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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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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的轻快和想通,并不能解决整件事情。临栖那里,还是要接着去。

凤鸾带着孩子们等他,见父亲回来,二妹从来先跑,念姐儿小步儿急跟上。把父亲接到房中,二妹不知哪里来的殷勤,帮着郭朴脱靴子。她咬着小牙使力,一笑露出小豁牙。

不会脱,只双手抱定父亲靴子,“嗨哟”使着劲儿。忽然脱下来,二妹人抱着靴子一起出去。退了好几步,一跤坐倒在地上。

背后是楠木镶云母连背椅,旁边是小几,二妹撞得椅几动几动,发出响声。凤鸾过去扶,二妹自己站起来,好似没摔着。再奔着父亲那另一只靴子去,郭朴自己解下来笑:“好了,再摔一把你母亲要和我急。”

就这凤鸾心疼的跟在二妹背后不住抚,二妹咧嘴笑:“没事儿。”把郭朴也心疼上来,抱起女儿问长问短,又把念姐儿招来膝下。忽然想起来问凤鸾:“找经济外面买个园子,以后夏天带你们住过去。”

“这里不是挺好,小了点儿,不过祖父和父母亲来住,一家人亲热。”凤鸾虽喜欢,还是本着贤妻的节俭拦一拦,见郭朴笑得别有意思,凤鸾省悟:“是了,有好园子买下来,收拾好了可以生发。”

郭朴啼笑皆非,道:“你真守我郭家本分。”再一想虞临栖是看不起生意子弟,郭朴面色又有不豫。

睡下来夫妻缠绵过,凤鸾轻抚郭朴:“你有心事?我看得出来。初来总是认生,庞夫人对我说,铺子里和人争东西,人家是京里小姐,她吃了几句话,气得不行。”

“没有的事,你家里家外操劳,不必管我。”郭朴把凤鸾紧抱一抱,直到肌肤上微汗又出,才松放一些,低声道:“你是少出门的人,我倒不为你担心。”

凤鸾低低地笑:“我哪里要自己去买东西,家里什么都有。就是庞夫人,我劝她要什么,使个人去。她不听,说自己去逛痛快。这不,我又劝她几句,让她回去不要再气。”

累了一天的郭朴朦胧要睡,凤鸾又悄声喊:“朴哥?”郭朴怔忡一醒:“嗯?”凤鸾摩挲他的肌肤,柔声道:“你别见卢家姑娘行吗?”

“她都嫁了人,我怎么见她?”郭朴被逗笑,凤鸾面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就安定:“今天薛夫人来说,卢家的姑娘有好些,”郭朴戏谑道:“你丈夫有这么好?一个两个只看上我?”

结合今天的事情,郭朴轻叹一声:“他们原本就不是相中我。”这声轻叹凤鸾起疑,自己丈夫在说前女友时轻叹,当妻子的会是什么心情?

凤鸾要问,又似自己太多疑。对卢家和郭朴死灰复燃的心,一直就是她心中惦量的一块心病。好在卢姑娘嫁了,虽然嫁得凤鸾恨不能她不嫁。

再听到卢家一堆姑娘,包括表亲。凤鸾想想自己丈夫官比以前要大,她又多了心病。眸子前是朴哥坚定的胸膛,从来爱看不够。再仰头看到郭朴的下颔,又抬起身子看郭朴直挺的鼻子,睁着的黑眸…。

郭朴轻笑,拍拍凤鸾的背。夫妻赤裸相对,只能是调侃:“还想?”凤鸾微红面庞,窝回郭朴怀里,低低道:“别再和卢家的人,虞家的人搅在一处,好吗?”

“我知道,”郭朴含糊其辞,温柔亲一亲凤鸾,大手原本揽在她肩头,轻轻抚摸着:“睡吧,从今以后,再不让你受委屈。”

月华润润,和烛光一起,映在夫妻身上。凤鸾沉醉了,娇柔答应着,沉沉睡去。郭朴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过日子里,其实有不少意外事件。

不见得多大,却会忽然出现。

由凤鸾的担心,再想到她委屈而去三年。郭朴痛恨虞临栖,再打他一顿也不解气。可是,明天还得去会他,指望着他能会自己。

虞临栖是真的伤风,夏天伤风好得慢,他又是爱俏的人,不愿意包着头出去,也不愿意鼻子肿着见人。

昨天晾了郭朴一天,虞临栖心中快意,过了一夜,伤风居然好许多。他有事要出门,病下来耽误几天,让人备马,慢条斯理地问道:“门上可有人候我?”

听使唤的小厮道:“没有。”

虞临栖心头火起,再装着漫不经心问:“后门上呢?昨天那个疯子,可不能让他看到我出门。”小厮是久跟他的人,认识郭朴,忙问道:“也没有。”再殷勤来讨好一下:“以奴才想,郭将军心意不诚。今天一早,我把前门后门角门边门全看过,没有他。”

这是他用心当差,关心公子交友的话,引出来虞临栖怒目的一眼,带气道:“那我们清静,可以走了。”

虞公子从大门出来,精神好了,换上一身雪白长衫,腰间碧玉罗带,手上带着翡翠扳指,脚下云履慢腾腾出来,见大门外果无郭朴,他淡淡交待门人:“我出城去,再有人来寻我,告诉他我云游四海,经年不回。”

他文武双全,爱骑马不爱坐轿。上马带着人出街口,转角处是一处小茶馆。见他在马上,飞身扑出一个人,一把握住马缰,正是郭朴。

郭朴笑容可掬:“临栖,你哪里去?”他眉眼灼灼,似无数日头光放于面上。郭朴眯着眼睛,笑容和平时一样,亲切地问:“临栖,这天晒得人如干柴,你要么清雅处小酌,要么幽径去采芳,把我带上。”

虞临栖瞪着眼睛,人快要哆嗦了,才冷眉冷眼出来一句话:“不是!”郭朴继续笑:“那你跟我走,我有好地方喝酒,凉快的很。”

一抖马缰,虞临栖想要勃然大怒,却只是怒不起来。对着郭朴的笑容,他心里有一块总是被撞。

他想起来原本是刻意接受郭朴,见他总是一片质朴,被他打动,无端的成为好友,两个人处处相合。

琴也和,箫也合,喜爱的诗句都相合。这才有了帮他的心,为他寻亲事,为他在宁王面前说不少好话。可恨这个人……无情无意!

郭朴还在絮叨:“我昨天寻了你一天,今天我机灵,我要是门上等你,只怕又一天。这天热的,昨天热坏了我。”

虞临栖咬牙不能再听,再听往日温情如流水,只是倒灌进来,他打断话,生硬地道:“我有事!”

“我随你去!”郭朴一句不松,笑嘻嘻:“难道你中午不吃饭?说你病了,看你,果然有些病容,你真是闹笑话出来,我们习武的人,生什么病?”

虞临栖抬手就是一马鞭子抽去,郭朴一动不动任他抽了一下,微笑看着他:“喝酒去?”虞临栖身子颤抖得不能自主,他狠狠瞪着郭朴,这一下子就能释前仇?

见郭朴带着自己马要走,虞临栖知道自己今天甩不脱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有事,我去一个朋友家里。”

“我陪你,”郭朴手一抬,临安送上他的马匹,再给虞临栖请个安,上马跟在郭朴后面。长街上全是人,不能行快马。就是行快马,虞临栖扪心自问,也未必甩得脱郭朴。

他都会玩这一手,今天甩了他,明天一定又是这样。虞临栖索性不快不慢地行马,任由郭朴跟在旁边。

郭朴罗嗦个没完,见到一处有名铺子,就指去:“你说过的老汤锅子,是这一家吧?”虞临栖似笑非笑:“哼!”

又见一处,郭朴又手指:“你偷偷摸摸给表妹买粉的地方,是这里?”虞临栖怒目,重重地道:“哼!”郭朴不识相,再道:“你小表妹倒有眼色,五岁就相中了你。”他歪着头:“现在嫁给了谁?”

“郭厚朴!”虞临栖终于忍无可忍,一扫儒雅公子翩翩,暴喝起来。郭朴笑着带马往后面退:“哎哟,你不服,提我的糗事就是,我不如你,我的小表妹没这么可爱的。”

虞临栖马鞭子“劈里啪啦”上去,郭朴这一次不能再挨,举马鞭子架住。两个人是在大街上,旁边的人吓得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打架了!”

郭朴大笑,只是挡并不出力还手,边躲边逃,虞临栖怒火熊熊,客也不拜,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定要狠揍他。

巡城的兵过来,认识虞公子。正要帮着虞临栖,虞临栖息息火气:“我们玩呢。”打马再追上去。为首带兵的觉得为难,拉住虞临栖的小厮,商议道:“仔细撞着王爷们,可不是好玩的。”

看前面的两个人,早就跑远。

郭朴早就相中一个城角幽静的酒楼,把虞临栖带到楼下,下马见鞭子又走来,郭朴一把接住。虞临栖是用力抽打,以为他躲避,郭朴接在手心里,两下子里一较劲儿,虞临栖吃一惊:“你小心,让我看看你的手。”

依言郭朴松开手,手心皮开已经在流血。他取出帕子自己包上道:“没事,这算什么。”有香气扑鼻,虞临栖送上自己的帕子,脸上绷着还在生气,郭朴嘻笑接过,和以前一样,拿到送到鼻子前面闻闻,调侃道:“又是茉莉香。”

他不客气地缠在手上,虞临栖居高临下,定定地看着他。以前的种种,同吃同在一个帐篷里睡,都在眼前……

“临栖?”郭朴喊醒他:“上楼去吹风。”虞临栖哦了一声,下马和他上去。见果然是清雅地方,楼下有花,还有一片海子。有风吹来,就带上花香。

小二先铺按酒,四样子凉菜也精致,新鲜笋子,一尾鲥鱼,火腿红处如火白处胜雪,再就是一盘子嫣然樱桃。

虞临栖微有一乐:“你还记得?”郭朴一笑:“当然,你不能用大荤,就是这火腿,我提前让他们蒸了又蒸,去掉多少油。”他拿筷子送来一片:“你尝尝,不油。”

“你早让他们安排的?”虞临栖不敢相信的问。世上的公子哥儿不少,各有癖性。像虞大人这种,有阶级洁癖,也有洁癖。

郭朴以前就给他挟菜,现在送来虞临栖也吃。咬一口果然不油,他心中五味杂陈。酒倒上来,郭朴举杯离座。

两个人在雅间里,郭朴躬身一礼:“临栖,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则个。要是不能,你打我一顿,把我打得似猪头。”

“猪头”两个字,虞临栖火上来。他从来自命翩翩,被郭朴打得不敢见人。端起面前的酒,对着郭朴劈面泼过去,尽数泼到郭朴脸上。

郭朴闭目,睁开眼时,一脸全是酒水往下流。他伸出舌头舔舔嘴边:“这酒不错,值三两银子。”

“哼!”虞临栖阴沉着脸不说话,郭朴归座重新倒上酒,拿袖子擦干净面上酒水,端起自己的酒杯,陪笑道:“干一杯?”

虞临栖举杯就干,“砰”地往桌上一放,郭朴陪他干了,再倒上,两个人又一气干了。三杯过,虞临栖站起来就走:“面子给你了,我说过,我要拜客。”

“哎,临栖,”郭朴陪着他一起下楼,拉着他衣袖从楼上说到楼下:“帮我打听杨英,他是个粗人,你还不知道他?他就那性子,不好是不是,可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虞临栖翻身上马,又是快意多多,对郭朴一字一句道:“你管得了自己就不错,还管别人 ?'…3uww'”郭朴拉住马缰不让他走,很是坚决:“让我见见!不然,”他坏坏地一笑:“你的小表妹,”虞临栖生气地道:“郭厚朴,你以后少嘴里胡沁,我们前帐揭开,以后这朋友,不再是了。”

“以后还处不一样,”郭朴跟着马跑几步,在后面喊:“我说,我下午去刑部,行个方便。”虞临栖不回话,只喝一声:“驾!”打马如飞般离去。郭朴在后面自言自语:“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真复杂。”

临安在后面心疼他:“公子,你就是要去,得先回家换换衣服。你手上的伤要包,再净个面吧。”

雅间里发生什么临安不知道,可是虞公子是个“阴”人,这是临安也知道的。受他提醒,郭朴一想也是,打马往家里去,本想在二门外换衣服。二妹是个乱跑的人,欢呼一声:“父亲回来了,”

喊过还不过来,转身往二门里去。郭朴只得进来,见凤鸾和陪杨英夫人坐着。郭朴浑身酒气还有,手上包着,凤鸾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了?”

杨英被抓走,凤鸾今天才知道。心里七上八下,担心卢家,担心虞家,担心郭朴也被抓走,见他狼狈回来,凤鸾马上泪水盈盈:“朴哥,你吃的什么苦?”

郭朴实在无心安慰妻子,对伤心欲绝的杨英夫人道:“我这就去看他,你别担心,他没有大事情,吃酒打架,过几天就出来。”

这个时候,凤鸾把郭朴手上包扎打开,见是一条鞭痕皮开肉绽,凤鸾又怕又疑,当着人不敢多问,让人送来外用的药,给郭朴敷上。

二妹在旁边瞪大眼睛,难得严肃一回,小脸儿绷着问父亲:“我打他去!”郭朴摸摸女儿的小脑袋:“有你这句话,父亲不疼了。”

“那是很疼的是吗?”念姐儿大几岁,会问这句话。郭朴混赖到凤鸾身上:“你母亲不轻手轻脚,弄疼父亲。”

凤鸾白眼儿他,又心疼他。顾不得陪杨夫人,请她自坐。送郭朴进房换衣净面,强按他睡一会儿,叮嘱下午再出去,郭朴要了几个香吻,老实睡下。

其实也睡不着,二妹在床前打扇,“呼呼”好似走风车。念姐儿打得轻轻,郭朴又心疼女儿手臂酸。

凤鸾送走杨夫人,见丫头们把郭朴包手的两条帕子洗干净晾出来,她走来看。刚才就闻到香气不一般,又看到一个字绣在上面。

现在细细地看,见这个字自己认识。这是“虞”,是虞临栖大人给朴哥来信,要为他重作冰人的那封信上,落款小印上有虞临栖三个字,凤鸾为“冰人”,所以认得清,记得住。

夏日近午时,院落中碧色沉沉。凤鸾面上堪比碧色,心里堪比沉沉。和虞大人在一处?朴哥昨天晚上才浓情蜜意地说,不让凤鸾受委屈。

由虞临栖要想到卢家,侯秀才见到卢姑娘就抛弃发妻,凤鸾心中痛恨之余,更把卢家和虞家当成一块心病。

悄步儿回来,见两个女儿一床头一床尾打扇笑语不停。凤鸾带笑问郭朴:“朴哥,刚才和谁吃酒打架?”

“你不认识。”郭朴说着,继续和女儿们玩笑:“手酸不酸,真能耐,打了这一会子。”凤鸾笑容不改,再问:“帕子上的字是哪一家的?”郭朴恍然大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虞家,我怕你听到不喜欢,这个虞家,不是你不喜欢的那个虞。虞家在京里人多呢,知道吗?”

☆、第三章,再遇叵测人

凤鸾亲眼见帕子绣“虞”字,对于郭朴的话半个字也不信。郭朴心里烦乱,装着头疼:“容我睡着,下午去见杨英。”扯长嗓门:“可怜他……”

从来是好心眼的凤鸾忍耐出去,在长廊里转了一圈,安排午饭喊郭朴和孩子们吃过,郭朴不顾日头毒辣,往刑部里去。

杨英昏昏沉沉从疼痛中醒来,见还是昨天那间牢户,狭窄没有窗户,只有一灯如豆。娘的,还给盏灯?

刑讯人凶神恶煞的嘴脸他还记得,怒声挥着皮鞭问:“军中死的校尉,真的是犯军纪?”

牢房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他,杨英苦笑一下,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过一天几次的刑讯。他吃力的往木门上看,再刑讯就是死人一条。

木门打开,进来的是郭朴。杨英不敢相信眼睛,张张嘴喉咙里只有嘶声,见郭朴丢个眼色,他闭上嘴。

狱卒在身后伸出头,小声道:“只能呆一会儿,”临安在外面陪笑,又塞过一张银票给他。里面杨英恰好在问,他身子不便,还强装大门儿:“大少,你为看老子花了多少钱?”狱卒忍不住一笑,这个人倒挺能熬刑。

他不肯离开,在外面盯着。郭朴背着他蹲身在杨英床前,和杨英手握住了手。杨英手指轻点,写出来三个字“问别的。”

“挺住。”郭朴写了这两个字,轻声道:“不必担心家人。”杨英一身是血,身上衣服打得稀烂,几道长长的鞭痕从他脖子直到胸前,点头都难。他再点着手指写着:“老子不开口,”下一句“神仙难下手”还没有写完,郭朴泪水潸然而下,忍泪点头。

床前小小油灯映出他的泪眸,杨英在这个当口儿还要开玩笑,喉咙里干得要出火,来了一句:“老子不是女人,”

木门响了一声,狱卒慌乱地道:“有人来了。”杨英嘶哑道:“走!”郭朴跺跺脚,狠狠心丢下他,出来狱卒赶快锁上门,引他们到一旁小房内,才放下吊着的心,再虎起脸:“大人,以后不能再来。”

郭朴袖子里又取出一张银票送上,上面写着“五百两”。他不顾官体,对着狱卒深施一礼:“多少照顾些儿,以后定当回报。”

接过银票,狱卒说了实话:“不瞒您说,这里关的全是大人,不一小心就官回原位。我们多不作践,是上面大人们……”

郭朴感激地道:“我知道。”再小心和他商议:“我让人送饭食来,可能行个方便给他?”狱卒为难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好。”

出了刑部门,郭朴翻身上马,急得临安在后面喊:“街上人多?”郭朴不管,他心里愤懑要策马狂奔才能舒服

仗着骑术精良直驰到大帅府外,郭朴又一次冷静下来。再一次在门人的诧异眼光中停下,他只能冷静。

大帅又能如何?能冲到刑部里去救人 ?'…3uww'还是上书皇上,说他报的军功经不起查?这些人敢滥用私刑,就在寻缝子。

公主府上门人再愣一回,郭将军又退回去,是往里面报还是不报?还没有报,见汤琛出来,这是大帅的整一个儿心腹,门人正要开口,汤琛沉稳地道:“我看到了。”

他匆匆上马,追着郭朴而去,在不远处追上郭朴,拍拍他:“找个地方去喝一杯。”路边有酒楼叫“迎宾”,楼上雅间内刚坐下,郭朴就红着眼睛拍案而起:“这是为什么?”

“等!”汤琛眸子深深,缓缓吐出来这一个字。郭朴半起的身子慢慢落座,忽然抱着头伏在案上,只觉得眼眶里酸涩,却难以挤出泪花。

汤琛轻声道:“厚朴,这不是耍孩子脾气的时候。你切记,你和虞临栖好了一场,不能白好?”郭朴痛苦地摇摇头:“我只想再揍他一顿!”汤琛回想大帅的话,果然又让表兄猜对了。廖大帅沉稳如战时:“去看看厚朴,免得这小子心里扭不过来。”

“你前程如锦,不要乱了自己前程。”汤琛得把廖大帅的话传到位,再道:“公主说,几时你家请女眷们,记得给卢家下贴子。”

郭朴瞪大眼睛:“什么?”他嘴唇嚅动几下:“我要不要去八抬大轿接?”汤琛呵呵笑着:“看看你,又孩子气了。”

“我不答应!”郭朴憋着气,把家里长辈抬出来:“我祖父说,不能再往卢家来往,我母亲说,不许和卢家走动。”

汤琛圆滑地道:“他们不是不在?你不乐意,让你妻子出面就是。”郭朴忽然没了声音,只有他不忿的一双眼睛在这里。

他心里憋闷无从发泄,从酒楼上下来,去滕家找滕思明,说是还没有回京。再拖着步子想去何文忠家,又怕自己泄露出来。

外面磨蹭到月上高空,凤鸾才听人回话:“公子回来。”念姐儿和二妹才洗过,摆出凉榻在院子里等父亲。见说回来,二妹先要去找郭朴。

去了一回不乐意回来:“父亲说累了,要喝酒,让我回来。”凤鸾让人安排酒菜给他,哄着女儿们睡着,自己往书房里来看郭朴。

隔得不过一个亭子,窗外见郭朴对月饮酒,眉头锁着,似有不悦。他想着明天还要去见虞临栖,就烦得不能自己。

凤鸾不喜欢的人,一个卢家,一个虞家,身为丈夫为妻子添烦忧,郭朴无办法安生进来对凤鸾说。

闷酒再下去一杯,想到明天还要去见虞临栖,郭朴恨不能找个人打一架。这不是朋友交好中忽然断掉,再重接旧缘。

原本不想处的一个人,又要去接近。郭朴觉得自己当奸细本事一定不行,他只想溥衍虞临栖这一回。

无意中往窗外看,见亭中有人影子翘首往这边看,却是凤鸾。郭朴丢下荷花盏,惊觉自己在颓废。

旁边有铜镜自照,镜中人满面酒气,就是自己也不爱看。毫不犹豫郭朴站起来,当年病中也没有这样过,天大的事情自己不能这样。

走出来见凤鸾还在那里看着,模样儿有几分痴痴。郭朴带笑过去,放轻松取笑她:“我晚进去一会儿,你就这样。”

凤鸾低头弄衣带,直到郭朴到身边才问他:“是什么心事?”那紧锁眉头的样子,分明是有心事。

“没有,我今天外面酒吃得不痛快,回去房里吃酒怕女儿们闹我。”郭朴给出这样一个理由,和凤鸾往房中去。

凤鸾欲问又止,把郭朴的心事重重留在心上。第二天郭朴出去,凤鸾把管家喊来问他:“公子这几天支多少银子在身上?”

“初来的时候说会朋友,要了五百两银子在身上。昨天说有急用,支了一千两银子在身上。”管家知道公子和少夫人并无互相隐瞒的事,如实地回凤鸾。

成亲后,郭朴是不管家,要银子就帐房里取,要么问凤鸾要。他手脚从小就大,家里又有,凤鸾从来不管他。可昨天那忧愁,再加上郭朴说卢家时的叹气声,凤鸾多问几句。

让管家出去,见临安飞奔回来:“公子让取三百两银子。”凤鸾沉下脸,房中站着几个丫头,打发出去,只有临安,凤鸾问他:“公子前天会的什么人 ?'…3uww'”

“这个……”临安跟久郭朴,知道少夫人最讨厌的就是虞家和卢家。他支支吾吾地道,凤鸾再问:“是见的虞公子?今天要银子也是往虞家去?”

临安涨得脸通红,不说一个字出来。凤鸾再逼得狠,临安双膝地上一跪:“请少夫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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