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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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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好乱猜。

大帅府上隔开一条街,是京里最大的一座酒楼。平时贵人无数,生意一直到深夜。郭朴去了城外虞家回来,已经是初下午。闻到酒楼上酒菜香,南吉又道:“方二老爷像在上面?”

方二少百般不情愿,年纪也到了不能再卖俏的时候。郭朴今天有事,怕遇上他就拖上去喝酒,打马往街边儿避,又自己留神看着方二少不要就在楼栏杆口。

没走几步,见到秦王府中的家人在楼下。郭朴心中一动,就知道秦王殿下也在。见家人们四散开,又牵马,郭朴下马避到小巷子里,他现在不太愿意见秦王。

小巷子笔直对着酒楼,有几个摆摊儿的遮掩住身子。见秦王微笑下来,还是他微笑春风的模样。

和平时一样,上来站定,对家人们摆手:“散钱给穷人们。”家人们拿出数千钱来当街洒出去,足有十几把,吸引得乞丐们都来抢。有一个乞丐过于感激,又是最后赶来也拿到钱,见秦王又从身边走过,大着胆子跪下来磕头:“多谢大官人,”

他初进京,不认识贵人们衣服,看着锦绣都差不多。这一下子跪急了,郭朴清楚的看到秦王殿下面上起了一阵烦恶。

郭朴大惊失色把马缰丢给南吉,自己走出来两步要看得清楚,又一次仔细看到秦王眸中的恼怒。

这是秦王殿下?要知道殿下最会的功夫,就是他的仁善心。

对面有一个人目不转睛也看着,这是廖易直。他和郭朴对上一眼,心意相通后,廖易直使个眼色,先自回家。

郭朴缩回巷子里,觉得怦怦跳着的心平静不少,才上马往廖大帅府中去。公主笑盈盈往外走,碰了一个顶面:“你自去见大帅,”

郭朴欠身子让在一旁,等公主过去要走,听身后有人回公主话:“怀化将军夫人送信来。”郭朴一愣,心中有事没有多问,先去见廖大帅。

廖大帅在书房里仰面沉思,见郭朴来只手指指离自己近的椅子,还是沉思。郭朴的话不能再等,打断廖大帅沉思道:“秦王殿下,只怕有变!”

这话好似鞭子,抽得廖大帅坐不住。他原本是主人位,与郭朴隔得有距离。索性坐到郭朴身边,低声问:“你知道什么?”

郭朴把虞临栖的手迹呈上:“大帅您看,以前我看这书的时候,没有这些书画。”廖易直接过来翻看过,对那指甲大小的画道:“这像是念书的时候信心涂鸦,我也这么过,我孙子也这样了。前天我看他的功课,书上无处不涂着东西。”

看书的时候,随手画上几笑,这是许多人会做的事情。

郭朴认真道:“大帅,这像是代表瞒天过海,和李代桃僵。临栖的画笔,怎么画得这么呆?”廖易直只是笑:“我倒觉得这么小块地方,他画上八仙过海,这笔虽然细,这功夫也不错。”

“大帅,临栖对我说过,画花要是无神,等于僵死。”郭朴把虞临栖的话学出来,廖易直早就眼神儿紧绷,可是表情还很轻松:“这也不能乱怀疑。我刚才亲眼见到的,倒是证据!”

郭朴大喜:“您信我的话?”廖易直苦笑:“我信我的眼睛,自从你也说秦王怪异,我连着跟着他好几天,看上去和以前一模一样,皇子们的举动,别人很难模仿,”

郭朴轻吸一口气吐出来,声音虽轻,却在两个人心里都起波澜:“要是皇子们模仿的呢?”廖易直眸子里,闪过的是惊恐万状,这是郭朴从认识他,头一回见到的表情。再困难的情况下,也没见廖大帅这样过。

这恐怖的表情,让郭朴有毛骨悚然之感。两个人足足对视一刻钟,廖易直收回眼光:“你也许是对的,你是最了解虞临栖的人,这几年用他用得不错,他居然还对不住你。”

“人已经死了,再说不是临栖有叛国之心,是他想错了心思。”郭朴推背图的话回出来,廖易直嘴角有若有若无的笑容:“这种东西哪里能信!要是看看风水,我还会信几句。”

他摸着脑袋没有主意,道:“我进宫去见见贵妃,看看她的语气。”郭朴小心道:“和贵妃说话,还是要小心的吧?”

“我倒要你交待!”廖易直觉得一个脑袋有三个大。见身上衣服不用换,和郭朴徐步出来。他心里惊疑不定,一辈子官场风波,今天想到的事还是让廖易直头脑胀晕。

让郭朴回去,廖易直坐上轿子往宫中来。路上想了多少回,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有可能吗?可作为忠君的臣子,皇帝示意是秦王殿下接大宝,廖易直的古代忠君思绪,是一切为秦王。

才步入宫门,见贵妃宫中的太监气喘吁吁跑来,见到廖易直站住,廖易直笑骂他:“你少了什么东西,要跑这么快。”

太监挨骂,反而大喜:“大帅快去,贵妃有急事宣你。”廖易直挥手:“那你还不快些。”自从皇帝要定秦王,贵妃有时候一天找上几回,廖易直已经习惯。

贵妃在宫中坐立不安,心头的阴影让她觉得喘不过来气。才吩咐过不久请廖易直,停不上多久就要问人:“大帅来了没有?”

宫女小心回话:“才走不到盏茶时分,想来大帅更过衣冠再来,还要有些时候。”贵妃烦躁的一拍案几,怒道:“我知道!”

服侍的人不知道贵妃为什么大怒,却明白此时不要触犯到她。贵妃又问第三次时,凤眼斜吊起来,有些抓狂:“大帅在哪里?”

离贵妃最近的宫女战战兢兢,回话的时候很怕自己回得不好,贵妃要拿自己出气,刚要说话,外面有人及时道:“大帅宫门候见!”

宫女不易觉察地松一口气,贵妃也悄悄松一口气。她无事发怒,可以解释得过去。急切地道“快请。”同时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烦意乱,竭力平稳心情。

廖易直一进来,贵妃迫不得已命人:“都出去。”等人出去,她深吸一口气,不怕廖易直知道自己心情不定,问出来的第一句话,正打在廖易直心里:“秦王殿下最近如何?”

心中有事的廖大帅脱口而出:“您也看出来?”贵妃闭一闭目,两滴子泪水涌出来:“我是才发现,秦王才出去没多久,我越想越不对,就赶快请你来。”

廖易直定定神,知道自己说错话。他本来是想察颜观色,再作定夺。现在成了廖大帅主动来揭发,廖易直性子刚硬,这是多年从军而致。正因为多年从军,他养成狡猾的习性。

能对郭朴说出来:“百年后从大宝者,你我再相从。”足见廖易直的狡猾。

现在话多说了,廖易直得好好惦量惦量,要是自己和郭朴猜错,算是离间母子亲情。要是猜对了……。他心里盘算一下,郭朴和汾阳王府的亲事,就成门当户对!

救驾的事,从来功高。

贵妃等不及他再说话,先垂泪道:“刚才他来,我问他几句话,回答得虽然不错,可我觉得不对。用母子间的话试探了一下,我……”她忽然失声,很想痛哭,又用帕子死死掩住,不愿意被别人听到。

他们坐在宫室中,廖易直知道这里还不如他的大帐稳当。他起身对贵妃深施一礼:“恕臣无礼!”先走到帘帷里看一看,贵妃也明白过来,不顾身份走下凤榻,和廖易直一起把四处全看过,再不避君臣礼节招呼他,有恳求:“此时顾不得许多,请大帅坐近些说话。”

除了廖易直,贵妃想想应该相信谁,她还真的想不起来。宫中的人,可以被贵妃笼络,也可以被别人笼络。

只有忠心的臣子,抱定政见后,几乎死不回头。

廖易直精明地看这里并无外人,他先躬身道:“贵妃请上坐。”他屈膝跪在贵妃膝下,衣角几乎碰到贵妃裙角,轻声问:“娘娘与殿下母子,可想到些什么?”

“这不是我的皇儿。”贵妃说出来,自己也惊惧莫明,又是害怕又是痛心地看着廖易直,好在从来能把持住,泪飞中强自稳定下来,哽咽道:“大帅您想到些什么?”

廖易直低声回话:“臣是亲眼所见。”把今天遇到的事说出来,贵妃心中更为明白,越是明白越是心里冰凉:“我的皇儿,哪里去了?”

秦王出了名,也为宁王不耻的一个名声,就是他最为怜惜贫苦之人。这本是贵妃的教导,从小说到大的面子上功夫,贵妃自己最为有数。

秦王舍钱见到乞丐离得近,从来不会厌烦。就是心里不喜欢,多年修养也不会表现。这种习性,倒是宁王殿下所有。

“当下之计,请贵妃先去看宁王殿下可好?”廖易直低声道,贵妃手按一按额角:“我马上就去办。不过大帅,只有这些还不足够,”

廖易直把郭朴的话也回出来,贵妃有了笑意。此时有了浅浅的笑意,不是母子间不足够担心,而是贵妃对郭朴的示好。

宫闱中呆上几十年,贵妃马上有了主意:“瞒天过海,李代桃僵,好主意。不过,我也有了主意!”

先命廖易直起来,贵妃拭去泪痕,喊一个宫女来:“今天有几样异邦的菜,我说赏给大帅,还没有送去。你带大帅到东小殿去用。”

东小殿里,廖易直还可以听到这边的话。刚才他们检查的地方,就有这一间。全是宫缎作为帘幔遮掩,宫室中的人看不到这边。

廖易直没有心情吃喝,手里拿着酒杯,耳朵听着外面贵妃说话。她沉沉稳稳吩咐:“请秦王殿下,宁王殿下来见我。”

笑容出现在廖易直面上,他静静候着,几样子菜又实在好吃,不觉时间过去,外面进来秦王和宁王。

他们一同出现,廖易直很想去看一看,可是有侍候的人在,他不敢乱走动。这个时候一个宫女走过来,屏退别人,轻施一礼低声道:“贵妃请大帅自便!”

廖易直得以走到帘后看秦王和宁王面色,头一回他发现这两个人长得很相似,两位殿下初看都像母亲,仔细看面盘子,却像皇帝。

就是身量儿,也是一般的高矮。

贵妃也发现这一条,以前她只在儿子身上找像自己的地方,今天才发现除了鼻子眼睛以外,秦王和宁王有许多相似之处,也就是说,相当的好伪装。

她心中冷笑一下,缓缓道:“喊你们来,是有件为难事情。宁王,”她满面春风转向宁王:“今天早上御史们弹劾,说肖国舅又惹了事,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件,皇上昨天来很是生气,是我劝下来。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发落的不是?”

宁王面上只是恭敬,秦王垂下头,贵妃没看到他的面色,廖易直角度倒看出来秦王面上掠过恨意。

“我本来想对肖妃说,后来想还是请宁王殿下来对你说,这事不过三,不能再不处置。”贵妃嫣然含笑,她自己的兄弟还不敢乱称国舅,肖妃的兄弟外面多称国舅。吃酒打架闹事争东西的事,一年会有好几件。

贵妃的人办事情,从来她自己很满意。她不薄待肖妃,也不薄待宁王,不过一年之间,给肖妃的亲族生上几件事情,再蓄意夸大,这就行了。

“肖国舅现是个官儿,总做这样事情,有失官体。宁王,依我来看,让他们兄弟回乡去安乐,那里离得远,咱们听不到,随着怎么争女人争东西,全由着他,你看如何?”贵妃轻笑着说,见宁王不无慌乱跪下来恳求:“肖大人等皆年青,请娘娘饶过他们这一回。”

贵妃笑吟吟:“不年青了,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何况是他们?”见秦王总不抬头,贵妃含笑唤他:“秦王,你的意思呢?”

秦王初一抬头,宁王的眼色就扫一下过来。廖易直看得真真的,心里紧了一紧。贵妃看得真真的,更坚定她心里的想法。

“回母妃,官员们这样的事多见的很,兴许也有人夸大,依儿臣来看,不妨再细查一回。”秦王陪笑道。贵妃还是含笑:“哦,你说得也是。”

喊来他们不过只说这几句话,贵妃露出疲倦的神色:“我累了,宁王殿下可先回去。”宁王慢慢退出来,贵妃对秦王道:“去年对你说过,给我抄几卷祈福经卷。你可还记得?”秦王滞住,他不知道有这事无这事,但一眨眼之间,迅速明白要应承,忙道:“最近事多,请母妃莫怪!”

“我这几天心神不宁,你今天就开始抄吧,就有什么事,能比我心里不痛快更要紧?”贵妃笑吟吟喊过宫女:“带殿下去抄经,晚了就住下来。”

秦王有些惊慌,小心回道:“母妃,儿臣还有事,容我明天进来再抄!”贵妃沉下脸:“你最近竟然不眷顾我,快去!抄不完不许出宫!”

廖易直微微一笑,回到座位上吃东西时,吃得十分爽快。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请他过去。贵妃是真的有疲倦:“大帅,我困住他在宫中,有劳你……”她眸中又有了泪水,起身拜了几拜:“有劳你们找回秦王!”

当天晚上,贵妃有恙,御医们看过,第二天更为严重。秦王殿下侍疾宫中不能出来,宁王殿下带着其它的皇子们来说了个笑话,贵妃多用了几口饭,含着眼泪对皇帝道:“我平时少与他们亲近,不嫌我宫中有病气,让宁王殿下和秦王一处陪我几天,只怕我的病能好。”

宁王殿下,也宫中侍疾。

不过三天功夫,廖易直和郭朴想着法子找遍能找的地方,又查过最近出京的人。贵妃更为聪明,困住宁王后,从宫中打发人出来,说宁王要寻找东西,借机把宁王府中搜了一回。至于秦王府上,更不用说。

郭朴手捧着腮,对着窗外夏日的日头苦恼:“人会在哪里?”廖易直负手在窗前,明晃晃的阳光照在他面上,虽然一头汗,廖易直也不躲避:“应该还在京里!”

两个人同时回身:“会在别人家?”廖易直马上转身过来:“快,把宁王和各府中的联系再看一遍。”

宁王和郭家,郭朴道:“只有银钱往来!”宁王和别的商人家,廖易直道:“这些商人们,有这么大的胆子?除非是他的买办,别的商人全是老字号,不怕株连九族?”

再查宁王和官员们,又过了两天,才锁定在几家王侯之府。这几位全世代功勋家,和宁王殿下素有来往,说结党谈不上,走动算是可以。不过他们和秦王殿下也一样。

怎么去搜,廖易直和郭朴全犯难。宫中派几个高来高去的人很容易,只是王侯之家自己也有高手,一家里遭贼还好说,正值皇帝更换之际,几家王府全这样,只会让大家疑心。

想来想去没有主意,郭朴忽然想起来凤鸾最近鬼鬼祟祟,让她不要出门,她像是和什么人在通信。

晚上回去砚台里有墨,笔是才洗过的,不知道凤鸾在弄什么。妻子有事情瞒着自己的感觉,郭朴不喜欢。

这一会儿纠结想不通,先去见公主,做一个包打听:“凤鸾前几天和公主通信,是说什么事情?”

庄敬公主见郭朴过来,知道他是散心,正吩咐人备茶水等物,见郭朴这样问,笑得前仰后合。她是个庄重的人,做这样的姿态,郭朴大为意外,问道:“难道有什么不该做的事?”

“全是该做的事,没有不该的。”公主越发笑得欢乐,郭朴问不出什么,有点儿碰鼻子灰。正要走,见二妹过来。

二妹见到父亲在,也是一愣。小跑着上来问:“最近常不回家,母亲问去了哪里?”当着庄敬公主,郭朴骂道:“要你多问!”

不用看公主,也知道公主又在笑。郭朴停下来又不走了,二妹对父亲瞅瞅,只问公主安好,再就和她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居然不说来有什么事。

郭朴心知肚明家里又有什么防着自己,只是想不明白凤鸾防自己什么。叮嘱二妹乖巧,郭朴走出来。

他对公主府上虽然熟悉,也不能直奔房外去偷听。来见廖大帅,指望他能问出来。廖易直还在皱眉苦思,见郭朴进来就问:“大帅,我妻子和公主有什么私房话?”

“扑哧”一声,廖大帅哈哈大笑。不仅大笑,还手指着郭朴:“你还不知道?”郭朴摸不着头脑:“什么事?”

廖易直卖关子,收住笑容又苦思,眼角唇边不住有笑意又收回去。

郭朴呆坐半天不得主意,只当凤鸾有了身孕,又不知道折腾什么。横竖自己不回家的去处,凤鸾也知道。女儿又亲眼见到自己在,郭朴先丢在一旁。

心思从女儿身上一转而过,郭朴一拍大腿:“大帅有了!”廖易直装糊涂,怕郭朴再问自己他妻子的事,道:“有什么,”再一想笑骂:“你才有了!”

郭朴凑过来,附耳说了一通话,廖易直连连点头称是:“好,这主意不错。”

过了两天,汾阳王妃在家里更是生气。她天天喊避暑,其实一天也不愿意走。丫头见她坐着半天不动,小心问道:“不如今天去园子里逛逛,家里反正有小王爷在。”

“我走了他才趁心,给他们腾出空子,我不走,让人去后面看看,他们两个人可守礼?”汾阳王妃不忿地道。

后园子里,程知节等好几个人在这里。新婚才两天的滕有聪在,念姐儿没满月不愿意出来。他们为郭老爷子的身体,早早成了亲。好在东西都齐备,算是非常隆重。

安希逸在,二妹也在,所以汾阳王妃不喜欢,两个孩子虽然还没有明着定亲,既然要说亲事,理当避嫌。

还有郭世保和安宝婴。安宝婴不知道什么原因,对郭世保从一见到就喜欢。或许是郭世保有着父亲外在的好性情,对安宝婴嘴里喊避嫌,其实和气居多。又是一个不熟悉的哥哥,安宝婴总跟着他转。

今天不一样,是二妹和郭世保特地接来安宝婴。姐弟两人带着安宝婴到处晃悠,安宝婴什么快乐,不时格格笑上几声。

小王爷的客人,随意玩着。看着到那个山洞,郭世保用手肘碰了碰二妹,努一努嘴儿。二妹点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才要走上几步,王姨娘又出来。二妹对于姨娘是莫明的反感,这与家庭教育有关。家里天天说的,就是郭家的女儿成亲后,房里不许纳妾。

王姨娘知道二妹是什么人,笑得再亲切,笑得再温和,二妹还是板起脸:“我们就是去玩一玩,不行吗?”

“还有侯府上的姑娘在,郭二姑娘要玩,多的是好水好花,何必往山洞里去。”王姨娘回答得滴水不漏,又招来两个丫头:“送客人们去好玩的去处,这里仔细有蛇吓到她们。”

“有蛇,”安宝婴惊奇的说了一声,王姨娘心喜地道:“可吓人了,姑娘们还是别处去吧。”安宝婴看看郭世保,清清晰晰地道:“我要看蛇。”然后跺小脚,闹着道:“我要看蛇,我要看蛇。”

王姨娘始料不及,开始硬拦,用身子挡住二妹:“二姑娘,我和你去见王妃,王妃要是说可以玩,我就放你们进去。你们是客人,有什么惊吓我们担待不起?”

二妹眼睛一瞪,回身招手:“小王爷过来!”程知节大步流星过来:“什么事?”见王姨娘回过话,程知节故作回想:“前几天才回母亲,说这里遇到鬼影子的人是你吧?后来听说只是一个大锦鸡?”

“回小王爷,后来从这里过的人,又被蛇缠住,这里不是客人们来的地方。”王姨娘又来上一句,二妹威风凛凛地道:“我们就要玩,我要看鬼,宝婴要看蛇。”

程知节倒不知情,不是郭朴信不过他,而是关乎秦王殿下安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郭世保也不知道,只是父亲问他汾阳王府里玩过,玩躲猫猫在哪里最好?郭世保说在山洞里。

只有二妹,才知道一丁点儿。

安宝婴又吵起来:“要看蛇,要看蛇,世保哥哥说,看过蛇就给我娃娃画花衣服。”郭世保去捂她嘴,怎么全说出来了。

程知节当然不得罪二妹:“山洞里去一回有什么,我和二妹先进去。”王姨娘花容失色不能再拦,一边使眼色告诉丫头去请王妃,一边站在旁边盯着。

他们去了一回再出来,安宝婴再闹:“世保哥哥说那个山洞里更好玩?”

汾阳王妃赶来,生气地斥责儿子:“这里常没有人来,怎么带着客人乱走动。”安宝婴见到她,就要抱:“二姑母,宝婴要看蛇。”

汾阳王妃接过她,二妹趁机一猫身子,王姨娘尖叫一声:“郭二姑娘,王妃不让进去,你怎么又进去了?”

有汾阳王妃在,王姨娘上前去扯二妹衣衫,才一触身就倒在地呼痛:“我奉王妃的命为你好,怎么你打人 ?'…3uww'”

本来不喜欢二妹当媳妇的汾阳王妃大怒,把安宝婴给丫头们,气得直哆嗦:“知节,不能容她乱闯!”

二妹已经到了山洞里面,汾阳王妃看势头不对,对儿子怒喝:“你们是找什么!”程知节一愣,是啊,在找什么。

见山洞里传出来跺脚声,地上居然空洞。倒地痛苦的王姨娘露出谨慎的神色,程知节又一愣,扯扯母亲衣衫让她看,汾阳王妃只盯着山洞里,把衣袖一甩:“不要碰我!”

“轰隆隆”一阵拳打脚踢声,二妹如兔子一样蹿出来,一把抄起离得近的弟弟,大喝道:“都离得远些!”

假山轰然倒了下来,王姨娘呻吟一声,晕了过去。

汾阳王妃正要大怒,见二妹放下郭世保,和看出来不对的程知节双双过去,在倒下的假山地下面,扶出一个人。

这个人衣服虽然脏,面容虽然瘦,身上有枷锁,也还可以看出来他的面容。汾阳王妃惊呼一声:“秦王殿下!”也晕了过去。

一个月以后,郭朴又晋一级,升为大都护。他去见廖易直:“以后可以使唤徐云周!”虽然是平级。又咬牙切齿:“临栖出了事,他竟然把自己女儿也一起不要!”

廖易直微笑:“汾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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