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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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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曹cāo被秦旭为了给吕布“报仇”而施以的犀利言辞气的不轻,之后又着意对付后方被袭的袁术,也就没理会这茬,此刻被戏志才再次提起,脸sè也有发黑的趋势。
“那戏先生所言,我军就只能眼看着吕布这厮在青州一步步的壮大,最后尾大不掉么?”程昱显然不怎么认可戏志才的话,脸sècháo红,怒道。
“仲德先生莫要太高看了青州!”戏志才对程昱的态度不甚在意,笑道:“兖州和青州相比,似乎不必戏某细说了吧?不消数年,此涨彼消之下,除非吕布能积攒足够的实力,能够南下掌控徐州,或者北上击破袁绍公孙瓒,取得幽、并、冀三州,才有活路。否则,纵使有秦旭为之羽翼,奉孝为之智囊,也空有英雄之志,而无用武之地而已,不过是笼中之虎,浅滩之龙,有何惧哉?”
“戏先生之言甚佳!cāo受教了!”曹cāo很快就从错过了郭嘉的颓态中清醒了过来,眼神中一片清明,对一旁仍有愤愤之sè的程昱笑道:“仲德之能,在谋略军事,在此事上,确实该多听听戏先生之言。况且曹仁夏侯等人尚在青州,若是真的被吕布那厮一怒之下有了不忍言之事,对我兖州之打击也不是小事。权且容那吕布和秦旭小儿多活几rì吧!”
“主公英明!”三人见曹cāo已经定下了心思,只能齐声说道,只是程昱的脸sè已经呈现出猪肝sè,额头上汗水已然密布,说出这四个字,已经是有些气喘不已了,犹自强撑不肯下去罢了。
“既然同青州罢兵既能卖吕布那厮一个好,又能要回曹仁夏侯等人,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只是……”曹cāo定下了调子,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咬了咬嘴唇,有些迟疑的说道:“只是这秦旭虽然挂着青州牧府少府,左将军府主簿的官职,行事却颇多商贾之举动。前次cāo也是心忧袁术之事,被那竖子气的不轻。最终被讹诈去了数万军粮,此次若是我方提出罢兵何谈,唯恐那秦旭趁机起歹意,如之奈何?”
“主公勿忧,戏某保举一人,可直接说服吕布,晓以利害,或许能不花分毫,要回曹仁夏侯诸将和那卫家子!”戏志才微笑着看了张邈一眼,对曹cāo说道。
“戏先生所言之人可是孟卓?这……”虽然曹cāo因为程昱的试探,对自家这位老友的信任程度提高了不少,但张邈同吕布交情颇深也是不争的事实,当下也有点犹豫,说道:“并非某不信任孟卓,吕布其人虽然无义,但对扣压使臣这事倒是做不大出来,曹某担心秦旭那竖子,会不会再次从中作梗?要知道自打某下令抽回部分派去青州的行政官员之后,临淄官场可是一片混乱,那秦旭又是个惯会惑人的小子,连袁绍手下四大心腹谋士都被他骗走了三个,现在还在济南为吕布卖命,孟卓乃陈留重臣,cāo之左膀右臂,某实在是怕……”
“主公大可不必焦虑,大可再派一批行政官员随张太守同去,明言看在同为大汉州郡的份上,慷慨仗义相助,戏某敢保证那秦旭不会为难孟卓兄!”戏志才眼光中jīng光熠熠生辉,盯着张邈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曹cāo寡然无味的砸了下嘴唇,同意了戏志才的建议。
“父亲,孩儿也想同孟卓叔叔同去!”一直在推着戏志才的四轮车,没有说话的曹昂在曹cāo要下逐客令的时候,竟是口出惊人之言,突然开口说道。
“昂儿?你?”这下不但是曹cāo,甚至连程昱三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一脸坚毅的曹昂,对曹昂此言颇有难以置信之意。
“大公子……”程昱马上就要建言,却被曹cāo挥手止住。
“昂儿,你可知此行之凶险之处?你是某的长子,本不需这般犯险的!”曹cāo的眼神中闪烁着惊讶、满意、担忧、欣慰等种种情绪,沉声问道。
“昂必须有此一行。那秦旭与昂同年,就能做出这等大事,令父亲视之为当世大敌,昂身为父亲长子,岂能落后与人,令父亲脸面无光?”曹昂大声说道。
“好!”不等戏志才三人开口,曹cāo笑着大声应道:“不愧是我曹cāo的儿子!昂儿且放心去,若是你在青州有丝毫损伤,为父便是拼着兖州不要,也要出兵为你出气!”
“多谢父亲!昂定不负使命!”曹昂深深的冲曹cāo行了一礼,旋即有些担忧的说道:“只是母亲那里……”
“咳咳!你母亲那里,为父且替你暂……暂时瞒一时吧!”听到曹昂提起丁夫人,饶是曹cāo这被后世称之为jiān雄的男人,也为之一顿,颇有些尴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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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九章不可思议之客(上)
青州黄巾黄巾八十万围困北海的消息,传遍天下,诸侯震惊。徐州、冀州、幽州、兖州,凡是和青州接壤的大小势力,皆将目光盯在了青州吕布军即将的动作上。
临淄城中,也四处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抑。距离上次军议,已经足足有五日了,作为青州之主的吕布,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最起码的军事调动都没有,仿佛北海之事与青州无关似的,唯有吕布军上下大小将领脸上日渐浓郁的沉重脸色,才能令人感觉到一些异样。
“叔父,没想到这临淄繁华,竟然不在陈留、濮阳之下啊,看来父亲麾下那些人总是强调青州疲敝之语,实不足为信。”站在临淄城门口,看着似乎丝毫没有被北海之乱影响,穿织如梭忙忙碌碌的人群,一名相貌英挺,身材峻拔的少年,穿着一身侍者的衣服,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叹,对身边一位颇显富态的中年男子说道。
“大公子有所不知。”那富态男子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感叹说道:“在吕温候尚未来青州之前,临淄的确如同那些人所说,因为黄巾祸乱此地,世家大族纷纷南下北上寻求避难,临淄城十室九空。现在能变得这般繁华,想必也是多因吕温候之教化吧!”
“张太守之言为免也太替你那故友吕布脸上添光了吧!”两人身后一众随从打扮的人中,为首一名壮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打断道:“据于某所知,临淄能有今日,多亏了不知何人举荐与吕布的臧洪和那秦旭所献流民策之功。又同那只懂得打打杀杀的吕某人何干?”
赫然,这一行人正是自兖州而来的曹昂、张邈等人。而刚刚对张邈夸赞吕布之言颇为不爽的,正是常驻濮阳,与司马张超、别驾陈宫不睦,却同治中程昱私交甚好的泰山人于禁,于文则。
“叔父,于将军!”曹昂虽然对于禁没什么恶感,但对这充满程昱式青州威胁论的言辞,曹昂还是苦笑着说道:“此处不比兖州,乃是吕温候本阵所在,两位还是莫要为些许小事争吵了。总之在见到吕温候之前,我等要谨言慎行,莫要徒惹是非。”
“诺!”于禁有些不甘心的看了张邈一眼,垂首应诺。向着人群中打扮各不相同的属下打了个眼色,隐隐将曹昂围在中间,向着城中走去。
“叔父,此番我等不通过正常交接程序,能顺利见到吕温候么?”曹昂自师从戏志才学习军略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独立”代表曹氏势力出使,神色间除了兴奋之外,还有一丝忐忑。问自家老子曹操的这位至交好友说道。
“大公子,您这一路之上已经问了不下五次了!”张邈温声中带着一丝无奈,笑道:“之前主公同我等商议之时,大公子不是也在场么?要知道,之前孟德被程昱那小人蒙蔽,三番两次的擅起战端,已经引得青、兖二州敌视非常;若是走正常程序,且那些繁文缛节太过拖延时间,会让吕温候有了准备,对我等花最少的代价,赎回曹仁夏侯等诸位将军,和那卫家子一事多有不利啊!此番我等微服而来,就如同当日秦旭突然出现在陈留,让主公有点下不来台一般,有异曲同工之妙。至于吕布见不见我等,大公子可知道主公和戏先生为何偏偏选了我这个口舌不利的庸人当副使么?”
“莫不是看叔父同那吕温候的交情?”曹昂皱眉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疑问道:“只是就算如此,但叔父你毕竟是兖州官员,而吕温候又是……”
“大公子!邈作为陈留太守,本不该说这些话,但作为孟德的故交,还望大公子能听某一言!”张邈停住了脚步,脸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突然说道。
“叔父这是什么话!”曹昂见张邈说的郑重,身旁有没有人关注这里,笑着说道:“叔父乃是父亲至交,昂是晚辈,能得叔父良言,自是会牢记心中,不敢稍忘的。”
“大公子秉性忠厚,是非分明,善纳人言,这都是做为一个大势力的接班人所必须的品德,不夸张的说,比之孟德做的更好。但仅仅这些是不够的。”张邈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眸中充满凝重神色,继续说道:“就如这吕布其人究竟如何,大公子尚未得见,便已经轻信了他人所言,这个习惯会令大公子在日后处理政事上,被下面人所惑。”
“叔父教训的是!昂记下了!”曹昂脸色微微一红,恭敬的说道,但脸上还是一副疑色,不知道张邈怎么突然会对自己说这些。
“大公子不须疑惑,邈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张邈微微笑了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眼见已经快到了城中吕布的青州牧府,张邈说道:“孟德之所以能答应大公子同来临淄,就是算准了奉先定然会令我等如愿。奉先同某的交情只能算是其中原因之一,还有就是,孟德和奉先此番有了共同的目标和敌人。”
“这……”曹昂此时不过十七岁,还在同戏志才学习军略,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张邈话中之意,正待发问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门口。
“主公,府门外有人自称是主公故友前来拜访,随从十余人,皆十分精壮,似乎出身军旅!”此时正在青州牧府中堂之上,同秦旭、高顺等人瞪着一张青州地图目不转睛的吕布,突然接到了家将来报。
“故友?”吕布被这个消息弄得一头雾水的自语道。要知道自从吕布杀丁原投奔董卓一来,别说故友了,除了自家军势中这些人,和张杨、张邈等至交外,别人见了吕布要么就是怕极,要么就是不屑之极,就连临淄这些官员轻易也不会和吕布这个正牌的青州之主有除了公事之外的过多交集。对于张杨,吕布府中上下都认得,吕布也感念当初张杨收留之恩,刻意交代过,吕布府上对张杨和对高顺、秦旭一样,是不设防的,根本不需要通报。张邈又在兖州曹操势力下的陈留为官,根本不可能轻易离境到此。
“既然主公故友来了,那旭就先告退了!”在临淄这段时间,每天被好为人师的吕玲绮折腾,身体已经逐渐强壮起来的秦旭,此时同高顺一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打了个哈欠,说道:“旭已经两日两夜没有休息了,先去休息一会了!”
“老高你去休息吧!反正我等的计划也没有什么大的修改之处了,过几日就要有所动作,这几日可要养足了精神,别到杀敌之时被某落的太远哦!”虽然几日休息不好,但吕布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丝毫不见困倦之色,此番听到秦旭所言,竟是只对高顺吩咐了两句,脸色一冷对秦旭说道:“你小子不是挺能折腾么?这才多久就抗不住了?某已对玲儿和昭姬说过你被某派去济南国了,若你不小心被发现惹得玲儿不悦,后果自负!”
“得!得!”秦旭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吕布这记仇的性子也无可奈何,不就是耍了点手段,用你老人家能接受的方式,委婉的拖延了几日去解北海之围的日子么,最终不还是遂了你的意,至于这么对咱这小身板用这种疲劳战术惩罚么!
“你小子还不乐意?也罢,某给你个机会!别到时又在玲儿面前说某的坏话!”吕布轻笑的看着秦旭几乎快抬不起头来的困顿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之意,笑道:“军中上下不是都在传你秦主簿是算无遗策么?某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算出这口称是某故友之人是谁,就放你回去睡觉。就算被玲儿发现找某的麻烦,某也认了!怎样?”
“主公此言当真?”正跟在吕布后面向外走的秦旭突然听到吕布之言,顿时眼前一亮,忙止住脚步,急切的问道。
“自然当真!不过若是你猜不准!可不许在玲儿面前胡言,更不许撺掇玲儿到后堂中行那指桑骂槐的下作勾当!”吕布眯着眼看着秦旭,嘴角微勾,颇有些冷笑的味道,说道。
“这是自然!”秦旭有些不敢看吕布的眼神,偷眼向着前厅方向看了一眼,佯作沉吟片刻,一拍巴掌,说道:“有了!这主公故友旭猜出来了!”
“这么快?快说是何人?”吕布看秦旭这几日为了北海黄巾之事已经是这般模样,也没打算继续留着秦旭在此,本欲为难一下秦旭也就是了,没想到秦旭竟然真的猜出来了。
“旭恐怕是休息不了了!”秦旭没有直接回答吕布的问话,反而感叹了一句,对吕布说道:“而且主公能休息的时间也不多了!我等之计划中最不可预料的一环,怕是这回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是说……”吕布眼神一亮,顿时也顾不得疼惜自家女婿此时这番摇摇欲坠的模样了,半拎着秦旭的领口,在府中家将仆从习以为常的嬉笑中,迎着忍俊不禁的来人,向着前厅走去。
“你小子莫非真有那未卜先知之能么?”来到前厅门口,已经能看到厅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了,吕布整理了下两日未曾脱下,有些褶皱的常服,颇有些疑惑的对立在身边的秦旭问道。
“主公啊!”秦旭使劲控制着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的眼皮,冲身边之人扬了扬头,有气无力的说道:“能令咱们一向自诩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又极重视礼法规矩,上下尊卑的臧司马不经过通报,便急急向着府中闯的人,除了那位张太守出现在临淄,还有什么人能够令臧司马如此呢?”
“奉先!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第一百四十章不可思议之客(下)
秦旭已经毫无睡意了。
因为看到了一副恭谨的模样站在张邈身后的年轻人。
曹昂!
吕布不认识,可秦旭却是见过的!对于曹操竟然派曹昂来临淄,使得秦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惊讶于曹操此次的诚意,还是该佩服曹昂的胆量。
现在曹操尚不是那个威势无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中原霸主,宛城之变也没有发生,日后的魏文帝曹丕年纪尚幼,曹昂绝对是曹操极为看重的继承人,在对曹昂的培养上,曹操下了很大的心力。可以说,现在如果曹昂有了什么意外,对兖州的打击几乎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奉先……,唔,秦主簿也在啊!”张邈见秦旭直勾勾的盯着曹昂看,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笑容有些勉强的对秦旭打了个招呼。
“张太守此来所图不小啊!”秦旭并没有急着拆穿在见了秦旭之后有些忐忑的曹昂,轻笑一声,若有所指的对张邈说道。
本来曹操同戏志才等人的商议,就是为了让张邈找机会直接找吕布利用彼此间的交情,能够在臧洪、秦旭等“搅屎棍”搀和进来之前,说服吕布答应青、兖二州的罢战,带回曹仁、夏侯诸将,以达到其最终目的。却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尽管改换了装束,特地赶着这大清早的来拜访吕布,还是遇到了让兖州上下头疼不已的秦旭。
“不得无礼!孟卓乃我故友,又是子源至交,你小子搀和什么?”吕布虽然也对张邈突然到访有些惊讶,但还是维护了老友的面子,对秦旭斥道。
“奉先莫要怪罪秦主簿了!”眼见着戏还没开场就被人砸了招牌,张邈苦笑一声,开门见山的说道:“这次邈的确是以兖州使者的身份前来拜会奉先,以图青兖二州罢兵言和的!”
“唔?”吕布的反应出乎张邈的意料之外,听到张邈的来意竟然是两州罢兵言和之事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在眼神怪异的看了身边的秦旭一眼之后,一脸平静的说道:“那也无妨,不管孟卓你身侍何方,总归也是吕某至交,既然到了这里,吕某一定是要招待好的!至于孟卓所谓的公事,稍后再说也不迟,既然是孟卓来此,一切也都好商量!”
“奉先盛情,邈心领了!”张邈没想到吕布竟然也这么直接,竟然连几人的来意也不问,直接就卖了这么大的人情,使得张邈一时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这一大清早就来叨扰奉先,却是邈的不是了,也罢,就如奉先所言吧!”
“在下兖州曹昂,拜上青州牧、左将军、温候吕叔叔!”见处心积虑想好的身份,在一个照面就被秦旭给看破了,得了张邈颇有些无可奈何的眼色之后,曹昂也只好在秦旭没有明说之前,硬着头皮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以晚辈的身份给吕布见礼。
“曹昂?可是兖州曹孟德之长公子?”吕布在听了曹昂自明身份之后,也是一脸的惊讶,同秦旭一样对曹操此次所图之事下的本钱大为惊疑。
说白了,逼曹操派个两方都能放心的人来做调和两家关系的人质,已然在当日吕布和秦旭后堂密谈的计划之中。
这次曹操能将张邈送来做为人质,调和关系,已经令吕布有些惊讶了。毕竟吕布和张邈是旧交,现在青州官员紧缺,没准张邈借此投了吕布也不奇怪。
可曹操这是为了青兖二州罢兵之事,连大儿子都送来做质子了,这诚意……
“孟德之前因被小人所惑,妄开战端,使得青兖二州生民涂炭,险些被别有用心之辈所趁,现在想想也极为懊悔;此次在经历袁术之事后,对奉先你的心胸颇为感慨,有意同青州言和,共图匡扶汉室之举,又怕因前事惹得奉先多心,所以特地命大公子曹昂代表孟德来此,一方面以示诚意,另一方面也有让大公子多住一段日子,见识一下奉先你天下无双之勇武的意思!”张邈同吕布是至交,对吕布的性格研究的很透彻,这还没怎么着呢,先就大大的借着曹操的名头夸赞了吕布一番。漂亮话说了一箩筐,同时也婉转的表明了曹昂的来意。
“孟德之诚意,布确实感受到了!”吕布爽朗的大笑道:“既然是孟德长子来此,布岂能不给面子,也罢,看来此时不解决,孟卓也是无心和某同子源这两位故友叙旧了,就说说孟德给你等的交代吧!”
吕布这么好说话?不光是对未来生活甚是忐忑的曹昂,就连张邈也没有想到,一时间竟然也有些迟疑了起来。
“孟卓不必见疑!”吕布似乎看出了张邈的迟疑之意,示意众人落座,笑道:“眼下青州北海之事,相信兖州也有传闻。孟德当初就是以清剿黄巾起家,布深信孟德定然是在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定做出如此仗义之举,就如同当日袁术兵犯兖州,布之所为一样。这不,孟卓你等就来了,布说的可对?”
“对!对!”正愁怎么对吕布开口的张邈,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吕布不但好说话,竟然将理由都给自己想了出来。看了看吕布身边一副深以为然神色的秦旭,张邈甚至觉得若非吕布的相貌未变,还真会以为眼前这个吕布是冒牌的。吕布什么时候也这么善解人意,替别人着想了?而且秦旭也在,别是有什么图谋吧?
“孟卓倒是不必多想!主公和秦主簿一直都没有拿兖州当做敌人。”一旁的臧洪见张邈脸上疑色甚重,开口说道:“听说之前主公在离开河内之时,本有幽州公孙瓒和兖州曹公两家都想结好主公,引为奥援;但主公最后还是选择了兖州,就可以得见,主公对曹公还是很有交好之意的。至于之后的种种误会,不光臧某,相信主公和秦主簿也相信,定然是有别有用心的小人从中作梗,才使得青兖二州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但尽管如此,在袁术犯兖州境时,主公不也派了秦主簿前去相助么!”
“是是!”张邈的脑子被搅合的更加乱了。但看臧洪和吕布言辞凿凿,并且所言皆是有理有据。说来也是,当日吕布借道兖州之时,还是他张邈负责接洽的呢,当时也的确没有看出吕布对曹操有什么恨意。若非在得到河北乱了,程昱等人认为有机可称,撺掇曹操公然撕毁盟约,三路夹击吕布,也断然不会惹的兖州这般被动了。张邈是越听越觉得臧洪所言有理,之前略有些尴尬的脸色也渐渐的变的平和起来。
“那曹仁夏侯等人,以及那卫家子的事情?”张邈见事情的进展大大出乎了之前的预料,定了定心思,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相信秦旭当初在陈留之时就已经同孟德说清楚了吧?曹仁、曹洪二将,虽然是在悍然偷袭我青州州郡之时被抓,但毕竟是因小人作梗而造成的误会,布不需孟德掏一文赎金,已经答应了放归,此言至今有效!”吕布稳稳的坐在主位之上,毫不在意的说道:“只不过那卫却之辈,却是秦旭这小子抓住的,他们两人之间有私怨,布也不好过多干涉啊。”
“那,那卫家不是拿出了五万石粮草赎金了么?”张邈讪笑的看了眼秦旭,也没想到秦旭在吕布面前的面子这么大,竟然连吕布也不好意思轻易答应放了和秦旭有仇之人,颇有些尴尬的问道。
“是啊!不但给了五万石粮草,还搭上了个夏侯淳呢。”秦旭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冲张邈叫苦道:“不过若非张太守麾下壮士相救,旭这条小命估计都没有了。在下对张太守是感恩戴德之极啊,本来张太守若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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