翼翼地做什么?将她那四肢都斩下来再慢慢逼问~!”

拔剑在手的青州大侠气势汹汹,两步就走到了少女身边,举起手中长剑就朝白衣少女的手臂上砍去。

胡茜依然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好像已经缩在那身盔甲里睡着了一样。雕刻着枯枝的小夏转过身来看了看,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出声,李玉堂的一剑就已经斩落了下去。

铛的一声响,剑锋斩进了旁边一颗树干足有半尺深。当然并不是李玉堂的眼花没看清哪里是少女哪里是树,而是一颗飞来的小石子把斩下的长剑撞得飞了开去。

弹出这颗小石子的是灭怒和尚。他已经睁开了眼,周身升腾的白气也收敛进了身体毛孔中,声音依然的怒气滔滔,也中气十足:“李大侠稍安勿躁,并无变化并不一定就是看不出来变化所在,也有可能是这妖阵根本停下了变化。毕竟只是三十年前的残阵,无人主持之下也不可能一直运转下去。”

“原来如此~!大师果然高见~!”李玉堂又惊又喜,连那被震得打抖的手腕也不顾了。

“明日清晨待太阳初升的时候贫僧将全力运使观世音慧眼,即便这妖阵真能遮掩日月,凭此佛门大法也能看清那一丝太阳真火的方向,说不定便能有望走出这树林。今夜大家便好好休息,恢复好精神气力,明日好做打算。”灭怒和尚微微一笑,在那满脸怒容中居然也仿佛有了丝庄严慈和的味道。

呼啦一声,手中篆刻了生火符的树枝燃了起来,熊熊的火焰带着暖意将周围开始弥漫上来的黑暗全部驱走。小夏将树枝丢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柴堆中,转过身来。大概是因为光影的缘故,摇曳的火光下,灭怒和尚那一脸的怒容比白天看起来更扭曲,更可怖。

……

月亮升起来了,小夏还是没有睡着。

不是他不想睡,实际上他累得很,也困得很,但就是睡不着。一个人在担心焦躁的时候是很不容易睡着的。

今天他证实了一件事,一件很不好的事,但却不能和其他人说。他不敢肯定别人是不是也发现了这些,也不敢肯定别人发现了之后会怎么样想,会怎么样做,能肯定的只有照这样下去这树林是永远也走不出去的,至少在他们死光之前走不出去。

小夏眼光落在身边的白衣少女身上,她还是看起来宛如睡着一样,还睡得很安详,清秀妩媚的脸上是一种只有在婴儿身上才能看见的安静,细长的颈脖靠着手肘,柔柔的月光落在那里的肌肤上,轻软柔美得让人觉得就算死在那里面也是种无比的享受。

现在只要抽剑一斩,这修长的脖子就会像纸折的一样轻飘飘的断成两截,那细腻柔软的肌肤在虹影剑下不会比豆腐更难切。小夏眯了眯眼。他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现在之所以被困在这树林中就是因为她。那位李大侠虽然脑子不大好用,但有些话确实也是没说错的。

但是真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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