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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州风云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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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千金百金的!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什么意思啊?”椅子上的魏瑟大师猛地操起身边一叠装着糕点的盘子扔在地上,砸得粉碎。他那肥肉堆中的五官挤成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连眼中都有丝丝泪花,像受了欺负的女孩子一样尖叫起来。“又没有好吃的,又没有美女,算什么啊?不是说好了的么?给我美女啊!我不管!我不管!”
“好好好,魏大师您稍安勿躁,我立刻就去为大师物色美女!我带走的那些糕点师傅也跟着我回来了,我这里还带着几封大师您最喜欢的芝麻猪油糕,您先尝尝……”吴金铭手忙脚乱地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递上,一只手示意南宫同和何姒儿快快离开。
“原来是你把那些糕点师傅带走了!你们都在欺负我~!”魏瑟大师眼眶中的泪花终于滚滚而下。
……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若不是看在还要从他身上询问线索的份上,我当时就一剑将那人给杀了!”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南宫同的脸色还没好转过来,平日间那波澜不惊温文儒雅的风度早被气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公子恕罪……”吴金铭几乎要给南宫同跪下了。他在豫州辛辛苦苦话费了无数银子才能搭上南宫家,却几乎被那位大师一句话就给砸得前功尽弃。偏偏他还不能怪罪,为神机堂赚来无数银子的机关都是出自那人之手。“魏瑟大师向来都是如此秉性。太过沉浸于机关设计,于这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就如小孩一样……”
“算了吧,表哥,也不过就只是个无知之人的信口胡言,何必当真。”何姒儿淡淡说。
喘了几口气,南宫同终于勉强平静下来:“还是表妹你沉得住气。可是如今要怎么办?干脆去将那人强行抓来用三元定灵符仔细查查。”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吴金铭差点真的跪了下来。“魏瑟大师的性子本来就不好,若是再受了刺激雪上加霜地要死要活怎么办?我神机堂明年还有数桩极重大的计划需要他来设计……”
“行了,你们不用再争,我自己心中有数。”何姒儿皱眉很不耐烦地对两人一挥手。“这人的性子如此不知所谓,就算真和那幕后之人有什么牵连,大概也是无足轻重的一枚棋子而已。我自会想办法去探个清楚。”
第14章傀儡(一)
在田阳城九成九九的男人心目中,烟花飞雪楼绝对是一个梦幻般的天堂。这里有徐州最好的酒,即便是号称酒中神仙的李家三公子偶尔路过都要去喝上两杯——天下间能让李三公子喝上一杯的酒,就已能算是名酒,好酒了。这里还有徐州最大最好的赌坊,飞雪楼的二三层间,方圆数百丈中有上百张赌台,筛子牌九甚至斗鸡赌狗都一应俱全,有一掷千金,一晚上能输赢上数十万两的豪客间,也有几两银子就能去凑热闹搏一把的普通台子,只是每日间从里面传出来的各种输赢消息,就已能让无数人瞠目结舌,羡慕得口水直流。
如果这前面的两项还可以说只是对好此道者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剩下的这一项就几乎是所有男人都不能免俗了——飞雪楼还有着徐州最好的女人: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艳名远播的红牌姑娘,身姿嗓音名动一方的歌姬舞姬,海外番邦来的金发白肤的异族女子……无一不是千挑万选后的绝色佳丽,静候有各种需求各种口味的来客。这样一个地方,怎能不是男人心目中梦幻般的天堂?
当然,就算真的是天堂,前提也是要有银子。没有银子的地方哪里都不会是天堂。
“鄙人愿意出五万两银子,从这些新来的姑娘当中选三位去陪一位贵客一个月时间。不知道这够不够?”
站在飞雪楼四楼的这位客人挺着胸膛,满满的自信犹如他的钱袋子一样,声音也非常的宏亮,一个人在钱袋子鼓的时候声音不自觉都会宏亮几分。
“不够。”掌柜的却轻轻摇了摇头。
“什么?”这位客人大惊。“这可是五万两银子,即便是替这几位新来的姑娘赎身也够了吧?”
“赎身是赎身,陪客人是陪客人。”掌柜的表情波澜不惊,声音平淡如水,有条有理地向面前这位客人解释。“若是在我飞雪楼中自然是没问题的。但客人要将姑娘带走,那我们就要为这三位姑娘的身家性命作保,若是出了什么事,受损的不止是这三位姑娘,还有我们烟花飞雪楼的声誉。客人您不会觉得我们飞雪楼的声誉只值得几万两银子吧?”
“这……自然是不止……但不过是陪陪客人,哪里会出什么事?”客人的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下来。“而且说穿了,这些也不过就是些青楼女子而已,贵楼也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
“青楼女子又如何了?客人你的意思难道是青楼女子的性命便是只要用钱就可以买下的么?”掌柜的淡淡一笑,眼角皱起的鱼尾纹即便是再好的胭脂水粉也遮掩不住,但那一抹烟视媚行的淡然媚意还是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华。
“哎哎,那自然不是,掌柜的您误会了……”客人的额角顿时有了些冷汗。能够随手抛出五万两银子的豪客,自然也是清楚这烟花飞雪楼的底细,这是红烟青雨楼在徐州最大的楼子,能在这楼子里担任掌柜的肯定也就是红烟阁的香主。红烟阁姑娘们的性子和手段,江湖上的男人们都是又爱又怕的。
“客人你是神机堂的人吧。”掌柜的声音和表情还是那么客气温柔,没有因为客人的表现而强势半分。
“哎……”客人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前几个月中,贵堂有三次来我楼中带姑娘出去,结果三次回来的姑娘身上都带了伤,有两个还伤得颇重,从此也是郁郁寡欢,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也不详说,没过多久之后一个吞金自杀,一个身染恶疾,一个留书离开去向不明……看来贵堂中还真是有不少爱好古怪的贵客呢。”
“这个……我们事后不是也赔了银子的么……”客人抹了抹头上的汗。
掌柜的点点头,淡淡说:“对,是赔了。我知贵堂的银子不少。但是我们飞雪楼也并不缺银子。我们楼里的姑娘们卖艺,卖笑,卖身子,但是却不卖命。”
客人不说话了,只叹了口气。他知道再说什么大概都是无用。红烟阁的女子不少是出身青楼,这位掌柜的对楼中女子照拂有加也不奇怪,特别是堂里的那位又喜欢玩些古怪花式,弄残了别人两个姑娘,虽然这次刻意隐瞒了来路,但在田阳城中能瞒过青雨楼的事实在不多,他也是来此之前就已经有了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
不过掌柜的这时候又叹了口气,悠悠说:“但我们毕竟也是开门做生意,没道理客人拿着银子来却不让花的道理……这样吧,我便将那几位新来的姑娘叫来,把事情说明了,若是还愿意跟着客人去的话那也由得她们了。”
客人闻言大喜:“那多谢掌柜的了!”
来的姑娘不少,有十多个,果然也都是燕瘦环肥,各有容姿,只是在听掌柜的说过细节之后,愿意为那两万两银子留下了的只剩下三个,两个歌姬,一个清倌人,不过倒也都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客人也总算满意了。
“该说的我都也已经说了,既然你们自己愿意去那也由得你们,有什么后果也须得由自己承担,明白么?”
面对着掌柜的最后的吩咐,三个姑娘都点了点头,其中一个长得分外明朗艳丽的姓何姑娘还很是脆爽地嗯了一声。
……
马车在青石板的路上跑得飞快,但坐在车厢里面的何姒儿感觉不到什么颠簸震动。这车厢不只宽大华贵得如一间精致小屋,下面还不知用什么机关减弱了行进间的波折,此外车厢里摆放着这隆冬间难得的新鲜瓜果,可说是应有尽有。
就为了找几个青楼女子去让那位大师开心开心就能一抛几万两银子,这固然是说明了神机堂的钱多,也说明了这位大师的重要性。而在这神机堂总堂所在的田阳城中却用马车,并没用那种自动行走的机关车,就也就是说这事需要相对隐秘地进行,至少不能落入寻常人的眼中去。再加上密闭的着的车窗,用意不难了解,说明招待那位大师的处所很有可能是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心中慢慢梳理着头绪,何姒儿的脸上忍不住微微有了些微笑,她现在越发的肯定自己做对了。既然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那个什么大师出手,那就换个方式悄悄潜伏进去探查,说不定还能找出些正面渠道找不出的东西。
当然,肯定还是有更好,更安全的法子。只是如今的情况下她想不出来而已,而且她也再没有丝毫的耐心去拖去等,小夏和明月去追踪的另外一边还没有丝毫消息,她很希望自己能够领先一步。经过了这两年的磨练,自己无论是武功技艺还是心性上都大有提高,必定不会再让那姓夏的小子小看了。
只是,始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感觉旋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好像是有什么人一直在暗中窥视着自己,又好像是身边潜伏着什么巨大的东西。这并不只是身为女人的单纯直觉,也是茅山上清心法开始逐渐登堂入室的征兆,会对周围身边的气机敏感异常。但这感觉确实又太过细微,而且何姒儿早已认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心中也没有太过在意。
“这位妹妹,可是头一遭去见客么?”
一把娇娇柔柔的声音响起,何姒儿回头看去,原来是和她一起同去的另外两名女子中的一个。这两个女子都是歌姬,这个开口的约莫二十岁左右,打扮得十分精致动人,看似恬静清秀,骨子中又带着一丝丝的媚意,一举一动都显露出女子的柔美细腻。
“是啊。姐姐怎会知道的?”何姒儿心中微微一紧。
“看你装扮和神色也就便知道了,姐姐毕竟在这行里有些年头了,眼力还是有的。”这女子一笑。“不过妹妹大可放心,虽然掌柜的说那位贵客有些坏脾气和毛病,但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只要小心些,心思灵活些,手法拿捏得好,还不是任由你摆布。妹妹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大可问我,大家都是刚在飞雪楼立足的新人,彼此间有个照应才好。姐姐水玉竹,在青州也是薄有虚名,州牧刘俊峰大人也曾是姐姐的座上客呢。”
“……我叫何清儿,这一路还请姐姐多关照了。”何姒儿笑笑。看来这只是个有些眼力的青楼女子罢了,看来自己确实有些多虑了。
“那这位妹妹呢?”这叫水玉竹的女子又看向车厢中的另一名歌姬。这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身形也有些娇小的女子,带着一把焦尾古筝。“看妹妹你自带乐器,想必技艺了得。姐姐的嗓子和萧在青州也是独一号的,不若这路上我们先练练,到了客人面前也好镇得住。”
铮铮几声。那年轻歌姬的手指在筝上轻拨,白皙细长的手指如跳舞一样的灵动,又带着些不似女子的挺拔有力,虽然她什么话也没说,但听那琴声就知道她是没兴趣多说什么。
“这位妹妹倒是颇有傲骨,琴技也极好,只是记得在客人面前可要多收敛些,莫要误了生意才是。”水玉竹的面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很热情很热心地说。
那歌姬还是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看着面前的古筝,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滑动。
……
离开飞雪楼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封闭的车厢打开,山野外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在驾车的两个劲装大汉的示意下,何姒儿和其他两女一起走下车来,左右一看,原来早已出了田阳城,眼前的是一座独立的宅院,周围环绕着的是一片小树林和小溪,也不知是田阳城外左近哪里。
宅院不小,内中的装潢修饰也是华贵异常,应有尽有,可见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和力气才能布置出来,宅子中的人不多,只有少数几个彪形大汉四处走动巡视着,至少从外面,确实看不出丝毫和神机堂有关的地方。不过当何姒儿和另外两女走进内宅中一处极为宽大的厢房之内,果然就看到了那位肥得像坨发酵了的面团似的魏瑟大师。
“咦?好!好!老吴办事果然有一套,这三个才像样嘛。也不枉费我专门到这别院来等着。”这位机关首座正半坐半躺地靠在一张大床上,嘴里咬着半块糕点,一双几乎被肥肉掩盖住的眼睛闪着喜悦之极的光芒看着被带来的三名女子,吃力地撑起身体来。
带着她们前来的那位上前鞠了个躬,满脸讨好地说:“这是小人刚花了十万两银子才请来的三位绝色佳丽,之前便和她们都说清楚了,让他们在这里好好陪大师玩一个月。有了这几位佳人作陪,大师的心情必定大好,灵感也必定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明年的那件大工程也必定手到擒来顺风顺水……”
魏瑟大师却很不耐烦地将那粗如寻常人大腿的胳膊一挥,把挡在他面前的人拨开:“马屁精,用了多少钱关我什么事,自己去找老吴报账。快快将三位美人送到我房间里来,我要好好和他们乐乐。”
“好,好,那小人马上让两名护卫进来陪着大师一起……”
“呸,我和美人玩乐要什么护卫?”
“厄?这些护卫乃是总堂专门高价礼聘来保护大师的高手,务必要全天十二个时辰护卫大师的周全……”说到这里,这人也是着实感叹。这位大师机关造诣虽然绝高,但本身不会丝毫的武功,连头脑都有些和常人迥异,上次就有个青楼姑娘受不了拼命反抗而差点伤到他。现在为了要讨好他也要保护他,总堂所花下的心思和银子实在不少。
只是大师无疑对这种关怀并不感激,反而发怒尖叫起来:“都给我滚开!滚远点!如果是有人来搅了我的兴致我就什么都不干了!让总堂主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装在马桶盖上去!”
没办法,其他人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台会动的巨大椅子载着大师,领着三位姑娘去了里面的一间密室。这位大师的人古怪,爱好也古怪,伺候起来着实费力费神。好在这处别院不只隐蔽,还专门准备了身手不错的保镖卫士,大可由得这位大师折腾。
大师的专用密室看起来也足够大,足够奢华,没有窗户,墙壁上蒙着一层厚厚的古怪棉布,似乎是不希望这里面的声音传出去。密室的正中央是一张大得夸张的大床,四周用红色的纱帐笼罩起来。此外还有不少各式各样,形状古怪的器具挂在墙上,有些造型别致得让人一眼就能明白是用来干什么的,有些则需要不少想象力。
只是看了一眼这些东西,何姒儿的脸就红了起来,一半是羞,一半是怒。虽然她也只能懵懵懂懂地看明白一小部分。而旁边的水玉竹的脸色则有些发白,她当然更明白墙上那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好了,三位姑娘,快来陪我开心开心。谁先来?我会先慢慢地一个一个和你们玩哦。”魏瑟大师已经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衫剥得干干净净,笑得很开心。他居然从那张椅子上走了下来,颇为吃力地走了几步,去墙上取下了一件器具,然后扑到了床上,这即将开始的游戏好像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活力和精力,一身畸形的白肉就像一团团即将腐烂的软面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抖动。
终究还是水玉竹经验老道些,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她呼了口气,脸上又重新泛起那种恰到好处,清秀恬静中又带着丝丝媚意的完美笑容,款款走上前去说道:“这位公子其实无需如此着急,不妨先同我们姐妹三人浅饮几杯淡酒,听小女子唱几首小曲……”
“唱什么小曲,小曲有什么好玩的?”魏瑟大师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抓住了水玉竹的手猛地朝后一抽,将她整个人一起合身拖到了大床上。水玉竹惊呼一声,立刻就被身躯大过她数倍的魏瑟大师给搂在怀里,床前的纱帐被掀起又落下,将已经纠缠到一起的两个人遮住。
何姒儿忍不住上前一步,手已经摸到了腰间。虽然这不过是刚刚认识的一个青楼女子,但她也看不过这种场面,那些淫秽变态的玩具不说,只是看纱帐后的光影中那位大师的如山体型已经彻底将女子的身影淹没在其中,就算马上有几声骨头被压断的咔嚓声传出都不奇怪。
但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拉住了她。是那名持着古筝的歌姬。
何姒儿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名年轻歌姬的柳眉微皱,神色淡漠地看着前面那张大床红纱帐后的身影,面对这也许不久之后就要落到她自己身上的景象居然是无动于衷,那张英气秀美的小脸上有的只是一种带些尖锐的冷意。
也许这些青楼女子对这些遭遇早已麻木,早已经认命了吧,看她不过才十七八岁,也许早就经历过了许多女子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想到此处,何姒儿忍不住对这看起来比自己还年幼几岁的歌姬生出怜惜之情,轻叹一声,俯身伸手过去半搂着她,轻轻在肩膀上拍了拍,柔声说:“妹妹放心,有姐姐在这里,必定不会让坏人欺负你。”
这歌姬一愣,扭头愕然看了何姒儿一眼。何姒儿却已经上前两步,抽剑在手。
剑当然不是真的剑。就算是软剑也没办法瞒过那带她们前来这里的那些人的检查。这是一把由数十张符咒连接在一起拼凑出的纸剑,但是当被何姒儿抽在手中,剑上那数十道符咒同时被激活之时,就是一把能杀人,还能斩妖,除鬼的利器,茅山的剑向来就少见真正的金铁之剑,九十九路升天破邪剑法更是绝不会以那些毫无灵性的铁块来施展。
剑在手,一挥之下,那笼罩着巨床的纱帐就被呼啸而出的几十道鬼影扯得稀烂飞了出去,露出下面的两人来。不过有些出乎何姒儿意料的是并不是肉山一般的魏瑟大师将水玉竹压在身下,而是水玉竹正趴在魏瑟大师那一身的肥肉上,连头脸都一起埋在了里面,周围凹陷下去的肥肉让她看起来像是自己主动陷进了一个肉坑里一样。
“哈哈,这个美人儿已经等不及了么?快来快来!快上来一起来乐乐!”
被‘压’在身下的魏瑟大师哈哈大笑着,兴高采烈地摇头摆脑,脸上的肥肉也随着乱甩,看起来甚至有几分疯癫之意。也不知是汗水还污垢,丝丝的黑色点滴正在从他的头上滴落。
何姒儿看得一怔,这情形看起来很有几分古怪之处。但她还来不及细想,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出现在了身后不远处:“茅山派的何仙子。两年前你扮的是婊子,今日再见你又是在扮婊子,看来你和婊子还真是有缘。或者你自己其实很想尝尝当婊子的滋味?”
第15章傀儡(二)
“美人儿快来啊,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陪我好好乐乐……”
床上的魏瑟大师笑得好像真的疯了一样,黄豆大小的黑色汗珠从他头脸中不断渗出,一身白浪似的肥肉乱抖,好像是想爬起来却又爬不起来。而水玉竹的整个人都已经陷入到他身上的肥肉中去,几乎要看不见了。
那场面看起来已经越来越诡异,但何姒儿却根本就没发现,她现在正扭头回身看着两个面貌狰狞的彪形大汉。那两个大汉堵在了密室门口。魏瑟大师的密室并不是固若金汤,说到底只是个封闭得好些的大房间而已,要悄悄地摸进来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这两人身上的衣着都一样,正是那些在这宅院周围巡视的护卫的打扮。
不过何姒儿却知道这两人并不是真的护卫,至少不完全是,因为这两人她都认识。
“天河五鬼?你们怎会在这里?”何姒儿横剑在手,心中警惕大生,暗叫糟糕。不只是因为她被人喝破了身份,而是这两个脸上四溢的杀气,戾气,怒气的大汉正是两年多前在扬州遇见过,还被他们抓到过。正是天河五鬼剩下的两人。那一场失手被捉的遭遇让她印象极深,天河五鬼又都长得恶形恶状,让人一见难忘,因此一见之下就认了出来。
“你何仙子都能在这里作婊子,我们天河五鬼又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做护院?哦,对了,如今天河五鬼早就没有了,只剩我们现在这两只,其他三只,两年前不是都因为何仙子你而成了真正的孤魂野鬼么?”
五鬼为首的老大声音低沉,神情淡漠,只是话语间阴森森的意味遮也遮不住。
何姒儿只觉得嘴里发苦。除了那被误杀的老三云中鬼之外另外两鬼可都不是她杀的,但除了当时的小夏之外谁也不知此事,她茅山何仙子的名号还借着击杀三鬼的事迹响亮了不少,这时候再要说却已经是有口难辩。
“美人儿快来啊……”床上魏瑟大师的叫声听起来已经像是在嘶吼,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五鬼的老大突然间朝那边虚虚地击出一拳,魏瑟大师那正在左右摇晃的脑袋就像被柄无形的大锤敲了一下一样,耷拉下去就没了声息。
“两年前,何仙子居然不声不响地不辞而别,还莫名其妙地搭上了我二弟和五弟的性命,让我们好生牵挂……我们这两年来便四处打听寻找,便是想找个机会好好来和何仙子你说道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在这田阳城看见何仙子,打听到了何仙子居然是来查神机堂的魏瑟大师的底细,正好我四弟也在给神机堂的人办事,于是便来这里等着和何仙子叙叙旧了。刚好这位魏瑟大师准备的密室隔音甚好,让我们可以放开了手脚地慢慢来。”
五鬼老大站在原地侃侃而谈,言语间的森冷之意越来越重。何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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