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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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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宫里到处是你的眼线,只是装傻罢了。你和吴太妃在想什么,我只是不敢揣测罢了。”窗户纸被戳破,品缘等待着朱祁钰会有那么一丝愕然,也许是凶恶。
朱祁钰静静的看着她,英俊的容貌,深邃的眸子,多一分警惕,少一分戏谑。
“你说的对,灼华确实是个黄口小儿。你虽仅仅比他大一岁,心思却不是他这个孩子能比拟的。”一开口,犹如滔滔江水,刹不住了。
“你其实可以选择继续沉默……”朱祁钰的脸色很不好看。
品缘已经稳住心神,挣脱他的怀抱,起身斟了杯茶给他。“我们之间的鸿沟很深了,不是吗?”
面对品缘的反问,朱祁钰漠然接过茶水。其实他大可解释说自己不曾有过觊觎皇位的想法,或者找个罪名将她幽禁。这样默不作声,品缘却心虚起来。
半晌后,他放下杯子,淡淡道:“我不告诉你,并不是不信任。只是不想连累你。这种事成固然为王,若败后果难料。”
品缘笑了笑,不以为然。“其实,你应该再加上一句,他日若你真的成为一种威胁,我,便是能唯一牵绊你的人。”“你说的对。”他嘴角微扬,“你为何不考虑,只因是你,才是我的死穴吗?”
好吧。品缘是这样想的,只是没说。若他不在乎,若他用情不深,那她便没有资格成为英宗逼迫他的条件。
“话都说到这份上,你依旧不愿做我的侧妃?”朱祁钰定定的看着品缘。
做了他的侧妃,那么一切的威胁全都不复存在了。“怎么?这时候不怕连累我了?”品缘故意激他。
朱祁钰眼神复杂的看不透真心。“我想和你相守,即便是死。”
品缘坐下,闭上眼睛,浅笑,“我要为你做些什么,即便是死。”
他猛地惊呆,“缘儿,你不必这样!”
品缘打掉他的手,滚烫的液体在眼眶中徘徊,“今生有你,夫复何求!”
……
朱祁钰走后,翠羽说,郕王妃来过,丢下一些礼物,问要不要过目。品缘摇头笑了,汪慧珍终于知道招惹她,没有任何好处。还不如讨她欢心,说不定高兴了,她能在王爷面前替她美言几句。女人做到这份上,还死守着又有什么用?
在朱祁钰下江南的两年中,品缘让沥偷偷跟着他。哦,差点忘了说。那次她打发了雾语,还有一个沥办成小太监在身边。伊络啊,那个高贵优雅,有着温文尔雅气息的完美男子,他还是不放心。
沥是个不多话的人,整日里只是默默做自己的事情。到是方便了品缘了解宫内各种局势。他打探消息的本事不小,照顾人也很有一手。英宗这个皇帝,在历史上品缘只道他是个昏君,宠幸宦官王振,不理政事。
但通过沥的调查,英宗简直就是个老好人,单纯的相信着他身边所有人。可他似乎忘了,这个宫中,皇帝要扮演的是安排两拨互相对立牵制的大臣,而自己在一边坐收渔翁之利,又怎能轻易的去相信别人。可悲的说,皇上是这个世上最没有人会真心交付的人。
朝堂上在王振的干预下惨不忍睹。奏折不经王振之手传不到英宗手中,曾经的皇上御批,变成司礼监王振亲批。大臣们知其内情,也是敢怒不敢言。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帝身边的亲信、红人。
周妃目前是**宠冠之极的女人,她生下的长子朱见深,立刻被封为太子,自己也荣升为贵妃。那嚣张跋扈的劲儿,可甭提了。好在钱皇后一直比较低调,才没被这个女人赶下后位。
拾掇着御膳房的糕点,品缘思索着弄些什么与英宗吃,又不会太单调。翠羽搭手递过果酱和一些水果切片。
“姑娘想什么呢?”
“没有。”
“是不是在想郕王殿下?”
品缘郁闷,为什么发呆就认定她在思春?转头拿瓢舀面,倒上水,认真的揉面,不搭理她。翠羽有点好,只要她开玩笑,发现品缘不理她,就会闭嘴。
结果直到烤好糕点,品缘开始摆造型之前,都很安静。之后是有人进来打扰。
“哟……孟姑娘忙着?”尖细的,不是女人的声音,暴露了他是个公公的特点。而那么自由进出御膳房,且对她不客气的公公,只有王振。
“公公有眼疾?”品缘在糕点上插进去一片小巧的苹果片。
“姑娘何有此问?”王振应该没听懂。
“我在忙,你难道看不见么?”品缘招手示意翠羽把花瓣篮子拿来。
“……”
“好你个嚣张的丫头!!”王振气的嚷嚷。不用看,品缘也能猜得出他此刻跳脚的表情。说好听点,他是个伶俐的人,深得皇上重用;说难听点,他其实是个笨蛋,还是个文化修养较低的笨蛋!不过,太监都是些穷苦百姓被迫无奈才会从事的职业,这样比较,王振还是个文化人。
“公公息怒。”品缘柔柔的安慰他,“奴婢准备了上好的雪莲茶。翠羽。”
翠羽乖巧的奉了上去。说来翠羽长得有三分姿色,平常不拾掇,若是她给包装一下,也不比什么校花、系花差多少。品缘眼角一瞥,果见王振接茶的档口不忘大摸特摸翠羽的纤纤玉手。
“王公公请。”不愿让翠羽太吃亏,品缘快速把糕点摆好,擦擦手,立在旁边。
王振喜笑颜开,“雪莲乃陛下御用之物,洒家怎好食用?”
“公公过谦了。这么些年,王公公为陛下鞍前马后,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少心?区区雪莲,陛下必不吝啬。要奴婢说,公公的福祉远不及此!”对于拍马屁事宜,品缘这位曾公关经理能够信手拈来。
“孟姑娘此话甚过,为皇上办事,是洒家的本分!”王振那小眼睛快眯成缝了,嘴上推脱,实际上他的窃喜神色出卖了他。
“你先下去。”他懒洋洋的指向翠羽,眉宇之间喜色未散。
翠羽应声而出。
品缘笑道:“公公有何事吩咐?”
王振抓紧将雪莲茶喝完,满足的抹抹嘴,这才道:“洒家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想向姑娘讨一个人。”
品缘抿嘴笑了,“是翠羽吧?”
王振有些不好意思,“姑娘真聪明。之前呢,洒家对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心中一疼,毁了她的清白,竟只是得罪?
品缘镇定自若道:“翠羽那孩子跟我虽然不久,但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与你对食之喜,是她的荣幸。不过,我得先问问她的意见。毕竟我们主仆一场。”
王振不耐烦,“一个奴婢!至于那么麻烦吗?”
一丝懊悔浮上心头,百般挣扎,好容易打消放弃的念头。“公公有所不知,若是想让一个女人真诚的对你,必须令她心甘情愿嫁给你。”
王振听后,沉思半晌。“我从未考虑过这些。”
那可不是?宛郁情就这么被糟蹋了。
见他犹豫不决,品缘决定趁热打铁。“公公意下如何?”
王振一拍桌子,“全权交与姑娘了!若姑娘能让翠羽姑娘好生待我,我便休了你家姐。”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看来这笔账很划算,唯独苦了翠羽。品缘点点头,算是答应。
晚上伺候英宗安歇,看他一脸无公害的神情,品缘心头那抹阴霾少了很多。放下帐子,身边宫女轻轻说:“姑娘,翠羽姐姐在门口候着。”“陛下睡眠浅,好生看着。”吩咐好那宫女,她便走出门外。
冬天里雪花纷飞,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小雪,飘飘扬扬像羽毛一般。不远处翠羽寂寥的站在那里,身上铺着一层薄雪。
品缘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嘴边哈气。“等很久了吧。”
她红了眼眶,摇摇头。“奴婢刚来。”
瞥了眼她肩上的雪,叹口气。“翠羽,你恨我吗?”
翠羽抖动双肩,只是眼眶红,并没有流泪。“奴婢在正统一年父母双亡。家中亲戚嫌奴婢命硬,不肯收留。那天夜里奴婢一路乞讨来到郕王府,正逢吴太妃上香出门。太妃心善,见奴婢落魄无家可归,收留了奴婢。那年,奴婢才七岁。奴婢当时便发誓,以后一定要报答太妃的养育之情。只要王爷能有用得着奴婢之处,奴婢死都愿意。何况,这是件尽享荣华富贵的事情。”
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委屈的说这番话。品缘都无法心软了。“那我明日便禀明陛下,找人送信给王公公?”
翠羽点头。
“回去吧。这天越发冷了……冷的人心寒……”望着飘雪粒的天,品缘从没觉得哪一年的冬天有那么冷……
七十五 再见
更新时间2012…2…23 20:00:11 字数:3594
品缘在忐忑不安中,迎来了十四年的春节。她奉陛下之命,出宫为他寻好玩意儿。英宗真是很容易信任别人,稍微忽悠两句,他便把腰牌拿出,让品缘出宫。
快步穿梭在长安街上,街上到处喜气洋洋,充斥着浓郁的节日气氛。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是,好像褐发褐眼的蒙古人忽然多了。品缘走到一处卖毛皮的摊位,拿起光滑的短皮褂子,边看边道:“老板,你这皮毛很纯正。”
小贩殷勤的介绍:“客官好眼光,这皮子是我家男人从雪山脚下打的,仅此一件!”
品缘掏出一锭银子放下,“老板,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小贩眼都直了,忙道:“客官请说。”
“这长安街上怎么这么多蒙古人?前几年也是这样吗?”
小贩道:“客官有所不知。往年不是这样。今年瓦剌部落派来2500多人的贡使集团。人数之多,难以想象。”
瓦剌年年上贡,派来的使者不太多,十四年果然要出事。
“谢谢小哥。”品缘转身就走。
“哎,客官,这毛褂子?”小贩跟在后面道。
品缘笑道:“送你了!”
……
春意盎然的春风院,品缘在李惜儿的闺房见到朱祁钰。
朱祁钰看起来状态不好,“下次我们换个地方见面。”
品缘奇道:“为什么?”
朱祁钰道:“不为什么。”
“王爷,目前为止,除了春风院以外,真不好找密会的地方。”品缘道。
他叹口气,“罢了,不说这个了。瓦剌今年来了很多贡使,你知道了吧。”
品缘点头,“礼部消息说瓦剌来了3000贡使。看来是谎报了。”
朱祁钰拧眉,“好个瓦剌!每年从我朝得到大量财物,野心越来越大!”
品缘喝口茶,“怕是他们的野心远不及此。这几年瓦剌部落逐渐吞并了周围的小部落,强大起来。太师淮王也先野心勃勃,怕是这次的事只是一种试探。”
朱祁钰道:“王振那边怎么说?”
品缘道:“翠羽说她掌握到王振收受瓦剌的贿赂,每年对瓦剌的谎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他却很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上报给礼部2500多人数,看来应该是真实人数。他这么做,不知是何故。”
“看来会有麻烦!我得进宫一趟。”朱祁钰起身,“喏,这个给你。”
品缘一瞧,是全套的皮影人。“你真细心,我先谢了。”
“吱呀”李惜儿推开门送别。她扭动着纤细的杨柳腰,面如桃花的面庞,对朱祁钰掩饰不住的浓情蜜意。
品缘轻声咳嗽。吸引来朱祁钰的目光。她知道他为什么说想换地方了,下次绝对得换。一来二去的,可不想再给自己竖一个情敌。
离太阳下山还早,品缘在街上胡乱转悠。不远处沥乔装打扮跟着,天知道他功夫怎么这么好,皇宫就像他家院子一样,来去自如。
街上热闹喜庆的氛围在弥漫,品缘感慨着,若是战争破坏了这一切,那瓦剌太残忍了。
“姑娘!”
不知道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语气深重。
一般没大事,他不会现身。品缘有点紧张,“怎么了?”
他指着远处一间客栈,“熟人!”
品缘疑惑的走过去,进了客栈,掌柜的笑眯眯的跑过来。
“刚才是不是一个戴斗笠的姑娘进来了?”沥问道。
掌柜的愣了几愣,点点头。
“她在何处?”
掌柜的讪笑:“客官的信息不方便透露。”
账面台上多了一锭金子。掌柜的笑着揣兜。“她住人字间一号上房。上三楼左边第五间。”
品缘脚步凝重的上楼,沥说熟人,却又不说是谁,搞得人心里不安生。
“叩叩叩”
“谁?!”
房间内的声音紧张的问。
沥看了看品缘,在她的犹豫不决间,伸出脚,猛地把门踹开,慢慢的露出两张品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的熟脸!
“紫鸢!茗香!怎么会是你们?”
茗香一身湛蓝色棉衣,脸上洋溢着冷漠的笑容,她早褪去年少的青涩,成熟的面庞可爱甜美,乌黑的大眼睛带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着品缘。紫鸢不知在浣衣局怎么过的,看起来消瘦不少,脸色青白,在看见品缘的那一刹那,几乎血色褪尽,死人一般。
“紫鸢,茗香。说起来,你们曾经都陪伴过我。难道不请我喝杯茶?”品缘从震惊中回神,淡淡的浅笑。
茗香亲热的拉品缘进屋,似乎她们之间从没有那些沟壑。“姑娘,茗香为你沏茶。”
品缘坐下来,正想招呼沥进屋,这才发现紫鸢之所以脸色青白,是因为自己,而血色褪尽,死人的一般,是因为身后的沥。
“呵呵。看来故事变得更有趣了。”品缘笑。
紫鸢转头看向品缘,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姑娘,你……”
品缘笑道:“我说了,少了你我照样能好好活着。或许比之前活的更好。”
紫鸢低下头,“姑娘现在这样,紫鸢心里难受。想当初,姑娘多么天真善良,心思单纯……”
“停停停!”品缘摆摆手,简直被她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若不是我之前糊涂,怎么会信任你?!”
紫鸢不说话。
“说吧!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有多少事瞒着我?”
茗香坐在旁边,“姑娘。当我穷途末路的时候,是紫鸢姑娘救了我。那天我苦苦哀求您,您都不搭理我,还踢开我!”
“怎么可能?!”品缘下意识回答,“我如果遇见你,不可能不管你!”
茗香笑了,眼中秋波阵阵,撩人心魄。“几年前,姑娘和紫鸢姑娘散心,碰到一个乞丐还记得吗?”
乞丐?品缘记起,就是那个乞丐让她在大街上颜面尽失。“你的意思是说……”
茗香道:“我就是那个乞丐!”
品缘恍然大悟中带有一丝愧疚,居然没认出茗香。“茗香,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哈哈哈哈哈!!”她狂笑起来,“少逗了!这时候来表达善心,是不是晚了点?”
“茗香……”
“不必说了。”茗香一个手势止住品缘。
好吧。看来覆水难收了。品缘定定神,转眼看去,紫鸢愣愣的看着沥,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沥,你和紫鸢认识?”
沥摇头。
紫鸢的表情大变,一股悲伤的气息流淌。
品缘望望这两人,恍然的笑了。“茗香,能借一步说话吗?”
“好。”她像以前那样乖巧的随品缘出门,品缘轻轻关上房门,留他们两人自己说说话。靠在栏杆上,俯瞰下面热闹之极,各种不同样子的食客大吃特吃,谈论着不同的事情。
“你拉我出来,只是为了让他们说话?”茗香踱至品缘身边,眼神也看着下面,语气有些寂寥。
品缘陷入沉默,确实有话问她,有很多事情想要弄弄清楚,但又说不清对茗香是怎样的感觉,一个自己刚入这个世界,便遇见的纯情小女孩,在设计逃离之后,和她们失散,造成她现在这样的恶果。
“对不起……”品缘淡淡发声,情绪几乎不掀任何波澜。
她道:“姑娘,当日你是不是故意不认茗香的?”
看不清她的表情,品缘怔愣的望着下方,“茗香,你跟着我多久了?”
品缘当然指的不是穿越而来的她,而是真正的嫡小姐——孟蝶苒。品缘觉得她既然占据了这具身体,是不是处理好身边之人的关系,也是自己应该做的呢?
“我跟着姑娘已经五年了,直到和姑娘失散为止。”
五年了啊!当时茗香不过十三岁,那么说她从八岁就跟着蝶苒了。想起紫鸢,她也陪了自己很久。
“茗香,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为什么要故意不认你?!”
眼角余光发现她在看着自己。不相信吗?品缘笑道:“茗香,我有什么理由故意不认你。”
“姑娘,你为什么打碎我唯一活着的念想?”品缘听见她惨然哼笑,说不出的悲凉。
“你不能因为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在我身上!”此刻品缘有些不平静,可能茗香遇到非人的待遇和折磨,但不能因为要活下去而引发仇恨,且把这种仇恨全部加诸于无辜的自己。
踌躇半晌,品缘递过去丝帕。大姑娘家在公众场合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泣,不是很好看。她没有拒绝,接了过去。
“那天,与姑娘失散后。我和周奶娘、竹云姐姐到处找了几天。有天早上我和竹云姐姐醒来,头痛难忍,地上有一截断掉的香。我们以为进了贼,忙检查自己的财物,这时发现周奶娘已经不见了……她贪了所有钱!”说到这里,她很激动的捶打栏臂,品缘默不作声的等她接着说。
“我和竹云姐姐走投无路,一路讨饭到京城。京城的热闹繁华还未来得及看,我们便被人骗卖到妓院。竹云姐姐誓死不从,为了保护我,她被凌辱至死。姑娘!”她忽然冲过来,眼神直勾勾的,令人胆寒。
“姑娘,你亲眼看见自己的至亲姐姐让十几个男人糟蹋,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吗?”
品缘躲避着她骇人的瞳孔,“茗香,你冷静点,慢慢说……”
她镇静下来,重新靠在栏杆上,目光变得呆滞。“我衣衫凌乱,满身污秽的跑出来,正巧看见姑娘和紫鸢。那一刻,就像看见璀璨的太阳,我哭着奔跑到姑娘身边,得到却是踢打的辱骂!那一刻,我的心死了。”
“后来,我任由妓院的人将我拖回去,毫不反抗。直到那天,遇见应将军。”说到“应将军”三个字,她的突然温柔起来,好像触及一个心内最柔软的地方。
原来这一切的孽缘,是这样的。
“你爱他吗?”
“哈!”她猛然一声大笑,“姑娘,你不觉得与我来说,爱这个字太珍贵又太沉重了吗?”
“茗香……”品缘鼓起勇气,深深叹气,“你为什么要致将军与死地?”
她的笑声戛然停止,半天没有回答。
后来,她始终没有开口再说过一句话。应将军对于她来说,到底重不重要。品缘一点底都没有。不久之后,房门打开,打消了继续询问的意图。
沥的脸色不太好,品缘问他怎么回事,他摇摇头,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紫鸢的表情很复杂,说不出的痛苦中夹杂一丝激动。
“沥,我们走!”
品缘不想问紫鸢怎么离开的浣衣局,也不想知道她又有什么动向。不管她在干什么,她是谁,都不想再管。她与紫鸢之间的鸿沟已经太深太深,再也迈不过去了。这几年来,紫鸢吃的苦,自己受的伤,无法有交集了。
“姑娘……”
身后茗香叫住品缘。“姑娘,念在过去的情分上,能带我进宫吗?”
七十六 刺杀(一)
更新时间2012…2…24 10:20:29 字数:3168
品缘顿住脚步,沥望着她,满眼写着慎重考虑。
“你在这里等着,三日后,我会派人接你进宫。”
沥叹气,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
茗香进宫后,对品缘很是尽心尽力,恢复曾经的纯真可爱。几次为品缘挡下周妃刻意的为难,品缘很受感动。朱祁钰被频频召见,品缘也只偶遇过两三次,想必他也很忙。
“姑娘,周贵妃在亭里摆下茶点,特命姑娘前去伺候。”茗香怀抱一堆绸缎进门。
又是这些……那些妃子们能不能换点其他东西。
“国难当头,那些女人怎么一点爱国之心都没有?”扑哧扑哧往外翻涌的爱国心,令品缘深深鄙视那些目光短浅的女人。
“那姑娘……”
“该去还得去!”品缘镇定自若的做总结,说不定能从女人堆里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与朱祁钰。茗香无语的找来衣裳,小心的伺候小姐换上。等品缘到御花园的澄瑞亭,娘娘们都来的差不多了。果见周贵妃一脸阴兀的看着她,“孟姑娘,本宫和诸位娘娘都等着你呢!”
品缘垂首下跪,“蝶苒有罪,望娘娘见谅。”
周贵妃不理会,拉着身边的万宸妃笑着说话。跪了许久,品缘觉得膝盖有些麻,却是不敢动。正巧奶娘带着小太子朱见深来亭里探望各位娘娘。又是一片马屁声此起彼伏。
“姐姐!”
晕晕乎乎的品缘艰难抬头望身边的朱见深,粉嫩的小脸镶嵌着如墨般的眼睛,眨巴眨巴好奇的看她,红润的小嘴嚅喏着刚才周贵妃亲喂的糕点,嘴角边挂着两滴哈喇子,肉乎乎的小手偷偷在品缘身上揩来揩去。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品缘只得随他擦干净手,虽然这不是个好习惯。
周贵妃起身两步走到品缘面前,刷刷两个耳刮子打的品缘莫名其妙,怒火中烧。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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