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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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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走,也不回家,换个客栈再住。
天亮的时候,郭朴和何文忠等人在刑部门口候着,受苦受难的杨英将军总算出来。他外面套一件干净衣衫,是郭朴想法子送进去的。
呆上这么些日子,杨英胡子长得多长,人也瘦得多。脚步还蹒跚,眯着眼睛看外面日头。中秋节才过,杨英是夏天进去,呼一口气:“老子出来了!”
几个亲兵过来扶起他上马车,杨英还不肯:“又不是娘们,坐什么车!”何文忠在马上,拿马鞭子敲敲他肩膀:“这是军令,听令!”
郭朴在旁边取笑:“有车接你还不好?”滕思明笑:“拿你当新女婿看,新女婿回门,是有车接。”
杨英咧开嘴笑:“我岳父穷得叮当响,回门那天我地上走过去。”车子驶动,杨英在车里看自己身上衣服:“这不是郭大少的亵衣吧?”
马车到杨家门口,几个人想让杨英老婆高兴一下,故意让杨英不下车,先使人去叫门。杨英老婆来开门,抬头见郭朴在,吓了一跳。
过来哀哀求郭朴:“郭将军,求你不要再上我家来,有人说是你得罪什么人,才扯到我们家老爷身上,”
郭朴愕然,但是和气地道:“弟妹,你弄错了,”话没有说完,有怪叫一声从车中传出,杨英从车里蹿出。
他胡子杂乱,衣服也不合体,骤然出声,把他自己老婆惊得后退几步,坐倒在门槛上。刚要抬头,见一个巴掌打过来,杨英大骂:“郭大少是我的好兄弟,你怎么这样对他!”
打得杨英老婆尖叫几声,郭朴等人大惊失色,上去抱杨英的抱杨英,喝斥的喝斥。街坊邻居出来围着看,何文忠大感丢人,对着杨英屁股上重重一脚,骂道:“进去再闹!”
杨英跌跌撞撞到门里,郭朴抹一把汗,好笑道:“这算什么非常俏果农!”何文忠笑骂:“他要有你对老婆一半好,他就成个人!”
郭大少马上闭上嘴,何文忠没有发现,只和人进来。
杨英老婆从进去,就坐在地上哭,一行哭一行说话:“……从你进去后,谁知道你犯的什么事!有人说这样,有人说那样,我一个女人没脚蟹,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
郭朴心里只想凤鸾,凤鸾和杨夫人一样,也是个女人。女人爱乱想,因为她不知道。他搔搔头,被杨英的暴喝扯回神,杨英怒得快要像门神:“郭大少和我不沾亲不带故,这么帮忙你还不感激?”
“正因为不沾亲不带故,这么帮忙,我才奇怪!”杨英老婆更有理。郭朴伸长腿不耐烦,对杨英使个眼色,还有完没完。
杨英正看他,瞪圆豹子眼:“大少,你为我花了多少钱?”郭朴眼睛在杨家转一圈儿,杨英嗓门儿更高:“怎么,你怕我还不起?”
“没有多少钱,别再提它!”郭朴出口长气儿,拿靴子敲地,斜眼杨英:“我们走,你不打老婆,这钱不用还,再打老婆,这钱翻倍还。”
何文忠忍不住一笑,房里别人也全在笑。段志玄回答出来:“为杨将军花了近两千两,”杨英老婆吓得又是一声尖叫,身子原本坐地上,现在更为瘫软,倒有这么多?
杨英心里有底:“差不多是这些,那些狱卒他娘的,不见钱不放你们进来!”段志玄再道:“还有为其它人花了近一千两。”
郭朴笑嘻嘻:“你们可以用军功还我。”杨英骂他:“你以为自己是大帅!”郭朴摸摸鼻子:“我并不等钱用,你何必着急!”
“我才搬家进京,让我一下子拿两千两出来,还真的没有。”杨英愁眉苦脸,很快有了主意,对自己老婆道:“大少家里开着店,你以后按月去买东西,拿到的俸禄花上一半,算我们还钱!”
房里嘻嘻哈哈声不断,直到出来,何文忠忍俊不禁对郭朴道:“真有他的!”抬手重重拍着郭朴,意味深长地道:“几时我犯事,你要这么对我?”
“你犯的什么事?”郭朴现在草木皆兵。何文忠更要笑,和他分别上马:“我逗你呢,”
长街一头,郝绍奔过来:“郭将军,我总算找到你,”他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你的官印,可以下来了!”
皇城之中,王贵妃翘起手指掂一片兰花,送到鼻前去嗅,慢条斯理地问秦王:“果然都放出来了?”
“是的,父皇今天上午又见刑部里黄大人,对他说小题不要大做。”秦王喜悦满面,悄声回母妃:“还是您看得清楚。”
王贵妃没有喜颜色,放下兰花只说了两个字:“可惜。”
忠武将军郭朴接过官印,让人去做府门前匾额。凤鸾在客栈里,正在哄二妹。这是换的第三家客栈,二妹闹脾气:“要回家,”
“乖,这一家住得不喜欢,明天咱们再换一家,”凤鸾竭力用换客栈来安抚女儿:“咱们不明不白回去,怎么见祖父母?”
二妹小手一指:“要回父亲的家。”凤鸾想板脸,又舍不得;想笑着哄过去,又笑不出来。听外面有喊声:“母亲,”
却是念姐儿声音。
“念姐儿?”凤鸾顾不得床上的二妹,飞奔出去看,长平在门外躬身垂首,含笑道:“是大姑娘来了。”
凤鸾顾不得什么,先没好气他:“是你回去说的?”长平陪笑:“大姑娘会想您。”念姐儿小脚步挪过来,先眼圈儿红了:“母亲,”扑到凤鸾怀里抗战烽火之单兵突击最新章节。
“我的宝贝儿,你怎么了?父亲骂了你?”凤鸾见后面来的是临安,才扁扁嘴没有说话。带着女儿到房里,念姐儿和二妹快快乐乐抱在一处,二妹颇有得意:“姐姐,母亲说明天再带我换客栈住,我们要把京里有名的客栈全住一遍。”
念姐儿羡慕地道:“是吗?”
她身上是云纹撒花的衣服,盘金十字扣。凤鸾爱怜地抱她入怀:“这是出门做客的衣服,父亲没说你?”
“没有,我说我出门儿呢,父亲让临安哥哥送我。”念姐儿亲不够地抱着母亲脖子摩挲,拿小脑袋抵在凤鸾肩窝上撒娇:“明天要请客,念姐儿不会当主人。”她大眼睛可怜巴巴:“怎么办?”
凤鸾微笑:“我的乖乖要当主人呢,母亲教你,一教就会。”这小小的身子,只比床高出一小截儿,居然要当主人了。
房里有桌子板凳,现成模拟出来。凤鸾扯着念姐儿小手,再招呼二妹笑:“你扮客人。”二妹很喜欢,跳下床踢着脚先到外面去。
长平和临安对她笑,她扮一个鬼脸儿,再装腔作势敲敲门:“客人来了。”
“请进,”念姐儿喜滋滋,学着母亲的样子坐得端端正正。二妹进来,伸头伸脑左右看,凤鸾来请她入座,让念姐儿看好:“第一位客人,坐这里。”
念姐儿用心记住,二妹缩头缩脑坐着,缩着小脚儿笑。凤鸾喊她:“再扮第二位客人。”长平从外面敲敲门,一本正经地道:“我是第二位客人。”
“第二位来的,应该是何夫人,”凤鸾带笑说过,长平扭捏着行了一个妇人礼节:“大姑娘你好啊。”
二妹啪啪鼓掌,念姐儿笑嘻嘻上前:“何夫人请坐。”长平就坐,临安清清嗓子,在外面敲门:“那我就是庞夫人。”
凤鸾指点着女儿:“要是庞夫人先来,记得,她要坐在那个位置上。”念姐儿用力点着小脑袋:“知道,父亲说要依着官大官小来坐位置。”凤鸾惊讶:“父亲肯对你说这些?”
临安寻着空子,上前来道:“公子在家里很想少夫人。”今天的凤鸾不是几年前的凤鸾,换成几年前,小厮们说一句,她会信一句。
今天的凤鸾绷紧脸:“他要是想我,不会自己来赔礼!”要是赔礼,可原不原谅他呢?这也是个难题。
“公子要不想少夫人,怎么容大姑娘出来?”临安说得凤鸾没话说,硬找出一句强词夺理:“他以为念姐儿买绣花线。”
二妹听到信以为真,从自己客人位上又跳下,往地上一坐,手指身前地道:“我们来玩卖东西,姐姐,快来买绣花线。”念姐儿欢欢喜喜:“好。”
凤鸾手抚住额头低呼一声,孩子们不管她心情如何,还是玩得很喜欢。
虽然很想留女儿住一夜,凤鸾也还能想到忠武将军府要一个女主人。见天近午时,催促女儿:“回去吧,想我再来。”
二妹对姐姐挤眉弄眼地笑:“明天我们下馆子,我给你带好吃的。”念姐儿噘起小嘴儿:“我想留下,可又丢不下父亲,怎么办?”
凤鸾伏身亲亲她:“乖宝贝儿,你不在,谁给父亲当女主人。”送女儿出来,外面是念姐儿来坐的轿子。
街上有一个人喊她:“郭少夫人,你在这里拜客?”何夫人轿子从这里过,对着客栈疑惑不已。二妹玩得正开心,笑眯眯接上话:“母亲带我住客栈玩儿,今天住这里,明天住那里,”凤鸾打断她的话,掩饰道:“孩子们淘气,说许久没住过客栈,怎么办,我不依着她们不行。”
“看你把女儿们惯的,真是好母亲时空守护。”何夫人疑心消去,告辞过轿子走远,才自语道:“小的那一个,我看着怎么也不能定成亲事。这姐妹两个人,倒像两个母亲出来的。”
就是大的那个,也要再看看当母亲的才行。她回到家,见嫁在京里方家的妹妹在这里,方少夫人和何夫人道过安好,坐下来没说几句,何夫人请她帮忙看儿子亲事,顺便说出凤鸾来:“郭家的亲事我看不行,当母亲的太惯着孩子,客栈这种地方,千金小姐怎么能乱去?”
她摇着头:“不行。”
方少夫人在大家里,大伯子方大人是有名的方正,她道:“兴许是郭少夫人自己住?”何夫人想想有理:“也许,好好的她住客栈,哦……”
两个人同时出一声,各有笑容:“是夫妻置气。”何夫人马上精神来了:“明天郭家请客,我早早去,一看就知道。”
星月到高空,念姐儿穿着水红色小里衣,在和父亲闹别扭:“要母亲,我要母亲。”郭朴很是耐心:“睡吧,明天念姐儿当主人,让父亲好好喜欢喜欢。”
他逗着女儿小噘嘴:“以后这将军府里,就是念姐儿当家。”念姐儿没闹几下子,小孩子没心思,打个哈欠睡着。
再起来父亲不在,念姐儿去找临安,小眉头颦着:“昨天那一招不管用。”临安在意料之中,道:“咱们再用第二招。”念姐儿睁大眼睛:“嗯,这一招一定要行!”
早早来的,是何夫人。二门内念姐儿出迎,小小红色绣花衫子,碧色裙子拖地,把绣鞋全遮住。何夫人正要乐,念姐儿彬彬有礼:“夫人这边请。”
“呵呵,你母亲倒不在?”何夫人见小小孩子有模有样,只跟着她进去。念姐儿送何夫人到椅子上:“请坐这里。”何夫人惊奇地看着椅子,再看这小小的孩子,忽然心里不舒服,这样的孩子,郭少夫人怎么生出来的?
临安在回郭朴:“有件东西要买,我现出去。”
在陪何文忠的郭朴瞅他一眼:“昨天干什么去了?”临安出门,直奔客栈而来。少夫人每天住哪家客栈,长平和临安都通话。轻车熟路找到,临安装出不自在,来见凤鸾:“大姑娘待不好客,在家里急得要哭。”
凤鸾正悬心这事,马上急得不行:“那怎么办?”临安道:“请少夫人随我回去,再教教大姑娘。”
这个话音,临安是私下来的。凤鸾轻咬嘴唇,临安又进言:“要是不愿意进门,请少夫人在后门上,我请大姑娘出来。”
“好吧,”凤鸾为难地答应,郭将军夫人带着二妹坐上车,大门一定不进,往自己家里后门上来。
后门打开,二妹一溜烟跑走,凤鸾没法子喊她,只嘟着嘴。念姐儿过来,有一堆的话:“干果子有十几样,可摆哪些呢?父亲说有些喝茶时用,有些酒席上用,可怎么上呢?”扯着母亲的手:“快来帮我。”
路边儿上有家人经过,都含笑行礼。凤鸾还尴尬,只肯到厨房。让女儿自去待客:“母亲帮你照看这里。”
任由念姐儿拉了再拉,扯了再扯,凤鸾坚决不肯再动一步。无奈的郭大姑娘又来找临安,临安就在旁边,她扁起小嘴儿:“第二招也失败。”
软软的小嗓音,泫然的小眼神儿,遇到胸有成竹的临安,马上转变成笑脸。临安小声地道:“我们还有第三招,大姑娘您去见公子,把刚才的话再说一回。”
话音才落地,念姐儿小手提起裙子,跑得飞快走了。凤鸾没听到话,却看得到。从厨房里禁不住一声:“慢着些儿,”
郭朴那里十几位将军在,二妹坐在父亲膝上吃东西,要告诉他:“我们住好多客栈,”郭朴就给一个吃的给二妹,不让她说话庶香门第最新章节。
“大姑娘请公子,”临安步子轻快地来回话,郭朴定定看着他,看得临安心里发毛,只是陪笑。
等不及的念姐儿自己过来,大大方方对着叔伯们行个礼,再道:“请父亲出来。”郭朴因此才出来,板着脸在廊下:“不在后面待客,又出来作什么?”
“干果子要上呢,是先上红枣,还是先上黑枣?再有蜜饯,上哪些的好?”念姐儿乖乖巧巧地来回,郭朴好笑,常年打燕的人,还能让女儿哄了。见她不动,念姐儿双手推他:“父亲去看看。”
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客人,郭朴拍拍女儿:“去问厨房里那人,她什么都知道。”自己去迎客,独留下念姐儿失望在原地。
垂着小脑袋,脚步拖拉去后面,凤鸾见状也就心知肚明,柔声道:“母亲下一回还来看你。”门外传来哼地一声,念姐儿欢呼:“父亲。”凤鸾慌乱起来,手脚快没处儿放。郭朴在门外斜睨着:“既然回来,还不去待客?”又是重重地一声“哼”,道:“还等我八抬大轿去接不成!”
凤鸾夜静更深的时候,觉得自己有好些话回。偏偏这个时候,一句话也没有。像做错的孩子般听着,心里不服气上来时,门外已经没了郭朴。
二妹手里抱着一个果子,嘴里咬着吃的:“母亲,我们还走不走?”她在这种时候想起来要走,凤鸾嘴里嘀咕着:“哼,还等八抬大轿去接。”
一手拉一个女儿回房里换衣,房中人见到她都不意外,就是摆设也原样不变。凤鸾存心想问的话,念姐儿说出来:“父亲和我在这里睡,今天晚上,我还能来睡吗?”
二妹脱掉鞋子,已经上了床。
这一天来的人很多,长阳侯府以少夫人陈氏的名义,也送来礼物。凤鸾忙的脚不沾地,打发赏银,安排回礼。送几样可吃的菜去,陈氏倒不拿大,说在请客,又备几样子可用东西送来。
何文忠问郭朴:“几时拜的长阳侯世子?”郭朴道:“你还不知道我,我怎么会去拜他?就拜了,没得让人看不起。”
对于送来的礼物,郭朴心里一股子酸水往上冒,酸溜溜道:“女眷们的面子,是比我们大。”
最后一拨客人出去的时候,凤鸾觉得腰快断了。在郭家亲戚们再多,来到有帮忙的人。女儿们早就打发去睡,念姐儿重得到夫人们的喜爱,二妹只钻在父亲怀里。
想到两个女儿凤鸾喜滋滋,再往上想两个女儿的爹,凤鸾憋闷。虞大人今天也在,好在他只坐坐就走。
“还要八抬大轿去接?”这话凤鸾重新推敲,不是什么盼自己回来的话。怎么进京就变了?凤鸾无力往房中去,说看月亮,在假山石上坐着,屏退人,独自对明月看着。
劝自己半天,凤鸾鼓起勇气,怀着侥幸想,兴许女儿们全在房里,这就少尴尬。进房里见银烛高燃,只有郭朴一个人睡在床上。并没有睡着,睁着眼睛想心事,旁边几上放着半盏醒酒汤。
从他脚头爬上床,凤鸾侧过身子面朝里睡。才睡下,肩头被拍一下,郭朴道:“起来,我和你说话。”
“要是虞大人不必再说,”凤鸾马上就急:“我以后拿他当菩萨奶奶供着,”说着抹眼泪儿,赌气道:“一天给他上十枝子香。”
郭朴低沉地笑起来:“你早当他纸人不就好了。”凤鸾道:“那卢家呢?祖父说猫也不准进来,”郭朴慢条斯理打断:“你当他们猫狗不如。”
眼泪就此没有,急躁一下子飞开。凤鸾张口结舌:“你倒是这个意思?”郭朴悠悠然取过醒酒汤:“他们说完了,再来说说你吧qq飞车之琳琅车神。”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一直没变过,”红鸳帐暖,凤鸾忽然出来一句话:“朴哥,你变了心。”郭朴把上衣一扯,露出**的胸膛:“哪一块心变了,你给我找出来!”凤鸾闭上嘴垂头,又偷偷抬眼看他胸前,硬邦邦的肌肉碰触到眼神,凤鸾莫明红了脸。
她伸出手指,先点上一点:“这里,”侧着耳朵听听,再噘嘴:“这里,要不就是这里变了。”郭朴似笑非笑:“你想我了吧?”
“……”凤鸾没话说。下一秒钟被搂在郭朴怀里,郭朴轻声地问:“想就想了,这倒不敢说?”凤鸾感伤地道:“想你,可是也不明白你。朴哥,”她轻抬眼眸:“这京里花花世界,你会不会眼花?”
郭朴低低的笑出声,反问道:“这京里花花世界,你呢,你会不会眼花?”边说边扯去凤鸾衣服,郭朴柔声道:“我们一起来眼花。”
房外,蹑手蹑脚走来念姐儿。她穿着小小的寝衣来看,问过父亲和母亲睡下来,才放心地回去。
宁王府的书房中,“砰”地一个东西飞出去,摔在地上碎成几片。从颜师道起都不敢说话,宁王涨得面红脖子粗,就差喘粗气。
“关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查出来!你关他干什么!”宁王暴怒,俊美五官有些扭曲。阴沉的眸子扫过众人,别人都低头,独虞临栖用帕子掩住口,不紧不慢地擦拭嘴角。
他这么悠闲,当然被宁王点名:“临栖,你有什么主张?”宁王又气上来:“廖易直在军中几十年,不信他办的全是正派事!皇上今天传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吏部尚书,说历年案子,有没有断清的,要交大理寺。”
大理寺,宁王插不进去手。他又多疑,以为自己这一次动作引起疑心,对着这些人撒气。
虞大人手中的帕子再一次拭嘴角,宁王看着碍眼,沉着脸道:“临栖,有话就说。”
“秦王殿下,最近在做什么?”虞临栖慢慢腾腾只说这一句。宁王负手回身房中踱几步,抬腿踢动压衣白玉环,发出微泽。
走得有十几步,宁王慢慢露出笑容,大有深意看一眼众人,再笑对虞临栖:“是我弄错了。”颜师道松一口气,见别人都松一口气。只有虞临栖,他原本没提气,也就不用松,还是悠悠闲闲坐着,带着不管狂风暴雨,他自闲庭散步的神色。
“汉公,”宁王一声称呼,才回京几天的夏汉公打一个寒噤,欠欠身子:“我在。”宁王走到他面前,夏汉公早就起身哈腰,肩头被殿下拍了两下,宁王温声道:“副帅久离军中,可是不行。”
夏汉公忙道:“是,这是奉旨回京。皇上说辽东局势不稳要议事,不想我回来,这又稳定住。”宁王面上抽搐几下,只有虞临栖冷眼旁观到。
“依我来看,只为辽东,原不应当调你回京。”宁王叹息着回到自己座位上:“这是廖帅军中有威望,不怕军中群龙无首。只看这些进京的将军们对他多忠心,就可以知道。”
重刑之下,硬是一个人的嘴也没有撬开。说廖易直没办错过事,宁王一百个不相信。他眸子柔和放在夏汉公身上,忽然发现他的心,自己竟然看不清楚。
宁王取帕子揉揉眼睛,再看众人。颜师道肃穆沉然,方大人一本正经,虞临栖悠闲自在,夏汉公……谨小慎微还是当年模样,可是眸子里有看不清的地方。
殿下暴怒,是下午被肖妃骂过。肖妃喊他进宫,只有母子两个人时,厉声悄问:“你要置我们于死地?”再就命宁王:“关押军官,全部放回。”
当时宁王还辩解:“已经关到这个时候,再审一审。”肖妃眼波马上变得凌厉,随着这凌厉没有再责怪儿子,只叹一口气:“你果然不如秦王鬼墓后裔最新章节。”宁王在心里回一句,你也不如贵妃。可是,这一对还是母与子。
怎么就不如秦王了呢?秦王在整件事里按兵不动?一言不发?宁王手指不自觉叩几下,叹气道:“有谁知道我的难处?”
虞临栖手中帕子又放到唇边,宁王对着他一笑,注意到帕子改绣掐边儿,道:“给我看看。”虞临栖送过去,宁王打开帕子,见里面写着一个字“等。”
他不易觉察地把帕子送回,心中知道来的这几个人中,必有一个不妥当。淡淡说上几句话,道:“你们都去吧。”
夏汉公很想和虞临栖攀谈几句,等到他一处走,还没有说话,擦身过去宁王的贴身小厮。他虽然没有匆匆,夏汉公眼光也被吸引住,才看一眼,虞临栖喊他:“几位将军们如何?”因此岔过去,说着话各自回家。
才到家门,宁王的小厮候在虞府门边儿上,呈上一封密信。虞临栖装着漫不经心,像看寻常信一样打开,里面几句话触目惊心:
辽东王妃孙氏,意欲和贵妃和解,遂走辽东王。虞临栖收起信,面有余瑕微微而笑,问宁王小厮:“谁人送信来?”
“辽东崔复。”小厮道:“他现在郭朴将军家中。”虞临栖面色抽几下,郭家真是让人不愉快的地方,有那样一个女主人。
他淡淡道:“请回复殿下,我会去找郭朴将军。”进得府门忽然烦躁,是为辽东打不起来,还是为孙氏王妃的狡诈。直到坐在自己从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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