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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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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忠不理她,韩婆子撇嘴一笑,故意凑上来问:“刚才好似要造反,怎么着,你们家姑娘真能耐,郭老爷子一个老头子她也拿得下来,这造反的人,她也能赶走!”
“啪”地重重一声,是周忠摔了扫帚,怒目道:“你!”再说一句,把你嘴用扫帚堵上!
韩婆子见他动了真怒,这才哼一声,一扭一扭往家门口走。又听到身后脚步声响,韩婆子急忙回身看热闹,只盼着是那些人再来上一下才好。
见一个旧衣旧衫不着外衣的人飞奔而来,在日头下面只见半旧里衣上沾的全是泥,周忠急忙迎上去,韩婆子吃惊瞪大眼睛,她是真的吃惊:“来保,你这是唱哪一出?”
这是去邻县请舅老爷顾玉堂来送地契的家人来保。
吃惊过的韩婆子明白过来,掩着口笑个不停,把来保上下一通打量:“你这里衣儿新花样,这一大块是什么?”
来保素来腼腆,路上遇了强盗没有外衣,一路飞奔回来气喘吁吁,见韩婆子问,不好意思地微红着脸:“这是补丁。”
“你要是不说,我还当是个花呢,”韩婆子正在笑,周忠闷声不响捡起扫帚,有力对着韩婆子身上横扫过来,韩婆子惊呼躲避声中,周忠大声道:“我扫地,我扫地,我扫干净地!”更用力挥着扫帚对这讨厌婆子身上横扫一通。
韩婆子退,再退,一直退到自家门里头,后脚根遇到门槛,一屁股坐到门里面。周忠横眉怒目,一手握着扫帚,一手叉腰,立在韩婆子门口大声道:“再有不干净的地,我再来扫!”重重哼一声,转身来看来保:“老爷等急了,你快进去!”
来保拔腿就进去,见到周士元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的顾氏和凤鸾边哭边给他重新上药,刚才那一场乱,周士元的伤腿重新被扯动。
“老爷,我对不起您。我和舅老爷走了两天没有事,只有一天的路遇到强盗,他们抢走所有东西,还剥了我们衣服,舅老爷让我赶快回来报信,他不是顾着回去换衣服,是回去急着补地契,急着送回来!”
顾氏唬得眼睛都直了,“扑通”又往地上一坐,凤鸾也直着眼睛,只是怔怔着对着父亲和来保看。
舅舅不能及时赶到,这如何是好?就是郭老爷子无事能等,这些债主们可不能再等。周家的生意要是能再起来,他们或许还愿意缓一缓。这不能再等,来逼着他们卖铺子卖宅子还债的人,又要再来逼迫。
这如何是好?
周士元长长地叹气,沮丧灰心得不行:“屋漏偏遇连阴雨,我周士元上辈子作下什么样的亏心事,这辈子有这样的报应!”
真是事事全没有运气,要是有一点儿运气,也不会这样全赶在一处。
外面周忠引进来本城的邢捕快,来到是客气的,把手中传票给周士元看一看:“到你们家闹的船工们,跪在当堂把你告了,县太爷下了传票来提,请跟我去一趟吧。”
“不!”顾氏才站起来,又惊得坐回地上。摔得身子一痛,顾氏急急爬起,离丈夫只两步路,她爬得跌跌撞撞,紧紧抱住周士元的手臂:“我们家没干什么,不能去!”
邢捕快也可以理解,客气地道:“周奶奶您放心,要没什么,去到还会回来。”凤鸾心一紧,怯生生问道:“要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呢?”
“那看事情大小,也有在家里候审的,也有关几天的,”邢捕快倒是说得清楚明白。凤鸾失魂落魄,垂袖对父亲看去,周士元在这种时候,还是一家之长,他安慰地看看女儿,再安慰妻子:“我没犯事,就去了也会回来!”
“不!”顾氏死死拉住只是不放手,周士元坐着,顾氏半跪半爬在他腿边,可以见到老妻发上有几丝白发,他伤感起来:“不去也不行,放手吧,正经的把家里收拾好,等我回来才好。”
凤鸾泪珠儿滚落:“母亲,您松开手,让父亲去吧。”又喊来安:“去雇轿子来,父亲不能行走。”
☆、第三十九章,无助
周士元坐轿子随捕快而去,这是捕快好说话,才容他坐轿子过去。要是遇上夹生人,一瘸一拐地也得过去。
顾氏哭天抹泪坐在地上哭,她房中留着一个丫头和兰枝扶不起来她。凤鸾眼下顾不上母亲,看着父亲到大门前上轿,才回来看母亲。
劝她起来,凤鸾也泪流满面:“母亲,我要跟去看一看,你在家中不必啼哭,免得父亲和我担心。”
顾氏抱着她大哭不松手:“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能上公堂,要是有什么不好,你的亲事从此就完了。”
这样一哭,当然大骂毛家不止。顾氏是个妇人,她心疼女儿怜惜丈夫,唯一可以骂的,就是在周家困难时撒手不管,算得上落井下石的毛家。
要是她知道毛家背后弄的鬼,顾氏只怕要哭死过去。一介妇人,她没有别的能耐。古代的民间妇人是不是有这样的人,古书多得是可以查。
凤鸾性子随父亲一些,听到母亲又提毛家,她心中又恼又愤,更为坚强起来。双手扶住母亲柔声道:“哭没有作用,去打听父亲这事如何才要紧。”
为周士元担心的话,把哭得快晕厥的顾氏点醒,她惊慌失措,嘴里连声催促凤鸾快走:“快去看看,今天晚上务必要回来才是。”
凤鸾答应着往外面去,顾氏又扶着兰枝急急的追在她的裙后:“还有一道药没有服,让他早早回来服药。”
满心里酸楚的凤鸾,也想泪珠子扑簌簌往下落最好,只是泪珠子要落,此时不是时候没有空闲。她强忍着泪,算是含着一包子泪水,哽咽道:“母亲放心。”
狠心大步转身而去,双手提着裙裾险些走得东歪西斜,才稳住,听身后是顾氏担心凄楚的呼声:“我儿早回,你……只是个女孩儿。”
“知道!”凤鸾泪水落下来,头也不回往外面去。出门来见邻居们站在门首窃窃私语,凤鸾全看不到,她只觉得日头晴光是一片黑暗,这天这么黑,这地这么暗,脚下明明道路清楚,却走得高一脚低一脚,好似半夜走泥泞。
实在是太黑暗!
桂枝跟着,不时扶她一把,主仆都面有泪痕,跌跌撞撞往衙门里去。
她们行过毛家酒肆,毛林氏在柜台里看到,拉起自己衣襟擦拭眼角湿润处:“可怜这孩子,以后嫁给谁?”
她还不知道自己丈夫怕周家报复做的好事,小声对毛掌柜的道:“郭老爷子都答应帮周家一把,这又出事你不去看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一会儿消息传到这里来。就是不传到这里来,毛掌柜的也会让人去打听。
见妻子这样说,毛掌柜的装着叹气:“唉,我还不是为这个家,我做了好人,保全你们娘儿们的衣食无忧。如今听到周家一出子接一出子,我也心烦呢。这样吧,咱们看看风向,要是郭老爷子真的肯帮,咱们就帮。不过这犯的是官事,只怕郭老爷子也不会帮。”
周家门前那样的大闹,打破大门乱砸打,衙役们赶到才镇压下来,毛林氏也句句听说到,她又惊又疑:“和周家认识几十年,他们不是那坏心的人。”
“你这老婆子懂什么!他没有钱,还要天天赔别人药钱,你倒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毛掌柜的喝骂道:“他要是变了,依我想也应当,不过你们娘儿们要想一想,感激我退亲才是。不然,唉……”
毛掌柜的不住摇头,毛林氏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她心里左右摇摆不定,手里拿着抹桌布,无意识地做着自己的活。
毛林氏是心里晕头转向,毛掌柜的是心惊肉跳。他是怕担责任把周家踢开,怕凤鸾为钱嫁给郭朴,得势后报复才下的黑手。此时他的心里,一会儿是滚雷,一会儿是阴雨,一刻不得消停。
周士元腿伤没有好,会不会关在里面更加重会死人,毛掌柜的面色随着心情阴晴不定,很是难看。
他是个敛财贪财的人,当然当着人也会小心收敛自己这样心思。原以为找到周家,儿子娶了周家的独女,周家的钱财宅子铺子以后全姓毛,不想出这样事,毛掌柜的“当机立断”,不能让自己受周家拖累,这以后的事情,就全是顺流而下,他的心情不再由他作主。
周士元要是真的死在监狱里,毛掌柜的想想,心里也觉得被揪起来。他坐在柜台里,一刻不错眼睛地对着街上看。周家人要是回来,也应该从这里经过才对。
“爹,有客人了。”王家的女儿这样喊他,毛掌柜的出其不意,眼角惊跳着,人也跟着跳起来。毛元在一旁狠瞅着自己父亲,再狠瞪了王家女儿一眼,大步往后面去。
不要脸!从那天起就留下来,留下来就喊爹喊娘!不要脸!毛元在心里再这样骂一回,直奔后门而去。
刚拉开后门,衣领子被人揪住,头上紧接着挨了两个爆栗,打得毛元缩着脖子,身后传来毛掌柜恶狠狠的声音:“你不许去看!”
“我看看怎么了!”毛元从后门走,就是要去衙门里看看,被识破,他要还口。
王家的女儿伸头探脑,撇着嘴看这父子两个人吵架,她也不屑,要不是娘让留下来,俺才不留!
毛掌柜的押着毛元出去,把他塞在柜台里面记帐,自己气呼呼堵在柜台外面,大有不让他出去的意思。
酒肆不大却宽敞,日头照到里面,毛掌柜的舒舒服服地打起盹儿,忽然被争吵声弄醒。他睁开眼一看,外面王家的女儿拦住回来的周凤鸾,正同她的丫头争吵:“勾得俺男人心往外面野,”
毛掌柜的一看,柜台里没了毛元的踪影,他睁大眼睛往四面找,见墙角露出毛元鬼鬼祟祟的半个脑袋,只瞅着周家的丫头看。
这还了得!毛掌柜的最熟悉动作,一猫腰脱下自己脚上一只鞋子,赤着一只脚不顾地上冰冷,对着毛元就直奔而去。
这里王家的女儿还在同桂枝吵:“就是俺男人!”她把毛元偷溜走的帐,全算在凤鸾身上。
凤鸾面色苍白喊桂枝:“咱们回家,不必理她!”抽身而去,桂枝对着王家女儿再骂一句:“不害臊,你没开脸的女子,就有男人了!”也随着凤鸾而去。
她们离去,围观的人流就散开。王家的女儿自以为出了气占了上风,对着这一对主仆的背影再大声追上一句:“是俺男人哩!”
凤鸾急匆匆晕涨涨,满脑袋里只有一件事,父亲被收押起来,衙门里无钱可使,这可怎么办?
☆、第四十章,去郭家
看到家门时,凤鸾脚步慢下来。桂枝猜测到她的心情,小声道:“回去不对奶奶说,她赶晚上也就能知道。依我看,还是实说了吧。”
凤鸾身子摇摇欲坠,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船夫们一帮子人,在公堂上头叩得震天响,一起指证是周家要杀人灭口。县官虽然没有证据,也只得把周老爷收监。又因为船夫们砸了周家大门,把他们也全关起来。
桂枝扶一把凤鸾,又为她整衣衫。阿毛娘见到凤鸾眼里要出火,她扑过来厮打被人拦住,还是扯坏了凤鸾的衣袖。
怎么办?凤鸾只觉得眼前发黑,心里发慌,回去如何对母亲说?母亲听到后,又会如何伤心?再有父亲有监里,又是如何的难熬?
这一重重一件件,层层叠叠扑面似压上来,凤鸾恨不能啼哭一声,把这眼前黑幕打破,可是,她束手无策。
韩婆子的门打开,兰芬哭着跑出来:“不要打我!”韩婆子手提着扫帚杀气腾腾跟出来,边追打边骂:“你一个小妖精,还能成精!我养你这么大,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一个毛丫头,怕你飞上天!”
见到凤鸾在外面,韩婆子住了手,堆上笑过来:“周姑娘是你呀,你回来得正好,你家里有事,我这做邻居的,要帮你分忧!”
她凑进了,低声道:“有一个大官人要娶小,你从小儿就生得粉嫩,又有孝心又要撑着这个家,怎么样,人家答应出五百两银子呢。”
桂枝怒气冲天,双手叉起腰来,正要说话凤鸾先开了口,凤鸾心里冷气嗖嗖,好似千年的寒冰到了心里,人气无可气,对韩婆子冷若冰霜来了一句:“五百两哪里能够,我家里欠人几千两!”
说过拂袖要走,韩婆子跟上来,一步一跟地道:“你放心,他家里有的是钱,等你去了得了宠,都说妻不如妾,你得了宠要金子有金子,有宝石有宝石。”
凤鸾理也不理她,只管走自己的。韩婆子恼了,在后面阴死阳活的道:“我劝你一句,几时债主逼上门,又是砸又是打的,你可找不到这样的人家!”
“砰”地一声巨响,是凤鸾进了家,桂枝重重把大门关上。韩婆子被震了一下,恼怒地重新来寻兰芬打,再高声骂:“一个毛丫头,你还能翻上天去!”
凤鸾在门内听到这样骂声,知道是指桑骂槐。她心中气苦,眼泪又不停地流下来。
韩婆子的骂声一会儿没止住,外面来了毛蛋,毛蛋假意地劝:“你这老婆子,又打你家媳妇做什么!”把韩婆子拦下来,小声问:“她答应了没有?”
“哪里会答应,倒给我几句听听。”韩婆子手提着扫帚,斜着眼角对周家大门看看,又高声骂起来:“几时你逼在眼前,你别来求我!”
毛蛋嘿嘿,反而喝彩:“说得好!”再小声说一句:“快些劝着她答应,人家出五百两银子买她,给你我一人一百两谢媒钱。”
韩婆子有犹豫:“黄官人都六十了,房里大娘又凶恶,只怕折磨死人。”毛蛋假意道:“你说得也很对!不过,我可是觉得周家有难,姑娘又生得周正,不说绝色,也还中看,不然这亲事,我再为黄官人找别人!”
“别别,一百两,老娘自己会要!”韩婆子拦住毛蛋,又悄声骂他:“这坏了心的钱,也只有我敢为你赚!”
毛蛋又要嘿嘿笑,和韩婆子约好让她再劝劝周家,离开的路上,他心里想,这坏了心的,是亲戚毛掌柜才是,自己,不过是拿人钱财不得为人消灾罢了!
这样的人,还给自己有一个理由!
他一走,韩婆子无事可做,又去打兰芬,并借机高声骂着给凤鸾听。
凤鸾在安慰母亲顾氏,再出来打点东西往监里送。中饭送过是晚饭,又有别的事又要忧愁又要伤心,一直忙到夜里顾氏睡下,凤鸾陪着她睡下来。
夜静更深,隔壁韩婆子又在骂兰芬,骂声高一声低一声,句句都传到凤鸾耳朵里。她时而忧愁满怀,时而愤懑满胸。
随着骂声,凤鸾想到五百两银子?就像溺水的人虽然需要一个陆地,却只看到一根稻草。郭朴一下子跳进凤鸾脑海里,他在寻妻子,他会出几千两银子吗?
韩婆子一直骂到深夜才睡,凤鸾久久没有入睡,她觉得母亲不时在动,又偷偷哭泣,凤鸾装睡着,泪水只能往肚子里悄悄的一把一把往下咽。
第二天醒来,去看过周士元,凤鸾回到家里,背着顾氏喊来兰枝和桂枝,不是和她们商议,只是道:“父亲的事,我想再去求郭公子,到底他是这城里官儿最大的。只是怕郭夫人在家,她会拦着见我,你们两个喊上来安,往郭家的大门和小门外候着,见到郭夫人出去,就来告诉我。”
兰枝和桂枝果然叫上来安去了,只去一会儿来安就回来。凤鸾正在劝母亲,走出来见来安,来安回道:“我们刚到门上,就见郭夫人的轿子出来,后面又跟着郭老爷子的轿子,等他们走后,我装着去门上问,门上人对我说,郭老爷子和郭夫人到晚上才得回来。”
凤鸾没有大喜,只是道:“很不错。”抽身就往房里去换衣服。去求人,理当穿得漂亮些;可是父亲现在狱中,怎么能有心思穿得光光彩彩。挑一件碧罗色衣衫,只有数枝子花朵,凤鸾换上,见兰枝和桂枝也回来:“跟着郭老爷子和郭夫人的轿子,见他们出城去了。”
“兰枝随我来,桂枝在家里。”凤鸾这样说过,带上兰枝往郭家来。到门上,只说问公子病情。门人没有多阻挡,往里面回话,郭朴纳闷,又来为何?
长平这才回话:“周家最近总在霉运上面。”把昨天听到的事情回给郭朴听,郭朴当时就道:“这不可能是周家干的!杀船夫一刀就行,何必又把船推到远处!不过,谁又会陷害周家呢?”
想到祖父也说过能帮就帮一把,郭朴是知道自己不会无故帮周家洗冤枉,非亲非故不交好,没有乱帮人的道理。不过祖父有过这样的话在,郭朴道:“让她进来。”
至多听一听,溥衍几句就让她走。郭朴虽然不如意,他有祖父和父母亲疼爱,对凤鸾偶然起来的一时之心早就没了,郭老爷子和郭夫人一起出城,就是去邻县汪家,为郭朴议定亲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郭朴就是终身不能起来,郭家的财富也可以把他照顾得很好,他不是非寻凤鸾不可的人。因此郭朴在让凤鸾进来以前,就存了一个听上三言两语就让她走的心。
☆、第四十一章,凤鸾的条件
长平引着凤鸾到内房门帘外,凤鸾恭敬地道:“来探公子病,能不能进去探视?”郭朴犹豫一下,长平也等待吩咐时,凤鸾一步迈进去,在郭朴病床前拜下来:“有话对公子说,请公子屏退别人!”
她的嗓音里,带着一股子决绝。郭朴总觉得味儿不对,只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味儿。这决绝,让郭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嘶声道:“出去!”
临安和跟进来的长平出去,凤鸾不放心,回身看着他们走出去,先轻轻地吐一口气。郭朴明显听到,可他看不到。
他本来没有想让凤鸾进来,床尾就没有大铜镜,他转动眼角,也只能看到凤鸾站在床前几步远,别的全看不清楚。
正觉得异样时,有轻轻的“扑通”声,凤鸾跪下来,嗓音颤抖着,克制自己带着恭恭敬敬,只是发着颤,失去平时说话的圆润:“听说公子寻亲事?”
郭朴人激灵一下,立即如绷紧了的弦,什么意思,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无端端说这话,让人奇怪!郭朴对她已经没有想法,只觉得这话太奇怪。
凤鸾没有等到郭朴的回答,再说下一句:“请问公子可寻到了?”郭朴慢慢地明白过来,心里有一圈儿一圈儿的涟漪慢慢晃着,不是什么喜悦,只是一圈圈的明白。
这丫头,要拿她自己来换钱!哼,郭朴第一个想法就是,早知今日,何必前几时不答应!他冷淡地道:“找到找不到,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冷淡在凤鸾意料之中,不过还是把她击得身子一颤,颤声道:“公子亲事没有寻好,凤鸾就说!要是寻好了,凤鸾……。”她轻泣出来。
郭朴听到哭声,并且再一次感受到她嗓音里的决绝。他一下子涨得脸通红,想明白她的话里让自己异样的,是她带着视死如归的劲头儿!
岂有此理!
郭朴心中大怒,冷言冷语道:“我要寻好些呢,你想当第十几个,还是想当六十几名?”凤鸾尴尬了,女儿家的脸面让她觉得难堪。
难堪初到眉睫前,凤鸾又想到家里,她心思迅速地转过来,大胆地问道:“不是说只寻三个,公子不喜欢,我当第三个就是!”
“我喜欢你,你就能当第一个!”郭朴立即反驳,凤鸾委屈了,她一直是个娇闺女,被逼到这个份上,这委屈来得更甚,她委委屈屈:“你不喜欢我的。”
她是想说就说出来,郭朴啼笑皆非,回想自己和她这几句对话,简直叫风马牛不相及。郭朴收起刻意的冷漠,淡淡地道:“看我好瞒骗?”
“不是,”凤鸾还是委屈。郭朴再问:“那是为什么?”凤鸾嗓音越发颤抖:“你不是寻亲事,我愿意侍候你,我愿意,”她不会说话,全由心生来了一句:“我愿意,难道还不行吗?”
郭朴刚觉得这话中听,再一想这话实在难听,什么叫她愿意还不行吗?郭朴生气地道:“你愿意,我就得愿意!”
这叫上门欺负废人吧。
凤鸾一时无话,跪在地上想一想,又小声地道:“我就想着,公子反正要寻亲事,我……我愿意了。”
“我不愿意!”郭朴直白地给她一句,同时觉得是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这样回她一句。这句话一出来,出乎郭朴意料之外的,凤鸾小声叫起来:“为什么,”
郭朴刚愕然,凤鸾又叫着道:“你为什么不愿意!”
房中寂静,凤鸾叫出来后,自己觉得很是羞辱,再也忍不住掩面轻声哭起来。郭朴咀嚼着她的话,在心里叹气,这姑娘不会说话,她想不起来她句句带着她愿意自己就要愿意的意思,听到哭声,郭朴苦笑,何必和她计较,没打算帮的人,不用再多说。
“周姑娘,你回去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是个废人,你……”郭朴只说到这里,凤鸾指天为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周凤鸾愿嫁郭公子为妻,心里只有自己的丈夫,如有违犯,让日头晒化了我!”
郭朴直盯盯对着帐顶,凤鸾直盯盯对着他看。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郭朴却可以感受到这姑娘只看着自己。
肩膀身后的疼痛又扑天盖地而来,郭朴竭力地忍着,脑子里想什么全飞到云宵外,他全是本能,忍痛喊一声:“过来!”
凤鸾站起来走到床边,郭朴见到一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庞,上一次见到的好气色全然没有,她眸子红肿,悲伤莫明,手指上拿着帕子不住擦拭眼角泪水,这伤痛,让郭朴心酸了。
他正要说话,凤鸾又开了口,是抽泣着:“我会对你永无二心,我只守着你。”郭朴闭上嘴,停上一停道:“哪一个敢对我不起,我让她后悔这辈子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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