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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州风云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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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那小口袋上居然还有大大小小十来个更细小的口袋,他屈起小指从其中一个小口袋中掏出一丝粉末朝空中一弹,一阵细不可察的清香在空中一闪而逝,将这石室中留下的所有味道全部驱散。然后唐轻笑又用飞快的速度将小夏坐过的石凳,所碰过的所有地方都用自己的衣袖擦拭了一遍,甚至还捡起了几片从小夏身上掉下的细小盐霜。
做完这一切,他马上又重新跳回石床上盘膝坐好,无论姿势甚至表情都和之前小夏进来之前一模一样。然后没过多久,石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石门一拉开,林筱燕真的像只燕子一样活蹦乱跳的跳了进来,对着石床上的唐轻笑大叫:“阿笑,我回来啦,要你等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外公聊得很开心啊。”
跟在林筱燕后面迈入石室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红袍老人,老人的面上也带着笑容,一脸的慈祥,给人的感觉却是平常之极,如果不是那一身的红袍太过显眼,简直就好像一个刚吃过早饭喝了一壶好茶后过来串门的邻家大爷。
唐轻笑连忙从石床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林筱燕一把抓住手牵到红袍老人面前,对着唐轻笑说:“这是我外公,阿笑,叫外公啊。”
唐轻笑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张口结舌地看着红袍老人,之前心中想好的那些举止言辞全部被林筱燕这一下就击得稀烂。
“阿笑不好意思了。外公我刚才和你说过的,阿笑性子很内向,不大会说话的。”林筱燕牵着唐轻笑的手对着老者扬了扬,随即又转身对着唐轻笑说:“阿笑,外公说要我们在这里等等,他在这里有个很重要的事,做成之后就带我一起去个很好玩的地方。我说了要他也带你一起去。外公说好玩一定就很好玩的!他从小到大都没有骗过我的呢!”
好像是说话说得太多口有些渴了,林筱燕转身去拿桌上的水壶想倒杯水,但刚一提,却又马上惊叫:“咦?刚才我走的时候都还有一壶水的,阿笑这么快你就都喝光了啊?”
唐轻笑的脸色一瞬间就白了。
而当他还在心中飞速地思量借口和话语的时候,红袍老人却笑了笑,看了唐轻笑一眼,开口用很慈祥地声音说:“这里又热又闷,年轻人不耐热,自然是要多喝些水的。”
……
“……如此真是辛苦夏兄弟你了……”
唐公正听完小夏的话,默然半晌之后,长叹一口气,声音宛如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小夏问:“那四哥接下来有何打算?可是留在这里,和那些夺宝盟的人一起等着那护山大阵消失后再冲进去么?其实这也算是如今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那石道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有那么多人一起冲进入,再怎么也要有把握些。”
唐公正摇了摇头,缓缓说:“还有二十天,我要在这二十天中积蓄功力,参悟死关,无论如何都要在最后一刻之前将大碎魂手的精髓全数融入我的刀法刀意中去,只有那样才有可能斩破这天火山的护山大阵,在阿笑动手之前闯进入,将他和林姑娘一起带出来。”
小夏听了却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皱眉说:“虽然我武学境界浅薄,但也知道这样强提境界乃是学武大忌……而且我听四哥你说过,这大碎魂手乃是从魔教至高秘典中改良出的武功。我也听说过魔教武功练到最后都是人由术驭,人术合一,性情大变,两年前那梦蛇郎君的事四哥是知道的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唐公正苦笑。“那梦蛇郎君黄超儿闻名天下数十年,功力深厚,只凭一双肉掌就能和真武宗三大长老的三才阵斗个旗鼓相当,已被好事者推为天下三大高手之一,后突然一夜之间间性情大变,将自家弟子门人都杀了吃掉,几若疯狂,出手间再不掩饰,才被人发现原来那一身浩如烟海的功力都是修炼魔教夺天造化大法,吃人喝血而来,他本人也是纵世吞天宗宗主。结果惹得龙虎山张天师亲自出手,一道灵符废去全身功力而死……但我唐门先辈挑选大碎灭手作修改,便是因为这是天魔五册中对心性影响最小的一册,此后再有数代人改良,其中弊病已大为轻减。这两天与石道长还有天火派那两位长老交手,我心中早就隐约有所领悟,此次参悟刀法至少也有五六分的把握。”
沉吟片刻,小夏也是摇头一笑,苦笑:“阿笑有个好哥哥。”
“你错了。”唐公正摇了摇头,连苦笑都从脸上隐去,剩下的只有一片涩然。“我这样做,正是因为我并不是个好哥哥。阿笑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当年若不是我为了一心磨练刀法而亲手将一岁的他送回唐家堡去,他也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今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他带出来。”
“倒是此番连累夏兄弟你犯险来此,我是真的心中有愧。本来说好替夏兄弟调解江湖恩怨,但我也要先在此尽力将阿笑救出来再说。而此间凶险莫测,说不定到时还有更多诡秘难测的变化,夏兄弟还是叫去叫上那位明月姑娘,还有白金凤姑娘一起远离此处,到白石城暂避吧。若是我能将阿笑带出来自会去白石城寻你们的。”
小夏想了想,却说:“不,事到如今我也想看看这事究竟会如何,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圈套。再说若是二十天后那天火宗主开始祭炼灵火,这护山大阵的运转也会受到影响,我现在对这大阵也颇有几分了解,到时也可以给四哥你指点最容易破阵的地方。”
“但此事实在太过凶险,夏兄弟无须如此。我已是心中有愧,再是如此的话……”
小夏一摆手,一笑:“四哥又怎么扭捏起来了。我说了,这事我也想看看到底如何。我师傅上次分手时就对我说了,虽然我武艺低微道术也只能算马虎,但是若碰到心中想做的事,心中认为自己该做的事,就一定要放手放胆去做。也就是听了他的话,我才加入了流字营。这天火山周围就算凶险,还能险得过流字营里那两年?更别说我还有石长老送的两道符箓护身,而那两道符箓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的,若是我直接就带走了,事后再碰上他被他一问,岂不是有贪污之嫌?”
“那……便多谢夏兄弟了。”唐公正站起来,对着小夏拱手,一揖到地。
……
“阿弥陀佛。果真是痴的痴,傻的傻。”
那株最高的树端之上,盘膝坐着的十方和尚闭着眼,突然间摇头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小和尚。”在他不远处的另外一条枝干上,明月也学他的模样盘膝坐着,听见了皱眉反问。
十方没回答,只是反问:“明月姑娘,若是我说此间有凶险,你最好暂避一下,你可愿意离开么?”
明月没丝毫的犹豫就摇头回答:“不会。因为夏道士不会走。凶险来的时候我就可以帮他一把。”顿了顿,她又问:“小和尚,你是说我也是傻的么?”
“怎么会。”十方摇头一笑。“明月姑娘心思纯净剔透,哪里会是傻?只不过是佛祖所定下的大因缘,大因果在身,才会在此流连。”
“那小和尚你呢?你会不会走?”
“既然来了,那自然是不会走了。若是要走,又何必来?”十方说完这一句,忽然睁眼一笑。“说起来,我也好像又痴又傻了。”
第18章暗流(一)
最终,无论是知晓明白这里的凶险的,还是执着要得到那朱雀灵火或是其他什么的,都没有一个人从这里离开。不用说小夏,唐公正和明月,连白金凤也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即便是唐公正亲口去劝说,这云州女子也执意要留在他身边。云州女子既多情也痴情,有时候固然是令人喜爱,但有的时候也令人头疼。
非但没有人离开,这天火山下的人反而是越聚越多。有夺宝盟原本散布安插在其他地方的人,也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队伍。聚集在白石城中的江湖势力和各路独行散人多如牛毛,夺宝盟只不过是其中最大的一股罢了,如今这看起来似乎局面已定,就只剩下最后夺宝之举,自然是纷纷围拢过来。
于是以石道人为首的几位夺宝盟的盟主就开始忙了起来,忙着和各路人马各路势力的领头人见面,谈判。当然动手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都是骤起骤落,将那些谈不拢的赶走的赶走杀掉的杀掉便是。江湖当然是刀剑拳头的江湖,但刀剑拳头也不过是解决事情的手段之一罢了,固然最为直接彻底,却不一定最有效率。而这时候,石道人之前力邀唐公正加入的作用也就凸显出来,不少人甚至只是听到唐门的四少爷也和黄山剑仙有了合作,加入这夺宝盟,不是思量一番掉头就走,就是和夺宝盟的几位盟主立下协定。
而那整日间就只是在树顶端上闭眼静坐的十方神僧所起到的作用更大。正因为他几乎谁也不搭理,什么也不说,但偏偏又确实是和夺宝盟众人一起来的,更是留给其他人更多猜测的余地。在夺宝盟的诸盟主的暗示下,唐门,净土禅院两个庞然大物已然成了他们的盟友,至少是认可了他们此番的夺宝之行,对那些江湖二三流的势力自然是极大的震慑。
经过了如此的七八天之后,这天火山下围聚的江湖中人至少在表面上已经暂时稳定了下来,人数居然达到了四千左右,都稀稀落落地分作各自的势力散居在这天火山下的树林中,几乎形成了一个暂时的小镇。
在那巨大火球的另外一侧,一处地势崎岖而少有人至的崎岖的地方,小夏和明月两人正并肩快步而行。
一边走着,小夏一边皱眉挠着头,将原本就有些散乱的头发拨弄得更乱,挠得纷纷扬扬的皮屑一路落下,好像恨不得将脑子里的东西也一起挠出来一样。一边挠头一边走着,他忽然又开口问:“你看那初阳道人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么?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话你是第三次问了。”旁边的明月也忍不住皱起了眉。“你是头痒得记不得事了么?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只看得出那人心里有很重的心事,心中有很重的怨恨,却不算是坏人。”
“……嗯……”小夏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停下了挠头,眉头却一点都没舒展开。
他刚带着明月去和那初阳道人见过一面,商谈了些天火派阵法的事,提了提祭炼灵火之日时可能有的各种变化。不过这些谈话并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真正的目的也就只是想带着明月去看看那初阳道人,想借着明月姑娘的眼光来分辨一下这道人身上究竟会有什么古怪。
这其实已经是他第三次去找那初阳道人了。虽然事实证明初阳道人的话并没错,那极火炼狱罩确实在地下存有破绽,但那天晚上所看见的古怪也一直在小夏心头旋绕不去,总想再去试探试探,弄个清楚明白。前两次他或是当着石道人的面旁敲侧击,或是单独又去和初阳道人私聊,却都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石道人言语间也说过这人的来历绝对毫无问题,还对小夏的试探暗示颇有微词。所以小夏这次干脆就带了明月一起去,希望她那能一眼看出唐轻笑的诡秘心思的慧眼能再显奇迹。
可惜最后的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或者说可能这初阳道人确实就没什么古怪。至少明月姑娘说了,他不是坏人。
“……坏人……”小夏嘴里嘟哝嘟哝地嚼了嚼这个词,忽然又问:“……明月姑娘你说什么是坏人?”
“坏人就是坏人。”明月姑娘的回答倒是不出小夏的意料,直截了当,又好像根本就没说。
“……有人说过对我好的人就是好人,对我坏的人就是坏人……明月你说的坏人是这个意思么?”小夏自己当然明白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只是有时候明月姑娘的话听起来实在有些像小孩子,不知道她口中的这个坏人是不是也是小孩子心目中的坏人。
“哪里是这样?坏人对我好也是坏人。我才不要坏人对我好。”明月瞪了瞪眼睛,那一双柔媚的秋水明眸居然也能瞪出小孩子一般单纯神情来。
“……那若是好人对你不好呢?比如骂你打你杀你,那也是好人么?”
“好人怎么会骂我打我杀我?”明月的表情好像是听见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我是说如果……”
“老和尚说这世间事都是因缘所定,有因必有果,所以就没有如果。小和尚十方也是这么说的。嗯,我也这么想的……”
小夏叹了口气,终于明白还是直截了当最好:“那坏人就是心中想着坏事,想要害人的人了?”
“夏道士你自己明明知道又来问我。”
也就是说,那初阳道人心中确实没有藏着什么鬼祟心思和念头的了。虽不知道明月姑娘这门本事是不是传说中的佛门他心通,不过既然连她也看不出来,大概那初阳道人确实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难道当晚自己真的是看错了,想错了?
这时候两人已来到了一片空地的边缘。这是片树林间岩石交错的荒地,刚好在那巨大火球的外壁下,而远远的在那荒地的中央,一个近十丈的高高的石台矗立而起,不过稍微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周围倒下的几块巨大岩石有着刀削一般的断面,还有那石台四周笔直的棱角,明显都不是天然生出,赫然是一块巨岩被硬生生劈成这样的。
方圆不足数丈的石台上,一个纹丝不动的人正端坐在上,这人连胸口都没有起伏,好似一尊和这石台连在一起的石像。这石台原本就离那火球外壁极近,几乎就挨着那一层不断流转运动着的火焰,这个人还就端坐在石台前沿,面对着火壁,面前则插着一把宽背大刀。
这人自然就是唐公正。那天过后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找到了这个人迹少至的地方,劈出了这个石台,跳上去闭目端坐至今,这几天里他就和那些坐枯禅的老僧一样,不用说是饮食睡觉,连眼都没有睁一下。唯一有变化的只有但是他所面对的那面火壁上的火焰,刚开始的几天里,这里的火壁还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而从这两天开始,那火焰外壁上原本如流水一般回旋流转,平静下分明掩盖着极恐怖的力量的火焰忽而会无声无息地被截断,忽而又溃散开来,好像有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手在上面不断搅动着。
只是除此之外,谁也不知道,谁也看不出唐公正这强行提升境界的闭关会不会成功。成功了会怎么样,失败了又会怎么样。
而石道人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面色颇有些古怪,似乎是有些赞叹,有些叹息,又还有些妒忌,当然小夏并没说出唐公正真正的打算,忙于应付那些新来的江湖人的石道人也就只发下明令,说唐四少正为了十几日后和他们一起冲进天火山而闭关修炼,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前去打搅。
白金凤则带着那只山灵巨雕来到了这荒地周围的大树上搭起一个简陋的木屋,守着唐公正住了下来。明月除了偶尔去和十方一起打坐之外,剩下的时间也基本上都在这里,至少这里还算清净,没有那些不知死活借故接近的年轻弟子。
远远地绕过唐公正静坐的石台,小夏和明月朝着白金凤的树屋的方向走去,忽然一个人影在远处的树林间一掠而过。小夏还刚一皱眉,身边的明月身形一闪就已经消失,随即那边一声惨叫,那一闪而过的人显然已被制住。
当小夏快步赶过去,正看到一个汉子抱着脚倒地惨叫。明月在旁冷冷地看着。总算这些天里小夏反复叮嘱过,明月出手再不是非死即残,这汉子叫得虽惨,却不过是被摔得崴了脚。
“这是什么人?”小夏问。
明月冷冷哼了一声:“不是好人,说是坏人也算不上,只是心里有鬼,好像怕被人看见。”
小夏俯下身对着那汉子说:“这位兄台,黄山剑仙已下令不得擅自接近这里,你鬼鬼祟祟地过来做什么?”
“……我……我是过来拉屎……”这汉子抱着脚吞吞吐吐地说。
“咦?”小夏这时候却是一怔。当然不是吃惊于这汉子的这借口,而是这一接近了一看,他才发觉这汉子有些眼熟。这汉子三十岁不到,一张发黑的大脸又阔又圆,简直就像一块大饼,上面又满是暗疮留下的痕迹,又短又粗的眉毛下一双牛眼,接着便是一颗蒜头鼻,这容貌极有特色,看过之后便难忘,但小夏记忆有些模糊,似乎是很久以前看到过的样子。微微一回想,小夏才从脑海中找出这人来:“梁洪涛?”
大脸汉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一双牛眼直愣愣地看着小夏,满是惊恐和疑虑,但是马上又强行掩饰下去,居然还左右看了看,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你叫谁?谁是梁洪涛?”
小夏忍不住一笑。想不到现在能在这里碰到六年前前来洞房抢亲的曾家小姐的表哥,偏偏同样还是因为朱雀灵火之事,不过当日假扮新娘子的唐轻笑现在是跑到天火山中去假扮新郎官了,这表哥现在来做什么?
再想了想,小夏微微点了点头,问:“你是来找何天的吧?”
梁洪涛的大饼脸上又是一阵更为浓烈的惊恐和疑惑涌上,这一次再也压抑不住,他只能呆呆看着小夏涩声问:“阁下到底何方神圣?”
小夏又是一笑,却不说话。当日他躲在床下看过这位抢亲表哥的一番表演,还在关键时刻化去了他的两张定身符,免除了一场可能收不了场的闹剧,但梁洪涛却是没看见过他的。而且他还知道梁洪涛乃是昆仑弟子,这时候鬼鬼祟祟地跑到这边来,最大的可能性自然是来找那位同为昆仑派的多情种子何天了。
当日和石道人比剑之后,白金凤跟着唐公正和小夏一起去追天火派的马车,本来以为就此摆脱了那位一直跟着她的昆仑派弟子何天,哪知道那位昆仑高足虽然法力枯竭无法再御风赶路,却并没死心,返回白石城去找了匹好马跟在夺宝盟的后面一路追来,就在他们达到之后的第二天也赶到了这里。他好像也知道白金凤不会再搭理他,也不上来搭话,只是一直跟在附近左右。白金凤在这边守着唐公正,他也跟着守在了这荒地边缘的树林中。
若是堂堂正正的正事,哪里会需要鬼鬼祟祟遮遮掩掩,更不会这样一被问到就满脸的惊恐。而在这时候的鬼祟事情,多半也是和那朱雀灵火有关了,所以小夏就再问:“你是来找何天,商谈准备到时候一起去谋取那朱雀火的事吧?不过何天这时候去二十多里外那小溪里去取水浇他那什么花去了,你这时候来是找不到人的。”
梁洪涛没有再说话,不过那大饼脸上的表情已经很圆满地回答了小夏的问题。半晌之后,他才喃喃回答:“是何师叔告诉你的么?不过我都还没和他说过,他怎的就知道李师叔带领我们来是要打算谋取这灵火的?”
对这何师叔的称呼小夏也不感觉怎么意外,那何天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就能御风飞行,法术修为精深不用说,说不定还有法宝在身,肯定是昆仑上三院哪位长老的嫡传弟子,甚至儿侄也有可能,辈分肯定比梁洪涛这些下三院的弟子高。而有不少别有居心的人潜伏在这夺宝盟当中伺机而动,也是唐公正和自己之前早就有所料到的,不过是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一个罢了。
小夏摇摇头说:“何天倒没和我说过什么。但这事哪里还用得着说?若不是为了灵火,你们几个偷偷摸摸地混进来作什么?只是我倒是没想到你们昆仑派也居然学那些江湖中人的鬼祟手段,你敢肯定你那何师叔会帮你们?”
昆仑派也是不输五行宗的上古道门传承,只是行事向来低调,一般只守在昆仑山几百里之内潜心修炼,并不怎么涉足江湖争斗,加之也在数百年前卷入和魔门的争斗中受了重创,如今在江湖上的名声那是远远比不上龙虎山真武宗这些后来居上的道门新秀了。但和五行宗的分崩离析不同,昆仑派至少门派道统还在,行事作风秉承了上古道门的清高出世,只有下三院中的弟子还经常在江湖上走动出没。那何天虽然看起来少不更事,但既然出身上三院,那就必然不会对这勾心斗角的江湖争斗有什么兴趣,多半还会嗤之以鼻。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夏这一通话给吓唬住了,梁洪涛也不再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何师叔原本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但我们听说他痴情于那个什么云州女子,日夜苦恼。李师叔说他这人性子内向又见识不多,喜欢上个女子那多半是什么法子都愿意去试的。李师叔让我来和他说,那云州女子最喜欢的就是英雄豪杰,若是能夺得朱雀灵火,那自然是这许多人中最大的英雄,那女子也定会对他另眼相看。那他说不定便能同意了。”
小夏听了只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说:“……你们这李师叔还真是想得周到……但你们昆仑派潜伏进来多少人?就这么有把握拿到那朱雀灵火?只是这夺宝盟就有两千余高手,盟主石道人那两把飞剑天下闻名,便是你那何师叔愿意出手,也未必真能挡得住一剑吧?”
梁洪涛闻言却是不屑地一哼:“我昆仑派的法术阵法岂能和这些江湖中人的手段相提并论?只要做足了准备,看准了时机,对付这些乌合之众自然是手到擒来。”说到这里他又愣了愣,好像终于想起这些话并不适合对两个并不认识的人说,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小夏和明月:“你们两位是何师叔的朋友吧?此事涉及我昆仑派的声誉,还望两位看在何师叔的面子上不要告诉别人。”
“那是当然的,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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