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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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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把郭家丢下,周士元也有和凤鸾一样的想法,要是郭家没变心,怎么没见到顾家村来找。
以前凤鸾私下出来接施七嫂时,郭家的小子还会找到这里来。虽然以前郭家待得好,可这男人变了心的事,周士元很清楚。
他认真把女儿说一遍,赵安甫有些肃然:“那我候着,明天来讨回话,明天说行,明天请带我到你家中去。”
再说些生意中的闲话赵安甫离去,周士元等不及晚上回家,和周忠来保说一声,他先赶着车出城。
回家来进门就寻凤鸾:“在哪里?”见顾氏喜滋滋出来:“你竟然知道了不成,所以回来?”周士元愕然笑道:“我知道什么?”心中猜疑是不是赵安甫先使媒婆到家里来说,正在怪这个人太性急,当然女儿是美貌。
顾氏拉他到院子里桃花树下站定,一五一十告诉他:“八字儿给孙夫人拿走合日子,看那鹅和肉,是她随身带的礼物。”
周士元面色大变,对妻子痛心地道:“你糊涂!”再就发脾气:“也不问问我!”凤鸾从房中出来,反倒轻声细语地劝:“父亲有话好说。”
一家三人回房坐下,周士元先问女儿:“你相得中孙将军?”凤鸾眸子里有水气,摇了摇头。顾氏道:“是嫂嫂们说不错,让我给他八字。你没看到,孙夫人极认真办这事儿……”
周士元举手打断妻子的话:“郭家的将军是负心人,这孙将军能好到哪里去?说什么以后当姐妹待,你真是傻,就是不嫁也比一辈子当小受气的好。”
“那……依你说?”顾氏没了主意,周士元打起笑容对凤鸾道:“另有一门亲……”把赵安甫的话解释清楚,顾氏听着也不错,但是犹豫不决:“孙将军要是来硬的?”
一家三人面面相觑,京里来的虞大人那一手还历历在目。人都有矛盾心情,周家回到本省来的心情,就是不知道郭家怎么样,后来又担心凡是将军都不好。
顾氏叹一口气,觉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有人能好好把稳自己所有生活吗?人人全是未知数。当然有聪明人,看别人生活一目了然不看自己也是有的。
顾玉堂兄弟大步走进来,笑呵呵道:“你嫂嫂们说家有喜事,让我们自己来问。”周士元见他们如见救星,忙请他们坐下,把这两件事说出来:“又想起来旧事,我不想许孙将军,又怕我们一走会连累到舅兄们。”
“要我看,也是赵家比较好,但是得稳当才行。”顾玉堂顾玉楼也这么说,道:“那明天请他来,让凤鸾相看相看。这亲事是她自己的,总得她自己满意才行。对孙将军那里,我们一起去说罢了。”
就这么说定,第二天请赵安甫来看。赵安甫上午带着四色表礼过来,周士元对外只说是客人。仪表堂堂的赵安甫离开后,周家隔壁卖竹器的陈家跟在他身后一起出门。
进城门赵安甫也没有发现,陈家的一直跟到他进下处,往码头上来找郑克家。郑克家无事就在船上坐着找人闲扯,隔壁是曹家的船,不做生意的时候他也上去找话说,一干人拿他这没皮没脸的劲头儿只能当看不到。
陈家的上船上来装着买货:“有这一样东西卖吗?”郑克家眼睛里全是笑:“你有话直说,还装什么相?”
“我不是怕少夫人看到,”陈家的往码头下面看,郑克家高高盘起腿:“我看着呢,你身后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了,少夫人又半夜里哭了?哭你写信对公子说,找我无用。”
陈家的指着他也要骂:“你少贫几句好讨老婆。”郑克家有句话在肚子里就没有说,老婆讨回来有什么好?像公子这样弄多少人在这城里守着?
周家左边是陈家,右边是田家,一家是少夫人回来前来的,一家是和少夫人同时过来。讨老婆就这样?
他和陈家的走到船舱里,陈家的着急道:“孙将军要定少夫人,难道公子走时没交待他?还有今天来一家姓赵的,我跟他到高升客栈……。”
“长什么样儿?”郑克家随便一问,大大咧咧道:“这个人我认识,没事儿,他玩不了花样。”不仅曹家的人看不下去郑克家的散漫,就是郭家自己的人都有看不下去的。陈家的板起脸:“这是公子交待,你认真点儿!”
郑克家懒懒打个哈欠:“让我告诉你吧,孙将军逼婚,少夫人要躲避,寻外省的亲事,这有什么难以付的,我一出手,让赵安甫钱没有,他还娶什么!”
陈家的就恨他这种一出手别人钱没有的话,没好气道:“你小心伤到少夫人的铺子,她又要哭一场。”
郑克家嘿嘿几声,再把少夫人的铺子弄一回,真要一辈子不敢见他。他打发走陈家的,袖上银子下船。
走在跳板上,还喊曹家的人:“出去喝酒?”曹家船上的人都装听不到,郑克家嘿嘿几声:“小子们不喝,老子去喝。”
他一直来到孙季辅家,门上问问孙季辅在家里,大摇大摆进去,林俊对着他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你家。”
“这玩笑大了,这要是我家,林校尉在这里给我看家呢?”郑克家坏笑着说过,直到他随着传话的人进去,林俊才明白过来,骂道:“又巧骂人了。”狗才看家。
郑克家此次是兴师问罪来的,见到孙季辅就指挥他:“咱们私下里说话。”房中一个换摆设的丫头出去,孙季辅斜睨着他:“来卖狗皮膏药?”
“孙将军,”郑克家先变脸,咄咄逼人道:“听说你要办喜事?”孙季辅一听就明白,冷笑一下:“原来你也知道,看你平时装得停当!”
郑克家继续直截了当:“孙将军,有必要这么做?”孙季辅冷冷道:“我为朋友快两胁插的全是刀枪剑戟,你倒能来喝问我?”
“我给你支个招,你直接对我家少夫人说,我家公子天天想着她,日日想着她,这不是两省事儿?我也不用天天守着这码头,担心少夫人被人欺负,就那小铺子,我一挤兑就没了。你将军,也可以少上心,名声也好些不是?”郑克家嘻嘻而笑,孙季辅生气,他就变成好脾气。
孙季辅起身取来一封信,掷给郑克家:“你好好看看你家公子的信,他不是天天想日日想,他是天天恨日日恨。他不让我说,说他心肝肺全疼,为什么要让你家少夫人一下子就明白?”
他手指着信快咬牙切齿:“他的原话,再这样下去,说他要有心疾,说费尽功夫要讨回的是公道,不是要让你家少夫人心平!”
“两口子哪有公道?”郑克家把信浏览过,见郭朴信中全是爱意,也全是恨意。郑克家苦笑,也是,少夫人扔崩一走,公子一点儿原因也不知道,没头没脑没了人,他是怎么过来的?
可是这件事儿郑克家还是坚持:“那你和少夫人定亲,公子回来能喜欢?”
孙季辅手摸一摸脸咆哮:“我能怎么样!”女人指甲最狠,这脸上一摸还觉得疼。孙将军挨打的气总算可以出来,他对着郑克家一通说:“你要我对她明说?我说什么?我说你丈夫不相信你清白,不相信他有不好的朋友,让我候着你,直到看出来你清白我就来说了,你也不去打听你家少夫人那性子,没事儿动个剪刀,没事儿拿簪子扎人,还会搔人!我要说我前面全是验她清白的,她又和我拼命!”
郑克家笑得跌脚,幸好是坐在椅子上摔不下来,对着涨得脸通红的孙将军,郑克家还有主意:“那您把邱大人提审,请少夫人听不就行了?”
“你当官我当官!”孙季辅悻悻然,不情愿地倒出来自己的苦水:“这全省的官都看我不顺眼,”郑克家实在地道:“您是来私访来拿人的,正好把邱大人抓起来。”
孙季辅不耐烦地把桌子一敲:“这不是没到时候,邱大人是无事,可别人不清白。我抓别人时,可以把邱大人捎进去,可我现在提审官员,这些人眼睛都盯着我呢。你当我是什么!”又不是皇上,可以随便拿人提审。
他平静下来,淡淡道:“贵妃娘娘信一来,我就拿人走人。我身有要事而来,不是专为你家少夫人而来。”再说提审邱大人,把虞临栖和宁王全扯出来,这事情性质就很大。如孙季辅在桃花节那天想的,他回京里贵妃,都为难如实回还是不如实回。
如实回贵妃,得罪宁王殿下;不如实回贵妃,对不住贵妃娘娘。身为臣子,在权势倾轧中,和微尘一样轻。
提审邱大人,重刑之下让邱大人只说逼迫郭将军夫人,不提虞临栖?邱大人他肯吗!他的官眼看着当到了头,他不拼命鱼死网破!
为这件事,孙季辅没有权力逼死官员!他提审任何一个官员,都要考虑到自身。就像他对妻子和侄子交待的,行一步路说一句话,全要注意。
他到这省里不招人待见,人人猜疑他,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情,是早早就知道的事!
要说他把邱大人诓出来哄出这事情来,邱大人事后不乱咬人 ?'…3uww'周氏烈性能忍住?这全是未知数?他带来的士兵全从京中来,有没有奸细他还不知道。要瞒不住提审命官的事,孙将军不为自己想想?
每个人做事,有每个人的心思。别人看要说出来一二三,可你不是他。
郑克家不说话,他对京里动静略知一二,秦王遇刺的事情郭朴对他也说过一些。他手捧着腮为难:“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真的不能拿邱大人 ?'…3uww'”
“我想拿,这一省的官正愁找不到我的碴!”孙季辅重重说过,再转为悠然:“再说这样不是挺好,求我办事儿哪有这么容易,我出力我挨打,”
郑克家奇怪地问:“挨打?”孙季辅沉下脸:“剪刀簪子对着我,还不算挨打。”郑克家喃喃:“女人不是都爱挖人 ?'…3uww'”
“你说什么!”孙季辅喝问他,郑克家摆手陪笑:“我是说女人挖你几下,伤不到自己。”孙季辅翻眼他,手又抚在自己面上,还是有点儿疼。他把腿跷得高高:“别对我说你家少夫人没有名声,我也没名声了,今天早上我才收到的消息,有人弹劾我,说我逼迫强娶,你看看,我动一步难呢。至于郭朴回来不喜欢,我现在正不喜欢。”
郑克家心想你自找,再一想孙将军也有难处,可他留少夫人用这主意?郑克家歪头要想一个绝妙的主意出来,孙季辅冷笑:“你只说我,现在事情大白,郭伯父和郭伯母怎么不来?”
郑克家无话可说:“公子是在生气,他给我的信,给家里的信,只说他有安排,不让家里人去找。”
“伯父伯母倒听他指挥?”孙季辅试探地问:“他们不喜欢周氏?”郑克家被逼出实话来:“我们公子这个人,从我认识他就说一不二,再说家里有事,他又有话交待,从来让家里人放心,所以不来也在情理之中。小夫妻先团聚,这是实话才对。”
孙季辅淡淡道:“你这么急,你直接去告诉她实情,说虞临栖是个骗子,邱大人是个骗子。”郑克家来时喊得响,说到他自己身上,他手一袖:“我说她也不信,我家少夫人恨的是我,将军又不在。”
孙季辅也不问原因,只是一笑:“我也恨你,你给我找了多少事。”
“这不是想和曹家和解?和曹家总得有点儿事情,我不停惹事情,也是找个和解的口子。”郑克家说过,孙季辅哼一声:“各人有各人的不容易,对了,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来指责我?”
郑克家这才想起来:“不是大事儿,都快忘了。”他清清嗓子:“受你逼迫,我家少夫人要另许他人,此人姓赵名安甫,住在高升客栈天字第九号房,我想三天把这事儿坏了,不过要将军你帮助。”
“你小子一来,从来就没有好事情,”孙季辅恨恨地道:“你说吧,要我干什么!”郑克家凑到他耳朵边儿上,孙季辅把他推开:“就这么说!”
郑克家无奈:“这话不是私密,马上要夏收,官仓要清陈粮,赵安甫到现在不回去,就是打陈粮的主意,我小小儿的放一点儿风,说他省里发大水粮价大涨,只怕他提前要高价买回去。”“你放风关我屁事!”孙季辅瞪他:“有点儿好主意没有。”郑克家嘻嘻一笑:“我找几个放风的人,只要你事后不查,不查到我这里就行。”
孙季辅挥手:“去吧去吧,你当我还真的管治安管闲言闲话!要能管,先把说我的人管了!”
送走郑克家,孙季辅头大,再想到对周氏的所作所为,孙季辅觉得能看到郭朴生气,觉得自己所受可以扯平。
他不这样做,凤鸾真的几年不成亲?别的人就不会有逼迫凤鸾的事?未必是官大官小的人才逼迫人,世事总逼人。
年纪大不成亲,所不能承受的总比别人多,而且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来上一下子。
近七月天最热的时候,孙季辅的信才到郭朴军中。长平接过信见是孙将军所写,知道紧急放在最上面。
临安从外面进来,手提着马鞭子抹着汗笑:“热,这天气真是热。”见郭朴不在,临安问道:“我有事回公子。”
“和虞大人出去了,”长平对帐篷外面努努嘴儿,再按手下的信:“我这里也有急信,你去寻公子来看。”
临安用手揭着身上汗衣透气笑:“我凉快,你怎么不出去?”歇了一会儿,还是临安出去,军营中全寻不到,又不是紧急要打马出去寻的事情,临安先安顿别的事。
郭朴扎营在山川下,东边还有一个蔚蓝的海子。他和虞临栖都不带小厮,打马跑出来一身汗水,各自解缰系马自己歇息,两个人坐在白杨树下凉快。
虞临栖本来文弱公子模样,跑出来双颊红扑扑,取自己帕子拭汗,从来是香喷喷的。郭朴取雪白丝帕扇着汗,虞临栖取笑他:“怎么总这一种帕子,我最恨人动不动雪白,可怜那雪白多干净。”
“我擦两把马上乌黑,叫你恨不起来。”郭朴嘴上还是和虞临栖以前那样说话,心里却无处不作警惕。
他自从调到这里来,发现不仅是打仗,是样样要注意。从虞临栖嘴里,郭朴指着能掏出来些话,半带调侃问虞临栖:“魏恭明将军又说了我什么?”
虞临栖笑:“打你的仗吧,你这机会多难得。”他手指着前面无边的土地:“这是羌族拓跋氏的地方,你看多好打。他们兵精却少,又喜携带女眷行动,全族行动虽然好,却不如你精兵。厚朴,这一仗是天赐给你的。”
“好吗?我晚晚担心人偷袭,晚晚不敢好睡,你怎么不来试试?”郭朴说得凉凉的,虞临栖扑哧一笑,他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大笑道:“你不来,后面有人愿意来。”他为自己邀功:“我为你押粮草,你永无后顾之忧。”
郭朴半真半假地笑,还是不敢太相信他,他来到这里一年左右,这是虞临栖第二次来。经过伤病后郭朴自觉得认清虞临栖是个什么人,虽然还可以处,却要远着一些。
上一回虞临栖来,说了不少宁王的话,这些话以前郭朴也听到,可远没有这一次惊心。以前觉得打仗就是打仗,没有想到政见早就渗透到军中。
他面上有沉思,虞临栖拿他玩笑:“想什么?军中枯燥,想女人了吧?”郭朴不承认也不否认,其实他想的是一圈儿的男人,他扯一扯嘴角还击回去:“你想女人了吧,我天天想着你虞大少生得跟女人似的,你怎么没个亲事?”
虞临栖笑得云淡风轻,眸子里往遥远处看,他本就生得俊美,天边儿上白云衬着他微汗有红晕的面容,更像一幅画儿。
这幅画儿郭朴不欣赏,倒让他想起来一件事,虞临栖当初把卢姑娘说得这么好,他怎么不亲上加亲,作亲事去?
有过曹氏和汪氏的前车之鉴,郭朴在想卢姑娘,指不定也有什么事吧,不然他自己为什么不要?卢大人是个老古板,古代这种人也有,坚决不允许亲上加亲,郭朴没见过前准岳父几回,他不知道卢大人心思。再说虞临栖,对卢姑娘也无想法。
虞临栖的心,大得漫如大海。
虞临栖只笑不说话,郭朴只是还击并不想多问,两个人皆在各想心事。
又是虞临栖先开口,他关切地道:“厚朴,是不是又想到自己出身不好?你放心,你打过这一仗,肯定能升!”
郭朴心头震撼,以前自己是这样的人。当然自己想升官时,也想过自己出身。同样军功的将军们,出身好的先升官也有先例,谁叫人家有人呢?
可自己……。以前对临栖当然什么话都说。郭朴迷茫了,对着苍茫远山上的翠绿,他忽然不知道心往哪里去。
怎么可以嫌弃祖父和家人……。不!他坚定回想起来,自己从不嫌弃家人,对出身影响升官,只是想上一想。
可临栖是误会了?才想到这里,见虞临栖关怀地开口:“你放心,我必会为你谋出路。说起来贵公子有贵公子的烦忧,你不知道,我从小琴棋书画样样要学,认识古董鉴赏孤本儿一步不敢马虎。”
郭朴奇怪:“怎么如此认真?”虞临栖半仰面庞对头顶上白杨树叶一笑,再笑看郭朴,有一抹子笑容仿佛在说,你不懂。那接下来的,必然是你我出身不一样。
虞临栖笑容满面:“你我家境不一样。”郭朴心里又一震,听虞临栖接着说下去,他是叹息:“唉,出门儿仪态要整洁,步子要斯文,你哪里知道我的苦。”
草地上草根无数,郭朴拔了一根在嘴里慢慢嚼着,心头全是苦水。怎么以前,没发现虞临栖这么爱吹牛,这么爱显摆。
鉴赏孤本儿认识古董,这是郭朴从小就干的事情,他是为学家里生意,而想想虞大少只是为显摆他是世家公子,郭朴打心里鄙视。这显摆,也有看不上郭朴的意思。
身边又传来虞临栖一笑,伸手打落郭朴手上草根:“不脏吗?亏你还是个将军。”打落草根过,虞临栖又笑着道:“我真羡慕你,想这么着就这么着,其实我也想这样一回。”
郭朴拔起一把子草根,有两个上面带着他们的脚印子,明显可见。全送到虞临栖干净的鼻子下面,郭朴道:“给,你一根一根咬,你千里送粮草,我没别的招待你,草根管你够。”
特别是那两根有脚印痕迹的,郭朴掂起它踩扁的地方送一送,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咬这里,解渴解困还解毒。”
解一解虞临栖死臭显摆的毒。京里贵公子郭朴见过好些,人家斯文大方,谈吐全舒展,和虞临栖全是两个样子。
虞临栖笑着再打落这草根,对郭朴融洽无比地道:“厚朴,你没妻子总不是事儿,卢家我表亲还等你,这一仗打完,回去把亲事办了。”
草原上风吹日头猛晒,都没有把郭朴心头的骇然吹走。他初时是惊恐瞪着虞临栖,再就收不回来的只有审视。
祖父说过,母亲说过,孙季辅说过……。必然有人找你说亲事。这三个人,都怀疑是卢家。
郭朴自己心里,也一直这么以为。
这一天,总算来了。他尽量平稳呼吸,悄悄儿的松动着僵硬了的身子,坐得再自如些,自以为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其实还是有异样,郭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妻子?”他故作骄傲:“我妻子在家里。”
虞临栖微微一笑,把自己失言轻松遮盖:“我来了两次,不见你提妻子。想来你弄三个,一个告你到大理寺,一个我听人说不好,还有一个不好,你也不会说。”他长叹惋惜状:“厚朴,你有心事不必瞒我。”
郭朴站起来动动身子,不然他拘得自己难过。甩甩手踢过腿,对虞临栖笑且审视:“你真的弄错了,我妻子在家里。我出来何必提她,她成天就会哭哭啼啼,”脑海里又想起凤鸾的一切可爱事,郭朴微笑:“我连信都不给她写,免得看到,她回信要抱怨我不陪她。”
虞临栖笑容可掬,眸子深处也直看到郭朴眼睛里去:“得了,你不用和我装,你我相知几载,”郭朴在心里反问他:“为什么不去探我的病?”
“军中那么多人,我只和你好,像京里钱大夫的公子,张将军的公子,我全不理,只和你好,”郭朴打断他,笑眯眯道:“你施舍穷人 ?'…3uww'”
虞临栖沉下脸:“我会生气的。”郭朴也拉一拉脸:“我也生气。”他忽然酸得要倒牙,自己以前就这样和他酸过来酸过去,让人看到,还以为两兔子。
“厚朴,你不要任性,眼光要放长远,卢家和宁王殿下亲厚,宁王殿下亲口说过愿意照应……”
虞临栖说下去,不过就是那几句话:“多少官员都可以报卓异,每年升官的只有那几个。”
郭朴长长的叹一口气,他为自己叹气,真的是土包子进军营啥也不懂,杨英豪爽,滕思明义气,何文忠心里有自己,怎么偏偏相中虞临栖?
这是不少人在他伤病后问过的话,现在郭朴问自己。
树下坐着的虞临栖,是十分爱俏爱整洁的人。这一点上,和郭朴一样,所以他们能互相吸引。
人都重皮相,生得好的人总多吃香。时时尽量保持干净的郭朴,用别人的话来说,亵裤都和别人不一样,和总打扮成衣衫飘飘的虞临栖,就这么走到一处。
两个人打马回来,都对对方心生警惕且心中闷闷。虞临栖想着宁王的叮嘱,宁王送虞临栖直出京门,拉着他的手郑重道:“廖易直一直是我想要的人,不管他相中的是谁,你都给我带过来。他京中三个弟子,倒有三个和我不亲。长阳侯世子,兵部侍郎之子,还有一个闲散着到处游玩的国子监里博士,”
宁王微叹:“军中清除人,我心中不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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