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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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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与其说是在攻城拔寨,却足好像是在排演一般。每次荆襄联军的攻势都是浅尝辄止,虽然嘶喊也是杀气腾腾,在城下也丢了不少人命,可实际上对于豫章县城以及守军的伤害,却是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事有非常,毕定为妖。连秦旭这军事上的二把刀都能看出荆襄联军的异样,城中众将也自是各有思量。郭嘉那仿佛对任何事满不在乎的脸上,也因这染上几分凝重。

虽然丹阳兵曾为天下精兵,实打实的精锐,对于战场上任何情况都能平常视之,倒是不予忧虑。但吴郡新募的兵士,毕竟才刚刚入军不久,虽也是悍勇,但心态上却是差了不止一筹。本来就因为三倍于己的荆襄联军围攻,心神绷紧到了界点,在同荆襄联军这仿佛应付公事一般的攻城中,就出了不少因大意失误而非战殒命的情况。这乍一察觉对方其实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强横难敌之后,心绪上难免出现了一些骄狂轻敌的情绪,以至于伤亡甚至更大了些。短短两日,就折损了近两百人。甚至于这种情绪还有要扩散的趋势。

“奉孝,依你之见,这帮人究竟是何意图?战不用心,却偏偏又无退意。难不成是其军中有高人,意图磨垮我军战力的骄兵之计不成?”军中出现的异样,在这孤守无援的守城战中,乃是大忌。甚至已经有些影响到了作为守城主力的丹阳兵的战意。让人一时间还真就摸不清楚荆襄联军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动作,究竟有什么深层用意。

“若是有‘高人’用计,倒是可以寻其脉络,查其破绽以破之。嘉最担心的就是蔡中并无他意,单纯的就想用人数上优势同我军打消耗战。虽然无甚新意,却是恰恰打准了我军兵力不足的软肋。看来,山越那边要加紧动作了。”郭嘉的话中明显也出现了一丝担忧。单独在秦旭面前,郭嘉倒是没有再摆出那总是万事成竹在胸的顶级谋士风范,将之前计谋中的疏漏之处说了出来。

“唔,奉孝说的是,不过话说回来,估计有人比我们还要着急一些。山越新都宗部老蛮王乌鳢,可未必是沙摩柯的对手啊。”郭嘉话中之意,秦旭自然明白。此番若要以弱胜强的关键,追根溯底,说不得还是要落在正因为“抢地盘”而纠缠成一团的山越生蛮同武陵蛮之间。正所谓要攻破堡垒,最有效的办法还是从内部攻破,倘若占据了荆襄联军四分之一兵力的武陵蛮从后方乱起,相信就足够蔡中喝一壶的。至不济,也足以给秦旭早早便布置下的江北事,赢取足够多的时间,届时蔡中麾下这依为强势的数万大军,就会成了累赘,足够他蔡中焦头烂额了。

看来希望还要落在身边这山越少女身上。此番乌梅来寻秦旭,用的借口又是逃婚。倒真是将秦旭这里当成了避风港一般。而正如之前秦旭“识破”乌梅真实用意时所说,想要借势有所作为,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之前还不过是有所谋定对乌梅说,现在看来,却是一语中的,若是不解决了乌梅或者说是山越新都宗部现在面临的问题,怕就算是智绝如郭嘉者,这回的计策要竟全功,也要破费一番功夫。

“唔,乌梅姑娘怎么说也是山越蛮王之女,放到中原,也算是诸侯之女,加之性子娇憨可爱,仲明谦谦君子,怎么就忍心让那武陵蛮子占了乌梅姑娘的便宜去。更何况老蛮王所部虽称南蛮,可平日间也是极其仰慕汉家风范,不管从哪一点说,我等对蛮王此时境地,都要大力相助的。城外来兵虽然三倍我军,且豫章城小,可不管怎么说,给仲明留出解决山越之事的时间还是有的!况且依仲明之能,那沙摩柯虽说是武陵蛮下一任蛮王,必然不会是仲明对手!”郭嘉刚刚略带担忧的面色突然不见,脸上突然涌出古怪的笑意,突然话锋一转,对正背对着门窗的秦旭说道。

“奉孝说的极是!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有义尽,所以仁至!蛮王之于我军,一有借道之功,再有定豫章之助,此番被人要挟,秦某怎么会袖手旁观?既然奉孝有心固守豫章半月,以解某心中后顾之忧,那秦某又何辞劳苦,待明日便去寻乌梅,同去助蛮王一臂之力便是!”秦旭前世就练就了好一番察言观色的“绝活”,见郭嘉眉眼跳动,虽不明就里,但已知必定有缘由,当即头也不回,冲郭嘉拱手言道。

第六百一十章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二十)

乌梅眯着如同弯弯月牙一般的大眼睛,已是换上了一身湖绿色的襦裙,鸦黑油亮的长发,拢在脑后,在腰际束成一束,标准的汉家少女的装扮,俏生生的站在秦旭背后,带着甜甜的笑,一副毫无心机的模样,仿佛没有听懂刚刚郭嘉同秦旭的对话。

城中兵少,秦旭为了节省兵力,护卫皆已转交郭嘉,派上城墙守城,今日守在门口的,还是在江渚浦扎营时,被乌梅“纠缠”过的那人,吃一堑长一智之下,竟是没有阻拦乌梅,得亏是郭嘉机敏,及时转了话锋,否则被乌梅听到两人前面说的那些话,秦某人一张老脸,真就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就算是这样,饶是秦旭紧跟着回寰,可在见到如此打扮的乌梅之后,也是一滞。看来沙摩柯还是有点眼光的。也不知道歪瓜裂枣一般的老蛮王乌鳢,怎么就能生出如此貌美的女儿来。

“我好看吗?”郭嘉很没有义气的拿守城事务繁忙寻隙溜了,只留下秦旭同乌梅同处一室。面对乌梅毫不忌讳的问话,甚至还敞着袖口,原地转了一圈,也算是久经阵仗的秦某人,心脏很不争气的漏跳了一拍似的。

“咳咳,乌梅姑娘天生丽质,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见乌梅睁着大大的眼睛,又一如既往的要贴上来,秦旭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又忽觉不妥,掩饰尴尬的咳嗽一声,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乌梅姑娘你也看到了。现在豫章城被围,敌我兵力悬殊,战事持续。城中不靖,实非是久留之地,倒不如……”

“你是要赶我走么?”还没等秦旭说完,乌梅如点墨一般的眸子,瞬间就如同蒙上一层水雾,湿漉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秦旭,竟直让人心里没事也甚觉发虚。再加上语气中浓的化不开的委屈。差点让秦旭恍惚中有种要将眼前这丫头搂在怀中好好呵护的感觉。

“乌梅姑娘误会了!”好歹是两世为人,心境上历经“考验”,在紧要关头总算是刹住了心中被乌梅诱出的冲动。暗吸一口冷气。心中陡然警觉面前这一副无害模样的少女,还有一重身份,可是山越生蛮中的大祭司,虽然至今仍然不太明白这身份在山越生蛮中究竟是怎么个地位。为什么会轮到乌梅这个小丫头来做。难道仅仅凭其乃是蛮王之女?但从字面上来看,就足以想到并不简单。秦旭略稳了稳心神,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新都宗部仰慕汉室大义,虽称生蛮,却同我军交好,在江东之地互为臂助;且新都宗部位在豫章之东,便是称为我军大后方也毫不为过。所谓后方不靖。何以前方抗敌?现在来敌联军中,武陵蛮之主沙摩柯就在宗部之中。威压老蛮王,上次秦某也说过,老蛮王也对秦某有借道之谊,定豫章之助,与公与私,就算豫章今有难处,可也不能对山越之事袖手旁观。所以才有欲分一支兵力,同乌梅姑娘同去,一来报答老蛮王之前恩义,再者也未我军去后顾之忧。”

同乌梅说话,秦旭说的很是透彻。基本上并没有多作隐瞒的地方,既然已经察觉到这小丫头不简单,秦旭索性实话实说,将选择权交到乌梅这山越大祭司手中,以期在失态未明之前,能博取主动。

“真的?你真是大好人!”乌梅闻言一怔,随即语带兴奋的拽住了秦旭的衣袖,可以看得出来乌梅精致的小脸上,欣喜的神色并不似作伪。这反应让竟贸然得了“好人卡”的秦旭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不知道的人,或许还真就会被乌梅的天真烂漫所而动,毕竟不管是装饰打扮还是相貌神情,都十分真切,不似作伪,若换做是之前初见乌梅时的秦旭,说不得也会以为乌梅乃是无心而发,更别说对于每一个男子来说,被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般仰望一般的神色注视着,而且还是个从一开始就亲近自己的小美人,不说色授魂与,也该是得意的紧才对。

可秦旭却是见过乌梅“真情流露”的眼神的,那眸中的漠然和心机,绝非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会有的。也就是说,不管是之前乌梅表表现出来的娇憨还是孺慕,甚至是拜金,都有可能不过是这丫头的保护色。而他秦某人,由于前世记忆的影响,惯来对于女孩子不会如普通大汉原住民这般轻视,说不得也就成了乌梅认为可以利用的踏脚石。

不过这一切都还只是推测,对于那天乌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时日久了,秦旭也有些拿不准会不会是自己看花了眼,但对于乌梅,秦旭却是再不敢将这山越新都宗部的大祭司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了。

不管乌梅究竟如何作想,总之是很痛快的便答应了秦旭同她一起回山,而且对于秦旭带甫入阵营,心里还有些疙瘩的甘宁,连同先登营兵士以及锦帆贼众中壮士各一百人同去的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一副全凭秦旭安排的样子,倒是让秦旭本想要打算看看乌梅反应的心思落到了空处。

其实不管乌梅是否另有图谋,秦旭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上次因为吕布重伤之故,没有彻底解决的江东同山越之间的事情,借着这次的机会,怎么也要有一个最终的解决办法。特别是在江东同荆襄交战之初,就像是秦旭之前对乌梅所言,尽管有郭嘉坐镇,却是也不能将一个尚且不能确定态度、有一定实力的势力放在身后,将一切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比之事到临头再用计谋解之,要好上千万倍。这也是秦旭自来到大汉之后,从前世史书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诸如贾诩、郭嘉等人处,学到的所谓机谋的真谛。

特别是现在豫章面临三倍于己的大军围攻,虽然有郭嘉坐镇,论智计,足可甩出蔡中八条街去,就算不可谓稳如泰山,但十天半月间蔡中想要有所得,还真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长时间被围城,毕竟还是对本军的威势、士气以及大方面的布局,都极有可能造成很不利的影响。两军对垒,往往比拼的,不仅仅只是用兵之道。更是比的是兵士的士气、意志、精力,而更为重要的,还是钱粮、后勤上消耗的比拼。蔡中所领的刘表麾下近半兵士,有庐江郡作为后勤一线的补给基地,又有武陵蛮所占据的大山通道,可直接接连临近的荆南四郡。单单这补给线一例,就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若是按照正常理论来看,相对于补给线极长、且同丹阳郡可谓两面受敌的江东兵士来说,最终的结果若是没有奇计的话,此消彼长之下,纵使郭嘉空有回天之力,说不得终归也难逃败北之忧。这是秦旭同郭嘉都不得不要慎重面对的现实,因而山越之事的重要性就愈发显现了。

蔡中攻势十分“稳重”,白日按部就班攻城,夜间持火围城暂歇,倒似是同豫章城中守军有默契一般,才刚三两日,便陷入了僵持当中,而对豫章城围三缺一的布置,也不知是故意诱江东援军前来,还是另有图谋,偏偏没有在西面缺口处布下埋伏。倒是没有给秦旭等人出城制造太多的障碍,很顺利的便令秦旭一行两百余人趁着夜色出城而去。

这次秦旭本军将领,只带了新附的甘宁一人,而且除了一百名先登营兵士之外,另一半全部是随甘宁一起投奔的锦帆众。之前秦旭并没有如甘宁所想的那般,将锦帆贼众打散分到江东兵士当中,充实兵力,反是以徐州刺史的名义,将甘宁所部另立一营,而且在豫章战事起时,将麴义、牵招派到郭嘉麾下听调,只留了甘宁这新附之将在身边,这一桩桩明显是在邀买人心的举动,倒是效果出奇的好,让本来对郭嘉同秦旭“算计”之下,才无奈投效的心里舒坦了不少。只是至今仍旧没脸面去见被无端卷进来的至交苏飞,可同在豫章小城当中,想不见据说每日抑郁,至今一言不发的苏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惟愿苏飞能不被自己牵累,而使得家眷有伤。现下秦旭要甘宁同去解决山越之事,表足了器重的心意,让久求明主而不得的甘宁心中也正是有唏嘘之意。

豫章县城距离当初秦旭借道出山的万谷小城,快马不过两日路程,秦旭等人自脱得豫章县城之后,既知郭嘉凭借城中一万兵士对抗三万余兵士其实不易,一行自然不会浪费时间,甚至就连新会骑马的乌梅,也只是在歇马时不经意间揉揉细不堪握的小蛮腰,颇为隐蔽的向秦旭所在的方向,抛去几个大大的白眼。但在秦旭有所察觉回望时,却又换上了甜甜的笑容。次数一多被难不被秦旭察觉,秦某人也不点破,看乌梅原本是娇憨的笑意,渐渐幅度越来越小,甚至也察觉到了一些什么,轻皱峨眉却不得要领的模样,也成了心事重重的路程中的一点趣事。

山道在眼前,物事依旧,秦旭甚至乌梅不约而同的保持了缄默,甚至都有些怔怔之色。

能否令江东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利益,同时最大限度的削弱厚积薄发的刘表军对于本军的威胁,说不得就要靠此番之行了。

第六百一一章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二一)

怪石嶙峋之中,斜斜而上山道,只可容四马并行,蜿蜒而上,九曲盘桓,险处环生,绝不似人工凿就。驻马而望,山巅处冬日犹绿的松柏涛中,几处泛黄的楼亭顶盖隐现,正是秦旭一行此番目的地,山越生蛮在江东最大的一支,新都宗部的定居之所。

望山跑死马,尽管已经到了山脚,但若是想要到达,却还有至少三十里的险峻山路要走。这两日纵马奔驰,人还好说,马却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得这么陡峭的山路,强行驱使的话,极易出现事故。所以虽然看天色距天黑还有至少一个时辰,秦旭就已经下令扎营歇息,待第二日再上山。

此行人少,扎营也迅速,说说笑笑之间,已经自行简单的搭起了十余座营寨。说来也巧的很。秦旭等人除了甘宁及一众锦帆众之外,对这先下所停留之地,并不陌生。不少先知情的登营兵士还偷眼打量了几眼最前面的秦旭和乌梅,嘴角时不时涌出古怪的笑意。秦旭倒是习以为常,毕竟这也算的上是吕布军兵将之间调和关系的迥异于当世的“习惯”,可愈发临近宗部山寨,越是难再掩心事重重的乌梅,竟然也没有生怒,倒是让秦旭好一阵不解。按照之前乌梅所表现出来的娇憨刁蛮的气质,放在当初,就该放出袖中青蛇,吓倒一群英雄好汉了。怎么会这么沉得住气。而且乌梅在依“常例”霸占秦旭营帐时,原本迅捷的身形。在擦过秦旭身边侍竟然俏脸微红了红,直叫人摸不着头脑。

而对于这突兀出现的一滞气氛,甘宁等人虽然不明就里。但也因见秦旭同一众先登兵士之间的融洽,原本还因为新加入不久而感觉若有若无的隔阂,也无形中消抿了不少。

秦旭一行来人虽少,但毕竟是在山越人的境地之中,以至于本打算第二日才上山拜会新都宗部蛮王乌鳢,就忽然听得山上远远传来一阵喧闹之声,警戒的兵士回报。正是也算是老交情的蛮王乌鳢,前来迎接了。

按照身份。秦旭是大汉朝“先帝”亲封的九卿之一的卫尉,征东将军。武亭侯领徐州刺史。而乌鳢虽然被称作蛮王,但实际上不过是一种客气的称呼,或许在山越人的地盘上好使,但出了这片大山。以山越人在江东的名声。能让人正眼相待就已经十分客气了。因而在秦旭摆出一副依礼“拜山”的势头之后,乌鳢若是再不出现的话,那么这位以亲近汉人而闻名的山越生蛮蛮王之名,可就当真是虚而不实的了。

“秦将军,一别数月,今日重见,可喜风采依旧,小人山越乌鳢有礼了!”两厢见了面。还没等秦旭说话,乌鳢就率先上前一步。站在一群依旧是奇装异服的山越生蛮蛮兵之前,依足了汉礼,长揖到地,对秦旭说道。别看老蛮王乌鳢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当初能够在大长老及号称山越第一勇士的蛮度叛乱时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借势诛逆,再见如今三十里山路下来,仍旧脸不红气不喘,就让人知道这老家伙其实也不是个好像与的主儿。

“蛮王客气了!请起。”秦旭抬手虚扶。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尤其是在见了本是同乌鳢站在一起,此刻被乌鳢半遮掩在身后,身高用现代人的眼光,足有两米三四的巨汉,那眼中不屑同敌视,秦旭也就选择性的暂时放弃尊老敬贤的传统美德,全受了乌鳢这一礼。

“哼!”果然,先前见乌鳢对秦旭长揖到地,这人本就有碍观瞻的面容之上,便愈显狰狞之色。这可是不次于跪拜的大礼,更多情形下,若是互为长揖也就罢了,若是像秦旭同乌鳢这般,若稍懂得一些汉礼的都清楚,乃是下官之于上官,自甘摆在其人地位之下的重礼。及至见秦旭竟然生受了乌鳢的这一长揖还不还礼,这人哪里还忍得住,一声冷哼顿时脱口而出。

“这位是?”秦旭眯着眼睛看着这体型足可比得上两个自己的壮汉,再见一副足像是遇到老狼的小兔子似的躲在自己身后的乌梅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意,心中对这人的身份已经确认无疑。但秦旭也是知道,不管这人自己是不是猜对了,这气势上是绝对不能弱下去的。要是太过和善,也对不起乌梅的演技不是!

“哼!汉人,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秦旭么?瞧你这怕风吹似的小体格,看来传言有失公允,其实也不怎么样么!”这大汉上下打量了秦旭一眼,眼神轻蔑的挑了挑,满不在乎的说道。

“哼!无知无礼的蛮汉!”秦旭还没有答话,倒是在这大汉开口,便站到了秦旭身旁,只落后半个身位的甘宁,倒是火气先上来了。俊朗的面容之上,杀气隐现,对上这高其足有两头的大汉,气势上竟是一点也不弱上分毫。

“兴霸!”秦旭一直都没有开口,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同乌鳢站在一起的大汉。听到甘宁之语,斜出手虚挡了挡,笑道:“你这脾气也该是改一改了!咱们是大汉官军!这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妨高一些。何苦同些连衣服都穿不齐整,人话都说不明白的可怜人一般计较!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何苦来哉。”

“诺!宁谢主公指点,一定不忘自己身份!”秦旭话中有话,讽刺意味极浓,而甘宁也性风趣,在秦旭话音刚落之下,也十分配合的应和了几句。看这壮汉脸色有越来越绿的趋向,甘宁挑衅的瞪了此人一眼,也是颇觉有趣。

“这就好!”见甘宁并未多言,秦旭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唏嘘不已。站在乌鳢身边的这大汉的身份其实并不难猜。其实只看其身边貌似随从之人,两人合力扛着的那支长铁棍头上,由细到粗,最阔处有一人合报大小的像是狼牙棒一般满是尖刺的奇形怪状的兵刃,其实就已经知道这位的身份。铁蒺藜骨朵,这等奇门兵刃,正是十余年后投靠于刘备的武陵蛮王沙摩柯的成名兵刃,那么这位长相对不住观众的年轻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而更重要的是,这人同守在秦旭身边的甘宁,在历史上,还有着一段渊源。甘宁勇猛无匹,是将帅之才,可惜运气一直都不太好,少时为游侠儿爽性所诱,背过贼名,醒悟后几番求托明主而不可得,好容易在孙权麾下混的有了起色,却好景不长,就被沙摩柯一箭射中头部重伤,像是也被自己的坏运气所恼,后伤势加重,坐于树下,郁闷而死。这可是生死之仇!虽然如今的汉末有秦旭的搀和,已经大大的背离了原本的历史,许多人的生命轨迹已经出现了决然迥异的变化,但或许是历史惯性的原因,命中注定的死对头,却还是宿命般的以对立面的姿态相遇。

“这人在说什么?”现在的沙摩柯,尚不是十余年后在刘备麾下以求建功立业的蛮族猛将,威风赫赫的武陵蛮王!说白了顶多算是同乌鳢一样,对汉地繁华颇为感兴趣的化外之人而已。虽然能懂会说些汉语,但秦旭这话太有内涵,沙摩柯却是听不大明白。不过沙摩柯也不是傻子,隐约觉得秦旭话中的意思,可能不是那么好听,于是问身边乌鳢说道。

“这个……”沙摩柯的追问,和秦旭似笑非笑的表情,使得乌鳢却是真的为了难。虽然知道乌梅肯定会将秦旭“引来”此处,可借秦旭之手,来打消很明显是对新都宗部垂涎三尺的武陵蛮的企图。但在得知了豫章城现在所面临的真实情况之后,乌鳢却是难免的生出了别样的心思。虽然乌鳢也知道汉人当中不少人很是擅长所谓的以弱胜强之事。但当亲自去看了一眼蔡中此番所带来的刘表军势之后,想象和直观第一时间就有了差距。对传说中曾经以四百人打败四万人,几乎创造了神话的秦某人的信心,也变得将信将疑起来。再加上沙摩柯的言行及态度,其实更容易让同为汉人眼中蛮族的乌鳢感觉亲近,所以,眼看着沙摩柯的同盟联军蔡中所率兵士兵围豫章城,而汉人并没有出战的“勇气”,乌鳢的心思稍有多样化转变,其实也是足可以理解。不过,乌鳢毕竟是见识过秦旭麾下兵士的威风的,不说当日借道时那回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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